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澜的加入让补习小组变得热闹了一些,但这热闹也有限。
因为有路一航坐镇,他简直比训导主任还有威慑力,偶尔徐莉莉叽叽喳喳说起废话没个尽头的时候,路一航只是冷冷看她一眼,她就不自觉噤声了。
徐莉莉跟应悦去上厕所的时候,偷偷说:“真奇怪,我怕他干嘛呢?”
应悦点头:“你可能怕把他惹烦了,他不给我们补课了吧。其实没关系的,他可善良了,我也发现我以前对他有些误解。”
徐莉莉一言难尽地看着姐妹:“大NO特NO!我觉得你这段话才是对他的误解呢!”
应悦不跟她辩论,反正现在这样就很好。
他们每天待在这小小的会议室里也不觉得憋闷,写作业的效率极高,徐莉莉和应悦把各自那一周的学习成果拿给家长看的时候,小山高的本册获得了家长的赞许。
应妈看女儿写得满满当当的作业,放下一半的心,不论应悦有没有提高,总归没有浪费时间,是在学习的。她提醒应悦不要骄傲,不要半途而废,行百里者半九十,后面的假期也得这么用功。
徐莉莉的爸爸高兴得更直白,哪次女儿不得拖到放假最后一周才熬夜赶作业呢,如今这么勤奋,当然要好好表扬嘉奖!她爸给了她一笔零花钱,让她请同学们吃大餐。
徐莉莉也不藏私,大方地问其他几人想吃什么:“要不我点两个全家桶?”
于澜:“天天吃汉堡还没吃够啊?”
他们在这边学习,一待就待着一天,除了应悦偶尔自带盒饭,其他人午饭都是点外卖,常点的也就那几样。
徐莉莉又提议:“那要不去吃海鲜烧烤?我每天下午往回走的时候,闻着那边那个烧烤香料的味道都馋得流口水!”
于澜:“这个好!”
应悦先去跟妈妈发消息交代了一声,晚上想跟同学吃了饭再回去,应妈叮嘱她别玩太晚早点回家,又给她转了点零花钱,让她别叫同学破费。
得了批准,应悦兴奋地跟徐莉莉击掌。
只剩路一航还没开口。
大家都看向他,他点点头,反正他家里没人,在哪里吃都行。
因为说好了晚上要一起吃烧烤,没什么定力的“学生”开始频频走神,应悦听着徐莉莉和于澜几次小声交谈晚上的菜单,也跟着一起期待。
路一航看应悦半个小时都没解出来那道物理大题,说了句:“别写了。”
应悦吓一跳,以为是自己的不专心让路一航生气了,小心看他一眼,赶紧在草稿纸上画受力分析图。
路一航又说:“今天不写了,休息一下吧,明天再学。”
这次的语气柔和了几分,甚至是说了很长一句话来解释自己的意思。
应悦提着的心落回去,讪讪地对他笑。
徐莉莉最开心,一秒钟都不拖沓,马上收拾书包要走。
才下午四点钟,太阳还挂得老高,走两步路都要满脸汗。
他们去了附近海滩上的一家大排档,坐在有遮阳伞的躺椅上,拿着冰镇的椰子喝汁。
于澜说石昭快到了,约了几个人来打球,可以一起玩。
大排档旁边就是更衣室,还有很多有排球网,打球的人跟下海的人都数不胜数。
徐莉莉跟应悦遗憾地说着早知道应该带泳衣来的,这样她们还能去玩玩水。
应悦摇头,“我们是来补习的,要是我妈看到我出来玩……”
“好好好,你是妈妈的乖宝宝!”徐莉莉打断她的说教,兴高采烈地跟着于澜去玩排球。
石昭还有几个男生很快也出现在面前,他们直接去换了衣服,赤着上身只穿沙滩裤,和这海滩上的大部分人一样。
路一航也被拉过去凑人数。
他穿着浅蓝色T恤和中等长度的黑运动裤,在沙滩跑动、跳跃。
天热,运动量又大,没一会儿他后背就被汗湿,衣服上一团深蓝。
队员去远处捡球,路一航原地站着等,顺手撩起衣服下摆擦了擦额头的汗。
总共没有一分钟。
可是应悦看到了,看得清清楚楚的。
因为她全程全场就盯着路一航呢。
衣服掀开的瞬间,她看到了他的侧腰和小腹,运动状态使得肌肉充血,腹部好像有不太明显的块状纹理,劲腰绷着拉伸有力。
他比场上那些打赤膊的男生都要白,即使是在黄昏日光希微的背景下,也晃得人眼前一亮。
因为白,应悦还看见了胸口深色的突起……
咳咳,应悦咬着嘴里的吸管,椰子水都没法滋润发干的嗓子。
明明满场都是光着膀子的男生,甚至还有身材很好的成年大哥,但应悦还是被那匆匆一瞥羞红了脸。
可能是她的视线太有如实质,路一航擦完汗,朝她这边看了一眼。
看到她捧着个大椰子,呆呆盯着他。
路一航想到什么,也不自在起来,本来还想把衣服脱了,现在却是把衣服往下拽得板板正正。
之后这件T恤就焊在他身上了,无论多热他都没再往上掀一丝一毫。
应悦更不好意思了,怎么他好像在防着自己偷看似的,难道她表现得很像变态吗?
