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这个时间段江知许早就去打职业了,压根就没有这些事发生,后面会怎么样乔绾一也不清楚,但这次她绝对不能再让江知许为她受伤。
她快速整理好衣服,门外江知许好像察觉到了她的动作,把门使劲一拽:“忙你的,不用管外面。”
赵思俊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双臂抱胸,做作地拉长音调:“哎哟,这可是学校啊,咱江少这么急不可耐啊?”
“赵思俊。”江知许眯起眼睛,“嘴放干净点。”
“我也想放干净点,江少你倒是给我这个机会啊。”赵思俊目光越过他,直勾勾盯向浴室。
乔绾一拽了下门,没拽开:“江知许,你先让我出去!”
听见这个声音,赵思俊愣了下,猜测道:“乔绾一?”
“操。”他说,“你俩果然在一起了,陵沂全市第一和江家少爷在学校医务室乱搞,你说传出去劲爆不劲爆?”
江知许冷声:“赵思俊你有病就去治,别在这恶心人。”
趁他分心,乔绾一蓄力把门拽开,担心地看着江知许:“没动手吧?”
“你出来干什么?”
乔绾一面朝赵思俊:“你想传什么?有什么证据?没有证据就是造谣,我们完全可以告你。”
我们。
她说的是,我们。
江知许不合时宜感到一阵愉悦,他喜欢的女孩子站在他旁边,说着“我们”,把他归纳进了她的世界。
赵思俊恶狠狠看着他俩,丢下一句“你们给我等着”,随后便扭身走了。
乔绾一有心想骂他一句神经病,又觉得没什么必要,跟傻子置气稳赔不赚,她才不做亏本生意。
“你伤处理好了?”
男孩猝不及防出声,乔绾一眨了眨眼,再没了刚才游刃有余的冷静模样,眼尾都耷拉下来,委屈巴巴的:“他为什么这么讨厌啊。”
江知许觉得自己心脏好像被什么击中了,喉结控制不住鼓动,头顶都在冒看不见的粉红爱心泡泡。
“别岔话题,问你呢。”他努力压平嘴角,“伤口处理好了没有?”
“我涂了药膏。”
“腿上呢?”
“也涂了。”
“纱布裹了没有?”
乔绾一忽然就不说话了,垂着睫毛摇了摇头。
那样子实在乖得不像话,任谁看了恐怕都生不起气来,当然江知许也不可能生她的气,他心疼还来不及。
“去把纱布裹上。”
见她不动,他叹了口气,声音不自觉放软,“听话。”
这声音实在太温柔了,恍惚中好像又回到了寒风呼啸的那晚,她困于深冬走投无路,他却携带春光降临,坚定地拉起她,带她走出泥泞。
这就是江知许。
藏满温柔底色的江知许、她喜欢到现在的江知许、独一无二的江知许。
再来多少遍,她还是会因为他而心动。
腿上的纱布好缠,但是胳膊上只有一只手,尝试多次失败后,乔绾一敲响浴室泡沫铁皮门。
“江知许。”
她小心翼翼地,拉开一条缝隙,“你可以帮我包扎吗?”
小姑娘眼睛跟猫一样,忽闪忽闪的,江知许颤动着睫毛扭开脸:“嗯。”
乔绾一把东西都递给他。
两人没进屋,就地在台阶上坐了下来,场景似曾相识,只是这次身份对调,受伤的变成了乔绾一,可她却乐在其中。
江知许两只手跟重新安装的一样,好好的纱布被他整得乱七八糟,外观特别丑。
乔绾一忍不住说:“江知许,你缠的纱布跟你写的字好像哦。”
江知许:“……”
“……闭嘴。”
“哦。”
过了会儿,她又叫,“江知许。”
“嗯?”
“没事。”乔绾一笑道,“就是想叫一叫你。”
少年没再搭理她,专心致志继续进行他的“丑工程”。
他睫毛很长,而且密,往上微微卷着,在眼底落下一小片阴影。
乔绾一愣愣盯着看了好久,说:“你真的不去打职业了吗?”
“嗯。”江知许头也没抬,“不是你说的?”
“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听劝。”乔绾一说,“我还以为得劝好久。”
然后她就感觉到江知许给她缠纱布的动作好像有一瞬间的僵硬停顿,不太明显,以至于她以为是幻觉。
“因为是你。”
乔绾一:“什么?”
