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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状告许家人!

作者:黑夜中的白羊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你居然当着我们的面还敢动手!”其中一个年轻小伙嚣张的叫道。


    “你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现在我们人都在这里站着,你还敢对山哥动手,有种你再动一个手试试!”


    “姓江的,你别以为你去了江城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能安然无恙的走出江家的这块儿田一步,都算我废物!”


    “瞎了你的狗眼!你的只要手再敢抬半寸,老子就先废了你这条胳膊!”


    许家的人呈扇形散开,有人堵在田埂出口,有人站在浅滩阻断退路,将中间的江南征围得密不透风。


    江南征扫过眼前一张张嚣张的面孔,嘴角勾起轻蔑的弧度。不等众人反应,他扬手便是一记脆响,巴掌重重落在许石山脸上。


    "试试就试试!当我怕你!"话音一落,他的巴掌就如疾风骤雨般落在了许石山的脸上。


    方才还气势汹汹的青年们顿时瞪圆了眼睛,张着嘴愣在原地。


    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江南征非但没有停手,反而左右开弓,手掌翻飞如电,抽打声在寂静的田野上此起彼伏。


    "想找死?我成全你!"江南征边打边冷笑,"你们非要让我试试,我这人最听劝了!"


    他一把攥住许石山的头发,将人脑袋狠狠扳起:"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我江南征说过的话,什么时候打过折扣?"


    "跟我横?"江南征一边打一边恶狠狠的说着,"我这条烂命早就豁出去了,今天谁怕谁是孙子!"


    密集的抽打声像雨点般砸在众人耳膜上,许家围堵的人群竟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半步。无论是攥着家伙的许家人,还是躲在远处观望的江家族老,此刻都被这股不要命的狠劲给震得头皮发麻。


    "都愣着干什么!给我拦住他!"许家的长辈突然暴喝一声,如闷雷般炸开,这才让震惊的众人反应了过来。


    "这疯子真敢下死手!"随着一声咒骂,几个血气方刚的许家青年顿时就冲了上去。


    就在这个时候,江北菁瘦小的身影从人群缝隙中挤了出来,张开双臂挡在江南征身前:"想动我哥,就先从我身上跨过去!"


    "谁敢碰我兄弟!"


    赵大柱这时也冲出了人群站了出来,他的身后跟着江爱国、江有财等人,个个都怒目圆睁的瞪着许家人。


    郭春梅一个箭步冲到儿子身前,眼神如鹰:"想动我儿子,先问问我这当妈的答不答应!"


    江南征的父亲默默站在妻子身侧,把几个小辈牢牢的护在身后。


    许家领头人狞笑一声,不屑的说 道:"就凭你们几个?咱们许家一百多人还怕你们不成?给我打!"


    霎时间,水田里泥浆四溅。此起彼伏的吆喝声、踩水声和咒骂声混作一团。


    "都别动!"


    江南征的暴喝如惊雷炸响,震得所有人动作僵在半空。


    只见他单手持着一枚金针,在日光下泛着冷冽的寒芒。针尖抵住许石山的太阳穴,只要稍稍用力,便能刺入皮肤。


    "嘶——"许家众人倒抽冷气,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都给我住手!"许平川双目圆睁,终于明白儿子为何全程被制得毫无还手之力。


    关于江南征继承江家医术的传言,在村里早就传得沸沸扬扬。


    想起今早这人用自身的医术救下了艺术家的壮举,许平川心底泛起寒意


    能有从蛇毒救人的手段,用来废人还不是易如反掌?


    所以他的叫停声是在对自家的人说,而非江南征!


    尽管在场的许家人对于江南征手里的那枚金针特别的忌惮,可就是因为忌惮,直接让许家的人更加下定决心要尽早除掉姓江的人。


    "二叔!这江家小子都要杀我哥了!"一个年轻族人涨红着脸嘶吼


    “少废话!”许平川不耐烦的摆了一下手,在这个紧要关头,要是再动手,那自己儿子可就真的是生死难测了。


    他心急如焚地扫视人群,竟没见到任何族老的身影,冷汗顿时顺着脊梁骨往下淌。


    “小子!有种你就直接动手!”


