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龙去脉说清,越详细越好。”
报信的侍从低着头:“城西那块地,住的都是北方的流民,人口众多,再加上天气炎热,甚是干燥,刚才的火龙,最后消失的地方,正是城西,因此,导致了这场祸端……”
那人嘴唇翕动,明显还要说些什么,可碍于场上有她恐惧的存在,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还有什么事,说。”言武帝看出她的欲言又止。
在场的的人,即使权利再大,官位再高,也大不过言国的最高统治者,报信的人想明白这点,随后鼓足勇气道:“城西发生火灾后,本是要第一时间上报,可不知怎的,被拦了下来,祸事不能不处理,奴只能铤而走险,自作主张的来传信。”
背后阻拦的人几乎不用思考便可以确认了身份,这件事对谁越不利,那人便越想瞒下来。
“春秋,去派人处理此事,记住,一定要把火灭了,且将损失降低的越小越好。”
“是。”她退了下去。
殿内,乌泱泱的站了一片人,言武帝行至高位,压抑着怒火,一场好好的生辰宴,她差点成为了导致百姓痛不欲生的祸端,载入史册,都是要被后人唾骂的程度。
言时:“母皇,此事绝对不是皇妹做的,定是有人想栽赃皇妹,还请母皇还皇妹一个公道。”他话一出,不少人都忍不住在心里嘲笑,三皇子是怎么在这深宫中长大的,这性子,真是单纯的过头——愚蠢,这件事,无论是不是四皇女做的,还是有人栽赃陷害的,四皇女都必须承受这次的怒火。
言笛梵心里也在暗骂,言时怎会蠢到如此,刚才放烟花时,言时诉说她的辛苦,她没有阻拦半分,是想要在言武帝面前邀功,而现在她恨不得把言时的嘴巴捂上,越说越错,心里这么想的,可她面上并不显,甚至还表现出几分感动。
她跪在殿中心,没有半分退缩:“儿臣认罪,是儿臣没有提前排查好此次祸患。”现在的情况,她主动认罪,平息母皇的怒火,才是最好的结果。
‘砰’的一声,言笛梵在冰凉的地板上重重一磕,她的力道不轻,额头上瞬间红肿起来,她连嗑三头,额头上鲜血直流,光看着,便觉得疼痛。
言武帝脸上阴云遍布,她拾起桌上的酒杯,就朝言笛梵的脚边砸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母皇息怒。”看够了好戏的言落依站了出来,“城西的流民是儿臣负责的,出了事,儿臣也脱不了干系,不过,儿臣在今晚之前,便已经把城西的流民转至安全地域。”
“当真?”
“儿臣所说,不会有假。”
言武帝满腔怒火化为喜悦,眉眼间都带着喜气:“好好好,不愧是朕的二皇女,此事你有功,朕定会好好嘉奖。”
言落依拘手:“儿臣不敢当,真正有功的,是皇姐。”
“哦?此事还与庆武王有关?”
“皇姐是傍晚入京的,恰巧马车经过城西,看到那里人员众多,担心会失火,便向儿臣提议转至别处。”
“庆武王在何处?”
刚步入大殿之内的言昭离回道:“母皇,儿臣在此。”
“你和落依避免了一场祸事,朕定要大大嘉赏,传朕口谕,各赏庆武王和二皇女黄金千两,绸缎百匹……”
“四皇女办事不利,收回之前的赏赐,罚俸一年,在府上禁闭三个月。”
三人同时接旨,两升一贬,众人的心中不免得有了比较。
等到宴席散去,言落依还拉着言昭离说话:“皇姐,谢谢你,这次幸亏有你帮我,不然我也少不了被责罚。”
“不过是误打误撞的帮了你。”
言昭离的马车是傍晚进城,当时的天边一望无际,唯一的光亮也被黑暗吞噬,唯有遍地的火把带来光亮,城西那块空地,住的都是流民,人口嘈杂且拥挤,几乎是一家一个草棚子,有的甚至是两家共用一个草棚子。
“王爷,咱们快些进城吧,马上要误了良时了。”翠鸣劝道,她不明白自家王爷怎么突然要把马车停在这离,这里拥挤闷热,连一块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是京城里的贵人不会也不愿踏足的地。
“再等等。”
祁逾白问:“可是看出什么来了?”
