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慢点，再慢点——好了你不要乱动，马尔科！”
“对，真厉害，过来抱抱小熊啵啵~啵啵~好吧，那边的猫咪和狗也行。”
“你撅嘴夹嗓子的样子可真恶心。好了，未来，现在应该迈右脚。”
莫比迪克号的育儿室里，今天没有值班任务的海贼们点燃了星星灯，在暖黄色带着果香气息的亮光中，光月未来松开马尔科扶住她的手，踉踉跄跄在地毯上走了几步，跌进猫蝮蛇柔软的肚皮绒毛里。
“喵喵喵，做的真好，未来大人，比上次多走了整整四步呢。”
今天是莫比迪克号离开扇贝岛的第六天，船即将进入格里芬兰顿海域，摩罗拉大寒流从这里发源，扫荡过周围冷冻蛋一样的岛群，和海域外刮来的疾风猛烈相撞。
中心冻海，往外环绕一圈暖流，最外围依旧是风雪肆虐的海域——世界政府将这样奇特的景观命名为环状冻心，或者也可以用海贼们的说法，冰心鸡蛋。
虽然这里不产蛋。
外面没有下雨，很干，海浪也不算猛烈，船下的水冲不上甲板，只有风在吹的话，意味着现在还不到给船除冰的时候。
光月未来的出生给这艘船带来了新的娱乐活动，比起勾肩搭背一起去餐厅喝酒，他们当然更乐意窝在育儿室里教光月未来走路。
毕竟没有什么事，是比亲手养大一个生命更有成就感的了。
“怎么样未来，还能站起来吗？”
光月未来身上穿着纽盖特送给她的羊毛衫和羊毛裤，趴在猫蝮蛇毛绒绒暖呼呼的皮毛里歇了一会。
已经很累了，但光月未来想她已经爱上了“走路”这个动作，这种能自由掌控身体的活动，简直就和挥刀一样让人欲罢不能。
“马尔科。”光月未来冲马尔科伸出手，“再来一次。”
“哈哈哈，竟然还没有疲倦。”
“小孩子真是有活力。”
“今天已经练习了两个小时了yoi，”马尔科坐下，不赞同地摇摇头，把她今天上午做过的活动掰给她听，“你今天跟着老爹认了两个小时的字，还读了以藏的航海笔记，看了海王类图本。从七点起床开始算起，一个上午就只有这五个小时yoi。”
“所以你现在可以歇一会。”
“今天早上，”光月未来试着反驳，“比斯塔练了剑，六个小时。”
所以她为什么不可以，她也可以，她都做好明天六点起床的准备了。
“哈哈哈！”恰好这会儿，被点到名字的比斯塔推门进来，听到光月未来为了继续练习走路拿他举例子，抱胸笑道：“你说得没错，未来，但我们是大人。大人是可以一整天都不吃不喝不睡只挥剑的生物，小孩子就不一样了，你需要睡眠和进食。”
这话有点扯，但是海贼们就喜欢这种扯，就好像——大人就是这种神奇夸大的生物，这听上去很有趣，对于逗孩子来说。
他们附和：“没错没错，因为我们是大人！”
但这也太扯了，简直就跟马尔科刚上船那会儿，这帮家伙逗弄他时说的话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马尔科那时候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力，偶尔还能回踩一脚。
但是光月未来不一样。
大家突然不笑了。
光月未来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视线从所有人脸上扫过，最后又定回到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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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脸上，眼睛里泛起一点类似于惊叹的光。
……呃、嗯，比斯塔突然有点想要逃跑的冲动。
话说萨奇的派应该烤好了，身为船上珍稀的稳重热心群体之一，他现在应该在餐厅里帮忙才对。
好的，那就这么做吧。
比斯塔扣紧两个剑扣就要开溜。
光月未来说：“真厉害，大人。”
她信了，她真的相信了，所谓大人是可以不吃不喝只挥剑的生物……
这么扯的话……
好吧他们不应该随便逗孩子。
可是——
“喂，佛萨，我们明天不会真的要六点起来挥剑吧？”
“我想你应该明白‘不吃不喝’的含义，哦，还有不睡，所以我们应该整晚挥剑。”
犹豫挣扎：“……能不能不干？”
“任由形象在孩子眼里倒塌掉是很掉价的行为，你想让未来之后鄙视你吗蠢货！？”
“都怪比斯塔！”
“他才是最该熬夜挥剑的那个！”
“比斯塔呢？比斯——”
比斯塔已经从前门溜走了。
“站住！你这个罪魁祸首！”
海贼们乌泱泱从育儿室门缝里挤出去，满甲板追杀比斯塔，不小心泄露进来的一点天光里，隐隐约约有了风雪的影子。
“扑哧~”马尔科撤回护住光月未来的半边翅膀，伏在地上捶地大笑。
光月未来：“他们，挥剑，练习？”
“对，对，未来，他们出去练习挥剑了yoi。明天饭点的时候，我们一起去看比斯塔挥剑吧。”
“一定很下饭yo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