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缩头乌龟出窝了?”容夏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近右桉,左脸写着找茬,右脸写着挑衅。
她在外门行走这么多年,从未被关过禁闭崖。右桉还是头一个让她湿脚的人。
不过好在她天道保佑,这唯一一次湿脚是让她躲过灭顶之灾。
右桉皱了皱眉,麻烦找上门了。
她就说贾璇的提议行不通,容夏这幅模样,又怎会因为她致歉而就此罢休。
再说她也不会致歉,宗门不比宗外,还有秩序可言,容夏在宗内杀不了她。
现在她的修行速度如此之快,只要她不死,日后就是容夏躲着她。
见着右桉不出声,容夏脸上浮现一抹怒气,一个只有练气三层的外门弟子胆敢无视她。
等等,容夏脸上的怒气一滞,略有些惊奇地看着右桉。
若是她没感知错,右桉是练气四层了?
这怎么可能?右桉不是才进入练气三层不到一年吗?!
容夏是在右桉闭关的那段时间出的禁闭崖,她出崖第一时间便是打听右桉的下落找她算账。
结果右桉的消息没打听到,反倒听到了她昔日好友对她道贺。
她差点一鞭子过去:“你这是何意?我被关禁闭崖反倒还是好事了?”
“当然是好事,”好友说道,“你那队友撇下你一人去捕捉金剑蛛,结果金剑蛛王不知怎么暴怒了,你队友一个都不曾逃出,若是你也去了,此时还能站在我面前与我豪横?”
一时之间,容夏心情无比复杂。
她与队友相处多年,若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但感情再深,也比不得命重。
她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但队友身死之仇不得不报。
若非右桉让她关了禁闭,有她在场,队友也许不会落得一个都不能逃脱的下场。
紧接着消息到手后,容夏才知右桉是从杂役弟子转为的外门弟子。
难怪不知她容夏的威名,胆敢得罪她。
但这并不能成为容夏高抬贵手放过右桉的理由,不管是何缘由,在得知队友全军覆没的消息,她与右桉的梁子是彻底结下了。
容夏提着鞭子前往右桉居住的院子找她。
她已知晓右桉最大的依仗便是认识内门弟子李芽,但李芽因得出宗之事被徐彩关了禁闭,一直不曾出来,容夏最大的顾忌也没了。
容夏在右桉院子门口蹲了近十日,一直不见她出来,反倒显得她像一个傻子。
容夏气得狠狠在石块上甩了一鞭子,碎石迸溅,不多时值守的弟子便顺着灵力波动赶来,目带警告:“容师妹,不可私自破坏其他弟子住所。”
容夏在外门本就人人皆知,还刚从禁闭崖出来,正是被重点关注的对象,若再被发现违反宗规,等待她的是关闭禁闭崖一年以及罚一年月例。
罚月例事小,丢脸事大。
容夏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去找新找几个队友组建队伍。
临走之前,她花贡献点委托了附近的外门弟子,届时右桉出门,定要第一时间通知她。
这也是她能第一时间围堵右桉的原因。
但她没料到,不过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右桉竟然从练气三层突破了练气四层!
她不过五灵根,凭何有这般快的修行速度?
容夏又惊又妒,她为四灵根,还与炼丹师交好,资源丰厚才能修炼如此之快,右桉凭什么?
定是靠丹药才有的这般快的修行速度。
容夏想,也许是右桉知晓了她的名声,想来也很是恐慌,自然便开始加快修行速度,好能从她手里逃脱。
这样想着,容夏一瞬间生起的妒忌缓下来,转为了不屑。
不过是靠丹药堆出来的修为,便是比她修为高一层她都不惧。
她的修为可是实打实自己修炼而来。
“许久不见,还成了一只哑巴龟。”她的手扶上腰间的长鞭,一步拦住右桉的去路,大有一副右桉再敢无视她她就甩鞭的迹象。
这场麻烦看来无法避免。
右桉只得停下脚步,面无表情道:“不如你没脸没皮的,只会欺负修为低微的弟子。”
右桉指的是在集市上中年女人嘲讽容夏的那一幕。
“你……!”容夏被戳中伤疤,霎时怒了,鞭子一扬,朝右桉面门甩去。
她好歹还有些理智,知晓灵力波动会引来执法弟子,只甩鞭并不输入灵力。
右桉轻松躲开。
一鞭不成,周围路过的弟子纷纷向她们投来目光,看向容夏的目光尤其不满。
容夏已然瞧见一只通讯纸鹤向远处飞去。
她的鞭子狠狠向地上一甩,向人群怒喝:“用得着你们多管闲事?!你们最好别被我知晓是谁在通风报信,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都是右桉干的好事!
