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姬昭禾睡到巳时才悠悠转醒,怀里早已没了人,贴心地换成了枕头,她又再床上赖了会儿,眼神空荡荡地发呆。
好无聊啊——没有手机的生活度日如年!
洗漱后吃完早膳,姬昭禾趴在书案上,有气无力地斜了眼江德明:“江德明,主君在哪?”
江德明俯身,一脸谄媚的模样,“主君他一大早起来,在院外画画呢!这座庄子里有一处湖,有山有花有锦鲤,可谓是清新雅致之处,殿下可要去看看?”
江德明说的语气跟超市里的促销员似的,满满的“尝尝而已,不买也没事”的味道。
姬昭禾摆摆手:“我还是不打扰他了。”
昨天晚上还说自己走了一整天腿疼,今天不想出门了,结果起的比鸡早,跑去画画,真搞不懂这些古人。
平日里放假,她能拿着手机在床上躺一天,现在放假,她什么都干不了。出门吧,没计划不想去。看书吧,写的文绉绉的看不进去。练字吧,原主这狗爬字跟自己没啥区别。
“江德明,你来说说,在家有什么玩的。”
江德明思索一番,三殿下平日里最大的爱好就是召集一些侍君,看舞听曲,按腿揉肩,哄自己开心,这一下侍君全没了,只剩一个主君,也不能逮着人一直霍霍,一时无聊也难免的:“殿下可以投壶,垂钓,赏花,下棋......”
话还没说完,就被姬昭禾打住了,“好了好了别说了,全是些无聊至极的东西。”
“对了,”姬昭禾灵光一闪,“让你买的那些书你买了吗?”
江德明为难的点点头,昨日殿下正玩着呢,偷摸让自己去买那些书,殿下自十八起就开了荤,哪用得着这些,想必还是给主君买的,于是他只好紧着花样多的买。
“奴才给主君送过去?”青天白日,不太好吧?
姬昭禾古怪地看他一眼:“给他干嘛?我看的,别废话,快去拿过来!”
江德明欲言又止,又欲言又止地退下去拿了。
他也是从小看三殿下到大的,自以为了解三殿下了解的透彻,可最近,他愈发不懂三殿下了,甚至有时候三殿下说的话都不太懂。
哎,果然人老了,三殿下不再需要他了,有心事秘密也不和他讲了,江德明想到这里,一瞬间老泪纵横。
等江德明的间隙,姬昭禾连喝几杯茶,压下激动的心。
她看完是不是也该让沈清棠看看,万一他也不懂呢?
姬昭禾起身,自顾自地来了几个伸展运动,几杯茶下肚没起到静心的作用,反而更精神了。
“主子,江公公那边传话说,三殿下醒了。”
沈清棠指尖的笔一顿,随即又勾勒几笔,仓促结尾。
“可有说些什么?”沈清棠侧眸。
扶九:“江公公只是说,殿下起来后非常无聊,却没说让您过去。”
沈清棠睫毛微颤,昨日他在外玩了一天,心情又几经大喜大落,疲倦无比,所以在姬昭禾提议去周边玩时,嚷求着休息一下。
总归是因为自己才无聊待家的,还是去看一下吧。沈清棠把画卷起,起身,“我们去看一下殿下。”
扶九接过画卷,开心道:“好!”
昨日看自家主子生气地不理三殿下,把他和江公公急死了,今日一大早主子就起来去画画,也不见三殿下跟来,他还以为主子气还没消。
现下主子要去看三殿下,眸子里并无强迫和不情愿之意,他也就放心了,妻夫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也是常有的事,就是他担心自家主子脸皮薄,拉不下脸去向三殿下认错。
沈清棠踏入屋内时,屋内静悄悄地,是又睡觉去了?他扫视一圈,终于在屏风后的小榻上看见姬昭禾。
女人懒散地侧躺在那里,一手托着下巴,一手翻开手里的书。
姬昭禾看得非常入迷,以至于沈清棠走到她身边也没发现。沈清棠小心翼翼地侧头去看书里的内容,目光触到不堪入目的画,被烫的连连侧目。
他难为情地低低喊了声:“妻主......”
