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对切原赤也的好感度是60%,那现在已经短暂涨到110%,喜爱值爆表!
飞鸟绛不喜欢那个位置。极其、不喜欢!
仿佛又回到被人用嘲笑语气喊“第一”的时候。
但现在站在那里的是切原赤也。那个热腾腾的,总是自说自话的,很有活力的……新朋友。
“新朋友?”飞鸟绘理半蹲下来,摸摸飞鸟绛的脑袋,一边帮忙摘下飞鸟绛肩上的小书包和小水杯,一边问道:“阿绛交到新朋友了吗?叫什么名字?”
飞鸟绛张了张唇:“叫……赤也,切原赤也。”
听到粉发幼崽喊出隔壁家小孩的名字,飞鸟绘理笑得更深:“这样啊,是隔壁家的赤也啊。”
飞鸟绛换好鞋子,将换下来的鞋摆放整齐,站起来拽了拽衣角:“赤也的话,说今天会过来拜访……妈妈不会介意吧?”
飞鸟绘理诧异于这两个前几天还完全不熟的小孩子,怎么今天就发展到互相拜访的情谊了,但想想隔壁家赤也热情快要溢出来的性格,又想通了。
切原赤也来的很快。
飞鸟绛甚至怀疑对方根本就是回家放下书包换了个衣服就过来了。
切原赤也语气委屈巴巴又很欢乐地解释:“妈妈听说今天又布置了手工作业,迫不及待地把我撵出来了……”
飞鸟绘理闻言立即明白……手工课作业,听起来是给孩子的趣味作业,其实是布置给家长的加班难题……还好她家阿绛的手工从来不需要她插手。
将地毯和茶几上的东西都清空,飞鸟绘理说道:“那妈妈去书房工作了,阿绛要好好招待赤也噢!”
切原赤也飞快地帮忙回答:“好噢,妈妈!”
飞鸟绛眨眨眼:“诶?”
一下子多了个崽叫妈妈,飞鸟绘理笑得不行,答应说:“好的,好的。”
两个小幼崽趴在地摊上认认真真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完成了两个作品(by 飞鸟绛)和一坨垃圾(by 切原赤也)。
将作品分别放到袋子里装好,又依依不舍地将垃圾放到垃圾桶里,切原赤也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碎纸屑,提议道:“阿绛,我可以参观你的房间吗?”
飞鸟绛其实也不知道除了一起做作业,招待新朋友还能做什么。既然切原赤也说了,他也站起来:“好。”
在去飞鸟绛的房间之前,先参观了客厅。方才闷着头去琢磨怎么制造垃圾,切原赤也都没能分心好好看看四周。
现在抬头一看,才发现电视旁边又一排能排到天花板的浅木色柜子。
其中一列全部都是黏土娃娃!
两个小幼崽的身高不足以看到最上面那排,飞鸟绛拉着切原赤也后退两步到茶几旁边,还是看不到,互相扶着爬上茶几站起来。
飞鸟绛指着娃娃:“那个是第一次的作品,是一个雪人。”
切原赤也问:“是粉色的雪人诶!为什么是粉色,因为阿绛的头发是粉色吗?”
飞鸟绛:“不,是因为做的过程中被纸片割伤手了。”
出血没有很多,沾上白色的粘土揉着揉着就变成了浅浅的粉色。
切原赤也十分崇拜:“哇,被纸片割伤!听起来好厉害!”
旁边还有许多其他类型的。
飞鸟绛:“这个小房子,是妈妈抢回来的。之前的幼稚园手工比赛评选,拿到奖以后没有把小房子还回来,我很难过,妈妈于是亲自去了幼稚园,那它带回家。”
切原赤也眼睛亮晶晶:“哇!妈妈也好厉害!”
飞鸟绛:“还有这个……”
飞鸟绘理在书房打开了一角门缝,看着两崽站在茶几上指点江山,会心一笑,放心地回去了。书房门依旧留了一条缝,用来留意幼崽们的声音。
依次看完客厅、阳台,轮到了飞鸟绛的房间。布局和东京老家差不多,没有很童趣,是浅色原木风格。
入目是一张床,一张书桌,白色的窗帘,还有窗台上一盆开得很艰难的雏菊。
进门后,切原赤也指着雏菊,直言不讳:“它看起来快要死掉了。”
飞鸟绛愣了一下:“……你胡说!”
