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经理这段时间没来的原因?”
“什么什么?”
休息时间,更衣室里,几人聚在一起说着饭后闲谈的八卦。
说到这里,提起话头的人忍不住笑了起来,被人催促着,才忍下来继续道,“据说啊,是他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滑倒,把命根子撞断了。”
“噗……”
“真的假的?”有人听着皱起了眉,下意识就捂住了自己的ku裆,“噫!听着就痛,这玩意儿还能断?这算什么,物理阉割了?”
“老天有眼好吧,谁叫他平时整天打压我们,我之前还看见他对女员工动手动脚的,有一次还摸我屁股,我真吐了,做太监不就是他的报应吗兄弟们,要是真事儿我晚上都得开香槟。”
“我靠,摸你屁股?同性恋啊他。”
“这有什么稀奇的,之前他还不是想直接搞白荔?”
“可怜的白荔,怎么听起来怪惨的,之前还有人说是白荔勾引的他呢。”
“谁知道,这些东西听听就得了。”
“不对,他不是有老婆孩子来着吗?怎么还搞男人?”
“是吧,也不知道谁捅到他家里去了,说是这两天在闹离婚呢。”
“哈哈,我真想去凑凑热闹,这下我看他是人财两空喽,这几天林淼姐接手他的工作,我感觉我人都年轻了十岁,最好是别回来了。”
“你啊……对了,差点忘了,林姐说晚上她请大家唱k,叫我统计一下人数,谁去,来找我报名。”
“我去我去,这种好事必少不了我!”
说话的人忙着统计,点了人数发现不对,问,“白荔呢,怎么不在这儿,他去不去啊?”
“我看他中午好像没回来休息,等他回来再问吧。”
“嘁,”坐在角落的王林发出一声不屑的语气,终于能够在这儿插上一句嘴,“白荔?我刚刚看见他上了一辆豪车,估计是被金主带走了吧。”
“王林,你可少说两句吧,人白荔跟你也没仇,之前笑笑就算了,现世报可来得很快的,”人说着,想到开心的事又忍不住边笑边道,“你不怕你也一辈子“积极向下”啊。”
王林脸色涨红,“你胡说什么!这回我是真的看见……”
“哈哈!”
“哈哈哈!”
王林的愤怒无人搭理,更衣室里一时间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苏先生,您怎么这个时间来找我呀。”
白荔收到苏堂玉的消息就赶紧跑了过来,幸好是午餐时间,没有耽误工作。
他上了苏堂玉的车,才发现今天司机没来,坐在驾驶座开车的人是苏堂玉自己。
他刚要上后座,就被男人叫到了副驾驶去。
白荔紧急下了车,又坐到副驾驶系好安全带。
男人没再同他说话,车厢里很安静,又不知道车子要开到哪里,白荔握着安全带,小心观察着他的神色。
苏堂玉还是冷着那张脸,让人看不出他情绪的好坏。
白荔犹豫了好一会儿,见车子离酒店越来越远,最后还是选择打破宁静,“先生,我们去哪里呀?我下午还要上班,不可以去太远的地方。”
苏堂玉的目光这时从后视镜扫过,并没有在他身上停留,也没有搭理他的问话。
完成了一个简单的超车,又回到了原来的车道上。
白荔见他没有生气,悄悄松了口气,又有些无措地低下头,心跳在封闭的空间里咚咚乱跳着。
白荔觉得自己有点过度兴奋了,只是在平时不可能见到对方的时间里见到对方,竟然会这么紧张。
他觉得有点口渴了,舔了舔唇,继续开口同他找话题聊,“最近经理都没有来上班。”
苏堂玉这才嗯了一声,不过似乎也没多想聊,神情恹恹,不太感兴趣的模样。
白荔没有因为他的冷淡而灰心,甚至还因为男人的回应感到雀跃,继而止不住想要继续和他说话的念头。
他的身体微微往苏堂玉那边侧去,眉眼弯弯,“这几天上班轻松了很多,不知道要怎么感谢您才好。”
那天李树明选择私了,白荔并不知道后续是怎么解决的。
不过那天开始,对方就没再来上过班,白荔也过上了一段安生日子。
至少目前是这样。
听林淼说李树明请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的假,短期内大概率是不会回来的。
“感谢我?”苏堂玉终于看了他一眼,“现在就能谢。”
“嗯?可是我还没有准备礼物。”
白荔话音刚落,就见苏堂玉把车子拐进了一个稍稍荒废的停车场。
那里只三三两两停着几辆破旧的车辆,不远处还停着一辆没有人驾驶的挖掘机,像是准备重新开发的荒地。
可能是饭点,工人们还在吃饭和休息,所以这会儿并没有人的踪迹。
白荔不明所以,问苏堂玉,“先生,我们为什么来这里,是要下车吗?”
