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叹了口气,伸手轻抚白猫的毛发,眼中闪过一丝悲凉:“你之前不是听到,那血灵剑是为了寄托我们的神魂锻造的?”
绮佳良闻言点点头。
莫白突然咬牙切齿:“我刚刚去仔细看了,那血灵剑之中只能容纳一个人的灵魂,根本不能容纳整个宗门存续。”
她的手指突然收紧,揪得绮佳良的猫毛微微发疼:“两位师兄修为浅薄,看不出来,却瞒不过我。这血灵剑,如果我所料不错,应该只能让师尊一个人独活,他让我们白白做了苦力,到头来为他做嫁衣。”
绮佳良的粉色猫眼微微睁大,她万万没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这样。
原来这三位国师也不过是被幕后某个大佬利用的棋子,花费数年炼制的血剑只是为了供幕后大佬独自躲避天灾,而她们自己,到时候恐怕逃脱不了陨落的命运。
莫白的手指缓缓松开,独自看向窗外思考了很久:“我当年为求长生,踏入修灵之道,如今却要死在天灾之下,这如何让我甘心。
忽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呵,我苦修百年,不是为了给他人做嫁衣的。师尊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绮佳良闻言犹豫片刻,喵喵叫了两声,引起莫白注意,然后抬起前爪在床榻上轻轻划动,用肉垫写下几个歪歪扭扭的字:“毁剑,投正道。”
“投正道?毁剑?”莫白冷笑一声:“你倒是天真?投正道?谁是正道?你怎知道那些正道是真的正道?当年我访仙天魔剑宗时,也以为那是正道。何况就算投了正道,她们又能给我什么?连师尊这般元婴大能都需要放弃□□,寄托神识躲避天灾,那些正道能庇佑我躲过天灾吗?”
“当下保命的办法,唯有一个”莫白思索片刻:“那血灵剑既然只能寄托一个人的神识,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趁师尊还没有注意到,我把剑炼成,然后带着血灵剑远走高飞,独自躲避天灾,以求长生。”
“当然,如果你表现好,也可以带着你一起。”她俯身凑近白猫,声音压得极低:“按现在的进度,炼成此剑至少还要三年,但如果加上牢里那几个青冥剑宗的修士,便可以加快至少两年……”
绮佳良的猫耳猛地竖起,爪子不自觉地抓紧桌面。她表面镇定,疑惑的看向莫白,爪子挥舞,似是在说:“那剩下一年呢?”
莫白直起身,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剩下的一年啊……如果去别的地方抓修士动静太大了,可能会惊动到师尊他老人家,不过,我不是还有我那两位‘好师兄''吗?他们两个也是金丹,拿来炼剑,正好。”
绮佳良浑身毛发瞬间炸起,粉色瞳孔紧缩成一条细线。她没想到莫白竟狠毒至此,连朝夕相处的同门都不放过,竟打算用两位师兄的性命来填补炼剑所需的最后缺口!
“若是还不够……那青露国还有数十万国民,也没必要留了,到时差多少就祭多少,如此算来,无论如何也够了。”
绮佳良的粉色猫眼再度微微颤动。
“怎么?觉得我太残忍?”莫白轻抚白猫的头顶,指尖冰凉:“修仙之路本就弱肉强食,夺天地造化。反正他们一年后也活不了了,不如早些为我所用。”
“七天后,国事大会上,就用□□毒死二位师兄。然后当天把剑炼成,远走高飞。就算师尊时候察觉,也已经晚了。”
“至于你,这几天我需要暗中帮我收集情报,确保计划万无一失。若敢走漏风声,别忘了你体内的……”
绮佳良立刻装作温顺地蹭了蹭她的手心,喉咙里发出呼噜声。莫白这才又露出了笑容:“很好。现在去休息吧,明日你再去宫殿,帮我监视两位师兄。”
绮佳良点点头,乖巧地蜷缩在软榻一角,粉色猫眼却暗中观察着莫白的一举一动。只见莫白从袖中取出一朵粉色花蕾,放在桌上细细端详。
“说起来张章司献给我的这来财宗的镇宗之宝……”莫白指尖轻抚花瓣,喃喃自语:“炸过一次就没用了,真是搞不懂。”
绮佳良的耳朵微微抖动。这正是来财宗的阵宗之宝,当时在大殿上只一次爆炸便重伤了紫电青霜二人,没想到现在被莫白随意丢在桌上。
只是那朵花此刻此刻周身却一点灵气波动也无,像个普通的物件。似乎真的如莫白所说,没用了。
莫非来财宗的法宝是个一次性的炸弹?
“喵~”她装作好奇地凑近花蕾。
莫白瞥了她一眼:“这东西现在就是个摆设。也罢,你喜欢就拿着玩吧,别给我搞丢了就行。这东西到时候没准还能讹三宝城的来财宗一笔。”说完便将花蕾随手丢给绮佳良,起身走向内室休息。
待莫白离开后,绮佳良眯起眼睛,悄悄开启天瞳,只见花蕾内部构造复杂无比,有七层细密紧致灵气脉络如同迷宫般层层嵌套。
而每一层限制都需要特定的灵气运转方式才能解开。
“似乎必须完全解开,似乎才能催动这法宝?”
