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笑得合不拢嘴:“你大舅舅任参知政事的调令已经下来了,今年的新科状元,也是二舅舅的门生,现在朝堂上下,可是没几个不想搭上柳家这条船的。”
“婚约难以作废,但不代表人选不可以换,娶谁对凌南王府有最大的助力,凌南王不会拎不清,你只管放手去做。”
林晚晚亦大喜,这不就和命簿说的对上了么,成为世子妃后会飞升为后,舅舅们可不就是在给她铺路。
“真替大舅舅二舅舅高兴。”
林晚晚邀柳姨娘坐下,给她倒茶,一抬眸便和命簿对上,火焰文字悬浮于半空,虽没有实体,但冷不丁没受召唤出现,还是吓了一跳。
“晚晚,怎么了?”
“没…没事,娘喝茶。”
林晚晚嘴角压制不住笑意,命簿又给了新预示,勉强原谅它的突然出现。
【山匪入,游园乱。】
不就是在说林余和她命定的山匪还有交集,她还有机会的意思么。
不管是不是,她都要极力促成。
柳姨娘喝着茶,心情愉悦,话头也多了起来。
“当年,你娘我也是京中有名的贵女,和你阿爹一见钟情,可你外祖父外祖母不同意。也怪我当时不够下定决心,这才被明氏抢了先,哼。”
“娘,这还是第一次听你提起你和阿爹的过往,那后来,你是怎么和阿爹重逢的?”
柳姨娘叹道:“我得知后后悔万分,只恨自己不够坚定,才错过了这么一段姻缘。”
“我郁郁寡欢,日日以泪洗面,没多久身子骨就垮了,京中名声也坏了,正当我以为这辈子就这样过了的时候,你阿爹回来了。”
“他上京进购香料,得知我的近况后,心急如焚。当即备下三书六礼前来迎娶。他在府前跪了整整三日,你外祖父外祖母才松了口。”
“唉,也是我天真。我本以为自甘委屈当姨娘,已经算是为爱委曲求全,可没想到那个明氏极其善妒,我随你阿爹来到洛水后,竟是她死后才入了门。”
“这种人做得太过,想必老天都看不下去,早早收了她的性命。”
林晚晚搂着她,安慰:“娘,这些苦日子都过去了,我和阿爹,会一直对你好,绝不让你受委屈。”
柳姨娘轻拍着她:“傻丫头,娘不图你什么,只愿你幸福无虞。”
“凌南王府声望虽不如从前,但放眼皇室内,仍是翘楚,你愿意嫁,也不是不可以;可若你有其他想法,也一定要和娘说,京中好儿郎多的是,你大舅舅和二舅舅肯定能为你寻到如意郎君。”
林晚晚摇头:“尚未娶正妻,年纪与我相仿的,除了凌南世子,也没有其他世子了。”
“若论身份尊贵,倒真没第二人选……既然晚晚乐意,那我家晚晚配得上!”
“哎呀,娘,你都把我说得害羞了……”
风止院。
“大小姐,这是凌南王府送来的名帖和一封书信,快看快看。”
林余疑惑:“素兰,怎么看起来你比我还着急的模样?”
素兰撇嘴:“大小姐,你别怪我多嘴,凌南世子人虽长得俊,可气量么,比起大小姐,还是稍微小了那么一丢丢。他莫不是和王妃告状说你坏话了?”
“我的糟糕事迹也不差他多加的几句。”
“大小姐,你别这么说,那些事绝对是有人在暗中捣鬼。”
林余笑笑:“无妨,这桩婚事他说了不算。”
“名帖上说的是邀请林府参加凌南王府下月的赏菊游园会,不是退婚的,放心吧……而且,有谁家退婚是送名帖来的?”
素兰摸了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我这不是担心一时想岔了嘛,那书信呢,看样子和上次凌南王妃送来的样式很像,上面说了什么。”
林余看完后,舒展的眉目不由又皱起几分。
“凌南王妃说,游园会上凌南王和各家权贵都会出席,她希望游湖的花船花灯由我负责。”
“大小姐,这是好事,说明凌南王妃没有受到那些流言蜚语的影响,还是很看重大小姐的。”
林余却不觉得,她脑海里关于凌南王妃的记忆,全部都是她来到这里之后的。
也就是说原身和凌南王妃其实并无交集,她虽不需要担心在凌南王妃面前露出马脚,可这也正是奇怪之处。
怎么会有一个完全没有相交的长辈,做到几乎无条件信任,甚至是略微宠溺的程度。
这份偏爱,林余不敢接,但目前又不得不接。
“素兰,吩咐下去,让下面将有关花船花灯的样式流程都整理一份上来,这一次我要亲自监工。”
屋外,假装路过好多次的春花听得分明,当即急忙回报。
“娘,王妃要让姐姐制作花船花灯,我在这练习簪花,会不会被比下去。那可是好大一船,满屋满院的花灯啊。”
柳姨娘悠然喝着茶:“这就坐不住了?”
