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少年,很少烦恼
眼望四周阳光照——
小小少年,很少烦恼
但愿永远这样好——”
“你在唱什么?”有人坐在了艾莎的身旁,并且很自然地开口问道。
“你没听过吗?一首来自德国的歌曲……”听到熟悉的声音,艾莎抬眼看去,顺手将一颗茶叶蛋放在对方面前。
“但你唱的是中文版。”赫敏说。
“你居然知道我在唱中文?原文是KleineKinder,就是孩子的意思,我英语都才说顺畅,才不要学德语呢……”艾莎解释道:“少年——这在中文里是个中性词,不单指一个性别,中年、老年同理……等等,我给一个英国人科普这个做什么?”
“……说的你好像不是英国人一样。”
此时,四个学院的长桌上摆着一碗碗的粥、一盘盘的腌鲱鱼、堆成小山的面包片和一碟碟鸡蛋和咸肉。但赫敏和艾莎的碗里倒是多了一点不同的东西——三个圆滚滚的蟹黄包。
“学院年级前三的待遇,要尝尝看吗?”
这时,哈利和罗恩已经在格兰芬多的桌子前坐下,哈利看了一眼赫敏,又看了一眼艾莎,确定自己并没有走错,他小声问道:“艾莎,你不去赫奇帕奇那边没问题吧?”
“我们在学习,能有什么问题……其他人有想要一起探讨《标准咒语,二级》的吗?”艾莎抬起头来,向着周围看了两眼,但大家听到她这么说都很默契地低下头。
哈利礼貌地回应:“不了,谢谢。”
不过当上百只猫头鹰扑棱棱地涌进礼堂时,艾莎敏锐地捕捉到其中一抹刺眼的红色——她瞳孔一缩,二话不说拽起赫敏的手腕远离格兰芬多长桌,临走还不忘抄走那个装满牛奶的玻璃壶。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埃罗尔叼了个红色的信,一定是罗恩的事被韦斯莱夫人发现了。”艾莎说,“你也不想被无端波及吧?”
刚一落座,就发现体力不支的埃罗尔已经坠落在赫敏刚才的桌子上。
随着而来的,巨大的响声充满整个礼堂,把天花板上的灰尘都震落了下来。“……偷了汽车,他们要是开除了你,我一点儿都不会奇怪……”
艾莎和赫敏不约而同地捂住了耳朵。
“韦斯莱夫人明显很生气。”艾莎心有余悸。
“他们俩昨天就不该坐着会飞的汽车来……昨天的《预言家日报》写得清清楚楚,那辆车被麻瓜看到了——幸好格兰芬多没有被扣分……虽然,这个分数也代表不了什么……”发现艾莎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赫敏连忙找补了一句。
“没什么,毕竟集体荣誉感,当然更重要的是安全问题。”艾莎看了一眼对面的动静,心平气和地对赫敏嘱咐:“罗恩一定觉得很丢脸,这时候和他说话,八成会以为是讽刺他……所以,我们去上课吧。”
她们的课程表显示,第一节草药课,是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一起上(赫敏觉得二年级的课程安排十分不合理,除了草药课和黑魔法防御术课外,她几乎不能在课堂上与艾莎见面)。她们穿过菜地向温室走去,就看见斯普劳特教授大步从草坪上走来,身边跟着吉德罗·洛哈特。
斯普劳特教授是一位矮墩墩的女巫,飘拂的头发上扣了一顶打着补丁的帽子,衣服上总沾着不少泥土,此时她的手臂上搭着很多绷带,看样子刚刚去安抚了遭遇飞来横祸的打人柳。
“哦,你们好!”洛哈特满面春风地朝着学生们打招呼,“刚才给斯普劳特教授示范了一下怎样给打人柳治伤!但我不希望你们以为我在草药学方面比她在行……”
艾莎开始面露难色。她有些懊恼竟然已经完全听懂了洛哈特的自吹自擂,忍不住握了握拳头。
“今天到第三温室!”斯普劳特教授说。
第三温室对于艾莎和赫敏来说,已经是很熟悉的地点了。学生们随着斯普劳特教授地脚步鱼贯而入,发现这节课主要是接触曼德拉草这种神奇的植物——但这对于她俩来说,并不是陌生的内容。
赫敏在草药课上得到了二十分的嘉奖。
“赫敏·格兰杰,真不愧是年级第一……”一个满头鬈发的男孩站在赫敏旁边,他看起来很是活泼开朗:“我是贾斯廷·芬列里,本来是要上伊顿公学的,后来到了这里……你们有没有看洛哈特的书,他可真是了不起的人……”
艾莎&赫敏:……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可没有这样赞扬过洛哈特。”赫敏低声说。
“我知道,毕竟他整理故事的能力确实挺好的。”艾莎不可否认,说着她又转移了话题:“这副粉绒耳罩简直写着你的名字。”
“你是认真的吗?”
