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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 14 章

作者:重茵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小白在得知白羽骗了它时,憋着气,蹲在树杈上冷眼刀了重月许久。


    那傻子却来逗它,“你好漂亮。啾啾——啾啾——”


    啾什么啾,它的声音明明是叽或者喳,真当它是会唱歌的百灵鸟了?


    气着时,当即便给了他一记下马威,猛地啄了他一口,疼得他手指一缩。


    这傻子又说,“我是白羽的朋友,以后你也是我的朋友,就不要再啄我了。”


    偷偷藏起它的人还有胆量与它商量?它自然不会放过他,逮着他便是又啄又抓,打得他落荒而逃。


    不过那小子并没告状,抓了只兔子讨她欢心。


    他不就仗着自己有手么?若它是人更会讨她欢心。


    小白一路生着闷气,跟白羽回了星璃阁。


    明亮的橘色洒进了屋里,柔和而温暖。


    白羽将衣服随意缝了几针,抱住小兔倒在阳光下的褥子上。


    绵软舒适的褥子与手中滑柔的兔毛勾住她不放,阖上眼心里想,还好只有她与流光才听得懂小白在说什么,不然指不定小白会说出什么话将他气死。


    不知不觉,白羽在昏昏沉沉的思绪中睡去。


    黄昏时,隔壁传来了扑水的“啪啪”声,持续不断。


    “该死,滚出去!”紫璃一声大吼。


    白羽惺忪的眼猛地一惊,残余的睡意被驱赶得无影无踪。


    她撑起身子,耳朵竖得像兔子,小白扑着翅膀从床头飞来,“蠢丫头,你师傅吵死人了,莫不是在发疯?”


    发疯?白羽眉心一皱。


    “砰!——”


    什么东西被推翻,惊得她心头一颤。


    师傅性子虽急,却从未到发疯摔东西的地步,莫非是与予星师叔吵架了?


    紫璃的房门紧闭,白羽贴着门缝悄悄探了一眼,屋里钻出一股湿潮的暖意——刚洗澡?


    “师傅?”


    “滚!——”又急又高亢的声音隔着门扇猛地扑在她脸上。白羽惊得一撤,扶在门上的手倏地缩了回来。


    “扑——哗哗——”


    背后撞来个硬硬的东西,水声荡了两荡。


    一转头,便见流光没好气的脸,她正端了盆水要进屋。


    “你在这鬼鬼祟祟地干嘛?”


    白羽满脸堆笑,“没……没什么。”眼睛一转,问起来,“流光姐姐,师傅这是怎么了?”


    流光忽地变了脸似地拉她去了一旁,咧唇一笑,压低了嗓音,“你还不知道吧,主人对予星大人……嘻嘻嘻……”话说了半头,她便难为情地捂唇笑了起来,“你说她以前咋不这样?自从昨晚就……”


    话又只说了半头。


    昨晚?


    自然能联想到紫璃勇猛又撩人的样子。


    白羽唇角上扬,闷自发笑。


    “那她现在是?”


    “她昨夜吸了太多魅气,纵然今日清醒着,也抵挡不住……刚从予星大人那里回来呢……”流光的话总是说不完整,又总透露了些什么。


    她便自行脑补了一个画面,紫璃扛走予星,将他扔进了床榻,门窗紧闭,昏昏暗暗。予星紧张地缩进了床角,像个小媳妇一样连连摆手,“不……阿璃……不要!”


    想到这里,白羽忍住笑,脸憋得发红。


    之后,紫璃欺身而上压得他动弹不得,他拼命挣扎,衣衫被剥了一层又一层……


    再后来……再后来……她也想象不出了,只是觉得好笑,唇角半晌压不下来。


    须臾,她的思绪开始乱跳,画面一转,是她被围进了床帐里,而眼前的是……是……高大挺拔的重月,胸前洇出薄湿,勾勒出雄性张力的曲线。


    逼仄的空间,空气也被压缩得炙热湿稠。


    他俯下身逼近,唇角含笑,发梢与眼中泛着湿漉漉的水光,一只手将她捞了过去,在贴近的一瞬,羞色迷漫……


    “扑!——”


    泼水声打破了她迷离的幻想,羞火陡然烧到了耳根,眉心跳了跳。


    抽筋的脑子到底在乱想什么?


