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过后,萧景昭再未来过庾府。
他像是被说中了什么,一心只想证明时微对他并无特殊,因此将人远远放在脑后。
时微自然是乐得不用见他,他惴惴不安的心思在萧景昭整整一个月都未曾来过之后,也终于彻底安了心。
此时正值深春,京城里到处飘着花粉,将军府内的桃花也开了,粉压压一片,时微可喜欢这些桃花,每日都要出去在树下坐一会儿。
佩兰给他添了个软垫,又放了个矮几,上面摆了两三块酥饼,时微前些日子很爱吃,庾祁之便让膳房多做了些。
只是这日他没在吃酥饼,小少年半散着发,坐在桃花树下绣香囊。
他穿衣裳的也应景。粉面桃腮的少年发间插了根晴水色的玉簪,身上穿了浅绿的交领绸衣,披了件湘妃色的薄衫,像一只俏生生的桃花妖。
细白的手指缠着几根丝线,待绣完最后一针,时微抿起唇笑了一下。
他小心将之前打好的络子挂在香囊上,随后捏着香囊发起了呆。
直到庾祁之傍晚回来,陪时微用完膳后,漂亮的小妻子沐浴完坐在床上等他。
妻子今天有话要对自己说。庾祁之一直耐心等着他开口,如今见时微坐在床上,便坐到他身边,问:“娘子,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讲。”
时微眨了眨眼,问道,“夫君怎么知道?”
庾祁之笑了下:“盯着我看了一晚上,眼睛都要会说话了,谁看了不知道你心里有点小心思?”
时微看着他笑,也傻傻地跟着笑了起来。
他直起身,膝行几步坐到庾祁之怀里,细瘦手臂搂着男人健壮的腰,贴着男人坚硬胸膛软着声音开口:“是有事情想求夫君。”
少年说着,在衣兜里摸了摸,掏出来两个浅粉色的香囊,上面被他绣了几朵桃花。
因为是第一次碰针线,少年的针脚还有点粗糙,他不好意思地将两个香囊放在掌心,小声说:“想,想给夫君。”
他之前看话本,话本里的主人公相互定情时,就是送的香囊。
时微想,庾祁之先前给过他一个,那他也要给庾祁之一个。
庾祁之愣了下,随即神色深了些。他嗓音沙哑地开口:“都给我吗?”
时微受不了他这么低沉的声音,往常在床上弄他时,庾祁之也是用这样的声音在他耳边一遍遍哄骗安抚他的。
白嫩的手指蜷了蜷,时微耳根红透了,他窝在庾祁之怀里摇摇头,又点点头:“夫君想的话,可,可以都拿走……”
其实有一个是时微自己练手做的,针脚很粗陋,他有点不好意思给庾祁之。
但如果庾祁之想要,时微还是会给他的。
小妻子十分听丈夫的话。
庾祁之听完后,顿了下,露出一点笑容:“算了吧。娘子自己留一个,我们一人一个。”
他又说,“我能先挑吗?”
时微感受他说话时胸腔传来的振动,轻轻点了下头。
他简直乖得令人怜惜。
庾祁之亲吻了一下时微的发顶,眼神才落到那两个香囊上,他沉思一会儿,挑走了右边那个。
时微睁大了一点眼睛。
右边的那个好巧不巧,正是他做的第一个香囊。时微的手指动了动,想再挣扎一下:“夫,夫君……”
“你要不要再看一下,这个,好像比较好看。”
庾祁之眼中带了点笑意,作势又仔细打量了一番,深沉道:“嗯……夫君还是更想要这个。”
时微沉默了,他将手里的香囊揉了又揉,又悄悄去看庾祁之手上那个。
不管怎么看,都是这个更好看啊。
他有些丧气地低下头。
小少年的心思全都写在脸上,庾祁之看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忍俊不禁,面上却装得严肃,又去看时微手里的那个。
“不过仔细看的话,是能看出一些不同。”
时微眼睛瞬间亮了,顺着庾祁之的话点点头,像是在说:是的是的我也这么觉得,所以快选另一个吧!
但庾祁之还是坚持原来的选择,只是笑着开口:“这个是小微第一个做的吗?”