春花也忍不住道:“夫人,这听起来,确实是花船花灯听起来看起来排场更大。”
“傻丫头,人多气势盛有什么用,搞砸了不是摔得更快更重。”
林晚晚悄声问:“娘的意思是……”
这次她肯定要出手,但如果娘也暗中帮她,那必然得先问清楚,不能大水冲了龙王庙,伤了自己人。
“对付她还用不着那些,她不过是跟着林家人多做了几年生意,机敏些罢了。”
被林晚晚炽热的目光看着,柳姨娘叹了口气:“在沉稳这点上,你确实应该和你那个姐姐学学,不要什么情绪都放在明面上。”
“知道了,娘,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簪花就一定能在游园会上拔得头筹?”
“因为凌南王和凌南王妃就是簪花定的情啊,这世上,没有什么比坠入爱河那刻的心动更刻骨铭心的回忆。”
林晚晚了然:“我懂了,这叫投其所好。”
柳姨娘纠正:“不,是势在必得。”
*
沐逢春操练了一日,浑身酸痛,回到房内,正要四仰八叉倒下休息,突然有人来报,他满心苦涩,第一百零八次在心里痛骂景澜怎么还不回来。
“遇山,有什么事慢慢说,别这么慌慌张张的。”
“沐哥,是那边来了消息。”
沐逢春一激灵,这确实值得激动,他们已经调查了快四年,是第一次得到线索。
“快给我。”
他刚要打开,和遇山长得一模一样,装扮也一样的人又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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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哥,有消息了。”
沐逢春无奈:“遇水,说了多少次你们不要老是穿一样的衣裳,更不要商量好似的同一时间出现,特别是夜晚。”
“你们每次前后脚来开口说的话大差不差,弄得我很有错乱感的。”
遇水指着遇山:“他学的我。”
遇山反指着他:“沐哥,明明是他学的我。”
“是你。”
“不,是你。”
沐逢春动手赶人:“……要吵出去吵,别在我这里嚷嚷。”
回来后正要打开纸条,一只短箭突然朝他射来。
沐逢春躲开,下一瞬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径直从上方落下。
他短暂震惊后反应过来,不由笑骂:“每次都来这招,没点新鲜的?”
祝景澜从黑暗里闪出:“沐哥,这次可不一样,你当心了。”
“小兔崽子!你也瞧好了!”
他利剑出鞘,迎面和祝景澜对上。
五年前,祝景澜偷偷出山。
以孤臂抵挡洪流,祝景澜不傻。
他的唯一诉求只是希望师父师兄能过上自由安宁的日子,所以比起刀剑如雪前路黑暗的造反,最稳妥的还是查清当年东陵王一案的真相。
他需要组建起自己的力量。
动乱的两国边界,无疑是最适合的地方。
也正是在这里,祝景澜遇到被逼为匪却不甘的沐逢春,二人一拍即合。
既然都是匪,为何还要屈居人下。
他们在动乱处建立据点,因赏罚分明,制度森严,很快便吸引了不少拥护者。
遇山遇水两兄弟是最早加入他们的十人之一。
“你小子居然放冷箭!”
“打不过就打不过,怎么出去一趟回来脸皮还变得更厚了?”
祝景澜笑道:“沐哥,我们有规定说不能用弩箭么。”
沐逢春打飞过来的箭簇,挑眉:“还有多少,尽管来,软绵绵的。”
祝景澜却收了手:“不打了不打了,确实有点怪。”
“咋了?”
“我看她用起来威力可大了,能打入岩体好几寸,三米内定能将人打穿,怎么我用起来,就一点劲儿也没有?”
沐逢春凑上来:“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什么她?谁啊?”
“啊?没啥,就回来路上碰巧看到有人近身使这种小型□□,威力还不错,想着给兄弟们丰富下武器。”
“力道不够。”
“嗯,这是硬伤,后面我让工匠改改再说吧。”
“徐老身体怎么样?”
祝景澜给自己倒了杯水:“好很多了,我离开的时候已经能追着我和师兄骂了。”
“那就好。”沐逢春在他旁边坐下,“要不哥俩走一个,光喝水多没劲儿。”
祝景澜摆手:“我离开了好些时日,蝶海那边有消息了吗?”
“遇水刚送来消息,还没来得及看。”
“快看……你瞪那么大眼睛看我作甚?数日不见,我又俊俏几分了?”
沐逢春被祝景澜这么一打岔,差点把最重要的事情忘了,他一拍脑袋,跳了起来:“景澜,蝶海的事可以先放一放,那事…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