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给大家解释一下‘泥巴种’的定义,以免还有人不太清楚。”
“请等一下——”弗立维教授刚要开口,被麦格教授拦住了。
“这是个很难听的称呼,”罗恩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现在又冷又饿,“意思是肮脏的、劣等的血统,全是疯话。现在大部分巫师都是混血的。要是不和麻瓜通婚,我们早就绝种了。”
“而且,”哈利说,“就算是纯血又能如何,别说年级第一,就连前三都进不了。”
德拉科终于回过神来,恼怒地喊道:“得意什么?你们两个也没有进前三!”
“另外,学生倒是还有个疑问……”艾莎微微偏头,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斯莱特林的宿舍在地牢,马尔福,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哦,别问我为什么在这儿,我只是个送外卖的。”她晃了晃手里的纸袋,“毕竟有人参加了差点没头的尼克的忌辰晚会,这会儿想必饿着肚子呢,不像某些人,吃饱喝足就忙着质问别人……”她轻笑一声,“哈,不会真有人打算这么做吧?”
赫敏的嘴角突然扬起微不可察的弧度。
围观的师生们陷入诡异的沉默:……
斯内普的嘴唇扭曲成一个近乎抽搐的表情——十七年前那个不可饶恕的词像一道陈年旧伤突然被触碰。他的目光在艾莎身上短暂停留,黑色瞳孔里闪过一丝难以解读的情绪。黑袍下摆微微震颤,仿佛有看不见的魔力波动正在周身凝聚,但最终所有情绪都被压缩成地窖般的死寂。
还没等其他人抓住她话里的破绽,艾莎不紧不慢地问了哈利一句,“说起来忌辰晚会在地下,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说真的,这只猫看起来不像是死了,倒像是被石化了……你们是听到什么动静才过来的吗?”
“是的!”哈利连忙说。
“比如有东西在行走、爬行……可以石化别人的话,据我所知有……”
“赫奇帕奇加五十分!”邓布利多突然出声,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闪着光,“为精彩的跨学科法律应用。不过现在——”他仔细端详着僵硬的洛丽丝夫人,“或许我们该先处理更紧急的事,你觉得呢?”
“其实,我只是顺路给你们带了点吃的。”艾莎从纸袋里抽出一个油纸包,鸡腿堡的香气瞬间冲淡了走廊里凝固的气氛,“拿着吧,格兰杰小姐,你的肚子已经抗议第三次了。”
“……才没有。”
旁边两个饥肠辘辘的男孩直勾勾地盯着她,赫敏耳尖泛红,一把抓过油纸包拍进他们怀里。
“……咳咳,我记得在瓦加杜古发生过十分类似的事情,”当了半天背景板的洛哈特也终于找到机会吹嘘起来,“我的自传里有详细记载。当时,我给老百姓们提供了各种各样的护身符……”
“艾莎说的没错,它确实被石化了,并没有死,”邓布利多说(“啊!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洛哈特说),“但究竟是怎么回事……”
费尔奇的抽泣突然转为歇斯底里的尖叫:“是真的吗?洛丽丝夫人没有死!至于怎么回事……当然是他!”他恶狠狠地瞪着哈利,就好像亲眼看到对方做的事,“黑魔法!哈利他使用了黑魔法!”
“二年级学生是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邓布利多坚决地说。
人群早已被教授们疏散,即便学生们依旧恋恋不舍,但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洛哈特殷勤地将一行人引向自己的办公室,但仍不忘他自我吹捧的初衷,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似乎已经把康沃尔郡小精灵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肯、肯定是他!”费尔奇的手指像枯枝一样痉挛着,指甲几乎抠进哈利的袍子,“墙上的字……那行字!”他突然发出一种漏气般的呜咽,“他知道了……所有人都知道了……我是个——”
“哑炮!”这个词像毒液般喷溅而出,连洛哈特都后退了半步。
艾莎适时地提问,“冒昧问一句,什么是哑炮?”
赫敏和哈利同样不解。
“请允许我理清逻辑——”艾莎竖起三根手指依次压下,“第一,墙上的字提到‘密室’;第二,您强调自己是哑炮;第三……”她突然对费尔奇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您居然认为哈利·波特——这个父母都是格兰芬多的混血巫师,会突然变成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艾莎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所以……《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提到的密室,真的存在?”她的指尖轻抵下巴,若有所思道,“不过……若真有这样一个地方,建造者的初衷恐怕也未必光明吧?——依我看,某些把莫须有的罪名强加给学生的人,才最该被扔进密室。”
费尔奇:……
艾莎现在已然清楚第二年会发生什么了——没想到,曼德拉草竟成了这一年的高光主角。
“但是,我的猫被石化了!”费尔奇气急败坏尖叫着,“我希望看到有人受到惩罚!”
