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祁沐浴沐的好好的,忽然就有人就闯进来了。
在他最脆弱的时候。
他低头看了眼精光的身子,颇有些头疼。
半个时辰前他让福伯叫姜去寒来找她,想把适合泡澡放松的草药配好给她,结果左等右等,工作都做完了也没等来。
于是就先洗澡了。
没想到姜去寒会在这个时候来。
此时他又无法开口说话,今天衣服又碰巧挂在屏风外。
还真是会挑时候来。
尽管二人是夫妻,但他要是光着身子出去,还是有些不合礼数。
这么思索着,屏风另外一边的姜去寒有些惊恐地后退一步。
她怎么跑人家浴室里来了!?
“阿……阿祁,你,你找我有什么事?”
屏风上男人的剪影宽厚撞实,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流畅的肌肉线条恰到好处,不显得过于发达。
是她喜欢的薄肌。
姜去寒咽了咽口水。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典型代表。
本以为容祁是文弱书生,没想到表面一套背地一套。
热气不断从浴池的方向滚滚而来,熏的姜去寒的脸发烫。
“你在洗澡啊,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我不知道……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那我等一下再来……”
虽然她总爱在某短视频上薄肌帅哥然后转发给朋友说想摸。
但真遇到了,她还真没这个熊心豹子胆。
从心得很。
姜去寒正想落荒而逃,就看见容祁抬起了手。
指了指。
姜去寒盯着屏风上的剪影半晌。
懂了。
容祁居然想让她服侍他沐浴!!
姜去寒惊恐地连连后退几步,撞到桌子,将桌上放着的一包草药撞到柜子底下。
她被自己的口水呛的咳个不停。
他们还没有熟到这个地步啊!
容祁一顿,又指了指。
在催促她了!
姜去寒的顿时睁大眼睛。
又缓缓眯了回去。
害,她怎么忘了,她现在已经不用狗腿兮兮地抱容祁的大腿了。
农奴翻身把歌唱咯喂——
“哎呀我忽然想起来安神汤还在鞋子里炖着,我怕糊了得赶紧去看看,可能看个两个钟,你先洗哈……”
话一出口姜去寒就想给自己磕一个。
她是想说灶子上的。
不过她语速这么快,容祁应该也没听清吧。
没等容祁做出什么反应,就先一步溜了出去,留下一道清脆又毫不犹豫的关门声。
屏风上的剪影一顿。
容祁有些犹疑地收回手臂。
他是想指草药包放在柜子上了,也不知道姜去寒看懂了没有。
殊不知他所指方向的影子在屏风上倾斜,直指自己。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何为在鞋子里炖药?
难道她每晚给他端来的安神汤都是经过了某些不可言明的工序……?
“……”
容祁静默地呆在原地片刻,伴随着哗啦的水声猛地站起身。
忽然感觉胃里有些翻腾……
容祁擦着头发,衣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几滴水从身上落在地上。
草药包不见了,看来是拿走了。
姜去寒逃得飞快,远离了容祁的房间,才放缓脚步。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脏。
跳得飞快。
她站在原地静默了一阵……
……容祁这个超级大流氓!!
姜去寒无声地指天呐喊,虽然是夫妻没错啦,但不是有名无实吗!
席卷而来的后知后觉,她拒绝了容祁的搓澡请求,以后相见岂不是分外尴尬。
姜去寒苦恼地将头发抓的呆毛四起。
不过幸好不用追着容祁说话,这段时间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这么计划着,接下来的几天,姜去寒还真没有见到过容祁。
不知道是因为最近有哪位宫中贵人生病,还是他的搓澡需求被拒绝后而不想见她,容祁这几天几乎都不在家。
而秋闱这一天也悄悄临近,无事发生,姜去寒也渐渐放心下来。
“秋嬷嬷,阿祁有说会去吗?”
