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艾莎的声音也在旁边跟着响起:“Immobulus(全部定身)——”
魔杖尖端迸发出一片霜白色的寒光,巨怪的双腿瞬间覆上一层冰晶,动作明显变得迟缓。但它的蛮力远超咒语极限——冰层在它挣扎的瞬间便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喊声和回音似乎让巨怪头晕脑胀,它的动作变得迟缓了,但并非完全不能动弹。
“这家伙的魔抗真是点满了……”艾莎扶额。
就在这一瞬间,哈利做了一个既勇敢又愚蠢的决定——他猛地一跃而起,从背后死死箍住了巨怪的脖子。巨怪原本还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吊在它的身上,毕竟它的脑容量不允许它思考太多——可是哈利使用了他的魔杖,把它插进了巨怪的鼻孔里。
巨怪痛苦地吼叫起来,疯狂扭动着身子,艾莎余光瞥见那根仍在她咒语作用下悬停的木棍,突然对哈利喊道:“哈利!快下来!”
虽然哈利不知道艾莎到底想做什么,但他很快配合地跳了下来,正好被一直紧盯着他的罗恩接住——两人差点一起摔倒在地,还好个子大些的罗恩稳住了身形。艾莎魔杖一挑,喝道:“FiniteIncantatem(咒立停)——”
巨怪笨拙的四肢似乎恢复了行动,但它那核桃大小的脑子根本搞不清状况——剧烈的疼痛占据了它那臭烘烘的小脑袋,以至于它完全没注意到,原本悬浮在空中的木棍,随着艾莎一声“咒立停”,笔直坠落,不偏不倚地砸在它光秃秃的头顶上。
“咚!”
一声闷响在盥洗室里炸开,那动静大得像是有人用铁锤砸烂了一个南瓜。巨怪那双小眼睛瞬间变成了斗鸡眼,粗壮的双腿像喝醉了酒似的打着晃,最后像棵被砍倒的橡树般轰然倒地,震得墙上的瓷砖都在哗啦作响。
大家都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哈利和罗恩完全呆住了,就连赫敏也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完全忘记了自己还高举着魔杖。
“它——死了吗?”赫敏好不容易找回了声音。
“我认为没有,”哈利说,“它大概只是被打昏了。”
他弯下腰,从巨怪的鼻子里拔出自己的魔杖,那上面沾着一大块一大块灰黑色的胶状物质,黏黏糊糊的。
其他三人见状,都不由得皱起眉头。“真恶心——”
不光如此。此时的男盥洗室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恶臭,除了巨怪,一行四人的身上多少也沾染上了味道——特别是哈利·波特,像是不小心掉进了屎尿混合的罐子里经历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发酵。
艾莎三人默契地后退了一步。
哈利:……好过分。
突然传来一阵猛烈的撞门声和响亮的脚步声,片刻之后,麦格教授冲进了厕所,后面紧跟着斯内普,奇洛在最后。奇洛只瞥了巨怪一眼,就突然发出令人诧异的抽泣声,并且紧紧地攥住了自己的胸口。
艾莎:……这个反派到底在搞什么?
斯内普弯腰去看巨怪。麦格教授严厉地注视着他们,她的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细线,声音里带着冷冰冰的愤怒,“你们到底在玩什么鬼把戏?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待在宿舍里?为什么——就连赫奇帕奇的艾莎·理查德也会出现在这里?”
“不是这样的,麦格教授!”哈利连忙说:“我、我和罗恩吃坏了肚子,结果就遭遇了巨怪!”
罗恩连忙点头,难得机灵地接过话头,“没想到巨怪跑到了男盥洗室——多亏了赫奇帕奇的理查德,还有、还有格兰杰救了我们!”他想,总不能三个人的分数都要扣了吧,那将是多大的一笔数字!
“是这样的麦格教授,我们也没有想到会和巨怪不期而遇——我们四个平时关系不错,我也知道这个时候在外面很危险,但是如果只留下他们两个身体状况不佳的人可能会更危险——所幸我和赫敏留下了,否则他们大概率会被巨怪袭击,甚至来不及逃跑。”艾莎解释说,听起来很是认真的语气:“我和赫敏用咒语延迟了巨怪的行动,罗恩努力转移它的注意力,哈利趁机把他的魔杖插进了巨怪的鼻孔,最后巨怪莫名其妙被自己的木棍打昏了……当时情况危急,已经来不及去找人了。”
其他三人默契地保持着镇定,仿佛这个临时编造的故事就是事实。
是的,他们四个平时关系确实很好的。赫敏艰难地点了点头。
“噢——如果是这样……”麦格教授注视着他们,沉吟道,“这简直是一场不幸又万幸的意外,你们真的很走运,没有几个一年级学生能同一个成年的巨怪展开较量的。你们每人为各自的学院赢得了五分,我会把这件事通知邓布利多教授的。你们可以走了。”
他们急忙走出厕所,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们竟然赢了十五分,这简直不可置信。”罗恩说。
“可艾莎才是真正解决巨怪的人,她应该拿更多分才对。”哈利提醒他。
赫敏抱着书本,眼睛闪闪发亮:“但这是我们第一次成功配合施咒,这比分数更重要!”
