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怎么出来了?”
守在厨房门口的侍卫问道,言昭离如今住在太守府,带的有私厨,为了防止有人下毒,有专门的人看守厨房。
“无事,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侍卫笑道:“我知道大皇女救了公子,公子心生感激,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养好一身的伤。”
“养好了伤,才能更好的报答救命之恩,我看过了,这厨房没什么要帮忙的,公子要不先回去。”
无名一脸黯然:“大皇女什么都不需要,我还能为大皇女做些什么呢?”
“听说大皇女最近在练兵剿匪,我要不要去投兵,为大皇女尽一份力。”
“你会武吗?”
“不会。”
侍卫撇了一眼他瘦弱的身板,婉言劝道:“军中不乏骁勇善战之人,应该不需要你多出份力。”
“可是我听说她们屡战屡败,士气已经全无。”
为了打消怀疑,他倾身上前:“这都是听街市上的百姓说的。”
“以前是这样,但现在,”侍卫骄傲的挺直胸膛,“有大皇女在,一定不会再如此。”
无名明显不信:“虽然我也认为大皇女很好,可这话,是不是有些过于自信了。”
“怎么可能,”侍卫看了无名一眼,“也是,你整日躺在床上,也不知道外界的消息。”
“我告诉你,大皇女在营中单挑一百五十人,百战百胜,军营里的士兵现在都无比信服大皇女,再加上大皇女刚上任就下令,以军功论赏,谁杀的匪越多,官职升的越高。”
“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事,现在那将士,焕然一新,每天跟打了鸡血一样训练。”
“我断言,她们必能打败江段。”
“这些都是真的?”
侍卫拍拍胸脯保证:“当然是真的,路过军营的时候,就算在三公里开外,都能听到她们激昂的训练声。”
无名悄无声息的从侍卫口中获取想要的信息,他原本还想套出更多消息,可突然有人来了。
是祁逾白身边的金时。
他提着食盒,急匆匆赶来。
“凡悦,得空吗?”
凡悦就是那名侍卫的名字。
“不得空。”凡悦马上就要换班,下午调休,她特地约好了清风馆的公子,聊茶品人生。
金时捂着肚子,一脸急死:“这可怎么办,我现在有点拉肚子,可是这些饭菜,是祁小郎专门吩咐一定要交给大皇女。”
“我去送。”无名出声。
“你?”金时正要迟疑,可肚子里的涌动容不得他多想,只能迅速把食盒交给无名。
甚至连一句‘一定要送到。’都来不及叮嘱,就直奔茅房。
无名柃着食盒,跟侍卫告辞。
转过身,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侍卫讲的事情,不能全信,必须得亲眼瞧过。
确认过后,他再采取行动。
*
在距离军营还有三公里的地方,确实如侍卫所说,呐喊声冲破天际,没有亲眼见到,但仍然能感觉到滔天的气势。
不出意外,无名被拦在了门口。
“姓名,来自哪里?来做什么?”
“无名,大皇女府上的,我来这是送祁小郎给大皇女准备的吃食。”
士兵要从他手里拿过食盒:“给我吧,我会交给大皇女的。”
无名攥紧食盒上的柄:“不行,祁小郎亲自吩咐,不仅要我亲自交给大皇女,还要亲眼见到大皇女吃下。”
这些话,自然是他编的,但就算是假的,也不一定能拆穿。
士兵犹豫几秒:“好,你送进去吧。”
士兵内心敬爱言昭离,自然对她宠爱的祁小郎也看重。
“谢谢。”
无名提着食盒,一进去,就感觉到了一股肃杀之意扑面而来。
“小心。”一支红缨枪破空而来。
在即将打到无名面中的位置,又被箭射下,钉在了地上。
王麦跑了过来:“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这里会有人,没事吧。”
她说话的声音在看到无名脸上逐渐消减,完了,完了,对方伤那么重,这都相当于毁容了。
对一个男子来说,毁容可是致命打击。
这下本就不多的家底都得赔光。
“对不起,都怪我导致你脸受伤了,我会负责到底的。”
后面的治疗,她会全包。
要是这男子想嫁给哪家的妻主,她也会费七十二寸不烂之舌,促成男子想要的姻缘。
无名捂住左边的脸,上面的的伤疤还没好全,又长出了新的血肉,虽然不疼,但看着有些吓人。
“不用,脸上的疤是我早就有的,不是你导致的,你的枪根本没伤到我。”
“那就好那就好。”
无名问:“不过,军中不是一般都只用剑吗?”
