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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针灸

作者:拉面丸丸子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看完被传染百姓的现状,姬昭禾便回了府。江德明在路上时不免好奇:“殿下为何不收了他?”


    姬昭禾靠在马车上,胸口起伏不定,她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为什么不收了他?他长得也很好看,脸也很软,哭得也很漂亮,为什么不收?


    说不心动是假的,来到这里后,所有的一切都在为女人服务,在这个环境下成长出来的女性,是不会把爱情放在首位的,所以纳妾这种事,对于她们只是一种消遣。


    她长舒一口气,小哭包有一个就够了。


    自己的精力应该放在沈清棠身上,才能保住自己小命,这种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回到府里,沈清棠已经睡下,姬昭禾坐在床边,盯着那张苍白的脸看了良久,从被褥里轻轻掏出他的手,按压着止咳的穴位。


    她现在的心情真的很矛盾,女尊社会无疑是她渴望的世界,但这里的一切又很陌生,需要自己去摸索,稍有不慎,就会踏入万丈深渊。


    明明自己身份尊贵,但还是有种每时每刻都踩在刀尖上的感觉,她不敢动半步,生怕后果惨重,只能麻痹自己去游山玩水,当一个无欲无求的咸鱼。


    在这里她没有能交心的朋友,肚子里憋着一堆话都无法说出,说出后也没人能听懂自己在说什么,实在是太难受了。


    就连枕边人,不过也是相处了没几天的搭子。


    自己的一举一动,陛下,太女,凤君,或是暗中视察的人都会知道。


    书里的情节只是冰山一角,一切围绕女主来,而那些配角的故事也在进行,死去的人终会死去,她没有笔,改变不了结局。


    “妻主......”沈清棠迷迷糊糊醒来,脑袋昏沉沉的,屋里没点蜡烛,只能透过窗外的月色看清身边的人。


    手被一张温暖的大手包裹着,有规律的按压一处,力道不算太重,很舒服,喉咙也没那么痒了。


    姬昭禾见他醒来,将人扶起,拢入怀中,腾出一只手去拿桌上的水,凑近嘴边去喂。


    沈清棠身子绵软无力,就着她的手一点一点喝着,喝了一会儿,终于将杯子里的水喝完,她皱着眉,想要转头去看妻主,却又被强硬地锁在怀里,“别动。”


    沈清棠默了几秒,说:“你待在这里,会被我传染的。”


    姬昭禾下巴抵着他的头,手里按压穴位的动作不停,疲倦道:“没事的。”


    将那些穴位全都按压一百次后,姬昭禾停下手,思索片刻,喊了声“棠棠”。


    沈清棠快在这片安逸又温暖的怀中再次睡去,听见妻主的声音,小声的“嗯”了下。


    妻主的话很多,今晚却格外安静。


    姬昭禾缓缓开口:“今天去安置所,一位少年想要本殿救她母亲,拽着我的手探进了他的衣襟,我立刻抽出来了。”


    “那少年曾是知县想要纳进门的小妾,少年本意是要求她的,结果被她一脚踢开,才找上我。”她又补充道。


    “对不起,棠棠。”


    沈清棠低眸看着包裹着自己的大手,“殿下没有对不起我,他走投无路了,才会如此,殿下也始料未及,不是吗?”


    姬昭禾收起眼底复杂的神色:“嗯。”


    沈清棠:“那殿下该怎么处置他?纳为妾吗?”


    姬昭禾摇摇头,又想起人背对着自己看不见:“让知县收了他。”


    “可是......”这件事谁都没有错,可是殿下既然碰住了那人,那人清誉定会受影响,以后的日子估计不会好过。


    “妻主,把他送到灵音坊吧。”他虽不喜颜礼,但不能否认灵音坊的价值,无论创办之人背后是何用意,至少实实在在帮助了一些男子。


    姬昭禾应了他的提议。几句话的功夫,沈清棠又困意上头,在她怀里眯着眼要睡不睡的。


    姬昭禾抬手将散落在他额前的青丝别在耳后,把人塞进被褥里严严实实盖好:“我今晚就不陪你了,你好好休息。”


    “......好。”


    轻轻合上门,江德明等在一旁,手里拿着碗汤药,低声道:“殿下,您陪着主君待那么久,也喝碗药吧。”


    褐色的汁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姬昭禾仰头一口气喝完,苦意直冲喉间,让她有些反胃。


    江德明:“殿下和主君说清了?”


    姬昭禾点点头,江德明放下心,欣慰道:“主君气度非凡,即便您将那少年带回来,他也不会说什么的。”


    月色下,姬昭禾摇摇头,负手立于庭中,金丝白袍在月光照射下沾染了分神圣:“不一样。”


    他能理解是一回事,但你做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江德明怔在原地,月光勾勒出少女单薄的身影,金丝白袍随风轻扬,衣袂翻飞间恍若谪仙临世。


    三殿下她,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次日,亲卫将朝廷药材送至安置所,再回三殿下身边复命。


    三殿下不肯回京都,她们也无可奈何,只能留在其身边保护三殿下安全。


    沈清棠吃了药后恢复极快,里面一大部分跟姬昭禾吩咐下去的药膳有关。


    姬昭禾借来了医师的针灸盒,想给他针灸一下,好的快些。


    沈清棠连连推拒,缩在床里的角落不肯出来。


    三殿下懂些药理他能理解,许是无聊时看书习得,但这针灸,沈清棠摇摇头,他在京都从未听闻三殿下有这番“才能”,若说是看书所得,自己恐怕也是第一个活靶子。


    “棠棠。”姬昭禾无奈的喊了声,沈兔子恨不得钻进床缝里。


    “你不想好的快些了吗?我可听暗卫说你母亲也跟来了,定是担心你来看你。”姬昭禾循循诱导,“你想让她担心吗?”


