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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番外(二)

作者:沉雪OVO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此为盛谢周牧等一群人为小微展开拳王争霸赛后,胜出者为谢修文的if线,写这个if线的原因是我想舔一个在他人眼里被强制多年的清冷病美人很久了。)


    绕过这片郁葱的密林,再往里走,就是谢家的主宅。


    象牙白的法式豪宅坐落在逐渐开阔的土地,风景宜人,山清水秀。


    谢泯跟在自己父亲身后,听着父亲一路的念叨嘱咐。


    “进去后要对小叔问好,不要乱走。”


    谢二爷恨不得拎着谢泯的耳朵,“要多在小叔面前好好表现,知道了吗?”


    谢泯敷衍地点着头,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听进去多少。


    他看着那座越来越近,在夕阳下泛着暖晕的别墅,年轻人的眼里冒出些不明显的野心。


    谢家的上任家主,为人风流,留下的子嗣一只手都数不过来,当今家主谢修文是唯一的婚生子,是谢家最小的孩子。


    原本有个比谢修文还要小一些的私生子,因为是谢老爷子老来才得到的孩子,溺爱非常,胆大包天想挑战谢修文的权威,最后落了个被赶出家门饿死街头的下场。


    经此一事,谢家上下都明白了,那位看上去和和气气的谢小少爷,是个手腕狠的角色。


    谢泯父亲行二,算是谢修文的哥哥,却仍要在他那个弟弟面前点头哈腰,谢泯瞧不起他爹,少年人心比天高。


    他也没想着靠谢修文的力,只想着要自己闯出一片天。


    到了别墅,谢二爷先将礼物放下,弯着腰去向谢修文问好。


    “修文呐,好久不见了,最近还好吧?”


    谢二爷客套地叫着谢修文的名字,神色间却全是谄媚。


    一边的管家将礼物收下,又有佣人上前倒了茶水,谢修文坐在沙发上,即便穿着休闲服饰,依旧气势逼人。


    他将手里的书放下,露出个不真不假的笑来:“一切都好。二哥最近怎么样?”


    谢泯悄悄往那边看了眼,发现谢修文看的书不像是什么财经或其它一些高大上的领域的,封面印着一碗煲好的汤。


    上面印着几个大字——气血与养生。


    谢泯的神色变了一瞬,有些古怪。


    再抬头看了眼谢修文,男人仍在壮年,身姿雄伟,看不出像是气弱体虚的样子。


    谢二爷听出他的冷淡,脸上的笑便更加谄媚,搓了搓手指,赔着笑脸道:“也都好,都好。”


    他四下看了看,见诺大的客厅中,除了他们只剩管家和佣人,便问道:“怎么不见弟妹?”


    弟妹?


    谢泯的耳朵动了动。


    谢修文娶妻了?


    关于谢修文的事,谢泯了解的其实不多。只知道他这位小叔是个很有本事的。


    就连小叔的外祖家也是个财力雄厚的老家族,底蕴很深,早年也很喜爱小叔,后来不知因为什么闹掰了,便不再往来。


    他有些好奇,因为小叔和小叔外祖没什么利益纠纷,那问题就出在他那位小婶婶身上了?


    谢修文眯眼,半晌笑了,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漫不经心问,“二哥问这个做什么?”


    他眯起的眼中有些危险,嘴角勾着,却看不出笑意,谢二爷莫名觉得后背一寒,排山倒海的危险预感让他头发都要竖起来。


    冷汗簌簌冒下,谢二爷讪笑着道,“这,这不是听说弟妹最近身体不好,给弟妹买了些人参灵芝什么的,给弟妹补补身子。”


    谢修文似笑非笑看他一眼,锋利的眉眼间,露出点戾气。


    “你消息倒是灵通。”


    谢二爷又擦了把汗,暗骂自己这张笨嘴。


    真是的,谢修文什么人呐,要什么天才地宝拿不到,用得着他去献殷勤。


    同时心里也犯嘀咕,这谢修文看他那媳妇看得跟个眼珠子似的,恨不得捂怀里,占有欲那么强,得是个什么样的天仙人?