“公主粉公主粉,谁带上谁就会变成小公主。”艾莎眨了眨眼睛:“至少……在我心里是个小公主。”
“那王子在哪里?”
“被我赶跑了。”
赫敏扑哧一笑,这副耳罩就在大家一阵哄抢中,落入了她的手里。
斯普劳特教授又种植了不少曼德拉草,但不得不说这些家伙真的很难打理,至少对于学生来说是这样的——它们既不愿意被人从土里拔出来,也不愿意再回到土里去,十分难伺候。整节课下来,所有人都变得灰扑扑的,弄了一身的泥土。
赫敏下节课要赶去麦格教授的变形术教室,匆匆和艾莎道别后拎着书包小跑离开。其他人要先去城堡洗个澡,但是她俩并不需要,有时候一个咒语就能够解决很多事情,虽然也有可能失去了不少的乐趣。至于艾莎,只能去听令人昏昏欲睡的魔法史了。
“下午就是洛哈特的黑魔法防御术课,艾莎,我们还是坐一起吧?”
午餐时间,赫敏还向艾莎展示了她的变形课成果——用甲虫变的一把漂亮的纽扣,正谈笑间,哈利和罗恩主动走了过来。
“……竟然是黑魔法防御术课,真不想见到他。”哈利忍不住说了上午的事。“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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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莫名其妙,对我说一些令人费解的话。搞不懂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罗恩从糟糕的情绪里回过神来,做出了一些猜测:“名人之间的惺惺相惜?”
艾莎:“我倒是觉得叫——暗潮涌动。”
“这意思是……其实洛哈特在针对哈利?”
“说不定洛哈特以为哈利和他是同一类人。”
“谁和他同一类人!”哈利认为这个结论实在是可怕,就连午饭吃得都有些心不在焉。即便是他不想面对下午的课程,可惜时间还是来到了这一刻——哈利被同一个学院的科林·克里维拦了下来——他热切地希望能为哈利拍照,并与之合影留念。
自然而然的,引来了德拉科·马尔福的嘲讽,以及吉德罗·洛哈特所谓的自恋解围。
“我觉得,就连傻子都能听懂他话里的意思。”赫敏说。
艾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确实,就连我都听懂了。”
赫敏:“……我不是说你是傻子。”
“我知道啊,但我英语一向不大好。”艾莎解释说,“哦,他又对哈利说些有的没的了,我们赶紧去教室。”
眼睁睁看着艾莎她们跑走的哈利:……
等到全班落座后,洛哈特大声清了清嗓子,大概是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痰,优雅地作了自我介绍,“梅林爵士团三级勋章……五次荣获《巫师周刊》最迷人微笑奖……”,并且开始了所谓的随堂测验。
艾莎展开卷子,嘴角微妙地抽动了一下。
1.吉德罗·洛哈特最喜欢什么颜色?
2.吉德罗·洛哈特的秘密抱负是什么?
3.你认为吉德罗·洛哈特迄今为止最大的成就是什么?
……
如此等等,整整三面纸。
最后一题是:吉德罗·洛哈特的生日是哪一天?他理想的生日礼物是什么?
整个黑魔法防御术教室里弥漫着一股甜腻得令人不适的香气,更像是洛哈特身上涂抹的香水。他踱着步子穿梭在课桌间,镶金边的紫罗兰色长袍像拖把一样来回清扫着地面。
“哎呀,看来有个年级第三的学生,似乎遇到了点麻烦?”羽毛笔尖在卷子上敲出轻快的节奏,艾莎支着下巴望向窗外。直到阴影笼罩桌面,她才发觉洛哈特正俯身端详自己几乎空白的试卷,甚至忘记了师生、异性间该有的距离。
旁边的赫敏猛地攥紧写满答案的羊皮纸,纸角被捏出细密的褶皱。
她看见艾莎慢悠悠转着手中的羽毛笔,毫不遮掩地大幅度让了让身子:“洛哈特教授,您的问题似乎有些不够严谨,可能需要点别的解读方式。”
“比如?”洛哈特识趣地后退半步,露出洁白的牙齿。
“比如第三题。”艾莎用羽毛笔虚点题目,“说起来,《与食尸鬼同游》里那个所谓的最大成就……”
“当然是解救整个村子!”洛哈特的声调突然拔高,“那段精彩绝伦的描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