    沈兔子依旧一动不动,姬昭禾有些不耐烦,临床上她最讨厌这种死活不配合治疗的,嚷嚷着只吃药就行,最后治疗效果不理想又怪医生没说清楚。


    她冷下脸,语气淡淡:“沈清棠。”


    姬昭禾很少直呼全名,沈清棠不敢再缩着,抬起头来,余光瞥到姬昭禾眉目间的冷漠与不耐,又缩了下,缓缓爬到床边,拉了拉她的衣袖:“妻主......我害怕。”


    少年乖顺的动作使她神色稍缓,柔声道:“不疼的。”


    可是那夜你也是这样说的,最后他都要累晕了......沈清棠闭上嘴,不敢多说。


    沈清棠乖乖躺在床上,仰面朝上,姬昭禾动作娴熟地拉开衣带,少年身材清瘦,腰肢纤细柔韧,姬昭禾眼神晦暗地盯着那白嫩的肚皮,没再继续往下拉。


    身体突然暴露在空气中,带来阵阵颤栗,阳光透过雕花木窗的缝隙,打在细长的银针上,闪烁着清冷的光泽,沈清棠绷紧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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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昭禾无奈:“放松。”


    她快速用干净的手帕蘸取碗里的酒,在几个穴位及周围轻轻擦拭,冰凉柔软的手帕贴在细嫩的皮肤上,转着圈擦拭,带着阵阵痒意,沈清棠没忍住,一个激灵抖了下。


    姬昭禾愣了几秒,她知道沈清棠身子格外敏感,或许是这个书里的恶趣味设定,但还是不免心痒,擦拭的力道也重了几分。


    短短几十秒的消毒让沈清棠觉得度日如年,他难为情地侧过头刻意不看她,死死咬着唇。


    同时也不由疑惑,三殿下学的针灸,恐怕是那种书里的吧......那么的色.情。


    细针早已在用艾叶,苍术,白芷等中药材煮成的药液中浸泡过,姬昭禾趁人不注意,快准狠的扎进去一针。


    “嗯——”少年颈侧肌肉猛地绷紧,本能的向后仰。


    “疼吗?”姬昭禾稳稳的按住少年颤抖的肩胛。


    沈清棠脖颈渗出薄汗闷闷道:“疼。”


    姬昭禾垂眸看着那处穴位:“撒谎。”随后又是一针。


    “刚刚扎进去的时候就是很疼!”他攥紧床单,下唇几乎咬出血线。


    姬昭禾歪头盯着他纤细脆弱的脖颈:“那现在呢?”她指尖悄然施力,银针在穴位上缓缓旋转。少年猛地抽气,喉间泄出破碎的气音:“沉甸甸的感觉,但不怎么疼了。”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确认什么,他视线下移,想要看清针在哪。


    姬昭禾蓦然轻笑,第二根针穿过肌理时,沈清棠下意识绷紧的颈肌已自主松弛,显然是第一针不疼了,倒是刚才捻转针时定会酸痛不已,他却说不疼。


    姬昭禾继续施针,需要扎的穴位并不多,只是有点分散,扎完后,她收起针具,起身给自己倒了杯凉茶。


    沈清棠上半身都无法动弹,干躺着又很无聊,于是好奇问:“殿下,您什么时候学的医术?”


    离得远,他没注意到姬昭禾喝茶的动作顿了下。


    姬昭禾随口瞎编:“无聊时看的医书。”


    果然如他所想,沈清棠又问:“那这针灸也是看书学的吗?妻主给别人扎过吗?”


    姬昭禾:“那扎多了。”实训课上天天行刺室友。


    扎多了?那妻主岂不是看过很多男子的身躯?不过......没成婚前,三皇女侍君众多,这看身子倒显得不值一提了。


    想到此,沈清棠如哽在喉,他是怎么了?明明不在意的,女子成婚前谁没点通房了。


    只要现在没有就好了。


    姬昭禾等了片刻,没见他继续问,才猛地意识到自己说漏嘴,她在这里可没扎过人,这事问江德明就暴露了!


    她又补充道:“不过你是我扎的第一个真人,之前我都是在木雕上练的。”


    狗屁木雕,那么硬怎么扎进去,她脑子真是愈发不够用了!


    姬昭禾瘫着死鱼脸,爱咋咋地吧,暴露就暴露吧,她彻底摆烂了。


    为什么别人穿书胡扯的谎话都能被当真,她们都不怕露馅吗?还是她们个个智商二百加?


    沈清棠没想到姬昭禾会解释,瞬间阴霾扫空,甜甜夸道:“妻主真厉害!”就算扎出问题来,他也不会介意的!


    沈清棠完全没了针灸前担心自己成第一个活靶子的焦虑,反而笑得跟扎中毒似的。


    要是姬昭禾知道他心中所想,恐怕会将茶一口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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