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涵愣住了。
从穿进来到现在，她只看过几次男女主的照片，现在早都忘了顾泽屿长什么样子了，以至于刚才完全没有注意到。
“这里就是虚渊会。”沈清涵突然站起身，声音有些发干，她的大脑飞速运转，之前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
“顾泽屿是虚渊会的成员，他当时故意送你那个镜子！”
她语速不由自主加快，面上不显，内心已经掀起惊涛骇浪。男主这纯反派啊，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还我甜宠文啊！！！
苏若晴听完也反应过来了，呆呆地点头：“啊，对。”大脑却停止思考。
“等等，”她又想到了什么，面露疑惑，“虚渊会在阈界建基地的事情，炁管局知道吗？”
江砚之摇摇头，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局里大部分人应该不知道。”
他想起不久前父亲对自己说的话，神色沉重：“砚之啊，父亲老了，江家的未来就要靠你了。”
父亲如今年迈，身体早已大不如以前，江家的消息也没之前灵通。即便如此，虚渊会这么大的动静，几大家族也不应当无一察觉。
沈清涵若有所思，事情真的越来越复杂了，虚渊会不至于一手遮天吧，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当啷”，一声清脆的响动打破了沉默，那块水晶从沈清涵口袋中滑落，在地板上弹跳两下，最终停到桌角。
沈清涵被声音吸引回过神来，弯腰捡起拇指大小的晶石。
“刚才顺手拿的。”她手举到灯光下，透明晶体折射出七彩光斑，在墙上投下细碎光点，“你们认识这个吗？”
苏若晴表示自己不清楚。江砚之却若有所思，有点熟悉的感觉。
沈清涵摸了摸下巴：“感觉和炁源晶石很像，但又不完全一样。”
她调动体内炁流，缓缓注入晶石。金黄色能量顺着她的引导包裹住整个石头，点点光亮逐渐渗入，到最后，所有能量都乖乖呆在晶石内部。
“你试试。”她将晶石递给江砚之。
江砚之抬手接过，相同的动作再次上演，只不过这一次，蓝色能量进入得更加缓慢，渗入晶石后便和金黄色能量融为一体，完全分离不出来。
同样的事情，苏若晴也做了一遍。
看着面前融合了三个人能量的晶石，似乎比刚才更亮了一些，通体呈现出温润的光泽，丝毫没有表现出不稳定的倾向。
“梁海为什么一搞就爆炸？”
沈清涵百思不得其解，几人都没什么头绪。
“算了明天再想吧，先休息。”
三人回到各自房间快速洗漱，沈清涵躺在床上，困意缓缓袭来，她闭上眼睛放松大脑，终于睡了个好觉。
*
一觉起来，沈清涵感觉神清气爽。她伸了个懒腰，简单收拾一下推开门。
王哥听到声音转过身来：“醒了？”
“嗯。”沈清涵神色如常看了眼坐在他旁边的江砚之，理了理头发，“现在去？”
“不急。”王哥拍了拍沙发另一边的位置，抬头示意沈清涵，“坐。”
沈清涵走过去坐下，接过江砚之递来的三明治，嗷呜一口咬下去小半个。
她竖起大拇指，嘴里含糊地说：“香。”
江砚之没说话，只是微微笑了笑。王哥看到她的样子却是哈哈大笑：“喜欢就多吃点，江学知特地给你留的。”
“谢谢。”沈清涵抬眼看过去，腮帮子鼓鼓的，不忘表达自己的感激，语气中却带着藏不住的一丝笑意。
王哥没再说话，等沈清涵咽下最后一口早饭，擦了擦嘴，将垃圾扔掉，这才看向他：“有什么事吗王哥？”
“是这样，”王哥面带微笑，语气柔和，“李博士想抽一管你们的血，他对你们昨天的表现十分满意。”
“抽血？”沈清涵疑惑。
王哥点了点头：“咱们组织一直在研究异能普通化，几乎全靠李博士推动。他好不容易找到两个满意的对象，自然想收集更多的实验样本。”
“不过组织不会亏待你们。”王哥话音一转，拿出两枚按钮，食指按下，两堆晶石倏然出现在茶几上。
“这是组织准备的奖励，我给你们争取到了最大份额。”王哥笑着看向两人，“这么大分量的星髓矿想必不多见，我相信一定会对你们异能提升起到很大的帮助。”
听到这个名字，江砚之呼吸沉重起来，这晶石竟然是星髓矿？想到昨天那个铺满整个地面的房间，虚渊会怎么会有这么多存量？
沈清涵这下更疑惑了，她语气诚恳：“王哥，我是新来的，还不太了解这些东西，请问星髓矿是干什么用的？”
王哥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原来是新来的，怪不得之前几次没见过，不然以他们二人的水平他不可能没有任何印象。
