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一阵清冷的嗓音,姜棠的身影出现在院中,衣袂飘然,眉眼间依旧是那副拒人千里的疏离。他朝千衍门宗主陈玄礼微微颔首,“陈宗主,蛊毒之事既已暂解,我等便先行告辞了。”
陈玄礼脸色微僵,似是还想挽留几句,但姜棠的目光冷淡如霜,话语间没有半分回旋余地。他只得干笑两声,拱手道:“姜少侠言重,既然诸位有要事在身,老夫便不强留。来日若有缘,自当再聚。”
程辞看着姜棠的背影,眸光微动。
程辞收拾着东西,他转头看向程笙,语气温和:“阿笙,我们也该走了。”
程笙点点头,却在起身时一个踉跄。程辞眉头一皱,不由分说将她打横抱起。程笙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哥!我自己能走!”
“你这样子还走什么走。”程辞低头看她,眼中满是宠溺,“乖乖让我抱着。”
江寻在一旁笑嘻嘻地打趣:“阿笙啊,你这哥哥也就对你这么温柔,平日里那副锋芒毕露的样子,可吓坏不少人呢!”
程笙闻言,得意地扬起小脸:“那是自然,我哥最疼我了!”
程辞轻笑一声,抱着她往外走。路过陈玄礼时,他脚步一顿,侧目看向这位千衍门宗主,眸光冷冽:“陈宗主,伤势耽误不得,我们先行告辞了。”
“墨兄、周兄、路兄、周兄,下次再见了。”
几人点点头,“注意安全。”
陈玄礼脸上的笑容僵硬,眼睁睁看着程辞抱着程笙,大步流星地往外走,那姿态,仿佛千衍门是什么龙潭虎穴,多待一刻都嫌污糟。
他张了张嘴,想说几句场面话,诸如“程少侠慢走”、“程姑娘好生休养”之类的,可程辞那冷得掉冰渣的眼神扫过来,他便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只能干巴巴地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去。
江寻跟在程辞身侧,看着他小心翼翼护着怀中程笙的模样,忍不住啧啧称奇:“程辞啊程辞,平日里看你怼天怼地,没想到对阿笙倒是细致入微。这要是让那些被你气得半死的家伙们瞧见了,怕不是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程辞横了他一眼,脚下却丝毫未停:“阿笙是我妹妹,我不疼她疼谁?倒是你,还不赶紧回你的红湙河去?赖在这里,莫不是也想尝尝千衍门的蛊毒?”
“嘿,你这人,好心当成驴肝肺!”江寻夸张地叫屈,“我这不是担心阿笙嘛!再说了,千衍门这烂摊子,我总得再瞧瞧,看看有没有什么漏网之鱼,免得日后又出来害人。”
他顿了顿,又道:“你们先回沿炣山也好,阿笙确实需要好好休养。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再去寻你们汇合。”
程辞闻言,脚步稍缓,看了江寻一眼,眼神中难得地带上了一丝认可:“那你自己当心。”
“放心吧!”江寻拍了拍胸脯,笑得一脸灿烂,“我江寻是谁?机灵着呢!”
说话间,几人已到了千衍门外。程辞早已吩咐沿炣山的随行弟子备好马车。一辆宽敞舒适的马车静静停在路边,车帘半卷,露出里面铺设柔软的锦垫。
程辞小心翼翼地将程笙放在锦垫上,替她掖好被角。程笙脸色苍白,却仍是笑吟吟地看着他:“哥,我真的没事。”
“没事也要好好休息。”程辞轻声道,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烧才稍稍放心。他正要起身,程笙却一把抓住他的衣袖。
“哥,你也累了,在这儿陪我坐会儿吧。”程笙眨着眼睛,声音软软的带着几分撒娇。
程辞无奈地笑了笑,在她身边坐下。马车缓缓启动,车厢轻轻晃动。程笙靠在程辞肩上,眼皮渐渐变得沉重。
“睡吧。”程辞轻声道,“到家了我叫你。”
程笙迷迷糊糊地点点头,很快就睡着了。程辞看着妹妹安静的睡颜,眉头却渐渐皱起。
千衍门的事情虽然暂时告一段落,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那些蛊毒的来源,陈玄礼反常的态度,还有姜棠临走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过了一阵子,马车突然剧烈晃动了一下,程笙被惊醒,迷茫地睁开眼:“怎么了?”
程辞将她护在怀里,神色警惕:“有人在跟踪我们。”
程辞的目光如刀锋般扫向车窗外,车帘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外头昏暗的山道。夜色浓重,树影摇曳,远处似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但程辞知道,那绝不是幻觉。
他的手不自觉地按上腰间的剑柄,掌心微微收紧。
“哥?”程笙揉了揉眼睛,声音里还带着几分睡意,察觉到程辞的异样,她也跟着紧张起来,“是千衍门的人?”
