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对。
上次见到萩原研二他们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发现他的样子其实一直都没变。
药研藤四郎意识到,现在的时间节点肯定又出现了变故。
他又想起,回到这里之后,狐之助突然说观测到的各种数据都产生了异常波动需要紧急自检,到现在都还没动静。
难道说……药研藤四郎想起上次这样类似的情况,是碰到小时候的降谷零,他居然可以看到时间溯行军的真身。
又是,“规则”吗?
为什么?原因呢?
等等,想远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先给这两个人解释,但是短短几秒钟要他想到一个合理的理由会不会有点高估他了?
“我……”
“没关系的,小药,是不能说吗?”
不知道他这短暂的停顿和神色的变化让萩原研二想到了什么,半长发的警官努力平复着情绪,分明瞳孔中还残存着惊异和惶然,却对他扯出了笑容。
“是和第一次见面时你身上那种神奇的力量一样的原因吗?”
萩原研二不知道是在向他求证还是在说服自己。
是啊,刚认识就知道的,小药他们和普通人不一样的,那么冻龄这种事情虽然也很不可思议,但出现在他们身上也不奇怪对吧?
可既然如此,内心涌现的这股强烈的不安感又是什么?
“萩原,现在可不是踩刹车的时候。”
眼见着对方还什么都没说,幼驯染却已经快自我说服了,松田阵平摘下墨镜,失去遮挡的凫青眼瞳望向药研藤四郎,仿佛能看透人心。
“七年前,我们分别时你说的那个任务,现在回想起来,我也还是觉得很可疑。”
“‘断绝一切与外界的联系’、‘时间不定’,你那时候受伤刚好,人手是缺到什么地步,才需要不是最佳状态的你去。”
“今天见到你之后,我想到了一种可能。”
松田阵平的语气一向是气定神闲、带着视规矩于无物的慵懒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谨慎的、理智的,却好似每一个字都砸在他们的心上。
“人体实验。”
“而且是你本人知情并同意的,所以你对自己要面对的未来有所了解、且欣然接受。”
“你现在的样子,是实验造成的结果,对吗。”
松田阵平用着陈述的口吻平静地说出自己的推测。
他是希望药研藤四郎反驳的,但面容与七年前别无二致的少年脸上的情绪纷杂变化,最后凝结成一句沉重的应答。
“对。”
他承认了。
萩原研二的心沉了下去。
七年前小药才多大?什么实验非得在一个孩子身上做!
“果然如此吗。”
松田阵平的声音很冷静,冷静到如同摒弃了所有情绪:“还有一个问题,刚才见面的时候,你好像并不认为我们会对你的样子有所疑惑,我不觉得我和萩原会忽略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原因是什么?”
见药研藤四郎嘴唇动了动,却没开口,他捏住墨镜的手指微微用力,气笑了:“行,都这时候了还想让我猜是吧?那我就不客气了。”
“实验必然是想达到某种目的,别的虽然不清楚,但从你的表现来看,应该是可以造成类似于认知混淆的效果,也就是说,是精神方面的,对吗?”
不对啊!你是怎么想到这方面的!逻辑竟然还自洽了,之前都没看出来你想象力这么丰富!
他问起让他承认这个离奇猜测的式神:【狐之助,之前的实验体猜想也就算了,我的样子在他们眼里一直没变的确需要一个理由。但这个我也要应下吗?他这个设想有点过于离谱了吧?】
而且世界对于他们身份的自动修正怎么会突然失效?要不是因为这个,本来他连实验体的推测都不想应下。
他不想在这种事上欺骗这两个人,这只会白白让他们为他担忧。
【如果……】狐之助弱弱地开口,【您现在能想到一个让他相信的理由,也可以不承认。】
药研藤四郎沉默了。
最终,药研藤四郎神色复杂地给出回答:“……对。”
对不住,等一切结束后,他会告诉他们真相的。
……如果,那时候他们还记得他。
“狐之助?”
病房中,江霖呼唤着说到一半突然消声的式神:“你刚才说数据产生波动是因为这个时间节点出现了不明原因导致的季节变化混乱,有什么影响吗?”
