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一早,天气晴朗而寒冷。尽管礼堂里弥漫着烤香肠的诱人香气,哈利却紧张得食不下咽。
“现在的烤香肠已经几乎没有腥臊味了,可以。”艾莎凭借东方美食的力量改进了霍格沃茨家养小精灵的厨艺,不得不说,简直幸福感爆棚,和此时哈利的状态形成强烈的对比。
看到赫敏像哄孩子般劝哈利吃饭的样子,艾莎单手托着脸,漫不经心地说道:“回头你要是饿晕在赛场的话,大概会成为魁地奇运动历史上最大的糗事之一,哈利,你就彻底扬名了。”
闻言,哈利回过神儿来,连忙努力啃起了面包来,甚至没忘蘸些浓汤。一旁的西莫·斐尼甘表示欣慰地说,“就该这样,哈利,你需要保持旺盛的体力。要知道,找球手总是对方重点防范的人。”
到了十一点钟,赫敏拉着艾莎来到了看台的最高处,加入罗恩、纳威、西莫和西汉姆联队球迷迪安的行列。为了给哈利加油打气,他们甚至牺牲了罗恩那条边缘已经泛黄的旧床单,上面写着波特必胜,擅长绘画的迪安还在下方画了一头威猛的格兰芬多狮子。然后,赫敏还施了一个巧妙的魔法,让横幅上的颜料闪烁着不同的色彩。
“怎么样,艾莎?”赫敏得意洋洋地看着艾莎,两颗宝石般的眼睛璀璨而明亮,仿佛能看到她身后有条翘起的小尾巴正欢快地甩来又甩去。“看起来是不是很酷炫!”
“当然,我们赫敏是最棒的。”艾莎眨眨眼。就是被斑斑弄脏的床单这件事,多少有些膈应人。
赫敏被她逗得掩嘴轻笑,蓬松的卷发间露出泛红的耳尖,“你怎么比我爸妈还会夸人……”
罗恩在旁边闻言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一向嗓音洪亮的赫敏,声音怎么变得这么柔弱了,真令人恐惧。他夸张地抖了抖肩膀,仿佛要甩掉不存在的鸡皮疙瘩,和纳威等人一起向魁地奇球场看去。
霍琦女士担任裁判。她站在球场中央,手里拿着她的飞天扫帚,等待着双方队员。
“那个人是斯莱特林的队长、六年级学生马库斯·弗林特,听说他在打魁地奇球时很粗鲁,很野蛮,风评很差的一个人。”西莫给几个人解释说。
“这倒是符合我对斯莱特林的糟糕印象。”罗恩说。
“快看,比赛开始了!”迪安看到霍琦女士使劲吹响了她的银哨,兴奋极了。
十五把飞天扫帚腾空而起,高高地升上天空。
作为本次比赛的解说员李·乔丹在麦格教授的密切监视下,开始了他的激情解说。
“鬼飞球立刻被格兰芬多的安吉利娜·约翰逊抢到了——那姑娘是一个多么出色的追球手,而且长得还很迷人——”
“乔丹!”
“对不起,教授。”
艾莎:……这个解说员是认真的吗?
没过多久,艾莎听到一个声音。“借光,借光,让一让。”
“海格!”罗恩叫道,招呼他过来,并且向着纳威那侧挤了挤,尽量腾出地方让海格坐进来。
艾莎抬眼看去,原来这就是混血巨人鲁伯·海格,浓密胡须中若隐若现的憨厚笑容,与他小山般的身形形成奇妙反差。
“赫敏,你往我这边挤一挤,地方太小海格会不舒服。”艾莎说着,也往一旁靠了靠,顺手搂过赫敏的肩膀,示意她再过来一些。
“好吧。”赫敏低下头,下意识捋了捋头发,朝艾莎靠了过来。
“我刚才一直在我那小屋里看呢,”海格拍着他挂在脖子上的那只大望远镜说道,“可是那和在人群里看比赛气氛不一样。飞贼还不见踪影,是吗?”
“没看见。”罗恩说,“哈利还没什么要做的。”
海格举起望远镜,费力地看着空中一个小点,然后发现那是哈利。“人都那么小,金色飞贼估计根本看不见吧……”
“……斯莱特林队得球,”李·乔丹解说道,“追球手普塞低头躲过两只游走球,又躲过韦斯莱孪生兄弟和追球手贝尔,奔向——等一等——那是飞贼吗?”
“哦,金色飞贼总算出现了!”海格声音洪亮,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就连对魁地奇不是特别感兴趣的赫敏,都有些紧张了。这时,马库斯·弗林特故意冲撞哈利,哈利的飞天扫帚猛地偏离方向,但哈利死死地抓住了它。
“犯规!”格兰芬多们大声叫道。
霍琦女士怒气冲冲地责备了弗林特,然后命令格兰芬多队在球门柱前罚任意球。
“不愧是阴险的斯莱特林!”罗恩生气地说。
“斯莱特林这做派,简直跟国际赛场上那些爱玩阴招的队伍一个德性……啧,真够下作的。”艾莎用中文小声嘀咕道。
赫敏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虽然没明白她说了什么,但那声熟悉的“啧”……
看台上,迪安·托马斯大声嚷道:“把他罚下场,裁判!红牌!”