    她承认今日见到他的确有些见色起意,可也就那一瞬……


    就算自己喜欢他,更多是儿时的情意,也并没到非他不嫁的地步,怎就生出了这种心思?


    羞赧越烧越烈,她两脚一撒,捂住脸便奔回了屋,一头扎进了褥子里。


    “你怎么了?”小白疑惑地眨了眨眼。


    “别问!”


    须臾,她在床上的褥子里摸了几下,扫了几眼房内,又拉起床单瞧了眼床下。


    “不用找了,兔子被我放了。”小白蹲在衣架上,睨着的眼神透着一丝得意。


    “啊?!你干嘛放了它,它多可爱,抱着软绵绵的舒服死了。”


    它闭上眼,不以为意,“抱着我不舒服吗?干嘛还要抱它?”


    “……”


    这家伙连只兔子的醋都要吃,她还没抱够呢,那手感比鸟雀的更为舒服。


    罢了,只要小白不闹,放了就放了吧。


    白羽身子一仰倒在床上,翘起了二郎腿,气息还在方才的事中没有平顺。


    都怪他长得太好看才引起了她的遐想。


    “哗——扑——”


    隔壁瓢泼的声音若是再不停,只怕整个屋子都要淹了。


    可紫璃与予星两情相悦,为何这般发恼?


    师傅在星云山从来不避讳什么,不会因为失了面子才这般。或许是因魅气改变了她,让她发恼?又或是她太在意予星的目光?


    “阿璃……”隔壁予星正在叩门。


    “谁都不见,明日我便回夕云山。”


    呵,她要真想离开何须等到明日。白羽闭着眼都能戳破师傅的心思,不过是有些别扭罢了。


    “明日回去太好了。”


    她一把抓住飞来飞去,极为欢悦的小白,郑重其事地一字一句告诉它,“明,天,回,不,去。”


    闪亮亮的眸子登时黯灭。


    “你还想留在这里?到底想与他纠缠到几时?”纠缠这个词似乎有些不恰当,但小白找不出更好的词来形容。


    它可是日夜都想回去,那个只有它与白羽做伴的地方。


    白羽不以为意,唇角抿着一丝狡黠的笑,故意气它,“那就纠缠到他发现我女子身份。”


    女扮男装是小白提出的,它自是不想让重月知道她女子的身份。若是发现她的身份岂不是破了它这条规矩?


    “不行!”小白额心一蹙,睨着她许久,忽然发问,“若让你在我与他之间选,你会选谁?”


    似乎这个问题早在它心中许久。


    “那当然是……”白羽从没想过这个问题,若真有那日她该怎么选呢?


    一个是年少的恩人与朋友,一个伴了她五年,怎么选都觉得少了些什么。


    她被这个问题难住,半晌也没吱声。


    重月魔丹未除,能帮他的没有几人,胡夫人并不知道这些,因此她现在还不能走。女子身份迟早会露馅,届时再说也不迟。


    此时更该想想怎么去哄哄师傅,她还有许多事要问呢。


    比如魔丹。


    “很难回答吗?”小白依旧执着于那个答案,等得有些不耐烦。


    白羽飘远的思绪嘎然止住,平静道:“小白,你与他对我都很重要,我虽舍不得你,可也放不下其他在意的人,或许你不能理解,可……”


    她不由地想起了柔汐,情绪低沉,叹了口气,“人生无常,说不定哪天在意的一切都看不见了……”


    小白似乎明白了她的难过,又似乎不忍心让她难过,飞落在她手旁蹭了蹭,“放心吧,我会陪着你的。”


    一只手顺着它的羽毛轻轻抚摸。


    窗外的落日余晖散尽,余下阴凉的浅光。


    睡了一日,白羽精神百倍,听闻隔壁屋里消停,穿过堂屋,去师傅门前叩了叩。


    “谁啊?”