【原本规则的存在会向这个世界的人合理化各位的存在,但现在失效了,之后遇到任务中密切接触过的人物请加以注意,避免对方察觉到不合常理的情况。】
“明白。”
【这只是附带的影响。】狐之助声音忐忑,【最重要的是,因为季节变化混乱,传送通道无法准确定位,我们……回不了本丸了。】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办法!】想起来什么,它急切地补充道,【政府设有固定传送通道,等任务成功完成,我们就能回去了!】
也就是说,这次任务,已经是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了。
江霖垂下眸:“我知道了。”
呼吸间不免带动伤口,腰部隐隐传来刺痛,江霖轻轻按住新换上的纱布,在那之前,先把伤养好吧。
————
药研藤四郎再三保证自己除了样貌外一切正常,半信半疑的二人终于放过了他。
主要是餐馆要打烊了,再不走老板就要开始赶人了。
“我们送你回去吧,”整理好情绪的萩原研二露出惯有的笑容,并在少年想要拒绝时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认识这么久,我都还没去小药你家做过客呢。”
一向体贴的他丝毫不提这个时间去别人家做客有多不合适。
“……好吧。”药研藤四郎无奈地叹了口气,答应了。
他没带他们去传送过来时的那间院子,而是去了烛台切光忠在毛利侦探事务所附近租的房子。
烛台切光忠不在家,那两个都跑去医院了,他就算再担心江霖也要留在这保护江户川柯南。
房子是简单的两居室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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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松田阵平大摇大摆地把整个房子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后还挑了下眉,意思非常明确。
药研藤四郎:……所以他们是觉得他不但是实验体还有被监视看管的可能?
那还真是让他们失望了啊。
这次任务碰到的人,一个个都好像有八百个心眼子。
解决了最关心的问题,松田阵平也有了闲心,打量一圈药研藤四郎的房间,意味不明地啧了一声:“没想到你喜欢这种风格?”
房间的主色调是黑红,布置的倒是很协调,但他就是感觉,跟药研这小子不搭。
药研藤四郎沉默了一瞬,还是不打算背这个锅:“不,我今天刚回来,这是烛台切布置的。”
但他以为烛台切会更偏好黑金配色。
“烛台切……”把这几个字重复了一遍,萩原研二眨了眨眼,“也是小药的同事?我会以为你的室友会是小加州呢,你们看起来关系更好。”
带话都是让他带给加州清光。
“我们关系都很不错。”少年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骄傲和自豪,“都是些很好的家伙啊。”
整个人都变得温柔了啊。
萩原研二眼神软了下去,有值得信任依赖的人,是非常棒的哦,小药。
“很有精神嘛,小子。”松田阵平毫不客气地揉了一把他的头发,“这样也好,我和hagi也能放心了。”
“松田警官,”药研藤四郎的声音听着有点咬牙切齿,“我姑且问一句,你应该不是在把我当小孩哄吧?”
“……”
松田阵平陷入了可疑的沉默。
“哈哈哈哈……小阵平……”
目睹幼驯染突然僵住的动作,萩原研二笑得整个人都在抖,“你现在、好像被直击弱点反驳不能的犯人啊哈哈哈哈!”
“hagi,你好啰嗦!”
疑似恼羞成怒的松田警官用力把手底下的头发揉的更乱:“你也才22,把你当小孩不对吗?”
药研藤四郎:照你这么说,我几百岁了把你当小孩也很正常对吧?
一高一矮僵持着,谁也不肯先示弱。
最后还是终于笑够了的萩原研二把两人分开,帮着药研藤四郎理顺头发,双手搭在少年的肩上,目光中包含的情绪真挚而温柔:
“虽然我们对你的任务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有需要我和松田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们。”
明明也没有相处多久,就付出这么沉重的信任,人类真是奇怪啊。
药研藤四郎抬起眼,视线扫过近在咫尺的半长发青年,又看向同样等待着他的回答的卷发男人,笑了,语气沉着平静:“当然,不会跟你们客气的。”
每一段逸话,都是值得铭刻的。
拂晓时分,太阳尚未升起,但光线已足以让人辩识周围。
七星剑敲响了某座安全屋的门,对着门后的人睁开半阖的仿若蕴含着星辰的异瞳:“短暂的烟花亦可永恒。”
“自地狱归来之人将至,你是否已准备好迎接你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