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公布后,余心亭这几日阴霾的心情总算消减了一些。
也算没有对不起这些天的埋头苦读。
不过,余心亭并没有因此放纵,在其他同学正沉浸于讨论这次的成绩中的时候,余心亭却趁着自由活动的时间来到图书馆温习功课。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书桌上,余心亭专注地看着书,完全没注意到有人走近。
“心亭?”
听到有人唤自己的名字,余心亭缓缓抬头,只见宋新悦站在自己跟前,手里还抱着习题册。
“新悦姐!好巧啊,你也来图书馆。”余心亭欣喜道。
“是啊,我看出成绩榜了,你这次考试考得真不错。”宋新悦温和笑着,由衷地说,“就连我们班主任都关注到你了,在办公室里说高一有个天才了。”
余心亭淡淡一笑,谦虚地说:“谢谢新悦姐,也恭喜你考了年级第一。”
“我在南方读书的时候,教育水平还不错,那边的竞争比这里更激烈,所以基础打得还算扎实。而且……”她顿了顿,“也要感谢你们这段时间对我的帮助,让我很快调整过来了。”
她想,如果没有宋惟长以及宋新悦的陪伴,她的情绪不会那么快的调整过来。
看到眼前这么真诚的小姑娘,宋新悦眼底透露出欣赏之意。
宋新悦拉开椅子,在余欣婷面前坐下,“介意我坐在这儿吗?”
“当然不介意啊,你可是我的榜样。”
宋新悦轻轻一笑,眼底露出一丝无奈,“看见你最近开朗多了,我也就放心了。”
说着,宋新悦试探性的看了余心亭一眼,嗯,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最近看你和惟长疏远了很多,而且最近惟长状态也不太好,我是有点担心他,你们之间是发生什么了吗?”
提到宋惟长,余心亭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了一些。
“没有,他最近忙着谈恋爱,哪有空跟我发生什么。”余心亭的话里最起码有七分赌气的成分。
宋新悦不由得失笑一声,但很快意识这是在图书馆,赶紧噤声,随后轻声向余心亭道:“你说的是我弟弟吗?他怎么可能会谈恋爱?”
“他和王思琪两个人最近都形影不离的,跟小情侣没两样。”
宋新悦忍不住小声的笑着,“不可能,除了你,我弟不可能对别人动心思。”
余心亭低下头,紧紧的咬着嘴唇。
“可是……”
想着最近几天他的种种表现,余心亭心里面就堵得慌。
宋新悦看得出来,他们两个之间肯定出现了误会,所以才会别别扭扭的。
因而,宋新悦认真对余心亭道:“我弟弟呢,是一个口是心非的性子,明明心里面在意的很,却总是喜欢在你面前故作冷漠”
即便宋惟长把自己的心意藏得再深,也总会露出些马脚。
她顿了顿,继续说:“比如前几天,你不是发烧了吗?惟长一整天都坐立不安。后来我看到他偷偷让班长帮忙照看你,自己却躲在走廊的拐角处,生怕被你发现。”
余心亭愣了愣,回想起那天,确实隐约看到有人在医务室门口徘徊,但当时头晕得厉害,没有看清是谁。只觉得身影十分熟悉。
没想到居然是他。
“还有你最喜欢的那家奶茶店,”宋新悦笑着说,“你知道为什么突然不营业了?因为惟长发现老板总是偷偷给你多加料,就跟人家吵了一架。他说老板是在害你,说你胃不好,不能喝太多甜的,把人家吓得不敢开门了。”
余心亭的脸越来越烫,她想起那天宋惟长确实和她提过那家店的事,当时她还以为他是在嘲笑她贪吃。原来,他一直都在默默关心着她的身体。
而她一直误会了他,把他的关心当成施舍,把他的在意当成敷衍。
宋新悦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啊,就是太迟钝了。明明喜欢得不得了,却总是把对方的好意往坏处想。”
“不对,你们两个都是一样的别扭!要我说啊,与其在这里纠结,不如去找他好好谈谈。”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宋新悦可是看的真真的,两个人的羁绊和缘分,那可不是一朝一夕就产生的。
余心亭低下头,心里五味杂陈。她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
那些偷偷塞进她抽屉的零食,那些“不经意”的照顾,还有他每次看向她时,眼神里藏不住的温柔。
这些都不是她的错觉。
她还幼稚的以为,那些所谓的温暖,不过是宋惟长出于责任的照顾。
可现在她忽然明白,如果只是照顾就不会在意的如此周全。
那天在山顶表白,还以为是敷衍,却没想到是他真心的流露。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照进两个人的桌子上,为此刻染上一层温暖的色彩。
余心亭愣在座位上,心里的坚冰似乎也在慢慢融化。
“你好好想想吧,我是不希望你们两个人错过。我还有晚自习先走喽,你好好学习。”
宋新悦说完便起身离开。
余心亭一个人发着呆,心里乱成一团麻。
她侧过头去,透过窗户看向窗外的操场。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斑驳的光影随风轻轻摇曳。
体育课上学生们的笑脸肆意而又活泼。
一切都那么平常,可她的世界却仿佛被颠覆了。
回到教室后,她整个人都还沉浸在刚才的对话中,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发起了呆。
黑板上老师写的公式在她眼前晃动,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余心亭,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老师的声音突然响起,像一道惊雷,把她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她猛地站起来,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老师刚才问了什么。
同学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她,有的带着好奇,有的带着幸灾乐祸。
这种感觉仿佛回到了刚转学来的那天,只是这次,宋惟长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偷偷转过头来看她。
余心亭的脸涨得通红,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徐青青及时的拉拉拉他的衣角,小声在他耳边提示道:“试卷第四题,是在讲牛顿第二定律,F=ma。”
余心亭大脑立刻反应过来,凭借着自己脑海中充足的知识点,回答了问题,勉强蒙混过关。
物理老师推了推眼镜,眼光略有复杂。
“虽然考了第一,但后面还有很多次考试,上课不要走神,认真听,知道了吗?”
