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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莲座佛缘3

作者:83845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在这莲座镇的时间似乎过得飞快,转眼间便到了下晚,今日莲座镇的众人没有像往日一样生火做饭,而是在听到一阵马蹄声后,便簇拥赶往了村口。


    周明理却在房间中一直未出,王大姐敲了好几次门,屋内却没有一声应答,最后王大姐在门口嘀咕了几句,也便抛下这位萧施主赶去村口了。


    直到周围所有的声音聚集到了村口,周明理的房门才吱呀呀的推开。


    走到了大街上可谓是万人空巷,一个人都看不见。


    周明理根据之前王大姐和郑陆尘描述的祠堂的位置找了过去,虽然走了几次错路,但是好在这一路无人,自然这样丢人事情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莲座镇的祠堂修的颇为气派,红墙青瓦,里面是终年不断的烟火,让这彩绘的建筑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蒙。


    虽然此时几乎整个莲座镇的人都去了村口,去欢迎那所谓的圣女,但是祠堂门口还是出现了极个别的人,这两个人手上拿了木棍,百无聊赖的守在祠堂门口。


    “你说我俩怎么就这么倒霉,这关键的日子要在这守祠堂。”


    “是呀,听说这圣女可是美得很,这一路过来我们这镇子路又窄,难免有机会磕碰一下,那可真是沾了佛光了。”


    “我看就是那王家的搞的鬼,之前就是因为我喝了点酒,说了那老太婆上了年纪,估计就被她听见了,这种时候,不就故意给我使绊子。”


    “你别说,那老家伙还真是,我有一次也是嘴上没把住,说了一句不中听的,她就在我身后听了完全,之后那些好事情我就一件都没有捞到。”


    周明理听着这两个人的对话,心中暗想这莲座镇是横看竖看都没有半分佛门的气节。这两人更是,甚至对于他们的圣女都是这副态度,真不知道是怎么用佛光包裹住他们这烂透了的底子的。


    而就在这时,周明理听到原本远在村口的奏乐声不知不觉间已经靠近。现在他必须把这两人引开,不然等着那些人来了,也没机会进祠堂了。


    周明理退到了更远一些的墙角,吹了一声口哨,不一会,就一匹高头大马跑了过来,马在祠堂门口徘徊了几圈,那两个人显然也注意到了,但是都没有想上前掺和的意思。


    周明理也趁着他们的注意被马匹吸引的时候,靠近了这祠堂,这祠堂中的香火可能因为今天要迎接圣女,呛得周明理难过,眼见二人都没有打算离开去驱赶那匹马的意思。


    周明理只好心一横,又是一声口哨,但是离那两人太近,他们很快就听到。


    好在马的反应比人快,在那两人看来,这马就像疯了一样往祠堂里面冲,顾不上刚刚听见的口哨声,两个合力上前去拦马,还是被结结实实踹了好几脚。


    周明理也借此空档算是溜进了祠堂,要说这莲座镇最体面的就是他这祠堂,为了迎接圣女,甚至路两边还放了不少花,现在东梁已经入夏,天气甚是炎热,而这些花却没有半分枯萎之色,反倒是如春日一般正当时,周明理随眼一看便注意到那花盆中的鸡蛋,这么多盆花,这么多鸡蛋。普通人家也不是能天天吃得上,更别说莲座镇这样小地方,现在竟然拿来种花,还真是奢侈。


    进了祠堂,里面没有牌位,左右两边都是佛龛,全都放满了佛像,但是无一例外都是用红布包得紧紧的,完全看不出真身。


    而在祠堂的正中,莲花佛台上没有供佛佛像,而是放着一块个盒子,周明理正想上手去拿,却不料门外传来了声响,听声音正是刚刚在门外那两个小伙子。


    “仙师请进,仙师慢点来,哈哈,这就是那玉令,仙师您掌掌眼。”


