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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hapter8

作者:燕羲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你说。”江屿容已经淡定下来。


    司机如实说了自己送还车后的经历:“我准备把车钥匙给小区保安保管,路过门卫的时候,却听到有人打探夫人……徐小姐的住房信息。


    “徐小姐的家人可能在找她,我听到有人在问保安徐小姐住在哪栋哪层,保安问身份,他们只说是家里人。”


    江屿容看徐怀袖,安抚性地按住她的手,另一边扩音公放:“然后呢?”


    “保安应该是认识徐小姐,所以多问了几句,没想到‘家里人’竟然支支吾吾了起来,所以最后还是拒绝告知了,”司机如实回复,“他们现在还没走,我不方便寄存,所以还在旁边看情况。”


    “辛苦了,董叔,”江屿容说,“你看情况处理就好,暂时不要让他们知道怀袖的住处。”


    “好的,但是他们既然能找到这里来,迟早能问到住所,您看……”


    江屿容看徐怀袖也皱起眉头:“我知道了,辛苦你多等一会儿,今晚的工资按四倍加班算。”


    工作日加班费是平常时薪的1.5倍,四倍加班,就是时薪的六倍。


    徐怀袖已经脱离贫困,但听到这么高的加班工资,也感慨江屿容的大方。


    他挂掉电话,依旧在手机上搜着什么。


    徐怀袖把调的酒往他那边推了推,自己的那杯已经喝掉一半:“在搜什么?”


    手机微侧,他给她看页面:“合作的搬家公司。我们明早回去,我带你搬家。”


    “搬家?”徐怀袖直起腰,“我还没找中介,你——”


    这次换江屿容主动上来,他点头:“嗯,就是你想的那样,搬我住的地方来。”


    徐怀袖迟疑了一下。


    江屿容立刻意识到她的意思并非拒绝,而是在处理怎么回答,当即接话免了她尴尬:“好,那就这样,过来住一段时间。”


    江屿容收到对方肯定的答复,他低头回消息给对方准确时刻,直白道:“有客房,我不会打扰你。我住的地方在北京安保和隐私都做得很好,可以免去很多不必要的时间。”


    并不是惦记别的,而只是想帮她渡过难关。徐怀袖没有拒绝的理由,她点头,把调的酒递给他。


    江屿容目光落到酒杯上,徐怀袖的手离他只有一拳远,正等着他接过去。


    理智知道动作如同调戏,但江屿容还是下意识凑过去,薄唇贴近玻璃杯。徐怀袖手轻微一抖,差点撒出酒液。


    手抖时拇指碰到江屿容下巴,杯子贴在他下唇,微温的温度。


    下一刻意识到自己像狐狸精似的反调戏了徐怀袖,他刚褪温的耳朵再次发起烧。


    江屿容喉结随酒液下行而微微滑动。


    大约是现实世界的烦恼在五分钟内就被解决殆尽,烟花带来的梦幻泡泡又在缓缓聚拢。不知道是酒精这么快上头作用还是江屿容美色误人,她脑子嗡鸣一声,手上杯子被男人接过去,她嗅到酒精和桃子的味道。


    那是她亲手混合在一起的液体,现在变成了她亲自下的勾引自己的药。


    江屿容唇色是淡淡的粉,杯子碰上去是柔软的,徐怀袖想着,突然觉得自己变成了什么色狼。


    江屿容又往她肩侧靠了靠:“不过我不太清楚你有什么需要,你对床品有要求吗?枕头?被子?”


    徐怀袖的目光跟着他的唇走,冷不丁听到“床”,还以为自己的流氓心思泄露。她定了定心神,才回答:“没有,我不择床。”


    “好,”江屿容其实感觉到了徐怀袖在盯着什么看,但他理智尚在,正犹疑要不要回应,但还没等他做出什么行动,手机再次吵起来。


    不是工作,是江屿容大学同学听说他回国,问要不要好聚一聚。


    江屿容现在只想和他好散。


    “……”


    再一再二不再三,大概是老天的授意,两个人彻底冷静下来,草草喝光杯子里流光溢彩的酒,各自回屋,洗漱上床。


    也许是睡前饮的小杯酒度数不高的缘故,徐怀袖一觉睡醒,还不到平时生物钟起床的点。


    陌生环境令她反应了有一会儿才清醒。


    无业游民徐怀袖,今天是假期第一天。


    哦对了,还需要搬家。


    徐怀袖洗漱一番,换了衣柜里备好的新衣服,外面岛台早餐已经做好。是江屿容亲手做的,偏西式,但口味刚刚好。


    看得出,如果不着急回去的话,今明两天应当还会有别的安排。但计划不如变化快,早饭后即启程,九点钟,搬家公司已经抵达。


    徐怀袖取了车,把最贵重的小物件搬自己车上,跟着江屿容离开。


    江屿容的房子在四环,大平层带跃层,以前没有阿姨,主打一个人住得舒适。现在房子多一个人,也不显拥挤,徐怀袖的东西进入这个家,所有东西都有刚刚好可以存放的地方。


    她随便选了间客卧住着,内带独立洗漱间。整间房子主浴室不小,足有五六十平。浴室内有内嵌冰箱,化妆品专用,江屿容说给她用,放着也是耗电。


    徐怀袖护肤品不太多,平时也不用冰箱,甫一打开,被里面码的整整齐齐的乳霜面膜骇了一跳。


    东西是江屿容托管家买的,他探头过来:“是医生推荐用的。熬夜伤皮肤,而且北京太干燥。觉得好用,就给你也买了。”