    “师傅,是我。”白羽小心翼翼,生怕劈头盖脸一顿骂。


    “你来干吗?”


    这话问的,她就不能来了吗?或许师傅此刻期盼的是予星?


    她乖巧道:“我想看看师傅,顺便问些事情。”


    “进来吧。”


    房内地面已没了水渍,紫璃盘膝坐在榻上,运功收势。


    “你这死丫头竟敢笑话师傅,不怕讨打?”紫璃抻腿,做了个起身要打的势头,“说吧,有什么事?”


    显然,流光在师傅面前告了状。这家伙,合着上次的事报复了她。


    不过好在师傅刚发泄完,怒气不盛。


    白羽笑嘻嘻地抱住紫璃的胳膊,坐在榻上,“师傅,您没事太好了,徒儿正担心着呢。”悄悄观察紫璃的神色,“魔丹寄附人心……”见她未露愠色,才接着问,“最后会怎么样?”


    紫璃清冷的眸子笼上暗影,声音低沉,惆怅道:“它会与心渐渐融合,再也除不去了,届时便会彻底失去心智堕入魔道,或是变为嗜血的妖魔为祸世间,或是被力量更强的魔吞噬,灰飞烟灭。”


    未见师傅入魔前,白羽并不觉得魔丹有多可怕,昨夜虽见着骇人的威力,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她再也不敢当作玩笑,那种随时会失去的感觉,让她心头蓦地一慌,鼻尖一阵酸涩。


    “那,可有解法?”


    紫璃低垂眸子,叹了口气,“若有办法我早试了,相传翎雪山墨家有一件法宝翎雪冰晶,可净化魔气。只是墨家早在几年前被灭了门,冰晶也不知所踪,我寻了几年一无所获。除此之外,只有剜心……”


    墨家!——


    灰暗的画面铺天盖地地涌进了她的脑中。模糊的,片段的,厮杀的,血腥的,还有爹娘死前的挣扎,染血的眼眸……


    白羽面色煞白,半晌没有出声。蜷着的手颤了起来,心头蓦地一阵翻江当海。


    紫璃察觉异样,怔了瞬,“徒儿,你怎么了?”


    “没什么,昨夜太累了,有些不舒服。”她避开目光,将湿濡的眸色隐入暗处。


    墨家的确亡了,可剜心……人还怎么活……


    她的心好似因感受到疼痛微微紧缩,衣衫攥得皱巴巴的。


    所有不好的情绪一股脑地涌了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扑在紫璃肩头大哭起来,“呜……师傅,我一定想办法救你们,绝不让你们死……呜呜……”


    紫璃一把推开,“你这死丫头,我还好好活着呢!”这么说时,眼尾也染上了滞涩的薄红。


    “我一时没忍住嘛……”白羽脸上挂着泪,瘪着嘴,委屈巴巴。


    “我还没说完呢。”紫璃眨眼刷去泪痕,瞧她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魔可夺取低等级的魔丹融合修炼。我的魔丹虽难解,却可入魔吸出重月的魔丹,只是,那时我失去了心智,不可控的因素太多。”


    “这好办,叫师公来不就行了……”她擦了擦泪,脱口而出。


    一记眼刀甩了过来,白羽干笑两声,声音还带着瓮气,“呵呵……我跟师傅开玩笑呢,不如去抓一只大魔将你们的魔丹都吸出不就好了?”


