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落下的同时,黑衣人的人也跳了出来,但紧接着,又有更多人从草丛里冒了出来,是言昭离的人。
双方厮打在一起,黑衣人迅速的对场上的局势做了个判断,人数上,就出处于劣势,再打下去,恐怕她带的人都要折损在这里。
她咬牙:“撤。”
可言昭离哪会让她们如意,这场局,是故意安排的,她本身早就有所准备,更遑论祁逾白还受了伤,几乎同一时间,她下了命令:“杀光,但留那一人的性命。”那一人,指的是黑衣人。
黑衣人是这群人中最有话语权的,身份地位自然不低,留着她,说不定能为背后人的罪责增加一份。
她小心翼翼的抱起祁逾白,没再多待,如果连这都处理不好的话,那她这手下的一群人也算白养了。
祁逾白伤的是后背,一个血色的窟窿不断往外流着血。
回了客栈,她立马叫来了医官,医官诊断过后,道:“禀大皇女,伤口在后背处,很容易对后背脊梁造成伤害,极有可能导致瘫痪。”
言昭离的一口气提了上来,就听医官的话语一转:“索性祁小郎运气好,且伤口并不太深,只需要适当的疗养便可恢复。”
言昭离松了一口气,给医官提了个建议:“下次再说的时候,先说后半段。”
“祁小郎何时能醒过来?”
“最多不超过一个时辰。”
医官走后,言昭离待在房内,守着祁逾白醒来,她从未觉得一个时辰,有这么漫长,她突然想起翠鸣之前讲的,‘祁逾白在窗边看风景的时间长了些’,到底是看风景,还是心里担忧着人。
“你那时候,也是这样担忧的吗?”
“你受伤的时候,我的心里一阵后怕,怕你就这样消失在这这个世界,那我在这个世界,就真的孤身一人了。”
除了后怕,内心似乎还多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言昭离坐在床边,托腮看着他:“祁逾白,早知道你会受伤,我应该坚决不同意的。”
这场局,是祁逾白提出的,他想要以绝后患,换的这场后半行程的安宁。言昭离一开始不同意,是祁逾白劝说的。
一炷香燃尽,可祁逾白没有丝毫醒过来的迹象,反而面色更加苍白,全身冒着冷汗,言昭离内心焦灼,又把医官召了过来。
“他为何还没醒来。”
医官皱着眉头,仔细勘察了一番:“祁小郎似是梦魇住了。”
“梦魇?”
“对,容臣给祁小郎开幅安神药,再扎上几根,一夜过后,应当无事。”
“照做吧。”
“是。”
一通治疗下去,祁逾白果然好上了许多,不再冒冷汗,但面色还是苍白。
昏迷中的祁逾白,只觉得自己坠入了一片深海之中,四周都是水,他呼吸不上来,意识逐渐消沉,脑海里突然有一个念头,他要活下来,还有人在等着他。
他鼓足劲,向上游去,眼前天光大亮,消毒水的气味在鼻息间蔓延。
睁开眼,白色的天花板,桌上放着一束百合花,旁边的呼吸机还在‘嘀嗒’‘嘀嗒’响着,他摘了氧气面罩,呼吸机发出急促的‘嘀’的声音,很是刺耳。
“祁总醒了,快去叫医生。”
“祁总,现在感觉怎么样?”
祁逾白挣扎着要起身,许久未说话,嗓子有些沙哑:“我这是怎么了?”
“劳累过度,在办公室昏倒,被送来医院,已经昏迷了五天了。”祁逾白身边的张总助言简意赅的概括。
祁逾白脑中的记忆混杂,不时的闪过几个词,穿书,女尊,与之而来的还有几个画面,这些画面似乎都是跟一个女人相关,他迅速的捕捉到其中的名字。
“言昭离。”
“祁总,您说什么?”
“言秘书呢?她醒来没有。”他记得那个女人的身份好像是他的秘书。
谁知张总助疑惑:“言秘书?祁总,公司里没有这个人。”
“没有,没有吗?”一向冷静自持的祁逾白面上闪过几丝茫然,没有这个人吗?是他记忆错乱了吗?
祁逾白醒来后,休息了一天,就出院工作了,他昏迷的几天,公司发生了不少的事情,现在的时间线,正好是他才接手公司没多久,那群老古板并不服他,想趁着他不在,多掌控公司。
回到公司的祁逾白,以雷霆手段镇压了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处理完这些闹剧后,随之而来的,是接踵而至的情绪。
不知道怎的,他的内心总是空落落的,似乎遗忘了什么人和事。
“张总助,公司最近招人了吗?”