“难怪来财宗的师祖死后,来财宗无一人能使用这法宝。这自带禁制的法宝的确少见。”
绮佳良继续观察,发现花蕾的最外层似乎被一道极寒灵气强行破开,显然是莫白手笔。但剩下六层依然完好。第二层有着些许破损,显然是莫白强行冲击不成。
“难怪莫白能催动这法宝,原来是依靠灵气冲击强行破开。不过即便是金丹境的她,也只能冲开第一层的禁制而已,第二次便无能为力,看来这法宝并不简单。”
“莫白强行突破第一层禁制,虽然能勉强使用这法宝,但法宝的功能并未全开,仅仅能勉强使用,灵气恢复却被堵塞,难以恢复灵气。因此莫白才以为是只能用一次。”
“那是不是说,这法宝被莫白搞坏了?”
绮佳良想明白后,尝试着注入一丝灵力,准备走一走第二层的迷宫禁制试试。
没想到花蕾接触到她的灵力后,竟然如同干渴的土地吸收雨露般,直接将那一缕灵气吸收,而后最外层破损的禁制开始缓缓修复。
“你倒是不吃亏!”绮佳良见状笑骂一声,眼中却闪过一丝精光,灵气继续注入。
随着灵力的持续注入,第一层禁制上的裂痕逐渐弥合,复杂的灵气脉络重新连接,散发出淡淡的粉色光芒。当绮佳良感觉自身的灵气已枯竭时,那法宝已经修复了三分之一。
绮佳良心中一动,等迷宫禁制修复完成,她再解开禁制,是不是就能使用这件法宝了?
她心中暗喜,准备趁这几天慢慢修复并解开第一层迷宫。这法宝威力巨大,她当时可是见识过的。若能为她所用,到时候可作为一个奇兵。
她退回软榻上,蜷缩着身子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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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继续盘算着接下来的其他计划。
莫白打算七天后毒杀两位师兄,炼成血灵剑。而在这七天中,她若是有所行动,定然会打草惊蛇,毕竟她身上还有莫白施加的□□,随时能取她性命。
虽然她已经从紫电那里拿到了解药,但提前服用必然被莫白察觉。
她是干不出自己服用解药然后抛弃朋友们偷偷逃跑的事的,她一定要救出朋友们,并让这三名国师付出代价,解救青露国的百姓。
她继续思索,想到了一个办法。
这七天先按兵不动,等到第七天莫白行动时,她服下解药,将莫白的计划告知她两位师兄。到时莫白的心思都在两位师兄和炼剑上面,即便发现自己反叛,也已无精力再管她。
自己反水后,莫白的毒杀计划必然失败,两位师兄和莫白也会撕破脸皮,大打出手。到时趁着她们内战之时,去救出同伴们,带着她们杀回来,来一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接下来的七天里,绮佳良白天按照莫白的指示,以白猫形态在宫殿中游走,暗中观察两位国师的一举一动。她渐渐得知,魁梧国师名叫莫武,阴柔国师名叫莫文,三人都是天魔剑宗长老“莫长心”的弟子。
莫武性格暴躁,但心思单纯,对师尊言听计从;莫文则城府极深,常在背后算计。绮佳良注意到,莫文似乎也对血灵剑有所怀疑,曾多次独自前往后殿查看,只是并未看出什么端倪。
每当夜幕降临,绮佳良便返回莫白房间,趁其不备继续修复那朵粉色花蕾。到第三天时,第一层禁制已完全修复了九成九,而后她便开始尝试解开禁制。
说起来若非天瞳帮助,恐怕她来连这禁制都发现不了。她自己预测这法宝的玄妙禁制,如果要评自己的能力发现,恐怕至少要筑基后期的神识感知才可以,还必须是精神力强大的那种修士。
像莫白这般不以精神力见长的修士,即便是金丹中期似乎也并没有发现其中奥秘。
而且这禁制构造极为玄妙,且每解开一层都需要比上一层强大数十倍的精神力量。但好在第一层,并不困难,即便是现在只有筑基初期的绮佳良,也可以通过时间慢慢解开。
第六天早上,绮佳良便只差最后一丝就能完全解开第一层禁制。但她刻意停了下来,决定等到第七天行动时再完成最后的步骤。
这七天里,莫白的情绪越发不稳定。有时会突然暴怒,将房间里的摆设砸得粉碎;有时又会陷入诡异的平静,对着铜镜自言自语。不过她这般喜怒无常,患得患失,似也无法注意到绮佳良的一些小动作。
绮佳良每日只需小心翼翼地应对她的情绪,便不再引起她的怀疑。
第七条夜里,莫白坐立难安,她突然抓住白猫的前爪,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你说,明天我能成功吗?”
绮佳良的猫耳微微抖动,装作懵懂地了歪头。
“唉,跟你说也不明白,是非成败,都赌在明天了。希望那老东西这几天没有注意我们下面的事情,不然……”莫白有些自言自语着,又对绮佳良说道:“你这几天表现不错,等我大功告成,少不了你的好处。”
次日清晨,莫白换上一身素白道袍,深吸一口气,便是准备离开。她俯身摸了摸白猫的头:“今日你哪都不要去,就在房里待着。事成之后,我自会回来带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