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能有什么事。”余心亭嘴硬着,不想单独和他继续待下去,想要往前翻墙出去。
宋惟长及时的拽住了她的胳膊,顺势将人又拉了回来。
“你这是干什么?”余心亭不悦地甩开手,但心跳也在不由自主的加快。
“你以前从来不翻墙的,到底出什么事了?”余心亭最近太反常了,直觉告诉她,肯定有什么事。
余心亭赌气般的别过头去:“得了吧,说的你好像很了解我似的。”
“我是真的想关心你,”宋惟长挠了挠头,难得露出几分窘迫。
他的眼神中的却透出关切和担忧,让余心亭有些心烦意乱。
“我知道,因为新悦姐你才会关心我,不过我不需要这种不得已的关心。”
听到余心悦地话,宋惟长先是一愣,随即意识到什么,脸色也比刚才变得柔和许多。
“原来你听到了啊。”他轻声说,“我那是在敷衍贾昊。”
余心亭猛地抬头,对上宋惟长温柔的目光,心跳像小鹿一般乱撞。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两人之间织成一片斑驳的光影。
余心亭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大得几乎要盖过蝉鸣,脸上的温度也在不断升高。
“所以,你还生气吗?”宋惟长满眼宠溺的看向她。
“我……谁说我生气了。”余心亭嘴上不承认,但心里暖意浓浓。
“反正是惹你不高兴了,作为补偿,我带你出去玩。”
说着,宋惟长径直向前走,而余心亭还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站在原地。
宋惟长回过头,见余心亭不动,笑道:“怎么,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要翻墙,现在我带你逃课出去玩,你就不敢了?”
余心亭知道是激将法,但他还是听不了这样的话,于是坚定的往前走。
“有什么不敢,我跟你去。”
两人就这样成功的逃课翻墙出去了,宋惟长带他去了游戏厅。
余心亭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以前的娱乐活动最多是和同学去逛商场和超市。
像他这样的乖乖女,没有接触过这样的游戏。
看着眼前五花八门,热闹喧嚣的游戏厅,余心亭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脸上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宋惟长先是带着余心亭来到娃娃机跟前。
看到这些可爱的娃娃,余心亭眼睛瞬间放亮,目光被这些娃娃吸引过去了。
“你想要吗,要不要自己试试抓一个?”
宋惟长将刚换的游戏币伸到他的跟前,鼓励着让她试一试。
“我……我行吗?要是抓不到,岂不是白白浪费钱了?”余心亭迟疑的看向宋惟长。
他还从来没有抓过娃娃,一点经验都没有,应该抓不到的。
宋惟长却不赞同的摇了摇头,“游戏厅讲究的就是一个享受的过程,买的就是这份快乐。而且,你连试都不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呢?”
余心亭认真的将宋惟长说的每个字都听了进去。
说的确实有道理啊,反正是出来玩嘛,试一试又怎么样呢?
