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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打卡白皇后的鼻孔

作者:竹取白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这他爷爷的不做人事啊!!”外卖员抱头鼠窜。


    昼明烛的视线在两张雕塑上反复横跳,它们都有两只眼睛一只鼻子一张嘴,鼻梁粗大如柱,菱形唇凸起一个弧度——


    刚好供人踩上去借力。


    “钻进它的鼻孔里!”


    他反应过于迅速,多数人头脑混乱,下意识照做起来。


    昼明烛咔嚓一下开了手铐,踩上不知哪个颜色皇后的厚唇,挑最近的鼻孔钻了进去。里边空间不大,他的天灵盖戳到了鼻腔顶部。


    南雪寻同样动作敏捷地钻进他隔壁的左鼻孔。


    好在中间有层石头挡着,他俩不至于在鼻孔里面面相觑。


    突然,房间里外卖员惊叫一声:“老板你快放我进去!”


    两个皇后四个孔,可他们一共有六个人。


    “俩大男人挤不了,你硬是要挤咱俩都得死!”刀疤男的声音从对面的鼻孔传来。


    女人和小孩体型较小,俩人正搂抱着挤在另一边。


    外卖员试图爬上嘴唇,抱住男人的皮鞋,不断哀求:“不然我会死的,求你了,我知道你是个热心肠!”


    回应他的是一道滚烫的烈焰,刀疤男脚底生火,直接把他烧了个半熟,连踢带踹,外卖员焦焦的□□滚了下去。


    “妈的,老子帮你热热心肠!”他骂骂咧咧道。


    顶部的机关枪已然启动,子弹密集地打进外卖员的身体,他起初还在挣扎着满地打滚,大把大把纸钞自体内溢出,又被火焰引燃,无意间使出的异能加速了他的死亡。


    他很快没了声息。


    砰——


    两位皇后的脸脸相触,尸体被压成了酱。


    机枪仍在不停地扫射,雕塑碰撞产生的冲击令昼明烛往前撞去,鼻尖倏然触碰到什么东西。


    聚焦视线,他仔细瞧去,石壁上刻了许多密密麻麻的文字,狭小的昏暗环境里看这些东西格外费劲。


    这是一首颇具童话色彩的无题短诗。


    日落太冷


    吱吱呀呀地开了窗


    星星钉住了我


    我在着火的屋子里歌唱


    请不要忘记我


    我被雪花封住了嘴巴


    粉红的眼睛溢满橘子酱


    森白的骨头刺破皮毛


    诺言会如您的青春永驻


    我将永远存在于此


    白皇后陛下


    北方的城堡终有毁灭之日


    读完全诗,昼明烛扯了扯嘴角。


    在人家鼻孔里施展才华呢?可真是鬼才。


    从这首和大白话没什么区别的诗歌里,他大概能分析出两条信息。


    第一,他们所处的这间暗室以前着过火,同时导致了三月兔的死亡。


    第二,三月兔对白皇后很忠诚,它在这里驻守的目的是毁灭北方的城堡。


    所以他之前看到的那座城堡是属于谁的?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那丑楼真是红皇后的老窝。记得兔子开头说过,间谍死后远处的城堡将会敲响钟声。


    虽然不知道用了什么科学法术,但身为间谍,他体内极有可能安置了类似发信器的东西,一旦自己死亡,那玩意就会启动。


    这不就是变相通知红皇后,她的间谍死啦,凶手在游乐场里!快来杀死潜入者吧!


    他们这群入梦者左右都是死。杀死间谍,红皇后极有可能会过来把其余人屠了。杀不死间谍,天亮后三月兔会把他们全宰了。


    没想到三月兔是白皇后毒唯,它压根没想留白皇后几个骑士的性命!


    七分钟后,机枪扫射停止,两张脸恢复原位。几人从鼻孔里钻出来,面色都不怎么好看。


    “我以为他是间谍呢,钟声咋没响啊。”刀疤男挠挠头,给自己的行为找补。


    没人搭理他,因为谁都知道他在找借口。


    昼明烛瞟了眼地上不堪入目的尸体,嘴巴抿成一条直线。刀疤男动手杀过第一个人,之后再杀人心理负担就会小很多。


    不过这玩意有没有心理负担这种东西还有待商榷。


    刀疤男以为他对自己心有不满:“我要杀了间谍咱们不都能活了?像你这种学生啊,根本不懂,要想在这种地方活下来,一定不能有妇人之仁。”


    “那你挺雄风的。”昼明烛冷冷地嗤笑一声。


    他的目光掠过对方的裤脚,同样有烧损的痕迹。


    昼明烛思忖着是否要将方才得知的信息告知众人。


    诗是摆在那儿了,他们看到必然会相信。可他分析出来的信息不一定被所有人相信。


    单凭这短短几句诗推理出杀死间谍后其他人也会死,他们不但不会相信,还有可能将对间谍的怀疑重新转移到自己身上。


    恰逢此时,一旁雕塑的嘴巴乍然张开,紧闭的菱形唇活生生张出一个巨大的O形。


    唰唰唰——


    伴随奇异的声响,一座小丑雕像从洞里平移了出来。


    那是先前两人在鬼屋门口见过的,南雪寻还倚靠过的人形雕像。


    它套着破破烂烂的花哨表演服装,面上妆容夸张血腥,鼻头涂着红色染料,两边开裂的嘴角快要延伸到眼尾。


    “诶呀呀,大家晚上好!”小丑雕像停在众人面前,呲出一个热情饱满的笑容,语调欢快。


    看来它就是这个D级副本的梦核异种了。


    见氛围冷场,它换上一个悲伤的表情:“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为什么不开心,是不爱笑吗?”


