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殿下应了吗?”
“怎会如此?你可确认请帖送到皇女府?”
“奴确认,奴亲手把请帖送到了兰香姐姐手上。”
见侍从连连摇头,霍承起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失望,他自我安慰道:“许是殿下忙碌,还未来得及看请帖。”
“我再等等,殿下定能有个答复。”
如此一等,也便等到了晚日。
“郎君,郎君,六皇女殿下回复了。”
侍从连忙把送出去的请帖递给自家的郎君,霍承起打开请帖,落尾处写了一个‘允’字。
喜悦的心情从心底悄然发芽,霍承起将请帖放置胸口,脸上痴痴的笑着:“殿下答应了,殿下答应同我乞巧节一同出去游玩。”
“这次乞巧节,我定要好好的准备。”
这一准备,便是半月之久,霍承起提早让绣衣坊准备衣裳,又从名医那得到不少脸部和身部保养之法,为的就是能在乞巧节当日有个好的状态。
临出发时,他穿上绣衣坊定制的衣裳,这衣裳是当下京城最流行的款式,能衬出男子挺拔的身姿,也能在不经意间显露出风态,衣裳的颜色和料子也是极好的,穿在身上,一举一动之间像是涓涓细流流淌,甚是吸晴。
他对镜自照,却总感觉缺了什么。
“郎君这身装扮极好,定能吸引殿下的。”
“不对,不对……还少点什么?”
他低头嗅着:“似乎是身上的气味不够,来人,将熏香点燃。”
侍从拿着燃起的熏香,在霍承起的身边环绕,直到霍承起觉得满意才停手。
马车快到目的地前,霍承起还不停的捋发饰,袖子,凡是肉眼可见的地方,他都整理了一遍,整个人显得异常的紧张。
“看,我这样是不是好些。”他问身边的近侍。
“郎君今日的状态甚好。”
得到满意的答复,才堪堪停歇。
他邀约的地点是一处街市,马车在街市口停歇,他下了车,便执扇等在一旁。
“霍郎君。”远处,有人叫他。
他循声望去,是六皇女身边的侍从,兰香,旁边是言柳,见言柳与他穿同色系的衣裳,心里划过升起隐秘的欢喜。
兰香问:“郎君怎的来那么早?”
他先向言柳行礼:“见过殿下。”接着回道,“闲来无事,便提早出发了。”
言柳笑道:“走吧。”
两人共同踏入热闹的街市,侍从为了不妨碍两人的相处,在身后远远的跟着。
“殿下近日忙碌吗?”
“不忙,本皇女还未步入朝堂,每日只需应付学业便可。”
“殿下每日都在学什么?”
“经论,儒道……”
每问一个问题,霍承起便悄悄的靠近言柳,两人之间的距离在不断的缩小,直到只有一小臂的距离。
言柳默认他的行为,在他进一步靠近时,实在忍不住了,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霍承起问:“殿下怎么了,可是着凉了,我准备了披风,殿下要不要披上。”他招手,欲要唤来侍从。
言柳握住他的手:“无碍。”
见言柳不似生病,霍承起放下心来,他听闻六皇女殿下不会武,身体也比平常人孱弱几分,可能是刚才吹起的风导致的咳嗽。
“接着走吧。”
他的目光落在手相握之处,殿下还未放开……是未察觉还是……
“好。”两人之间的距离更加的近了。
一路上,言柳又连打几个喷嚏,都说是风导致的。
直到有一位病弱的公子,一步三喘,从他们的身旁路过,连打几个喷嚏。
“咳咳……这是哪来……这么……咳咳……的熏香。”
“咳咳,味道……好冲。”
霍承起蓦然僵在原地,原本忽略的细节被放大,每次他一靠近,殿下便打喷嚏。
所以,其实不是风,是他身上的香导致的。
他连忙松开手,离言柳远了些,脸上羞愧难当:“对不起,殿下,今日的香用了多了些。”
“无碍,本皇女觉得……阿嚏,这香甚……阿嚏……好。”
霍承起更加的羞愧,恨不得当场脱下衣裳,再沐浴三遍,把身上的香彻底清个干净。
走前只觉得缺了什么,如今用力过猛,导致如此情形。
“对不起,殿下,我这就……”
言柳安慰他:“不是你的错,是本皇女自小没怎么用过香,不甚习惯。”
“不,不是殿下……”
“好了,”言柳板起脸,“就不要再推脱了,我们继续向前走,那处热闹,去看看吧。”
霍承起勉强堆起了笑脸:“好,那便依殿下所言。”
这次,他特地同言柳保持了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以免身上浓厚的香气再让殿下不适。
两人去的地方正是老妪的铺子,她正把众人口中说的第一好看的花灯拿出,霍承起见后,眼中也满是惊喜。
“看,殿下,那花灯的图画竟会转,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新奇的花灯。”
“这花灯如此精细,也不算辱了天下第一灯的声誉。”
老妪宣读了游戏规则后,霍承起见有些妻主为了心爱人得到此花灯,甘愿参加游戏,不由得露出艳羡的眼神,他悄悄的瞥向言柳。
言柳正巧转头,与他对视:“你想要吗?”
