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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人也丢完了，炫耀的也炫耀完了，猫泽澈用看地主家傻孩子的眼神，注视着监护人和及川彻相谈盛欢的背影，并且评价的目送对方特地把两个dk往回家的路上送了送。
“我记得你以前喜欢打网球的。”
“嗯……我只记得自己打排球打的很好。”猫泽澈在收拾了一下自己后，坐在了客厅的单人沙发里，他侧过脸看向靠在墙上站着的监护人——天道神启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情绪的变化，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poker face。
事实上猫泽澈能看出来的，手上的茧子，是打网球留下的痕迹，倘若不够热爱，是无法留下这样的痕迹。
打排球的他也一样，在指尖和指关节处也有着茧子，只不过为了不影响手感，他总是会定时打磨掉。
“打什么位置？”天道神启坐到了他对面，长腿毫不客气的就是往茶几上一搁，主打的就是一个狂放不羁。
“二传。”猫泽澈也懒得纠正他坐姿，毕竟要真的有用的话，对方也不会习惯性的就变成这样了。
“要我陪你吗？”
“不了，你不是比起运动更喜欢艺术吗？”猫泽澈沉默了一下，勉强扯起了一个假笑，以他舅舅这个轻描淡写就能举起他和轮椅的臂力，真的让他一个扣球下去……大概真的会砸断人胳膊或者直接砸死人吧。
“因为你很喜欢嘛，我也想试试看。”
“今天留在我这里吗？”
“嗯……不仅仅是今天哦，我会在宫城留五天，刚好休息休息！”
23
第二天的下午，猫泽澈由监护人推着轮椅来到昨天才去过的排球馆，工作日来的人就没有周末那么多了，刚好还能让人安心点——最多也就是地板或者墙壁出现意外。
隔壁打网球的人特效频出，且居然完全允许暴力网球的存在，是真的会死人的运动，但排球真的不会打死人。
前提是，这个排球不是在天道神启的手里，他是真的能打出时速190km左右、堪比隔壁玄幻网球的排球——要知道，职业排球选手的发球时速都仅仅只是在100-130km左右。
真的要问猫泽澈怎么知道的话……问就是曾经实验过。
别管科不科学了。
舅舅他只是力气大了点，一不违法犯罪，二不搞牙阝教氵步黑，一向很有原则的猫泽澈自然会选择溺爱自家监护人。
天道神启净身高195cm，这个身高放在绝大多数球类运动里都是很吃香的。
就好比三大球里篮球和排球，作为中锋前锋或者攻手接应都是非常适合的，踢足球的话就更看个人天赋，但是这样的身高同样适合担任守门员。
小球类的话，更适合打双打，网前的封锁或者截击。
……
当然，这不是重点，只是猫泽澈他跑神了。
而且，天道神启这个人，更喜欢艺术，而作为一个运动系少年的外甥，通常也不是太懂他亲爱的监护人的艺术，只是一昧的被迫接受艺术家的疯狂——被迫见证了无数次天道神启的发癫。
关于艺术方面，猫泽澈有自己的喜好，比如有一定历史底蕴的收藏品，或者近现代和现代的一些创意。
包括他本人，其实是一个非常喜欢收藏手杖和标本的，但是作为舅舅的天道神启，作为艺术家的坚持，会选择带着猫泽去先学他喜欢的艺术品的制作方式，然后在看热闹看高兴后变成无情的买买买的刷卡家长——是的，也就是说，作为一个喜欢收藏手杖和标本的少爷，猫泽澈其实也很擅长手搓标本（手杖的制作会用到较为危险的刀具，被pass了）。
↑这是猫泽澈从猫泽澈仅有15年的记忆里，明确的扒拉出来了天道神启，是如何找老师把小孩硬生教育成一个合格的手艺人的。
在网球都打不出特技的年纪，已经熟练掌握了如何使用化学，成为一个邪恶法师（划掉）炼金术师……的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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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老规矩，猫泽是一个无情的定点起跳托球的机器，而天道神启则是在了解排球基础后，就做好了扣球的准备——不要小看一个有着打了几十年球经验、但身体还是十几岁青葱少年的、二传手的技术啊！
让初学者体验一下扣球的快乐，还是能很轻松就做到的！
于是，第一次玩排球的监护人，扣球扣了个爽，不论他从哪边跑在哪边站定，只要抛球定点了不歪，他亲爱的外甥的托球都很舒服，几乎都是在他起跳挥臂的瞬间，球就落在了他掌心，刚刚好的被他重重扣了出去。
