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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 10 章

作者:降梦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在船上待了四五日,在到达目的地的最后一个码头时,船靠在岸边,人们来来往往,有的上船,有的下船。


    天黑,船才开始启程。


    行驶到一半路程,船上又渐渐热闹起来。


    “你去那边找。”


    “你去这边找。”


    “不要惊扰顾客,询问下便好,一定要找到那个扒客。”


    扒客,是他们对偷偷上船的人的称呼,这些偷偷上船的,要么是没钱,要么是身份有问题。


    第一种,船家不允许,第二种,船家不敢留,要是这些身份有问题的是朝廷正在逮捕的人,一口包庇罪就这样扣了下来,船家又向谁哭冤。


    一群人浩浩汤汤的搜查了起来,船的体积庞大,要搜查个遍,也要废不少的功夫。


    言昭离的房门还未被敲响,就被守在门口的侍卫拦住。


    “有什么事吗?”


    船家脸上堆满了笑容:“船上混了个扒客,我带人搜查,想问问贵人房中可有异。”


    言昭离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没有。”


    “那就好,小的这就退下,不打扰贵人的休息了。”船家还未退下,手下的人来报。


    “船长,发现那扒客了,可他带了刀,现在谁都不敢近身。”


    船家不复刚才的和善,的面上一厉:“他奶奶的,竟然还带了刀,走,去看看。”


    等到了地方,发现是一个瘦弱的男人,衣衫褴褛,脸上有一道深不见骨的刀疤。


    男人被众人包围着,神情颇为激动,手拿着匕首,不断在半空中挥舞着。


    一时间众人也不敢上前。


    船家来了:“我胡汉三纵横海域这么多年,一个小小的扒客还想在我船上闹事。”


    他向手下使了眼神,手下秒懂,又带着两三个人离开。


    不多时,手上拿着一张巨大的渔网。


    这网一盖,男子的行动就会被束缚住,到时候逮捕也会更加方便。


    男人一见渔网,明显知道是干什么的,神情更加激动,在空中挥舞的双手更加迅速,不能被逮到,一定不能被逮到。


    他咬破舌尖,鲜血在嘴里喷涌,强烈的痛感让他的脑中更加清醒,如果,放手一搏呢?


    就算死了,也比抓回去好。


    他的位置缓慢移动,在船家下令放网时,迅速跑开,或许是他面上的神情过于骇人,人们不自觉的空出一条路。


    他拖着一条瘸了的腿,跌跌撞撞的扑向了一处。


    守在言昭离门口的侍卫,远远看到一个拿着匕首的身影奔来,以为又遇见了刺杀,她拔出剑:“不要再上前,否则格杀勿论。”


    男人充耳不闻,面上带着视死如归的神情,一头撞上了侍卫手中的剑,倒在地上,不断抽搐着身体,颈部鲜血喷涌。


    侍卫拿着剑,呆愣在原地。


    船家急忙赶来:“对不起,对不起,惊扰了贵人。”


    “这就是那个扒客,没想到为了不被逮到自杀了。”


    “看他这个样子,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我这就把他丢到海里喂鱼。”


    “嗯,”侍卫擦拭着剑上的鲜血,“收拾快些,不要惊扰了家主的休息。”


    “是是是。”


    两人三言两语,决定了地上人的性命,男人缓缓闭上了双眼,一滴泪从眼底划过,为什么这么疼。


    为什么什么都改变不了,为什么那么没用。


    为什么没人来救我。


    为什么不直接死了。


    我好疼,疼疼疼……


    “等等。”房门被推开,言昭离从里面走了出来,看了男人一眼,“人还有气呢,就这样处置了不好。”


    船家笑的一脸谄媚:“那贵人说该如何处置?小的就如何处置。”


    “他脖颈处的伤是我侍卫导致的,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将此人交给我。”


    船家显得有些犹豫:“可是此人身份未确认,万一……”


    “出了事,自然有我负责。”


    有人兜底,船家面上的笑容都变得真挚了许多:“既如此,那就交给贵人。”


    等到她走后,言昭离轻轻扫了侍卫一眼,侍卫立马跪下求罪:“求大皇女降罪。”


    “你可知,你犯了什么错。”


    “奴愚钝,不知。”言昭离的表情太过于可怕,她刚才完全是下意识跪下认罪的。


    “你错在,视人命为草菅,有武之人,动作都比常人要更敏捷些,他刚才撞上来,你明明可以避开,可你没有,是因为你潜意识不在意。”


    侍卫把头低的更低了,大皇女所说的,确实没错。


    “等上岸,自己去领三十棍,要是再犯,就不用到我这来做事了。”


    “地上那人,你把他背到医师那里,好好医治,务必确保人痊愈。”


    “是,奴领命。”


    言昭离懂得些基本的急救知识,她看过了,男人脖颈上的伤口,虽瞧着有些吓人,却并不会危及性命。


    男人听完最后一段话,想努力睁开眼看救了他的人是谁,可拼了命也无法睁开,反而陷入了长长的昏睡。


    *


    在船上经历了最后一个晚上,终于到达了最终地——江南。


    江南依山傍水,气候湿润,景色宜人,是个很适合游玩的地方。


    可言昭离是来做正事的。


    她先是把林太傅送回了林家老宅,随后又马不停歇的赶往太守府。


    要剿匪,首先手上得有兵,言武帝允言昭离的两千精锐,是从地方调兵的,得先从江南太守手上拿到调兵令。


    巍峨高大的城墙,最中间的牌匾上写了大大的‘江南’两字。


    城墙的小门处,排满了人,她们有的挑着扁担,里面装满了自己种的菜,有的牵着一只骆驼,骆驼上驮满了沉重的包袱……平民需要排队接受路盘的检查,富贵人家则是直接可以从旁边敞开的大门直接穿过。


