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声音说我是杀人犯,我承认,我确实杀了人,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算是个酒肉朋友,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我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杀他。
可当时的情况太混乱了,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出现在那里的,这件事恐怕只有天意能够解释了。
可那明明不是我的错,直到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两个月了,我却还在被这件事折磨着。只要能解决,无论给多少钱还是要什么别的,只要出得起价都行,我是真的快疯了。
我现在想想,要是那天不出去就好了,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那是一个很清闲的晚上,没有课,也没有任何作业要做。一般这个时候,我都会出去找点乐子,找个看得上眼的酒吧迪厅夜店什么的放松放松。我听说离学校不是很远的地方最近新开了一家夜店,飞尘和我提起过,今天正好没事,我就打算去看看。
我问了飞尘和不和我一起去,她很开心的答应了。一般这种事我不会去问露妍,她那样的乖乖女是肯定不会去的,听我提起还会在我这念叨我,耍小性子不让我去,特别无趣,所以这种事我不让她知道,带上飞尘去可比和她玩的开心多了。
可能是刚开业的原因吧,里面人挺多,不过反正也是图个热闹,人多也挺好。我和飞尘玩的挺嗨,也喝了不少酒。
后半场我还在里面遇到了我以前的一个哥们,其实也不过就是在一起吃吃喝喝玩玩而已,关系算不上多好,我连他真名都想不起来了,就记得我原来一直叫他马猴。反正他应该也不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平常就一口一个少爷的巴结我,不就是想从我这扣点钱吗,我知道,不过那点钱我也不在乎,出来玩不就图个开心吗。
虽然马猴长得贼眉鼠眼,看上去猥猥琐琐的,实在是不怎么赏心悦目,但我今天带飞尘过来,怎么也不能太放肆,他在这就正好。
后来玩得挺开心,又乱七八糟的喝了不少酒,喝得我也有点晕,飞尘看着也不太清醒了,马猴趴在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我推了他两下也没反应。看着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天都快亮了。我和飞尘两个人摇摇晃晃的往外走,可能我的真的是醉的不轻,后面的事记得有点恍惚,我就记得我好像光找车就找了半天。
那是辆新车,我刚开了没几天,可能是不太顺手吧,半点打不着火。后来好不容易发动了,还没开出去几米,我眼前就忽然闪过去一个人影,身体因为酒精的原因反应有点迟钝,我刚踩下刹车,眼前就忽然一黑,紧接着“嘭”的一声巨响就在车里炸响开来。
我瞬间清醒了,手忙脚乱的下车去看。果然有一个人躺在我的车前,七窍流血,一动不动,看上去像是死了。更糟的是,那个人就是马猴,刚刚还在夜店里醉得人事不省的马猴此时竟然躺在了我的车前!
飞尘的惊叫声和黎明前的冷风如同万根钢针齐齐向我刺来,我全身的血液在顷刻间涌上了头,一瞬间我冷汗直流,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起来。
“他,他死了吗?”飞尘像是怕惊动什么似的轻声问了一句,话一出口又如梦方醒似的惊恐的向四周看去。
他死了吗?或许根本就没死。飞尘的话提醒了我,我慢慢的走上前,俯身下去小心翼翼的伸出一根手指放到他的鼻下。
也许过了三秒,也有可能是五秒,我没有感觉到任何气流。意识到这一点的那一刻,我惊恐万分的跳起来,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
他死了,就算是没死透应该也没救了。
“他真的……死了?”飞尘捂住自己的嘴,下一刻手颤抖着拿出手机就要报警,我飞快扑过去一把夺过了她的手机。
“别报警!”我向她喊道,看着她吓蒙了的神情,我又放柔声音:“也别叫救护车,乖,我们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我一直一片空白的大脑在那一刻转的飞快,我清楚的意识到我不能把他送到医院让医生来判断他是不是确实死了,因为是我撞了他,而且我还喝了酒,被人发现的话,罪责不会轻。
我知道马猴是个小混混,没有家也没有什么亲人,只有一群一起胡作非为的酒肉朋友,他失踪几天没有人会发现。所以我只要把他的尸体处理干净,一时半刻也不会有人找他,等到有人想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不会有人发现这件事和我有关。