“你不觉得这里过于干燥了吗?只要一簇小火苗,便可以将这里的一切燃成灰烬,且没有任何逃生的可能。”城西的这块地上,只有两个通道口,一旦发生火灾,人们会不顾一切的逃生,可这里的人实在太多了,必会发生踩踏事件……到那时,能不能活下三分之一的人都难说。
“既然实在担心,便去做,无论会不会发生。”
“好。”言昭离一开始犹豫的便是,这万一只是她的杞人忧天,可现在有了旁人的鼓励,她做事也便有了几分底气。
“翠鸣,去二皇女那。”
言落依负责的便是城西的流民,她近日一直都住在附近,为的就是更好的处理流民的问题,分配粮食,处理矛盾纠纷等等,忙的也是焦头烂额。
言昭离一来便表明了此意,言落依毫不犹豫的答应,快到言昭离都楞住了:“这么快就答应了?要是搬离这里,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且你这都已经安置的差不多了。”
“我答应的这么快,除了相信皇姐外,还有一个原因,是我不相信人心,不敢赌有人能把这里的人当人。”
“事实证明,我赌对了,真的有人视众生为蝼蚁,只为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言落依面上带了哀愁。
“如此愁眉苦脸,不想是我认识的皇妹。”
言落依收起哀愁,又换回往日里嬉皮笑脸的模样:“人总是要变的,皇姐的变化也很大,皇妹甚至都不能把如今的皇姐跟以前的皇姐相联系。”
听出她的试探,言昭离笑道:“皇妹说的对,人总是要变的,你看,快下雨了,我们要一直待在这块地上讲话,保不齐要被雨淋到。”
两人说话的地方正好没有遮挡物,乌云密布,空气中,已有了潮湿的气息,正如言昭离所说的,快要下雨了。
“皇姐说的是,快要下雨了,皇妹就不拉着皇姐聊天了,我先走了。”
“好。”告别后,言昭离盯着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言落依突然的试探,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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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身后响起了一道声音,是言落依。
言昭离不再想,转过身,脸上堆起了笑,与人虚情假意的,好累:“皇妹唤我何事?”
“我是来恭喜皇姐的,再次得到母皇的青睐,顺便想请教皇姐,是如何拥有预事的本领的。”她虽是恭喜,可面上的僵硬,脸上的细微表情,都出卖了她,她应是相当恨她的。
言昭离有时也喜欢看旁人的违心表现,明明对她很不爽,可偏偏,又干不掉她,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她一步步往上爬,就比如公司的一些恶臭男,能力比不上她,就在背地里造她的黄谣,她无意与他们争端,安心做自己的事,步步前行,最后成为他们的顶头上司,在工作中报复回来,有人不服。
言昭离也只会笑着道:“怎么?有时间造黄谣,没时间完成工作。”
“能不能干,不能干就滚人。”
看着对方跟吃了苍蝇一样的脸,言昭离得了不少的趣味。
如今,她的恶趣味还在:“预事倒谈不上,只是比蠢人多想了点。”
言笛梵温和的笑容差点维持不住,言昭离,这是在骂她蠢吗?
“本王听说皇妹对此次宴席付出挺多,方方面面都想到了,可偏偏,却在烟火上出了差错,”言昭离直截了当道:“不,你不是没想到烟火上会出错,你只是没想到会这样出错,你从来没把那些流民的性命放在眼里。”
“所以,你该为此付出代价,导致这场祸事的人也该为此付出代价。”
言笛梵:“可笑,难道这些不是你做的吗?提前规划了这次祸事,又提前转移了流民,你做这些,除了陷害我,就是为了向母皇邀功。”说到最后,她有点破音。
“你不是早就从跟踪本王的人那里得到了答案吗?现在,你只是需要一个人转移怒火,本王,恕不奉陪。”
言昭离走的果断,徒留言笛梵一人在那茫然,经过言昭离的冷水浇灌,她的脑子也清醒了几分。
言昭离所说不假,她的心里,确实有了答案,一个月内,要想在烟火上下手,必须得时时刻刻了解她的动态,言昭离在青山寺上待了一个月,山高水远,言落依接手城西的流民,很少踏足京城,只有一个人,一直待在京城。
她的眼睛眯了起来,趁还没到禁闭的时候,她要去确定一件事。
夏雨频发,天边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言昭离说完话,正好钻进祁逾白刚撑起来的伞。
“说完了?”
“嗯,我们回家。”
“好。”祁逾白顺势捞起她的手,十指相扣,给自己找理由,“下雨了,离得近些,不会被淋到。”
金时看着手里的伞:“祁侧夫,这——”
翠鸣捣了捣他:“你要做什么?”
“给祁侧夫递伞啊,王爷和祁侧夫打一把伞,多多少少都会淋点,不如打两把伞了。”
翠鸣敲了他的头:“你个榆木脑袋,难怪还没嫁给妻主,两人共乘一把伞,那是情趣。”
金时挠了挠头,还是颇为不解:“是这样吗?”可他看来,下雨天,还是撑两把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