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漫长的拉扯从锦江边开始,蔓延至停车场于蓁蓁的车里。
在于蓁蓁反复推拒无果被吻得失力后,谢予鹤终于放开她让她回去,可到了停车场,却是将于蓁蓁摁坐进她车的后座,提着她坐至他腿上。
谢予鹤手指滑到短裤前方的扣子时,于蓁蓁真切察觉到他的目的,拉住他的手指,拒绝说:“不要。”
谢予鹤直截了当地问她:“是不要做,还是不要在这里?”
于蓁蓁说:“都不要。”
谢予鹤凝着她的眉眼,冷哼一声:“所以只准你想要就要,不准我学你?”
于蓁蓁被他怼得一噎,但手上依旧拉着谢予鹤的手指离开她腹部。
谢予鹤被她拉开,双手改为圈住她后背,正当于蓁蓁以为他终于放弃时,他手指往上推到肩胛骨,然后往前一握,指腹的力量揉在那点很容易让人意乱情迷的地带,于蓁蓁双颊潮红,没忍住漏出一声娇气哼吟。
听到这声渴望,谢予鹤以一种大方分享癖好的姿态说:“我喜欢在这,在这试试。”
在公共停车场,于蓁蓁被他说得、捏得头皮发麻,努力平静说:“我例假期。”
谢予鹤笑一声:“这么巧?”
他眼中全然不信她,还亮着跃跃欲试的光,于蓁蓁急声说:“我没骗你。”
谢予鹤视线定在她眸中半晌,看她即使生理上回应剧烈,但眼中的恐惧却很清晰,他作罢,从她身前收回手,替她拉好衣服,头靠在她颈窝中,半晌叹息一声:“什么时候结束?”
他这样明目张胆地问这种问题,于蓁蓁没应声。
沉默良久,谢予鹤鼻尖的热息扑在她颈窝里,于蓁蓁肌肤泛痒,身体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她推着谢予鹤的肩企图让他远离她:“谢予鹤……”
然而她不知道,她这样发软的声音出口有多么撩拨人心,谢予鹤在她颈窝处嗯一声,随即用唇贴在了她锁骨处亲吮,由轻至重,至激烈。吻的位置也在不断往下移,于蓁蓁被迫着不断往后仰倒。
衣服上的扣子被一个个剥落,谢予鹤的唇贴在她泛清凉的肌肤每一处,甚至用牙碾磨她,于蓁蓁不由浑身发起颤。
随着谢予鹤压着她后腰将她压向他,她明显感觉到了谢予鹤的巨大变化,她以为谢予鹤这是要对她强来,惊声说:“我要回家了,予鹤哥哥!”
一声突兀的“予鹤哥哥”震耳,谢予鹤骤然停住,在她心口前抬眸,视线往上来直直看她。
四目相对,于蓁蓁眼中谢予鹤从下方看来,额上肌肤微皱,唇瓣裹挟着她那儿没放,甚至在与她对视上时往外恶劣地拉扯了一下,轻微痛感混着视野里的靡丽画面让于蓁蓁瞬间满面红透。
看到她湿着眸咬住下唇、扬起脖颈的难耐样子,谢予鹤像得到什么乐趣,得寸进尺地换到了另一边,看着她的脸故技重施。
和谢予鹤纹身同样的位置被他反复光顾,于蓁蓁好不容易在混沌之间抽出一丝理智,颤声说:“我哥哥在等我回家,商量他生日的事。”
年龄小、经事少,什么情绪都在眼中,还搬出于祈暄来说事,谢予鹤静静看她一会儿,终于没再玩下去,唇瓣离开那捧雪团,手拖着她背放她坐直,垂目看着她。
于蓁蓁这才看见他唇上的伤口渗出了血,艳丽的颜色让他整个人展现出一抹妖冶感。
