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瑾眉头紧皱,脸色肉眼可见变得难看,“怀瑾与五姨娘清清白白,还望父亲莫要误会。”
就算五姨娘不是父亲的妾室,也与昭明有过婚约,无论他以何种身份,长子亦或长兄,从伦理来讲,都不应与徐可心有所牵连,万万不可收她为妾。
未曾想过父亲会说出这番话,林怀瑾脸色难看,好似被人一拳打在脸上。
林远舟面无表情,“若对她无意,可心是否受了委屈,又和怀瑾有何关系?”
“她是为父的妾室,也是你的庶母。”
“怀瑾,你已然失了分寸。”
“父亲,我绝无私情,只是五姨娘太过可怜……”林怀瑾想要解释,可对上父亲审视的目光,他话语一噎,良久沉默。
他不再开口,林远舟手执毛笔,目光复又落在手中的公文上。
眼下他的妾室受了委屈,不来寻他,反倒去寻他的长子,而他的长子执迷不悟,也要为她讨回公道。
两人郎情妾意,倒真是令人动容。
他没道理为了一个妾室同自己的长子置气,也知晓长子克己复礼,不可能对他的妾室有旁的心思。
可他的长子为他的妾室向他求情,林远舟心上莫名生出背叛之感,只觉自己的情人红杏出墙,奸夫还是他的亲儿子。
林远舟斜斜倚着檀木座椅,姿态随意,面上却没有几分笑意,垂眸注视手中公文,好似在专心批阅,可良久未落下一字。
林怀瑾虽心有不甘,但听出父亲话里的告诫,犹豫良久,终究退了下去。
书房门合上,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才放下公文,按揉眉心。
火烛燃烬,昏黄的光覆在男人身上,徒增几分疲惫。
他的确喜欢情人的温顺,但不包括情人受了委屈去求助旁的男人,就算是他的长子也不行。
过了半晌,门吱呀一声打开。
小厮推门走进,换了烛盘里的火烛。
“在年前苏州知府送来的苏绣绣布里,择三匹清雅别致的面料,依五姨娘的身子裁制衣衫。”林远舟按压酸胀的额心,平声吩咐。
“是,大人。”
见他按揉头皮,小厮转了下眼睛,试探道,“大人,方入夜,想必听雨阁那边还未入寝,不如小人现在唤姨娘过来,让她当面答谢大人?”
林远舟按揉眉心的动作一顿,良久才道,“不必,命侍卫将药堂的大夫和春熙斋的丫鬟押至内狱,令人一齐审问。”
临近亥时,各院已经安寝。
忽得府内传来一阵哭喊声,很快又消散。
药堂的大夫正躺在床上酣睡,被侍卫掐着衣领直接拖到地上,霎时清醒。
地牢内。
一众下人瑟缩着身子,浑身颤抖不停。
眼见侍卫手握长鞭就要抽在其中一个丫鬟身上,那人匆忙下跪,未语先泣,捋起袖子露出手臂上青红的伤痕,哭喊道,“都是四姨娘的主意,奴婢们若不遵从,她便打骂不停。”
有了她出头,一众丫鬟也纷纷捋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结痂的掐痕。
一人甚至直接脱下外衣,后背上大片的烫伤霎时暴露在众人面前,褶皱的皮肤好似褪下的蛇皮伏在后背上,触目心惊,令人不忍直视。
虽说春熙斋吃穿用度都是府内最好的,但仅限于四姨娘和几个嬷嬷。
一众丫鬟每日干着脏活累活,还要挨四姨娘的打骂,稍微露出不满便吃不上饭,甚至不如府内的杂役。
她们也不是未想过离开春熙斋,可各院管各院的事,彼此之间,谁都管不到谁,另外两位姨娘知晓她们是春熙斋出来的,都不愿留下她们。
倒是有一个丫鬟买通好嬷嬷,被调去了听雨阁,可四姨娘得知后,一直拿她过去的错事威胁敲打她,让她不得安宁。
春熙斋上下众人,深受其害。
正堂内。
四姨娘跪在地上,身子瑟缩不停。
男人坐在主位,长指搭在茶盘上,指骨轻抵桌面,看着杯中茶水,眼底没什么情绪。
良久后,管家走至正堂,身边还带着一个丫鬟。
“把你方才讲的都告诉大人。”他命令道。
丫鬟跪在地上,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女人,面上露出不加掩饰的恨意,破罐子破摔,一股脑地把四姨娘欺辱她们和算计五姨娘的事情全都讲了出来。
知道她们身为下人人微言轻,丫鬟把话头尽数落在五姨娘身上。
“大人,五姨娘同四姨娘无冤无仇,只因四姨娘嫉妒五姨娘得宠,便命奴婢在姨娘送给大人的点心中下药,五姨娘误食毒药才会昏睡不醒……”