太阳完全落山,天空变成紫橙渐变的色彩,沙滩排球这才散场。
路一航去更衣室冲了凉,还从店里买了件白色的工字背心换上。
这种背心挺凉快的,海边好多大爷穿,俗称“老头衫”。
路一航看应悦一直对他笑,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问她:“很好笑吗?”
应悦摇头,依旧是笑,“挺帅的。”
他个子高,衣服架子似的,穿什么都有型。
徐莉莉点的海鲜蒸汽锅已经上桌,加上石昭一共五个人,围坐在不太大的小木桌上,只看那一国价格不菲的海鲜,半大青年们肯定是吃不饱的。
徐莉莉聪明地点了五份蛋炒饭。
石昭吐槽:“直接点一桶白米饭呗,更便宜。”
徐莉莉:“你搞清楚哦,如果你不来蹭饭,我们人均还能多吃点。”
石昭闭嘴,专注干饭。
应悦和路一航挨着坐,这方便了她观察路一航的喜好,她发现他会吃扇贝类的,但不吃虾。
大排档很吵,还有唱歌走调的大叔在自动点歌机那里一首连着一首地嗨唱,同桌说话都要靠吼,应悦侧身,凑过去小声问路一航:“你不喜欢吃虾?过敏?”
路一航也歪着头,听她说话,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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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了摇了摇头,“不过敏,嫌麻烦。”
嫌剥壳会弄得汤汁到处流,手上有味道。
应悦“哦”了一声,没再跟他说悄悄话,听徐莉莉和石昭还有于澜斗嘴,跟着一起吃一起笑。
只是她手下不停,眼睛看着对面,偶尔低头看一眼把虾头拧掉,手指娴熟地剥壳揪虾线,一会儿功夫就剥好了五只虾肉,排成一队放在一次性的塑料餐盘里,悄悄推到了路一航面前。
路一航一低头,看到面前的盘子,有些诧异。
他看应悦,应悦不看他,目视前方和人笑着聊天,他再看她,她耳朵缓缓变烫,像是被海风吹得发痒,忍着没有伸手去挠。
路一航便也不问了,拾起筷子把盘子里的虾肉夹进嘴里,一口一口慢慢咀嚼。
等应悦端起橘子汽水喝的时候,装作不经意地瞥了眼那个塑料餐盘,已经空空如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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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气一日热过一日,四个人为了躲避白天的大太阳,开始早出晚归,简直比上学的时候还勤奋。
这样又集中学习了半个多月,居然就把假期作业全写完了。
距离开学还剩二十天,应悦感觉这段时间的查缺补漏已经让她的学习有很多进步了,后面她计划预习高二的课程。
徐莉莉听说她还要继续学,提醒路一航:“航哥你小心点,应悦野心忒大,想要篡夺你第一的宝座!”
于澜也跟着附和:“就说‘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吧!”
应悦被他们打趣得有些局促,搬出她妈教训她的话说:“我这是笨鸟先飞,弯道超车!”
沉默的路一航开口:“你不笨。”
应悦:“……”
徐莉莉跟于澜两人隔着长桌子互相挤眉弄眼,都是不敢当着路一航面说出口的揶揄。
跟应悦的好学不同,徐莉莉是不想再用功了,她要跟小姨他们出去旅游,抓住假期的小尾巴!
于澜也说要回乡下奶奶家去住一段时间,陪陪老人。
互助学习小组宣布就地解散,四个人点了大满贯奶茶当作散伙饭。
最后一天也是要等太阳下山再回家,避暑气。
午饭后他们各自伏在桌子上休息,其他三人都睡着了,只路一航因为奶茶里的咖啡因睡不着。
他枕着胳膊,面朝应悦的方向看。
她睡着的时候脸颊一团肉被挤压出来,看着嘟嘟的。
不知道做了什么梦,似乎是不那么愉快,因为她的嘴也嘟嘟撅着。
路一航觉得自己形容词真匮乏,对她整个人的评价就一个词:嘟嘟的。
午后的阳光从很大很大的玻璃窗透进来,应悦在如画的背景下沉沉睡着。
梦里的她忽然一个激灵,毫无征兆地睁开眼睛,瞪得又圆又亮,跟正看着她睡觉的路一航恰恰对上。
不等应悦反应回神,路一航若无其事地闭上了眼睛,连呼吸都平静绵长。
好似一切只是应悦的幻觉,他一直都在午睡。
但是不对劲。
应悦伸长手臂,手指刚好能碰到路一航。
她戳了戳他的脸。
路一航依旧闭着眼,用拙劣的演技假装感觉不到,翘着嘴角转了个头,留给她一个后脑勺。