渐渐的猫泽澈托球舅舅扣球的、仿佛工厂流水线般的重复运动，被人围观了起来——两人都在陌生人的口中被反复夸奖了——猫泽澈的传球精准的几乎算得上是吓人，甚至有些时候都不需要去专门看负责扣球的舅舅在哪、什么时候起跳；而天道神启的扣球，几乎每一球都是重重的砸下，发出惊人的声响，一连扣了将近八九个球后，也不见有力竭的迹象。
确实是一对引人瞩目的组合，不乏有人试图来邀请两人加入，好一起打一场比赛，3v3也可以，6v6就更好了。
但他们绝大多数都被猫泽的要求，以及舅舅作为新人的身份劝退了。
倒是有几个人不在乎这些，颇为感兴趣，且试图挑战一下猫泽澈给出的必要条件。
首先，猫泽澈是会尽量避免跑动的二传，也就是说，一传必须到位，以及即使是球打到他面前，他也不会去接一传的；其次，作为完全新人的天道神启，除了在刚刚熟悉了不同位置扣球的方式外，其余的一概不了解——这意味着在一场比较正规的六个人的队伍里，至少有两个人不会接一传，对副攻和自由人的考验极大。
而且这些要求，在排球这一项团体运动里，属实是属于十分过分，所以上前邀请的人都被纷纷劝退了。
“我是，宇内天满。”披着一头半长卷发的青年站到两人面前，他有些腼腆的笑了笑，做出了邀请，“我和我的朋友想邀请你们一起来打一场。”
“猫泽澈，这是我舅舅……叫他神启就好。”猫泽想了想，将舅舅那个极为显眼的姓氏吞了回去，虽然他的姓氏也不算多么常见，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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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不那么醒目，“刚刚我说的你应该也听到了吧，真的要邀请我们吗？”
猫泽澈还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是因为不知道具体是哪四个字，也无法确定到底是不是自己曾经听说过的人。
“当然没问题。”黑卷发的宇内天满笑了起来，流露出几分少年意气的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指了指不远处的朋友们，“虽然就防御方面来说，比不过难缠的猫咪们，但我们作为乌鸦的防御也不容小觑——我的前辈可是超级棒的自由人。”
作为把猫控刻进DNA里，且名字里就有Neko的猫泽家人，猫泽澈自然而然的就捕捉到了对话中的重点，「猫咪」与「乌鸦」。
他一下子就了然，眼前人，正式那位了不起的初代「小巨人」，一个仅仅是背影就激励了后来的两位同样个子不高，但依旧用实力打破人们偏见的排球国手。
“我们的荣幸。”猫泽澈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有些意味深长的微笑。
25
凑齐一个队伍不需要多长时间，事实上在这个排球馆里打球的人，基本都是附近的住户，常常一起打球，彼此也还算熟悉。
倒是猫泽澈和天道神启是十足十的陌生面孔，和所有人都不熟悉，需要一定的时间和队伍里的其他人互相交换信息。
“你是不是身上有伤。”几人中一个一头浅亚麻色短发的青年皱了皱眉头，虽然有点不礼貌，但是从习惯性的判断来说，这个身高应该是自由人，“你之前托球前的起跳，姿势很标准，但跳的高度不高，身体直立舒展的也不完全，但你托球的高度又证明了你手指力气不小……”
“身上确实有点伤，之前出了点意外，不过我恢复的还不错。”
“恢复的不错的话，可以适量的再放松点，”有着一双和发色一样浅亚麻色眼眸的青年皱了皱鼻子，十分严肃的看着比自己要高小半个头的小孩，“一直这么拘谨紧张，会导致以后你潜意识对风险的过度回避，会让你更害怕受伤、更放不开的享受排球。”
猫泽澈没有反驳什么，只是老老实实的点头，谢过来自前辈的好意。
对方说的过度回避其实在一些骨折的伤势情况下更容易出现，以及很多有着易伤体质的运动员们也有这样的问题——因为受伤，所以不自觉的出现补偿或回避姿态，反而无法恢复到伤前的状态了。
“不过，身体哪里不舒服了，不要强撑，要及时和我们说，只是娱乐而已，身体最重要。”
“好靠谱——SUKI~(ˊ?ˋ*)?~”一米九多的天道神启，宛若娇俏的jk般突然捧心，好好的一个大男人夹着声音，尾音七拐八弯的，成功的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抖了抖，露出惊恐的眼神，且后退了一大步。
“请不用担心，这家伙，这辈子，都只会和他的艺术过日子，是个彻头彻尾的无性恋。”笑容消失了的猫泽澈，语气毫无起伏的对惊恐的众人解释道。
而他的背景音，是天道神启吱哇抗议的“什么叫「那家伙」我可是你的舅舅哇！澈酱！澈酱我生气了，我真的要生气了！你说话呀，不要忽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