    这个时候,一道沙哑的冷笑突然刺破僵局。


    许平川浑身一震,拨开挡路的族人冲了过去,脸上瞬间堆起谄媚的笑:"六叔!可算把您盼来了!"


    许老六缓步走了出来,缺了三颗牙的嘴里露出阴恻恻的笑。


    要知道许家的这几个管事人里,这个老六是其中城府最深的一个,这次发生了矛盾,其他人让他率先过来处理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许老六摆了一下手后,沉着脸说道:“都给我把人围好了!别让人跑出去了!”


    顿时江家的这一些小辈脸上浮现出了不安的神情,心里暗道不好。


    郭春梅对于许老六是个什么样的人也十分清楚,心里也不由得有些紧张了起来。


    "许老六!青天白日的,你莫要欺人太甚!"郭春梅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许老六听后顿时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听着那阴恻恻的声音,顿时让人感觉浑身汗毛倒竖。


    "这会儿想起叫我六叔了?当年你撺掇人把石山送进劳改所时,怎么不见你知道?"


    他佝偻的脊背突然挺直,浑浊的眼珠迸出凶光,"这些年你们江家不停的和我们许家作对,真当我们是泥捏的?"


    江永青满脸不悦的说道:“许六叔,给你脸才叫你一声叔!你们许家做了哪些亏心事你们自己心里知道!”


    “你今天如果敢对这群小辈出手,我们江家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直到这个时候,你都还在包庇许石山!你不清楚他在村里以前都做了些什么缺德事儿吗?”


    “之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就单说今天这件事,他就没有任何道理可说!”


    “怎么?你难不成还想把我们都灭口了不成?”  “呵呵!”许老六在听见这番话后,不由得冷笑着点燃了烟丝,双眼极快的闪过一抹狠毒,“大侄子,这些年来你们江家收获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没道理什么好处都让你们占了吧!”


    他顿时低下头看了一下脚下的土地,感叹的说道:“就光看你的这块田,就比石山的田要大上一两倍!


    甚至连水都得从你这边过,你说说看,为啥什么好东西都是你们江家的呢?”


    眼下许石山都没有离开过,这许老六就清楚是什么事情了,这样看来幕后主使人就是这个许老六了!


    此时他光明正大的说了出来,所有人这才明白,同时心中也不由得有些紧张了起来。


    "老畜生!原来都是你在背后的捣鬼!"


    郭春梅气得浑身发颤,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恨不得冲上去撕烂对方那张布满阴笑的老脸。


    许老六满脸不在意的抽着烟,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轻蔑:"就算你们知道了又能怎样?两家人闹起来,没留意个轻重,发生事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


    “你无耻!!”


    郭春梅江永青二人顿时被气的浑身发抖。


    江永青握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当年你们许家逃荒到江家村,要不是我爹带人给你们搭棚子、分田地,你们早就饿死在半道上了!现在日子好过了,就想把恩人往死里整?"


    "恩人?"许老六突然仰头大笑,缺了牙的嘴漏出刺耳的怪响,


    "这年头谁还讲究这些?地是死的,人是活的,凭什么你们江家就能占着好田好地?"他不禁往前走了半步,苍老的声音里透着毒蛇吐信般的阴冷,"想要太平日子,就把该让的东西交出来。"


    看着眼前这张扭曲的老脸,郭春梅只觉一阵心寒。曾经那个颤巍巍道谢的老实人,早已变成了贪婪噬血的豺狼。


    此时这荒诞的一幕,比任何时候都更清晰地诠释了什么叫做农夫与蛇的故事。


    甚至此时,许老六居然还想凭借今儿的这场矛盾把现场的几个晚辈弄死!


    在这些晚辈里,不止有她的儿子和侄子侄女们,还有她儿子从小玩到大的好友!


