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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第十六章

作者:骨浣香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客栈厢房


    “大夫,她怎么样了?”


    祁景渊守在床前,焦急地望向大夫。


    大夫从药箱里拿出一两个小瓶道:“这位受摔倒时磕到了头,暂时晕了过去,把这个放她身边,一会儿便能醒来。再为她服下此药就好上大半,老夫再开两副药,外敷内服三天就能大好了。”


    “多谢大夫。”


    送走大夫,程昱才纠结开口道:“王爷,您这身份还要不要瞒着王妃了?之前好好的,怎么突然想以自己的身份见王妃一面,现在王妃晕了醒来该怎么说呢?”


    “继续瞒着罢。”祁景渊昨日了解夫人想法后,产生了些许冲动,想以自己的身份去见夫人。


    可他那王兄派下来的刺客,偏挑这个时间来,害得夫人受伤。


    经此一役,他便明白,在自己现在还未完全有能力护住夫人,还是不要与夫人相认,免再遭此劫。


    程昱忽地提醒道:“王爷,那些刺客的尸体还在城中。”


    “同往常一样,拉去偏郊烧了。”


    “是。”


    祁景渊凝视着穆荧的脸,她的斗笠底下还戴有一层面纱,他没有取下来,希望她醒的时候不要不开心。


    *


    过了一会儿,穆荧缓缓睁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黑色面具。


    头有些疼,她记得她是在推开夫君的轮椅后,扑地上晕了过去,怎么睁开眼看到的会是这个家伙。


    “怎么是你?”


    “怎么,见到我很失望?”祁景渊故意用受伤的语气继续道:“没想到你的夫君竟然是恒王,巧了,我同恒王是好友。


    他呀一天忙得要死,才把你抱到这客栈就收到紧急情报,不得不赶回军营了,留下句话说让你安心养伤。”


    “竟是这样。”匆忙得面都见不到么?


    穆荧心底泛起一丝失落,她明白夫君是有要紧事的,可难免会有点遗憾。


    “知道你起来会问他,他留了信,给你。”祁景渊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这是他在穆荧昏迷时写的,墨迹还未干。


    她接过信小心展开,仔细阅读。


    “吾妻阿荧,见字如面:


    惭愧未能与你说话,因事物繁忙不能久留,只能以书信表达思念。


    当吾在边关见你那刻,则知你为吾来此,我知你担忧吾的伤,吾已无大伤。


    关内危险,为了你的安危,早日归家。”


    读完穆荧的心依旧惴惴不安,夫君信上说他无碍,可她见到那些黑衣人用刀伤到了夫君。


    “你要准备回去了么?”祁景渊瞧她半天不说话,忍不住问道。


    穆荧想了想,若是就此离去她的心仍会不安,“我想再留几天。”


    “你夫君不是让你回家么,怎么还要待。”祁景渊已经做好她离开的准备了,没想到她还要留几天。


    穆荧站起身生气道:“你怎么知道我夫君信上写了什么,你偷看?!”


    “我没有,你夫君写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光明正大地看。”


    “好意思!偷看别人信件。”穆荧对这家伙的印象是越发不好了。


    想撬兄弟墙角,还偷看兄弟给妻子的信,桩桩件件都能抵了对他开头的那点好印象。


    她左右一瞧,发现这里就是客栈,她直接推门出去。


    “你去哪儿?”


    “回厢房。”


    不给对方再讲话的机会,穆荧三步并作两步,走回了楼上自己的厢房。


    在她走了祁景渊只能苦笑着去拿药,自己作的死惹夫人不高兴了,还能怎么办。


    回去后穆荧寻了柳叶许久也不见人,直至晚饭的时候,柳叶才从外面回来。


    瞧人回来了穆荧才放心,追问道:“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柳叶扯起一个微笑,掩饰自己的心虚:“我出去买零嘴了,小姐你不知道,你已经昏迷一天了!”


    居然这么久,她还以为只晕了一小会儿,原来已经是第二天了么!


    “那我晕倒之后发生什么?”那家伙说的话她是将信将疑的,毕竟一个想撬兄弟墙角的人,说话怎么能全信。


    柳叶回忆了一下道:“那天你用蒺藜球炸死那些刺客晕倒后,王爷吓得都从轮椅上摔下来了,爬过去将你抱着紧张极了。


    后来王爷身边的人过来了,才将你们一起送到客栈,王爷一直守着你直到深夜,忽然有人传信,王爷离开了。”


    “那个子恒公子又什么时候来的?”


    “天亮了有一阵才来的,他拿着王爷的令牌,说是王爷的朋友过来照顾你,所以我才放心出去买零嘴的。”


    “下次见到他,就别跟他讲话了。”


    “为什么呀?感觉公子他挺好一个人呀。”


    “没有理由,总之就是不许和他讲话。”穆荧心里就是很恼火,这人行事作风与初见完全不一样。


    扣扣——


    “是谁?”


