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狡黠地一笑,让宋琢玉的心微微提起,身体也往后靠了靠,似乎不是什么好事,但她语气十分郑重地问她:“需要我做什么?”
霍溪笑盈盈的,四处望了望见没有旁人在,稍稍压低声音,道:“这样,你呢现在就摔东西发脾气,说府里的下人慢待你,衣服啊,首饰啊,都是一些旧的,总之怎么不讲理怎么来,就是要将事情闹大些,但又不能太大。”
毕竟不能闹到她娘亲哪里,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宋琢玉有些头疼,她大约知道她这是想做什么了,有些头痛,问:“好端端地做这些干什么?”
“你不用管了,按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宋琢玉摇头,“这……不行,你连原因都不告诉我,我没办法帮你做。”
她的态度十分坚决,霍溪也意识到自己真的有几分为难人。
“好吧好吧,你实在不愿意就算了。”她站起来兜了几圈,嘟囔道。
宋琢玉起身,解释道:“并非不愿意,只是我总要知道事情的原因,也好估量这产生的结果。”
她的话有理有据,霍溪被说服了。
便将自己的想法老老实实地交代了,末了又补充一句,“我知道你肯会瞧不起我,但是我真的……”
岂料话音刚落。
“哗啦”的一声脆响。
一只白瓷茶托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声。
霍溪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抖,瞪大了眼睛看向宋琢玉。
宋琢玉认真道:“我不会笑话你,我会帮你的。”
她深知感情之事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时候深陷其中的确会做出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来。
霍溪满眼都是感激,冲上去抱住她,“玉姐姐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亲姐姐。”
院子里的丫鬟慌慌张张地赶来,想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两位姑娘都站在那边,一个背对着她们看不见表情,另一个面色冷得厉害,珍珠只看了一眼就禁不住打了个哆嗦,第一次发现姑娘生起气来这样可怕。
这……
是不是两个姑娘吵架了?
珍珠上前一步,吩咐道:“琳琅你带几个人来收拾一下。”
她又看向两位姑娘询问:“两位姑娘可是因为什么误会产生了口角?”
她的话委婉又谨慎,唯恐自己惹怒了两人。
宋琢玉冷声道:“不知是不是离家几日,你们就懈怠了,表妹是我外祖家的亲人,来到侯府就是客人,你们几个就如此懈怠她,东西差就不说了,平日里使唤你们干活也不情不愿的,怎么,难不成是请不动你们了。”
几个丫鬟“扑通扑通”跪了一地,连连告饶,额头上冷汗都冒出来了。
她们的确是不把这表姑娘放在眼里,那是因为她们认为这表姑娘鸠占鹊巢,暗搓搓地为自家姑娘出气呢,哪知道会挨呲。
宋琢玉看了一眼霍溪,接着道:“听说侯府的物品器具都是小齐管家看管的,想必是他授意你们这么做的吧,你现在就把他给我叫过来,我要亲自问问,到底是谁克扣了我海棠苑的东西。”
珍珠下意识地看向琥珀,结果两人的视线正好对上,纷纷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困惑,她们认为姑娘今日又是发脾气又是呵斥她们,归根结底怕是想见小齐管家,可姑娘生气的样子又不似作伪,与从前那虚张声势的样子全然不一样,如今倒叫她们分不清真假了。
“怎么我的话不管用了。”
珍珠冷汗连连,“奴婢知错,奴婢这就将小齐管家请过来。”
其余人仍旧跪在地上战战兢兢。
宋琢玉冷声道:“你们都下去好好反省吧!”
几人如蒙大赦,退了出去。
等丫鬟都走了之后,霍溪赞叹道:“玉姐姐你演得太像了,我看着都害怕,别说她们了。”
宋琢玉笑道:“既然要师出有名,总要演得真一点,不过倒是苦了你几个丫鬟,估计对吓坏了,回头多补偿她们一些。”
霍溪忙不迭地点头:“嗯嗯,都听你的。”
不多时那个齐凡就过来了。
霍溪的海棠苑是除了主院以外最大的一处居所了,分别有前后两个园子,前面的园子连着花厅用来待客,后面的园子比较小连着内室,是个十分私密的小空间。
此刻霍溪在待客的花厅里,准备好了茶点等小齐管家上门。
自己在前面那个园子里的大树下坐着,表面说是帮霍溪盯梢,实际上她是在这盯着,以防两人做出什么过界的举动来。
青天白日,门牗大敞,花厅里的人一览无余,按理说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可此事她牵涉其中,若真出了岔子,她责任重大。
那位小齐管家齐凡过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宋琢玉,他先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又垂着头,后退几步,用着客气疏离的语气跟她问好。
他快步离去,走了几步又停住了脚步,随后蓦然回首十分缱绻地看了宋琢玉一眼。
这一连串的动作加神情分明是精心设计过的,主要是传达了一个信息:我对姑娘是情难自已,只是迫于压力,不得不与姑娘保持距离。
宋琢玉作为个中高手,一切都看得透透的。
可惜她又不是霍溪,真是媚眼抛给瞎子看。
作为一个局外人,宋琢玉以自己的眼光来看,这位小齐管家相貌算不上特别出色,手段上又有些矫情造作,怎么就将霍溪一个侯府小姐迷得死心塌地的呢?