    只是这嘀咕没能持续太久,眼见谢修文神色开始不耐烦,谢二爷忙又说:“哎呀,这不是听说修文你到处找李老先生嘛,我刚好有他消息,过来告诉修文你的。”


    谢修文这才一顿,认真起来。


    谢二爷口中的李老全名李德,是位中医老圣手,谢修文确实一直在找他。


    他妻子身体不好,调养多年都没能调养过来,说是早年环境造成的,落了病根。


    他看了谢二爷半晌,在谢二爷被他看得一阵心慌后,才吩咐管家:“把客房打扫出来,今天留二哥住一晚,免得二哥车马劳累。”


    谢二爷立马明白过来,事情稳了一半,当即又是陪笑又是道谢。


    谢修文摆摆手,自己先上楼去了。


    看着谢修文的背影消失在楼上,谢二爷一摸额头,全是冷汗。


    他将冷汗擦掉,看着旁边吊儿郎当打量房屋装修的谢泯,气打不过一处来,当即一个巴掌乎了上去:“叫你好好表现,到你小叔跟前像个混子一样。”


    谢泯孩童时还在主宅住过一段时间,后面谢修文得势,谢家的私生子有一个算一个的都被赶了出去。


    他看着已经全然陌生的装修,丝毫不把谢二爷的话当回事,轻狂着眉眼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下次注意行了吧?”


    说着,他也拐上楼梯,按着自己记忆中的书房去。


    谢泯仔细丈量着别墅内的一寸寸,看得出是翻修过的,用料比先前的谢家还好,设计合理,看得出是花了大价钱的。


    蓬勃的野心在慢慢扩大,谢泯幻想着未来从他小叔手里抢走谢家主宅的样子,一边来到自己记忆中的书房,他推开门,入眼的是一片橙黄灯光。


    和主宅外头的装修不同,书房内被布置得极为温馨,木质地板上铺了米色地毯,棕红的书柜上书籍林立,角落摆了一张沙发床和一个矮几,上面放了一杯麦茶,看样子已经凉透了,颜色很深。


    这里是唯一没被翻修的房间,谢泯却无法沉浸在对童年的回忆,他愣愣的,手撑在门板上,目光呆呆地看向书房内的一处,忘了呼吸。


    浅卡其的纱质窗帘将书房的那扇落地窗牢牢遮住,在它旁边安置的是一张花梨摇椅,摇椅上铺着厚厚的软垫,上面躺了一个正在安睡的青年。


    青年穿了一件浅棕的毛衣,低圆领,一截玉般的脖颈上,缀着零星点点的红痕。


    洁白的长发泼雪似的倾泻下来,大半落在那人躺着的身上,小半从躺椅上垂到地下,蜿蜒着委顿在浅色绒毯上,脆弱而稠艳。


    再往上,是一张美得叫人窒息的脸,睫羽雪白,薄薄的眼皮闭着,眼尾微红,挺翘的鼻子下,一张形状优美的菱唇带着被人品尝出的茱萸色,像积雪上落的一点红梅,给这冰魄般清冷的长相,硬生生添了三分艳气。


    青年像是身体不好,这样的天里,自腰以下还盖着薄毯。还未合上的书被他修长清瘦的手捏住,放在膝上,眼见就要掉下去。谢泯忍不住上前一步。


    肩头骤然传来好像要将他捏碎的大力,谢泯猛然回神,转过头就看见他小叔沉着一张脸看他,那张总是似笑非笑的脸上也没了笑意。


    像个阴森的阎罗。


    谢泯的腿有点发抖,他刚想叫人,就看见小叔薄唇微动,吐出三个无声的气音:“滚、出、去。”


    肩上的力气更加大了,谢泯几乎听到骨头被捏碎的声响,他连连点头,才被谢修文放过。


    屋内骤然传来一声轻响,谢家叔侄同一时间转头看去。


    原来是那本被放在膝头的书掉到了地上。


    好在睡着的青年没被惊醒,纤长的睫羽微微颤了一下,却没张开。


    谢修文一时也顾不得谢泯,将人往外一搡后,抬脚进了书房。


    谢泯看着自己那位高权重的小叔是如何放慢脚步,像怕将人吵醒一样,悄无声息地走进书房,又是如何小心翼翼地捡起青年脚边的书——


    青年终究睁开了眼,雪似的眼睫颤了颤,往上掀起,露出那双琉璃色的冷淡双眼。


    谢泯看见谢修文的动作顿住,随即若无其事地将书放到旁边,半跪在那人身侧,将被薄毯盖住的瘦窄小脚捧到他跪地的膝盖上。


    男人手大,两掌很轻易地盖住青年的脚,他不可一世的小叔放柔声音,做低姿态,小声问道:“怎么不穿袜子?”