王麦挠了挠头:“之前是这样,不过大皇女来了之后,支持我们选择适合自己的兵器。”
“说是能发挥出自己最大的本领。”
因人而异的效果是显著的,不过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无论使用哪个兵器都不出众,最后还是使用的剑。
所以军中的主要使用武器还是剑。
小部分人使用的其他兵器,则是五花八门的,有枪、箭……甚至还有石头。
这些人是有专门的训练计划。
“你是哪里的,怎么来这了?”
“军中一般不让生人进的。”
无名提了一下手里的食盒:“我是大皇女府的,这是祁小郎让奴送来的。”
“是不是给大皇女的吃食?”
无名点头。
王麦催促他:“那你快些走吧,不要让大皇女饿着了。”她又指了一个方向,“大皇女在那,你沿着这条路走就好了。”
“好。”
“等等,”王麦还是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大皇女真的对祁小郎有传闻中的那么好。”
无名想起少有几次的见大皇女时的情形,同在书房下,大皇女和祁小郎各干各个的事情,相不打扰,可气氛却又如此和洽。
大皇女的书桌上每日总有不同的花,是学过插花的祁小郎放的。
大皇女会特地吩咐厨房注意祁小郎的忌口,有时从外面回来,还会给祁小郎带些好玩的,好吃的。
祁小郎新学了什么绣艺,哪怕把鸳鸯绣成了野鸭子,大皇女野也只会称赞他绣的好,从来没说过什么重话。
无名答道:“是,甚至比传闻中还要好。”
大皇女对祁小郎,视若珍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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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走了,还能听到王麦的感叹声。
“大皇女这般好,我以后也要像大皇女一样,一心一意的对待自己的夫郎。”
“你什么呢?”
另一个射箭的人见他们聊了这么久,走了过来。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没聊什么,他是大皇女府上的,来送些吃食。”
王麦对江小春真心实意说:“今日多谢你打掉了枪,否则就伤人了。”
“不过,江小春,你的箭术是不是又进步了。”
“是。”
“太厉害了小春,就你这个进步速度,我相信你肯定能杀了江段那个狗贼的。”
“借你吉言,不过我有今天的进步,还是要多谢大皇女的教导。”
江小春自从输过之后,认真琢磨了言昭离的话,转而学起了箭。
事实证明,她真正有天赋的,确实是箭术。
“大皇女真是个好人。”
“还给了普通人向上爬的机会。”
两人感叹。
*
无名行至军帐前,被翠鸣拦在下:“是来给大皇女送吃食的吗?”
“是,这是祁小郎吩咐送来的。”
翠鸣:“来验验。”
为了防止有人下毒,大皇女身边有专门检测饭菜是否有毒的人。
验毒的人拿出随身携带的衣帛,上面装满了至少十几根银针,银针的长短,粗细完全不一样。
她从里面抽出最细的银针,放入被打开的饭菜。
几秒后拔出,银针无异样,无毒。
“好了,大皇女可以用。”
翠鸣点点头,说:“大皇女在议事,在门外稍等片刻。”
军帐里展开了激烈的争吵,是针对剿匪的问题。
可以分为两派,保守派和激进派。
保守派认为,现在积攒实力最好,不宜进行战斗。
激进派认为现在士气正好,打赢一场胜仗,增强信心。
“是,现在士气是正好,可万一下一次战斗又败了,那只会减少她们的信心,让她们一蹶不振。”
“这样还打什么仗?”
“谁说一定会败,我倒认为会胜,那样士气和信心都有,还至于愁灭了江段。”
“说的倒自信,你以为打仗是过家家呢?”
“我问你,你凭什么胜,不知道她们具体的兵力有多少,甚至连她们的具体位置都不知道。”
“每次都是被动的知道她们强夺的地点,根本不知道她们来自哪里,又去哪里?”
“这样过于被动,如何取胜。”
“难道就只能静静的等待她们来打吗?”
“连先机都不能有,这也太窝囊了。”
双方阵营互相扯皮,反驳对方的观点,吵的面红耳赤,耳根通红。
言昭离坐在主位,一言不发,直到她们同时看向言昭离。
“主帅,你怎么看?”
“我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吃饭。”
嗯?!两边阵营齐齐瞪大了双眼,那么严肃的话题,你跟她们聊吃饭。
“现在一时半会又想不出解决办法,不如先等待一段时间,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之喜。”
两大阵营看了看对方,轻哼一声,“那就先听主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