“好!让我试试。”
余心亭兴高采烈的拿起两个币,在宋惟长的指导之下将游戏币投了进去。
余心亭操作着手纵杆,挑了一个自己最喜欢的玩偶,随后进行尝试。
一次两次三次,都没能成功。
就在第4次的时候,余心亭终于成功将那个玩偶抓了起来。
“他被抓住了!”余心亭开心的跳了起来。
我还没高兴多久,就在夹子即将要到达出口的时候,那个玩偶突然掉落,没能成功出来。
余心亭有些失落,不过脸上仍然带着浅浅的笑意。
“还别说,虽然没成功,但是真的挺好玩的。”余心亭在脸上有些许满足。
“还是你来抓吧,我技术有点差。”余心亭退到一边,看向宋惟长。
宋惟长欣然应下,然后要投进去两个币,轻轻松松的将余心亭喜欢的那个玩偶夹了出来。
“哇!你好厉害!”余心亭高兴的手舞足蹈。
宋惟长看着这么快乐的余心亭,这可是她平常不多见的样子。
真希望她一直都能这么开心。
“没有,你刚才已经把他夹到了边上,这个算咱俩合作的,走吧,我带你尝试一下别的。”
两人从娃娃机那里离开,又去玩了跳舞机,还有赛车、射击等等,都尝试了一遍。
两人玩到快4点多的时候,才缓缓从游戏厅里走出来。
“宋惟长,你看,夕阳真美啊。”余心亭指着西边落日的余晖,一边欣赏着,一边和旁边的宋惟长分享着。
“我带你去个地方,那的夕阳更美。”宋惟长笑的略显神秘。
“是哪里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
宋惟长带着余心亭来到城西的南海公园。
这座公园依山而建,山脉往东北连绵起伏。
这边的山不高,两人来到山顶,微风轻轻拂过,吹散了余心亭额前的碎发。
此时西边的落日已经呈现出金黄色,圆圆的,活脱像一个蛋黄。
而他的周边洒满了落日的余晖,像是通往未来的金光大道。
她望着眼前景,这段时间的委屈失落和迷茫一股脑涌上心头。
或许情绪驱使,余心亭再也控制不住,崩溃大哭起来。
宋惟长心疼地看着她,慢慢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了。”
余心亭在他怀里抽泣着,泪水打湿了宋惟长的衣角。
等她的情绪渐渐平复,宋惟长才深吸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的心意,也到了该宣之于口的时候了,想到这里,他鼓起勇气,沉声正经对她道::“余心亭,我喜欢你,从很久之前就喜欢了。”
宋惟长说的每个字均清晰地传入余心亭的耳中。
余心亭听到宋惟长的告白,心跳加速。
即便她在来这里之前,已经隐约猜到了他的心意,但在他听到他亲手诉之于口的心意,还是忍不住满心欢喜。
“是从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的?是我救你的那次吗?”
“救我?你说的是你救我吗?”宋惟长一头雾水的听着他的话,脸上浮现出不解的神色。
余心亭一愣,脸上的笑容也随即收起。
她以为是宋惟长忘了,小心翼翼的咬了咬嘴唇,轻声说道:“就是那天在海边……你差点溺水的时候……”
“海边?“宋惟长不由得皱起眉头,眼中的神色愈加复杂,“你说的是去年冬天那次吗?”
余心亭还以为宋惟长想起来了,于是点点头,回忆道:“那天我看到有人晕倒了,然后就赶紧给他做了急救。虽然当时天色已经晚了,我没看清你的样子,但后来在学校见到你,总觉得那个身影很像你……”
说到这,余心亭看着眼前宋惟长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深沉,心里隐隐感觉不对。
身形身高都对得上,他也记得那次的海边,她应该不会认错吧?
宋惟长听完,眉头皱得更紧了:“原来你说的是那次……但那天救我的人是王思琪。”
“王思琪?”余心亭愣住了,感觉心里某个地方突然被狠狠刺了一下。
那个名字像一把锋利的刀,瞬间切断了她所有的幻想。
“怎么会是她?你确定你没有记错吗?”
