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女,高任元已经活捉了,如今就在隔壁帐中关押着。”
唐校尉带来的这个消息,另在场人都为之兴奋起来。
“大皇女,高任元此人阴险狡猾,残害百姓无数,臣建议直接就地斩杀,以鼓舞士气。”
“不可,高任元是清风寨的二当家,不可就这样杀了。”
第一个建议的人怒骂:“你糊涂了不成,这样的祸害,不杀还留着干什么?”
“我看你才是糊涂了,你个莽夫,我是建议利用她进入清风寨。”
“清风寨的地形易守难攻,想要进去,至少得费五成的兵力,利用高任元,我们可以轻而易举的攻入清风寨,擒拿江段。”
其他几人皆陷入了沉默,显然是在思考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言昭离否决:“这计划不可行。”
“高任元此人,具有不可控因素,如果前脚答应乖乖听话,后脚就出卖,那危险的还是陪同的人。”
“且就算把高任元弄晕,她手底下的人也不好操纵,控制一人容易,但多人……”
进入敌人内部,怎么可能像电视剧一样展现的那么容易,绑了一个内部人员,威胁他就能进去,要是在现代,扫脸开门还有可执行的可能。
这是现实,不是电视剧,言昭离也从来没有轻视过古人的智慧。
她话点到为止,其他人也瞬间明白她的意思,她们对于清风寨知道的还是太少,不了解清风寨是否有什么危险信号,也不知道清风寨内部的运行情况,万一开门需要什么口令,那不就暴露了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这怎么办。”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言昭离,她沉思片刻后出声:“直接与江段做交易,看看这个清风寨的二当家是否那么重要。”
交易什么?所有人的目光带了些疑惑,是用高任元换取清风寨敞开大门呢?还是用高任元换取江段?
有脑子的人都知道选什么,一个高任元,抵不上清风寨人全部的性命,也抵不上一个江段。
很快,言昭离为她们解惑:“江段手中有一份与她们做过交易的朝中人员名单。”
“用高任元,来换取这份名单。”
*
“哎,该到你守了。”
“知道了。”
“不过,二当家什么时候回来,算算日子,应该也快了。”
“今天没回来,明天也快了。”
那人提醒:“别忘了暗号,这可是大当家亲口嘱咐的。”
“知道知道,口号必须是二当家亲口说出,要是二当家昏迷,就只放二当家一人进来,其余人一律关在门外,哪怕是认识的也不行。”
“这东西,我天天听,耳朵都快生出茧子来了。”
“知道就好。”
那人放心的走下城楼,才刚下一节台阶,外面有人喊道:“楼上的人听着,你们二当家在我手里,要想她活命,把你们大当家叫过来。”
下楼的人急匆匆的上前,发现城楼地下,站着乌泱泱一群人,粗略着得有两千五百人,一旁的旗帜随风飘扬,上面的两柄长剑蹭蹭发亮,在最中间,有一辆囚车。
囚车上方出来个人头,下楼那人的视力极好,清楚的认出那是她们的二当家。
刚才接班的那人慌了神:“怎么办,是朝廷的人来了,她们是不是要攻打我们。”
下楼的人轻拍她的脑袋:“你慌啥?又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有啥可慌的。”
“咱们这个地方,只要不主动开门,别人就攻不上来,你想想,哪次朝廷来不都是灰头土脸的回去。”
“可……可,是二当家被绑了啊。”
“二当家不会没命吧。”
“不会,有大当家在,一切都会无事。”她叮嘱,“你先在这看着,我去禀告大当家。”
下楼的人走的飞速,生怕晚了会发生什么意外。
江段得到消息就赶来了,她走至城楼边,沉声道:“听闻朝廷最近新派了一人来剿匪。”
她从人群中迅速捕捉到言昭离的身影:“对吗?大皇女。”
她的语气中,满是轻蔑,可没有人去指责她的不敬,江段是个匪寇头子,要她对大皇女尊敬,就像要一只狗学说话一样,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言昭离坐在马背上,一身银白色的盔甲在暖阳下熠熠生辉:“好眼力。”
“大皇女来是为了?”
“与你做个交易?”
江段眯了眯眸子,只觉得言昭离身上的盔甲耀眼的刺眼:“什么交易?”
“用高任元换一个名单。”
言昭离怕江段揣着明白装糊涂,她特指:“你书房里的名单。”
江段听后,在心里狂骂高任元,嘴上没个把门的,她书房里有份名单,这件事只有她和高任元知道。
而大皇女能知道,无非是从江温州那里知道的,她知道江温州在大皇女身边,这是章太守告知她的。可她没料到江温州会知道这事,而他,也只可能是从高任元那知道的。
她无数次强调江温州此人会坏事,可高任元就是不听,还与她有了隔阂。
她沉默着,内心实在不想交出名单,这分名单,事关背后的人,一旦交出,背后的人要是震怒……
可身后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她们不知道这份名单代表着什么,在她们心中,肯定是救高任元更重要。
江湖中最讲究意气,一旦江段舍弃她金兰结义的姐妹,势必会收到无数失望的眼睛。
她怕让人失望,也怕不能服众。
气氛僵持着,所有人都在等着江段的答案,卫兰彭姗姗来迟:“段姐,你在犹豫什么?我们要救二姐。”
“救二姐,对吗?”
