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纽盖特摇摇头。
“Edward Newgate。老实说,我还没想好应该让你叫什么。”
远处的森林里传来野兽吼叫乱跑的声音,草地和树木仿佛被切开了一条线,光月御田拿着木刀,身后拖着一堆猎物回来了。他刚刚跃上甲板,就高举起那把小木刀呼喊光月未来:“未来!爸爸带着礼物回来喽!”
光月未来扒着纽盖特的肩膀,闻声往船舷那边看过去。
“去找爸爸吧,小家伙。”
纽盖特托着未来把她放到地上,这时,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顺势在那张大手掌心蹭了蹭——一个午饭时欠下的抚摸。光月未来察觉到了。
感觉到手上传来的触感,纽盖特甚至僵硬了一瞬。
“啊。”光月未来冲他挥了挥手,拖着天羽羽斩向光月御田爬去。
纽盖特目光温和,虚握了握那只手,在她身后合上书,心情愉悦:“咕啦啦啦,回头见,小家伙。”
“未来!快过来看看我给你削的木刀。”
光月御田举起女儿转了一圈,展示她之后的武器,以及刀柄上刻着的名字。
“我找了山上最好的一棵树,看到这个名字了吗,这是你——未来,光月未来。”
“爸爸。”
光月御田抱胸点头:“没错,我是你的爸爸,光月御田……等等!”
他反应过来,身体前倾,眼珠因为惊讶瞪大了一倍,狐疑:“你叫我什么?未来。”
这人握住孩子的胳膊催促:“你再说一遍,未来!”
“你刚刚叫我,爸爸……”
“呜呜呜太好了是爸爸。”
猫蝮蛇和犬岚附和着抹眼泪:“是啊是啊御田大人,未来大人在叫爸爸。”
场面乱糟糟的,光月未来愣愣地看着他们,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光月时咳了一声提醒:“反应太大了,各位。”
“可是啊,时大人……”
“未来,”光月时抱起光月未来,解释,“爸爸不是在犯傻,他只是太高兴了。”
“现在,来,叫妈妈。”
“妈妈。”
光月未来伸手指向独自一人呆在甲板旁边的纽盖特,他正收了书,但看样子不打算过来凑热闹。
“啊。”
空气仿佛被按下暂停键,压抑住蠢蠢欲动的海贼们。
“这……”所有人都在看纽盖特的脸色。
在光月未来看来,任何人都应该有一个称呼。就像当初给他们水和食物的年轻夫妇,继国缘一称呼他们为:炭吉和朱弥子。放到她这里,应该称呼为:叔叔和婶婶。
那么,她应该称呼爱德华·纽盖特为什么呢?光月未来曾经向纽盖特征求过意见,可惜的是,没有得到回应。
她不能直接称呼纽盖特的名字,因为那是长辈,这是礼节问题。
继国缘一告诉过她:“如果遇到不确定的事,可以向爸爸征求意见。”
爸爸。光月未来去找她现在的爸爸——爸爸正沉浸在幸福之中痛哭流涕无法自拔。
“……”
或许她是时候该学会自己处理问题了。
“Old father.”光月未来说。
这是从马尔科对纽盖特的称呼中截取到的,一个被说出口时绝对尊敬的称呼,既然大家都能叫,光月未来下意识认为,她也能叫。
……空气好像压抑得更窒息了。
对于白胡子海贼团来说,“老爹”不是一个可以随便叫出口的称呼,如果纽盖特应了这个称呼,就意味着光月未来必须加入白胡子。
这算是船上比较严苛的规矩之一,不是一个孩子能弄明白的事情,毕竟就连她的父亲光月御田,现在都不算是正式加入白胡子。
幼稚懵懂时期贸然做出的决定,未来她是否会后悔喊出这个称呼?谁都不知道。
纽盖特有自己的考量,那双金色的眼睛直视过来,里面承载着的是对孩子特有的,含着温情的无奈和纵容的。
“你可以叫我叔叔,”他瞥了一眼旁边故意假装看不见的光月御田,“御田这家伙才是你的爸爸。”
“小白吉。”光月御田插嘴,“我不会干涉未来的自由,如果她想加入白胡子,我……”
“御田。”纽盖特打断他,看得出来他已经因为光月御田不合时宜的任性有点生气了,“不要把人生选择权交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这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我……”光月御田有点尴尬地抓了抓头发,在妻子和家臣们的注视下,他看向女儿,“我很抱歉,未来。”
自从光月未来对着白胡子喊出“叔叔”这个称呼后,船上的海贼们就像突然之间统一了口径,全部开始自称为哥哥,不管是年龄大的,还是年龄小的。
“下一个该我了吧,未来!叫我一声哥哥嘛。”
“佛萨,你确定要这样吗yoi?”
“当然了!不是我难道还能是你……嗯,马尔科?”