    青年,也就是时微,垂眸看着自己脚下的人。


    他刚从睡眠中醒来,神思还不太清晰,只倦倦地垂着眉眼,不说话。


    谢修文替他将冰凉的脚暖回一点,随手拿出不知放在哪里的袜子,替时微穿上,一边穿,还一边温声:“你身体不好,不能光着脚到处跑,有地毯也不行。”


    时微缓慢地眨了两下眼,飘在空中的思绪才慢慢回笼。


    冷清的青年有些厌烦地看着脚边的人,抬脚踹在男人脸上。


    谢修文一个不稳,被他踹得坐在地上。


    谢泯见此情景,下意识心中一紧,替那美貌的青年捏了把汗。


    他虽然不屑他小叔,但也下意识畏惧他,毕竟谢修文当年肃清谢家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这人看着笑眯眯的极好说话,骨子里是个独裁者,是个绝不能容忍他人忤逆的暴君。


    随即谢泯就看着暴君没脾气地揉了揉脸,重新跪起来给时微穿袜。


    男人这回用了些力道,不至于抓疼人,却仍将那薄薄的皮肉按出一点红印。


    他半哄半强硬地替时微穿好袜子,松开手就被一耳光扇偏了头,那只闪过他耳光的脚随即落在地毯上,清瘦的青年扶着摇椅把手,慢慢从摇椅上站起。


    薄毯从他膝上滑下,如瀑的长发也垂顺地落在他的腿边,谢泯这才知道,原来他的头发这么长,一直长到膝弯。


    时微路过谢修文,转身就走,经过谢泯时,谢泯只闻到被他带起的一阵冷香,幽幽地窜进鼻尖,又很快消融。


    少年人慢慢地整个红透了脸,让他脸红的人却没分给他半分眸光。


    谢修文拎着毛绒拖鞋追在时微身后,又哄又劝地给人穿上了鞋。


    只剩谢泯一个人愣在原地。


    半晌,他怔愣地走到摇椅边,入魔般地埋首进那垂了一半在地上的薄毯,像条狗般细细嗅闻着。


    带着点花香气的冷淡香味包裹了他,谢泯飘飘欲仙,脑中慢慢划过一个问题:那个冷淡又病弱的貌美青年,是他神秘的小婶吗?


    -


    深更半夜,谢泯在客房内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他轻手轻脚地出门,在走廊里转了两圈。


    夜半的谢家主宅空荡荡的,连脚步都带着回音,谢泯毫无目的地转悠两圈,没有任何收获。


    他有些心虚,手都出了薄薄一层汗,想下楼到厨房接杯水。


    走到楼梯拐角,却发现厨房的灯孤零零开着,里面传来两三声絮语,原来已经有人了。


    不知出于什么心情,谢泯悄悄走近了些,在拐角处沿着那点漏出的光往里看。


    茶水台前,站着的是他白天见过的那位青年,此刻穿了一件薄薄的丝质睡裙,长发被虚虚拢在身前,露出那截印着几枚暧昧吻痕的颈,天鹅般的,优美纤长。


    他手边放着一个玻璃杯,里面装的白水还往上冒着热气,袅袅白雾绕在他细长的手指旁,谢泯注意到,他的无名指上空落落的。


    没戴戒指吗?谢泯皱眉。


    他努力回想谢修文有没有戴婚戒,只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回想起来。


    正感到挫败时,一只修长宽大的手就搭上时微的肩膀,谢修文拿着衣服披在时微身上。


    “想喝水叫我就行了。你看你,又逞强。”


    谢泯睁大眼,因为他清楚地看到,谢修文有力苍劲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简约的男士素戒。


    明明是夫妻关系的两个人,其中一位戴着戒指,另一位却没戴,还总是一副冷淡厌烦的模样……


    再想起谢修文与他外祖家断交决裂的事,谢泯隐约觉得自己摸到什么不可言说的边缘。


    那边的谢修文已经握住时微的手,男人英俊的眉蹙了一下,“手怎么这么冰。”


    谢泯看见,应该是他小婶的时微挣了挣手,没能从谢修文的掌中挣脱,便恹恹垂下眉眼,一声不吭。


    而他禽兽般的小叔眼中神色慢慢炙热,另一只手按住时微的背,纤薄的丝绸贴服在青年身上。谢修文掌下,薄薄的一层皮肉,隔着的是嶙峋的脊骨。


    而这脊骨起伏的波澜,如今尽数落入谢泯眼中。


    谢修文俯身,在时微唇上厮磨了翻,并未深入。时微一手轻抵在他胸膛,他体力不支,即便谢修文没怎么对他,也很快在男人怀中软了身子。


    那张菱红的唇轻轻张着,在那之上,总是覆着新雪的眉眼也拢上了一池柔软的水,在青年泛着雾气的眸子里摇摆晃荡。


    谢泯看见时微抵着谢修文的那只手逐渐软了下来,慢慢变成一个抓握的手势,松松拽着谢修文的衣襟。


    一点细微的,弱不可闻的轻声传出来:“唔……别,够,够了……”