江段握住她微凉的手,看着她诚恳的眼睛,说不出拒绝的话,老三负责的事务简单,不知道名单的事,且她一向信任自己,要是对她失望……
“江段,做好决定了吗?”
江段深吸一口气,笑道:“大皇女未免太过于霸道了些,要做交易,怎么都不跟我商量商量交易的内容。”
“你有的选吗?筹码不在你手里。”
江段答非所问:“我听闻大皇女武功了得,不知道我今日是否有幸,跟大皇女切磋一场。”
“一场定输赢,我胜,把高任元交给我,你胜,明日辰时,我无条件把名单交给你。”
言昭离还未出声,地下的一众人劝道:“不可啊,大皇女,您身子金贵,怎么能与这匪寇比试。”
“江段此人天生怪力,能平地拔起一棵参天大树,也能一拳打爆人的头,千万不能答应。”
“据说江段从无败绩,这场战斗,打起来太悬乎了。”
“还请大皇女慎重考虑。”
“还请大皇女慎重考虑。”
到后面,几乎所有人都在附和,虽然言昭离也展现过她武力高强,可这场比试的对手是江段,她们几乎不敢相信言昭离能赢。
言昭离仰头,与城楼上的江段对上视线,对方眼里的挑衅溢了出来,无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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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你敢吗?
她勾唇一笑:“有何不敢,我应。”
两人站在一片空旷地,彼此的身后,是上千双注视的眼睛,这场比试,无论如何都得赢,这是两人共同的认知。
“大皇女,你先请。”
“一个匪寇,还需要如此礼让吗?”
江段握紧铁锤的手柄,这种讥讽的语气,是她最讨厌的,她是可以不当匪寇的,她是有机会做人上人的。
都是这群道貌岸然的上层人,都是这群锦衣玉食的贵族,她们掌握着大多数人的生杀大权,却行不义之事。
如此看不起底层人,那就不要吸百姓的血,也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她的眼里带了恨意,手上的力道也发挥到极致:“吃我一锤。”
铁锤夹杂着呼啸的风声一同传进言昭离的耳里,她持剑抵挡,所有人几乎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虽然是一样的场景,可江段比江小春的力气更大,铁锤的重量也更重,江段的铁锤,至少有上千斤重,体积也比江小春的大上了几倍,这样一锤下来,命有没有都不好说。
江小春睁大双眼,不敢错过一分一毫,江段曾用过这一锤,将她的父母击倒在地,气绝而亡。
大皇女能应付的了吗?她会不会像爹娘一样,被击倒在地。
铁锤与剑相撞,火星迸射间,两人同时被震得踉跄后退。
“大皇女阻挡了下来,大皇女阻挡了下来。”
“大皇女太厉害了。”
“大皇女就是最厉害的。”
看到言昭离成功抵挡,江小春长舒了一口气,手心传来疼痛,她这才发觉,刚才太过于紧张,指甲都嵌进了掌心,正渗出几滴血珠。
而作为关注点的言昭离,远没有表面表现的那么轻松,她依然用的是道家的功法,不得不说,中国五千多年流传的文化,就是厉害。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江段的这一击,着实厉害,她半边手臂都震麻了,现在有点使不上劲。
见言昭离接下这一招,江段的神色虽有惊讶,但很快调整过来:“你以为我就这一招了吗?”
她又变换了招式,江段一直都知道,只有实力,才是她在这个世界的最大依靠,她不断学习新的招式,不断练习。
言昭离逐渐感觉到,江段变得越来越难缠,也越来越占据上方。
在第三次铁锤刮起的风从她耳畔划过,她想,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输的人迟早是她。
唯有一法,可以险胜。
她持剑,被压着打了这么久,总算轮到她反击了,她虽不能近江段的身,但能用剑在她身上划几道,等会受的伤不小,就先收点利息。
剑比铁锤的好处就是,更加灵活,虽然江段力气大,握着铁锤跟握着空气一样,但铁锤的受力面积大,行动还是要迟缓些。
被剑划伤了好几下,江段心中越发不耐,想早早结束这场比试。
她瞅准时机,总算抓住言昭离的一个破绽,挥锤落下,击的是言昭离的左手,身体下意识的动作是阻挡不了的,言昭离的左手受创,行动间不可能不迟疑,那时候,就是她给言昭离最后一击的时候。
锤落到手臂上的时候,‘咔嚓’一声,骨裂的声音穿至全场。
江段神情激动,还未来得及最后一击,喉上被抵上了一个冰凉的东西,再往前一寸,她就会命丧当场。
一颗跳跃的心就这样被一盆冷水泼下。
言昭离惨白着一张脸,笑的肆意张狂:“你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