    而这些人不止有老江家的第三代!


    同时也有江家的旁支、赵家、廖家的孩子!


    “呵呵,江南征……今天的事情,我一点都不后悔,就算被你弄的这样狼狈也一样不后悔……因为你会被我们许家人弄死……而我还有命活着……你放心,以后我肯定会好好的“照顾”你们江家的人,哈哈哈!”


    许石山顿时满脸得意的笑着说道。


    江南征仰头望向澄澈的天空,喉间溢出一声冷笑:"许家这般蛇蝎心肠,连活着都是对土地的糟蹋。"


    "状元郎的酸话留着哄鬼吧!"


    许老六嗤笑着弹了弹烟灰,布满老年斑的手随意一挥,"石山的命不过是盘中小卒,今天这事儿,关系着整个许家的前程!"


    "他眯起浑浊的眼睛,犹如毒蛇般扫视着众人:"谁下狠手最利落,谁替族人担下牢狱之灾,往后分田分房双倍算,再给一百块的现大洋和一百五十斤的粮票!"


    许老六着重嘱咐道:"记住,人多手杂乱,只要把风声捂住,天大的事也能压下去。"


    此刻他望着被金针挟持的亲侄子,眼中没有丝毫波澜,仿佛那只是个用完即弃的物件。


    "都愣着干什么?上!"


    重赏之下,许家众人顿时红了眼,顿时异常兴奋的开始动了起来!


    “谁敢动我孙子一根汗毛,我要他好看!”


    “真以为我们江家人好欺负吗?”


    “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就别想着可以让他们心怀感恩,靠!”


    就在许家人准备动手的时候,突然从周围传来了气愤叫骂声,同时也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


    妇女们带着孩子堵在田埂口,男人们将许家人反包围。


    在不远地方,甚至都还能看到许多的村民用农具当武器般拿在手上,正朝着这边汇集。


    许老六的一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呵呵,为了抓住你这老混蛋,还真是耗费了我一番力气!”


    许老六猛然扭过头,朝着站在中央的少年看了过去。


    “你算计我?!”


    “对,那又怎样?”


    他死死盯着踩在许石山胸口的少年——江南征,此时正慢条斯理地抽出对方身上的金针,拿在手里慢悠悠的把玩着。


    “你们许家在村里作威作福作多年,也是时候把你们从江家村里给处理掉了!”


    “臭小子……玩得有够阴的啊!居然敢算计老子是吧?”


    许老六顿时咬牙切齿的说道,整张脸都因为心里的愤怒而变得有些狰狞起来,恼羞成怒的把手里的烟斗一下子打在了身旁族人拿着的木棍上,顿时火星四散。


    “咱们之间彼此彼此!”


    江南征听后顿时笑了起来,慢悠悠的从地上站起了身。


    “我去你的,居然敢这个样子和咱们六爷讲话!”一个许家的年轻人还在不知死活的叫嚣着。


    谁知道却被在一旁站着的许平川给狠狠打了一巴掌,“还不给我住嘴!”


    许平川看着眼前这个场景,心里也清楚,现在他们许家有麻烦了,只希望别把事儿闹的太大了。


    但只凭他一个人的力量终究还是不够的。


    “叔儿,你为什么突然打我?!”那个年轻人有些不满的问道。


    “为什么打你?你要不要看看现在是什么个情况!”许平川双眼一瞪狠狠地说道,后者顿时有些害怕的缩了一下脖子。  “春梅,永青,你们有没有受伤?”


    江德富此时在自己小儿子江永山的搀扶下,缓缓走到了自己儿媳妇的身旁询问道。


    “爹,别担心,!我没什么事儿!”郭春梅此时也明白了为什么今天儿子会做出这么大胆的行为。


    “爹,我也没什么事儿!”江永青伸手揉了一下自己的老腰,抬眼望着和自己站在一块儿的江家人,心里不禁有些兴奋了起来。


    江德富顿时点了一下头,转头和自己大哥江德康互换了一下眼色。


    “许老六,我们大家都已经听到了你之前说的话!”