    来者似乎很谨慎,一直没有开口,周明理躲在暗处,听到了那莲座上盒子被拿走打开的声音。似乎那位仙师把玉令取了出来。


    “诶,仙师你不能拿,这玉令要等圣女来才可以拿走的。”


    “哼,滚。”


    顿时一股气息席卷祠堂,一旁的蜡烛都被吹灭了,光线顿时更暗了。


    周明理现在如热火上的蚂蚁,这怎么圣女还没来又来了个仙师。而且这仙师可不弱,周明理没有练气,就算马术再好,追上了也注定打不过,这可怎么办。


    听着那两个守门的已经被撂倒,周明理已经打算心一横冲出来,去拖住这人,就在这时,另一股气息破门而入,听声音这仙师似乎又被逼回了房内。


    “放肆,何人敢擅作主张窃取玉令。”来人是个女子,但是似乎没有丝毫惧意。


    “哼,臭娘们,就凭你?”


    于是一阵叮叮当当刀剑碰撞,东西掉落的声音从祠堂中响起。


    哐当!


    “该死!”似乎是那所谓的仙师落了下风,周明理通过有限的视线看到了之前装着玉令那个盒子被一分为二,掉落在了地上,但是玉令却并没有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那女子显然已经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二人又打了起来,此时门外也传来了人群的吵闹声。


    “圣女小心,我们来帮你了。”


    那仙师多半是不想让太多人看到他,在听到不远处的吵闹声的时候,便一脚踏上了桌子,向着屋顶一跃,一拍,屋顶出现了一个大洞,他就这样顺利脱身了,但是这时候破碎的除了屋顶,还有他刚刚借力的供桌,也在他离开的瞬间砰然粉碎。


    众人也就在这时进到了屋内,第一时间都是围着那女子关切,但是突然有人注意到破碎的供桌,指着那边就说道:“你们看,那小偷!”


    不错他现在指的人正是周明理,他刚刚因为那仙师进来的猝不及防,他就只好就近藏到了供桌下面。


    而刚刚那人借力离开时气息太过强大,不仅供桌震碎了,周明理也被震得七荤八素。


    就在他想向角落里爬一段的时候,就被那人这样指了出来。


    下一秒原先那些围着那女子的人就冲着他围了过来,眼看是少不了一顿拳打脚踢,周明理已经把身体蜷了起来,把脸埋了进去,自己可不能因为出来一趟回去毁了容,那还怎么见萧妖雪。


    可是预期中的殴打却并没有到来,而是以刚刚那个女子的声音又传进了耳朵,周明理现在真觉得这女子一定是神仙下凡,留他一条小命。


    “诸位且慢,诸位都是莲座镇人,又是佛门中人,刚刚那歹徒与我在这动刀已经是对众佛不敬,你们这些平民百姓,没有大气运还是不要在佛像面前动粗。”


    没想到这话对这些满脑子烧香拜佛的人来说还真有作用,都停下了手,但是还是有人找来了绳子将周明理五花大绑了。


    王大姐很快就认出了周明理的身份,上前说道:“怎么是你小子?我就说今天叫你去接圣女见不到你人,原来你从始至终都是奔着着玉令来的,还枉费我觉得你是个见多识广的香火客。啐”


    周明理被人绑着,动弹不得,就这样被王大姐啐了一脸。


    转头王大姐对着那女子道:“圣女,此人精心谋划欺骗了我,让我把他带进了镇子,我这就把他关起来,过几日便行净化仪式,保证不会让他影响莲座镇。”


    “好。”


    果然这人就是圣女,只是她怎么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带着笑意呀,她是在取笑自己吗?周明理还没好好打量圣女的的模样,就被人按着押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听见圣女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这玉令不是真的吧?”


    但是还没有等到莲座镇众人的回答,周明理就已经被押出了宅子。


    而祠堂内,王大姐听到圣女问出这个问题却是分外惊喜。


    “圣女果然好眼力,这玉令确实只是我们放在外面防备这些盗匪。圣女稍等片刻,我给你取真的玉令。”


    说着就走向莲台后方,却是翻找一番后惊恐的走了回来。


    “圣女……这……”


    “怎么了?”