    这是谢泯第一次听见时微的声音。


    和他的人一样,也是静的,冷的。像山顶的风,此刻却尽数化为嘤咛娇柔。


    谢修文重重喘了一声,像也是被那声动静激起火气。


    男人猿臂一伸,托着时微的臀将他抱到台上,美人的长发便落了谢修文一手。


    谢修文养尊处优,肤色在男人里,也算白皮,可与时微抓在他臂上的凝白手指相比,还是拉出了明显的色差。


    谢泯看他小婶婶的脚在半空中晃了下,毛绒拖鞋便掉在地上,那点雪白的指尖掐进男人肉里,瞧着像是很用力,可怜得紧。


    谢修文铁钳似的手臂钳制着美人纤腰,男人轻声说了句什么,抬掌在时微臀上拍了两下,敏感的青年立马挣扎着推他的脸,被抱进怀里对着屁股又是两下,才抽噎着学乖了。


    凌乱发丝间露出的一点耳尖红透了,像是在诱人衔进嘴里舔.弄品尝。


    时微整张脸埋进谢修文颈窝里,瘦弱的肩膀不断颤抖,谢修文又在他耳边赔礼道歉,才托着青年的臀,像抱小孩一样抱进怀中。


    小美人还在一抽一搭,像是因为被打屁股羞耻极了,脸都不敢抬起来。


    谢修文怕他哭多了伤身体,一边抱着人往楼上走,一边抬起青年湿哒哒的脸,替他擦眼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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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耳边轻声细哄,说自己再也不这样。


    换来美人含怒的一掌。


    这一巴掌结结实实地糊在男人脸上,谢修文的脸上很快就多了个红印。


    男人神色无奈地拉住时微的手,一手环在细瘦腰间,防止时微挣扎推搡时从他怀里掉出去。


    长发及膝的美人被他抱在怀里,最后还是被抱上了楼。


    谢泯在漆黑的角落里默默注视,指甲不经意间抠进墙漆,在上面留下个弯弯的痕迹。


    嫉妒,不知从何而来的嫉妒。


    他像一个影子般看完他叔婶的恩爱,结果他婶婶连他这个人的存在,都不知道。


    -


    谢二爷说有李老的消息,不是吹的。


    他母亲对李老有点微薄的恩情,谢二爷为了自己的儿子,也算是把能用上的人脉都豁出去了。


    一心一意为儿子铺路的谢二爷,完全想象不到,他那胆大包天的蠢儿子已经偷偷觊觎上了他小婶。


    李老出于情面来给时微看诊,谢修文便让谢二爷和谢泯多住了阵,期间也为谢泯引荐了不少大佬名流。


    谢泯心思却全然不在此道,早早就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那天晚上过后,他几次夜半下楼,不知去厨房倒了多少杯水,都没能再和时微偶遇一次。


    就连吃饭也没见时微下来吃过,往往是谢修文端了盘子上去亲自服侍,盘子端下来也没见动过多少。


    谢泯看着那几乎没动的餐盘,有时候会忍不住笑。


    这食量,小猫一样。


    但很快又想到时微那把一手可握的细腰,思绪就不受控制地往下流龌龊的方向走——那么小的胃口,吃得下他小叔吗?


    书房在的那一层都被列为禁地,谢泯想偷偷上去看,还没到那层,就被不苟言笑的老管家客气地请回了屋。


    几天见不到时微,谢泯便愈发心痒,终于有一天,他再也按捺不住。


    晚餐后,谢二爷领着谢泯在葱郁的后园里散步。


    谢家主宅老早就不欢迎他们了,这样散步的机会,一次比一次少。


    天边的夕阳暗垂着,眼见快要天黑,夜行的鸟开始扑棱着翅膀叫了起来。


    谢泯脚踩在石板路上,碾碎一点枯叶,不经意般地向自己的父亲开口:“爸,李老不是来给我小婶看病的吗?这几天怎么都不见我小婶?”