    江德康不慌不忙的走了过来,围着的江家人自觉让开了一条路出来,把他牢牢的围在了中间。


    在这个时候。


    江家上下来了接近三百人,来面对许家的这一百来号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愤怒,怒目圆睁的盯着许家人。


    由于许家人这些年太过嚣张跋扈,所以他们不止和江家人之间有矛盾,和其他人之间也有恩怨,一直都是村子里的毒瘤。


    “呵呵,德康哥,只是说点气话而已,你别往心里去!”


    许老六满脸讨好的笑着说道,抬手挥了一下手,“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人?就是小辈之间的打打闹闹,这很正常,我就是过来看看有没有事儿!走走走,都散了吧……”


    一边说着,一边就准备招呼着族人转身离开。


    “你给我站住!”


    江德康顿时爆喝了一声,周身的气势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


    “你该不会是认为这里还和以前一样吧,是你们许家人随随便便撒完野就想走的吗?”


    “你们在村子里横行霸道了几十年,该不会认为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你们的吧?”


    “你们觊觎并淹毁了永青家田的事情不给一个交代?你的族人打了我们江家的人就算了?你们想要伤害我们这些晚辈性命的事情就这么翻篇了?”


    “那你想要……”


    江德康顿时提高了音量,满脸怒意的说道:“真以为我江德康可以任人拿捏的吗?”


    “嗨,德康哥,瞧你这话说的!你误会了!今儿这事儿啊,就是我这大孙子用完水后忘了把水渠堵住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道个歉就完了,没必要这么上纲上线的!我待会儿还要去忙事儿!就先走了!”


    许老六说完一番话后,转身就朝人群里面走去,准备趁机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给我站住!把人打的就想溜,哪有这么轻松的事儿?!”


    江永胜顿时点了一下脑袋,江永山江永川立刻就带着同辈的族人大步跑去了人群里。


    由于他属于公职人员,像这种事情就只能依靠人民群众的力量了。


    此时江家的人,还有村子里其他的村民一起围住了许家人,他们根本完全跑不掉。


    许家和村子里的许多人都产生过矛盾。


    此时被围堵在这里,不只是江家人想要教训他们,就连四周的其他村民也是如此,想要狠狠地出一口气。


    “打死许家恶霸!”


    耳欲聋的呐喊声掩盖住了许家人的叫骂,那是村子里的人对许家人积压了许久的不满与愤恨。


    正当场面濒临失控时,许家族长许老大满头大汗地挤进人群。


    他扯住江永新的胳膊,声音里带着少见的慌乱:"永新兄弟!快让德康叔喝止大伙!再闹下去就真的没办法收场了啊!"


    江永新这个大队村支书,由于许家的事儿这几年经常愁的晚上无法入睡,要不是有身份的束缚,这次他是说什么都要亲自上前狠狠教训一顿许石山这些人。


    此时表面看上去是在劝架,事实上也偷偷抬脚踩一脚许家人,或者撞到许家人,问就是不小心。


    所以他在听到这番话后,直接就当没听见,嘴里还不停叫嚷道:“大家都别打了……”


    正在拉架的江永胜,在听见从后面传来的声音后,扭头一看,满脸失望的盯着许老大,“我说叔,你们怎么现在才到,不觉得有些迟了吗?你瞧瞧现在这情况,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许老大顿时心急如焚,也不和江永胜搭话,直接就去找了江德康,大声喊道:“德康哥,你就快点把大家伙儿叫停吧!……”


    江德康在看见许家的这几个管事人,不由得冷笑着说道:“许老大,老子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看到能把众人惹怒到这个程度!”


    “哎哟喂,德康哥,咱们许家做错了事儿,我给大家伙儿道声歉就是了,但是可别上升到人身攻击啊!”


