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茵瞧出她的不适不免担忧:“小师妹你还好吗？”
谢漾极力忽略背后若隐若现的视线，轻轻冲她摇头:“我没事。”
云茵闻言放下心来微微颔首，随即拉着谢漾的手一同踏入芫南阁。来此寻乐的女子不乏，幸好她此前已定好雅间，于二楼最靠里。
没等多久，小奴们便相继进入。谢漾受不了他们身上那股说不上来的刺鼻气味，更接受不了他们跳着舞非得凑近身边，索性拿着杯盏站在雕窗旁。
本来也只是想四下随意看看，谁知忽的一眼扫到斜对面熟悉的身影，贺祈年怎么会出现在这？以为自己眼花，当下揉了揉眼，等挪开手时，他依然站着那不动。
许是她的目光停留太久的缘故，就见贺祈年蓦然抬眸望去。谢漾躲避不及，两人的眼神相撞，他的嘴一张一合，似是想与她说些什么。
然而正当她想努力辨认时，一个小奴竟擅自绕到她面前，将她的视线遮挡的严严实实。
“您为何不看奴?”小奴的声音极具蛊惑，但此刻谢漾满脑想的都是刚才贺祈年要同她说的什么话，根本无暇顾及，伸手将他一把推开。
只可惜再看去时，贺祈年已转身离去，触及到他最后留下的眼神，谢漾的心不禁狠狠颤动一下。
彼时被她推开的小奴摔倒在地，泪珠含在眼眶里浮动，一副不负责的话今后便缠上她的模样:“您不扶奴起身吗？”
他拽着她的衣角一脸委屈，倘若换成别人或许一早忍不住怜香惜玉起来，可惜他碰上的是谢漾。但凡对不喜之人，即便他就是当场脱光衣服躺在她身下，她都未必拿正眼瞧他一眼，更何况方才还误了她的事。
谢漾冷眼斜睨他，将他手中的一截衣角抽出:“走开，离我远点。”
“都这么久了，小师妹怎么还是这般不解风情。”云茵斜靠在一旁的软榻上，虽一直与其他小奴玩乐，但也早将她的所为全都尽收眼底。对于她这个反应觉得甚是有趣，单手放在颊面上点了点，不免打趣她一番。
“那是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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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师姐理念不同，素来不喜如此顺顺便便之人。”谢漾扯动唇角如实回答。真不能怪她实难接受这种，她仅仅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真不知师姐是如何做到对每个皆是来之不拒。
“是这样啊——”云茵拖长尾音，随之她换了个姿势躺好又言:“如此我倒是越发好奇小师妹你日后真心喜欢上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的。”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明明是说与谢漾听的，但却又更像喃喃自语。话音刚落没多久，云茵似是累了，紧闭双眼沉沉入睡，后来还要多亏谢漾将她一点点扶回沉佛山的……
待沐浴完，谢漾宽衣解带躺在小榻上，翻来覆去良久就是无法入睡，只要她一闭眼就总能回想起那时贺祈年转身时的眼神。
形容不出那是种什么感觉，不过当下心里犹如被什么东西蛰过一样，虽不痛不痒然而却始终记挂着。
正当她想的投入之时，雕窗外想起几道细小的敲打声。
紧接着熟悉的声音悄然响起:“师姐，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