    穆荧本来就生气听到敲门声就更是升起一股无名火。


    “是我。”


    听到熟悉的那个人听声音,更生气了。


    柳叶看她不开心的样子,试探地问:“小姐,咱们要开门吗?”


    穆荧扭头:“不开,这个时间来找我能有什么事儿。”


    然而门外的人敲了半天,见里面无人回应,只能又道:“我是来送药的,这可是你夫君请大夫为你配的药,难道你就这样抛弃他的心意?”


    穆荧不情愿地朝门走过去,用力地打开房门。


    “小姐,那我先走了。”柳叶趁机小声从后面溜了出去,小姐正生气,还是出去躲一躲的好。


    见到外面的人,穆荧皱了皱眉:


    “药呢?”


    “这里。”祁景渊将药提至胸前,任凭穆荧抓几下也不给抓住。


    “拿给我!”这个人怎么那么讨厌,偷看她夫君的信,还拿药故意不给她。


    她得想个法子教训一下这家伙。


    有了!


    穆荧一脚踩上祁景渊的脚背,一瞬的疼痛叫他失了手,拐杖一下子掉落在地,人也往后仰。


    发觉坏事儿了之后,穆荧想拉他回来,力气却不够,两人双双栽倒地上,药包也滚落一旁。


    “嘶——”


    祁景渊发出吃痛的声音。


    穆荧回过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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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自己手掌湿湿的,翻转一看竟是满手的血迹!


    她赶紧爬起来,关切地查看对方的手臂:“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多血?”


    “一些小伤罢了。”祁景渊坐起身,将不远处的药包递给她“药你拿着,我先走了。”


    “出这么多血,怎么会是小伤!我屋里有药,你且进来我瞧瞧。”这人虽然有点讨厌,但这伤一看就很严重,她也不能坐视不理。


    “好。”


    不知是不是穆荧的错觉,她总感觉这家伙的语气在憋笑。


    她刚找出自备的伤药放到桌上,旁边的人已经脱得差不多了。


    “你做什么,只露右手臂就行了,你光个膀子又想勾搭我嘛!”不是她太自信,是这家伙那笑意盈盈的眼睛,即便戴着面具也遮不住。


    祁景渊只能侧身展示道:“我两边手臂都受伤了嘛~”


    穆荧一看,当真是如此,他两边手臂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刀伤,伤口只草草地包扎,有一小节刀口都还在纱布外晾着呢。


    “谁给你包的,伤口都还在外面。”穆荧一边说着,一边为他剪下那些纱布。


    纱布下的伤口触目惊心,有几处差点就可见骨!他到底是于是什么人,才被下如此狠手,伤口一共五处,倒是跟她夫君的伤一般。


    祁景渊自豪道:“我自己包扎的,几下就搞定了。”从前经常受伤,都是他自己简易包扎的,战场上可不等人。


    穆荧瞧他洋洋自得的样子,不顾他的面子直言道:“包扎得太差了,弄不好容易感染!”


    拿起药瓶,穆荧为他清洗伤口再上药,不过一会儿就包扎好了。


    这刀伤她越想越熟悉,这家伙身上有点怪,她夫君遇刺胸口中剑,他胸口也有伤,她夫君昨日被黑衣人砍伤手臂,他也是。


    此刻穆荧脑中陡然生出一个可怕的想法,这人不会就是夫君吧?


    不不不!


    怎么可能,只是巧合罢了。


    心里这样想,嘴上还是忍不住问:“你这伤怎么来的?伤口看着挺新鲜。”


    祁景渊淡淡地笑着,“你是在关心我?是打算抛弃你那没用的夫君,和我在一起了?”


    “哎!疼!”


    穆荧一掌拍在他伤口上方:“少说胡话!快说,伤口怎么来的。”


    祁景渊随口胡诌:“今天早上出去玩,偶遇仇家发生了点矛盾。”


    “你这人还有仇家,也是该!”登徒子做派,连她都想教训一下了。


    不过这话也让穆荧打消大部分疑虑,她就说这家伙怎么会是她夫君,是仇家上门,恰巧罢了。


    “你这么说我,我会伤心的。”


    穆荧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将衣服往他头顶一丢:“伤什么心,你撬兄弟墙角,怎么不想想你兄弟会伤心。把衣服穿上滚回去!”


    祁景渊不语乖乖地穿上了衣服,临走前回头问了一句:“明日,可要一起赏雪?”


    “不赏!”


    穆荧毫不客气地拒绝,将他连人带拐杖一块儿扔了出去。


    她夫君怎么认识的这种朋友,一天天的老想撬墙角,回头她写信给夫君,夫君认清这家伙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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