他晃晃手里的香囊。
时微抿着唇,不好意思地点头。
毕竟比起他第二个做的,第一个简直像是小朋友缝的沙包,针脚乱七八糟惨不忍睹。
庾祁之便道:“那我就更要这个了,我想要小微做的第一个。”
时微睁圆了眼。
他本来就长得好看,眼睛圆圆时更显无辜。庾祁之被他湿漉漉的眼睛看得几乎缴械投降。
他一把将少年搂紧,低低笑了,“宝宝给我做的,不论是什么样我都喜欢。”
时微揪紧他胸前的布料,闷在他怀里没说话,许久才轻轻开口:“我也喜欢……”
“嗯?”他说的太小声,庾祁之没听清。
时微又说了一遍,“……喜欢夫君。”
庾祁之哑然。
他将时微又搂紧了些,低低说道:“夫君也喜欢娘子。”
二人又在床上温存许久,庾祁之才起身去箱柜中翻了把剪子。
时微好奇地看着庾祁之手里的剪子,不明白他想要做些什么。
庾祁之先是挑起一缕时微的头发,剪刀“咔嚓”一声,将那截被剪下的头发小心收在掌心。又剪了一点自己的头发,将两缕头发混在一起后分成两半,分别放进自己和时微手里的香囊中。
他将香囊放回时微掌心,轻抵着少年的额头,开口道:“结发为夫妻。”
时微看着他贴近的脸,鼻尖萦绕着丈夫的气息,他不禁软了身子,被庾祁之慢慢推倒在床上。
……烛影摇晃,时微喉间呜咽一声,被庾祁之轻柔堵住。
-
这日庾祁之回来后,还提了两壶酒。
他还是穿着一身深色劲装,只是腰间配了个很不搭配的粉色香囊。时微一开始还不乐意他戴着这枚香囊出去,觉得自己的绣的香囊有点丑兮兮的,被庾祁之哄了半天才哄好。
时微坐在院子里等他,见庾祁之一回来连忙起身扑进丈夫怀里。
庾祁之摸摸他的头,柔声问道:“想我了吗?”
怀里的少年连连点头,甜滋滋道:“想了!”
他说着,红着耳根踮起脚,抬着头闭上眼睫。
庾祁之看着他乖顺的动作,喉间微微发痒,慢慢贴上少年柔嫩的唇。
时微乖乖自己张了嘴,方便丈夫。
庾祁之只觉得自己的妻子嘴里藏了蜜糖,不然怎么到处都是甜香的味道。
直到将少年软了身子才松口。时微已经被他亲得眼波迷离,有些肿胀的小嘴轻轻张合。
庾祁之搂着他腰,防止他软倒下去。
待时微略微清明了些,庾祁之才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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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寻到两壶美酒。”
“一起埋在桃花树下,明年就能挖出来喝了。”
时微其实还有些晕晕的,听见庾祁之说话,也没管是什么内容便听话地点头。
庾祁之笑意愈深。他将时微扶到矮几旁坐好,说,“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拿铲子来。”
只是待庾祁之拿铲子挖土时,时微还是跑到他身边去看了。
小少年穿了一身水绿色的长衫,乖乖跪坐在庾祁之身侧,看着庾祁之因铲土微微绷起的肌肉,忍不住伸出手戳了戳,换来庾祁之警告的一眼。
时微讪讪收回手。
他还是有些怕庾祁之这样的眼神的,往往庾祁之这样看他之后,他就要被按在床上狠狠收拾一番。
待庾祁之挖好了坑,将酒埋下后,时微好奇地问:“埋完后,真的会变好喝吗?”
庾祁之:“自然,到时一揭封泥,酒香十里之外都能闻到。”
时微咽了咽口水,“那……那我也能喝吗?”
庾祁之似笑非笑看他一眼,故意骗他:“那要看小微表现。”
“若是小微乖乖养好身子,不贪凉不贪食,明年就能喝上。”
时微闻言,抓紧膝上衣料,严肃道,“那我不吃了。”
他看看自己的肚子,有点可惜。
但他想和夫君一起喝酒……他还没喝过酒呢。
“不过今日除外,今日宝宝可以多吃两碗糖蒸酥酪。”
时微睁大眼睛,他看又看庾祁之的神色,确定他不是在逗自己玩后,心中有点雀跃,试探道,“那我还想吃糖糕……”
庾祁之动作顿住,斜斜看时微一眼。
时微一秒认怂,“……不吃也行的。”
庾祁之板着的脸顿时破功,他忍不住笑意,揉揉时微的头:“怎么这么乖。”
“今日没事,想吃就吃。”
他调理时微的身子就是为了让少年可以快快乐乐的活着。
时微闻言,一把抱住庾祁之的胳膊,甜甜道,“夫君真好!”
得了这么大的好处,时微一边说着,一边讨好地去亲庾祁之的唇角,小动物一样伸出舌头在男人唇边胡乱舔着,庾祁之呼吸愈发粗重,最后按捺不住地一把握住少年纤腰。
时微被他抱在臂弯上,后背抵着桃树粗壮的树干,水润的眼睛眨了一下,庾祁之便猛地压了下去。
不同于时微稚嫩的舔舐,庾祁之的吻像燃着火。时微仰着头承受,努力配合着丈夫的动作,却仍然喘不过气,那张漂亮小脸被弄得乱七八糟。
“唔唔……”
少年脊背便微颤着弓起,搂着男人脖子的手臂也收紧一些,发出小声的呜咽。
时微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直到缺氧发晕的时候,庾祁之才终于放过了他。
时微鼻尖都被亲得红红一片,他眼含秋水,搂着庾祁之的脖子喘着气,单薄的胸膛一起一伏,连肩膀都在细微地颤。
庾祁之看着他绯红的脸,折了枝桃花别在时微发间,抵着他额头开口,“小微比桃花好看。”
被他亲得发晕的少年听到这句话,混沌的头脑思考了下,摇摇头,软着嗓子反驳道:“桃花好看。”
庾祁之笑了一声,没跟他争辩,亲了一下少年的额头,“以后年年都能看。”
时微喘了一口气,软软的唇擦过庾祁之的耳廓。
“……那年年都要和夫君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