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很少来这里。
“嗯，在这里。”周妄京伸手，做了个标准的邀请手势，“可以邀请挽挽公主跳一支舞吗？”
他的眸光温柔，像是淬了满天的星子一样明亮。
黎挽站起来，看着周妄京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抿了抿唇，“你为什么总想和我跳舞？”
她都明确拒绝过了，周妄京还锲而不舍。
周妄京仍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因为想和你跳成年后的第一支舞。”
黎挽闭了闭眼，颇有一种认命妥协的感觉，叹息一声，“我不会跳。”
其实她是会的。
因为上一世和周妄京跳过舞之后，每一个舞步都在脑海中过了很多遍。
周妄京握住她的手，“没关系，交给我。”
周妄京一如前世那样带着她跳整支舞，可她已经没有了前世的欣喜和慌张，只是很平常地机械一般的在周妄京的带动下跳这场舞。
月色皎洁，落在花海中少男少女的身上，静谧美好。
此时三楼的阳台，周老太太和温怡婷还有保姆阿姨正挤在一起，兴致勃勃地在讨论着什么。
“在看什么？”周之齐想去客厅接点水，一出门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嘘！”周老太太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
周之齐凑了过去，一下就看到楼下花房中的两道身影。
“他们”
周老太太打了他胳膊一下，“大惊小怪。”
周之齐：“难道他的开场舞的舞伴是黎挽？”
温怡婷摸了摸鼻子，很明显周妄京喜欢黎挽。
“可是他们还小”
周老太太：“行了，孩子们的事就交给他们自己吧，回去睡觉。”
而且目前来看黎挽根本就不喜欢周妄京，追不追的到还不一定呢。
老太太都发话了，周之齐倒也没说什么。
花房中周妄京带着黎挽跳完了最后一个舞步，黎挽收回自己搭在他肩膀的手，她后退半步和周妄京保持一个社交距离，“跳完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现在已经快凌晨了，她想回去休息。
“黎挽。”周妄京拉住她的手腕。
黎挽忽然生出一股烦躁，他想和她跳舞，她已经陪他跳了，为什么还是拉着她不放。
是不是前世的周妄京对她也是这种想法呢？
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总觉得对方提出任何一个超出社交概念的要求时是一种负担。
“你还要做什么？”黎挽的皱眉看着他，清丽乖巧的脸上都是不耐。
周妄京触电一样放开她的手，他缓缓垂下眼睛，不敢再看面前女孩儿的眼睛，“对不起。”
黎挽转身往回走。
情绪却还是被周妄京挑了起来。
可她实在想不出周妄京到底想要说什么。
从花房到老宅，周妄京一路跟在她的身后，沉默着没有说任何话。
直到黎挽转动自己房门的把手时才猛然想起。
她还没有和周妄京说生日快乐。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不会忘记。
大学之前她都是很早在微信上祝他生日快乐，周妄京也会很快回应。
后来他们关系不复当初，黎挽给他发消息他都不回复，渐渐的，黎挽不再主动找他，就连生日也不发祝福了。
不知道有没有到凌晨。
黑暗的楼道中，黎挽站在门前迟迟没有动作，周妄京站在楼梯口也没有动。
周家的人都已经休息，楼道中落针可闻，黎挽忽然转过身，“周妄京，如果你不喜欢一个人，那么不论她做什么都是一种负担，对不对？”
就像她之前总是自作主张把什么事情都告诉周妄京，不管他到底喜不喜欢，感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