“我们可以治好它的,费尔奇。”邓布利多耐心地说,“曼德拉草复活药剂就可以,斯普劳特教授那里有不少成熟的曼德拉草。”
“我来配制,”洛哈特插嘴说,“我配制肯定有一百次了,我可以一边做梦一边配制曼德拉草复活药剂——”
“请原谅,”斯内普冷冷地说,“我认为我才是这所学校的魔药课老师。”
斯内普难得没有针对哈利——或许是艾莎先前那番阴阳怪气的铺垫起了作用。当邓布利多终于宣布放行时,所有滞留的学生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谢天谢地,还好有你的汉堡,虽然我还是有些饿。”离开洛哈特的办公室,罗恩总算没有那么胆战心惊了。
“快十二点了,大家散了吧。”艾莎揉了揉太阳穴,今晚的唇枪舌战几乎耗尽了她的精力。
“所以哑炮是什么?”赫敏忽然想起这个问题。
“哦,是这样——”罗恩解释说,“哑炮是指一个人生在巫师家庭,却没有一点神奇的能力。哑炮和麻瓜出身的巫师正好相反,不过哑炮是很少见的。如果费尔奇想通过快速念咒函授课程来学习魔法,那他肯定是个哑炮。这就能说明很多问题了,比如他为什么那么仇恨学生,”他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他嫉妒啊。”
由于前一晚的经历实在惊心动魄,第二天一早,艾莎发现大家已经乖乖坐在餐桌前等待她的到来——只是赫敏看起来有些病恹恹的。
“怎么回事?”艾莎问。
“她生病了。”哈利答。
“只是个小感冒。”赫敏强调,可惜一阵咳嗽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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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
“肯定是昨天的忌辰晚会,那里实在太冷了。”罗恩一想到昨天的遭遇就忍不住打颤。“然后又饿了好久。”
艾莎从口袋里摸出一瓶提神剂,递给赫敏,“拿着吧。虽然喝下去耳朵会冒烟,但至少能好受些。”
哈利简单描述了忌辰晚会的情形:几百个乳白色半透明的幽灵挤在地下教室,场面确实震撼——如果忽略那些发臭的腐肉、爬满蛆虫的羊肚,还有长满绿毛的奶酪的话。
哈利形容:“我们好像进了冷藏室。”
罗恩补充:“真的又冷又饿。”
“但这没有我能听到别人听不见的声音来得离奇。”哈利压低声音,继续讲述他们后来的遭遇——虽然他自己也没搞明白那声音究竟是什么回事,“昨天多亏你帮我解围,不然费尔奇绝不会轻易放过我。”
“其实你说的……有没有可能,它不是人——但你能听懂它的话,也许你曾经有过这么一段经历?”艾莎想了想,略显委婉的询问道。
她记得电影里的哈利在来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前,是有放跑过一条蛇的——他能听懂蛇语,应该和伏地魔脱不开关系。
“不是人……”哈利惊讶道。
“嗯,据我所知,除了黑魔法,还有一些危险的生物也拥有石化他人的本领。还记得墙上的字吗?我们可以合理推测一下,密室门被打开,有东西出来了,它将洛丽丝夫人石化,有可能还会威胁到旁人……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接下来还会有被石化的人或动物。”艾莎轻咬一口肉包,不紧不慢地说着。
赫敏一边听着她的推断一边捏着鼻子将提神剂灌下,她苍白的耳尖顿时窜出两缕白烟,把正在拿香肠的罗恩吓得叉子掉进南瓜汁里。“不得不说,真酷!”
“罗恩·韦斯莱!”赫敏裹着毛线围巾的脖子气得泛起粉色,咳嗽着把魔法史课本拍在桌上,“你,闭嘴——”
“别说话,病号就该有病人的自觉。”艾莎突然从长袍内侧抽出根细长的花楸木枝,轻轻点在赫敏咽喉处。魔杖尖端溢出金橘色光晕,在咳嗽声里编织成半透明的蜂蜜糖浆,“庞弗雷女士改良的润喉咒,要尝尝看吗?”
赫敏惊异地摸着喉咙,咳嗽化作一声甜腻的呛咳:“咳咳……太甜了!”
“看来蜂蜜放多了。”艾莎懊恼地收起魔杖,然后突然变戏法似的从餐巾下摸出两个玻璃瓶,紫色、粉色两相映,倒像是把水晶与桃花封存在了玻璃里。
“这是前几天配的,”艾莎压低声音,“止咳药剂和……呃,某种可能让眉毛变成泡泡糖粉色的失败品。”
罗恩像躲避毒蜘蛛般从粉色药水前弹开:“你该不会把巴波块茎脓水……”
“怎么可能?”
“闭嘴,韦斯莱。”赫敏突然抢过紫色药瓶一饮而尽,她苍白的脸颊渐渐浮起健康的红晕——直到她张嘴打了个带着薰衣草香气的喷嚏。
哈利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发梢浮动的淡紫色荧光——那光芒如同被晚风惊扰的萤火虫群,正随着赫敏翻动《魔法史》书页的节奏明明灭灭。
“其实挺适合你。”艾莎憋着笑往豆浆里放了一块方糖,“斯拉格&吉格斯药房最新款洗发的广告词怎么说来着——‘让发丝与晨星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