    昼明烛咧嘴笑了笑:“把你变成石粉你开心吗?”


    “天呐!你怎么会有这种暴力的想法!”小丑惊异道。


    昼明烛没理会它。


    他的手腕被旁边的南雪寻蹭了蹭,手铐在半空中磕碰到手骨,皮肤处传来的冰凉触感令他赏了小丑一张臭脸。


    小丑第一次见有人笑得比它还瘆人。


    “算啦算啦,谅你是新人,放过你了!”它震动声带,不知在用什么稀罕的部位发声:“恭喜你们成功通过我的第一个考验!现在开启第二回合,大家最期待的问答游戏!”


    谢谢,没有人期待。


    小男孩被吓得五官都变抽象派了。


    “小朋友,别那么紧张嘛,我知道你们小孩口是心非,实际上恨不得过来和我合照,对不对呀?”小丑雕塑朝他的方向移动了一截,小男孩后退了两倍的距离。


    女人看不下去了,壮起胆子道:“问答游戏要做什么?”


    小丑兴致高昂,大声道:“接下来我将提问你们三个问题,每道题有八分钟思考时间,时间结束后当场给出答案。每答对一题就会有一个罐头奖励,答错了嘛,桀桀桀,我就随机挑一个人杀掉。”


    昼明烛嫌弃地捂住耳朵。


    桀桀桀。


    它是怎么笑出来这种刺人声音的。


    “第一题超简单,简直就是一个送分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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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丑夸张道。


    “请听题:三月兔目前还活着吗?”


    “废话,它当然活着啊!谁能杀死那玩意儿。”刀疤男不假思索地答道。


    “确定提交答案吗?你们还有七分五十二秒的思考时间哦!”


    昼明烛语速飞快:“它早死了。”


    “啊?”比小丑更先给出回复的是他的队友,刀疤男看他的眼神像看弱智一样:“你在开玩笑吗?想找死别拽上我们。”


    “这句话还给你。”昼明烛似笑非笑:“证据在那位女皇陛下的鼻孔里,不信的话可以去看看。”


    “什么?”


    他作出示范,钻进鼻孔里,好心地解释了一嘴:“这里边刻了一首诗,显然是这个游戏的提示。”


    刀疤男在他之后半信半疑地钻进去,借着火光,果真在里边看见了一首童话短诗。


    “我操,真有字啊……”


    他一目十行,草草读了一遍,退了出来。


    女人在他之后挤进去看。


    几个入梦者就跟打卡网红景点似的,挨个钻人家鼻孔把诗看了一遍。


    昼明烛觑了眼南雪寻:“你不看么?”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人现在像是只被剪了胡须的流浪猫,进去也是抓瞎,最多上手摸摸。


    “里边写了什么,你说给我听。”南雪寻淡定道。


    普通人类不该具有过目不忘的能力,昼明烛笑眼盈盈地朝里边的小男孩道:“小朋友,你能给我们念一下里边的诗吗?”


    “好。”小男孩稚气未脱的声音传来。


    日落太冷


    吱吱呀呀地开了窗


    星星丁住了我


    我在着火的屋子里歌唱


    请不要忘记我


    我被雪花寸住了嘴巴


    粉红的眼睛益满橘子酱


    森白的骨头……破皮毛


    诅咒会像魔法药水一样失效


    可我永远停留在这里


    红皇后陛下


    请您不要替我悲伤


    忽略小孩不会念的生字和念错的读音,这首诗前边两个小节和先前并无差异。


    而后边这一节,是昼明烛在刚刚钻进里边时做的手脚。


    [诗人的浪漫灵魂]比他想的要好用,居然真的能在任何地方写诗,还可以随意做出篡改。


    被替换掉的最后一节,致使这首诗所披露的含义随之发生改变。


    “这、这首诗讲的是三月兔吧,它竟然已经死了?”女人难以置信道:“可为什么最后一句是‘红皇后陛下,请您不要替我悲伤’?”


    它不应该是白皇后阵营的吗?


    其他人也有同样的疑惑,七嘴八舌地分析起来。


    昼明烛憋笑憋得难受。


    南雪寻听完诗歌,一语不发。


    “看这诗的意思,三月兔是红皇后阵营的吧?”昼明烛的手搁在下巴上,沉思道:“难道它才是那个间谍?”


    他俩的手刚刚分开,南雪寻正孤零零地一个人玩手铐,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安静的氛围里格外清晰。


    昼明烛泼完脏水得不到肯定的回应,偏头问道:“你在想什么?”


    后者的视力受限,仅能循着声源看去,眼梢上挑的黑眸睁得又大又圆,此刻显得十分空洞,宛若瞳孔无神的陶瓷娃娃,精致却冷清。


    “我在想你什么时候把手递给我。”他好听的声线带着些许委屈,尾音直直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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