“正值毕业季,公司招了不少人。”张总助觉得奇怪,祁总可从来不会过问这些。
“都是哪几个部门招人了,我去看看。”
“策划部、企宣部……”
祁逾白根据张总助说的,一个个去看了,可又失望而归,他也不知道在期待着什么,总感觉会遇到一个人。
一个奇奇怪怪,脑海里的想法时不时跳脱,表面怂怂的内心吐槽,性格直率,善良的人。
转了一圈,没找到想找的人,祁逾白问:“还有新招的人吗?”
“没有招的人了,但今天有三个来复试的。”张总助想起几天前祁逾白问的人,试探出声,“其中一个人姓言。”
他话音刚落,就见祁逾白跨步向前,走向面试的地方。
可,张总助剩下的话咽在喉咙里:“名不是,且还是个男的。”大概不是祁总要找的人。
祁逾白来的突然,在场的所有人都变得紧张起来,一个小小的复试,值得公司的CEO亲自面临吗?!
“祁总来是?”总面试官悄悄问张总助。
“不用紧张,照常进行,祁总只是来看看你们面试的怎么样。”
“是。”他们的面试继续。
“请下一位面试者进来。”
直到面试结束,也没找到自己想找的人,祁逾白不由得丧气,张总助见状,道:“祁总,我查了名叫言昭离的人,A市没有,甚至全国都没有。”这是为了补充他刚才没说明白的错误。
这就是个很奇怪的点,A市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也就罢了,可全国也没有,要知道,全国有十四亿人,就算胡诌一个名字,也可能搜到的。
这种情况,就像这个世界抹除了这个人的存在一样。
祁逾白陷入了沉思,明明那些画面鲜活生动,好像就是真实发生的一样,可现实是,没有这个人,他捂住胸口,内心的想法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不,就算记忆会出错,可情感也会告诉他答案,他的这颗心,真真切切的为一个人跳动过。
他要回到有她的世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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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脑海里的想法逐渐清晰,整座大楼在坍塌,天边的太阳在坠落,一切都在分崩离析,巨大的声响在耳边响起,可祁逾白只能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祁逾白。”
“祁逾白,你醒醒。”
这道声音,指引着他逐渐忘光明处走去。
言昭离拿着湿的面巾轻轻擦拭祁逾白额头上冒出的汗,见他眉头骤然皱起,不知道他到底梦到了什么,只能唤他。
“言昭离!”他睁开眼。
熟悉的人就坐在床边,祁逾白起身,环保住言昭离。
他抱的极紧,言昭离猛的被抱住,有些无措,拿着面巾的手还悬在半空。
屋里的蜡烛还在燃着,冒出一丝一缕的烟,微弱的烛火将两人的身影映照在窗纸上,外面似是刮起了大风,‘啪’的一下把支撑着的窗棂刮倒,屋外的月色怡人,可却无一人欣赏。
“我找不到你。”祁逾白低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梦中。
言昭离怕碰到他的伤口,轻轻回抱住,安慰他:“我就在这。”
“你现在找到我了。”
“我不会离开的。”
祁逾白微不可见的‘嗯’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言昭离总感觉这声‘嗯’里,透着一股委屈。
抱了良久,言昭离只感觉手中刚才还温热的面巾,都已经冷了,祁逾白还未撒手。
这个怀抱,最后以言昭离发现祁逾白身上的伤口渗出鲜血结束。
扯开祁逾白的衣服,她一边上药,一边骂道:“还受着伤,动作那么大干什么。”
“伤口还想不想好了。”
祁逾白一言不发,由着她上药。
等一切都做好了,言昭离才反应过来,总感觉有那里不对劲,身份好像又对调了,她也是厉害了,竟然能骂上老板。
祁逾白更不对劲,到底做了什么梦,后遗症那么大?
闺蜜曾经跟言昭离分析过祁逾白,讲他外表冷酷无情,但一旦喜欢上一个人,绝对会有不一样的一面,就比如,反差萌。
当时的言昭离半信半疑,半信是因为闺蜜看男人的眼神一向很准,半疑的是,老板这么一个冷酷无情的人,能喜欢上旁人。
这种不信,就像身边一个寡王朋友,有一天突然告诉你他结婚了。
不过,言昭离摩挲着下巴,祁逾白这么呆的一面,确实很不一样。
这要是不好好蹂砺一番,岂不可惜了。
趁着祁逾白脑子不清醒,言昭离试探问道:“祁逾白?”
“嗯?”
“回去后,你能给我升职加薪吗?”
“能。”
“那你答应我,以后不许受伤。”
“好。”
“那以后都听我的话,我让你往东,你不许往西,我让你往西,你不能往东。”
“好。”
“那我再娶几个男人。”
祁逾白沉默,旋即恶狠狠说道:“一个都不许。”
“我又不是你的,你也管不着我。”这么呆萌的祁逾白可不多见,言昭离有心逗他。
“不、许,要是敢这么做,我就扣你奖金,罚你工资。”
很好,精准的掐到言昭离的命脉,她认输:“好好好,我不娶别人,只娶你。”
“嗯。”祁逾白满意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