    “玉令……不见了!”


    !


    此言并没有让圣女多惊讶,反而是在场的莲座镇的人都开始惊呼。


    “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吧,这玉令我亲自来找。”


    “圣女这事我们真的不知道,圣女你一定要如实和佛祖说呀,我们莲座镇人人吃斋念佛,真的没有二心。这个玉令丢失我们真的没有想到。”


    “一定是刚刚那个香火客,我们这就去严审他。”


    人群中已经有人怒发冲冠的往门外去了。


    “都给我站住!我说了这事我亲自来查,你们是聋了吗?”


    此时众人只觉得这祠堂中温度降到了冰点,明明是夏日,但是他们身上的汗却变得冰冰凉,听着这女子的话,连脚都有些发软。


    “你们派人去把他提来我的住处,其他的事就不要插手了。还有要是我发现他有一点受伤,那你们今日的事情,我保证一字不落都会传进佛祖的耳朵。”


    说完,将手中的玉令啪的一声摔在地上,顿时玉令粉碎,地上也留下了一个坑。


    众人现在也自然知道这位圣女的实力,不再敢自作主张,急忙分了两队,一队人马去找周明理,而另一队则是将圣女送回住处。


    好巧不巧这圣女也是住在王家。


    周明理被人压出了门进,就带上了头套,之后的路他就完全分辨不出来,头套再被摘去的时候他已经身处黑暗闷热的牢房中。


    周明理确认门外的人走了之后,急忙摸了摸了怀中,入手便是一块温良的玉牌,细细摩挲的的可以感受到,这玉牌一面雕龙绘凤,一面刻着八个字“旧主无为,新君当启。”


    周明理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那败走的仙师和那圣女看起来都不像是摆设,恐怕都已经意识到那玉令是假的了,自己这块真的要怎么藏才不会被怀疑。


    就当周明理正在考虑的时候,身后一只手突然搭上了他的肩:“这里可是可是很久没来新人了,这位公子是怎么进来的。我猜猜该不会是因为打翻了香炉了吧?”


    “你以为个个都像你这样毛手毛脚,刚刚镇子里这么热闹,恐怕是这位大盗偷了那玉令吧。”


    “说我毛手毛脚?还不是你一直袖手旁观。不然我至于被那把香灰迷了眼吗?”


    “诶呀,马得源,马大公子,你是输给路行的徒弟,不丢人。”


    “你就会说风凉话。”


    周明理被人搭上肩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僵住了,手上紧紧握着那玉令,直到听到马得源这个名字,他才松了一口气。


    那人似乎也感觉到手下扶着的肩膀软了一些,边说就边向着正面转,借着窗户透进来的微光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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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人我看一点功夫都不会,他这样都能偷到玉令,我才……”


    看到周明理的时候,马得源整个人愣住了,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但是被地上的稻草绊了一下,一屁股就摔在了地上。


    另外那人也看到了马得源的异状,从黑暗中走了过来。


    “干嘛呀,不就是一个没功夫的人,至于给你吓成这样吗?”


    那人也绕到了周明理的正面,周明理看着此人面熟,有三分像萧妖雪,但是有七分像李治,想必就是那个李家去了武清宗的那个小公子李无忧了吧。


    “他谁呀?”李无忧对着马得源问道。


    “你不认识?”


    我应该认识?


    “他是……他可是……马得源见过胡笳郡王。”马得源想了几种介绍方式,终于想起来自己刚刚失态,还没有行礼。


    “胡笳郡王?三殿下?周明理?”


    “放肆,你怎么直呼皇子名讳。”


    马得源顾不上身上狼狈,急忙冲起来,一把捂住了李无忧的嘴。


    “相比于这些称呼,我更希望你称呼我为……姐夫。”


    周明理看着二人寒暄了半天,终于开了口。


    “是呀,就是你要娶雪姐姐。那你跑来这莲座镇干嘛?”