切原赤也:“我没有!”
飞鸟绛开始憋气。
切原赤也看着飞鸟绛脸颊鼓起来,从白玉色慢慢变成粉红色。
“也不是快要死掉,就是……看起来没有那么活力满满……”
飞鸟绛还在憋气。酸涩从鼻尖传到眼角,眼看就要积聚亮亮的液体。
切原赤也急忙:“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健康的小雏菊,阿绛,你真是个天才园丁!”
看着飞鸟绛停止憋气,切原赤也松了一口气。
书房里的飞鸟绘理完全不知道,在专心工作的几分钟,两个小幼崽的友谊的小船差点沉没。
即使有一点波折,第二天,飞鸟绛背着小书包出门,看见一脸期待地等在门口的切原赤也时,还是别别扭扭地走过去。
“早上好。”
切原赤也很困,努力睁大眼睛:“早上好,阿绛!”
飞鸟绛上前一步。
出门前妈妈的叮嘱在耳边回放。
“好朋友就是好手拉手上学呀!”
好困难。手拉手什么的……
飞鸟绛伸出手,犹豫着又要缩回去时,一只手主动握上了他的。
“清水老师,我们来啦!”黑发幼崽像上了发条的进击士兵一样,拉着飞鸟绛往前走。
至于飞鸟绛表现出来的迟疑,切原赤也半点也察觉不到。
好朋友之间牵个手怎么了?!飞鸟绛刚伸出手,切原赤也无师自通地领会到了意思,立即牵住了!
切原赤也朋友很多,但从来没有一个和他手拉手一起上学过!
所以……
他是不会放过这个唯一的飞鸟绛的!
直到被拉上校车,飞鸟绛还能听到身边幼崽轻轻地在哼歌。
哼的歌是飞鸟绛没听过的童谣,语调轻快,像走在清晨山林小路上,鼻间是清新湿润带着泥土味道的空气,再往前几十米,就能看见盛开的朝阳。
飞鸟绛和切原赤也的友谊升温,两个绘理妈妈的行为就更加光明正大。
一个看起来长头发温温柔柔,衬衫长裙和能够放得下电脑的托特包,从事金融行业的职业女性。
一个短发干练,卫衣休闲裤,风格又酷又随性,是设计行业的自由职业者。
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竟然同叫绘理、各自拥有一个差不多年龄也差不多可爱的幼崽,还在樱花快要盛开的日子住在了同一条街上。
切原绘理把这称为天降的缘分。
两个绘理很快成为可以一起购物,一起吐槽奇葩客户的好朋友,并热衷于给幼崽们买同款可爱的小物品。
换室内鞋的时候,飞鸟绛发现了切原赤也脚上的黄色咸蛋超人袜子,和自己同色的咸蛋超人眼镜袜子。
手工课的儿童剪刀都能够变身成为发条汽车……就连两个半圆的橡皮,合起来都能成为一个完整的米老鼠。
有一次清水老师请假,平时不怎么出现的副园长过来代课,还惊讶地以为他们是双胞胎!
圆圆的副院长推推自己圆圆的眼镜框,笑着说:
“啊!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我们园里出现了一对这么可爱的双胞胎吗?!”
园长的近视程度又加重了吗?
园长助理小碎步靠近过去,小声提醒:“园长,不是啦,那个黑头发的是切原同学、切原赤也!您忘记了吗?”
切原赤也坐的板板正正,全身上下只有卷卷的发丝时乱的。
副园长看着诧异地再看过去,注意到那双绿宝石一样邪恶的眼睛的时候,回忆浪潮般涌回来。
想起来了!
全想起来了!
幼稚园里最难缠的小孩,一定不是爱哭的,而是最有活力的!