“多亏了你们俩挺身而出,让我和哈利摆脱了麻烦。”罗恩承认说:“否则今晚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无论是被巨怪伤害,还是被扣了分数,大概都是他们不能够承受的。
“好了,你们三个回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吧,我也要去我的赫奇帕奇了。”就算走到了楼梯口,那股恶臭依然没有消散,威力十足,艾莎对着几人使用了清理咒,便准备和他们分开而行。
临别时,哈利真诚地道谢,罗恩也跟着致谢,两人又特意向赫敏表达了感谢,然后飞快地跑上了楼梯。
没想到,因为巨怪事件,他们四个的关系真的变好了。
接下来的几周,霍格沃茨完全进入了冬季模式。走廊里的盔甲们戴上了毛线编织的围巾,庭院里的雪堆一天比一天高。随着十一月的到来,城堡里的空气一天比一天躁动——哈利·波特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马上就要开始了。学生们走路时都在讨论战术,公共休息室的布告栏贴满了潦草的加油标语,就连教授们的课堂上,也时不时有人走神,眼睛瞟向窗外,仿佛下一秒就能听见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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帚破空的呼啸声。
虽然和赫奇帕奇没有什么关系,但麦格教授热情邀请了斯普劳特教授观赛。赫敏也特意邀请了艾莎:“你一定要来看,哈利紧张得都快把扫帚柄捏断了!”
本来哈利想去邀请艾莎的,但他整个人实在太紧张了,满脑子都是魁地奇。就连他想看本《神奇的魁地奇球》放松一下,都被正好撞破的斯内普教授找个理由没收了。
“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他一路冲到图书馆,在平斯夫人几欲刀人的目光中轻声说:“斯内普竟然被那只有着三个脑袋的大狗咬了!他去那里做什么?难不成那个巨怪是他放出来的?”
赫敏的眼睛睁得圆圆的。
“不——他不会的,”她说,“我知道他说话难听,但他绝不会去偷邓布利多严加保管的东西。”
“说老实话,赫敏,你总认为所有的老师都是圣人。”罗恩很不客气地说,“我同意哈利的话。毕竟特别关照哈利和在学校偷东西并不冲突,更何况那东西听起来就很难得。可是他在寻找什么呢?那条大狗在看守什么呢?”
“艾莎,你说呢?”赫敏知道两个男生对斯内普教授意见很大,干脆转过来问正忙着写作业的艾莎。
没想到艾莎头也没抬,直接说道:“斯内普教授确实可疑……”
其他三人闻言表情各异,哈利和罗恩喜上眉梢,赫敏撇了撇嘴,两条眉毛都耷拉下去了。
“但如果我们把‘谁最可能放巨怪’作为切入点……”艾莎抬头说,“你们不觉得有个人比斯内普更可疑吗?”
两个男生苦思冥想仍不得其解,赫敏放下羽毛笔,认真思索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说起来确实有个不对劲的地方……就在万圣节前夕那天!”
“那天怎么了,除了我们把巨怪痛揍一顿……”罗恩想了想,没觉得哪里有问题。“你们两个天才,能不能不要卖关子啊?”
哈利好奇的眼睛也瞪得大大的,他那塞满杂念的脑袋根本不适合思考,最好是能有什么东西把魁地奇从大脑中挤出去。
赫敏在艾莎鼓励的目光下继续分析道:“你们不觉得奇洛教授很可疑吗?”她掰着手指数落,“一个黑魔法防御术专家,面对教科书上的巨怪时——先是惊慌失措地报信,后来又对着被打倒的巨怪哭哭啼啼。”她的声音越来越急促,“更奇怪的是他平时的课——如果我们不主动提问,他就只会结结巴巴地讨论天气!这哪像个正经教授?”
“想想看,”艾莎用羽毛笔轻点羊皮纸,“巨怪出现时,第一个报信的人是谁?一个防御术专家被巨怪吓晕——”她意味深长地停顿,“这戏演得太过了。”
哈利和罗恩恍然,但哈利还是问了句:“那斯内普为什么会被狗咬伤?”
“以斯内普教授的警觉性,他很可能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异常。毕竟邓布利多教授多少会联合各个教授发挥所长布置藏匿地点,他在这里任职很多年知道这个很正常……”艾莎挑了挑眉,说道:“可是奇洛才来不久,不认真授课却成为霍格沃茨的老师,你们说可疑不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