    “来给你姐找嫁妆呀。”


    “哈?”


    李无忧和周明理是第一次见面,显然还是姐夫占了上风。


    “你们怎么会在这?路行又是怎么回事?”周明理终于是把话题拉回了正道。


    “师傅让我们来查玉令,刚进莲座村一切都好,后来我们就遇到了路行的徒弟严忌。他要偷,我们就交手了,最后我们没打过他,但是他也没有拿到玉令。”


    “莲座镇的人发现我们,抓不住严忌,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把我们给抓了。还说要给我们净化什么的。”马得源在一旁补充道。


    “严忌?”


    “只是我们觉得他也不像是要偷那玉牌,好像就是要让那些人抓我们一样。”李无忧好像是想起什么。


    “为什么这么说?”


    “他没有尽全力,我当时没出手,只有马得源和他打,最后打完他跑的时候,对着那些人说道他两一伙的也想偷玉令。当时马得源被他用香灰迷了眼,晕头转向,我们就这样被绑了。”


    听着李无忧这么说,周明理也意识到,似乎刚刚自己暴露也完全是因为那人要破顶而出,只是可惜没有见到他的样貌,不知道是不是严忌。


    “那净化呢?又是怎么回事?”周明理想到另一个是,这个词从他第一次从莲坐镇人的口中听到,他就觉得不舒服,李无忧他们好像也知道点。


    “就是杀了祭山。”


    “杀了?他们不都是都信仰佛教吗?怎么还……”话还没说周明理也意识到不对劲了。


    “是呀,这群人信佛,每天的饭菜还是大鱼大肉。他们还担心杀生?”


    “他们有说是什么时候了吗?”


    “应该就是后日,本来我们两打算再被带出去的时候,直接突出重围,现在没想到殿下来了。”马得源见到周明理之后似乎就一直被纠结和喜悦纠缠,现在周明理终于知道他在纠结什么了。


    “到时候,你们……”


    话还没说完,走廊里就传来了脚步声,李无忧和马得源快速的缩到了黑暗里,果然火光只照亮牢房中周明理一人。


    “起来!走!圣女要见你。”


    “我?”


    来人也不管周明理的疑惑又把他五花大绑起来,架走了。


    武清宗小记:


    一月之前,武清突然把李无忧和马得源叫到了房中,二人之前有些矛盾,但是自从李无忧整治了马得源一番后,他们两人的关系已经从有些矛盾变成了老死不相往来。


    虽然是一同进的武清的门,但是二人全程都不愿意看对方一眼。


    “你们二人是武清宗年轻一辈中最杰出的弟子,为师觉的时候让你们出去历练历练了。”


    听到这话二人显然都有些激动,来这武清宗已经快一年了,虽然习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但是总是闭门造车,那是行不通的。


    “师傅,我们要去哪?”李无忧问道。


    “哈哈,不是我们,是你们。你们去趟东边,那边玉令一事闹得沸沸扬扬的,你们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令那不是叛国贼的借口吗?我们也要去趟这趟浑水?”马得源也心怀疑惑。


    “去看看吧,能帮多少帮多少。”武清似乎也不太愿意介入这场权力斗争,但是这其中又有他的难言之隐。


    “是!”“是!”


    于是,简单交代后二人就出发了,只是不知为何,武清竟然要求李无忧把墨剑就在宗内,只让他使用金刚掌。


    好在这一路上,两个少年并没有收到什么为难,到了莲座镇也是被奉为座上宾照顾,知道演技出现他们才沦为阶下囚。


    二人因为认识自然就被关在了一间牢房,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又破又小的床,而地上又是泥泞不堪,二人只好挤在一张床上休息,这样整日同吃同住,原来那些不满也在这样单调的日子里消磨了不少,反倒他们的关系得到了不小的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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