换做以往,霍承起还会推脱,可现今,他想遵循本心:“殿下,我想要。”
言柳点头:“好。”
“我也参加。”
在她向前走的时候,霍承起拉住她的手:“殿下,失败也没关系。”
*
见到同样参加的言柳,言昭离的面上闪过一丝惊讶:“皇妹也在。”
她瞥到后面站着的霍承起,心里了然,乞巧节如此暧昧的节日,男女主势必会一起出现的。
现在的情况,估计是女主为男主赢下花灯,两人的感情更近一步,按照女主的光环,她要赢下花灯,想必也很容易。
不过,退缩可不是言昭离的风格,她语气中带了势在必得:“我也想要这个花灯,所以,我不会手下留情。”
言柳回道:“皇姐拼尽全力就好。”
参加比赛的总共十余人,所有人都站至一个桌前,桌上有纸笔。
‘砰’的一声,老妪敲响铜锣,“老身开始出题,各位请仔细听好。”
“一人立,三人卧,中间还有两个小幺幺。打一字。”
几个呼吸间,十几个人有将近一半人提笔书写,老妪在心里默念十个数,给众人写下答案的时间,过了这十秒,没写出来的人直接淘汰。
“老身揭晓,谜底是夾。”提笔写的人有四人垂头丧气的离开。
场上还余十人。
“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打一物。”
言昭离和言柳听后,几乎同时提笔书写答案,其余人也在迟钝几秒后写下答案。
“谜底是画。”又有三人离开。
“四山纵横,两日绸缪,富是他起脚,累是他起头。打一画。”
“谜底是田。”
……
老妪又连出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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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谜语,中间离开了四人,场上留有三人。
“各位,还有二十道题,现在换个规则,老身出题,口头回答便可,按照第一个人答对的记分,最后分高者胜出。”
“一边绿,一边红,一边喜雨,一边喜风。打一字。”
“左看马靠它,右看它靠马,左右一起看,脚踩万里沙。打一字。”
……
场上的三人先后在老妪念过题目后给出答案,得到的分数不分上下,下面的人也激烈的讨论起来。
“你们觉得这三人,谁能胜出?”
“我赌最左边的女子,她给出答案极快,且分数也遥遥领先。”这人说的是言昭离。
“非也,我倒认为是最右边的女子,她答的也快,分数完全不落后于最左边的女子,两人几乎成持平。”这人说的是言柳。
“你们说的都不全对,我猜肯定是最中间的,你可知她是谁?”
“看你这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难道是文曲星下凡?”
抛出话题的人点头:“你还真说对了,这中间的,可是启明堂的学子,且还是里面的佼佼者。”
启明堂是专供达官贵人之女学习的地方,京城鼎鼎有名的学府,里面出来的人很少会不在科举考试的录取名单上的,至今已经出了十几位科举考试的状元。
“佼佼者?莫非是高凌舒,中书侍郎之女,自小便有神童之称,听说此次科举,不少人押她是状元,我也押了她。”
“就是她,我以前在启明堂做工,见过她,断不会认错。”
“说不定,此次胜出的人便是她。”
“不论是谁,她们都很厉害。”
“是啊。”
“快看,有人退出了。”
“是谁?”
退出的是高凌舒,她朝言昭离两人掬手:“我不胜两位,再斗争无益,告辞。”
这些谜语她都能猜出,可每次回答前都需要在脑子里过一遍答案,这也导致她回答的速度远远不及两人。
总共有二十道题,她回答了五道,言昭离和言柳各回答了七道,她就算再回答一道,也赶不上两人,再待下去,还有何意义。
“我是中书侍郎之女,高凌舒,两位日后有缘再见。”她报上家门,想要同两人交好,一是欣赏两人的聪慧,而是见两人穿着不凡,应是权贵世家出身,她先前重心都在学习上,不怎么出门,现今马上通过科举考试入朝为官,母亲劝她多结交些人。
言昭离回以颔首,她记得,高凌舒是此次科举考试的状元,且在此次乞巧节后,与言柳成为了好友,日后为言柳登位出了不少的力。
“两位分数一样,最后一道题,谁先答出即获胜。”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可令北辰低首,能使羲和辍辔。圣贤执之则王道兴,庶人得之则性命轻。此何物。”
两人同时陷入了沉思,底下人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生怕打扰了两人的思考。
言柳在脑中默念一遍题目,接着,她嘴唇微张,想脱口而出答案,可内心又有些犹豫,对于这道题,她有两个答案。
“谜底是一。”
言柳心一惊,瞬间看向旁边站着的言昭离,言昭离面上从容,眼底又带着自信。
这是她不曾有过的……
老妪再次敲响铜锣,声音中带着喜悦:“恭喜这位姑娘答对,谜底是一。”
“我宣布,此次的胜出之人是她。”
老妪笑容满面的将花灯递给言昭离:“此花灯是姑娘的了。”
“谢谢婆婆。”
言昭离提着花灯,向言柳投以微笑:“皇妹,承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