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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光怪陆离的世界

作者:清衡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艾莎的三年级课程:


    《中级变形指南》——麦格教授授课


    《标准咒语·三级》——弗立维教授授课


    《魔法药剂与药水》——斯内普教授授课


    《黑暗力量:自卫指南》——卢平教授授课


    《千种神奇草药及蕈类》——斯普劳特教授授课


    《魔法史》——宾斯教授授课


    天文学——辛尼斯塔教授授课


    《古代如尼文简易入门》——芭丝茜达·巴布林教授授课,选修课


    《麻瓜研究入门》——凯瑞迪·布巴吉教授授课,选修课


    赫敏除了上述课程,还额外多选了一门维克多教授的《数字占卜与图形》。当初她打算勾选所有选修课程,却被艾莎及时制止。


    她不知为何又想起去年的某个过往——当时她的羽毛笔悬在选课表上方,墨水滴在羊皮纸上留下一个湿润的墨点。她眉头紧蹙,仿佛面对的不是简单的课程选择,而是一道亟待破解的复杂咒语。


    “你该不会打算把所有选修课都勾上吧?”艾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无奈的温柔。她的手指轻轻抽走羽毛笔,指尖擦过赫敏的手背,凉意如同破晓时分的晨露。


    赫敏猛地抬头,卷发随着动作扫过泛红的脸颊:“为什么不行?我认为我完全能够——”


    “然后呢?”艾莎轻声打断,话语却像投入湖心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每天比别人多耗费六个小时?错过三餐?靠着提神药剂和巴费醒脑剂熬过每一个深夜?”她叹息时睫毛轻颤,“你是存心要让我担心吗?”


    羊皮纸上的墨迹渐渐晕开。


    “记得我们初遇时我说过什么吗?”艾莎的指尖轻点选课表,“海格会成为我们的老师……你觉得,他会负责哪门课程呢?”


    “……保护神奇动物课?”赫敏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来。


    “那么你认为,”艾莎的嘴角扬起一个了然的弧度,“以他的教学风格,会带我们研究什么生物呢?”她将羽毛笔转了个方向,“至于占卜课……比起虚无缥缈的水晶球,难道不是严谨的数字占卜更适合你吗?”


    阳光透过高窗,在艾莎的睫毛下投下细碎光影。她将选课表轻轻推回赫敏面前:“最多选三门,这是我的底线。”


    但由于算术占卜和麻瓜研究的课时重叠,三年级伊始,赫敏还是从麦格那里获得了时间转换器。


    “你们明明熟悉麻瓜生活,为什么还要选这门课?”罗恩困惑不解,“而且赫敏,你的课表显示九点同时有两节课……这怎么可能?”


    “别说傻话了,”赫敏简短地说,“我和麦格教授已经商量好了。”


    “等等,我的话还没——”罗恩的叉子悬在半空,眉头拧成一团——显然还在纠结那个时间冲突的问题。


    艾莎突然从长袍里掏出一个华丽精美的鼠笼,轻轻搁在餐桌上。笼子在晨光下闪烁着绚丽的光泽,如尼文刻痕流转着暗金色的魔法纹路,三层笼中笼的精密结构引得周围学生纷纷侧目。


    罗恩的声音戛然而止,叉子上的香肠“啪嗒”坠入盘中。


    “给。”艾莎指尖轻推,笼子在木桌上滑出半寸,“斑斑的新家。”


    哈利瞪大眼睛:“这……这是鼠笼?看起来像是麻瓜博物馆的藏品!”


    罗恩的耳朵瞬间涨红:“给、给我的?!”他猛地往后一仰,差点从长凳上翻下去,“为什么突然——”


    “提前四个月的圣诞礼物,”艾莎耸耸肩,“为了斑斑。”


    罗恩的表情从震惊转为狐疑,最后定格在一种诡异的警觉上:“等等,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他压低声音,眼神飘向赫敏,“可你前年明明追的是赫敏!转变是不是太快了?!”