一次代课经历,切原赤也的存在,让副园长彻底远离一线教学生涯,退居二线老老实实管起财务。
副园长后背冒出一点冷汗:“原来……原来不是双胞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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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
回忆起切原赤也的小恶魔真面目,再看旁边可爱乖巧的飞鸟绛,副园长懊恼地拍了拍自己。
怎么回事!把这么乖巧的小孩和切原赤也归咎于一谈?!
肥肥胖胖的天真副园长此时还不知道,今天下午他将要面临什么,自顾自地想——
这孩子一定是文静乖巧的低需求宝宝。
很好带!
“你要带我去哪里?”飞鸟绛问。
切原赤也:“一个很好玩的地方,你绝对会喜欢的!”
飞鸟绛“噢”了一声,指着切原赤也的小象水杯:“赤也还没有喝完水,绘理妈妈会不高兴的。”
切原赤也愁眉苦脸:“白水好难喝……阿绛你帮我喝掉吧!”
飞鸟绛飞快道:“不要。”
几秒后,看着切原赤也为难的脸色,他小声说:“可以偷偷倒在花坛里。”
幼稚园的花坛很大很多,一点点湿润的痕迹很不起眼,不像在家里,经常会被妈妈发现罪迹!
切原赤也眼睛亮起来:“可以吗?”
飞鸟绛认真点头:“可以的,不会被发现。而且小花小草也需要喝水喝牛奶才能长高啊!”
他家的小雏菊就是这样在他的精心喂养呵护下茁壮成长的!
两只小幼崽奶奶祟祟地偷溜道后花坛,将水倒掉,最后只剩下一口。切原赤也合上盖子,打开习惯皱着眉头吸了一口,不情不愿地咽下去。最后晃晃杯子,舒展了眉毛。
“这下就算是我自己喝完的了!”
幼稚园后门在这时打开。
一辆白色的小货车驶进来。
偷偷做坏事的两只小崽躲在草丛后面,露出两双眼睛。
切原赤也:“那是你们家的车吗?”
最开始,飞鸟绘理就是开着一辆白色小货车,载着满满当当的家当和飞鸟绛突然出现在了街道里。
飞鸟绛摇头:“不是噢。”
切原赤也放心了。
接着,小货车往里开了几米,下来两个绿色马甲戴帽子的高大叔叔,打开了后车车斗,卸下来一个又一个大箱子。
热心的保安笑眯眯从保安室出来帮忙。
切原赤也:“飞鸟绛,就是现在!”
出发!
飞鸟绛绷紧脊背,谨慎地弯着身体,跟着切原赤也绕过小货车,躲开保安大叔的视线,像两条小鱼一样丝滑地从没关紧的大门里游了出去。
副园长啊,赤也我将要去远航——
大街上,两小只穿着荷叶领蓝色小制服,深蓝色短裤,戴了鹅黄色小圆帽的幼崽手拉手走在大街上。
飞鸟绛格外在意小象水杯,眼神再扫过去的时候,却没有发现小象水杯的身影。
“赤也,你的小象走丢了。”
切原赤也一阵手忙脚乱,翻腾了半天,蹲下来把书包里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甚至还倒出了两团垃圾,最终也没找到小象水杯。
飞鸟绛有理有据:“一定是因为你喝完水,小象完成任务,所以事先回家了。”
切原赤也合掌:“有道理!”
将地上的一团东西统统塞进书包里,站起来刚牵好手,切原赤也抬头看四周,眨眨眼,愣住了。
身边幼崽好像突然没信号了一样,飞鸟绛于是晃晃他的手臂。
切原赤也只好找话:“我们出来偷溜出来,是不是要先告诉清水老师一声?”
飞鸟绛:“可是清水老师今天偷懒没有上学。”
清水老师偶尔也会睡过头,也会不想上学,他们做幼崽的要大度一些,理解老师的苦衷。
切原赤也点头:“噢……”
飞鸟绛:“而且,告诉别人以后,就不算是偷溜了吧。”
切原赤也再点头:“对哦……”
飞鸟绛:“其实,赤也你是不知道该怎么走了对吧。”
“你怎么知——”切原赤也习惯性地点头,点了两下立即摇头,嘴硬地抬手向上一指。
“我们的目的地,就是这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