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周妄京总是站在她的身侧教她做题，她习惯做完之后回头看他求证结果。
黎挽如果做对了周妄京就会微笑着看她，做错了的话就会耐心地指出她哪个步骤做错了。
可这次他在遥远的美国。
“我在这儿。”周妄京含笑的嗓音传来，黎挽转头，镜头里的少年正看着自己招手。
他把自己写的简易过程拿到镜头前，两人的答案一致。
她做对了。
“做对了？”周妄京拿走镜头前的卷子转而拍自己，他应该是刚才拍过程的调整了角度，镜头反转的时候一张过分帅气的脸出现在面前。
他一身黑色睡衣，头发带着湿气，随意向后拢着，皮肤白皙五官立体。
饶是见过很多次周妄京那张脸，黎挽还是猝不及防被他帅到。
“挽挽？”
“做对了。”黎挽小鸡啄米点头，“做对了的。”
周妄京黑眸中笑意浓郁，“你还要继续做吗？”
“嗯。”
她还有四道大题没做完呢。
“好，那你继续做吧。”
周妄京话是这么说，可没有挂断电话的动作。
黎挽迟疑了一下，“那……我挂断了？”
周妄京：“不用挂断，我看着你做。”
看着她做题？
黎挽知道很多学生都会视频做题，之前听余满月说三班的数学课代表和女朋友视频做题被他妈妈妈发现闹到学校什么的。
“你在纽约没什么事吗？”
大白天的没事做看她做题。
“嗯，”周妄京伸手摆弄了一下手机的位置，“李叔的儿子已经没什么大碍，我们也帮他找了护工，李叔在这里照顾他儿子就可以。”
“我本来可以早回国和你一起去舅舅家拜年，但是我爸让我留在纽约几天拜访他的朋友。”
应该是为了周妄京继承周氏后，方便在美国运作吧。
“我很快回去。”
“挽挽，你再等等我。”
黎挽眨了眨眼，她倒也没有很期待周妄京回来……
“我要做题了。”
黎挽低头写题，剩下的大题倒不是很难做，偶尔有卡壳的地方，稍微想想就做出来了。
大概十点半的时候黎挽终于把所有大题写完，她抬头，周妄京还没有挂断，但也没看她，低着头在平板上写着什么。
黎挽抿了抿唇，拿出英语课词汇，轻声对着屏幕那边的人说：“周妄京。”
“嗯。”周妄京很快回答，视线从平板移到手机上，“怎么了？”
黎挽晃了晃手里的英语词汇，“我要背今天的英语单词了，可能会出声，所以有点吵……”
不知道会不会打扰周妄京。
没人想听别人枯燥地背英语单词吧！
周妄京：“不会，你背就好。”
“哦……”
既然周妄京还不挂，那她就放心背单词了，正好有个人监督，不然背着背着就走神了。
对很多人来说，英语这种东西是比安眠药还有用的助眠神器，黎挽也不例外。
她白天去程家拜年，又和程问津逛了很久公园，没怎么闲着，晚上又头脑风暴写了一张完整的数学卷子，身体和大脑都很疲惫。
背着背着就开始打盹，背完最后一个单词的时候黎挽就伏在桌子上了。
周妄京发现对面的人没有了声音，抬头叫了几声，黎挽竟然没有醒。
无奈只好挂了视频让已经结束假期回到周家的阿姨叫醒黎挽。
黎挽是被阿姨叫醒的，她迷迷糊糊，“阿姨？”
阿姨笑着说：“挽挽累了就上床休息，你这样会感冒的。”
黎挽这才惊觉自己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