“这不是足球,迪安,”罗恩提醒他,“在魁地奇比赛中,是不能把人罚下场的——还有,红牌是什么?”
迪安立刻掏出一张皱巴巴的足球小报,指着上面的图示滔滔不绝。
“魁地奇的比赛规则确实有问题。”艾莎难得地开口认同。“实在是个高风险的运动,品行不良的人应该禁止参赛——看来解说员也并不认同。”
“我也觉得规则是该改一改了,弗林特在空中差点把哈利撞了下来。”旁边的海格也在忿忿不平。
李·乔丹的解说猛地卡壳,在麦格教授锐利的目光下,他梗着脖子把“肮脏的作弊者”几个字硬生生咽回去,最终憋出一句:“呃……弗林特队长刚刚做出了一个……颇具争议的战术选择。”
突然,看台上的人们全部向上指着哈利。他的飞天扫帚开始不停地翻腾打滚,哈利只能勉强支撑着不掉下来。突然,飞天扫帚又是一阵疯狂的扭动,哈利被甩离扫帚,现在仅靠单手抓着扫帚柄,指节泛白。
“扫帚出了什么问题?这肯定不是哈利的意愿!”罗恩焦急地说。
海格的声音微微颤抖,他说:“没有多少魔法能够干扰飞天扫帚,除了厉害的黑魔法。”
听了这话,赫敏一把抓住海格的望远镜,她没有抬头去看哈利,而是开始焦急地眺望人群。
“别担心,光天化日之下,其他教授不会坐视不理的。看看奇洛在做什么?”身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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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莎拍了拍她,解释说:“作为黑魔法防御术的任课老师,自然懂得如何使用黑魔法。”
“我看见斯内普教授嘴里不出声的念念有词。”赫敏说。
“以斯内普教授的能力,应该是可以解决的——奇洛在哪里?”艾莎也懒得喊奇洛教授了,毕竟他的所作所为,哪里算得上是个称职的教授呢?
“你好像从来不会怀疑斯内普,就算他看起来总是那么可疑。除了他和哈利父母那一段过往,难道还真有占卜这件事?”罗恩面如死灰,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看哈利那危险的模样,恨不得以身代之。
当然了,谁让她看过电影了……但这件事艾莎是不会说的。毕竟这件事听起来比魔法还要神奇,万一她被抓去进行切片研究怎么办?
“是的,占卜是我母亲那边传下来的神奇手段,虽然我学艺不精,但只要占卜出来,正确率就是百分之百。”艾莎理不直,但气很壮。“但也不是什么都能占卜的。毕竟还有句老话说——天机不可泄露。”
“我看到他了!——他的嘴唇在动!”赫敏突然攥紧艾莎的袍袖,压低声音道:“帮我挡一下视线。”
不等回应,她就像条灵活的游鱼钻进人群。借着全场观众为哈利惊呼的骚动,赫敏悄无声息地绕到奇洛侧后方。就在解说员大喊“危险!”的瞬间——
她借着人群推挤的惯性,用手肘不着痕迹地顶向奇洛的后腰,同时用书本遮掩着踉跄了一步。奇洛整个人向前扑去,魔杖“啪”地一声滑进长袍的褶皱里。当晕头转向的奇洛挣扎着回头张望时,赫敏早已借着混乱的人群掩护退到三排座位之外,连一根头发丝都没让他瞧见。
赫敏装作刚挤回来的样子,焦急地踮脚张望:“哈利怎么样了?”用手指在袍袖遮掩下比出V字。
高空中,哈利的扫帚突然恢复了平稳,他趁机爬回扫帚。
“纳威,你可以看了!”罗恩说。在刚才的五分钟里,纳威一直把脸埋在海格的夹克衫里哭泣。
哈利猛地压低扫帚俯冲而下,在即将撞地时一个翻滚缓冲落地。他捂着嘴干呕两声,突然——金光一闪,飞贼挣扎着落进了他的掌心。
“我抓住了飞贼!”他大喊道。
霍琦女士的哨声被山呼海啸般的欢呼淹没,斯莱特林看台传来嘘声,而赫奇帕奇学生大多为哈利鼓掌。金色飞贼在哈利掌心无力地扑棱着翅膀,为这场混乱的比赛画上句号。
当夕阳为城堡镀上金边时,比赛结束的余韵仍在校园里回荡。格兰芬多的学生们簇拥着哈利,兴奋地讨论着那惊险的一幕,而艾莎和赫敏则悄悄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没过多久,她们便找机会溜出人群,和哈利、罗恩一起朝海格的小屋走去。
小屋的烟囱里飘出缕缕炊烟,混合着烤岩皮饼的香气。牙牙的吠声从门缝里传出,紧接着是海格洪亮的嗓门:“进来吧,门没锁!”
这是艾莎和赫敏第一次正式踏进海格的小屋。当然,哈利和罗恩早已是这里的常客。
“果然是奇洛!”赫敏掸了掸袍角并不存在的灰尘,下巴微扬,“我把他撞倒了,你的飞天扫帚就很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