周六,早八点半。
花诗雨早早来到享酒机构,前台把她带到培训室,里面空无一人,她是第一个到的。
U型座位,每个座位前都摆了一个黑色小桶和四个空酒杯。花诗雨挑了右列转弯那个位置,这样既不是正对讲师,也不是讲师身边的位置,可以和讲师少一点眼神接触。
前台打开投屏,左边是盛仰的头像,右边是关于他的简介——Wset四级、连续五年盲品冠军、知名酒庄企业高管等。
前台见花诗雨是名年轻女孩,以为她也是为盛仰而来的,便问道:“我们讲师帅不帅?”
花诗雨只点点头,他确实是帅,但当他是你老板时,就有压迫感了。
“只要他做讲师,报名的人就很多,有的人还特意等到他做讲师的时候再来学。”前台说,“但是他不常来做讲师,还是我们老板多次邀请才来的。”
花诗雨搭上一句:“我觉得讲得好才是最重要的。”
“质疑我啊?”盛仰突然进来。
他总是出其不意地出现,花诗雨尴尬摇头:“不是不是,当然不是。”
盛仰对前台说了声“谢谢”就让她出去了,自己则把屏幕上的讲师介绍页给叉掉了,换成Wset三级课程的PPT。
盛仰站前台那,手指搭在电脑键盘和鼠标上,反身看着屏幕,调试大小和光度,并随口问道:“你预习了吗?”
“预习了。”花诗雨低着头,看着自己做了密密麻麻笔记的教材,她何止预习了,她上一周都在啃这本厚教材。
盛仰“嗯”了声,没再说话。
花诗雨一直埋头看书,把认为重要的内容都用荧光笔圈出来。
陆陆续续有学员进来,进来都是先跟盛仰热情打招呼,然后挑方便与讲师沟通的位置坐下。
有个化着精致妆容的干练女人坐到花诗雨的右手边,笑着问花诗雨:“妹妹,你大学刚毕业吧?”
花诗雨微笑点头。
她上下打量着花诗雨,穿着不像是闲着没事要来学点葡萄酒知识的大小姐,于是问道:“妹妹你是葡萄酒相关专业的吗?”
花诗雨摇头:“不是,之前从未接触过。”
“那...是因为有浓厚兴趣?”
“工作需要。”花诗雨坦白道。
“那你们公司是酒庄还是代理商呀?”听到是同行,Wendy来劲了,从包里掏出名片呈到花诗雨的书上,“我叫Wendy,一级葡萄酒代理商。这是我的名片,或许我们后面会有合作哦。”
花诗雨看了眼讲台那边的盛仰,他附身在键盘上敲着字,似乎没在听她们的谈话。求助失败,花诗雨也还未正式参与公司业务,只能先接下名片,笑着应道:“好的,您的名片我先收着。”
“妹妹真有礼貌。”Wendy追问:“你还没告诉我你在哪家公司上班呢,说不定我认识。”
花诗雨想了想,自己能不能转正都还是个问题,就不给CR招黑了,免得老板不高兴,“我还刚入职,就不透露了。”
“刚入职呀,就是还没转正呗!”Wendy更加来劲了,“你长这么漂亮,绝对是个卖酒的好苗子,带出去倍有面儿。”她点开手机微信,“来,妹妹,我们加个微信吧。”
盛仰清了清嗓子:“Wendy,课后再交流吧。”
接着就进入了讲课环节,盛仰先是讲了葡萄酒的品尝和一二三类香气描述的理论知识,然后开了一瓶白葡萄酒,均分倒给了在座的每位学员。
他拿起自己酒杯先放到胸口位置:“先把酒杯置于胸口处,如果在这个位置就能闻到味道,可初步判断此酒较为浓郁。”紧接着他把酒杯口移到下巴边上,“在这个位置才能闻到味道,则为中等。”最后他把酒杯口挪到鼻子下,“要到这个位置才能闻到些许味道,可判断此酒较淡。”
有学员说:“可是每个人的鼻子敏感度不一样啊。”
“对,那只是其中一种方法。”盛仰举起酒杯轻轻摇晃了一下,粘稠的酒液挂在杯壁上,流速很缓,“可再观察挂杯度,挂杯越持久,说明酒精度越高,酒体越饱满。也适用于甜度,就像我们手中这杯甜白。”
说完,他就喝了一小口,学员也纷纷跟着喝了一小口,但只是咽下一点,其它的酒液都吐酒桶里了。
只有花诗雨喝了一口又喝一口,她喜欢这种带荔枝味的甜白。
品尝完这款甜白后,盛仰去外面拿来一个装了冰块的小桶和一瓶白葡萄酒,他把白葡萄酒倾斜置于冰桶里,“现在是夏天,我们所处的教室室温大约为26摄氏度,起泡酒、酒体轻盈的红葡萄酒以及经过橡木桶陈年的白葡萄酒如果经过冰镇,口感会更好。”他指着冰桶里的酒,“比如这款白芙美长相思白葡萄酒在冰桶里轻微冰镇一下,口感更佳。”
冰镇了一会后,他演示了一下如何开带橡木塞的葡萄酒,随后依次倒给学员,轮到花诗雨时,他只倒了一小口的量。
花诗雨仰着醺红的小脸,疑惑地看着他,觉得他偏心,大家都是交钱学习,都包含了酒的费用,凭什么就给她一小口。