江知许给她一个不知所谓的眼神,里面情绪似有万千,乔绾一有股很强的第六感,认为他有话要对自己说,可没想到江知许就只这么看了她会儿,很快又把目光转开了。
“没什么。”
男孩子将纱布打了个结,“我本来,也没有很想去。”
“不是听劝。”
也是。
江知许是什么人啊,他不去肯定不是因为自己那几句话啊,他又不喜欢她,怎么可能听她的话呢。
其他的她就不奢求了,这辈子,她只希望她热爱的少年能够健健康康的,就足够了。
回去班里时老师已经开始上课了,白洛嘉跟任课老师解释了他俩的情况,所以老师也没有为难他们,只问了嘴伤口严不严重就放他们回座位了。
曲静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哭过了,小声问乔绾一:“对不起一宝,是不是很疼啊,你看病花了多少钱,我把钱给你。”
“你也不是故意的,没事的,已经包扎好啦,你看——”
她伸出胳膊,还来回转动了下。
歪歪扭扭的纱布配上一个狗啃似的蝴蝶结,曲静吸了吸鼻子,抽泣说:“好他妈丑……”
乔绾一:“……”
她试图替暗恋对象狡辩,“这其实是一种新型包扎法,不能只看外表。”
曲静眨巴着眼睛,对学霸深信不疑:“那我学学,以后我谈恋爱了,我也给我对象这么包。”
乔绾一犹豫了下:“……那还是算了吧。”
她说,“我怕你对象和你分手。”
曲静:“……”
因为伤的右胳膊,乔绾一干什么都不太方便,连中午作业都差点没写完,曲静愧疚到想给她磕两个。
“要不你口述我写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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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绾一知道她心里愧疚,努力调整气氛:“受个伤还能给作业更新个‘语音转文字’系统吗?”
曲静瞬间被她逗笑了,白洛嘉也在前面听见了,憋笑憋得肩膀直抖:“不是学霸,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说话这么有梗?”
乔绾一一本正经道:“因为你缺少一双善于观察的眼睛。”
白洛嘉:“哇,陵沂天才!”
最后乔绾一还是没用作业更新的“语音转文字”系统,午休没睡觉把作业全都写完了。
下午上课前老驴还专门过来慰问,生怕他的得意门生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自然也看到了门第裹得像蚕蛹的胳膊。
老驴皱着没剩几根的眉毛:“冯呈给你包扎完自己笑了没?”
乔绾一:“啊……”
“他这医术退步得不止一星半点啊。”老驴面露嫌弃,“回头我去给校长反映反映,怎么只知道拿钱不干活。”
抬头看见某人挂满黑线的脸,乔绾一犹豫着替他找补:“我感觉这挺好的……”
“这好啥啊好,包得跟刷锅的钢丝球一样——”说完转身看见江知许阴沉着脸,老驴莫名其妙,撇起嘴,眼珠上下滚动一轮,“干什么呢江知许,冯呈造钢丝球,你造煤球?”
江知许:“……”
“小屁孩一天天拉着老长个脸。”老驴晃悠到后门,扬起嗓子,“都别说话了啊,收拾收拾东西准备上课,五一放假前咱们还有个联考,这几星期都好好复习。”
班级立刻响起一阵哀嚎。
曲静搓着脸蛋:“到底是谁发明的考试!”
五一联考是乔绾一这辈子第一次考试,虽说这段时间把知识找回得差不多了,但这里可是溧河,陵沂最好的一所高校,学霸如云,稍不注意就会被挤下去。
她不敢保证自己现在是什么水平,万一考砸了退步太大,白文锦肯定要以此做文章,劝她转校,跟着她一起走。
去哪儿学习对她影响其实不是很大,她就是担心自己离开后没人看着江知许导致悲剧重演,就算不为自己,为了江知许她这次也绝对不能考砸。
时隔多年想把原来的知识全都一股脑捡起来不是一件易事,这比一直学习还要难,毕竟中间空了那么几年,再想找回原来的状态都很难,更别提回到巅峰。
联考还有两星期不到,乔绾一丝毫不敢怠慢,她之前学习就很努力,现在更是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连吃饭时间都带着英语本子边吃边看。
体育课也是找个空闲地方做数学习题。
直到那些题目她烂熟于心,打眼一看就知道该使用哪个公式才算。
连曲静都被她学习态度影响了,午休时间再也不一觉睡到上课,而是留四十分钟去做英语阅读理解和完形填空。
这个现象甚至出现了人传人的效果。
初高中十几岁的孩子最容易受外界影响,当周围人都开始学习时会让不学的学生心慌不安,从而“被迫”加入“卷王行列”。
不过乔绾一却完全没感受到周围环境的变化,她目前满脑子都是自己不能走。
她要留下来。
她要为了江知许,留在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