“不会记错的,她是我们镇上游泳队的,那天正好在海边训练。”
宋惟长解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我一直以为……”
他的话没说完,但那份犹豫和不确定却清晰地传达给了余心亭。
余心亭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总以为是缘分使然,是双向奔赴,原来竟然是自己一厢情愿。
所有的期待和幻想在这一刻都化作泡影。
她忽然觉得,这段时间因为自己将宋惟长认成海边那个人而与他发生的一切点滴,都变得讽刺起来。
记忆霎时间回到那天傍晚的海边,寒风凛冽,海浪翻滚。
她心情低落的走在海边,却看到有人在海里挣扎时,没有丝毫犹豫就跳了下去。
冰冷的海水几乎要冻僵她的四肢,但她还是拼命游向那个身影。
“那天……”余心亭的声音有些发抖,难以置信道:“可是我那天真的救了一个人……”
宋惟长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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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蹙着眉头,看着她困惑的模样,轻声解释:“那天海边确实有两个人落水,我和另一个游客。王思琪救了我,而你……应该是救了另一个游客。”
竟然是这样,没想到,她这段时间居然都认错了人。
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他努力的忍着,想到刚才宋惟长的表白,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那你喜欢我是因为……”
宋惟长觉得此刻的氛围十分尴尬,他其实也清楚余心亭对自己的心意,但是却没想到这份心意是来源于误解。
宋惟长确实在余心亭转学过来之后才喜欢上他的。
他喜欢的,是她在图书馆认真看书时专注的侧脸,是她在课堂上举手回答问题时自信的神态,是她在操场上奔跑时飞扬的马尾辫……
他的喜欢并非是因为王思琪。
可是现在,这些话因为眼前几尽沮丧的余心亭,宋惟长有些说不出口。
而恰巧,宋惟长的犹豫不决显露在脸上,被余心亭尽收眼底。
余心亭本来还有着一丝期待,可看着宋惟长说不出话的模样,她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几乎喘不过气。
原来,她以为的默契与缘分,都只是虚幻,根本不复存在。
余心亭后退一步,声音有些发颤,“对不起,是我自作多情了。”
她还是不想在喜欢的人面前显得太狼狈,至少要保留一点尊严。
说完,她转身便离开了。
她一向那么骄傲,将自己保护的很好,没有让宋惟长看过自己的笑话。
但此时此刻,眼前的事实,和心里的别扭,只让自己觉得无地自容。
山顶的风突然变得刺骨,吹得她睁不开眼。或许这样也好,至少不会让他看到自己的眼泪。
宋惟长想要追上去解释,但追了两步,却又停住了脚步。
他看着余心亭远去的背影,坚定而决绝,心里五味杂陈。
宋惟长看得出来,余心亭并不想让自己看到她脆弱的一面。
他想对余心亭说的话太多,却不知从何说起,在你刚才那种情况下,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但宋惟长想告诉余心亭,自己对她的感情从来都不是因为什么救命之恩,因为余心亭就是余心亭。
这个误会,让原本即将呼之欲出的感情蒙上了一层阴影。
而在教室里,操场上,图书馆里,曾经充满默契的对视和温暖的互动,对于余心亭而言,都变成了最尴尬的回忆。
……
自从那次山顶上之后,宋惟长明显的感觉到,余心亭正在刻意的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每日的早餐也没有了,见了面只是匆匆的点头,也没有打招呼。
在自己面前,他再也没有笑颜如花,在课间,还有课堂上,他再也没有回头看过自己。
余心亭将自己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学习之中。
她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只要让自己忙起来,仿佛就能忘记那日让她心痛不已的记忆。
余心亭每天早早来到教室,一直学习到天黑,像是要把所有的感情都埋在书本里。
这天,余心亭在上体育课的时候似乎太过于用力,把脚腕给扭了。
放学回家的时候,余心亭一拐一拐的朝着回家的路走着。
忽然,一辆摩托车停在他的旁边,余心亭稍稍一侧头,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我送你吧。”宋惟长拿出另一个头盔递给她。
“我自己可以走回去的。”余心亭不想再麻烦他。
但宋惟长却坚持着将头盔伸到她的跟前:“你脚都已经成这样了,等你回家都什么时候了。”
怕余心亭不好意思麻烦自己,于是他又继续道:“我们毕竟还是同学,同学之间互帮互助是应该的,上来吧。”
余心亭眼神再一次望向他,这一次,宋惟长说的理由她没法反驳。
于是他便接过头盔,坐上了摩托车的后座。
等到宋惟长骑着摩托车送余心亭回到家,天色已经黑的差不多了。
夜风吹过,带着初秋的凉意,余心亭不自觉地往后座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