白荔看见苏堂玉解开了安全带,随即也跟着他解开安全带。
他的手已经搭在了车门的把手上准备下车,不料副驾驶的座椅靠背竟然缓缓向后倒去。
“咦?”
白荔还以为是自己按到了哪里,略有惊慌地看着苏堂玉,“先生,车子……”
苏堂玉欺身,将略微窘迫的白荔抱进怀里,不给人思考的时间,钳住他的腰身吻了上去。
“先……苏先生……嗯……”
“等一……”
车厢里容纳两个成年男人动作还是有些窄了。
白荔被抵在车门上,瞥见车窗外的杂草被滚烫的风吹得飘动,他如同惊弓之鸟瞬间紧张得红了眼眶,“先生,为什么在这里?我害怕……”
苏堂玉看着他,眼里是促狭的笑意,“不是要感谢我吗?你除了身体还能拿什么谢我?”
白荔恍恍惚惚的心地被他的这句话拉回现实。
他们之间好像确实是这种关系。
就算苏堂玉之前替他出了头,应该也仅仅只是为了顺心。
他对自己徒生出的莫名的期待感到羞愧,又有些摸不透情绪的伤心。
他的声音小小的,依旧乖乖地回应,“嗯。”
“抬头,”苏堂玉盯着他的脸,目光幽暗,“张嘴。”
……
*
“临时出差,回来联系你,别给我到处乱跑。”
白荔还没缓过劲来,目光涣散着听不进人的话。
他手里还揪着苏堂玉扯下来的领带,视线移到苏堂玉的脸上时,他伸出舌尖舔着带齿印的红唇,脸颊懵懵懂懂地发红,哼出小小的鼻音,“嗯,我等先生。”
“操。”
苏堂玉额角跳动,低骂了一声,看了时间,强忍着再把人拽起来弄的冲动,不爽地将一旁的外套扔到了他的脸上。
“唔。”
白荔的视线被男人的衣服遮掩。
他躲在宽大的外套里揉了揉眼睛。
不知道苏堂玉为什么突然又要生气。
他没敢把脑袋从外套里钻出去,车子一路前行不知道又要去哪里。
白荔攥着他领带的手无意识放在发涨的小腹上,随着车辆轻微的颠簸和身体的疲惫,在灰暗的视线里,他意识迷迷糊糊的,完全拉不住地闯进了睡梦中。
“白先生。”
“白先生,醒醒。”
白荔被一阵轻唤叫醒,他立即睁开眼睛,看到驾驶座上的吴生,恍然被吓了一跳。
“白先生,酒店到了。”
“吴助理……?”
