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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治病

作者:拉面丸丸子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防护服是做不出来了,口罩姬昭禾用绢布让人裁剪成合适形状,使大小能覆盖口鼻,再简单的缝合将其能固定在面部。


    让下人批量制作后,发给所有侍从。


    出门前,姬昭禾又命人用醋熏蒸房间,将石灰撒在东厢房周围。


    马车径直到了县衙,知县也是前两日才知晓三皇女来江南,后又因疫情严峻,脱不开身,一直没能拜见三皇女。


    屋内所有医师都汇聚在一起,商讨如何治疗疫病,知县在旁听着,心急如焚。


    处理不好或是死亡过多,都是掉脑袋的事。江南上次发生疫病,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普通的风寒药根本没有用啊!”


    “从未见过传染性如此强的病,说简单又无从下手,说复杂又症状普通,死亡率极高。”


    “朝廷的人马还有两日才到,不知会死掉多少人......”


    “现如今药材也不够用了,三殿下送来的药方里药材过多,根本凑不齐。”


    “哎!这该如何是好。”


    医师们七嘴八舌,知县忍不住破口大骂:“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连最基础的发热都治不了,还在外宣扬自己是医圣医仙!是不是想让我把你们的医馆全端了!”


    姬昭禾早已带着一群侍卫进门,只不过这群人商讨的太专注,没注意到倚在门口三皇女。


    江德明“咳咳”一声,朝知县使眼色,细声道:“三殿下到——”


    众人这才发现立在门旁的三皇女,就是三殿下怎么脸上蒙了快布,还有一群侍卫也是如此装扮,知县和医师纷纷跪下,不敢再细看。


    姬昭禾:“地上脏,最近疫病严重,见本殿时无需下跪。”


    知县连忙从地上爬起,在姬昭禾身后左顾右盼,眼里闪着希望的光,“三殿下,朝廷的人来了?”


    姬昭禾摇摇头,在主位坐下。知县眼里的光瞬间没了,愁着脸站在一旁。


    姬昭禾中指在书案上轻敲,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引来众人的注意,言简意赅的吩咐着。


    “根据病情严重大小,把被传染的人分开至两屋,安置在一处。严重者按照送来的药方治疗,不发热较轻的去掉生石膏。每日两副,早晚各一次。”


    知县:“可是......这药材不够啊!坚持不了几天。”


    姬昭禾支着脸,语气淡淡:“朝廷的药材马上就到了,放心用吧。”


    昨夜陛下亲卫来到府上,传达皇命,让她回去。她以沈清棠染上疫病为由拒绝了,并让一众亲卫先去把在路上的药材快马加鞭送来。


    “本殿让人做了遮掩口鼻的方巾,一会儿给你,让人去分发至全城,人手一个,务必时刻戴着,被传染者不戴方巾且四处溜达,一律当场斩杀。”


    知县小鸡啄米点头。


    “再命人拿些艾草,苍术在疫病严重的地方进行燃烧,以辟邪气。提醒家中暂无传染的人在房间中熏醋,将衣物被褥拿到太阳下暴晒,无特殊情况不要离开家,食物由专门的人去送家门口。”


    “因疫病死亡的,全数拉至火葬,不可土埋。”


    交代完一些事项,姬昭禾揉了揉发酸的眼,“你先去办吧,一会儿我随你去染病之人的安置所,了解一下情况。”


    知县点点头,不疑有她,立刻安排人去干。


    原主残暴的性格只有京都的一些人知道,江南离京都虽不算太远,但这些皇家秘事自然也流传不到这里。


    所以原书女主才让人在各地大肆宣扬其恶行。


    不过原主的恶行现在并未传开,这里的知县和医师一致认为三殿下是为疫情不惜生命专门来处理的大好人。


    江德明看着疲惫不堪地三殿下,心里既心疼又疑惑。


    三殿下何时懂得药理了?难不成是陛下传亲卫送来的药方?


    待知县处理完大小事宜,姬昭禾随她一起去安置所查看情况。


    知县的能力确实不容小觑,一会儿的功夫,全城都戴上了方巾。


    安置所设在较空旷偏远的城郊院中,基础设施不好,满地杂草,屋子也破破烂烂的。


    知县前脚刚踏入院中,后脚一位身穿素衣的少年就已攀上了她的腿,跪着央求道:“大人,求求您,救一下母亲......之前您说的条件,我都答应。”


    知县不耐烦的踢了一脚,没踢开,冷喝:“让开!别妨碍我办公。”


    这小贱人真没长眼色,没看见自己身后跟着三皇女吗!这种时候出来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少年仍苦苦抓着她的衣摆,不肯走,嘴里哀求着,不料胸口径直被一只脚压了上去,女子使劲将人踹到一旁。


    少年被踹翻到地,满身狼藉,地上的灰铺在素衣上,发丝凌乱。


    知县转过头讨好地笑道:“底下人不懂事,殿下随我来。”


    姬昭禾双臂环胸,没有多管闲事,这里的男子地位极低,而她的身份敏感,不便帮助。结果下一秒,那少年竟径直冲向自己。


    还没到跟前,就被姬昭禾身后的侍卫快步拦住,少年被抓住后情绪崩溃,疯了般地挣脱出来,朝姬昭禾磕头,学着知县刚才的称谓求着:“殿下,求您救救我母亲。”


    姬昭禾摆摆手,示意侍卫退下,缓步走到人面前,耳边是知县的轻蔑声:“这小贱人还挺会求人,殿下不必在意,本知县曾经数次提亲,可这小贱人不肯做妾,死活不嫁,现如今家中唯一的老母亲染上疫病,才如此疯癫。”


    见三殿下不理会,知县不由得往前凑近几步,莫非三殿下也看上了这贱人?这贱人样貌实在不错,就是有些拎不清,商贾之子,怎配做正君?