    “你以为大魔那么好抓?多年前大魔已被师傅与众弟子剿灭,魔子之灵也被封在了幽寂山。即便有漏网之鱼怎肯帮我们修仙之人?况且……”


    紫璃眼中似有不可告知的秘密,轻叹一声,“这段时日做聚灵丹的雪乌也寻不到了,你先回去吧,我会考虑的。”


    白羽满是心事地出了门,抬眸见重月正坐在堂中,抱着一叠衣衫。见她来连忙起身,唇角微翘,目中却淌过沉郁之色。


    显然,他听见了方才的谈话。


    “你都听见了?”


    “嗯。”他避开话题,递来衣衫,“我见你衣衫穿不下了,便同师傅讨了两套,你试试可合身?”


    这家伙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这都能替她想到?


    白羽目光微动,接过衣衫,又见他从腰间摸出个药瓶,“还有,我知道你受伤了,给你带了些药,本想早些给你的,流光说你睡了,我便现在才来。”


    她的伤藏得那么好,还是被发现了,愣怔的一瞬,下意识接下药,“谢谢。”


    “那,我先走了。”重月不露声色,只是转身后身影有些落寞。


    “等等。”


    他回头,眉头稍稍抬起,唇角抿起弧线,似乎有些疑惑又有些欣悦。


    “在我心里,你不是魔人,你只是阿卓,魔丹我会帮你除去的。”这是白羽第一次望入他的眼中,他的眸光在一闪间有了光亮。


    “嗯。”重月微笑颔首。


    白羽并不习惯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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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视,放下衣物,赧然道:“我送送你吧,还有些事要与你说。”


    星璃阁的山道长且幽静,两人并肩徐步而下。


    她依胡氏夫妇所托,报喜未报忧,又与他说了说大阵之事。


    只是在说完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天色有如淡墨铺延,朦胧中眸光都看不真切。


    她稍后半步,肆无忌惮地看着他,有种想牵起他衣袖的冲动,就如同年少时她攥着他的衣袖,与邻里孩童玩耍。


    对方的眼角不时微微偏移,或是想扭头,又怕打破这种静谧。


    沉默一瞬,他停下脚步,终是开口道:“天色已暗,山阶不好走,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话音刚落,她还未来得及开口,山道的灵灯忽地亮了。


    明晃晃地照亮了前方的路,两侧的树影散开,好似特意为他们开了条明亮的道路。


    白羽怔了瞬,因着太过巧合心里有些发笑,他是掐着点说的?


    对方显然也愣了一瞬。这才想起每将入夜,星云山沿路的灯火便会自然亮起。


    可这过于巧合,让他不得不解释,“我不是有意的,我忘了……”


    言语中的无措再明显不过,竟让人觉得有些可爱。


    白羽抿唇一笑,“走吧,天意要我送你。”


    “那,下次换我送你。”重月的眸中映着灯光,微微闪动。


    “好啊。”


    两人随意聊了聊,不知不觉便到了重月的晓月居前。此处在予星的星辰居后,不过隔了条道的距离。


    院墙上露出白玉兰的枝梢,挂了些零星的枯叶与幼蕾,还挂了一轮弯弯的月亮。


    春日的小树已然长大,白羽忍不住问,“你喜欢白玉兰?”


    这话似是撞破了什么,重月目光闪烁,只是随意地“嗯”了声。


    或许睹物思人,不想提及柔汐吧。


    翌日晨,破魂狱。


    “啊!——啊,啊!——”


    雷光霹雳,乌索困绑玄缠,紧贴在石壁上。紫色电光游走,牵一发而触全身,早已将她击得皮开肉绽,没了娇媚的模样。


    素言施法加重了惩击的力度,金丝银线在她体内极速穿梭,伴着雷光扎得千疮百孔。


    “啊!——”一声高亢的嘶嚎,玄缠的脑袋无力耷下,双臂在乌索的绷紧中依旧拉得笔直。


    予星唇角扯着一抹冷笑,“惩击的滋味如何?招还是不招?”