对,我必须要让他的尸体消失。
我仔细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发现这是一条很窄的街,只有一侧的出口有摄像头,也就是我刚才进来的那一侧。这里没有人经过,应该没有人看到。
确定好这一切,我定了定神,拉过了还在慌神的飞尘,让她站在一边别动,我把马猴搬到车上,然后用车上有的东西清理地上的血迹和刹车痕迹。
清理到不会引人注意到之后,我简单的擦了一下车前的痕迹。确定不会让人注意到异常之后,我把飞尘拉回车上,开车从街的另一端离开了案发现场。
关于该如何处理尸体的问题,我完全没有计划,只是本能的认为应该远离这里,去找个荒凉的地方。
我从小在这个城市长大,对这里很熟,我知道哪些路摄像头少,哪些路人少。我选择了一条我认为最安全的路,我相信这么走即使是以后有人发现尸体,也很难会怀疑到我。
在城里饶了远,多走了近二十公里,我开着车出了城。
这座城市虽然很繁华,但城的交界处却有大片的农田,更有连绵的山包围着这座城。我小时候去过西面的山里,我知道住在那里的人习惯在死后葬在山北面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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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山沟里。那里面到处都是坟堆,而且有很多都是土葬。我如果在其中埋下一具尸体,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黎明前的山沟比平时更可怕,那里比城市里任何一个地方都要黑得多,是真真正正的伸手不见五指。里面可能出现的唯一一点亮光,就是不知何时出现却会追着你不放的鬼火。
飞尘被吓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身体不住的颤抖,都是靠我死死的抱住她才没让她坐在地上。我们把尸体抬过来,找了一个看起来已经下葬很久了的坟堆旁边,用不知道什么人扔在这里的铁锨挖了一个大坑,然后把尸体埋了进去。填好坑,尽可能的让这片地方看不出什么痕迹。
做好这一切之后,天终于亮了。那一缕天光从山的另一边透过山间的凹陷照进来,如同一柄利刃,破开了这世间的阴霾。
我松了一口气,但却还不能完全放松,因为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处理。我借着早晨还带着些凉意的阳光把我车里那些染了血的东西全部拿出来,随便找了一座坟头,就着刚刚烧过纸的痕迹,把那些东西全都烧了。干干净净,一点都没有剩下。
很幸运,直到我们离开,也没有遇到任何人。现在只剩下最后一点麻烦了,那就是处理我的车。我必须把它完完整整的处理干净,把上面任何与这件事有关的痕迹全部清除掉,我不能留下任何线索。
我回到了我在学校附近租的房子里,在那里和飞尘把我们的身体好好清理了干净,然后我把我的车从里到外仔仔细细的的清理了好几遍,确定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这样我才彻底的放心了一点。
那天下午的课我按时去了,因为不想留下任何需要我解释的疑点,尽管平时我也经常不去上课。只是我实在没有心情去应付露妍,我怕我对她欠缺的耐心的表现会让她起疑,即使我早就已经对她没有什么耐心了。
之后的周末我带着飞尘回了我租的房子里,飞尘比我还要害怕,这件事是我连累了她,我想补偿她,但是现在大概也只能用钱了。那个周末我们整整疯狂了两天,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我们暂时忘掉那天的事情,忘掉恐惧,忘掉紧张,这才能让我们撑过那最难熬的两天。
两天过后,我们再回到学校的时候,没有听到任何消息,连一丝一毫可以被称之为异常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们之外,似乎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我感觉我又慢慢的活过来了。
在那之后的两周,我渐渐的从恐惧和紧张中缓和过来,那天的事情也慢慢的在我记忆中褪去了颜色。我想终有一天,这件事会彻底掩埋在我的记忆身处,好像那件事就真的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我没想到的是,现实却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发展下去,而是向着另一个方向,彻底的把我拉进了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