一只手落在他的肩膀上,颇为客气地拍了拍。
虽然马尔科这小子确实在某些方面表现出了惊人的天赋,比如战斗,再比如医疗,但是身为老人,他本来是不应该怕一个实习船员的。不如说,绝不!
但是、但是,佛萨捂紧口袋,他今天中午刚刚和大家伙一起对马尔科做了很不道德的事情,他们在近海滩挖了一堆海草,全部塞进了马尔科澡位的排水孔里。
“对!我就要这样!我这样没有问题!”挺胸、仰头、双手抱胸,佛萨干咬着没点火的雪茄烟从上到下俯视马尔科——没错!他比较高。
“哦、哦。”周围的海贼们暗暗帮他打气:硬气一点,再硬气一点,就是这样伙计。最近实习船员实在是太猖狂了,必须好好灭一灭他的气焰。
“未来。”马尔科递给光月未来那只重新消过毒的奶嘴,“我在房间地毯上发现了这个,是租借书的押金吗yoi?”
光月未来点点头,接过奶嘴,把白胡子刚刚递给她的书还给马尔科。
“呦西!这样就钱货两讫了yoi。”
“稍微等一会yoi,哥哥马上回来。”
“!”
这个语气听着十分不对劲,佛萨瞪眼,把故意高高扬起的头颅扬得更高了一点。
果然,马尔科说:“走吧,佛萨,去那边。”
“哦!哦!!”
海贼们意识到,一场约架在所难免了。
可是有什么关系呢?对于大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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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都处于漫长无聊生活中的海贼们来说,战斗和冒险,是如此新鲜短暂,却实在足够刺激的娱乐活动。
大家默契地不再提光月未来应该先叫谁哥哥的问题,而是——
“马尔科,小心佛萨的刀,那可是能劈进你的脑子里的东西。”
“哈哈,佛萨,别掉以轻心,我们小见习船员的爪子还是很厉害的。”
——嘭!
一簇青蓝色的羽火在远处海滩上空膨胀开来,不死鸟俯冲,足爪落在佛萨烧着的刀刃上,倒映绵延出无数璀璨如垂坠流星般的乱羽。
两个交战在一起的身影迅速交织又擦开,掀起船上海贼们势如潮水的应和叫好声。
直到红和青两种颜色像吐蘑菇云那样借着地势一股高过一股,海风倏忽耸动,海浪内推簇拥起沉睡在岸边的莫比迪克号,把它刮得向上倾斜。
“喂喂!注意分寸,掀起来的海浪太大了!”位于甲板最边缘的海贼们猝不及防,被迫喝了一大口海水。
纽盖特往两个儿子切磋的位置看了一眼,冲着战斗余波卷来的方向挥出丛云切。
只是随随便便的一刀,却把两个战斗正酣的人轻松分开,衣衫残破的马尔科从爆炸的中心位置朝着船飞过来,爪子攀附在纽盖特的丛云切上,用翅膀拱了拱被划伤的右脸。
“哼。”他得意地冲光月未来咧开嘴笑,好像在说:看呐未来,哥哥很厉害吧。
佛萨因为没有翅膀,所以爬得很费劲,但这并不妨碍他顶着同样乱糟糟的衣服,冲光月未来竖起大拇指:“看呐未来!哥哥很厉害吧!”
“那是我的台词yoi!”
“你又没赢!”
“我也没输yoi!”
“不得了,真是不得了了马尔科,这样下去,恐怕会提前转正成正式船员吧?”
“你的身手退步了佛萨,竟然和见习船员打成平手。”
“闭嘴!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小子的恶魔果实到底有多逆天。”
“好了好了,赶紧给我下去。”纽盖特嫌弃道,上下甩动起丛云切,力气之大让攀附在那上面的马尔科一点也站不稳,一蹦一跳落到甲板上。
“呜哇!轻点、轻点,老爹,我现在还是个病患yoi。”
而在光月未来眼里,所有的一切,海贼们的调侃、马尔科的嘟哝,以及一阵阵海浪拍打船体的声音,全部都像萤火虫那样消失不见了。
她直勾勾盯着马尔科和佛萨刚才战斗的位置,那里还残留着一点没有燃烧殆尽的青蓝火焰。
像什么呢?像烟花。就连声音也很像,继国缘一带她听过的,曾在冬日的严寒中缓缓流淌。
那是开在天上的花。
“你在看什么,未来大人?”
有着女性装扮的年轻男性轻轻弯下腰,注视着光月未来的眼睛耐心解释:“这是海贼表示友好的方式之一,未来大人以后会经常见到。”
“顺便一提,属下名为以藏,是侍奉御田大人的武士之一,很期待您能呼唤我的名字。”
光月未来应和:“以藏。”
喀嚓一声,那似乎是刀出鞘和子弹上膛的声音,还伴随着一声悲伤的“喵!”
以藏抽出手枪,微笑回应:“是,我很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