    “门主大人,你饶了我吧。尊主大人戴着面具,从不暴露行踪,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她的眸中水光楚楚,乌血自轻颤的唇角滑落,好似断线的珠子。只是虽在求饶,却言语娇嗔,唇边还泛着一丝似是挑恤的笑。


    连审了一夜,什么都套不出,予星失去耐心,口中吐出了几个字,“送她去诛魔台。”


    转身便大步流星出了狱。


    “是。”素言接令。


    诛魔台乃是祖师设下的除魔大阵,在离破魂狱不远的断崖悬台上。


    行刑时弟子皆在崖边围观,白羽穿过人堆挤到最前排,想见见这诛魔阵的威力。


    启阵时,金光符阵拔地而起,游动的符文将玄缠罩在其中,插翅难逃。天光一震间,不待她挣扎便被逼出躯壳散为黑雾,连魔丹都未能留下,果真威力惊人。


    白羽心口一紧,若有一日……


    刚生出念头便被掐了下去。不,她绝不会让悲剧发生。


    人群中,高高一人尤其显眼,身边疏离出的空间好似孤立于岛。


    白羽一眼便见重月沉默失落的神色,想起儿时他怕她受到冷待,缓和气氛逗她开心,如今易地而处,忽起一阵难受。


    他似乎知道她正在看他,精准地望了过来,微微一笑。


    人潮流动遮挡了她的视线,再望去时已不见了人影。


    弟子散去,一人引起了她的注意。素言竟横抱起柔汐的躯体去了星云山的陵墓。


    安葬柔汐该是弟子们将她抬走,他却遣散弟子独自去抱……


    正疑惑时,清润的嗓音在耳边道:“你在等我?”


    回眸一望,重月竟在身旁。


    此刻,她被好奇心勾着,迫不及待地问,“这个素言是谁?与柔汐的关系如何?


    重月望了一眼他的背影,“他本是方知师伯的弟子,只是师伯早在几年前的大战中逝天,平日便跟着师傅,受到师傅的重用。他也常与悲天师伯走动,执棋对弈。他的棋术很好,连师傅都下不过他。至于与柔汐……我也不清楚。或许,他看在与悲天师伯的交情,才亲自抱她安葬吧。”


    白羽回眸,睁着大眼一脸疑惑,“你与柔汐关系最好,为何不去抱她?”


    不是说喜欢她么?见她的遗体被别人抱着怎么没有任何反应?


    重月在这逼问中脸颊一阵羞红,“我……我……”显然有些无措。


    他根本没往这方面想过,也并不觉得自己与柔汐的关系有多好,只是在她需要帮助时帮过她几回,还有那日换了一株玉兰树而已。


    可这一问,显得他如薄情郎一般。


    “谁说我与她关系最好……”重月说时瞧了眼白羽,声音渐低。


    “你不是?……”


    “白羽——”小白又在关键时刻拦住了话,扑扑飞了过来。方才人潮拥挤,它便飞出去溜了一圈,这才一会不见那傻大个又来了,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白羽伸手接住了它。


    它蹲在她的肩头,不屑的目光扫过重月,猛地在白羽颈上揪了一口。


    “嘶……小白!痛!”白羽伸手便打,毫不留情。


    小白瞅着自己揪出的红印,高高昂起了几乎没有的脖子,显然有些得意。


    “这鸟也啄主人么?”重月瞅着红到透血的印记,又怜惜地看了她一眼,似乎不解她为何饲养如此猛禽。


    “呵呵……它这是示好。”白羽瞋小白一眼,微蹙眉头干笑了两声。


    “难怪昨日它一直啄我,原来是喜欢我。”重月眉间一展,又手欠欠地想去逗。


    白羽没想他竟得出如此结论,有些哭笑不得。一扭头,小白眼中的硝烟已腾起了三丈,蹙着额心,气得胸前剧烈起伏。


    它心里正暗骂,这家伙是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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