    他情绪藏得很好,语气跟个没事人一样,谢二爷也没在意,他正一路欣赏着老宅的景色,心中难免生出些怅惘。


    听见谢泯的话,谢二爷收回看景色的视线,随意道:“你小叔管得严,不让他经常下来。”


    这倒是让谢泯有些惊讶。


    他想起那天二人相处的模式,明明谢修文才是做小伏低的那个,怎么挨打都不生气,他实在难以想象,那样的谢修文会不让时微出门。


    谢泯:“怎么会?是小婶的身体太差了,小叔不放心?”


    他虽是这样问的,心中却隐约有了一个想法。


    谢二爷接下来的话果不其然,印证了他的猜想:“有一半这个原因。另一部分……”


    提起这个话题,谢二爷的声音便小了许多,他因为发福而有些眯缝的眼睛四处瞧了一圈,确定没人后,才对他儿子讲:


    “另一部分,是因为他那妻子是被他强娶来的。”


    谢泯抬眉,露出点讶异神色,示意谢二爷继续讲。


    谢二爷咽了口口水,也被带得有些激动。


    当年的事他也不是很清楚,“你这位小婶婶,可是个相当优秀的人。唉,可惜了。”


    在当年a市还是盛、周两家独大时,一张某中学的周年晚会的照片流出,意外走红,引发一阵热潮。


    那张照片是舞台剧上的一幕,穿着层叠绸裙的雪白少年跪坐在舞台中间,神色冷淡地亲吻一朵蔷薇。


    那微勾的眼角和浅色眼瞳中闪烁的冰冷寒光,让网络上的一众颜狗疯狂尖叫,主人姐姐地一通乱叫。


    后面才知道,那人是一中的特招生,身世不幸的高岭之花,长居第一的冷感学神。


    美貌,清贫,冷淡。


    三个词组合成了少年的不幸。


    周家和盛家为他大打出手,同年,少年以状元的成绩进入高校,越来越多的目光聚集到他身上。


    谢修文就是其中一个。


    他参与了a市的混乱,最终胜出,将还在读书的少年拥入怀中。


    再之后的便是狗血俗套的故事,他逃他追,甚至惊动过谢修文的外祖。


    一直纠缠到如今,谢修文将时微彻底软禁在家中,禁锢了他的自由。


    “他外祖家家训极严,当年就是因为这件事,才和他断绝的关系。”谢二爷如是说道。


    谢泯怔怔地听着。


    外面的天彻底黑了下来,谢二爷看了眼暗沉的天,“行了,今天跟你说的事别往外讲。”


    “该回去了。”


    回去的路还是那条小路,那栋象牙白的建筑却在谢泯眼中变了模样。


    一栋精致而残忍的鸟笼,谢泯想。


    他一边无法克制地对被关在里面的时微感到怜悯,一边不自觉地兴奋颤栗。


    如果他能打败他的小叔,继承这栋主宅……


    他想,那主宅中的那位美丽,柔弱,又可怜的战利品,会一并被他拥入怀中吗?


    然而,直到李老离开,谢泯也没能见到时微一眼。


    最后离开别墅时,谢泯遥遥回头,凝视着那窗帘全部拉起的一层,他想:会再见面的,婶婶。


    再见面时,我希望你会在我怀里幸福。


    -


    时微拉开窗帘。


    他前些天病得厉害,昏昏沉沉,迷蒙间将谢修文当成了别人。


    直到李老过来为他施针,他才有些清醒。


    谢修文拿着餐盘走进房间,看时微倚着窗户,柔和的阳光洒在他秾丽的脸上,像是为他镀上一层浅淡的金边。


    男人轻手轻脚放下餐盘,走到窗边的美人身后,撩起他长长的头发,偏头在人唇上印下一吻。


    时微皱了下眉,显然不太喜欢这样的触碰,但在视线触及男人挂彩的脖子上后,还是软了态度。


    他浅浅回应着谢修文的亲吻,权当补偿,左手的无名指被套上一个小小的戒圈。


    谢修文捧住时微的脸,抵着他额头笑声说:“一发烧就到处挠人的坏猫。”


    -


    其实与大众所熟知的故事相比,真相有很大的偏差。


    强迫时微的是盛行远,谢修文在当年几家纷争胜出后,并没有强迫还是学生的时微,而是甘愿当他的裙下臣。


    他心甘情愿地看着时微无需他的荫蔽,展开羽翼任他飞翔。


    只是这些年,时微因为过于辛苦的工作累坏身体,谢修文才强制地将人带回家中好好修养。


    虽然不知道外界为何会传出那样离谱的谣言,外祖甚至还因此与他断交。


    但是没关系,谢修文揽紧怀里的时微,虔诚地吻着他每一根发丝。


    只要时微在他身边,他便无所畏惧。


    哪怕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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