    “呵!”江德康顿时被他这无赖的语气给气笑了,“你现在知道要道歉了?我倒要瞧瞧你是想要怎么个道歉法!”


    话音一落,就转头对着自己二儿子江永海使了一个眼神。


    江永海立刻了然的从身后抽出那支斑驳的军绿色小号,铜制号嘴早已磨得发亮。他微微后仰脖颈,腮帮瞬间鼓起,嘹亮的号声撕破剑拔弩张的空气。


    这只小号对于江家人来说有着不一样的意义,这是从枪林弹雨的战场上带回来的,曾在战役的硝烟里引领江家子弟冲锋,此刻呜咽的旋律裹挟着战场记忆,化作特殊的指令。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消散,江家人就像被按下暂停键,躁动的怒潮瞬间平息了下来。


    “你去把征哥喊过来!”江德康把江北菁招了过来,嘱咐了她一声。


    江南征在听见江北菁的呼唤声后,再次踹了一脚和死狗差不多的许石山,就伸手拽着他的衣领在水泥田里往前走着。


    直到走上了田埂上面,才把萎靡不振的许石山扔在了地上,然后坐在了他的身上。


    这个场景看得所有人手脚发凉,却也不敢上前制止,而许家的人此刻已经自顾不暇,被团团围住。


    江德康十分冷静的说道:“南征,说到底你家才是今天的苦主,就在刚刚许家大爷爷说要道声谦就完了,你是如何想的?”


    “那这样说就简单了!”江南征顿时拍了一下手,站了起来,从身上的包包里拿出了一张被打湿了一半的纸,伸手递给了江永胜。


    “大伯,这上面记着东南地区钟庭杰钟书记的联系方式!你去给他打个电话,就说今天我江南征要替咱们江家村里接近两百户的村民伸张正义、主持公道,希望可以得到他的帮助!派遣一些公安人员到村里来!”


    这个联系方式还是之前钟庭杰庆祝状元回县城坐车离开的时候递给江南征的,没想到居然在这个时候起了作用!  话音一落,在场的所有人,不论老少,全部都不由得震惊在了原地。


    在江家村人眼里,青山县政府的门槛已如天堑般高不可攀。


    而江南征竟能牵出钟书记这样的"大人物",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儿!


    更加让人震惊的事情是,江南征虽然说要替全村接近两百户的村民伸张正义!


    那些被许家欺压多年的村民红着眼眶别过脸去,老人们用袖口偷偷抹着眼泪,连最倔强的后生都忍不住喉头哽咽了起来。


    “好!我这就去!”江永胜意味深长的看了侄子一眼,又低头瞄了一眼上面的电话号码,然后就牢牢的拿着纸条,转身离开了这里。


    江南征这时也带着许石山的领口,朝着村口的方向走了。


    “大爷爷,咱们到村口那边去!”


    小道上,江南征由于拽着许石山所以走的并不快。


    而许家人此时望向江南征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恐惧。


    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明白过来自己惹到了惹不起的人,心里顿时无比的懊悔。


    所有人都跟着江南征走到了村口,顿时村口就围满了人。


    江南征把许石山丢在了地上,顿时他就像一只死狗一般在躺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


    江南征蹲下身子,望着许石山此时眼睛里面彻骨的恨意,顿时笑着说道:“不用心急,你求死的心愿,我一定满足你!等不了多久,就可以让你如愿了!”


    许石山本能地想破口大骂,余光瞥见族人们瑟缩着被村民们控制着,那些平日里威风凛凛的长辈此刻佝偻着脊背,方才梗着的脖子瞬间软了下去。冷汗顺着他的鬓角滑落,把地上的尘土洇出深色的痕迹。


    待江德康等人在临时搬来的木凳上落座,陶碗里的凉茶腾起袅袅白雾,压抑多年的怨愤如同开闸的洪水。


    "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等来青天大老爷!”


    “咱们孟家在这些年不知道受了他们多少欺负,今天南征为咱们伸张正义,乡亲们,咱们这次绝对得狠狠告许家人一状 !”