他若是长成霍世子那样,宋琢玉还能稍微理解点呢。
想到霍世子,似乎好些日子没见过他了,宋琢玉在小圆桌上支颐着下巴,这男人太优秀,很难叫人不觊觎。
就是脾气差了些,尤其是他说话的时候,一双眼如同深渊一般,双眉锐利如刀,很严肃,好似能看穿一切。
有时候好看似温柔,说出的话也暗含警告,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不过难啃就对了,若是轻易就能得手的,她还不想要了呢。
想着想着,那人好像真的出现在眼前一样。
宋琢玉一惊,吓得一个倒仰。
不是好像,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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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霍世子如今正端端正正地坐在她对面。
眉峰凌厉,眸光潋滟,只是表情有些凝重。
她看过的书不多,只隐隐有一句:积石如玉,列松如翠,大概可以用来描述眼前之人,太完美了,比她从前见过的所有男人加起来还要完美。
他出现得过于突然,于惊吓之下,宋琢玉手忙脚乱的,她的身体下意识地远离,往后倒去,两只手立刻挥舞着想要抓住某个东西稳住身形,好不容易抓到了石桌的一角,却因为太滑了,又脱手了。
不过就在这个紧要关头,她起了一个心思。
她记得自己的身后只有一株低矮的灌木丛,枝枝叉叉的,若是摔上去肯定会擦伤,霍世子既把她当妹妹,想必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摔倒吧。
倒下去的那瞬间,她就已经誓死如归了,纵然她清清楚楚地看见了男人嘴角的冷笑,仍然顺其发展,不做丝毫的挣扎。
纵然受伤,她也认了。
就在她的后背距离灌木丛的枝干只有一毫之差,霍陵及时拉住了她,在知晓她故意的情况下,这个男人还是出手了,拉住了她。
此刻她整个上半身悬在空中,仅一只手腕被霍陵抓住,如同一只绷紧了线的风筝,她偏头看向霍陵露出一个微笑。
“多谢表哥救我。”
宋琢玉很满意,看似冷漠,其实是个温柔的人。
霍陵一双不带情绪的眼,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
他很是见识过一些姑娘家的小把戏,瞧见男人脚下便打滑似的,遇见池塘便要落水,平底走路也会摔倒。
因而与刚才那一幕类似的场景,他遭遇过不知道多少。
几乎是一眼就看出了她那点小心思。
两人在僵持着。
宋琢玉毫无愧色,缓缓道:“表哥能不能拉我起来。”
霍陵没有说话,却突然用力,猛地一拉。
那力气几乎是十成十的,原本朝着后面倒下去的宋琢玉反过来直接扑倒了她的怀里。
宋琢玉有意识地用手去挡,结果是手掌直接贴在了对方的胸膛。
即便如此,脸还是撞到了一点,有一点痛。
可这不算什么,下一秒宋琢玉听到男人在头顶传来的。
“怎么样,满意吗?”
他用极为刻薄的语气警告她。
旁的姑娘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可以随意打发了,再不往来。
可这一位不一样,她还得留在侯府,可他又不想再应付类似的问题,干脆让对方知难而退。
宋琢玉差点笑出来,但也是片刻之间调整好了情绪,她恋恋不舍地从男人的怀里退了出来,但那短短的接触,宋琢玉仍旧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宛如冬季刮过松风一般,带着寒意与冷冽。
但他说出的话,委实不好听。
但她并不在意,不过几句难听的话而已,再狼狈的事情她也遭遇过。
却还是装出一副心虚的模样道:“对不起表哥,我已经知道错了。”
霍陵似笑非笑地问:“好,那你说说,错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