自从右桉开了例,不管她走到哪都有人盯着她,一旦她敢违反宗规,马上就有弟子传出通讯。
当然,这可能也与宁修远的死亡有关。
宁修远若是不死,定是内门弟子。不少弟子也顾忌这一点,不敢得罪容夏,他要去了内门,容夏的靠山又多一个。
虽然也有很多外门弟子惋惜容夏没死,但她好歹失了靠山,距离衰败也不远了,即便他们还是碍于她往日的威名不敢得罪她,使一点小绊子却是可行的。
容夏脑子一转便想通了这一点,这群混蛋。
她又来了气,把一切归咎在右桉头上。
“右桉,你可胆敢与我上决斗场决斗?!”她瞪着右桉,补充了一句,“不论生死!”
右桉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眼里写满了‘我?刚入练气四层,与你练气五层决斗?’
容夏也想到了这点,又道:“我也不是恃强凌弱的人,你只要答应我上决斗场,我可向天道起誓,会以练气四层的修为与你对战,若我动用超出练气四层的灵力,则算我输!”
右桉定定望着她,不曾说话。
她在思索这赢的概率。
与容夏的矛盾不解决是不行的,暗地里本就有一人想要她性命,还来一个容夏找她麻烦。
若是对决一场便能把这场矛盾解决,那也不是不行。
但问题是,该如何保证输的人是容夏?
她还在思索该如何提高赢的概率,容夏却冷笑一声,说道:“若是你怕了,现在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我便既往不咎。”
容夏在使用激将法。
右桉意识到这一点,目光沉了沉。
不知那能躲避金剑蛛王的阵盘能否对付容夏。
既然她出宗一次都能得到宝物,表明经常出宗容夏也会有宝物,端看谁的宝物多。
“修为可以压制,对战经验可以压制吗?”
“不知容师姐是多大年岁,你可又知右师妹又是多大年岁?”
却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自右桉身后响起。那人几步走至右桉旁边站定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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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贾璇。
右桉不由诧异地挑了挑眉头,明明贾璇得知她得罪了容夏时的态度还不是这般,为何现在敢帮她说话?
容夏皱起眉头,看向不速之客:“你又是谁?我与右桉说话,轮得到你插嘴?!”
说话前,容夏特地感知了贾璇的修为,也才练气四层罢了,不足为惧。
“再说了,宗外冲撞前辈时,他们可管你多大年岁,修为高低?怎得在宗内教训个不敬前辈之人就讲究这些了?”
“我不信你等遇到得罪你们的人修为比自身低不会出手教训!”
“既如此,我教训右桉又有何不可?!”
她说得极其直白,铿锵有力,目光在围观的人群里一一扫过,被她看着的大多数人都躲开了眼睛。
她见状,又是冷笑一声。
一群冠冕堂皇的家伙,她都懒得说,还敢说她的不是?!
容夏在经历过最大的丢脸后,对这种小场面已然不在乎,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反正她本来性子就跋扈,无需遮掩。
她能得到内门表姐的帮扶,自然靠的也是这跋扈性子。
想当初她表姐炼丹天赋还未显现时,在宗外只是一个妾室的女儿,需得伏低做小才能得以生存。
她见着表姐心喜,便把她护在羽翼下好生渡过了一段时间。
她善心发的稀少,人也健忘,后边就把人忘在了脑后,直到她进入了外门,被表姐找上门才知昔日被她护在羽翼下的表姐此时已然需得她仰望了。
容夏何时会做这般事?
外门弟子传得她靠表姐帮扶,实则她俩相处时全然是她做主,表姐可没说话的份儿。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右桉再不做声,便要坐实缩头乌龟一称了。
所谓修行,便是要逆天而为,这点挑战都不敢应,如何去挑战那金丹元婴?
于是右桉上前一步:“我答应与你上决斗场,但不是现在,而是一年后。”
贾璇从容夏的话语中回过神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右桉,低声问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容夏进入练气五层已很多年,实战经验不知比右桉多多少,还有内门弟子做靠山,身上也富裕。
容夏便是用这几年攒下的符箓砸右桉都能把右桉砸死。
早知如此,她在路过时就不应该见右桉像往日的她而上前帮她说话。
总归都是死,她帮一个死人说话作甚!
见着右桉答应,容夏先是一喜。
紧接着却又听得右桉的附加条件,她猛然拔高声音:“一年?你当生死决斗是什么?你想定什么时候就定什么时候??”
右桉却是不慌不忙地说道:“贾师姐说得极对,修为可以压制,经验是无法压制的。”
“你也说了我们这是生死斗,我什么都不准备,上去就送死,未免把我的命看得太过轻微。”
“那不行。”容夏才不管右桉是缘何要一年后才能与她上生死决斗场,一口回绝。
她一刻都等不了,她想现在、立刻、马上与右桉登上决斗场。
一天不解决右桉,她就一天都无法把那日在集市的侮辱忘记。
“哦,那这事就没得办法了,我不答应。”右桉说道。
“你这般贪生怕死,还想在修行一路走远?!”容夏又怒了,再次使用激将法。
“你还知道挑软柿子捏,面对生死战还不给我提前准备了??”右桉丝毫不入套,只是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