余心亭木纳的嗯了一声,随后在老师示意后坐下。
“你没事吧?“徐青青关切地问道,“最近你好像总是心不在焉的。”
一开始,徐青青还以为是学习累的,可看他最近总是爱出神,感觉应该有别的事。
余心亭摇摇头,勉强挤出笑容:“没事,最近复习太累了,没休息好。”
徐青青欲言又止,想了半天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如果有什么烦心事,可以跟我说说。”
余心亭感激地看了看这个总是默默关心她的同桌,微笑着点头。
第二天下午第三节课,余心亭正在整理值日表。
此时王思琪走到宋惟长桌前,笑盈盈地递给他两张电影票。
“一会儿我请你看电影,是下午4点的场次,下了课正好能赶上,这部电影可好看了,一定不能错过!”
宋惟长迟疑了一下,晚上还有晚自习,不过像他这种不学无术的学生,平常连课都逃,更别说晚自习了。
不过……
宋惟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脑海里突然想到,如果这电影票是余心亭给你的,他二话不说就会带她去电影院。
想了想,宋惟长微微侧过头去看余心亭。
而余心亭却连头也没抬。
刚才王思琪的声音,足以让余心亭听见了。
显然余心亭并不在乎自己跟谁去看电影,那自己心里就用不着再介意了。
最终,他还是伸手接过电影票。
而就在这个时候,余心亭恰好抬头看到了这一幕,手不自觉的握紧了钢笔。
晚自习时,眼看着宋惟长收拾好东西,准备跟王思琪出教室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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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实在按耐不住。
余心亭站起身,快步走到他面前,拦在他身前,严肃道:“宋惟长,现在是晚自习时间,不能翘课出去。”
王思琪见她拦路,脸上很是不快:“余心亭,我们只是去看看电影而已,更何况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好像还轮不到你管吧。”
这同时,王思琪的几个小跟班,李梅和张瑶也跟着站起来,一脸敌意地看着余心亭。
李梅还跟在旁边阴阳怪气地附和:“就是,别以为当了学习委员就了不起,管天管地还管别人看电影啊。”
余心亭强忍着怒气,斜了他们几人一眼,淡定说道:“这是班级纪律,既然你们是这个班的人,我就有权利管,你们不能违反班级纪律。”
“你算老几啊?给你个鸡毛就当令箭是吧?”
张瑶一开始攻击起余心亭。
余心亭虽然看着有些怯懦,可越是这种时候,他的底气越足,毕竟有理不在声高。
“想出去可以,找老师批假条,没有假条就是不准出去。”
“我今天就是要出去看电影!”王思琪也忍耐不了了,话说的很坚决。
两边你一言我一语,眼见场面快要收不住了。
正在剑拔弩张的时候,紧皱眉头的宋惟长忽然站了出来,高声呵斥了一声:“都别吵了!”
“都别吵了,”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宋惟长看了看余心亭,又看了看王思琪,缓缓说道:“我们确实不对,不应该逃掉晚自习去看电影,作为学生就应该遵守纪律。。”
王思琪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惟长……你怎么能替她说话呢?”
宋惟长站起来,目光直视余心亭的眼睛,“我们班确实需要改变学习氛围了,作为学习委员,她只是在尽自己的职责。”
余心亭愣住了,没想到宋惟长会这么说。
宋惟长都发话了,李梅和张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灰溜溜地坐回了座位,。
余心亭看着宋惟长,心中五味杂陈,有感动,也有说不出的情绪。
晚自习结束后,教室里的同学们陆续离开,余心亭收拾好书包,心情复杂地走出教室。
她刚一出门,就看到宋新悦在门口等着,看到出现的余心亭,热情的朝他挥手。
宋新悦心细如发,今天在图书馆那么一见,就知道他心里别扭,所以放学便主动等在门口。
她主动走上前,笑着道:“心亭,今天辛苦啦,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我们去吃烤串,我请你啊。”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
这时,宋惟长也走了出来,看到宋新悦和余心亭站在一起,微微一愣。
宋新悦会心一笑,看到两人之间眼神的交汇,立马意识到此时是个好机会,上前拉住两人的手,说道:“正好!这次我们俩都考了第一,宋惟长也进不了,咱们一起去吃烤串,我请客。”
还不等两个人反应,热情的宋新悦已经眼疾手快的拽着两人走了。
三人来到一家热闹的烤串店,点了满满一桌的美食,还点了三瓶啤酒。
宋新悦故意拿起一瓶啤酒,递给余心亭,说:“心亭,来,喝一点,放松放松。”
宋惟长见状,立刻冷下脸,伸手拦住宋新悦,说:“姐,她不能喝酒。”
“对呀,姐,我们是学生,不能喝酒的。”
宋新悦大手一挥,举着那瓶啤酒给他们看:“果啤,酒精度数0.5%,没关系的,喝点儿尽尽兴就行”
余心亭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了啤酒,喝了一小口。
几串烤串下肚,宋新悦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接起电话,对着电话那头交流了几句,脸色变得正经起来,随后挂掉电话,冲着两人说道“不好意思啊,我有点急事得先走了,你们俩慢慢吃,我已经付过账了。”
说完,她朝宋惟长使了个眼色,就匆匆离开了。
桌上只剩下宋惟长和余心亭两人。
余心亭的酒量本就差劲,半瓶果啤下肚,就有点上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