他下巴上也蹭上点血迹,于蓁蓁不敢多想自己身上是不是也有,趁谢予鹤收手时连忙拉好自己的内衣,扣上小衫的扣子,唯恐惊醒一只会吃人的猛兽那样,小心翼翼地离开他的腿。
终于虎口逃生般坐回驾驶室,于蓁蓁咬咬牙,没问谢予鹤要不要送他回家,调高了车里的音乐闷头发动了车子。
好在距离望江路不远,路上也很畅通,很快车就到了谢予鹤小区的门外,等谢予鹤下了车,车门一关,于蓁蓁一脚油门就轰了出去。
背后轮胎擦地的刺耳声音传来,谢予鹤顿了下,侧脸看过去,她逃遁得像是跳出了什么火坑。
谢予鹤不知是什么意味地笑了下。
手机在震动,他接起来,是从海市的来电,小姨李书莹问他,下个月他外公七十岁生辰他能不能回去。
原本断联了很多年,这两年李家倒是又重新想起了他,海市话他以为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但一听起来却也没有多少障碍,谢予鹤看着Minicooper消失的街尾方向,没给李书莹准话:“到时候再看。”
特意选的周末时间办寿宴,但听他这意思依旧是不一定到场,李书莹换了个方式说:“那我把地点发给你。你外公脚不好了,走路都要靠拐杖,糖尿病和高血压也是靠药控制着,年纪大了,能活一年是一年……”
卖惨卖了会儿,她话锋一转又说:“那个时候你喊上你爸一起来吧。”
谢予鹤冷嗤:“你们要他来做什么?怕生日宴冷清,找个人来吵架?”当年几方吵成什么样他至今记忆犹新。
“别乱说,吵什么架?这么多年了,你外公现在也想通了。人老了嘛,都希望趁活着的时候儿孙在身边,过个生日热热闹闹一点……”
李书莹和李书雅有不少相似之处,其中一个是说话细声细气,很有耐心。
谢予鹤听着久违又熟悉的调子往里走,没打断她此刻的絮絮叨叨,直到李书莹聊到几个亲戚今年要结婚,然后问他:“有女朋友没有?有的话到时候带回来给你外公看看。”
“没有,我有事先不说了。”谢予鹤再不愿多聊,挂了电话进了屋。
踏进玄关那一刻全屋智能开始启动,窗帘和灯光自动打开,一束光正巧打在鼻梁上,他被刺得皱眉往里走,路过客厅时窗外璀璨的灯火映入眼中,廊桥在视野里缩成了小小一团,谢予鹤视线在那片温暖的光上定住几秒,这才去酒柜里拿了瓶酒。
他提着酒去了阳台,看着锦安苑的方向给于祈暄打电话,聊了一会儿合作项目的事情,末了问他下个月生日怎么计划。
于祈暄说:“蓁蓁说今年她负责,搞得神神秘秘的,具体时间和地点我还没等到通知,所以你也等着通知吧。”
话刚落,大门密码锁开锁的声音传来,于祈暄看向玄关处,于蓁蓁火急火燎地冲进门来,脱了鞋光脚就往厨房走。
一身都在发热,不知道是被谢予鹤搓出来的,还是因为谢予鹤强势的疯狂行为而紧张害怕出来的,正口干舌燥,但打开冰箱却没有看到平常放在侧门上的冰镇水壶,她大声问客厅里的于祈暄:“哥哥,凉水壶你拿出去了吗?”
“在餐桌上。”
于蓁蓁跟条濒死的鱼求水一样,迅速出来倒水喝,两杯凉水接连下肚,这才看到于祈暄举着电话正在讲,她走过去,耳朵贴到他手机边窃听。
当着他的面做贼,于祈暄好笑问:“你干嘛?”