    空气瞬间凝固。


    赫敏的脸“唰”地红了,从耳尖漫到脖颈——一半是气的,一半是羞的。她当然记得一年级时艾莎那个“熬了三个晚上”的草莓蛋糕,但被罗恩这家伙如此直白地戳破……


    “罗恩·韦斯莱!”她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手指捏紧了餐刀,“你是不是被巨怪踩过脑子?!”


    罗恩反而像受惊的兔子般缩了缩脖子:“我、我只是合理怀疑!毕竟谁会送这么贵的——”


    赫敏的指甲陷进掌心。他这副避之不及的样子算什么?艾莎明明耀眼得让人想——她突然用虎牙狠狠碾过下唇,把那个危险的念头咬碎在齿间——见鬼,她居然差点在罗恩面前暴露这种想法,那家伙肯定会自作多情地觉得“这么完美的女孩难道会……”


    艾莎翻了个白眼,魔杖尖突然戳了戳笼门:“语音密码‘柠檬雪宝’——现在加上你的声纹了,别弄丢。”


    罗恩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他凑近笼子,试探性地念道:“柠、柠檬雪宝?”


    笼底的禁魔沙砾突然泛起银光,锁扣“咔哒”弹开。罗恩小心翼翼地拎起笼子——轻得像片羽毛,但质感沉甸甸的,仿佛攥着一块浓缩的魔法。


    “梅林啊……”他喃喃道,眼睛亮得吓人,“斑斑这辈子都没住过这么豪华的地方!”


    哈利好奇地探头:“这真的没问题吗?斑斑的牙可厉害了——”


    “试试?”艾莎嘴角微勾。


    罗恩二话不说把在他胸前打瞌睡的斑斑塞进笼子。老鼠惊醒后疯狂乱窜,结果躯体变得分外沉重,怎么也跑不到笼子边缘。


    “梅林啊,它甚至开始减肥了!”罗恩欢呼,全然不顾老鼠惊恐抽搐的胡须。


    赫敏:……难以直视。


    罗恩得意洋洋地晃着笼子,“太漂亮了,而且再也不用担心克鲁克山——呃,我是说,其他猫偷走它了!”


    “确实,至少不用担心它突然变成小点心了。”哈利愉快地附和道。


    克鲁克山在大厅不远处甩了甩尾巴,金黄色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艾莎轻笑一声,低头搅了搅红茶,银匙在杯沿轻轻一碰。“确实,你最好不要把斑斑放出来——”她抬眼,目光扫过正虎视眈眈的克鲁克山,“否则,我不介意让它加个餐。”赫敏瞥见她唇角转瞬即逝的弧度,也忍不住偷偷弯了弯嘴角。


    “绝对不会!”罗恩一把将鼠笼搂进怀里,郑重地说。


    斑斑在禁魔沙砾上徒劳抓挠的模样,预示着它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赫敏抱着《数字占卜与图形》课本推开占卜教室的门,发现本该空无一人的教室里,艾莎正站在沸腾的坩埚前搅拌一锅泛着青绿色的魔药。


    “艾莎?”赫敏的眉毛几乎要飞进刘海,“你怎么在占卜课教室熬魔药?我记得你没选维克多教授的课。”


    “没关系,维克多教授不会在意的。”艾莎抬眼看来,唇边噙笑,“我只是想待在你身边罢了,你知道的。”


    赫敏的心脏突然漏跳一拍。她鬼使神差地跨坐上课桌,抽出魔杖抵住艾莎的下巴,声音冷静得像在宣读魔法部条例:“根据《数字占卜与图形》,我们的契合度是99.7%,这意味着——”


    艾莎的睫毛在颤动:“意味着,我不愿意离开你,哪怕还在熬煮魔药。那剩下的0.3%代表……”


    “误差率。”赫敏俯身,旁边的羽毛笔一跃而起,自动在空中写下希腊字母“??θ??νατο??(永恒)”——“但我认为这个误差可以忽略不计……”


    “格兰杰小姐!”摄魂怪的声音劈进梦境,“请解释,为什么你的学术论文变成了……星座分析?”