“星髓矿可是稳定炁流的稀有材料。”王哥缓缓开口，“有了星髓矿，就不会出现异能不受控的情况，而且炁能也可以贮存在矿石里面，必要时可以应急，也可以当增幅武器。”
“你们听说过炁源晶石吧？”
两人点点头，王哥老神在在地开口：“星髓矿是炁源晶石的高级平替，即使这样，多少人想要也根本得不到，这东西，门路和钱两者缺一个都不行。”
“这么厉害！”沈清涵惊呼，语气十分夸张，“王哥，那昨天梁海是怎么回事？”
听到她的问题，王哥再一次加深了自己的猜想，果然是两个小白。
“他啊，”他冷笑一声，十分不屑，“自傲得很，异能还没稳定就大量向星髓矿里输入能量，可不就炸了吗。”
“对于你们来说这种情况根本不存在，不用担心。”
沈清涵没太搞懂，但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目前得到的信息已经足够了。
见两人没再说话，王哥问：“考虑得怎么样？除了这些，这次任务我也会给你们打A级，保你们回去就晋升。”
他已经一年多没给过A级评分了，这是他全部的诚意，如果两人还不满足那就没有办法了。
能双方都满意的谈下来最好，毕竟抽血这种事不在事先说好的任务范围内，李博士那小子又偏要，还说要两人的毛发、尿液、□□……他据理力争，最后李博士退一步说只要血液。
看似他给出的条件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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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厚，但虚渊会的人都知道血液的重要性，即使两人是小白，他也想能多照顾就多照顾一点。
他叹了口气，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一点毫无用处的良知，把自己都哄骗过去了。
沈清涵假装在考虑，心里却明白，这不是一次询问，而是明晃晃的通知。如果这么丰厚的条件她还不答应，最后只会落得个抽了血还什么都得不到的局面。
到时候撕破脸，对他们的处境百害而无一利。
“王哥，我同意。”江砚之率先发话，偷偷朝沈清涵使了个眼色，“沈晴应该也是同意的，对吧。”
“是的是的。”摇身一变成为“沈晴”的沈清涵连忙点头，“我们也十分感激组织给我的这次机会，能做出贡献我们就很满足了。”
“好。”王哥笑了，他就喜欢和聪明人谈话，而不是和蠢人浪费口舌。
他将空间纽递给两人：“带你们去博士那。”
沈清涵这次记住了路线，左右左左左，就走到了李博士的实验室。
“李博士。”王哥敲了敲门，“我带人过来了。”
听到他的声音，金属门缓慢打开，李博士胡子拉碴，眼下青黑明显，眼神中却透露着兴奋的光。
沈清涵和江砚之正要上前一步，王哥伸手拦住两人，李博士疑惑，转头看向他。
“怎么了？”
“李博士，事先说好，每人100ml，不要抽多了。”王哥面上带笑，语气却不容质疑，暗含一丝警告。
“不会不会。”李博士答应得迅速，一脸“你放心吧”的表情，将王哥的手扒拉下去让两人进来。
相比于昨天，两人的态度简直是“攻守之势异也”。
沈清涵坐在椅子上，手臂按照助手的示意放在桌上，他拿棉签消毒，弹了弹又细又长的针，快速扎进手臂。
红色的液体汩汩地顺着细软透明管流进采血管中，血液高度缓慢上升。快到瓶口时，助手一手拿着棉签按压在扎针处，另一手猛地一拔，将针管抽出来。
“好了，多按一会。”
沈清涵接过棉签起身站在一旁，换江砚之坐下。
另一个采血管很快也满了。助手小心翼翼将其放在固定地架子上，双手捧着向内室走去。
“走吧。”王哥正准备带二人走，“轰隆”一声，整个天花板都震颤起来。
“各部门注意，各部门注意。”
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个基地，机械女声毫无感情地说：“检测到异常超大型兽潮，战斗人员立刻做好准备。”
“该死。”王哥咬牙切齿咒骂，他这工作就顺利完成不了了是吧。
机械女生消失，警报声却还在循环。
“怎么回事？”李博士一个趔趄，差点向后倒去，他飞快将手上的试管放在保险箱中锁上，扶着桌子勉强站直。
地面整个震颤起来，沈清涵感觉下方有什么东西在向上翻涌，离他们越来越近。
“王浩源，收到请回复。”
对讲机响起，王哥一把扯出来，按住对讲键：“王浩源收到。”
“带着分部成员迅速到三号门抵御兽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