    姬昭禾垂眸,伸手将那张脸抬起,那盈盈水光可怜的看着自己,又长了副楚楚动人的样子,让人产生一种施虐欲。


    江南水秀,确实令人着迷。


    少年颤着身,忍着害怕,将脸往她的手里凑着,乖乖地任其捏脸。


    就是脸太软了,没家里人的有弹性,姬昭禾想。


    眼见摸在脸上的大手将要离去,少年咬牙,迅速握上她的手腕,朝自己衣服间探去,柔软的手指碰上锁.骨,引起更深的颤栗,他一点一点地握着手腕往下移。


    姬昭禾浑身一震,立刻抽出手来,谁料速度太快,樱桃被狠狠摩擦,少年身子一软,险些坐不住。


    这都是什么事!姬昭禾两眼一黑,直起身来。


    她是来工作的,不是来纳妾的,这事整的。


    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与这人发生亲密,按理说是要纳回去的,可是......自己答应了沈清棠只他一人。


    姬昭禾接过帕子擦了擦手,语气平静:“这小郎君甚是可怜,知县大人就纳了吧。”


    少年听到这话,险些窒息。


    这人刚刚还对自己温柔怜爱,转头就将他给了知县,刚才的情景知县大人也看在眼里,自己已经脏了,若成她的妾室,定会如楼里的倌儿,没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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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地位可言,完全仰仗女人鼻息。


    “殿下,我不要,求您收了我吧。”少年疯狂摇头,泪水大颗大颗地掉落。


    江德明有些不忍,偷偷瞄三殿下的表情。


    以往这种送上门的,三殿下都照收不误,怎么今天......


    姬昭禾眼底淡漠无波,看不出心底在想什么,“走吧,进里面看看。”一直堵在门口也不是个事。


    这句话是对知县说的,知县闻言,连忙点点头,路过少年时并未正眼瞧半分。


    院内按照姬昭禾所言,分了两处厢房,房门紧闭,用锁链圈锁着,唯恐有人跑出来,院中央,两口大锅熬制着汤药,苦味熏天。


    姬昭禾被呛了下,紧紧捂住方巾遮挡口鼻。


    “殿下,这西处为病情严重者,东处为病情较轻者,吃饭则有专人送至屋内,只是人心惶恐,担心自己会死去,每到送饭送药时都会有人企图冲破房门,向外跑去,我已着侍卫看守住。”


    姬昭禾点点头,这种情况还算轻,在现代还有人专门跑出去传染其他人的。


    “我去看下东厢房的人。”


    知县一怔:“这......”三殿下身份尊贵,被传染了她们难保项上人头!


    江德明苦劝道:“殿下万万不可!哪里的人虽症状轻,但也极易传染啊!”


    姬昭禾默默无语,她听江德明说“万万不可”已经听的耳朵起茧子了。


    要是拿出现代的奉献精神,自己岂不是能成天降神仙。


    “将窗打开一些,让里面的人露出一只手臂,我隔着窗户去看总行了吧。”姬昭禾淡声吩咐,江德明见拗不过三殿下,只能唉声叹气。


    知县立在门前扬声道:“今三皇女千里迢迢赴江南为众人看病,尔等在窗前排队,待窗户打开后,将手臂伸出,三殿下亲自为其把脉,若有不轨者,当场斩杀!”


    话音刚落,东厢房内议论纷纷。


    “三皇女?三皇女会看病吗?”


    “看来朝廷已经重视此事,专门派三殿下来救治众人!”


    “快快排队,我要第一个看病!”


    “可惜不能一睹三殿下之姿......”


    “都快死的人哪来那么多废话,赶紧排队!”


    “......”


    知县让人安排了扶手椅,待屋内人准备好,着侍卫将窗户打开一小点,能将手臂伸出来即可。


    姬昭禾坐在椅子上,屏息凝神,三指搭上腕脉。


    还是肺部的问题,跟现代并无不同,不过……似乎没有现代那么严重,或许是这里医术有限,中药治疗的慢,才拖成重病。


    一些药可以去掉,剩最主要的就好。


    姬昭禾一坐就坐了半个时辰,而知县等众人也站在旁边等待着,直到最后一位看完,窗户被锁上。


    知县压着期待,等待三殿下发话。


    姬昭禾用清水洗了手,又被江德明拿艾草熏了身,才得以开口。


    她把需要调整的药材细细嘱咐了这里的医师,又亲自去看了熬过的中药色泽,才放下心离去。


    待马车走远,知县拂袖轻叹:“这三殿下跟传闻大相径庭,那些在茶馆恶意诋毁三殿下之人,通通处理掉。”


    “可是魏王那边……”


    知县:“她所作所为是为了黎民百姓,我也是。”


    若三殿下真是那般残虐之人,这些流言她自当放任不管,可事实并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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