    赫敏猛地惊醒,额头重重磕在《黑暗力量:自卫指南》的书脊上——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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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


    “这太荒谬了,摄魂怪怎么可能说话……”


    “记住!对付博格特要专注想快乐的事!听清了吗?格兰杰小姐。”卢平教授刚说完,赫敏就看见艾莎的袍子被咒语撕开一道口子——


    她扑过去的动作比念“盔甲护身”还快,却在搂到腰的瞬间发现怀里的艾莎变成烫金日记本。扉页的英文烫得她手抖:


    《关于赫敏·格兰杰的观察记录》


    P17:今天偷看我28次(黑魔法防御术课5次,走廊9次,礼堂14次)


    P20:Sleekeazy''s速顺滑发剂的香味=令人失眠的参数


    P25:确认她闻过我挂在浴室的蓝色毛巾(样本检测到鼻尖压痕)


    最后一行突然放大:“现在,轮到我验证你的呼吸频率了——”


    “格兰杰小姐!”卢平的声音终于惊醒了她,“你刚才的博格特变成了……呃……”他尴尬地指着地上扭动的日记本——那玩意正在自动续写:“验证方式:火弩箭,生日礼物,飞行测试——”


    赫敏用一个消失咒轰飞了它,顺带炸碎了窗台上的仙人掌。


    结果下一秒,同样的场景再次出现,这次博格特变成了O.W.Ls考官,举着她的试卷:“T!不及格!所有课程必须重修——”


    “够了!”赫敏抓起课桌上的《魔法史》课本砸过去。


    “连魔法史都要重修——!”考官的长袍碎片簌簌落下,拼成“补考通知单”四个大字。


    赫敏再次从梦中惊醒。


    ——“还好只是一个梦……”


    她松了口气,原来是在图书馆里睡着了。她盯着时间转换器,鬼使神差地想:“如果倒转三小时……不知道艾莎在做些什么呢?”


    金色沙粒流动,场景突然变成——


    天文塔顶,艾莎捏着她的下巴:“这是你第17次偷看我了。”


    教室外的走廊,艾莎把草莓蛋糕怼到她面前:“你以为我为什么熬三个通宵?”


    魔药课教室,艾莎从她坩埚里舀出一勺粉色魔药:“把生死水熬成迷情剂……是想用在我身上吗?”


    “砰!”


    清晨五点,真正的赫敏从床上摔了下来,额头磕在床柱上,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宿舍里拉文德·布朗的鼾声正有节奏地起伏,帕瓦蒂的帷帐深处传来模糊的梦呓。晨光从帆布窗帘的缝隙渗入,把悬浮的尘埃照得像缓慢移动的金粉。


    ——“一定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的大脑需要整理。”她揉着额头看向床头柜,闹钟的指针显示离早餐还有将近两个小时,但那些荒诞的梦境记忆让睡回笼觉成了不可能的任务。


    赫敏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礼堂,眼下青黑,头发比往常更蓬乱。


    罗恩瞪大眼睛,含糊地嚼着培根:“你看起来像被两个巨怪踩了。”


    哈利递给她一杯南瓜汁:“你不会在宿舍通宵了吧?”


    “算术占卜……论文太难了。”赫敏僵硬地点头,根本没敢说只是做了一晚上怪梦。


    艾莎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秒,指尖轻轻敲了两下桌面才推过小瓶子:“违反约定熬夜。”她简短地说,“喝了。”


    赫敏接过那瓶提神剂,指尖突然一颤——艾莎的指甲是健康的粉色,就像……就像梦里那锅魔药的颜色。


    “你熬了提神剂?”她下意识问了句废话。


    艾莎只是轻轻转动手腕,让晨光在玻璃瓶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我比较好奇的是……”她的目光扫过赫敏突然绷紧的指尖,“你今早的呼吸频率似乎比平时快了……也许是11%?”


    赫敏被提神剂呛出泪花。这个数字,正是梦里那本荒唐日记最后一行记录的误差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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