    事实比他说得还夸张,有些是试过敏的小样装,而那些预先知道真适合徐怀袖肤质的产品,一系列地摆放整齐。


    还有浴球、香薰、磨砂膏、身体乳、艾绒、维E之类的东西。


    江屿容简直是把她当女明星在养。


    徐怀袖:“谢谢啊。”


    江屿容露出一侧浅梨涡:“有什么谢不谢的。”


    徐怀袖初来乍到,多少有点拘谨,江屿容给她空间,自己去处理一些工作。


    午餐来不及做,江屿容提前叫了之前给沈董做饭的曾阿姨来,曾阿姨高兴得很,她和沈董签了多年合同,现在沈董人不在,平时江屿容不叫她,她就自己在沈董各个房产中周转,叫人洒扫清理,把自己从阿姨活成了管家,说是闲得心慌。


    现在终于回到原本工作,曾阿姨中午给他俩做了满汉全席,晚上则是烛光晚宴的规格。


    徐怀袖:……


    浪漫是好事,但浪漫太密集,人总会对浪漫失觉。


    江屿容大概也是这么想的,曾阿姨做完饭就回沈女士家,走前还叮嘱他不用洗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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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来拾掇。


    他吹熄蜡烛,桌上就有开灯旋钮:“吃吧。”


    江屿容交代曾阿姨工作日再过来,徐怀袖要歇一阵,他不在家,做点徐怀袖爱吃的就行。


    周日吃的是江屿容亲手做的家常菜,正合徐怀袖口味,菜例没阿姨做得那么多,但确实好吃。


    江屿容确实给了徐怀袖好大震撼。


    她没见过这种男人。


    上来就琢磨结婚,结了婚急着对你好但不急着上床,以前无论是电视上、网络里、还是现实中,一个都没见过。


    徐怀袖接触的男人要数客户多,只有想吃她豆腐的和想让她吃亏占公司便宜的。长得好看的少,所以一开始江屿容给她的好感要从外貌说起。


    然后才是沈董这一层。


    徐怀袖考来北京全靠自己努力,后来进了公司,也有努力的成分,但肯定也不完全,有沈董带着,她是遇到了贵人。


    她心里有数,不是那种软饭硬吃的人。软饭能吃得光明正大也算实力,毕竟她饭吃了,工作也完成得很好。


    有时候人家根本不在意软饭究竟吃成什么样子,上位者都是结果导向论的,结果好才不论过程,过程再美,交出一个垃圾一样的商业报告,又是什么好事。


    但这和谈恋爱,或者说婚姻有实际上的不同。


    她看得开,配得感够高,但道德感也高。


    江屿容对她好是实打实的,但他又希望自己能做到什么地步呢?


    江屿容挺了解她的,可徐怀袖却没有多么理解他。


    她盘腿坐在落地窗前,此处风景正好,可以远眺到城市波澜夜色。


    车流川涌,正如她有点不知奔往何处的思绪。


    ---


    既然生活回到了自己手中,徐怀袖准备重新打理自己,她制定了计划表,什么时间去运动,什么时间选厂选资料。


    刚成年那会儿,汉服很是畅销过一段时间,徐怀袖特地研究过汉服的营业方式,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市场饱和,新人原创进去,很可能是赔钱而不能分到蛋糕。


    她换了几种方法算投资盈利比,得出来的结果都是现在当创业方,除非组分冒青烟,否则大概率暴死。


    但失望也带来着希望,徐怀袖自己认识人脉,最近有不少工厂倒闭,为了减少亏本,各种原料价格下调。她手里有的钱完全够收购一家布料或者绣花的次级工厂,从自有工厂开始动工。


    巧了,两年前,她还真做过一桩案子,就是牵线服装工厂和售货三方。


    “怀袖?”


    在跑步机上放空思绪对比各地工厂时,徐怀袖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是师兄沈含山。


    沈含山的公司周一放假,今天不是上班时间,能见到他不奇怪。


    “师兄,”徐怀袖摘耳机,调慢跑步机速度就要下来。


    沈含山伸手拦她:“你练你的,怎么,今天不上班吗,有空来锻炼?”


    偌大北京,恰巧在健身房遇到了自己避之不及的人。


    只有一个理由,就是沈含山可能住在这附近。


    徐怀袖也没想到和沈含山成了半个邻居,她笑了笑:“我辞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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