    “我之前想都不敢想,许家在村里作威作福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有人来治他们了!”


    在这个时候,江南征显而易见的成为了之前所有被欺压过的受害者的主心骨,是可以为他们出口恶气的人。


    江南征望着四周双眼泛红的村民,心里的怒火也不禁燃了起来。


    “在几十年前许家逃难到江家村来,我们好心接纳了他们,给了他们容身之地,还分了房子和田地给他们,谁知道他们不仅不心怀感恩,反倒还恩将仇报的抢夺我们的土地,肆意欺负我们!”


    “在场的爷爷叔公,叔叔伯伯,婶婶大妈们,你们今天只管大胆的说出许家人犯下的罪行,我会交给政府的人,让他们为咱们做主!”


    第一个站出来讲话的,是住在村里的孟大娘,只见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走出了人群。


    “到今天,我再也不想瞒着了!尽管我明白这件事并不光彩,但是今天,我就是要告许石山一状,告他对我和我儿媳妇用强……”


    这番话一说出来后,整个人群一片喧哗。


    在现在这个年代,众人把名声看的比命都重要。


    孟大娘能当着全村人的面,讲出这件事情,由此可见她鼓起了多大的勇气。


    “大伯,永新叔,你们赶快用笔把这件事情写在本子上!”江南征顿时握紧了拳头,用尽全力控制着内心的愤怒。


    江永胜和江永新听后顿时点着头同意了下来,扭头就去找村民们要来了纸和笔,在桌子边上坐下开始认真记录着。


    “这些年来许石山趁着我儿子不在家,不知道来我家骚扰了多少次,我儿媳妇不肯答应,这个宿舍就当着他的面把我……”


    孟大娘一边流着泪水,一边哽咽着说道。


    而她的儿媳妇此时却站在她的身边,一张脸上布满了泪水。


    “从那以后……许石山就时不时的会过来,只要他心里不高兴,就会对我们婆媳二人非打即骂,当我们忍不住想要反抗时,他就嚣张的警告着,说只要我们说出去就会让我们家不留一人……”


    “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江永胜拿着笔的手被气得不停地颤抖着。


    咚!


    这时,人群里不知道是谁扔了一颗石头砸在了许石山的额头上,瞬间就砸破了皮肤。


    紧接着,就像是点开了开关键,所有的村民都朝他扔着石头,身上被砸的没有一块儿好皮肤。


    “江南征!你就该死无葬身之地!”许石山见自己的丑事被暴露了出来,顿时朝着江南征恼羞成怒的叫骂着。


    “死无葬身之地的人是你才对!你去死吧!”这时孟大娘的儿媳妇满脸恨意的就要冲过去掐死他。


    “阿香,对这种人动手会脏了自己的手,冷静一点!咱们让警察同志抓他,他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楼萧玉顿时拦住了她,拉着她的手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哈哈哈,阿香,舒不舒服?肯定比你男人厉害的多吧……”


    看着现场众人眼中的怒火,许石山就像是破罐破摔一般不再挣扎,甚至还不知羞耻的说着胡话。


    只听“啪”的一声,江南征想也不想打了许石山一巴掌,双眼里充满着厌恶:“像你这样的人,都不配活在这世上!”


    “南征啊,我也要出来告上一状!”


    这时一个万家的老爷爷也走出了人群,满脸悲泣的说道:“大家伙知道我家小平安的脚为什么会残废吗?就是许石山这帮天杀的给生生打废的!”


    “阿!”


    众人顿时愣了一下,对着许家人骂了起来。


    “我到现在都清楚的记得对我儿子动手的那几个人是谁,就是许石山,许大鹏,许二毛和许见林这几人!他们为了抢夺我家的土地,拿出了自愿同意让他们打理一份协议,硬逼着我们签字,我们不愿意就把我儿子给打残废了……”


    江南征对着正在埋头认真记着这些罪行的江永新点了一下头,板着脸说道:“好的,下一个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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