本以为姬昭禾看得是策论,谁知道是包裹着正经皮子的y邪之物,虽说这种书没有被令行禁止,但皇室之人,一向是避讳的,认为有伤风雅,而三殿下大刺刺地拿到明面上,还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姬昭禾被那声“妻主”喊的半边身子都麻了,她合上书,撑着手臂跪坐着,揉了揉僵硬的脖子,有些惊讶,“你不是去画画了吗?”
“画完了,”沈清棠越发觉得姬昭禾一系列动作有欲盖弥彰之嫌:“妻主看得什么?”
“哦,”姬昭禾拿起书,大大方方地向他展示里面的内容,“我学习学习,以防弄疼你。”她犹豫一下,斜眼看了少年一眼:“要不......你也看看?”
说着,还把书往人怀里塞。
沈清棠推拒,不肯接,谁料姬昭禾一个没拿稳,书面朝上径直掉下,发出清脆的声响,其中两页摊在上方,内容隐秘又避讳,院中一女子躺在躺椅上,一男子双腿.分开坐在女子身上,躺椅微微晃动,两人虽穿着衣裳,可其中奥秘,懂得人一看便知。
沈清棠出嫁前也是被教习过房中之事的,眼下这情景,自然明白。
他的耳垂在悄然间已经熟透,红的像朱砂根,可面上不显,微微弯腰去捡地上的书,那处圆翘径直展现在姬昭禾面前。
姬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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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压下心里隐隐作祟地心,自己绝对不是原主那般好色之徒!
沈清棠将书放在书案上,坐在姬昭禾身侧,“妻主......今日怎么突然看起这些书?”
姬昭禾从身后抱住他清瘦的腰,将少年整个人都圈在怀里,下巴搭在颈窝处,懒懒道:“这不是想补你下洞房嘛。”
“那日不是我有意不和你洞房的,只是想等我们慢慢熟悉,再行房。”
这些话让沈清棠心中微暖,妻主是尊重他的意愿。“对了,妻主,那天守宫砂之事您是怎么瞒过江公公和父君的?”
姬昭禾讪讪,她没费吹灰之力,就一句话的事而已,毕竟以原主在江德明和父君心中的形象,到手的鸭子哪有不吃的道理?
别说怀疑圆没圆房了,应该说非常担心他的身体情况和心理情况。
“就,我有我的办法,你别想了。”姬昭禾侧头亲了亲他的脖子,晃了晃怀里柔软的身躯:“所以今天晚上圆不圆房?”
这种事要问他的意见吗?还非要青天白日下问,沈清棠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同意的话显得自己不矜持,不同意的话又会伤到妻主的心。
况且,自己已经嫁给她了,怎么可能会不同意?
沈清棠轻轻点下头,姬昭禾欣喜若狂,狠狠在那张白嫩的脸蛋上亲了几口。
“一会儿我们吃午饭,吃完我让人把面膜做出来,我教你怎么用,好不好?”
姬昭禾说话时总会在末尾寻求他的意见,沈清棠点点头,嘴角轻轻上扬。
母亲和父亲总担心他嫁给三殿下后受尽委屈,姐姐在他出嫁前也总说,若是不想嫁,她宁可辞官也要拼尽全力拦下这门亲事,等回京后告诉她们自己与三殿下情投意合,三殿下并非传言中那么荒诞,相反,敬他爱他,她们也该放心了。
想到这里,沈清棠嘴角的笑再也抑制不住,从那处檀香中挣脱,起身去拿书案上他刚刚画的山水画。
“妻主,你看!”少年像拿了奖状似的向姬昭禾展示,期待夸夸的猫猫眼,可爱至极。
姬昭禾假装仔细地观摩,实则暗中搜索自己的词汇量。
老天奶,她一个理科生,真不会文邹邹的夸人啊!何况还是她压根看不懂的山水画。
用她的词汇量,只能说一句有山,有水,有鱼,好看,两字箴言。
绞尽脑汁半天,才终于蹦出一句:“太好看了!”然后趁机偷香一个,趁沈清棠被吻的晕头转向之时,再来一句:“我的宝贝棠棠太厉害了!”
然后成功转移注意力。
正当屋内气氛暗升时,门被轻轻叩了下,江德明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殿下,太女的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