于蓁蓁当然不会说怀疑他有了crush:“我听听是你哪个好基友。”
“别什么话都说。”于祈暄一脸肃色训人,锦城这个地方恋人关系多向,同性相处不罕见,这种话说习惯了容易引起别人误会。
说完又解释:“你予鹤哥哥。”
如兜头凉水浇来,于蓁蓁心里那一点想偷窥的欲望一下就被扑灭得干净,她哦一声,离开于祈暄手机准备起身。
偏偏这时于祈暄说了句:“我生日安排你早点儿定下来,我朋友们还等着我通知。”
前脚才给谢予鹤说她回家跟于祈暄商量这个事儿,后脚就被于祈暄给一把拆穿,于蓁蓁感觉才降温下去的脸重新热了起来,挠了下面颊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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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说完,火烧屁股般走掉。
她去洗澡降温,身上果然还有谢予鹤留着的血迹,回想起当时他眸框泛红朝上看她的色气样子,于蓁蓁闭眼深深吐出一口气。
洗完澡回到房间,微信已经有几个未读消息,躺床上去翻看,是许时宜拿到了S大研究生的正式录取结果,叹息说一颗心终于落到了实处。
上个月就出了拟录取名单,但许时宜说没到最后一刻不敢松懈,于蓁蓁觉得她杞人忧天:“我早说过没问题的啊,拟录取里有你就没问题,就你自己爱东想西想。”
许时宜没反驳,给于蓁蓁发了个吐舌头的表情。
于蓁蓁还是没想通:“你非要考回锦城干嘛?京市的学校那么多,机会不是更大吗?”
“气候、饮食……反正多方面的嘛,还是家乡好。”
“真的假的?”毕竟许时宜上大学之后她的母亲也离开了锦城,跟着去了京市打工。
但转念想,以她自己在外求学几年的心境来说,她是认定自己只会返回锦城,于蓁蓁没等许时宜说话,接着又问:“哪天回锦城?她到时候来接你。”
许时宜不想她的浪费时间:“我自己可以搞定,除了一个行李箱别的我到时候快递寄走,不用你帮。”
“没关系啊,我现在有车……糟了!”话说一半于蓁蓁终于想起自己的车被迫追尾的事,后续怎么处理她还一头雾水。
她的惊呼将许时宜吓一跳:“怎么了?”
于蓁蓁三两句说完过程,脑中同时在琢磨办法,这时候她是绝不可能去联系谢予鹤的,决定去求助于祈暄:“我去问问我哥哥怎么办。”
自小到大于蓁蓁的生活里就没有什么难事,风雨都有人替她挡,许时宜很羡慕,催她快去,于蓁蓁手机一丢,在床上一个鲤鱼打挺起了身。
于祈暄明天要帮导师代课,还是早课,此刻已经熄了灯躺下,听到于蓁蓁在敲门问他方不方便,又开灯坐了起身:“进来吧。”
于蓁蓁推门进去,见到于祁暄在床头台灯的暖光里拿眼镜戴,这一幕很像她小时候半夜醒来不敢自己睡跑来找于祁暄睡的场景,她过去坐在他床尾说事情。
原本觉得很繁琐的麻烦事,在于祈暄温和的视线里说着说着,于蓁蓁心里也跟着安定了大半,讲完后微微笑着说:“我有对面的联系方式,交警那边也有备案,不怕他们不认。”
于祁暄自己并没有事故经验,听到她的说法后问她:“交警没说接下来怎么办吗?”
当时是谢予鹤在处理,他让她拿驾照就拿驾照,让她留联系方式就留,她又紧张又觉得用不着她出面,根本没有留心听,被于祈暄问哑了几秒,最后还是不想让于祈暄摸瞎,诚实说:“当时我顺路带着予鹤哥哥,要不你问问予鹤哥哥怎么办。”
于祈暄觉得奇怪:“你自己怎么不问?”
于蓁蓁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换手机后就没他电话了,刚也忘了留。”
于祈暄不疑有他,拿手机给谢予鹤联系,但打了电话半晌没人接,于祈暄作罢:“你先去睡,明天我问了给你讲。”
“好,哥哥晚安。”
回到卧室于蓁蓁重新拿起手机玩,发现右下角短信图标的顶上有数字,以为又是垃圾短信想清理,点进去才看到是正常的手机号码发来的短信。
短信里有一大段话讲去哪里做维修和定损,说得很细致很有条理,也没有多余的情绪字眼,就像他站在几步远一本正经讲话时一样。
可他根本就不是一本正经的人,明明她打了他巴掌他还笑得甘之如饴,使劲咬他还还那样喘息……
想到这里于蓁蓁翻了个身,头埋进枕头里手握拳头捶了几下,有种沾上什么缠身东西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