按照书中的情节,容姝会参加这次秋闱,然后先考中解元。
姜去寒还是觉得要去考场外接一下容姝。
不知道为什么,就总想起六月高考时,校门口人头攒动的全是等待考试结束的家长们。
不知道秋闱是不是也是这样。
若是容姝走出考场,看到别的考生都被亲人伙伴簇拥着,而她是孤零零一人,就算是发挥得好,也难免会觉得失落吧。
秋嬷嬷已经习惯了晚膳后和姜去寒坐在院子里吹吹凉风聊聊天的日子了,她给姜去寒端上一碗热燕窝,应道:“这两日老奴也没见到大少爷,还没有问呢。”
看来真的是宫中事物繁忙。
想来容祁也不会那么小心眼,能理解她的婉拒。
“但也不能让小姝一个人……”
容安容定的夫子这几日正好组织外出游学,这俩小子是来不了了。
姜去寒忽然从太师椅上坐起身子,看向秋嬷嬷:“要不然您还有福伯都和我一起去接小姝吧。”
“这……”
秋嬷嬷和福伯是跟着容父容母的老人了,看着四个孩子长大的,二小姐性子傲娇,讲起话来语气总是挺冲,算不上好相处。
以前的下人都挺怕她,不敢与她讲话。
饶是到现在,家中的下人全都遣散,只剩下她和福伯,也与容姝少有交流。
“小姝虽然爱耍些小性子,但其实也挺渴望家里的温暖。”
姜去寒又躺了回去,看着夜空中的繁星闪烁,想起容姝上次怼她的话。
她仔细琢磨了一下,竟品出了些责怪的意味。
责怪她对这个家不闻不问。
或许容姝在得知要有一个大嫂时,憧憬过这个家能就此热闹起来。
不管容姝是不是这么想,姜去寒已经将这件事当作了当前的小目标。
“秋嬷嬷,咱们就一起去吧,就算阿祁忙去不了,家里还有我们呀。”
“夫人……”
秋嬷嬷一把年纪尝尽冷暖,居然被姜去寒说的有些感动。
少夫人把她和福伯这些下人都算作是一家人。
“好,等会我跟老头子说一下,咱们一起去。”
“我们可以买束花,再买点吃的,听说考生要在里面呆很久呢。”
“二小姐喜欢糖糕,可以带一些。”
……
容姝在秋闱前几个月就搬到学堂里去住了。
所以她在考场外看到姜去寒的时候,怔愣在原地。
“早啊小姝,昨晚休息的怎么样?”
姜去寒笑盈盈地朝容姝打招呼,早上的时候福伯和秋嬷嬷忙着处理容府里琐碎的事情,抽不开身,只能等三日后第一场考试结束时来接她。
“你怎么来了?”
容姝急的她们最后一次见面好像不是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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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快吧,甚至她还对她恶言相向。
她这嫂子是怎么做到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又出现在这。
“来送考啊。”姜去寒环顾了一圈四周,考场外面十分吵杂,确实都是来送考的人,于是应的理所当然。
“谁要你来了。”容姝有些不自然的偏过头看到别的地方去。
“我本来想让阿祁夜来送送你,但是他最近好像很忙,我就只好自己来了,毕竟秋闱也是件大事,”姜去寒听出她话里的别扭,笑意更甚,“吃的都带好了吗,别紧张,你一定能中解元的。”
容姝看了她微微颤抖的手一眼,默了默,看起来她更紧张一点。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考试呢。
“我不紧张。”
姜去寒顿时有一种老泪纵横的欣慰,自家孩子就是厉害,一路从解元到会元再到状元,将那些看不起与女子的大男人全部踩在脚下。
这是真女中豪杰。
而她,生来对考试就有一种恐惧感。
想当初她高考,紧张的一宿没睡觉,以至于下午考英语的时候差点被听力给催眠了。
“不紧张就好。”姜去寒眼中忍不住冒出些敬佩,对于学霸自然而然产生的那种。
容姝很淡定道:“我先进去了。”
“好,加油哦小姝!”
容姝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
心道真是矫揉造作,秋闱而已。
脚步却是微不可见地顿了顿。
秋闱一共三场,一场要考三个昼夜,期间总听闻有考生体力不支被抬出来,弄的姜去寒也有些担心。
要是高考也这么考,她早就歇菜了。
忽然觉得现代高考温柔善良怎么回事?还得是靠同行衬托啊!
第一场结束时已经是晚上,同进场相比,出来的考生跟蔫儿的小白菜似的。
有几个年纪大的还在坚持不懈考的,姜去寒从他们身边经过,感觉都只剩一口气吊着的了。
有人欢喜有人忧。
三个人在考场外翘首以盼,容祁这三天都没有回家,犹疑也没有来。
容姝出来了。
脸色是憔悴了不少,眼下泛着乌青,面色平静,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小姝!”
起先容姝还没注意到,知道姜去寒这一声,才转过头来。
她嫂子手里抱着一小束花,身后的福伯和秋嬷嬷手里拎着好几个食盒。
容姝懵懵的,脚先比脑子做出反应,朝三人走去。
“累不累,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就像别的考生的家人一样围过来,嘘寒问暖。
容姝有些恍惚。
“我……”她张了张嘴,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今晚想回家休息。”
“好呀,哎呀,那其实就不用让福伯拎这么多吃的出来了,我们回家吃。”姜去寒拉着容姝。
带她回家。
九天八夜的秋闱很快结束。
容姝从始至终都是很平静淡定的模样,姜去寒都咂舌。
不愧是容祁一手拉扯大的孩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在考场外的时候姜去寒忍不住去想,如果不是被作者手下的键盘决定了命运,容姝也会是自己故事中的大女主。
处变不惊遇强则强,长得漂亮只是她最不值得提的一项。
这更坚定了姜去寒要把她拉回正道的想法。
连着几天送考接考,她已经感受道容姝对她的态度变了许多。
虽然也算不上是热络啦,但好歹不会对她翻白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