盛仰压根就没理会她的眼神,去给其他学员倒酒了。
后面再品的两款酒里,盛仰都只给她倒了一小口。
到中午吃饭时间,Wendy邀请花诗雨到附近人均一千的西餐厅吃饭,花诗雨因囊中羞涩给婉拒了。她一个人到便利店吃了个双拼饭,买了个没吃过的“黑炭”冰淇淋,一路舔着回教室。
教室里,盛仰还坐讲台那敲着键盘。
“老师,您没去吃中饭吗?”花诗雨问了声,这个称呼她还是学其他学员的。
“不要喊我老师。”盛仰眼睛对着电脑屏幕,并未抬头瞧进来的人,“我没那么大本事当人老师。”
花诗雨“哦”了声,坐到自己座位上继续舔那黑黑糯糯的冰淇淋。
“上午Wendy问你在哪上班,你怎么不说?”盛仰这才抬头看下边的花诗雨,这姑娘一脸满足地舔着冰淇淋,嘴唇上都是黑色,果然还是个天真的大学生,跟施无双有的一拼,她也爱买这种奇奇怪怪的冰淇淋。
“因为我哪哪都不行,PPT做不好,葡萄酒知识为零,也不够灵活,我怕自己影响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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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形象。”花诗雨吃完最后一口冰淇淋,把壳扔到脚边的垃圾桶里,抽了张纸巾擦嘴,很坦白地说着,“您肯定也不希望我在这种场合下说我是您的员工。”
听完,盛仰打字的手都滞在键盘上,不知道如何去接她自我否定的描述,也拉不下脸去夸这个被自己否定过的新员工,只道:“奚涧能招你进来,总有他看中你的地方。下次别人问你在哪工作,直接大方说吧。可以和Wendy做生意,但是做朋友的话,你最好是...”他欲言又止,继续敲键盘,“算了,这不在我关心的范围内,你自己看着办吧。”
花诗雨很认真听着,还追问:“能再多提点一下吗?我最好怎么样?Wendy她还邀请我晚上去酒馆品酒,说是巩固今天的知识,我内心是不想去的,但是我又觉得我应该多参加这样的场合,多交朋友,好卖酒。”
奚涧说得没错,这姑娘确实坦诚好学,就是单纯了点,他也就停下手中的事情,看着她说:“你内心都不想去,你还去干吗?坐那不难受吗?你先掂量一下你自己的钱包以及想清楚那是什么场所,那是酒馆,喝醉了谁送你回家?指望才认识一天的人送你回家啊?出门在外多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吧。”
虽然他的语气不是那么温和,但句句在理,花诗雨有听进去。
“Wendy刚说你没转正,就是想挖你去给她干活,她都不问你的学历和专业,并不考核你是否合适,就只是看中你外表而已,带出去给她长脸是要有代价的。”盛仰说,“当然,你想赚快钱,喜欢那样的生活的话,那就当我没说。”
盛仰没点明的“代价”,花诗雨听懂了,摇了摇头:“不,我不喜欢那样的生活。”
“盛老师,你在这呀。”一名女学员进来,中断了他们的对话,“我正想找你呢。”
女学员给盛仰带了杯咖啡,搬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点开自己的Ipad,开始问他葡萄酒的相关知识。
盛仰很耐心地为她讲解,彼此还加了微信。
下午讲了旧世界的葡萄酒,他很客观地描述了不同国家葡萄酒产区的优点和不足之处。
每讲到一个产区,他就开一瓶那个产区具有代表性的酒,才半下午的功夫,就品尝了六款酒。盛仰每回都只给花诗雨倒那么一小口。花诗雨虽不理解,但也不敢多问。
到喝第七款酒时,盛仰依旧只给花诗雨倒一点点,Wendy以为花诗雨爱喝酒,于是与花诗雨交换,把自己多的那一杯给花诗雨。
花诗雨刚喝第一口,盛仰就出现在她面前,修长的手指勾着她的杯托往下拉。
花诗雨口含一口酒,仰起微微鼓起的脸蛋看他,明明是在空调房里,她的苹果肌却泛红起来。
眼神交汇几秒后,盛仰挪开视线,望了她的酒桶一眼,她立马意会,把口里的酒吐进了酒桶。
花诗雨这才明白过来他为什么每次只给她倒一口酒,也是怕她贪杯,傻乎乎地就把自己喝醉了。
之后花诗雨也学乖了,只浅尝辄止,多余的酒就吐掉。盛仰见她会把酒吐出来了,之后品尝的酒就给她倒和其他学员等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