    “让开,都让开。”


    一个少女肆意纵马,一路上,人仰马翻。


    “哎呦喂。”路边来不及躲闪的百姓纷纷发出一道又一道的哀怨。


    “我的菜,我新种的菜,就这样被毁了。”


    “我的东西,我的东西,这些都摔毁了,我可怎么办啊?”


    “我的腿栽的好痛,好痛,可没钱治病,还是回家躺着好。”


    人们哀嚎着,可没人敢去责怪那个少女,只能自认倒霉碰上了这个祖宗。


    眼看少女就要骑马穿过大门,突然,窜出来一道身影,抬腿将她踢倒在地。


    少女从马上摔了下来,她会武,摔的并不严重。


    她站定身影,看清面前人的容貌,咬牙道:“你是谁,竟然敢对本世娥出手,”接着掏出放在腰侧的鞭子,“我要杀了你。”


    言昭离施施然落到地面,一身月白色腾云祥纹衣,面容姣好,气质出尘,像是九天玄女一样。


    “那也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两人在原地打斗起来,一开始,少女占了上风,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言昭离逐渐反客为主,将少女打得节节败退,中间甚至没拿出兵器。


    最后,这场打斗以少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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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鞭子落到言昭离手中结束。


    少女眼里直冒火:“你知道我是谁吗?”


    “哦,”言昭离的语气变得玩味起来,玩着手里的鞭子,“你是谁?”


    少女以为言昭离怂了,双手叉腰,神情倨傲:“告诉你,我可是太守之女,章松卉,在这里,谁见了我不低头。”


    “所以,现在求饶,我可留你个全尸。”


    言昭离勾起唇角,嘲讽味十足:“太守之女,就这个德行,想必这个太守也不是个好的吧。”


    “放肆,”章松卉瞪大了双眼,“你怎么能诋毁我的母亲。”


    她给了旁边镇守在城墙口的将领的一个眼神:“对母亲不敬,直接杀了吧。”


    一群身穿盔甲的士兵挥舞着剑向前,言昭离手底下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她们站在言昭离的身后,双方对峙。


    气氛僵持着,又有一群人骑着马匆匆赶来,为首的正是江南太守,到地后,见到如此情形,差点瘫软在地。


    章松卉则是面上一喜,委委屈屈告状:“母亲,你一定是来为我主持公道的,就是这个可恶的女人,将我踹倒在地,又抢走我的鞭子,她还诋毁你,一定要……”


    话还未说完,迎面就挨了一巴掌,章松卉被打的脑子一懵,这是怎么回事。


    母亲为何会偏向一个外人。


    “母亲?!”


    章太守深吸了一口气,上前请罪:“臣代小女道歉,请大皇女饶罪。”


    大皇女?章松卉短路的脑子总算连上了频道,她想起刚才的大放厥词,腿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要皇女的性命。


    言昭离冷笑道:“饶罪,我可不敢,毕竟她刚才想要的可是我的命。”


    章松卉连连摇头:“奴不敢,奴不敢。”


    “是奴愚笨,未能认出大皇女,又对大皇女不敬,求大皇女责罚。”章松卉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她甚至自称为奴。


    平日里肆意惯了,现在低三下四的,围观群众出了口气,一个个探着头看情况。


    她们离人群远了些,谈话内容并没有被听到,只能从情形判断出,能让太守都低头的人,身份必然不简单。


    “你肆意妄为,又出言不逊,本皇女就罚你跟那些因为你造成损失的百姓道歉,并赔偿她们的损失,翠鸣,你来看着。”


    翠鸣:“是。”


    章松卉面色难看,让她去跟那些贱民道歉,这不是在折辱她吗?但又不敢不从,只能低声道,“是。”


    太守:“大皇女罚的好,小女如此不考虑百姓的安危,确实该罚。”


    她拱了拱手:“请大皇女移驾太守府,府上已设宴席。”


    等言昭离一行人离去,离的远百姓爆发出一声又一声喝彩,离的近的百姓就只能小声的和同伴交流着,章松卉还站在那里,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就怕怒火转移到她们身上。


    “这到底是那个好心的贵人,惩恶扬善,真是个大好人。”


    “就是就是,那个祖宗总算倒了大霉,可真让我心里狠狠的出口恶气。”


    章松卉跋扈的名声在城中不低,上次大街纵马,伤了一个稚儿的腿,让那稚儿落了残疾,父母想状告,却被压了下去,此后再也没了消息。


    “打听过了,好像是大皇女。”


    “大皇女,是那个京城中有名的恶女吗?不是都说她嚣张跋扈,和章松卉的名声不相上下,可依照今天的情形,这哪是恶女,分明是女菩萨啊。”


    “是啊,大皇女刚才就像神女下凡一样,是个真真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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