“未必。”程辞低声应道,语气冷得像冬日的寒霜,“别怕,坐好。”
他掀开车帘一角,借着月光打量四周。山道狭窄,两侧是陡峭的山壁,唯有前方一条蜿蜒小路通向远处。这地方,偏僻得像是专为埋伏而生。他心底冷笑,千衍门那群老狐狸,果真没那么容易放手。
马车再次晃动,这回更剧烈,像是车轮撞上了什么硬物。车夫低声咒骂一句,猛地拉住缰绳,马儿嘶鸣着停下。程辞的眼神更冷了,他低声对程笙道:“待在车里,别出来。”
程笙咬了咬唇,想说什么,却被程辞一个眼神止住。她知道自家哥哥的脾气,这时候多说无益,只能乖乖点头,抓紧了袖中的一枚银针——那是她防身用的,虽灵力低微,但关键时刻也能派上用场。
程辞推开车门,跃下马车,动作轻盈如豹。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腰间长剑微微泛着寒光。车夫是个沿炣山的年轻弟子,见他下来,忙低声道:“少主,前头有块大石挡路,像是有人故意放的。”
“故意?”程辞冷哼一声,目光扫向前方。果然,路中央横着一块半人高的巨石,旁边散落着几块碎石,像是刚被凿下不久。他眯起眼,声音低沉:“退后,护好车。”
话音未落,一道凌厉的剑气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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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壁上方破空而来,直冲程辞面门!他身形一侧,剑气擦着他的发梢掠过,狠狠斩在地面,炸出一道深痕。尘土飞扬间,一个身影从山壁上跃下,稳稳落在巨石旁。
那人一袭灰袍,头发半白,面容瘦削如刀刻,眼神却锐利得像鹰隼。他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剑身隐隐透着青光,显然不是凡品。程辞打量着他,心底暗自戒备——此人气息沉稳,灵力深不可测,绝非寻常角色。
“程辞,沿炣山少主,果然名不虚传。”灰袍人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沙哑,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能躲开我这一剑,年轻一辈里,你算头一个。”
程辞挑了挑眉,语气轻佻却藏着锋芒:“过奖了。不过阁下深夜拦路,摆这么大阵仗,就为了夸我两局?”
灰袍人冷笑一声,眼中寒光更盛,像是刀尖上的霜雪:“夸你?呵,年轻人,口气倒是不小。”他缓缓抬起手中长剑,剑尖微微颤动,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波纹荡开,压得人呼吸一窒。“我来,只是取你性命。”
程辞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眼中却没有半分松懈:“取我性命?啧,最近想杀我的人可不少,你得排队。”
他手腕一转,长剑出鞘,寒光乍现,剑身映着月色,宛如一泓秋水。
程辞语气依旧张扬:“不过,敢单枪匹马拦我程辞的路,你这老家伙有点胆色。”
灰袍人眯起眼,像是被程辞的轻佻语气激怒,哼道:“牙尖嘴利,看来沿炣山没教你什么叫敬畏。”他身形一晃,剑光如匹练般斩出,迅猛无匹,直逼程辞胸口!
程辞脚尖一点,身形如风般后退,剑锋斜挑,精准地格开这一击。两剑相交,火花四溅,发出一声刺耳的铿锵。
程辞借势退开几步,稳住身形,心底却暗暗吃惊——这老者的剑法凌厉,灵力雄浑,每一招都带着一股碾压的威势,绝非普通宗门长老可比。
车厢内的程笙听到外头的动静,脸色一白,忍不住探出头,低声道:“哥!”她一眼便瞧见那灰袍人的身影,心头猛地一跳——那人的气势让她感到莫名的压迫,仿佛一只无形的巨手掐住了她的喉咙。
“回去!”程辞头也不回地喝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程笙咬紧下唇,缩回车厢,手指却攥紧了银针,指节泛白。
她知道自己灵力低微,出去只会拖后腿,可看着程辞独自迎敌,她心底像被针扎似的疼。
程辞冷哼一声,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剑影之间,手中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叮叮当当的交击声不绝于耳。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时隐时现,像是与夜色融为一体,每一次出剑都带着一股凌厉的杀意。可即便如此,他也渐渐感到压力——这灰袍人的剑法不仅快,且每一击都精准得可怕,仿佛能预判他的每一步动作。
“老家伙,你到底是哪来的?”程辞一边挥剑格挡,一边咬牙问道。他试图激怒对方,探出些底细,“千衍门?还是若羌?总不会是入云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