白荔看了眼酒店,又看了眼时间。
来不及弄清楚身边的苏堂玉怎么变成了吴助理,白荔说着就急着要下车去,“谢谢您送我回来。”
“白先生,稍等。”
吴生赶忙叫住他,“苏总有两千块钱让我转交给您,说是给您下午迟到的补偿。”
白荔看着吴生递过来的信封,惶恐地摆了摆手,“我用不了这么多的,我迟到不会扣这么多钱。”
“这也是苏总的意思,您收下吧。”
吴生笑看着他,解释道,“苏总还让我跟您说一声,是早上临时决定要出差,今天晚上不回来,叫您自己安排晚上的时间,他还让您不要去太远的地方,回来的时间是后天下午。”
白荔听着吴生详细地说着苏堂玉的行程安排,想起苏堂玉好像跟他说过类似的话,但他有点模糊了。
于是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吴生瞧着白荔乖巧漂亮的模样,没想到征服苏堂玉的会是这样的乖孩子,果然还得以柔克刚。
总之,他是没能想到有一天,苏堂玉竟然会跟另一个人报备行程,还有细心的迟到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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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太夸张了。
“另外,您手里的领带,苏总说您要是喜欢就留着,不喜欢扔了就是。”
“……”
白荔愣了愣,顺着吴生的视线,果然看见自己手里的领带。
想起这条领带是怎么来的,他顿时连着指尖也迅速红透。
“那,苏先生他……”
“苏总的行李有备,不用担心。”
“好、好的。”
白荔越是想着,就越是难为情,最后还是小心将苏堂玉的领带叠好放进了口袋里,想着到时候和多出来的钱一并还给苏堂玉。
“那我先走了。”
他赶忙下了车去,只希望吴生不要往那方面想,不然他真的会很羞愧,“再见,您路上小心。”
“您也是。”
吴助理同他点头,看见白荔进了酒店,给苏堂玉发了信息后,将车子启动。
“白荔,怎么才回来?晚上林姐请客唱歌,你去不去?”
白荔才站在打卡机面前,就被人叫着了。
他清了清自己的嗓子,笑着道,“我不去了,嗓子有点不舒服。”
难得今天晚上空闲,他下了班后想去医院看奶奶。
医生说奶奶最近的状态很好,可以进去跟她说说话了,虽然还不能待太久,但有亲人的陪伴,奶奶会好得快一些。
“那好吧,那我就去跟林姐报人数了。”
“嗯,好的。”
那人走到一半,又笑着折回来,压低声音同他说悄悄话,“午休的时候你不在,没听到消息,我跟你说……”
他又把李树明的事儿同白荔讲了一遍,白荔闻言有些惊讶,“这么巧呀……”
“谁说不是呢,这才叫现世报嘛,他之前不是还想对你那个……这不,坏人有坏报,老天爷精准打击。”
白荔若有所思地点头。
“那我走了,你这不是迟到了吗,要扣两百多呢,到时候让林姐给你划掉吧。”
“这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这本来就是李树明定的制度,从我们这扣走的钱不都弯弯绕绕进李树明的口袋了吗?放心啦,林姐说过的,不是我擅自做主的。”
“谢谢。”
他拍了拍白荔的肩膀,“没事,都是同事。”
白荔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下班后,他直接坐公交去了医院,这会儿天色还亮,医院看起来也还没有那么冷清。
白荔走进病房,看着面色平静的奶奶,他的心情也明亮起来。
“我最近很好哦奶奶,不用担心我。”
他安安静静地坐在病床边,轻轻和她说话,“有一位很好的先生帮了我,他给我很多钱,还无条件相信我,帮我赶跑了坏人,要债的人也没有找过来,所以我最近很好。”
“……”
“那位先生,每天都会和我见面,所以这几天没有天天来看您,对不起,他的脾气有点不好,不过是个很好的人,帮了我很多很多。”
“很奇怪……”
白荔脸红,“我最近看到他,心跳总是很快,奶奶,我是怎么了?”
白荔俯身,将自己的脸轻轻贴在她的手边,“奶奶,我很想您,快点好起来吧。”
……
那天晚上从医院回来以后,白荔早早便休息了。
虽是这样说,但习惯了被人抱着睡的白荔,还是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睡着。
养足了精神的他,第二天起了大早,把衣服洗了,苏堂玉的领带,他也拿出来仔仔细细地洗干净,拿出一个新的衣架来挂。
他把领带放在阳光下,站在那儿望了好一会儿,想到男人昨天天中午戴着它的样子——
太阳将他晒得面红耳热。
又是一天平淡度过。
白荔从医院回来后还去做了一个小时的兼职,到家洗完澡,恰好九点钟。
他躺在床上,收到老板及时发来的三十块钱,刚收下还没说上感谢的话,苏堂玉的电话突然进来。
白荔干燥的身体冒出薄汗,他从床上坐起,犹豫着接下电话,“先生?”
“在哪儿?”
电话里的男声比平时听到的还要低一些,直直地落入耳朵里,叫人无所适从。
白荔揉了揉耳朵,换了只耳朵听,“先生,我在家里。”
“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