未等旁人说什么,四姨娘先急声打断丫鬟的话,“大人,勿要听她胡言乱语,妾身一门心思扑在大人身上,只想尽心服侍大人。”
“五姨娘能同妾身一起照顾大人,妾身高兴还不及呢,又怎会嫉妒她,还请大人明鉴。”
她神色慌乱,伸手指着丫鬟,紧蹙着眉冷声道,“这丫鬟之前打碎我的玉簪子,我斥责她几句,她便记恨妾身,一直想要跑去别的院子里。”
“如今她在听雨阁做事,想必又记恨上五姨娘,才下毒于她。妾身管教不周,让她离了春熙斋后依旧不懂尊卑,是妾身之错,愿受大人责罚。”
四姨娘面色诚恳,一副愿代下人受罪的慷慨模样。
她话语不停,一旁的丫鬟却面色如常,没有丝毫慌乱。
四姨娘未注意丫鬟的面色,仍跪在地上,不断忏悔,说她身为主子对下人疏于管教,才酿成祸事。
见大人只摩挲茶杯没有责怪的意思,四姨娘越说越有底气。
直到身后脚步声响起,素来服侍她的两个嬷嬷满身是血地跪在地上,四姨娘才面色一凝。
守在一旁的管家看向男人,得了他的准许后,上前勒令嬷嬷说出实情。
一个嬷嬷狼狈地跪在地上,先是看了眼面前神色淡漠的男人,复又看了眼死死盯着自己的四姨娘,她紧咬着牙,迎着四姨娘震惊的目光,说出了实情。
过去她只在春熙斋做事,虽知晓大人不留情面手段强硬,但也不曾真地见识过。
被押去内狱前,她还想着绝不认罪,可等被各种刑具折磨一通后,她只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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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分离,恨不得咬舌自尽,也好免去这酷刑。
嬷嬷知无不言,一五一十倒豆子似的,把四姨娘做过的勾当全都讲了出来。
四姨娘本侥幸以为她们二人不会出卖自己,等听到最后,她彻底瘫坐在地上,脸色煞白。
正堂内格外沉寂。
良久过后,青瓷杯盏不紧不慢落在桌面上,啪嗒一声,跪在地上几人的身子也不禁随之一颤。
“以下犯下,杖责五十,发卖人市。”
没有起伏的命令轻飘飘落下,两个嬷嬷闻言,霎时跪不住了,哭丧着脸膝行上前,急声道,“大人,都是四姨娘的主意!我们做奴才的也是身不由己!还望大人饶恕!”
说是杖责发卖,可这五十大板挨下来,非死即伤。
就算侥幸活下,也仅剩一口气,哪里还有活路。
变相就是要处死她们。
好似未听到耳边惊恐的求饶声,男人不紧不慢站起身,只阖上茶盖,向堂外走去,徒留几人跪在原地。
管家站在原地,望了眼男人远去的背影,看向一旁的侍卫,习以为常地吩咐,“把人都拖下去,夜色已深,找个没人的地方动刑,以免惊扰别院的主子。”
几人跪在地上,闻言纷纷变了脸色,瘫坐在地。
听雨阁。
已经入了夜,知晓大人不会来,徐可心早早入寝,想着明日再去送点心给大人,只是不知道大人会不会见她。
她忧虑此事,辗转反侧良久,才堪堪入睡。
不知何时,忽得房门被推开。
沉稳的脚步声走进,越靠越近,最后停在床前。
半梦半醒之际,徐可心只觉自己的胸口格外沉闷,好似鬼压床一般,任由她怎么翻身都无法挣脱。
直到异物侵入,她才费力抬眼,却见数日未见的男人此时坐在她身前,攥着她的腿弯,眼神淡漠,饶是被发现了,也没有心虚的意思。
四目对视,男人直接没有征兆地进到最深处。
身子骤然被塞满,徐可心无意识躬身,攥紧身旁的被子,良久才堪堪接纳。
她忍着不适,费力问,“大人为何深夜前来?”
林远舟勾着她的腿弯,没有回应,而是俯下身吻上她的侧颈,微凉的唇贴在颈侧,徐可心微微偏头,下意识环抱住男人的脖颈。
细密的吻从颈侧移至脸颊,修长的手指钳着她的脖颈,也不断上移,攥住她的下颌。
眼见快吻至唇角时,男人忽得停了下来。
徐可心不解抬眸,看向对方,轻声唤了一声大人。
男人起身,双臂撑在她的身侧,垂眸注视她。
过了良久,徐可心才听到他问,“可否受了委屈?”
好似是关心的话,但语气淡漠,听不出暖意。
徐可心疑心自己听错了,犹豫良久,才小声道,“没有。”
她仍同以往那般乖顺,本以为大人也会同过去那般宽心。
可不知是不是她看错了,在她回答后,男人周身的气息莫名冷了下去。
好似并不满意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